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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物語
多弗朗明哥在桌上等待著,著急又安靜。桌子對面的掛在墻上的時鐘秒針看起來走得慢死了,轉(zhuǎn)一圈重新回到數(shù)字12的軸運動就像齒輪的潤滑油早已干涸一樣,每走一個秒格都那么費力。
多弗朗明哥盯著那個時鐘,空蕩的房間里只有它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秒針又走了三圈,多弗朗明哥對小幅度移動了的分針和一動不動的時針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不滿,他讓身體里粉紅色的濃郁香味液體冒了一個氣泡。
“我說米霍克,你肯定是壞掉了!”多弗朗明哥在桌子上大吼。
“得了吧,每次一到這個時候你就覺得我壞了!泵谆艨巳滩蛔_那個急不可耐的家伙翻白眼,除非供應(yīng)他的電池衰竭或者內(nèi)部故障,不然他永遠都是準確和一絲不茍的。
“你慢成這樣不是壞了是什么?”多弗朗明哥抱住雙臂看著米霍克時鐘框里一把白色利劍一樣的秒針,它只又轉(zhuǎn)了一圈?浚媸呛脴O了!
“如果不是沒電和出了問題,那我想你的那位跟我應(yīng)該是同時間的。”米霍克理所當然的看著多弗朗明哥。
“小鱷魚的時間總是走得更快,我真是不敢相信,就算是這樣你們兩的時間竟然還是一樣的!”多弗朗明哥只有在晚上才能見到克羅克達爾,每天都是這樣,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多弗朗明哥總是忍住不去看克羅克達爾的時間,夜晚離開得太快了。
米霍克決定不再理這個家伙,他不過是被戀愛攪壞了腦子而已,哦不,他才沒有腦子。他有的只是那些只需要一點就能讓人很長時間都染上香味的粉紅色液體,而多弗朗明哥應(yīng)該是被整個都被那種液體泡爛了才對。
“少主不要著急啊,只要人回來了克羅克達爾就一定會回來的喲~”喬拉在多弗朗明哥頭上的格子里說道。
“對呀,人今天可是打扮得很漂亮呢,所以會晚一點也不奇怪吧!眀aby5和喬拉在同一個格子里。
“說不定人今晚不會回來呢,多弗!蓖欣撞栐诙喔ダ拭鞲缗赃吜髦咨谋翘檎f著。
“喂!靠太近啦!”多弗朗明哥沖托雷波爾大吼,他的帽蓋出了點小問題,那些粉底液老是往外流。
“托雷波爾說得很對啊,少主你就先別等了吧!崩瓓W躺在他單獨的盒子里。
“呋呋呋....人啊!倍喔ダ拭鞲绯堕_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就在多弗朗明哥焦急地煎熬著又等了一個小時,人總算是回來了!多弗朗明哥聽著那些開關(guān)門和腳步聲,眼神死死地盯著早已昏暗的臥室門。
太久了...她回來之后的第一件事難道不是先回房間放下克羅克達爾嗎?太久了...今天離回臥室放下克羅克達爾的時間已經(jīng)過得太久了,那個白癡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那天晚上被托雷波爾說對了一半,那人回到房間之后換上睡衣,接著把塞尼奧爾噴到臉上和手上做了保濕,最后躺到床上。這些都是她每晚會進行的步驟,可是今晚少了一個——把左手手腕上漂亮的黑色手表取下放到多弗朗明哥身邊。她之所以沒這么做,是因為她手腕上除了長期佩戴手表而留下的表印之外,什么都沒有。
多弗朗明哥盯著那只手腕直到它縮進被子里看不到為止,多弗朗明哥覺得不安,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額...多弗,也許克羅克達爾被放在樓下了!蓖欣撞枮樽约褐罢f過的話感到抱歉。
“肯定是的,人總是這樣。”很少說話的維戈爾也開口了。
“少主...”
多弗朗明哥沒有開口,那個像墨鏡一樣的貼紙總是遮住了他的表情,沒人能看透。所有出自唐吉可徳公司的化妝品都安靜了下來,沒人去點破那個,畢竟那是他們共同的命運。
其實多弗朗明哥還是相信托雷波爾說的話,他相信克羅克達爾只是被糟糕的人類放在樓下了,只要過了今晚,明天她將會重新把克羅克達爾戴上,然后在她在房間里走動的時候他就能見到他了。然后明天晚上,克羅克達爾又會像平時一樣,在她晚上睡覺前被取下然后放在他旁邊。多弗朗明哥是這么認為,也是這么相信的。
米霍克冷漠的看著多弗朗明哥忘著原本應(yīng)該放著克羅克達爾的地方出神,嘆了口氣,他走得一點兒都不慢,只是多弗朗明哥覺得那個夜晚比以前離開得都要慢而已。
抱著那樣的想法多弗朗明哥等著第二天晚上的到來,不過在第二天的早上,多弗朗明哥為了報復那個粗心的家伙,故意把噴嘴對準手掌而不是手腕。
第二天晚上克羅克達爾還是沒能回來,多弗朗明哥看著那人躺來到床上躺下,恨不得橫起身子順著桌面滾下去砸到那人的腦袋上。
也許克羅克達爾被送去維修了呢?就像米霍克有時候也會被取下來更換齒輪什么的,每當那種時候米霍克也會消失幾天。多弗朗明哥想起來人類對克羅克達爾還是很小心的,因為克羅克達爾可是“限量版”。
多弗朗明哥還是等著,沒有克羅克達爾顯示時間的夜晚,都漫長得不像夜晚。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多弗朗明哥還是那瓶形狀怪異但是擁有熱帶風格氣息的香水,嗯,粉紅色。
他還是像平常一樣和家族里的化妝品們說話,他依舊和對面墻上的米霍克斗嘴,他也每天晚上熬著時間等待著夜晚過去,太無聊時就跟著米霍克的秒針一起,秒針走過一個,他就讓那粉紅色的液體冒出一個小氣泡。那時候,除了米霍克的“噠、噠”聲之外,就只有多弗朗明哥自己能夠聽到的,氣泡悶悶地在自己身體里炸開的聲音。
不知道多久了,維戈爾已經(jīng)被用掉了一半;喬拉最經(jīng)常被用的那幾個色彩盒都空了;拉奧本來蓬松的粉刷也不這么好用了;馬赫貼在眼皮上的效果大不如前;砂糖也只剩一半的眼袋貼膜了;baby5、德林杰、古拉迪烏斯、塞尼奧爾和托雷波爾是消耗得最快的,人類每晚都要用到塞尼奧爾,而她用古拉迪烏斯刷睫毛和用baby5涂指甲的技術(shù)顯然一樣糟糕,不過她不用德林杰去洗睫毛;水牛的護膚霜總是被大片的抹勻在人類的皮膚上,托雷波爾則是帽蓋一直都有問題。他們大概還能再使用一個月,或許撐不了那么長。
只有自己,多弗朗明哥還有很多的香水,他應(yīng)該還能再用三個月——按照人類的習慣來算的話。
“嘿!米霍克,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快了,是不是人類給你那已經(jīng)生銹了的齒輪來了點潤滑?”多弗朗明哥依舊和米霍克斗嘴。
“我倒想看看你生銹時候的樣子。”米霍克冷冷地說著。
“呋呋呋......玻璃制品!泵谆艨藳Q定不再和那個家伙進行這樣白癡的對話。
所有人都覺得水牛會是第一個被扔進墻邊那個垃圾桶里的,他們都知道,那其實就是他們最后的歸屬,就算不是水牛也應(yīng)該是托雷波爾,他最近流出的粉底液越來越多了。怎么都不會是維戈爾,誰都不會想到,畢竟他還有一半呢!
那天人類走得太匆忙,用維戈爾畫好眉毛之后隨手把維戈爾放在桌上就離開了,還忘記關(guān)上窗子。
那陣是在4:40吹進來的,多弗朗明哥那個時候在嘲笑米霍克臉上的時間指針讓他看起來想人類一樣有著兩撇胡子。然后白色的窗簾就這么高高地揚了起來,沒能回到自己盒子里的維戈爾在桌子上咕嚕咕嚕地滾著,就這么直接滾到到了桌子的邊緣,掉了下去。
“啪嗒”一聲在窗簾被吹得嗚嗚作響下還挺清楚的。
最先尖叫起來的是baby5、然后是喬拉,最后所有產(chǎn)品全都大叫著維戈爾,只有多弗朗明哥一語不發(fā)。
人類回來之后看到地上的維戈爾有些意外,然后是可惜,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拾起維戈爾把他扔進了垃圾桶。那個時候多弗朗明哥才看到摔成了兩端的維戈爾。
以及那個人類一直空蕩蕩地左手手腕上,又重新戴上了一只新的黑色手表。
那讓多弗朗明哥想起他克羅克達爾,還有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那是多弗朗明哥剛剛上市的時候,他被擺在貨柜上,最后的為止,背后是冰冷的貨柜,腦袋上是刺眼的白光。就是那樣的狀態(tài)下,在他前面的同樣產(chǎn)品開始越來越少,直到輪到他被放到前面的時候,他就這么暈呼呼地看到了那塊手表。
黑色的表帶很好得貼合著皮膚,看起來很舒服,原型的表盤是看起來很溫暖的黃金,里面的指針看起來精致得不行,數(shù)字還被鑲了鉆,從那些小鉆石切面反射出的光讓多弗朗明哥覺得更暈了。就在那個瞬間,那個手表不經(jīng)意間也看到了他,多弗朗明哥發(fā)誓,那絕對是他被生產(chǎn)出來之后見過的最美的東西!
多弗朗明哥很慶幸自己剛好是在那個時候被擺在了前排,所以才會被那個人類選中并帶了回來,如果一開始他不是最后的那個,那么他也不會是最巧的那一個。
克羅克達爾是個不太好相處的家伙,從他那奢華的外表就能看出來了,但是多弗朗明哥看上的東西怎么會輕易的就放過呢。要知道他可是來自一個充滿熱情的國度啊!
克羅克達爾每天晚上都被放到多弗朗明哥旁邊,離得很近,每天晚上的這時候就是多弗朗明哥最高興的時候。他會拼命地纏著克羅克達爾讓他告訴他今天在外面又見到了什么新鮮的東西,如果克羅克達爾不愿說,他就會纏到克羅克達爾沒有脾氣到愿意開口為止。
其實這個人類大多數(shù)時候生活都是很規(guī)律的,上班、吃飯、朋友聚會、一些不太頻繁的夜生活和超級市場。
很少時候會有特別大的變化,但是多弗朗明哥就是喜歡聽這些,因為那是用克羅克達爾的聲音說出來了,低沉,還帶著些金屬味。他愛死這些了!
那個人類開始購買更多的唐吉可徳公司的產(chǎn)品,所有產(chǎn)品在最開始來到這個化妝臺上的時候?qū)τ诙喔ダ拭鞲绾涂肆_克達爾的關(guān)系顯然很吃驚,但是一段時間之后大家都開始心知肚明。
由于多弗朗明哥是最先來到這里的唐吉可德公司的產(chǎn)品,之后增加的產(chǎn)品都把多弗朗明哥視為少主,而多弗朗明哥確實擔當?shù)闷,畢竟他也是同款香水中的“限量版”啊。多弗朗明哥就這樣在這個化妝臺上建起自己的小王國,這讓克羅克達爾不止一次嘲笑多弗朗明哥‘這算哪門子的說法’,而多弗朗明哥一點都不在意還樂在其中。
人類在無聊的時候會把化妝品拿來把玩,那不是很經(jīng)常,不過還是會有。而在克羅克達爾消失前一個月,人類無聊著把克羅克達爾戴到了多弗朗明哥的身上。多弗朗明哥是個類似漏斗型的瓶身,上下寬中間略窄,不是很過分的比例,人類拿起的時候是剛好的類型。
就在人類把克羅克達爾戴到多弗朗明哥身上的時候,不止他們兩個,桌上的所有產(chǎn)品全都沸騰了,就連墻上的米霍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人類不知道,為他們所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如果以為自己所用的方式放到另一個產(chǎn)品之上,那所表達出來的,就是不同的意義。
“呋呋呋....小鱷魚,現(xiàn)在你變成我的了,永遠都是我的!”多弗朗明哥當時激動得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外噴出那些熱情的香水。
而克羅克達爾則是讓他的鉆石閃爍得更加耀眼,然后沖多弗朗明哥結(jié)巴的大叫著快閉嘴。
從那個時候開始,克羅克達爾就不止是人類的物品了,他還是屬于多弗朗明哥的,這不是克羅克達爾的本意,但是他對此并不反感。
那時候他們甚至還討論了在多弗朗明哥的香水枯竭的時候要如何策劃一起離開,他們做好了一切準備,卻唯獨沒有做好克羅克達爾成為最先離開那個的準備。
如果說之前多弗朗明哥都還對克羅克達爾的回來抱有希望的話,那在看到人類戴上新的手表之后,多弗朗明哥的所有期望都連同維戈爾一樣被摔碎然后扔進了那個垃圾桶里。
多弗朗明哥不喜歡那個表,黑色的表帶質(zhì)地明顯比不上克羅克達爾的材質(zhì),同樣圓形的表盤小了克羅克達爾兩圈,表盤不知道是銀制還是什么,看起來太過冰冷,表內(nèi)的指針也很普通。整體來說還不如掛在墻上的米霍克,這手表不夠華麗,也不夠搶眼,還很小只。
他按照那個人類的習慣被放在了多弗朗明哥的旁邊,那里本來應(yīng)該是克羅克達爾的位置,現(xiàn)在卻被一個不入流的家伙取代了。多弗朗明哥氣得直冒氣泡,他自己壓動噴嘴把香水噴灑到空氣里。粗魯?shù)貌活櫤蠊,房間里很快就充滿著一股如熱帶風情般的氣息。
“你為什么這么做?”在多弗朗明哥旁邊的新手表問道。
“呋呋呋....閉嘴!倍喔ダ拭鞲鐝膩頉]有一刻時候想要像現(xiàn)在這樣讓自己快速的消逝,他甚至想要讓自己也從桌上掉落,像維戈爾一樣摔碎在桌下。
多弗朗明哥當然不會這么做,物品不會輕易的讓自己被破壞,那不是他們該有的價值。他們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應(yīng)該為了他們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理由好好的被使用著,直到無法再被人類需要為止。但是多弗朗明哥還是在往外噴著香水,他并不是不清楚他存在的理由,他只是想讓自己的香水存量不要那么多而已,這什么都不違反不是嗎
多弗朗明哥的行為在第二天就引起了人類的疑惑,她記得她的香水不應(yīng)該用得這么快才對。
也就是在這天,托雷波爾在最后一次被人類使用之后,成為第二個被扔進垃圾桶的家伙,他的帽蓋問題一直沒有解決。人類帶著那個垃圾桶走出房間,再回來的時候里面被清理得很干凈。
唐吉可徳家族的產(chǎn)品全都安靜了,那個新來的手表也很識趣的沒有說話,米霍克依舊還是“噠、噠”的老調(diào)子。
多弗朗明哥每天晚上的努力讓他體內(nèi)的香水在三天之后所剩無幾,人類在拿起多弗朗明哥的時候桌上的產(chǎn)品除了那只手表之外全都泣不成聲。而多弗朗明哥只是保持著他獨特的微笑,對著那些家伙說道。
“不會更糟的。”然后他就被人類拿著離開了房間。
值得高興的是,他沒有忘記和米霍克道別,只不過米霍克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罷了。
進入這個屋子的時候多弗朗明哥是被包裝在盒子里的,雖然聽過克羅克達爾的描述,但是真正見到的時候才知道這到底有多大。
人類拿著他穿過走廊,走下樓梯,再走過一個客廳來到一扇門前。那人拉開門,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guān),然后又走下一段木質(zhì)的樓梯。這里擺放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排除掛在腦袋上的蜘蛛網(wǎng)的話倒還算干凈。
多弗朗明哥聽克羅克達爾說起過這個房間,這個應(yīng)該是叫做“儲物室”的房間。
“很多東西被放進去之后就得一直呆在那里,不會被碾碎、不會被回收、不會被重鑄再重新出售、或者直接銷毀,有的時候可能還會被人類拿出來看一看,但是更多的還是被遺忘。”多弗朗明哥還記得克羅克達爾說起這話的時候,黃金的表盤看起來溫柔極了。
“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那?”多弗朗明哥問道。
“你認為呢?”克羅克達爾反問他。
多弗朗明哥心知肚明的笑了起來,克羅克達爾和他靠在一起。
“挺好的!”與其在結(jié)束使用的時候被分開,不如一直在一起被人類遺忘。
而他現(xiàn)在就在這個地方,多弗朗明哥不知道這值不值得高興,畢竟比起被擱置到布滿灰塵,他更愿意自己回爐重造。因為他覺得,這里應(yīng)該是他和克羅克達爾一起來才對的,而現(xiàn)在,只剩他一個,要被遺忘在這昏暗的角落了。
人類在一個柜子里隨便拉出一個紙盒把多弗朗明哥放了進去,然后離開了這個房間。哦,這可真是太好了! 多弗朗明哥歪歪地躺在盒子里,周圍安靜地要命。
“我想,我大概聞到了一個混蛋的味道?”黑暗中響起一個低沉又熟悉的金屬聲。
多弗朗明哥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身下,他有多久不曾聽到這個聲音了?而這聲音還是他媽的性感!
“而這個白癡混蛋還壓到我了!”身下的家伙惡狠狠地沖多弗朗明哥吼道。
“小....鱷魚?!”多弗朗明哥盯著身下的克羅克達爾,他本應(yīng)該閃亮的黃金表盤在這時候顯得有些黯淡。
下一個瞬間,多弗朗明哥就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
“你!......”
“別那么吃驚啊,我想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原因了?”克羅克達爾輕松的說著。
在多弗朗明哥眼前的克羅克達爾原本精致的指針現(xiàn)在停滯不動,表盤上的玻璃早已不知道哪去了,里面被鑲了鉆的數(shù)字盤從中間裂開了一條逢,本來應(yīng)該有兩邊的黑色表帶也只剩下一邊。
“怎么回事?”多弗朗明哥不敢相信的看著克羅克達爾。
克羅克達爾消失的那個白天,人類在街上糟到了搶劫,那個人想要搶走克羅克達爾,被人類死死地抓住了手腕,兩人爭執(zhí)的過程中克羅克達爾從人類的手腕上掉落。因為爭執(zhí)吸引而來的人群為了制服犯罪者,全都一擁而上,等到人類回過神來的時候,克羅克達爾已經(jīng)躺在地上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了。
“我沒法送去維修,因為是‘限量版’的,沒有符合的零件來修理重組,不過人類看起來很喜歡我,所以把我放到這里來了。”克羅克達爾用著多弗朗明哥最喜歡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著自己的遭遇。
“我們還是來這了!笨肆_克達爾說完,沖多弗朗明哥露出一個微笑。
盡管這里沒有光線,多弗朗明哥還是覺得克羅克達爾笑起來是美極了,那些小鉆石總在發(fā)光。
多弗朗明哥伸出手輕撫過克羅克達爾臉上的傷痕,然后一把把克羅克達爾抱在懷里。
“鱷魚混蛋,老子好想你。”
克羅克達爾在多弗朗明哥懷里慢慢閉上了眼睛,用完好的右手抱住了多弗朗明哥寬闊的背部。
他聞到充滿熱帶氣息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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