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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Reborn很難記得自己十五歲以前的事情,似乎他一睜開眼睛,就已經(jīng)是個那個可怕的少年殺手。
不過他記得,他第一次殺人的那一夜遇到的兩個奇怪的女性。
抹掉目標(biāo)之后轉(zhuǎn)身時,他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兒。
事實上不容易稱之為小女孩兒,她那么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盯著這殺人的現(xiàn)場,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同時,她長得……Reborn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感覺到了強烈的怪異。
數(shù)十年以后,他去到日本,學(xué)會了一句話來表達那種怪異感:畫風(fēng)不對。
他那時還很年輕,下意識地想再度拔槍,心中驚疑為什么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這里。
然而那個女孩兒怯生生地搶先開口了:“哥哥,你在干什么……”
見鬼誰是你哥哥!你是瞎子還是智力障礙看不出來這是兇殺現(xiàn)場!
Reborn拔出槍,剛剛涉足罪惡中不可饒恕的領(lǐng)域的少年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zhǔn)了女孩兒的眉心。
事實上他不應(yīng)該在任務(wù)之外再制造血腥,不過這個怪異的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子彈的發(fā)射不可阻攔,女孩兒的臉色剛剛出現(xiàn)變化的一瞬間,就被狠狠地撞到小巷的墻上。
一個人從不知何處,以不可能的速度撞開了那個女孩兒,使得子彈走空。
“行行好吧,”第三人把貼在臉上的一縷頭發(fā)別到耳后,輕喘著氣,“我就知道今晚忙。還有你這種腦子有病的,就不能都待在他的住處等著打‘失足少年我與你同行’的溫情牌嗎?”
第三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Reborn,揮手打招呼:“喲,晚上好,失足少年。”
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仍然……畫風(fēng)不對,但勉強能看,至少頭發(fā)和眼睛是正常的顏色。
Reborn滿心詭異地覺得,一個不可理解的世界和他的世界部分重合了。
槍不知道該指著誰,那個年輕女人的速度令他忌憚。
女孩兒扶著腰站直了,指著年輕女人大叫著,用的是Reborn聽不懂的語言,女人表情輕蔑,似乎是用更尖刻的話反駁回去了,前者氣得跳腳。
這出怪異的戲劇一樣的場景,還是異國戲劇。
Reborn最終判斷這兩個生物和他沒有關(guān)系,也和任務(wù)無關(guān),他準(zhǔn)備離開。
面無表情從兩個大抵是在罵架的生物中間穿過的時候,女孩兒突然沖過來抓住他的手,聲音里飽含哀求:“Reborn,她要殺了我,你帶我走吧。”
……
槍口抵住女孩兒的眉心。
“嘿,別沖動,你年輕的時候這么沖動啊!北澈箜懫鹋诵σ庥穆曇。
然后,他被奪槍了,在不知道那是如何發(fā)生的情況下。
漆黑的瞳孔急劇收縮,Reborn轉(zhuǎn)身踢向女人的腹部,然后就如同他所忌憚的那樣,女人以壓倒性的速度優(yōu)勢避開,他急轉(zhuǎn)的思維才轉(zhuǎn)到防備這一個想法上來,女人已經(jīng)扣住他的雙手,膝蓋頂住他的后腰,將他整個人壓在墻壁上,力氣之大完全超乎正常人。
余光里,能看到癱倒在地上的女孩兒。
竟然已經(jīng)被弄暈了。
這不可能是人類的速度。
“言靈·時間零,”制住他的人低笑著說,“半個小時前干掉的那個妹子帶來的技能。”
他聽不懂的單詞。
Reborn后來的一生之中再也沒有遇見過這樣丟臉的時候。
當(dāng)時的他更多一種憤怒,好像半夜被一只幽靈戲弄,他極度渴望把那只幽靈的腦袋砸碎。
“差異的世界觀只能共存大概一小時,你不會再遇到這么詭異的能力的,”她說,“今天太忙來晚了,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抱歉。晚安,Reborn!
后頸劇痛,他失去了意識。
其余的一切他都記不清了,包括他手下那第一個冤魂,根本沒有占據(jù)他寶貴的思維的一丁點,然而Reborn就是清晰地記得那兩個怪異的女人。
此后的時間里,他隱隱約約覺得那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又出現(xiàn)過,可能在某個街角一閃而逝,然而終不得見。
否則他一定把她打成篩子。
真正再次遇見的時候,Reborn二十五歲,雖然年輕,但作為殺手已經(jīng)幾乎攀到頂峰。
舞會上,那個畫風(fēng)不對的年輕女人一身盛裝,游走在衣冠楚楚的男人之間,竟然沒有一個男人因為她那明顯不對頭的長相而退后一步,反而全都是目眩神迷的蠢樣。
Reborn扶正禮帽,走過去,抓住那個女人的手。
“又見面了,”他低聲說,勾起嘴角,“時間對你格外仁慈!
女人仍然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幾乎完全沒有變化。
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表情古怪地盯著他。
怎么說,近距離地看,Reborn發(fā)現(xiàn)她的五官其實相當(dāng)漂亮,簡直是漂亮到不似真人,所以組合起來……畫風(fēng)不對。
“臥槽日程表壞了么?今天沒有辣手摧蘇的工作啊!彼f。
Reborn勉強能夠理解她說的是今天她沒有工作。
“介意單獨聊聊么?”Reborn微笑著。
她抽出自己的手,表情有點訕訕的意味,“我又不想死!
“哦?”
“今天我不開掛的,”她想了想,“你再等兩年吧……可是那是你的悲劇之時誒,好像有點殘忍!
“你說的是意大利語?”
“聽不懂沒關(guān)系啦,我本來就不是意大利人!
“如果意大利人長你這個樣子,我就永遠離開這個國家,”Reborn淡淡地說,“出來!
他扣住那個女人的手腕,把她拖出舞會會場。
雖然沒聽懂她剛才在說什么,掌中那骨骼纖細的手腕有著實在不像曾經(jīng)奪下他的槍、把他按在墻上的人會有的……柔弱。
“你是誰?”槍口抵在那個背靠墻壁的女人的頸動脈處。
她被迫仰著頭,卻在翻白眼,從他的高度很容易看到。
食指微微下壓,再過一丁點就是臨界。
然而他最終撤了槍。
她捂著脖子,低下頭來假模假樣地咳了幾聲,再抬起時是虛偽的笑容。
“其實不應(yīng)該被你看到的,不過這百年過得太無聊啦,能玩一玩也是極好的,”她說,“又看在你風(fēng)華正茂十分養(yǎng)眼的份上,我跟你劇透一下,兩年后,你——”
她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兩聲,捂住嘴,彎下腰去。
Reborn踢了踢她的腳尖。
她舉起一只手來,搖了兩下,半晌之后面色通紅地站起來。
這么一折騰竟然看起來更像人了一點。
“之前的BUG已經(jīng)修復(fù)了啊,“她嘟囔道,“那老子還有什么趣味,老子真的要去搞百合了喲混蛋……”
“說人話!盧eborn不耐煩地再踢了她一腳。
“你想聽什么?”她抬手托著下巴。
“兩年后,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那個我不能說。”
Reborn哼了一聲,直視著那張臉上相對順眼一點的藍眼睛,“你是人類?”
“噗,”她說,“用腳趾頭就可以想到,我不是!
他瞇起眼睛。
“你可以叫我神明大人!
她被一腳踹了出去,摔在地上,舉起一只手來,抽搐了幾下。
Reborn不太能解釋自己看到這種畫風(fēng)不對的人就想弄死她們的沖動,那沖動完全不能抑制,哪怕平時任務(wù)之外他從來不對女性動手。
女人翻過身來,仰面躺在地上,沉默片刻之后,輕聲說:“你叫我‘天野娘’吧!
Reborn的眉毛狠狠一壓,不知道自己是在關(guān)注這個生物干嘛,于是他決定離開。
“記住啊,天野娘!再見面一定要這么叫我!”她在背后大喊。
那個名字有著古怪的發(fā)音,一直到許多年后他掌握了日語,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那竟然是一個日語名字。
誰他媽要跟你再見面啊,看著就惡心!彼時的Reborn這樣想著。
露切來找他。
她坐在壁爐前,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貼著腹部那溫柔的隆起。
“你也收到了吧?”露切再一次重復(fù)這問話。
Reborn沉默著沒有回答。
最終,露切長嘆一聲,“抱歉,我太慌張了!
在他認識她的這些年里,這位優(yōu)雅從容的女性沒有過這樣的時刻。
“再說吧!彼吐暤馈
這正是那個怪異的女人所說的,兩年后。
他送露切離開,然后上樓回到臥室,在緊閉的房門前,抽出了槍。
空氣里浮動著極淡的血腥氣,于頂尖的殺手而言不可能察覺不到。
他打開了房門,瞄準(zhǔn)的那個女人靠著墻在抽煙,窗外的燈光為她拉出暗沉的剪影,竟然是勾人的線條,Reborn再次意識到,這個畫風(fēng)不對的家伙其實完全被造物主恩賜。
一時之間靜默無言,然后女人直起身來,把煙頭摁在昂貴的墻紙上,捻滅了丟掉,拍一拍手,說:“不找你的小情兒?”
風(fēng)從破損的窗戶灌進來。
地面上有血跡。
Reborn沒有說話,緊抿著嘴唇,思考著到底是把這個家伙殺了還是殺了。
“偶爾遇上一個有智商的我也很難辦,”她伸手理了理散亂的長發(fā),“長得也正常,除了逆天的能打之外都沒有毀三觀的技能,所以甚至已經(jīng)摸到你身邊來了!
她走過來,刻意的裊裊婷婷如風(fēng)擺荷,好像是為了掩飾她左腿的不便,“抱歉不能留給你享受最后的性生活,亂命者一刻都留不得!
子彈擦著她左腿的傷口過去,她踉蹌著半跪下去,抬頭望向他的時候竟然還帶著笑,“敏銳!
Reborn用槍挑起她的下巴,灼熱的槍口在那光滑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燙傷,那個女人卻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活了多久?”最終開口說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女人一愣,然后彎起眼睛,笑容里帶著溫柔的意味,“彭格列什么時候成立的?”
“為什么?”
她捂著流血的傷口,“嘖,難為我竟然理解得了……我是被神選召的孩子,守護著‘命’啊!
“你會死嗎?”Reborn輕描淡寫地抵了抵槍口。
“……這個還沒有驗證過,別沖動,老實說你這么沖動真是出乎我意料!彼⑽⒑笱,好像是某種不肯明說的認輸。
“我耐心有限。”Reborn瞇起眼睛。
“為了你的三觀著想你不該追究這個事情。世界未解之謎這么多,你都能變成一歲的小孩兒了還有什么好奇怪的。”
傷口被碾壓,鮮紅的血液流竄在地板上,素白的手抓緊了衣角,明明疼得表情近乎猙獰了,女人卻沒有伸手來阻止他,藍色眼睛里帶著些許赤紅。
Reborn約略有點后悔,見到這個女人就是克制不住要弄死她的沖動,這稍微有些挫傷他對自己的自制力的信心。
他收回腳,“滾。你是什么東西我沒興趣,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瞎扯淡,你其實好奇得要死吧,”她抽著氣笑,“不過果然還是挺仁慈的,曾經(jīng)某人為了拷問出世界的真相把老子吊起來抽哦!
“滾。”他很有耐心地重復(fù)了一遍。
“又或者,是因為‘彩虹之子計劃’感到心煩意亂?”女人撐著地板勉強站起來,“老子留下來就是為了帶句話呢——接受計劃,你們都會接受的!
“我并不介意為你驗證一下,你到底會不會死。”
“呸呸呸,童言無忌!
Reborn覺得也許想弄死她不是自己的錯,是這家伙在一心求死。
那脆弱微渺的人體負隅頑抗,然而所有的傷口都迅速愈合,他出手越狠,恢復(fù)得越快,最后簡直省略掉了愈合的過程,就像是時間倒流,還原般的能力。
最后接住他的拳頭的女人露出了一個令人生厭的假笑,“真奇怪,你為什么這么不成熟啊,這么沖動可不行。送你個金手指,讀心術(shù)!
他一腳踹過去,然后被暴力欲望淹沒的頭腦終于冷靜下來了,沒有鮮血和慘叫根本不能構(gòu)成發(fā)泄的意義,就算是個沙包,也沒這么惡心的,看著就惡心。
“別白費力氣了,我打不死的,”女人跳到窗臺上蹲著,離她遠遠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頂了一支出來叼上,點火,“干這么危險的事,沒點兒福利怎么行?”
她吐了個煙圈,“唔,還有個自帶技能,處.女膜自動還原,每一次都是原裝出廠,亞拉那一卡?”
雖然沒聽懂她在詢問什么,想必不是什么好東西,爆裂開的玻璃回答了她。
“哈哈哈哈……”她狂放地大笑,把只抽了幾口的煙丟出窗口去,“眼看著變得越來越正常了,這見鬼的宿命就要結(jié)束了,還沒用過好可惜呀!
“守完了你我就謝幕了,”她說,聲音忽然低下來,好像有兩分正經(jīng),“所以不管怎么樣,謝謝你,Reborn,祝愿嬰兒的你變得成熟起來!
她張開雙臂,后仰,從破損的窗口跌落出去。
其實看完那封信之后的三十分鐘內(nèi),Reborn已經(jīng)決定了。
最后他們七個人一起走在那封信上提及的,進行‘彩虹之子計劃’的山上。本來不在隊列之中的可樂尼洛冒出來,像個蠢貨一樣非要跟著一起。
拉爾·米爾奇既是憤怒又是無奈,恨恨然地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可樂尼洛撓著頭發(fā)小心翼翼地走在她身后。
玩笑一般的東西。
可樂尼洛說他只是來圍觀,然而在那詭異的光芒升上他們七人中央的時候,他竟然撲向了拉爾。
可樂尼洛讓拉爾躲開,他替她,拉爾則讓他滾,別犯傻……其實兩個人都是蠢貨,不是么?
Reborn冷眼看著那七個奶嘴組成的光環(huán)在半空里迅速地旋轉(zhuǎn),旋轉(zhuǎn),想起這個世界,的確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議。
然后一個人影撞進他的視線里——是幾個月前在街上撿到的那個東方女孩兒,后來做了他的情人,再后來又被那個詭異的女人趕走了。
她跑過來,眼里含著淚,抱住他說Reborn你也不要接受詛咒,我替你。
Reborn:“……”
奶嘴的光輝已經(jīng)到了不可直視的地步,瑪蒙撇著嘴說你們有什么恩怨盡快解決好不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錯誰負責(zé)任。
一聲清脆的響指以不合常理的音量響徹空曠的山頂。
然后……一切都靜止了。
視線膠著在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女人身上,她高舉著手,低頭喘著氣,血液從那污跡斑斑的手臂上流下來,遍體鱗傷的模樣,她的自愈能力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能看,能想,但是不能動,不能說,事實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排除大抵不是人的兩個怪物。
奶嘴的光也停止了,那投射下來的射線只到一半,像固定一樣凝在空氣里。
女人那布滿血污的手仍然抬著,晴朗的天空忽然之間布了陰云,風(fēng)云涌動,她的手臂周圍空氣如液體般波動。
黑發(fā)黑眸的東方女孩兒一步步走過去,“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猜你年紀(jì)不小了吧,智力完整,”女人喘著氣,勾起嘴角,“如果不是日程表寫著,我真的以為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來到這兒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女孩兒大聲吼道,逼近全身都是傷的女人,“可笑,你以為你是誰?說著‘神的使者’,我呸!我來到這兒才是奉神的旨意來改變的!大媽你滾開吧!”
“大媽?叫我祖奶奶都是你占便宜。”女人輕笑著,仰頭。
“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她狂吼著,一把抓住女孩兒的肩膀,劇烈的光爆炸開。
“我承認你很難搞,這么個不起眼的沒技能的小姑娘,竟然這么難搞,”刺目如太陽的光球里,淡淡的聲音響起,“本來我就要退休了,竟然被你逼到這個地步。”
“沒有誰是‘神的使者’,你們都是神開的一個玩笑,而我,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才被懲罰至如此。”
“百年孤獨,不后悔,我能有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守住了命軌!
“本來啊,以為罪業(yè)即將還清,可以變成正常人了,可以找個溫柔多情的意大利男人嫁了,安安穩(wěn)穩(wěn)地老病死。結(jié)果,果然,不可能被原諒吧!
一聲刺耳的慘叫打斷了女人的絮絮叨叨。
“小姑娘,回你自己的世界去吧!”
瘋狂的笑聲里,一切消失了,天空還如原來那般晴朗。
奶嘴的光暈下,八個人驟然從凝固的時間里掙脫出來,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yīng),光芒射中了每個人的胸口。
短暫的昏迷過后,他們先后醒來,表情呆滯地面面相覷。
一聲突兀的哭聲打斷了可怕的靜寂。
拉爾抓著同樣變成嬰兒的可樂尼洛,泣不成聲。
命運的狂瀾呼嘯著將每個人淹沒。
這樣殘酷的無法接受的命運,竟然也需要被人守護。
Reborn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那片沒有任何痕跡的空地。
“唔哇,Reborn我錯了!”笨蛋學(xué)生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求饒。
他吹了吹槍口,似笑非笑道:“再犯一次看看。”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讀到蠢綱內(nèi)心瘋狂的吐槽,但不打算管。
“我出去逛逛,”他說,清脆的童音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要是回來發(fā)現(xiàn)你的作業(yè)還沒有做完的話,哼哼……”
蠢綱一臉世界末日般的表情。
Reborn離開了家,去商業(yè)街他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
迎面走過來的年輕女人有著似曾相識的容顏,卻有了微妙的改變……畫風(fēng)對了。
他站定,盯著那個女人,意外地沒有想摸槍的沖動。
女人走過來,奇異地看了他一眼,蹲下身來,笑瞇瞇地說:“小朋友,你迷路了嗎?”
……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那個愚蠢的女人試圖摘下他的帽子像安撫小鬼一樣摸他的腦袋——他躲開了,輕聲開口:“你的繼任者工作做得比你好!
“誒?”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Reborn翹起嘴角,“沒什么,只是……時間對你格外仁慈!
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女性歪著頭打量著他,突然說:“對你才是吧,幼稚不老!
墨黑的眼瞳微微震動,然而,那個女人旋即一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說誒,怎么就脫口而出了,什么東西……
“那么,再見了!盧eborn微笑著,欠身,繞開她,繼續(xù)向商業(yè)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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