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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1.青春仿佛因我愛你開始
我已經(jīng)回想不起我是如何和衛(wèi)澤認識的了,同學3年,好像真正認識他只有1年,至于其他兩年的事情,我干了什么,我到底和什么人在來往,都忘得一干二凈,那兩年,仿佛不存在。
第一次認識一個人之后將秘密托付給他,就像我認定了他會寬容我,知道他不會告訴別人,那不是直覺或者第六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他一定和別人不同。是《西雅圖夜未眠》中的“就像是...魔法。”
高三上學期中途,衛(wèi)澤選擇了出去學習音樂,成為一個藝術(shù)生。他在外面常打電話過來說著發(fā)生的趣事,那時我們的學校是全封閉式的,聽著他說的那些新鮮的人和物,想著自己有一天一定也要去更遠的地方看看。
那個冬天的課堂很無聊,雖然教室里坐地滿滿的人,但我卻總是看前面那張空出的位子。終于有一天,我給在外面集訓的衛(wèi)澤寄了一個背包過去,滑稽之處就在于我并不是給他買的,只是想讓他在集訓時能夠背上那個背包,等回來后再還給我。那天寄背包的快遞錢我是找同學借的,等衛(wèi)澤收到背包打來電話,我開心地講起那個假牌子背包的“來歷”。
好像每次和他講電話,我總是忍不住笑,不論聽到什么,總是開心的。
衛(wèi)澤終于集訓完,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夏天。這個城市的夏天,每天都是大太陽,天氣好的跟回光返照似的,空氣潮濕又悶熱。
我記得衛(wèi)澤說他很喜歡喝西瓜汁,幸好那時我住在學校里的家屬區(qū),每天中午都不用在食堂吃飯。我媽給我買了很多西瓜,我都舍不得吃,把每天自己的那份拿來給衛(wèi)澤榨西瓜汁,沒有果汁機,我就用勺子一點一點壓到杯子里,沒有冰箱,我就把裝西瓜汁的被子泡在冷水池里。做完后開心地躺在沙發(fā)上,從來沒有像那個時候盼望午休快點結(jié)束。
我滿頭大汗地提著裝有西瓜汁的口袋朝樓上跑,衛(wèi)澤正和幾個同學在走道上聊天,他身邊幾個人湊過來打趣我是“外賣小弟來”,我尷尬地笑了。
“你趁冷吃...不然快熱了。”
說完這句話,周圍的同學一哄而笑,反應(yīng)過來后我也跟著不好意思地傻笑,衛(wèi)澤接過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起來,再次表示自己最愛喝的就是西瓜汁,我在一旁點點頭。
衛(wèi)澤喝完后問我:“怎么還是冰冷的?”
我騙他說中午回家就榨好凍在冰箱里了,剛?cè)〕鰜淼摹?br>
“你媽給你買榨汁機了?”
小小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我才低低地坦白:“沒有,我自己用勺子壓的!彪S后我又怕衛(wèi)澤誤會什么慌忙解釋:“你放心,絕對干凈,我沒有...”
他打斷我大笑:“我沒說不干凈,就算有點什么也沒事,不是說吃的臟不生瘡嗎?!”
2.明知愛這種男孩子,也許只能如此
衛(wèi)澤向已經(jīng)厭倦的女友說下午和我一起去吃飯,然后我們兩人出了學校來到旁邊大學的商業(yè)街。一路上我們都吃吃停停,這邊搞定奶茶店后那邊進攻蛋糕屋,照常把每天下午都吃的東西全部重新吃了一遍,最后回到學校門口時碰見他同樣吃完飯回來上晚自習的女友。
他女友要求一起到對面超市買東西,他讓我在外面等一下便跟著女友進去了。我站在離超市幾米遠的地方東張西望,后來衛(wèi)澤的女友氣沖沖地拿著水,事先走出了超市,沒有順道和我打招呼直接回了學校。
“怎么了?你們吵架了?”我漫不經(jīng)心地問慢悠悠走出來的衛(wèi)澤。
“沒,她想親我,被我推了一把!
衛(wèi)澤把水遞給我,自顧自朝前走去,之后我再也沒過問什么。
“你說怎么辦?我也不想在高三這種關(guān)鍵時刻提分手,但是...我就是不想不喜歡還繼續(xù)下去!蓖碜粤曄抡n期間他抓著亂發(fā)求救我。
我從來沒戀愛過,連理解都沒有辦法回應(yīng),只好嘿嘿一笑:“這種事我又不懂!
他泄氣般垂下頭趴在桌子上:“感情的事,你真的好弱...唉...”
衛(wèi)澤被分手困擾著,他寫紙條問我開始和結(jié)束那個更難。下課后我告訴他,有兩種戀人,一種是開始時讓他快樂的,一種是結(jié)束時讓他快樂的。
“就沒有開始也快樂結(jié)束也快樂的。俊
我想了想:“有,就是開始時你愛上的,結(jié)束時你厭倦的,但從始至終都不會讓你為難的那種人!
他翻了個白眼:“去你媽的,外星人吧?”
我哈哈大笑。
后來衛(wèi)澤還是在高考前和女友提出了分手,他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他還在為分手的事亢奮不已,說著女友分手時發(fā)誓要等他回心轉(zhuǎn)意之類的,我聽地出神,想起他上學期還跟我說有多愛那個女生的話,想要和她一輩子的話。我心里有些發(fā)涼,大概喜歡衛(wèi)澤這種偏愛驚喜的人,得到這種結(jié)局算是在所難免。
還好我們只是朋友,我暗自慶幸。
3.如果癡癡地等,某日終于可等到,一生中最愛。
和女友分手后,衛(wèi)澤好像進入了一個狂躁期,我們也因此打起了冷戰(zhàn)。剛好冷戰(zhàn)期間,他的生日又到了。中午我猜到他不會去吃午飯,故意也裝作不想吃留在教室,好跟他講和。
還沒等我行動,衛(wèi)澤就把我拉到陽臺問道:“下午我的生日派對,你去不?”
我聽說那個派對是他那些我不熟悉的朋友為他舉辦的,我沒有買禮物,又不好意思跟著他蹭飯,于是我看著旁邊的大樹告訴他自己沒有準備他的禮物,就不去了。
衛(wèi)澤突然來了氣,指著那棵樹樹頂上的白花吼了句:“那就去把那樹上的花摘下來當禮物!
我明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但還是忍不住瞧了瞧那棵樹,心想:真高啊,要摘上面的花應(yīng)該很麻煩。下午,我回到家屬區(qū),四處到別人家里去借梯子,最后失望而歸。
“你用石頭把花打下來吧!”我站在樹下一籌莫展地望著上面高不可攀的花,隔壁的大媽好心提醒了我。
于是我一下子來了勁兒,拿起石頭就往樹上拋,繞著樹東打西敲,打了近半個小時終于打下來一朵,還只是快要開花的花苞。拿近了聞,氣味也不好,有些失望。我把花苞插到水杯里養(yǎng)著,放在衛(wèi)澤的桌腳旁,默默地回到座位上晚自習。
中途,前面的同學傳來紙條,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一起回家”,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寫的。因為這句話,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好像等了好久似的。
下課時,我趴在桌子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一陣腳步聲慢慢朝我移過來,我知道是衛(wèi)澤,我聽得出他的腳步聲,不知不覺地又小小地開心起來。
那天他喝的有點多,非要拉我去操場,還灌了我一瓶酒,我酒量不好,走路開始東倒西歪。衛(wèi)澤走到主席臺下,然后跑到臺上去大聲說道:“下面,由亞洲天王衛(wèi)澤給大家演唱一首《最佳損友》,大家掌聲有請!”
我一聽,接著醉意也大膽起來,在臺下為他歡呼,臺上用力演唱的衛(wèi)澤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耀耀生輝。
“那位歌迷,就是你,不要一個人在那里自嗨好嗎?跟著本天王唱!”
衛(wèi)澤在臺上朝我吼地很大聲,反正整個操場就我們兩個,我跟著放肆,我兩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對罵起來。
我以為我永遠都只能在臺下當他的歌迷,仰望他,直到高考完,本該結(jié)束的一切卻變成了開始。
錄取通知書下來了,衛(wèi)澤如愿進了他喜歡的音樂學院,我則只能回到家里幫忙打點生意。分開前一晚,我兩聚在一起,他喝了點酒,然后送我去乘車。走在他后面,我連告別的措辭都練戲好了,他突然轉(zhuǎn)過身說:“賀奈!我喜歡你!”
就為了這短短一句話,我竟然連開心是什么樣的表情都忘了。
4.我沒有溫柔,唯獨這點英勇
為了能和衛(wèi)澤生活在一起,把事情告訴了父母,當然是被打個半死。我離開自己住慣的房間,沒有半點猶豫地買下當天晚上一班通向未知大城市的車票。站在經(jīng)歷過很多次的站臺,第一次有背井離鄉(xiāng)的心情,知道這次一別不知何日再見。
對于沒有經(jīng)歷過大城市生活的我來說,如同戰(zhàn)戰(zhàn)兢兢畏手畏腳生活的小人物,突然有一天被推到繁華的舞臺下,對前方未知的恐慌,會使得我種種表演都像個小丑般不討好,眼前這座城市讓我恐慌。
我坐在火車上,不可以膽怯不可以膽怯,逞強地想著,手里死死捏住寫著衛(wèi)澤地址的信紙。
艱辛地在大城市里生存下來,為了不拖累衛(wèi)澤,想要和他變得更加登對,我攬了一身職務(wù),從白天忙到晚上。即使再艱難的時候,我也不想問衛(wèi)澤借錢。
有一次,衛(wèi)澤開了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小小演唱會,他告訴了我地址,讓我一定要去。因為衛(wèi)澤說提前去能坐在前面,我剛一下班就早早來到了音樂廳前,結(jié)果還要2個小時演唱會才開始。
那時大冬天,我坐在旁邊的樓道上,不停搓手,還是被凍的連用手機都很困難。給衛(wèi)澤打了幾次電話,他因為忙著準備就只接了一次?上У氖呛髞砦疫是錯過了演唱會,因為走錯了廳。
之后衛(wèi)澤斷斷續(xù)續(xù)有了更多自己的演唱會,我總是不停地因為工作的事情錯過,卻次次都興致沖沖地趕過去,后來我覺得去了也聽不到,于是告訴衛(wèi)澤自己不會去了,結(jié)果最后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去了,沒想到那次竟然聽到了,雖然只是在外面聽不大清。
5.愛深過做人
衛(wèi)澤有一天回家,突然拿出一對戒指,不由分說地帶在我無名指上,他自己也早就帶上了,晚上我們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衛(wèi)澤一直摸著我?guī)в薪渲傅臒o名指,拿起來湊到眼前仔細檢查有沒有裂痕似的,確認什么之后又放下,過一會兒又托起我的手看。
“你看什么呢?”
我笑著問他,兩人縮成一團,頭抵著頭。
“這個戒指便宜嘛,我檢查檢查有沒有不好的地方,等我以后成了當紅藝人,再給你換個好的戒指!
我笑著伸出手隨他又摸又看,自己也跟著欣賞起來。
“就這個很好了,可以戴到很老的時候啊!
直到我們還來不及老去,戒指已經(jīng)被取下了,看到衛(wèi)澤回家沒有戴戒指的時候,我也偷偷把自己的那一枚取下來藏進抽屜里。
早知道結(jié)局肯定不好,我還是想爭口氣,但起床后看到衛(wèi)澤在客廳里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離別的臺詞,我終于肯認命。他很懊惱的樣子,語無倫次,毫無章法地念著將要告訴我的臺詞,不知怎么的,那一刻我好像覺得他左右為難的樣子讓我心痛。他那么驕傲的人還從來沒有因為誰為難過。
我悄悄走過去,看著他的背,冷靜地說:“我知道了,你不用為難!
我不敢看他的臉,我怕僅僅一眼我就會毫無尊嚴走過去擁抱他。我沒有搬進他為我準備的房子,悄悄找了個地方租房子住了下來,還是在這個城市。
雖然都快忘了他,但我有時會突然地,又想再為他從樹上摘一朵花,又想不知能否看到他演唱會卻仍然跑去聽,又想寫很多紙條傳給他,又想告訴他“我們一起回家吧”有多么讓我感動,也不知道那些歲月哪里來的勇氣待一個人,盲目到好像真的等得到團圓的結(jié)局,為他保留的最榮耀那個冠冕能在婚禮當天為他加冕。
有一天我聽說他要結(jié)婚了,恍恍惚惚地打完工回到住址,倒頭就睡著了。然后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我6歲當天,放學后背著書包走出校門,看到本該在教堂的衛(wèi)澤穿著西裝微笑著走過來,抱起我說:“賀奈!我們一起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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