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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十八年
作者:MIKE FLEMING JR
回首十八年
經紀人和中介都知道,當他們幫助建立某個好萊塢明星的事業(yè)時,這種合作關系通常會在須臾之間截止——通常是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被炒魷魚了,而他們的客戶重新找了個經理人。這確實很難承受,但我一直想象對于matt luber來說這一切會有多糟糕。他和Paul Walker 18年的伙伴關系結束于那個周六的一個電話,當時他正和女兒離開一個運動酒吧,準備去參加在菲尼克斯舉辦的大學橄欖球賽。
在那個時刻,luber得到了年僅四十歲的walker突然死于車禍的消息。
我們可以理解,大部分的新聞報道都集中于walker死于這輛突然失控的快車的副駕駛,以及此事對于速度與激情的影響——當walker登上了朋友roger rodas駕駛的保時捷的時候,他正在參加一場慈善活動,是時這部片子只拍攝了一半,劇組正在歡度感恩節(jié)假期。很少有人關注真正的Paul Walker是個怎樣的人。這樣一個帥氣的、并且作為環(huán)球最賺錢的系列電影速度與激情的領銜人物之一是如何讓自己的私人生活保持得如此低調。注意到luber正在悼念他的朋友,而他與逝者的合作關系持續(xù)幾近二十年,我想讓他填滿圖片上的空白。在交流中,他經常覺得語塞,他覺得談論“這個逝去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人”讓他感覺很糟。
顯然walker擁有這樣神秘的職業(yè)生涯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對于扮演一個電影明星這樣的游戲實在沒多大興趣,于是他很多行動都躲過了媒體的雷達。是的,我的意思是他確實喜歡表演,但他一點兒也不想被其定義。這里有一個luber講述的例子,這是早年的事了,當時walker很接近于華納兄弟出品的超人歸來的男主。這對于一個年輕演員來說是個極大的機會,很可能讓他的一生都受用不盡。
“這是我們在爭取的大工作,但是我在辦公室里接到了他的電話,”luber回憶道,“他對我說‘該死的你快讓我離開這里!我站在這里忍受著這些該死的靴子!我穿著斗篷!天吶!緊身衣!我胸前還畫著一個大大的S!我要離開這兒!我不要干這個!我不要穿這號靴子!我不要掛著這可笑的S!我不要跟這些玩意兒牽扯上任何關系,該死的快來帶我離開!’哦是的,這就是超人試鏡的結局……”
輕而易舉地放棄這種機會可以消耗盡任何一個經理人的耐心。但是luber卻成為walker最親近的朋友之一。他雖然不能幫上什么忙,但他卻清楚地知道他的伙計有那樣的天分——去做他認為對的事,去做一些看起來很難的選擇。成為一個會被全球標記的超級英雄的扮演者并不是walker想要的事。
“Paul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經常是那樣,”luber對我說,“曾經他因為一個住在俄勒岡州的親人生了重病,就放棄了一個與本能給他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的導演的見面。對于他來說,身邊人的需求更加重要。這對我來說當然不容易(哦,poor luber),但是我很驕傲,驕傲他總是選擇心之所向。通常如果事情涉及到朋友或親人,他總是做出這樣的選擇,是的,我們經常進行類似的討論,但這是他平衡友誼和工作的方式,他總是會選擇前者。大家沒有看見他出演速度與激情3的理由?那是因為他在照顧生病的外公。想改變他做出這些選擇是沒轍的事。有時候這會導致我們的合作產生一些矛盾,但是最后我們總能拿玩笑話來結束!
在這樣長期的經濟關系的合作中,luber在與walker的相處中漸漸成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luber不過是sandy gallin的公司里的一個小助理,而walker 當時作為一個童星來說有些超齡了,他正在考慮是繼續(xù)演戲還是回到大學里繼續(xù)讀海洋生物學。
luber簽下他的時候還是個gallin公司的助理,他們在luber為FOX 2000公司工作的幾年中也一直保持著友好關系。當luber決定去做一個經理人的時候,walker是他最大的支持人,不僅僅是成為他第一個簽下的客戶!笆聦嵣,我當時在他PASADENA的旅行辦公室工作——在那里Paul為我改建了第一個辦公室!眑uber訴說道。
luber說,事實上選擇演藝事業(yè)而不是繼續(xù)上學讓walker沮喪了好些年,他一直說起想要回去獲得一個海洋生物學的學位。這到近幾年他才對自己當初的選擇舒服些了,他漸漸成熟,可以去演重要的角色,不菲的片酬更可以支持他繼續(xù)在海洋生物和其他自然環(huán)境的相關事務里展現激情。
“他很清楚自己玩著一腳進一腳出的好萊塢游戲,因為他的生命里有如此多更需要優(yōu)先考慮的東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女兒,”luber說,“他也清楚如果他更加專注一點,把兩只腳都踩進去那會有助于他的演藝生涯。但是Paul并不想完全做一個電影明星,他一點兒也不愛那些娛樂游戲。當然在這工作生涯中他尊敬并且愛著很多人,但是我并不認為他享受著這些娛樂游戲,他總是保持清醒。”
于是walker有時候會把工作的事情扔給他的經理人,但也不是很經常。
“我記得我那天急匆匆地趕到奪命槍火的開機片場,那時候我正想跟妻子去波蘭度假,”他說,“有人跟我打電話說Paul放棄了自己全部片酬以填補這部片子缺少的預算。我匆忙返回布拉格去見這片子的制片人們。雖然最終他沒能放棄全部片酬,但仍舊放棄了一部分錢以供劇組去請另一個付不起片酬的重要角色。他就是這樣的家伙:隨時準備好放棄自己的全部片酬!
當被經紀人質問為啥作為男主卻要放棄全部片酬——這種在電影史上是很稀缺的事——他是怎么說的呢?
“他告訴我,‘我想讓這電影以最好的狀態(tài)進行下去’,”luber回憶,“基本上,我們會竭盡所能地把他從那些想要完全放棄片酬去演戲的念頭里拽出來,但那就是Paul!
讓walker一直不大開心的就是工作開展隨之而來的恭維和缺乏隱私!八麖膩聿魂P心作為一個好萊塢明星該怎樣在餐廳酒會里扮演著正確的角色,他討厭這些玩意兒,”luber說,“他從不熱衷于制造新聞,他也不會刻意去成為關注的焦點。我記得在我們第一次舉行國內外首映巡禮的時候,我們能看到一大群姑娘們簇擁著媒體,在看到他的時候昏厥,呃,我們覺得那不可思議。其實最有趣的事是在宣傳活動結束后,我們去參觀這些國家的博物館,去探索當地的歷史然后晚上一起去跳個舞。這家伙只有在被強烈要求去的時候才會出現在社會媒體前,以與這個商業(yè)鏈保持一些聯系,Paul覺得自己不重要。他真得很羨慕嫉妒恨自己的二弟,那時候他的弟弟成為了一個消防員和急救隊員。這也許是他更喜歡去做的一些事。他跟我提起很多次去做一個成功的護林員的事,這甚至跟他做演員一樣幸運。他總是跨界生活,他在圣塔芭芭拉附近買了些土地,他花了很多時間種植莊稼和森林。他對園藝很狂熱,會在你的耳邊不停嘮叨怎么嫁接樹木怎么讓植物生長。如果你們看過shark week這檔節(jié)目,你們大概能看見他在給鯊魚們做標記!
什么?
“一個名叫Michael Domeier的科學家?guī)ヌ綄ず蜆擞涻忯~,以追蹤它們的遷徙模式,”luber說,“這成為他最狂熱的興趣之一,他經常會為此放棄一些賺錢的機會。他經常說:我不能做這啦,我要去追蹤鯊魚啦!
作為一個狂熱的沖浪者,walker同樣是世界旗魚保護基金會的正式成員,這個組織致力于防止人們對于深海生物的過度捕撈。“這些生物顯然是海洋生物循環(huán)系統的中心,我記得幾年前,我們參加了MTV電影獎,在那一次他因為速度與激情系列贏了一些獎項,完事后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他卻馬上奔上6點的航班去到蒙特利馬的一個水族館支持這個基金會防止過度捕撈的活動。”luber說。
除了在SHARK WEEK和其他慈善基金用他的影響力進行支持之外,walker躲避著鎂光燈去做另一些事的志愿者!八凶约旱慕M織,reach out world wide,他總是靜悄悄地自費包機載著那些緊急反應人員前往悲劇發(fā)生的地方,像是海地、智利、菲律賓和阿拉巴馬州之類。他試圖向那些地方盡可能的提供經驗豐富的醫(yī)療工作者和急需的物資,他還‘恐嚇’我叫我別管他這些事。另外他近來才想做點轉型,而悲劇的是他才剛剛開始尋求這種更大的轉變。事實上,我覺得他作為一個演員才剛剛成熟起來,找到屬于自己的感覺。”
在交談中walker的形象漸漸清晰,我意識到我并沒有讓luber專注講述這個演員的日常工作。luber說walker拍得最開心的電影是和雪橇犬們一起拍的南極大冒險,盡管拍攝期間幾乎凍裂了他的尾椎骨。walker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并不想擁有像超人這樣定型的角色,但他卻得到了另一個角色,當時他在跟導演Rob Cohen(速度與激情、極限特工)、環(huán)球經理人Scott Stuber交談,他說自己想要扮演一個臥底警察,還想在電影里開開賽車。walker當時并沒想過這會變成一個系列的起點,luber說他喜歡這些電影,并不在意它們是否商業(yè)化。但我們都清楚作為一個演員,他最美好的時期將要到來,他剛剛踏進自己的四十歲,形象健康身材火辣。
“人們可以看見他在各種電影里張開翅膀,像是在noel里和 Alan Arkin 、 Penelope Cruz的合作,或者是在韋恩克萊默的奪命槍火,或是在南極大冒險里,但是他覺得在hours里自己找到了表演的韻律,”luber說,“他對這部小成本電影挺驕傲的,雖然悲傷的事實是他錯過了這部電影的首映式。接下來他預訂有兩部電影要拍,一部是agent 47,是hitman的重啟版,另一部是則與人們習慣的Paul Walker完全不同。他本來要去拍攝一個Nicholas Sparks(戀戀筆記本、分手信)的愛情故事,the best of me。在他大部分職業(yè)生涯中,我們都想他去拍一個純愛電影,然后我們終于找到了最完美的一部。在談完agent47之后他接下了這一部。然后,他承諾要給自己的女兒一個巨大的驚喜!
對walker來說,沒有比因為要去拍電影而不得不與女兒分開更痛苦的事了,梅朵瑞恩,她在夏威夷長大,不久前才為了與父親更好的團聚而搬到加州。
“女兒小時候得跟媽媽生活在夏威夷,但后來她搬到加州了。這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挑戰(zhàn),他為此努力工作,”luber說,“他在做出選擇的時候更加小心了,電影似乎變得更沒那么重要了。過去與女兒生活的那幾年給了他令人驚喜的改變。他們交流、生活,建立了甜蜜的父女關系,他認為這件事至少得在梅朵高中畢業(yè)前完成。”
失去名下最重要的藝人,給luber帶來一些經濟問題,但是luber,他正在和walker的朋友、親人、伙伴們準備逝者的葬禮,他說在悲劇的沖擊之下現在他想不了那么多。
“讓人心碎的是他給我和其他他愛著的人們心里留下的空虛,”luber說,“作為一個藝人和經理人,我們之間的關系更像是朋友、兄弟。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生日、婚禮、慈善活動、超級碗、冒險者的彩蛋,我們一起去拉斯維加斯旅行,我們走過的路遍布世界。我們欣賞對方喝酒的樣子,我們甚至可以在談論起那些‘藝人和經紀人通常會發(fā)生的矛盾’而哈哈大笑,我們清楚我們有多愛對方。這悲劇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失去一個客戶和最好的朋友,我們共同的旅行也結束了。我真驕傲,我能與他一起旅行這么多年,而我知道這些欣喜本該會有更多,在我看見了他起飛的方式之后。”
luber還有別的一些關于walker的事想告訴我們。
“當我想要形容Paul的時候,這些詞語通通涌進到我的腦海中,類似:真摯、忠誠、善良和悲憫,”luber說,“世界因為擁有他整整四十年而更加美好。他總是片場的柔化劑,總能把大家凝聚在一起,每個人都愛他。他尊重每個導演,但是與對待錄音師或者別的工作人員沒有什么不同。他經常就在那里,在任何需要的時候出現,不加抱怨,他會很爽快地拿過自己的那份,并不是那種要求更多的人。”
公眾的目光聚焦于walker作為一個乘客結束于高速行駛的保時捷這件事,似乎讓不少人覺得他是一個不顧后果的街頭賽車手,就像是他那個標志性的電影角色一樣。但是luber說這很可悲。
“這實在是個諷刺,Paul不是司機,他是個乘客——通常他不會去充當什么人車里的乘客,”luber說,“他幾乎不讓我為他開車。在他的生命里,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總是那個掌舵的司機。他是個出色的車手,而且他對自己和他人負責。通常這是不可能的,我是說什么朋友喊他出去轉轉并且給他炫耀自己的車!
“如果他能在出事前離開呢,我想也許他可能會在著火的建筑物里救出什么人來,或者再去參與某個“大白鯊之周”。只是不要作為一個乘客去乘坐什么人的車!
在火化了他的朋友之后,luber將要面對一個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客戶的未來。這場悲劇已經讓他的一些同行中止了合作關系,即使是暫時的。luber說他已經決定懷著這顆沉重的心去繼續(xù)努力。
“在我的整個生命里我從未如此悲傷過,但是我能熬過去,”他說,“Paul對我必然是這樣希望的。我的事業(yè)會繼續(xù),我會成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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