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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離開了醒來后戰(zhàn)云界,才到苦境,意琦行經(jīng)過一座邊遠的小城的時候看到了一場屠殺,只一瞬間,便有無數(shù)生命消失在那黑影的手上。
意琦行雖從未自詡俠義之士,卻也是見不得那場單方面的屠殺,于是運起輕功,手執(zhí)澡雪擋在一個小孩子面前。
小孩子怕是嚇壞了,在意琦行身后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緊抓住了意琦行的衣袖。意琦行想,無論如何也要救下這個孩子。
對面的黑影看到了眼前劍者的容貌后,手上的動作慢了幾許,之后,是更為凌厲的招式。
看著意琦行渾身鮮血跪倒在地,隱在黑暗里的人,臉上顯現(xiàn)了幾分玩味之色。
這樣清高孤傲的神色,襯著臉上的汗滴和血跡,真是讓人憐惜。
意琦行微微側(cè)頭,看到了身后斷頭的孩童,藍色的眼眸里騰地就染了一層怒氣。
不等那人惋惜完,意琦行借著澡雪劍的支撐站起身來,冷如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努力挺直了背脊,劍指對面之人。
隱在黑暗中的人,雙唇微啟,說了一句,掙扎也是徒勞。
意琦行背上被刀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傷痕,深可見骨,鮮血泉涌般的流出,意琦行只覺得上半個身子不似自己的,甚至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到意琦行面前,意琦行努力保持著最后一絲清明,此時抬頭,就要窺見那人面貌的時候,被人一個手刀砍在頸側(cè),霎時暈倒過去。
只差那么一點就可以看到那人樣貌,就只是差了一點。
受此重傷,意琦行一直睡睡醒醒地,到第四天才神智清明,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了血,但是傷到了筋骨,微微動動身子扯到了背上的傷口,就會一陣陣鉆心地疼痛。
在意琦行打量屋子環(huán)境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意琦行素來警覺,也顧不得背上的傷勢,撐起身子便要尋自己的配劍。
來人是一位青衣少年,面容清秀,眉目溫潤,手里端了一碗湯藥,見意琦行坐了起來,便將手里的瓷碗置于木桌上,走到床邊扶著意琦行。
意琦行躲閃了一下,終究是拗不過少年,被人扶正靠著床頭坐好。
我的佩劍呢。
劍乃兇器,你傷勢沉重,不宜帶著兇器在身邊。
傷不礙事,我的劍,拿來。
等你的傷勢好轉(zhuǎn),在下自會將劍雙手奉上。
意琦行就沒有再說話了,少年拿了碗過來要喂藥,意琦行伸手去接打算自己喝,手才動就扯到了傷口,不禁悶哼一聲。
少年說,你只管安心養(yǎng)傷,其他雜事都由在下處理就是。
說完就舀起一勺藥遞到意琦行唇邊,意琦行抿緊薄唇不肯合作。
少年低頭笑了,說,難不成公子想讓在下像前幾天那般喂藥才肯喝。
意琦行腦中就想起了昏迷的那幾日唇上柔柔的觸感,難道,是這人、、、以唇渡藥?!這么想著,藍色的眼眸就聚起了怒氣。
大概知道意琦行想到了什么,少年笑地惡意,說,你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
身上那件染滿血污的衣服已經(jīng)換下,傷口也被人細心地包扎好了,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在少年看來,意琦行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像是被人惹怒了的貓咪伸出了爪子,只可惜那爪子怎么撓不著對方。
乖,張嘴,再不喝藥就涼了。
意琦行瞪了少年一眼,別過了頭,這是他現(xiàn)在最能表現(xiàn)不滿的方式。
少年將碗湊到唇邊,喝了一口藥,然后伸手捏緊了意琦行的下巴迫使意琦行張開了嘴。
藥的苦澀彌漫在嘴里,還有一條濕滑的東西伸進來,意琦行想都不想,狠狠地咬了下去,結(jié)果對方像是預(yù)料到了一般,適時的收回了舌頭,意琦行咬到了自己的下唇。霎時,除了藥的苦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也充斥在唇間。
少年看著意琦行唇上的鮮血,知道意琦行那一下是用了力氣,說,公子還真是不留情,這一下,很疼吧。
意琦行冷冷的藍眸里快要噴出火來,少年卻愈是開心,湊過去添了意琦行唇邊的鮮血,在離開的時候還輕輕咬了一下意琦行的嘴唇。
少年又舀了一勺藥,語帶笑意,說,你是自己乖乖喝下去,還是要我像方才那般喂你呢。
此時的身體狀況容不得意琦行有別的選擇,于是不甘不愿地就著少年的勺子喝完了藥。
又過了七天,在那些不知名卻效果很好的藥物治療下,意琦行背上的傷口已結(jié)痂,只要沒有什么大動作,就算與往常一般行動也沒什么大礙。
看著意琦行背著澡雪劍遠去的背影,青衣少年唇邊浮起一個詭異莫名的笑容。
意琦行意琦行,哈哈,你背上的傷將是你我再度相逢的契機。
距那件事過去了將近千年,在這漫長的千年歲月里,意琦行機緣巧合之下拜了個便宜師父,加入了武道七修,結(jié)識了綺羅生一留衣等人。而后是七修之亂,與同修各自分散四方。再來是為了武道之尊和兄弟之誼入世,清理外七修,誅天厲殺審座。之后,江湖路難,不得不承接絕代天驕之名,擔(dān)起一切,回歸戰(zhàn)云界,與綺羅生多年好友,終究也只是鏡花水月,相逢唯有一笑。
有心人作祟,四奇觀全部扯到了江湖風(fēng)暴中心,意琦行已然不能如初來苦境那般快意恩仇任俠而為。身體里天厲意識雖拔除,功體卻因背上那道傷再難復(fù)全。解了屈世途的洪爐點雪之招后,一身功體已近瓦解。
在朝天驕的勸說下,同時也為了不拖累身邊親朋好友,暫時歸隱于故園難識。
經(jīng)一字鑄骨的指點,意琦行來到了當(dāng)年的荒城,當(dāng)?shù)匾咽且黄瑪啾跉堅,白骨成堆,令人無端就感到一陣無語的凄涼。
聲聲哀鳴入耳,突然一截斷頭滾到意琦行腳邊,意琦行低頭看去,便變成了白骨。
即便如此,意琦行還是認出了那正是當(dāng)年的孩童,自己沒能護住的孩童,亦是他此生憾事之一。
意琦行沉吟間,聽到了孩童的聲音在唱,王城衛(wèi),王城衛(wèi),軍雄馬壯耀國威,山鬼來,王城潰,覆首不見一人歸,斷頭童,無命回,雖有壯士亦星墜,我無悔,我無悔,年年空見雁南飛,只盼謝君信念隨。
一時勾起意琦行當(dāng)年的記憶,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孩童的幻形,孩童拽住他的手臂,說,多謝你曾經(jīng)保護我,讓我在最絕望的時候,是懷抱希望離開的。
意琦行看著孩童消散的身形良久,更堅定了誅殺當(dāng)年屠城兇手的決心。
靠著一棵樹坐下,意琦行靜待那人的來臨。
突然,遠處出現(xiàn)了一片濃霧,一位手執(zhí)桂杖的青衣人從濃霧中緩步走過來。
意琦行從樹下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對青衣人說,此地危險,你還是離開的好。
來人淡然一笑,說,我是沐靈山,來此地是要尋找一位名為山鬼之人,此人作惡多端,視人命為草芥,我必親手誅之。
意琦行不疑有他,說,我來這里也是要找那個人。
一直笑意淺淺的沐靈山聞言,手中桂杖一指,說,山鬼是我要殺之人,你若想殺他,就必須過得了我這一關(guān)。
意琦行蹙眉,面上露出為難之色,但還是握緊了春秋闕,斜斜一指,地面上便被劍氣劃出了一道淺痕。
刀劍相交,容不得兩人有一絲的分神。
意琦行是越打越心驚,這。。。。。。。。。。這明明是當(dāng)年那場決斗的再現(xiàn)。
背上再添刀傷,跟當(dāng)年受傷的位置分毫不差,意琦行拄劍而跪,自歸隱后便未束起的銀發(fā)披散下來擋住了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沐靈山拄杖走到意琦行身邊,微微彎下腰,伸手撥開意琦行的長發(fā),說,還沒想起來?
意琦行勉力抬頭看了沐靈山一眼,說,是你,原來都是你。
沐靈山笑,挑起了意琦行的下巴,看著那張染了鮮血卻依舊清冷絕美的面容,說,等著這么久,你總算找來了呢。
意琦行大怒,牽動了體內(nèi)的傷勢,頓時嘔出了一口鮮血,然后眼前一黑往前栽倒。
沐靈山上前一步將人接了滿懷,然后打橫抱起,而后低頭,在意琦行唇上輕輕印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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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理我,擼文已經(jīng)瘋掉,現(xiàn)在滿腦子漿糊
至少三天不想再打開word文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