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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會有一個新的俄羅斯誕生在這片土地上,在那之前,你就快點和我來吧,你的歷史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伊萬
互動
基爾伯特

其它:APH,黑塔利亞,雪兔組

一句話簡介:伊萬的退場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251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1 文章積分:214,82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no more me!!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31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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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露中心]黑鳥

作者:浮空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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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該死的……”伊萬小聲咒罵著現(xiàn)在的天氣,就像是他一直都沒有看到過在漫長的冬季里雪有停過的一天,他掀起窗簾的一角往外看去,雖是黑夜但室外依舊存在著亮光,是地上的雪造成的結(jié)果。伊萬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已經(jīng)讓他心生厭煩的景色,他有些發(fā)狠地把窗簾拉上,重新坐回他在散發(fā)著暖意的壁爐旁的沙發(fā)椅中。“萊維斯,萊維斯!”他大叫起來,冰冷的聲音讓在樓上自己房間中休息的波羅的海三國都嚇了一跳,瘦小而又可憐的萊維斯又開始發(fā)起抖來,他哆哆嗦嗦地沖一邊的托里斯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對方拍了拍他的背部搖了下頭,萊維斯只得站起身來一步步接近樓下伊萬所坐的位置。

      “伊……伊萬先生,請……請問有什么事嗎?”他低著頭站在陰影處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著伊萬,他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他感受到伊萬緊盯著他看的眼光。

      “萊維斯,幫我再去買一些伏特加回來,家里的儲備沒有了。”他拿起矮桌上的空酒瓶沖陰影中站著的萊維斯揮了一揮,“普通的就可以!

      “可是伊萬先生……現(xiàn)在嗎?”萊維斯扭頭看看角落里的那座鐘,“在半夜的時候?”

      “萊維斯!币寥f停頓了一下,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迅速從樓梯上沖下來把萊維斯護(hù)在身后的托里斯給打斷了!罢埬鷮θR維斯語氣好一些伊萬先生!三更半夜的,商店都關(guān)門了你希望他上哪兒去給你買酒呢?”托里斯的臉微微漲成紅色,他的手正緊緊攥成一個一個拳頭,一副蓄勢待發(fā)像是隨時都可以撲上去與伊萬打斗的樣子,但若仔細(xì)去看他便會發(fā)覺他的身體正以一個微小的頻率顫抖著。伊萬把眼睛瞇起來一點好讓自己的視線大部分集中到站在壁爐光照范圍的托里斯身上,而愛德華則把萊維斯帶回了樓上。伊萬和托里斯之間的氣氛僵持了有好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伊萬臉上的表情在爐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許微妙,似是在散發(fā)著怒氣但又好像十分平靜,他的唇輕輕抿起,卻并沒有繃成一條線,托里斯緊握的拳頭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他并不知道一萬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如何,自己是否可以在第二日準(zhǔn)時起床。托里斯緊緊盯著伊萬看,他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真是魯莽,為何要不考慮后果就沖了出來護(hù)在萊維斯的身前。伊萬張了張嘴,托里斯的心臟跳動得更加厲害起來,他緊張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伊萬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托里斯……”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托里斯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敲門的是誰,不過他可要好好感謝他一下。伊萬不耐煩地咋了舌,他把坐姿調(diào)整了一下隨后下巴往門的方向揚(yáng)了一下,“托里斯去開門!彼麎旱土寺曇舴愿乐欣锼,然后有些陰郁地看著那扇門。托里斯跑到大門處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看看到底是誰在這么晚了來打擾他們,在雪夜中那人的輪廓十分清晰,快要與背景融合起來的發(fā)色與微微皺起的眉,還有那雙誰都不會認(rèn)錯的紫紅色的眼睛。“謝天謝地基爾伯特你終于回來了!蓖欣锼剐÷暤爻T外站著的人說到,他一邊說話一邊把門拉開得更大一些好讓基爾伯特進(jìn)到屋內(nèi)。對方有些不明所以的往室內(nèi)看了看,他看到伊萬正用一種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眼神看向這里!八衷趺戳耍俊被鶢柌卦儐栔鵀樽约洪_門的托里斯,“誰又招惹了俄羅斯?”“天知道!蓖欣锼乖诒硨χ寥f的地方用力地翻了個白眼。

      伊萬其實自己本身就討厭這塊土地,常年被冰雪覆蓋,冬天就只有這一個顏色,白,永無止境的白色,這或許是他最厭惡的顏色了。他不想待在這里,但似乎幾乎每一個人都以為他喜歡這塊土地,因為它有著最大的國土與極多的人民,作為“俄羅斯”來說他必須接受著一切,他必須熱愛這一切,但作為“伊萬·布拉津斯基”來說,他比誰都更想擺脫這里到更為暖和一點的地方去。他曾試圖融入歐陸,他還在沙皇統(tǒng)治下的時候曾與西歐諸國一同站在那個舞臺上,伊萬有時看著自己衣櫥中那套舊時的軍服時會想起那一段時間,不過也僅僅只會小小地回憶一下,他明白自己不能沉溺于過去之中,那些事毒藥,能致自己的思想腐朽,能使自己對于現(xiàn)實的判斷失去精準(zhǔn)度,他把那些沙俄時期的勛章鎖在抽屜里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中,他把那盒子藏在抽屜的最里側(cè),把沙俄時期的記憶通通關(guān)在黑暗之中。他還記得列寧在1917年發(fā)動二月革命之前來找過自己,伊萬當(dāng)時并沒有說什么,他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留下一個曖昧不清的態(tài)度給那個男人。他本想袖手旁觀隨波逐流,但是最后他站在那里看著他的人民,他的人民那一副為信仰可以焚毀一切的樣子令作為國家的他動搖了,不,他被震撼了,他轉(zhuǎn)過身去向最后一位沙皇殿下鞠了一躬,腰板挺起來的時候他的目光變得開闊起來,耳中充斥著人們的呼聲,他聽見大地在震動,他聽見風(fēng)掠過旗子的聲響,他聽見他的子民的聲音如同潮水般灌來。

      “嘿伊萬,今晚過得如何?”伊萬抬頭看看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中坐下來的基爾伯特,這個男人,好吧最后他也成為蘇聯(lián)的一員了,這是他不曾想到過的,普魯士,不應(yīng)和自己是同一條道路上的普魯士是為何才會接受自己的這種思想?伊萬并沒有去理睬基爾伯特故意的搭話,他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哦又是哪個倒霉蛋惹到了該死的俄羅斯,他一定是這么想的,可是他難道看不出來這就是他伊萬·布拉津斯基一貫的樣子嗎,與自己有時結(jié)盟有時敵對了數(shù)百年的他居然看不出來嗎?并沒有人招惹他,他本就是這樣的。喜怒無常?他想到這么一個詞或許可以用來形容自己。基爾伯特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沒收到回復(fù)的確是有些尷尬,不過也是在他設(shè)想過的一個結(jié)局,他咳嗽了一聲然后四周看看發(fā)現(xiàn)托里斯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了樓上的房間里,于是他也站起身來,拍了拍伊萬的肩膀就往樓梯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路程又想起什么,折返回來站在壁爐火光投照到地上的光亮邊緣開口喊了伊萬。

      “我快要回去了,俄羅斯,我終于可以從這個該死的環(huán)境中回到我的國土去了,不僅僅是我,其他人都會回去的,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彼α艘幌,轉(zhuǎn)身走進(jìn)黑暗之中,留下伊萬一個人沉著臉仍舊坐在壁爐旁邊。

      聽到基爾伯特的腳步聲消失在二樓之后伊萬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起來的身體,他又添了一些可供燃燒的柴火到壁爐里面,他長久地盯著那溫暖的火焰看,他知道菲利克斯離開的時候曾輕蔑地在自己面前扔下“我一定會把托里斯帶回去”的話,伊萬陷在他舒適的椅中思考著這一句話,波蘭和立陶宛是什么關(guān)系呢,菲利克斯和托里斯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他在一片寂靜之中突然開始思索起這個對于他來說曾是毫無意義的一個問題!叭f尼亞?”有一位女性的聲音輕輕響了起來,伊萬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去看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的人,他的姐姐抱著厚毯子來到他的身邊!霸僮粫䞍壕突厝ニ扇f尼亞,在這里會著涼的!彼郎厝岬卣归_毯子幫伊萬蓋上,伊萬只是張著嘴看著他的家人,他感到自己的眼眶濕潤起來,他拉緊了自己身上的毯子點了點頭,烏克蘭微笑著親吻了一下弟弟的額頭,“晚安!

      基爾伯特起床的時候想到自己今天要回東德那里去,他很早就洗漱完畢下了樓,看到睡在壁爐旁邊的伊萬倒是感到有一些驚訝,基爾伯特走過去把窗簾拉開了一些,他看到雪已經(jīng)停了下來,室外一片在晨光下顯得更加刺眼的白,他不適應(yīng)地眨了眨眼睛,些許日光通過他拉開得這一小條縫隙照了進(jìn)來,它們正巧落在了還在熟睡中的伊萬臉上,基爾伯特來了興致,湊近了去看他其實很少有機(jī)會去好好端詳?shù)膶κ,是的,他一直視俄羅斯為自己的對手,不管是在幾百年之前還是現(xiàn)在。伊萬在睡著的時候倒是收齊了臉上一切暴戾的神情,恬靜得有些像一個孩童了;鶢柌乜粗膶κ致晕⒂行﹫A潤的臉頰想著想著現(xiàn)在的他可真具有迷惑性,誰都不知道下一秒他睜開眼后會發(fā)生什么事,他是會沖你扔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還是直接伸出手來掐著你的脖子直到你無力地討?zhàn),基爾伯特想到這里便就脊背一涼,他往后退一步,讓自己待在相對安全的范圍以內(nèi)。他聞到有食物的香味從廚房里飄了出來,他摸了摸自己胃部的地方,已經(jīng)是在向他抗議了,他驅(qū)動起自己的雙腿朝廚房的方向走去,看到烏克蘭正從里面出來把早餐放在桌上!斑沒有醒嗎?”伊萬的姐姐輕聲問基爾伯特,他起初愣了一下后來反應(yīng)過來她在指誰,他聳了下肩膀回答了烏克蘭:“沒,還在睡!睘蹩颂m嘆了一口氣隨后轉(zhuǎn)身回到了廚房,基爾伯特拉開一把椅子坐了進(jìn)去,他聽到二樓的聲響,波羅的海三國起床了,動靜倒挺大,他拿起一個面包咬了起來。

      托里斯他們下樓看到還在已熄滅的壁爐旁邊熟睡的伊萬后也被嚇了一跳,他們盡量小心且不發(fā)出聲響地走向長桌擺放的位置;鶢柌爻韵滤淖詈笠粔K面包,拍了拍手上沾著的面包屑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口去拿自己昨晚回來后掛在衣帽架上的大衣鉆到了俄羅斯寒冷的冬日中去。伊萬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逐漸清醒過來,他從毯子中伸出一只手然后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背部和腰部的酸痛向他襲來,他有些疑惑地看看周圍,辨識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根本就沒有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在溫暖的毯子中又坐了一會兒,掀開毯子站起身來的時候偏冷的空氣向他撲了過來。長桌上原本有的討論聲消失了,坐在那里的幾個人全都看著他沿著樓梯往上一層走去,他無視了突然僵持住的氣氛,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一進(jìn)房間他就把門給反鎖上了,不過也沒有人會闖進(jìn)他的房間來,除了娜塔莉亞,他把自己甩進(jìn)有著柔軟墊子的床中,背和腰的酸痛終于得到了些許緩解,他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閉上眼感受著被子的溫暖。

      “伊萬先生,有你的訪客在樓下!辈恢谶^了多久之后托里斯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伊萬翻了個身并沒有出聲,于是托里斯繼續(xù)敲著門重復(fù)那一句話。伊萬感到厭煩,他把頭從被子中伸了出來朝門口大聲吼了一下:“哦拜托閉上你的嘴托里斯!讓那個人走,我今天不想見任何人!”伊萬把頭重新埋進(jìn)被子中去,然后在十幾秒后聽到托里斯離開的腳步聲。他想起了昨日的那個夢,昨晚上他夢到自己在二月革命的時候把自己給殺死了,對的,自己殺了自己,蘇維埃俄國親手殺死了沙皇俄國,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卻并不是這個樣子,他所記得的是自己倒戈到了民眾的一方并推翻了沙皇的統(tǒng)治,他只能站在一旁看著“自己”殺死另一個“自己”。沙俄睜大了眼用眼神向他求助,伊萬看著他口中不斷涌出鮮血,呆愣地站在原地做不出一個舉動,眼睜睜地看著他摔倒在地停止了呼吸。蘇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笑,他的手上沾滿了血液,他白凈的臉上也濺到了血,他對伊萬說話:“忘記了我嗎親愛的?”他上前一步用手撫摸著伊萬的臉繼續(xù)說下去,“你以為自己只是俄羅斯嗎?你還是蘇聯(lián)的核心。”伊萬一聽就明白了他在說什么,但那是他一直都不想被人說起的事情,他已經(jīng)快要分不清了,每一個人都對他說“你是蘇聯(lián)的核心”,他到底是什么呢?俄羅斯還是蘇聯(lián)這個龐大的團(tuán)體?他到底代表了什么?夢到這里便就結(jié)束了,伊萬最后聽到蘇俄時期的自己的笑聲,他說了最后一句話,“別忘了我是誰萬尼亞,你擺脫不了我的”,但伊萬始終覺得十分奇怪,為何他會有這樣一個夢,為何夢中所呈現(xiàn)出來的歷史與他印象中的并不一樣。

      后來他又睡了過去,這一次無夢,直到他被饑餓感弄醒,他下床伸了個懶腰隨后梳了梳自己的頭發(fā)下了樓,正好趕上晚飯的時候,他走到主座那里坐下,長桌上的氣氛又變得微妙起來,沒有人說話,伊萬仔細(xì)咀嚼著自己的食物,另一側(cè)的萊維斯則是吃得飛快然后迅速從餐廳逃了開來。伊萬扭頭看看萊維斯離開的方向,他有時還是不明白為何在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害怕自己,明明自己非常想要接近他們,但他們一個個都用顫抖和恐懼的情緒將他隔開,這個時候他倒是覺得基爾伯特的態(tài)度不錯了,就算他剛來的時候經(jīng)常會與自己吵起來甚至打起來,他身上的銳氣和背后的羽翼仍舊不懂得如何去收斂,民主德國成立后他倒緊跟著自己的腳步,還被嘴上從不會饒人的波蘭說是“俄羅斯忠實的走狗”,但起碼,起碼基爾伯特從來未在他的面前展示過他的怯懦,他所認(rèn)識的基爾伯特,從楚德湖一役開始算起,從來沒有向外人顯露出他的軟弱,德意志的劍,這不是浪得虛名。好歹他不怕自己,伊萬在心里這么說。

      “托里斯!币寥f把托里斯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他把一些文件推到站著的國家面前,“你可以回家了,立陶宛!彼央p手交疊在一起擱在桌上,他平靜地看著托里斯呆愕地看著那些文件,他很認(rèn)真地翻看著,不相信這一天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芭丁逗玫模,我明天就走!彼拥匕胃吡寺曇羧缓筠D(zhuǎn)身走出伊萬的辦公室!坝浀脦臀蚁虿ㄌm問好!币寥f的聲音在他身后響了起來,托里斯的腳步停滯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太久,他奔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伊萬在托里斯離開之后把背往后一靠,他現(xiàn)在心情十分復(fù)雜,他知道這已經(jīng)開始了,東歐的各個國家都會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他,他已經(jīng)可以猜想到下一個離開的會是誰。他聽到有人敲了他辦公室的門,伊萬疲憊地說了一句“進(jìn)來”于是看到基爾伯特手中拎著一瓶伏特加走了進(jìn)來。“稀客啊東仔!彼爸S地笑笑,他試圖激怒對方,他現(xiàn)在很想與誰打上一架來把心中的情感宣泄出來,基爾伯特或許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基爾伯特?fù)]了揮手,“我今天不想和你吵,當(dāng)然了,更不想和你打架。”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瓶未開封的伏特加以及兩個玻璃杯子,“我是過來和你,啊怎么說呢?道個別?柏林墻去年已經(jīng)被拆除了你也知道,過些日子也要統(tǒng)一了,我嘛,也要離開這里了,我之前也和你說過的。要來一杯嗎,就當(dāng)做是告別了。”他擰了一下伏特加酒瓶的蓋子,“嘿你不介意幫我一下吧?非常感謝。”伊萬將酒瓶接了過來替他打開,基爾伯特把酒杯拿來把酒倒了進(jìn)去。伊萬看著他喝下一大口,他覺得按照基爾伯特這種喝啤酒的方式來喝伏特加一定很快就會醉過去,基爾伯特被嗆住而猛地咳嗽起來的聲音正昭示著對方真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酒類!盎鶢柌兀簧瞄L就不要硬來!币寥f用一只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地說,基爾伯特?fù)u搖頭直說自己并沒有事,伊萬垂下眉眼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液,哦那還叫沒什么事?他的嘴角倒是彎起一個極細(xì)小的弧度。

      他記得那一天,柏林墻被拆除的那一天他在場,看著德國的民眾將那堵阻隔他們與同胞相見的墻毀壞。伊萬站在基爾伯特身邊,身旁的人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盎鶢柌啬悴贿^去嗎?”伊萬疑惑地開口,他不明白為何基爾伯特此刻不往前走去,隨著他的子民一起越過柏林墻的遺體,踏上西柏林的土地;鶢柌?fù)u搖頭,他看到他的弟弟,他看他正沖他揮手,他看到他在喊他名字時的嘴型,但他就沒有往前走去。在過了良久之后,他向前跨了一步,伊萬以為他是要回去了,但基爾伯特停了下來,他只邁了這一步,小小的一步。伊萬看著他做那個動作,在虛空中拿一頂“皇冠”戴在他弟弟的頭上,基爾伯特的嘴角上翹,但他未發(fā)一語。伊萬看他緩慢地做那一個動作,他手中空無一物卻仿佛拿著一頂沉甸甸地德意志帝國的皇冠,雖然德皇早已退位,雖然德意志帝國的皇冠或許早已被放在博物館內(nèi)供人觀賞,但是基爾伯特的這個動作如同跨越了時間上的限制,又將他們拉回到了十九世紀(jì),那一天伊萬他也在場,他看著基爾伯特把他期待已久的皇冠戴在幼小日耳曼孩童的頭上。

      伊萬沉默著給基爾伯特再倒上一杯,對方已經(jīng)醉了,伏在桌上意識不清地說著許多的東西,伊萬默默地聽著,基爾伯特所說的許多他都有印象,那一些戰(zhàn)爭,那一些思想交流與貿(mào)易往來,他都可以記得,直到基爾伯特提到1917年的事情,他說列寧是他送過去的,他還說1917年后的伊萬你可真的很嚇人,伊萬愣在那里,他對于蘇俄時期的自己并沒有太多的印象,這很奇怪,明明時間并不是離開得十分久遠(yuǎn),甚至可以說是很近,但是他就是對此印象模糊;鶢柌刈绷松碜铀坪跏且v一下那一段時期的事情,到這個時候他倒是突然變得清醒起來,伊萬聽他講了自己是如何殺了沙俄的自己,人格分裂嗎?他這么想,基爾伯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又說那個蘇俄被現(xiàn)在的伊萬所取代!澳銈兪侨齻人,但又都叫伊萬·布拉津斯基,互相的記憶是傳承和延續(xù)的,當(dāng)然我并不清楚為什么現(xiàn)在的你對于蘇維埃俄國的記憶有這么大的偏差!被鶢柌鼗沃X袋又重新趴回到桌子上,伊萬有些驚愕地接收著對方剛剛傳遞給他的信息。

      伊萬看到基爾伯特跟著神圣羅馬帝國往遠(yuǎn)處走去,說起來他其實并不認(rèn)識那位孩子,但是他知道那就是神圣羅馬帝國,他幼小的肩膀無法支撐住那些龐大的事物,那個國家太奇怪了,也太悲哀了,他最后死于國家分裂,但明明是已經(jīng)死去的國家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基爾伯特?”他出聲叫住了基爾伯特,對方舉起一只手沖他揮了揮,他沒有轉(zhuǎn)身,他筆直向前走去直到伊萬無法看見他的背影。伊萬他這才知道基爾伯特之前所說過的“離開”是什么意思,他作為一個國家的歷史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人們不再需要“普魯士”或者是“民主德國”,他把土地完整地交付給了路德維希,他終于可以輕松地前往召喚著他的地方,走向滅亡國家的所棲之地。

      很快的,伊萬的房子中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幾個月之前烏克蘭也離開了他,她流著淚擁抱住伊萬說“對不起”,她輕輕吻了吻自己弟弟的額頭隨后轉(zhuǎn)身離開,拋下伊萬一個人癱坐在冰冷闊大的空間之中,他開始發(fā)抖,開始不知道為什么去哭泣,他用盡力氣哭,房中沒有人,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聲音,也沒有人會來關(guān)心他的死活,他的圍巾被淚水打濕,深色的水漬在粗糙的圍巾表面擴(kuò)散開來,他緊緊拽著那條圍巾,他想起來這是幼時他的姐姐親手織給他的,那時戴在他的脖子上還實在是過于長,拖在地上有長長的一截,但他極愛這條圍巾,他很少將其摘下來,他戴著這條圍巾足有好幾個世紀(jì),從當(dāng)時幼小的孩童成長到如今的他,哪怕經(jīng)歷了三個人,每一個聽說都是延續(xù)了上一個的記憶,所以他還是伊萬·布拉津斯基,他還是會為了孤獨和對未來的恐懼而哭泣,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倒與幼時重合了起來,沒有人在自己身邊,沒有人相信他,他只能躲在一個地方來用力地哭,然后迎接第二日的朝陽。伊萬靠著座椅的扶手,壁爐是冷冰冰地一片,他看了看四周凌亂的樣子,有幾把椅子倒在地上沒有去將它們扶起,曾經(jīng)這棟房子里該是多么溫暖啊,那是他幻想了好久好久的場景,有許多的人一起圍坐在壁爐旁邊,閱讀、聊天,他曾以為自己做到了,他把很多人帶回家,他給他們提供房間,他讓他們坐在這些椅子上,他微笑著升起壁爐的火,希望他們可以開始某個話題,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害怕他,他們害怕他的笑容,他們害怕他的水管,他們甚至害怕俄羅斯的嚴(yán)寒,他們噤若寒蟬,沒有人開口說話。伊萬很少看到他們笑,最近一次還是在之前宣布他們可以回到自己土地上的時候,那些欣喜若狂的表情把他的眼睛刺得生疼。

      伊萬太困了,他疲憊地閉上眼,他甚至都沒有力氣去關(guān)上大門,他很快就做了夢,在夢中蘇維埃俄國再一次出現(xiàn),這次他手上沒有鮮血,臉上也沒有,整個人都是一副干干凈凈的樣子。“你快要死了萬尼亞。”他伸出手來碰了碰伊萬胸口的位置,“啊不,稱呼你為‘蘇聯(lián)’會比較好吧?”“我是俄羅斯!”伊萬沖他咆哮著!拔抑溃氵是蘇聯(lián)的核心,你的這顆心臟,一旦蘇聯(lián)解體那么也就不會再跳動了!碧K俄挑起眉毛笑了一下,伊萬很快地將他推了開來,“不!我是俄羅斯!”他再一次重復(fù)了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的肺部有些疼痛,大概是吼得太過用力地緣故。“你還是蘇聯(lián)!碧K俄盯著他看,伊萬被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盯得有些受不了,他挪開了視線,不安地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澳銛[脫不了我的,我早就說過。想起來了嗎?那之前的事?看來那幫老家伙們給你灌輸了許多錯誤的記憶啊!碧K俄冷笑了一下,“你該離開了,伊萬!

      伊萬驚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有人正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中,他正看著自己,于是伊萬迅速地站了起來!啊鶢柌?”他訝異地看著本不該出現(xiàn)的人。“嘿別表現(xiàn)得那么驚訝,本大爺只是來帶你離開的!币寥f指了指自己,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把抓住基爾伯特的衣領(lǐng)問:“我是誰呢?俄羅斯還是蘇聯(lián)?你又是來帶走誰的呢?”“喂伙計放輕松!”基爾伯特拍了拍伊萬的手示意他松手,“你當(dāng)然是俄羅斯,不過現(xiàn)在的你的歷史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該是下一個時代了,會有一個新的你出現(xiàn)在這片土地上,繼承了你的記憶,是一個嶄新的俄羅斯?禳c,跟我來吧。”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并沒有的灰塵,他穿過們站在了雪夜之中!斑\(yùn)氣真好呢伊萬,今天可是圣誕節(jié)。”基爾伯特微笑著把手從口袋中抽了出來,他沒戴手套,用左手的掌心接住了一片雪花,“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你這里其實還是挺漂亮的。”伊萬走了出去,他看到有幾只黑色的鳥拍著翅從他們頭上飛過,他猛然想起,似乎在1922年宣布蘇聯(lián)成立的那一天,也有幾只類似的黑鳥從他們頭頂上方的天空掠過。

      他們穿過街道往未知的方向走去,有的路人見到他們就駐足了下來,更有些老者的面頰上有淚水在往下流淌,他們有些人站立在原地不動,有些人舉起手來行軍禮,伊萬和基爾伯特就這樣在人們靜靜的目送之下離開了這里,伊萬走過那些為他們而停下腳步的人,他的淚水再一次涌了出來。

      遠(yuǎn)處空中的黑鳥為他指引歸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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