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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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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柔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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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評論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52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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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愛之名

作者:CONSTANCE_逸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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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愛情,在人類眾多情感之中,愛情最常被歌詠贊頌,最易帶來震撼感動,也最多被人書寫描述。筆者始終不清楚,愛情應(yīng)該如何定義?倘若說“愛”,那么親情,友情,憐惜之情,感動之情等等這些當(dāng)中無不有愛的成分,而何為愛情?倘若說愛情是生死相隨的約定,那么“士為知己者死”是不是愛情?倘若說愛情是無私無求的付出,那么父母之為子女是不是愛情?幾經(jīng)思量,似乎漢語中的“愛情”大概是,無近親血緣的,最好是異性之間的,當(dāng)然涉及性關(guān)系的愛!說來奇怪,其實除了性這一個特質(zhì)之外,愛情到底是哪里比較其他愛的情感更高貴,更奇特,更與眾不同?
      無論如何吧,就來聊聊這個大概的漢語定義中的愛情吧!
      愛情產(chǎn)生并不困難,一瞬間,一霎那,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可能就產(chǎn)生了愛情。但讓愛,走下去卻不容易,沒有人生活在真空之中,紅塵世俗,花花世界,考驗也好,誘惑也罷,當(dāng)沒有了最初的沖動,愛情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天底下沒有一段完美無瑕的愛情,只是瑕疵過后,是離是合,總有不同的選擇。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那是愛情的童話,還是童話中的愛情?而現(xiàn)世人間能夠牽引兩個人走完漫漫人生的又怎么僅僅是那最初一瞬的震撼與沖動!愛,不該是個瞬間,而是個持久也漫長的過程,是一世人生的容量,是生死無礙的牽連,更是那三生石上清晰鏤刻的深沉篤定。
      或許說愛無需時間的積淀,有一種愛叫做一見鐘情,只需剎那的閃爍便有了照亮一生的光度。筆者也相信曾經(jīng)滄海,更震撼于瞬間即永恒,只是那足以銘記一世的一刻過后,到底是一種如何的人生為繼,這是在下始終的困惑。也許是那樣的境界太高拔,太罕見,凡俗如在下者難以企及吧。在筆者看來,缺少時間淬煉的愛情,如同初生之子,完美、驚艷,卻也脆弱、甚至欠缺真實。而倘若人生只有那個瞬間值得回味,倘若人生只能不斷回首過往,這是因為人生太過枯乏,還是人太過自苦而不知自愛。
      筆者向來鄙視自我了斷,卻一定程度上的尊重相殉,無論是為國、為義、亦或為情。倘若真有數(shù)十載相知相伴,很難想象一方的逝去將于另一方是怎樣的難以忍受---回首數(shù)十載人生,點滴絲毫都有他(她),卻只有身旁虛空---那種痛,大概不尖銳,卻如鈍刀過心,足以致命吧!但倘若只有一載的相逢,殉情不會太可笑、太自輕了么,即便那是如超新星誕生般足以閃耀整個宇宙的震撼,也不可能瞬間把一切過去將來統(tǒng)統(tǒng)化為齏粉,自我放逐是何等不智、何等自私。

      扯得遠(yuǎn)了,大抵都快忘了想聊的不過是梅花烙中幾段感情。
      首先當(dāng)然是男女主人公之間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
      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真的相愛,但也少有人能夠接受這樣的相愛在身邊存在,其如核彈爆炸般的能量,真正做到近者盡滅,方圓數(shù)百里無一幸免!
      皓禎與吟霜的相遇應(yīng)該是他們20歲這一年(其實安排著十六七歲更合理,清朝初期,滿人不會這么晚還不成親。)。相識之前,皓禎泛濫的感情四處漫溢,對阿瑪額娘自然不在話下,對周遭如小寇子、阿克丹等也不吝賜予,即便對不知名的奴仆婢女及其家人也都慷慨施贈;不過對姨娘翩翩和弟弟皓祥似乎就談不上大方。這其實還是蠻奇怪的現(xiàn)象,皓禎施與感情的基礎(chǔ)是什么,應(yīng)該不是一種回饋,否則不知名的奴仆婢女應(yīng)無此榮幸;也稱不上見者有份,否則翩翩與皓祥不至受如此冷遇,筆者的判斷是---一種保持基本善良的隨他喜歡。這二十年來,皓禎算是集萬千寵愛了,他也基本做得到受之無愧,額娘的全心呵護(hù)悉心教誨換得的是他“不叫額娘失望”的承諾;阿瑪?shù)囊约簽闃s全權(quán)信任換得的是他萬事盡力的態(tài)度;身邊人的忠誠陪伴換得的是他視其如己的對待,一切止于相逢的那一霎那。
      遇到白吟霜是命運的安排,是老天的嘲諷,總之都是人世的無可奈何;而愛上白吟霜卻恐怕是注定,是輪回中的理當(dāng)如此。白吟霜像倩柔,從相貌品性到儀態(tài)風(fēng)韻無一不像得令人怔目(除了說倩柔遺傳基因太強(qiáng)勢,還有別的理由木有?),從秦媽媽到王爺,甚至倩柔自己,無不為此駐足驚惑,那么,白吟霜能夠招來皓禎側(cè)目也就不足為奇了。20歲的禎貝勒爺不會是第一次下館子,即便是第一次下館子,也不會是第一次逛大街,那么什么沿街叫賣、惡霸當(dāng)?shù),需要個英雄來救美的場景總不會太稀缺,即便是這皇城腳下首善之區(qū),零星的害群之馬總不見得沒有;更何況20歲總不會沒出過京,不辦差,他那貝勒爺?shù)姆馓柺窃趺促崄淼?!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救下個把長相過得去的弱女子這檔子事兒,雖不是天天有,但對禎貝勒爺應(yīng)該還算不上什么新鮮。當(dāng)然啦,白吟霜可不僅僅是個長得過得去的弱女子,可禎貝勒爺也不是沒見過美女的愣頭青,各種姿色、各種才藝的女子只怕都打眼前兒過過,卻不見得都像白吟霜這般引得起興趣;蛟S皓禎自己是不察覺的,但筆者始終覺得,對白吟霜的另眼相看,最初是基于那與自己額娘極其相似的感覺。之后種種不過越陷越深,這真格格假貝勒的命運終是彼此牽扯、欲斷不能了。(白吟霜降服倩柔秦媽媽,到王爺也不多過問,這些都可以理解,小寇子是宦官,也許沒有太大主見,只是阿克丹這一關(guān)過得實在詭異。應(yīng)該說梅花烙有點兒篇幅不足的感覺,倘若再從容些,人物與故事包括細(xì)節(jié)自可以在瓊瑤筆下更加生輝。)
      愛,不奇怪,可有了白吟霜,其他人都成了透明的,過去二十年積累的一切感情全部歸零,一切責(zé)任全部無視,但凡沖撞了“愛白吟霜”這一主旨,立刻應(yīng)對以六親不認(rèn),瘋魔到這種地步,就實在難以理解了。愛,沒有錯;為愛犧牲,為愛而甘犯眾怒,稱得上勇敢,可為愛而埋葬所有,顛覆所有,扯著所有人同歸于盡,這是什么樣的行為?!
      他是滿清貴族,他是碩親王嫡長子(咦,所有親王不都是和碩親王么,那這個王爺?shù)耐暾馓栯y道是“和碩碩親王”,太奇怪了。),莫不是他不曉得,自己必定會被指婚(大概都到二十歲了,以為皇上忘了!)?在外面遇到個漢人賣唱女子,搞什么山盟海誓、木已成舟也就罷了,還想著守身如玉、忠貞不移,這是搭錯了那條筋啊。他有一萬個理由無法忘記白吟霜,但只有一個理由不能不善待公主---那是他的妻子,是圣上指婚,名正言順,八抬大轎迎娶入門的原配妻子。倘若真是對白吟霜抱定了非卿不娶的信念,何不在指婚之時就來個抗旨不尊,雖然也是干系重大,但起碼還做得到“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至于拖了整個王府做他愛情的祭品,或許皇上還會為他的坦誠與勇氣另開恩旨也說不定。接受了指婚,迎娶了公主,卻既不向其坦明一切,也不肯嘗試對其進(jìn)行了解,他不高興對公主---這個非情愿娶來的妻子,付出任何情感,于是將人家冷置一旁,任其自生自滅。這已非違背善良,根本就是殘忍。
      沒有人會贊同公主對吟霜的手段,但理解恐怕并不難。她曾帶著對婚姻最美好的憧憬走進(jìn)王府,卻莫名遭受丈夫的冷遇,而一個剛剛進(jìn)府的丫頭卻擁有自己夫君的完整愛情,莫要說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和顏悅色的接受這一切。于是她憤怒了,嫉妒了,她以最愚蠢的方式發(fā)泄著,報復(fù)著,卻又經(jīng)歷了闔府上下,包括自己婆婆的一直對抗,和來自丈夫的第一份感情---痛恨!在這場婚姻中,公主始終磕磕絆絆,莫名其妙,她不曾得到來自任何人的絲毫憐惜和任何善意的情感,她滿懷渴盼的踏出宮門步入這王府,未曾想徑直墜入了地獄,永不超生。何其無辜!
      這場婚姻的死亡有太多的兇手,而皓禎和公主無疑是最直接的主謀。
      倘若皓禎是個坦蕩君子,無論他是否向公主告明與吟霜過往的種種,他都應(yīng)該付出耐心與誠心以求夫妻彼此了解、彼此包容,逐步建立他們的感情。而事實上,他要么玩什么忠貞不移的把戲;要么就劍拔弩張巴不得將公主生吞活剝了才痛快,他從不曾正視過公主的存在、公主的感情,也不曾尊重過他與公主的這段婚姻。在于公主的關(guān)系當(dāng)中,皓禎絲毫不曾付出,轉(zhuǎn)過頭來,卻要求公主無條件的接受吟霜,接受他與吟霜的感情;他怒斥公主對吟霜殘忍的折磨,卻從不曾想到自己對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摧殘。
      所以一直覺得皓禎本質(zhì)上是個極自私、極自我、極幼稚的人。他放生白狐;卻要手刃崔媽媽,誠然崔媽媽是有些陰狠,甚至害死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但難道那只白狐不曾傷害過其他生靈,倘若吟霜不是被崔媽媽,而是被白狐絆倒,皓禎要怎么做?他替小寇子受罰;卻對皓祥用詞刻薄,兜頭兜面的呵斥,倘若阿瑪不納妾,你從何而來,要是沖撞白吟霜的是小寇子,皓禎會不會親手了結(jié)了他?他要求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按照他所期許的方向去行為、發(fā)展,稍不如意,就如同得不到玩具的孩童搞得天翻地覆,管他后果誰死誰生?!他口口聲聲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卻哪一次不是倩柔為其百般周旋,除了搞得闔府不寧,還有什么事是他皓禎自己做的?!他太習(xí)慣自我中心,太習(xí)慣順風(fēng)順?biāo),太?xí)慣任意妄為,總而言之,他太習(xí)慣在倩柔的庇護(hù)下生存生長,卻從不自知!
      不過皓禎實在是幸運的可以,始終有人為他不斷犧牲而甘之如飴。直至最后,仍有公主放不下對他的愛,放下了尊嚴(yán),求得他的平安;倩柔放不下對他的愛,放下了喪女之痛,成全他的離去。由還記得,公主最后似乎說,這個世上,不僅僅他一個人懂得愛,不僅僅他一個人有遺憾......實在應(yīng)該說,這世上僅僅他一個人不懂得愛,僅僅他一個人沒有遺憾。倘若他懂得愛,如何忍心在王爺倩柔失去女兒的同時,又要他們失去兒子;倘若他懂得愛,怎能丟下整個王府和他應(yīng)有的責(zé)任;倘若他懂得愛,何故對公主的付出始終無動于衷......所有的人都在為他不停的付出,為他的殘忍和決絕甘心忍受,而他始終幼稚自我如故,人生自在如此還有什么遺憾?
      其實不明白,皓禎最后是打算干嘛?他是要守著吟霜,以他余下數(shù)十年的人生來回憶他們相識相知的一年?難道說他二十一年的人生中,除此之外,再無可眷戀?當(dāng)真枯乏至極!而他余下的人生中,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意義?真可謂不智!自苦若此實在不知自愛!

      再說白吟霜,在與皓禎、公主的三角愛情糾葛中,吟霜不是一個主動的因素,她始終是在被迫承受,若要說她自主的選擇,大概只有與皓禎廝守這一點吧。相遇是命運,相愛是緣分,而相守卻是她自己的決定,為此百折不撓,生死不改。單從愛情的角度看,吟霜算得上值得尊重,即便是為情而殉,也算勉勵可以理解,畢竟她二十年的人生與皓禎不同,她不單沒有責(zé)任,沒有承諾,甚至再沒有任何值得掛心的親人與愛戀,與皓禎相識的一年大概是她飄零一生中唯一絢麗的色彩,當(dāng)那顏色褪盡,她寧愿人生至此而終,也情有可原。然而,這是單從愛情的角度而言。
      筆者始終說,任何感情都需要時間的積淀,血緣、名分或是今天說的法律都不過是最脆弱的墊基。隨便拉來個三五不識七的人,即便真是生身父母,筆者亦做不到立時接受或投注任何感情,需要時間去接觸、去建立,而后自然累積(當(dāng)然這是因人而異的事兒,情感總不是數(shù)理化,沒有什么對錯的判斷。)。所以如果吟霜不曾與倩柔相識,不曾進(jìn)府,不曾有在府中種種的經(jīng)歷,她的殉情,筆者是會理解和憐惜的,可惜,那不是事實的全部!
      在與皓禎相遇的三個月后,皓禎的額娘,碩親王嫡福晉紆尊降貴前來四合院,自此開始,吟霜與倩柔始終牽扯甚密。最初因疼惜兒子而移情吟霜,費盡周折將其安插進(jìn)府;初初入府,當(dāng)吟霜心中惴惴之時,是倩柔悉心叮囑言語體己;到公主房里,當(dāng)吟霜受盡凌虐苦不堪言之時,是倩柔深夜探訪垂淚上藥;吟霜動輒則咎,當(dāng)命懸一線生機(jī)渺茫之時,仍是倩柔臨危而至救人于水火;吟霜有孕,卻遭人質(zhì)疑品行之時,又是倩柔百般回護(hù)保得周全。為她白吟霜一區(qū)區(qū)漢人賣唱女子,倩柔可謂苦心費盡,從期滿丈夫到對立公主,她始終無半句責(zé)難指摘,有的只是全心疼惜和圈圈眷顧。到倩柔確定了吟霜的身世,對其的感情付出與投注更加徹底,甚至偏執(zhí)。在這段感情之中,或許多少有血緣天性之故,然而無論如何,倩柔漸漸深邃的情感付出,即便鐵石心腸也難以不動容,何況白吟霜原本就是個心思柔軟而敏感的女子。
      如果兩次臨危相救便促成了白吟霜對皓禎至死不渝的愛情,那么倩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給予為何換不得一場母女相認(rèn)?或許是她無法原諒倩柔工于心計的放棄?站在她的立場,可能理解二十年前的無可奈何,也相信當(dāng)時倩柔的別無選擇,何況事實是偷龍轉(zhuǎn)鳳不單穩(wěn)固了倩柔的地位,更保全了三位姐姐的一生幸福。然而理解從不意味著接受,作為被犧牲、被舍棄,飄零江湖二十年的吟霜,她有資格恨,有資格不原諒。于是這份糾葛就沖潰此前積累的一切愛與感激?又或許她只是無法面對九泉之下的養(yǎng)父母!二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他們對自己的愛惜從不曾少于生身父母能夠給予的,日子或許凄苦,但于感情,她從不匱乏。然而這不真真說明著泉下有知的養(yǎng)父母必定愿意他們的愛得以持續(xù)。當(dāng)面對身世之時,白吟霜無疑被千萬思緒充斥著,而這重中之重的則是,她無法忽視皓禎的感受!皓禎他原本是天之驕子,他因此而驕傲,而自信,卻也因此而脆弱,吟霜決不允許皓禎的驕傲與自信遭到摧殘,更不允許他受到任何傷害。無論是否存在其他的因由,僅憑這一點就足夠埋葬吟霜心中對倩柔所有的感情!也許從吟霜為皓禎而放棄相認(rèn),為愛情而不惜重傷母親開始,就不難預(yù)料她會為情而殉的結(jié)局。
      當(dāng)人放棄生命,那是他生無可戀,也是他對那些與自己有所牽連的人的最高無視。
      這就是愛情?他令皓禎徹底遺忘過往二十年一切的美好,徹底無視自己本該承擔(dān)和履行的責(zé)任;他令吟霜變得堅強(qiáng)而勇敢,卻也令她殘忍的不惜以傷害那從始至終對她只有愛憐的母親。愛情,他令其他所有情感都變得微不足道;他令相愛者眼中只有彼此;他令生與死都變得如此輕而易舉......而到底什么是愛情?筆者仍然無知!
      女亡子去,對于倩柔或者這是咎由自取,而以筆者言,倘若尚有第二條路可走,她萬不會做如此選擇。二十年前,她的生命中有丈夫的愛,有三個尚未長成的女兒,倘若犧牲那初生的嬰孩,可以保全其他四方的圓滿,雖然痛苦,卻也只能如此;二十年后,三個女兒已各有歸屬,她仍有丈夫的愛和這個抱養(yǎng)的兒子,倘若母女相見不相認(rèn),可以保得其他兩方的平安,那不妨令傷痕累累的心再痛一遭;然而倘若代價不單只是無法相認(rèn),而是那被舍棄女兒一生的幸福呢,她做不到!她始終在權(quán)衡利弊,她一直在尋求最低傷害,她可以承受一切的痛苦,她愿意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難,如果死可以終結(jié)所有災(zāi)劫,她可以欣然祭獻(xiàn)生命,然而......
      或許很難說倩柔沒有錯,卻錯的太過無奈,錯的令你我心痛!

      小時候聽過好多童話故事,似乎都是以王子與公主幸?鞓返纳钤谝黄鸲K,筆者只是好奇,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戀,終于修得正果,沒有了阻撓,沒有了對抗,沒有了棒打鴛鴦,沒有了明槍暗箭,歸于平淡的生活是一個開始還是終結(jié)。只剩安穩(wěn)相對的王子與公主真的可以無波無瀾的讓愛一直走下去?倘若再要為茶米油鹽而費心,墜入凡塵的童話是否還會有美好的結(jié)局?
      俗世中人自有俗世中的故事,沒有奇光異彩,也不驚天動地,只是平常而平凡的故事,娓娓道來,如涓涓溪流持久綿長,有幸行至終點者,未必修仙成佛,未必名留青史,只是于那三生石上留下個今生無悔、來世再續(xù)的約定!

      他們的故事缺少一個開端,也并未書寫太多過程,只于結(jié)尾處留下些痕跡,卻正因如此更加引人揣測;蛟S感情原本無需太多筆墨,一星半點的細(xì)節(jié)勾勒出個隱約的輪廓,說不清、看不清、描繪不清、唯一清晰的,是那份感受,如氣息、如溫度彌漫不散。
      知道的是婚后他們曾有十年的佳期美夢。這期間,王爺恐怕經(jīng)受不少誘惑,畢竟是風(fēng)華正茂的堂堂親王,即便有如花美眷,也難當(dāng)燈紅酒綠吧;更何況,投懷送抱,阿諛獻(xiàn)媚之人自不在少數(shù)。然而,十年,未曾納妾,倩柔獨享專寵,即便是一連三位格格的到來亦未曾讓他冷落他的福晉。不得不說,王爺對倩柔的情,純澈、真誠、堅固、也濃烈。而令王爺對周遭紅塵如此不屑一顧的倩柔自然非凡俗之人。她必然是美的,不是仙子般的木訥,不是妖姬般的邪魅,而是那靈動的神髓,通體的氣派,和女子尚純真時的嬌憨,一切皆使王爺甘為裙下之臣,視之如珍如寶。她偶爾的小聰明,間歇的小難題,或是難得的一時小脾氣,無不令王爺為之癡迷、不知饜足。那時的倩柔初為人婦,尚有著年少的青澀與嬌羞,單純的如山中清泉般透澈,天真的以為如此便是一生一世。她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的丈夫、女兒、家庭,愛的毫無雜質(zhì),甚至忘了自己。
      然而,十年的光陰,滄海也變了桑田。在堅貞的愛情也難經(jīng)時間的磨礪。無論是否愿意承認(rèn),在時光中,那份愛,淡了,那顆心,蠢蠢欲動了。在這份感情如此脆弱的時候,又恰恰到來了一個巨大的誘惑---翩翩。之后,無論是鬼迷心竅,還是色欲薰心,總之王爺要了翩翩,過了醉生夢死的三個月。始終想不通,王爺要翩翩的理由里到底有沒有傳承子嗣。以他的尊榮,以他皇室子弟與生俱來的驕傲,他能接受這樣一個女人給他帶來的后嗣承繼名爵家業(yè)?然而,既然倩柔都認(rèn)定了這是納妾的首推原因,也只能說,王爺確實沒有什么等級之心啊。也算難得的一點品性吧。
      與王爺處三個月的溫香軟玉相比,倩柔這里唯留一地碎心。十年的愛也不過如此,原來瞬間的力量確實可以撼動曾經(jīng)的心若磐石。
      單純,天真,爛漫--這些男人最希望女人擁有的特質(zhì),永遠(yuǎn)都是被男人親手毀去,徹徹底底,干干凈凈。她原本以為,愛,可以持續(xù)一生;她原本以為,幸福,可以相伴一世;她原本不相信,子嗣、香火會是一重障礙;她原本不相信,他,會傷害自己,親手,刺穿自己的心,一劍命中!痛,有一種痛,好像麻木,一片空白。原來,錯的,一直都是自己,原來,始終只是一廂情愿。只是這瞬間,她從她的童話中驚醒;只是這瞬間,她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倩柔;只是這瞬間......
      要不要挽回?這或許是此刻倩柔需要面對的首要問題。倘若不曾有過夏的酷熱,永遠(yuǎn)不知冬的凄冷。她曾擁有那樣的幸福,他的眉眼,他的笑容,他的擁抱,他的溫度,他的聲音,他的氣息,他的一切早已深刻入骨,唯死難休,他曾給她想都不曾想過的美好,他曾以愛戀為她構(gòu)建人世的天堂......那樣的曾經(jīng)如夢般絢爛,到如今卻成細(xì)密的網(wǎng),似要將自己生生困斃。他如蠱,是毒,應(yīng)當(dāng)遠(yuǎn)離,唯有遠(yuǎn)離,方得平靜,莫要貪戀、莫要癡迷,如此的痛,再經(jīng)不得第二次......放手!應(yīng)當(dāng)放手!放手?怎舍放手?
      純粹的愛是幸福,單純的恨是幸運,唯有這愛恨糾纏最難掙脫,愛不到底,恨不到底......
      然而拋開自己的一顆心,即便她不在乎那冷宮的凄風(fēng)苦雨,難道也不在乎三個尚未長成的女兒,和這腹中即將來臨的生命?失去了王爺?shù)膼圩o(hù)與王府的遮蔽,她要如何承擔(dān)和履行母親的責(zé)任,她要如何確保子女的人生不受侵害,她要如何補(bǔ)償那份缺失了的父愛?!要挽回,必須挽回,無論是為自己心中的難舍,亦或是子女人生的保障,她們都無法接受失去。那么,挽回吧,不計代價,不惜手段!
      偷龍轉(zhuǎn)鳳!當(dāng)女兒被奪離自己的臂彎,才了解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心,生生剜碎,再不完整;傷,觸目驚心,永難愈合。可不可以反悔?有沒有別的選擇?那一刻的倩柔,是痛,是傷,是哀,是怨?分不清感覺,分不清生死,只察覺到活著,原來可以這么痛苦。而這些痛竟然統(tǒng)統(tǒng)拜他所賜!她實在想問王爺,你怎么忍心,如此逼我?你怎么忍心,如此傷我?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
      兒子,這個穩(wěn)固地位,重奪恩寵的基礎(chǔ)已然抱在懷中,心口的傷,痛及全身,片刻不停的提醒著,曾經(jīng)殘忍決絕的舍棄。已然付出如此代價,再不容得退縮、遲疑,那么,開始吧,開始挽回那份感情---王爺,倩柔要你回到身邊!從不懷疑這當(dāng)中,倩柔用了心機(jī)、耍了手段,當(dāng)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早已被推下深淵、萬劫不復(fù),現(xiàn)在的,是懂得保護(hù)自己和孩子們,懂得面對現(xiàn)實接受現(xiàn)實,改變現(xiàn)實的嶄新的自己!她不再是柔弱的需要王爺時刻庇護(hù)的倩柔,不再是沉湎于瑰麗美夢無法清醒的倩柔,徹骨的傷痛與割舍鍛造了她柔弱之下的堅韌、執(zhí)著、果敢,甚至強(qiáng)悍。她開始從一個單純的女孩逐漸成長為日后那位堂堂碩親王嫡福晉!
      從不認(rèn)為翩翩有太多與倩柔一較高下的本錢,倩柔或許根本用不上太多手段,便足以置翩翩于永不翻身之境地。王爺?shù)幕貧w是必然的結(jié)局,而翩翩人生的色彩亦就此褪盡,并非倩柔有意傷害,只是她再不允許被傷害,僅此而已!
      不曉得倩柔與王爺是怎樣彌合彼此間的傷痕,或許是默契的從不提及;或許是坦誠的剖心瀝膽;又或許只是交由時間去淡化、消弭。
      望著近在咫尺的妻子,周遭彌漫著那似熟悉似陌生的氣息,王爺一生許是頭一次感受到何為恐懼、何為后怕、何為悔不當(dāng)初!才發(fā)覺,幸福不是必然的,少了珍惜、少了呵護(hù),卻多了孟浪的自以為是,真要錯過了、失去了,則是終生的悔憾!再次擁她入懷,那似有還無的推拒與怨懟令自己心痛莫名,擁得緊些、再緊些,他甚至聽到倩柔心口仍在叫囂的傷痛!低頭望進(jìn)倩柔的眼睛,不再是熟悉的山泉般的透澈,多了一絲風(fēng)浪后的平靜、一點了然的淡定、一抹揮之不散的哀傷,和一份復(fù)雜難明的無以形容的顏色!三個月,僅僅離開她三個月,她就再不是那個依偎在自己懷中做夢的天真女孩,她變得堅強(qiáng)而獨立,似乎不再需要任何庇護(hù)和依靠,卻只有自己感覺得到,那懷中的身子始終未停的輕顫!下一次,倘若有下一次,倩柔不會仍在這里等著自己回來;她不會再有力氣去原諒和寬恕;她不會再有能力接受更多的傷害!如此愛她,卻如此傷她?!不會有下一次,王爺?shù)某兄Z,并非出口的言語,而是心中決意堅守的誓言!
      此后的二十年,王爺對倩柔的愛更加徹底、更加純粹,拋卻了所有的修飾與妝點,成為一種習(xí)慣,成為一種本能!愛她,寵她,縱容她,信任她,保護(hù)她,包容她,他以生命最大容量的感情包裹著這個他愛之深切、傷之深刻的妻子!而倩柔,當(dāng)年正因為她沉迷過甚,才會有那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今她怕了,她不敢再放任自己陷入王爺編織的夢中。當(dāng)年的傷不曾愈合,始終提醒著不能再多一次,她將無力承受;而當(dāng)年的割舍亦印在腦中,使她不得不銘記他們之間有著如此欺天大謊!
      倩柔將自己的感情向外分散,無論府中上下,或是宮廷市井,她無不打點妥當(dāng)、料理合宜;她傾注更多的心思來培育兒女,令他們無一不出類拔萃,堪稱人中龍鳳,她毫不保留的將情感潑注于周遭所有,卻單單對他......
      他了解當(dāng)年的傷害,自認(rèn)毫無立場埋怨或者申訴,他只是不斷給予、不斷付出、傾其所有以圖治愈她的痛;然而他不了解,她不敢擁有只因她恐懼失去,而那偷龍轉(zhuǎn)鳳的謊言使她對自己、對丈夫、對這段感情都缺少信心。那原本就不是屬于她的幸福,她騙來的,怎么還敢奢求長久。一旦再次淪喪于這份愛戀,她就會貪圖,就會欲罷不能,最終還怎么逃得了灰飛煙滅的收梢!
      然而無論心中有怎樣的悔恨與顧忌,他們始終并肩而立,榮辱相隨,他們共同為兒女的成才成器欣喜安慰,他們彼此完整著對方的生命,無論他們是否自愿,他們的心、他們的情、他們的喜怒哀愁,都早已相互融入,再難分割!他們的人生注定有彼此濃墨重彩的痕跡,合則雙榮,分則俱損
      時間是神奇的療傷秘藥,而倩柔的傷痛需要多久的才能徹底彌合,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一生。但王爺?shù)膬A情愛憐如和風(fēng)細(xì)雨般終年飄灑,始終不輟,倩柔又怎么能夠視若無睹。她終究是拋開了一切顧忌與懼怕,去擁抱那份感情,去回饋那份付出。如果愛他注定是萬劫不復(fù),倩柔也只有視死如歸;如果愛他必將以悲慘收尾,倩柔也甘愿在結(jié)局前傾其所有;如果愛他是場劫難,倩柔只愿獨自承受一切的痛苦!
      如果沒有白吟霜的出現(xiàn),或許王爺與倩柔終將懷著各自的悔憾攜手完成共同的人生,然而命運自有其玩弄世人的手段,二十年前的偷龍轉(zhuǎn)鳳,這份始終夾在夫妻之間的傷痕與謊言,終究以最殘忍而直接的方式暴露于天下!直到這一刻,王爺才明白她當(dāng)年的痛、當(dāng)年的傷、當(dāng)年的失去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刻的多;也才明白她的成熟、她的成長、她的獨立是以怎樣的代價來換。桓用靼走@些年她的退避、她的惶惶、她始終不散的恐懼是因何而來?!偷龍轉(zhuǎn)鳳?!她竟然行此欺天之罪,她竟然騙了自己二十年,她竟然罔顧了自己如斯信任!她竟然......不惜以如此代價換回自己的一顆心,她竟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視自己如天地,為所有,她原來愛的比自己更早、更深、也更痛!
      一些當(dāng)年未曾解釋的話,二十年后終于還是出口---對不起!如此傷你,如此待你,對不起!我回來了,不是因為有了皓禎,只是因為不能沒有你!我發(fā)誓沒有下一次,我發(fā)誓不會再離開,我發(fā)誓絕不再傷你!
      這份幸福、這份感情是屬于她的,從始至終都只屬于她,無論多少個翩翩飛飛,無論有沒有一脈相火,他的感情只因她而回歸,只為她而傾盡耗竭,從前如此,至今如此,若有往后,仍舊如此!
      王爺為自己二十年前的錯做了最后陳述,倩柔也終究等到她始終不曾確定的結(jié)局!沒有所謂原諒,更不會有什么斥責(zé),無需再患得患失,無論是悲是喜,什么樣的結(jié)局都不再是獨自面對。他們并非不會再受傷,只是傷害再不會來自于對方;他們也不是不會再失去,只是離開的再不會是彼此!
      他們的結(jié)局,各人總有各人的想法。依筆者言,二十年前的痛,二十年前的偷龍轉(zhuǎn)鳳早已重傷倩柔,而這二十年來的負(fù)疚自責(zé),和對王爺感情的續(xù)罷難決更是耗盡了她,白吟霜與皓禎的一場愛戀則是最終令她油盡燈枯!倘若仍有掛心,她或許尚能勉勵支持;而女亡子去,又有與王爺?shù)那跋颖M釋,心中再無所念,筆者想倩柔是難以為繼的。而王爺又怎么可能獨善其身?!他們不會有什么完美的收梢,但他們早已將名姓鏤刻于三生石上,未了的緣分,未盡的情誼總有再續(xù)的一朝!

      說一句翩翩!
      從來沒有怪過王爺對倩柔和翩翩的不同,怪不得!
      相伴王爺?shù)氖桥c倩柔三十年來的點滴記憶,只怕要找到一件事是與之無關(guān)的相當(dāng)困難;而翩翩,唯一的過往只有三個月,到如今恐怕對王爺而言早已沒有記憶了吧,如同陌路,何談感情!更何況,倘若王爺毫不顧及翩翩,那么,皓祥早應(yīng)該帶離她,交給倩柔也好,什么特別的人管教也罷,總之最沒道理的就是留在翩翩身邊。她不是沒有機(jī)會,當(dāng)年王爺對她癡迷的時候,她比倩柔更有機(jī)會留住王爺,可她做不到;如今,將兒子留給她,如若她能將兒子調(diào)養(yǎng)成才,她的人生也會不一樣,可她仍做不到。人與人之間,一切感情的基礎(chǔ)是因為彼此需要,即便是王府中的雜役奴仆也都各司其職。而翩翩即不能讓王爺因為愛她而需要他,又無法讓王爺因為兒子而需要她,那么試問,對于王爺,王府,翩翩的存在根本是個累贅,或者說是恥辱也不為過!不是么?至于皓祥,不要說,皓祥的不濟(jì)是王爺?shù)倪^錯!在逆境,打壓下成大器者自古有之,更何況,怎么知道王爺不是因為不成才而后厭之!
      排除所有的理由,翩翩和皓祥人生的悲劇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對于最后所謂報復(fù)的告密,更是令人不齒!在他們“不幸”的人生中最大的幸運就是身在碩親王府,倩柔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給他們太太平平的日子。他們不知感恩竟還妄圖顛倒局勢?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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