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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兩個神(經(jīng)。┑膽賽酃适

多私設(shè)與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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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架空歷史-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霹靂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55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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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棄天帝]金荼蘼

作者:森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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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離開天界之后棄天帝就把前塵往事盡數(shù)拋棄,他長久地停留在六天之界,一旦創(chuàng)造出合適的圣魔元胎,便憑借它們降臨四境,停留在他所創(chuàng)造的異度魔龍深處陰暗卻恢弘的宮殿之內(nèi)。太陽神偶爾在他耳畔響起的囈語中帶著某種無奈的溫柔,他聽到了,然后鄙夷不已。論武力他是天界第一戰(zhàn)神,論精神力他與太陽神不相伯仲,要斷掉彼此之間聯(lián)系也并不困難,拒絕太陽神的規(guī)勸則更加簡單。因此,當(dāng)那個披著陰測測的深色斗篷,只在兩頰旁瀉下燦爛的蜜糖色頭發(fā)的神祗大喇喇的穿過時空的界限踏進(jìn)鬼族王庭時,饒是冷定如棄天帝也感到了片刻的凝滯,從未想過還可以再次遇見過去,而靜默的氣氛中,死神觀望了一下,英俊的下半張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說阿棄,好久不見。
      急速下降的氣壓令死神咦了一聲,你不喜歡這個叫法?他像是非常容忍的嘆了口氣,那好吧,叫你小棄怎么樣?棄棄?棄兒?——嘖你品位變得好差。
      他話說的太快,棄天帝還沒想好是把他碾成肉泥還是剁成肉末就被無辜的套上了品位好差的鑒定結(jié)果,回過神來十分氣結(jié),然而還沒等到展開暴力教育,就被蹬鼻子上臉的湊了上來,隔著近到可以數(shù)清彼此迷人的長長睫毛的距離,死神以臉貼著臉的親密姿勢,頗為瀟灑的說,阿棄,我想跟你住一陣子。
      然后得到了被扇出十丈遠(yuǎn)砸在影墻上再叫噼里啪啦垮下來的碎灰土石埋進(jìn)廢墟的果斷回應(yīng)。

      話是這樣說,棄天帝倒也沒有非常堅決地把死神趕出異度魔界,因此,當(dāng)那一代的伏嬰師恭謹(jǐn)?shù)馗┥硎疽馐欠窨梢匀雰?nèi)然后得到應(yīng)允后,她在魔皇陛下的寢殿里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另一個身影,盤膝坐在鋪著厚厚描金花紋的錦氈,指間夾著一枚形狀奇特的西洋棋,正對著黑白相隔的棋盤認(rèn)真思考。
      而正對面的魔皇陛下單手支顎,墨潭一般漆黑的長發(fā)傾瀉而下,在珠寶璀璨的映照下,幽光宛轉(zhuǎn)而寒冷,十分輕描淡寫的對自己的侍臣說道,他叫死神。
      那男子聞言抬頭,沖伏嬰師一笑,雖然因為兜帽的遮蓋不能清楚望見面目,卻幾乎算是十分平易近人的表示了。
      伏嬰師則微微愣怔了霎那,隨即馴服地同樣低頭施禮,聲音清美甜軟,死神大人。

      伏嬰一族同屬棄天帝造物,歷來是服侍銀鍠血脈的近衛(wèi)與重臣,而每一代族長都會沿襲伏嬰師之名,終生效忠于一位銀鍠家的君王,生則相隨,死則相殉。這一代的伏嬰師是一名女性,以思慮縝密,風(fēng)姿雅致聞名,但看在棄天帝眼中,并無動人之處,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看過這張纖巧秀美的臉孔了,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每一張臉孔上都浮動著溫馴而文雅的微笑,每一雙眼眸深處都是狂熱的迷戀。
      以臣屬而言,伏嬰師是無可挑剔的,對于死神如何憑空出現(xiàn)在鬼族王庭,潔癖成性的魔皇陛下為何對他諸多容忍,種種迷惑都不置一詞,只是笑語盈盈地安排好一切事宜,偶爾被心血來潮的死神逗弄時,依然是顛撲不破的微笑面孔,回答說為主君分憂,是屬下分內(nèi)之事。
      死神很感動……起碼他自己是這么表示的,說你真是有個好下屬呀,阿棄。
      棄天帝的回應(yīng)仍舊是神之手,在伏嬰師委婉的說過最近魔龍頗不安分邪族的意思是魔龍總在抱怨身上疼之后,他以賢明主君和愛寵主人的心態(tài),每次毆打死神的時候都注意了適當(dāng)減輕威能以免一時興起順手拆掉王庭或者再打斷魔龍兩三根骨頭。

      關(guān)于稱呼問題,在無數(shù)次友好與非友好交流中死神說改掉可以前提是你下棋贏我,乍一聽棄天帝冷笑一聲拂袖落座信心百倍的等著死神擺好棋盤,第一局第二局第三四五六七八九局之后棄天帝周身縈繞的氣壓已經(jīng)低到可以實體化出一團(tuán)團(tuán)黑色的陰影了,死神倒是興致勃勃的用兩根修長優(yōu)美的手指提起自己的白皇后,輕輕一碰,栽在地上的黑國王就為棄天帝變本加厲的低氣壓團(tuán)貢獻(xiàn)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哈哈哈哈哈,捧腹笑得東倒西歪的死神終于磨斷了棄天帝最后一根勉強(qiáng)維持理智的神經(jīng),伏嬰師在自家府邸遠(yuǎn)望著魔皇寢殿上空升騰起的滾滾煙塵,在本年度的王庭支出冊上無限憂郁的用朱筆勾上了新鮮的赤字。

      棄天帝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如果咨詢他前任上司太陽神意見的話,那位以慈愛的心靈照拂著全人類的偉大神祗只會憂慮的說他對愛將的中二病表示十分擔(dān)心,如果愛將,好吧,前任愛將愿意的話天界的大門隨時為他打開,同理太陽神的胸懷,而棄天帝則不屑的反駁道大門的打開與否從來只取決于天界第一武神的武力值,絕非其他。
      所以說如果太陽神罹患抑郁癥,那一定是棄天帝逼的。
      但現(xiàn)實是憤而出走的反而是憑借著強(qiáng)橫的武力值笑傲天界的棄天帝,由此可見太陽神不是盞省油的燈,而聯(lián)想到白天使長和黑天使,死國名為天者地者兩位的境遇,則后半句再不會遇到任何異議。
      然而即使是細(xì)思恐極的太陽神,在死神面前,也會泄氣的踢到鐵板。

      死神的思路一言以蔽之,就是不可捉摸。棄天帝從來沒浪費(fèi)過任何腦細(xì)胞在他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異度魔界出現(xiàn)這種可大可小的問題上,時間對神祗來說沒有意義,值得注意的只是在這漫長的時間中潛滋暗長的暴戾和陰郁,矯情一點說大概還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寂寞,在洪荒般的無涯中,在腐朽螻蟻的沙漠里,不可知的觸碰到過去的光亮,被回憶奪走了童貞的輪廓,即使是對棄天帝來說,也是一件能夠在心中帶起微末漣漪的事情,在這個意義上,最后以世界上無出其二的悲催死法——無聊死——折磨而終的死神更加感同身受,死國年紀(jì)上對死神出現(xiàn)的原因語焉不詳,實在是因為天者對于死神和他自己的母愛如出一轍表達(dá)方式奇葩的同事愛感到十分的累覺不愛于是一筆帶過,以免過早進(jìn)入天族那漫長的更年期。
      當(dāng)然我們知道他最后還是沒有逃過。
      總之,死神在異度魔界過上了有時候贏三次有時候贏兩次反正下多少次棋就贏多少次但相對要承受多少武力報復(fù)的幸福生活,直到某天神之炎在棄天帝手里蓬勃綻放的時候,焦黑的痕跡爬上了他佩戴著寶石珠鏈的潔白手掌,這變化并沒有逃過死神的眼睛,他嘖嘖稱奇,捉住了棄天帝的手腕,厭惡被觸碰的魔皇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發(fā)作,只是以一種似笑非笑的冷漠態(tài)度靜靜凝視著死神落下的曖昧親吻,顏色淡薄的嘴唇還未張開,閃爍著珠光的指尖就在死神眼下灰化 ,如同坍圮的沙雕般飛速的潰沒入虛空,余燼甚至還淺淺染上了他長長的眼睫,一觸即散。
      棄天帝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再睜開時,他的手臂已經(jīng)重新出現(xiàn),跟原來一樣完美,線條優(yōu)雅,肌理溫暖,潛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鮮紅的寶石被顆顆渾圓的明珠牽連起來,勾纏著修長的指節(jié),反襯得手背的皮膚格外白皙柔軟。
      毀滅與再生的神祗。
      死神微笑著說,這具圣魔元胎也到極限了嗎?

      棄天帝的降臨類似于附身,區(qū)別只在于圣魔元胎本就是為他準(zhǔn)備的肉身容器,沒有自我的意識。他就像換著一身又一身昂貴稀罕的長袍,以亙古不變的高貴面容,君臨著異度魔界,君臨著四境六道,孤獨(dú)踐行著自己的道路。
      但圣魔元胎并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出生的造物,即使是對創(chuàng)世古神之一的棄天帝來說,冗長的棋局和簡直可稱得上玩鬧的日常就此中斷,伏嬰師前來覲見時常常只能看到死神百無聊賴的坐在魔皇陛下的寶座上把玩自己的西洋棋子,姿態(tài)俊美而懶散,喧賓奪主朝她勾起嘴角,小伏嬰,想和我玩?zhèn)游戲嗎?殷鑒在前伏嬰師婉言謝絕得迅速而誠懇對上死神的死纏爛打滿嘴跑火車則一路丟盔棄甲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空留死神在原地感慨,唉,被教得那么聰明干嘛呢。

      這個時候的棄天帝正在六天之界焦頭爛額的搞科研,不請自入的死神看到他長長的光澤宛轉(zhuǎn)的黑發(fā)如同一道濃墨的豐沛江流蜿蜒在云端,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張開雙臂正想給舊同僚一個驚喜(嚇),就被頭也不回的棄天帝隔空揪住袖口以一條圓滿的拋物線直接摔了出去,震得整座神殿都抖了三抖。
      站起來的棄天帝冰冷而美麗的微笑著,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躺在地上裝死的死神,曳地衣袂都在高漲的力量下翻飛了起來,烈烈如同漆黑的旗幟。
      神之渦攪動著高寒之處稀薄的空氣,帶起尖銳的風(fēng)鳴,死神卻只是好整以待的悠悠注視著低下頭來的棄天帝,在催裂塵世的千鈞神力迎面而來時,氣定神閑的吐出一句話,
      圣魔元胎,需要我?guī)兔幔?br>
      棄天帝愣怔兩秒,然后斬釘截鐵地回答——不需要!

      如果不是頃刻之間召喚而出的神器閻星,大概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什么死神了。

      干完架之后死神唉聲嘆氣的坐在六天之界的神殿的包扎骨頭都碎成了齏粉的手臂,在棄天帝冷冷掃來一眼之前拈了個咒語,滴落在地上的鮮血里蠕動出修長的莖葉,沉重花穗上繼而綻放出了深紅碩大的蓓蕾,仿佛吸食干凈了所有打斗留下的凌亂痕跡,隨即焚化成馥郁的火焰烙印,在無暇地面上燙出了荼蘼的紋路。
      棄天帝懶得搭理他的種種突發(fā)奇想,神殿的正中央?yún)R聚著一團(tuán)漆黑的光芒,是毀滅與重生□□而成的,他未來的軀體。這一次又會是怎樣的面容呢,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在永恒的不變中,丁點不可預(yù)知的揣測激起了無傷大雅的僅存趣味。
      真無聊,死神抱怨道。
      棄天帝頭也不回地警告他,別在我這里生事。
      可是,我說的無聊,是指你啊——不知什么時候,死神已經(jīng)湊到了棄天帝身后,線條凌厲的下頜眼看著就要搭上棄天帝的頸窩,被后者側(cè)過身避開,異色的雙眸冷冷地盯著無禮者,口氣不善,想打架?
      才不要,死神笑嘻嘻地說,阿棄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下手尤其重,而我今天的耐心額度已經(jīng)滿了。
      好大口氣,棄天帝冷笑,他還想再說話,卻被死神下一個動作打斷;
      我是說真的,死神掌中聚起一層淡淡的灰色煙霧,中心卻在飛速的流轉(zhuǎn),慢慢發(fā)出曖昧模糊的光芒,你制造的圣魔元胎,毀滅與重生之力都太過激烈,相互抵消,所以才無法產(chǎn)生自己的意識,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會不會讓我覺得不那么無聊呢?
      棄天帝板著臉,即使這個時候他看上去也是如此美貌絕倫,凜然而不可侵犯,你認(rèn)為我會將我重要的降生之物給你做試驗品么。
      啊哈,別這么無情嘛,阿棄,死神依然微笑,輕描淡寫的口吻里,卻透出令人深思起來覺得異常可怖的寒意,你不愛出門所以不知道,我的試驗品,可是廣受好評哦。
      棄天帝還要拒絕,死神繼續(xù)說道,況且你的力量和我的力量從前都是被禁錮之物,你難道不想知道,如果它們交纏在一起,會生出什么樣悖逆天道的存在么?

      ————我可是很想看看哦,那位偉大的太陽神,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

      死神當(dāng)過一陣子的囚徒,在時間的終末,充斥著純凈神力與刺眼光芒的封印中,他全身上下都緊緊纏繞著潔白的鐐銬,手足陷進(jìn)背后的石壁,整個頭顱都被塞進(jìn)一個堅硬的頭盔里,只從頸后露出蜜糖色的長發(fā)。
      也許他的神秘主義就是那個時候遺留下的陰影,后來的棄天帝有時會這樣暗暗地想,但那時,他只是毫無感情的講了一句,真悲慘。
      聽到把我抓起來的你這么說,完全不感到欣慰啊。眼睛上蒙著咒封,耳朵里刺著翳印,口中塞著語鎖,死神卻仍舊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了來人的身份,同時清晰地表達(dá)出了自己的意思。
      ……別對我用心靈感應(yīng),棄天帝很不習(xí)慣,背后巨翼輕揚(yáng),讓他懸在了半空中,手指輕觸上死神覆面的頭盔,下一刻,它們便化作了簌簌的粉塵,消散在空虛之中。
      死神睫毛輕顫了顫,隨即張開眼眸,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好久不見啊,第一武將大人,我是刑滿釋放了么?
      他說話的語調(diào)揶揄輕松,一點也不像被天界最高的神祗以叛逆之名囚禁千年的邪惡異端,棄天帝挑了挑眉,你是做夢嗎,在你向太陽神低頭認(rèn)錯之前,他怎么可能釋放你。
      啊,那就糟了,我實在看不到他哪一天能理解我的幽默感那樣的希望曙光,死神似乎很沮喪。
      幽默感?棄天帝嗤之以鼻,你指的是你公然演講煽動大家逃離天界么?
      我只是說,大家都有權(quán)利去追求自己的趣味,如果它不在你身邊某處,那一定在某個遠(yuǎn)方……每個神都需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死神洋洋得意地翹起嘴角,怎么樣,那之后我就被你抓住丟到這兒來了,真的有家伙行動了嗎?
      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充滿希望地盯著棄天帝。
      那可真是抱歉要讓你失望了,棄天帝冷靜地回答,確實幾個不帶腦袋的家伙心動,不過在他們找到你說的那虛無縹緲的樂趣之前,就因為沒掌握好時空錯位,被魔獸嚼成碎片了。
      太陽神不計前嫌地給他們在大家面前辦了葬禮,然后你那餿主意就沒人提了。
      唉,死神很是惋惜般的嘆了一口氣,我就說他沒有幽默感吧,還大張旗鼓的搞這種恐嚇,倒是可惜了那幾位勇士。
      你就不能對害死別人表示一丁點愧疚么?棄天帝皺起眉頭。
      欸,死神無辜地望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身為兇手的你說這種話,好像不太有立場啊。
      他的眼睛顏色明亮溫暖,內(nèi)里卻是冰冷的鏡,洞穿了所有表象下骯臟的真相。
      棄天帝的臉色沉了下來。
      死神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語氣溫存,話鋒犀利,完全無法分辨是安慰還是嘲諷,因為做了這樣的事情感到良心不安么,可我看你也不是有這種程度善良的神啊,他說著說著就笑出了聲,好像覺得這荒謬顛倒的世界太過有趣,繼而放緩了嗓音,別騙自己了,你,死神凝視著棄天帝,眼中透出微妙的惺惺相惜;

      我很清楚,在你心里翻涌的,是和我一樣的東西,被這個無聊天界,被那些無聊的榮耀,被那些無聊的道德和信念所束縛。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被囚禁嗎?不,你應(yīng)該也察覺到了吧,你自己,也是這天界的囚徒之一。

      是吧,我親愛的,天界第一武將大人。

      他的聲音低沉甜蜜,仿佛在傾訴著綿綿情話。

      棄天帝有時候覺得死神在某種層面上確實有點慘,他的出走跟死神的煽動其實沒多大聯(lián)系,硬要說的話,只不過是在死神身上找到了些微的同感。你能責(zé)怪一條蛇引誘一只猛虎食人么?你不能,因為食人本來就是老虎的天性,只是因為各種原因,人們一廂情愿的以為他們能馴服這只猛虎,能讓它收起利爪和尖牙,安心的接受飼養(yǎng)。
      死神打這個比方的時候被棄天帝一記神之掌直接拍了過去,毀了半個山丘之后他委屈地喊,聽我說完好嗎阿棄!我的重點并不在于你是只大型貓科動物好嗎。。
      哦,棄天帝一腳踩在他脛骨上,慢慢用力碾下去,那你的重點是什么?
      死神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我說你輕點行不行啊行不行,重點在——我是無辜的。∧阒滥闩苈分筇柹袷窃趺催w怒我折騰我的嗎!完全是無妄之災(zāi)啊我們明明是清清白白的他為什么非要認(rèn)定我是奸*你是淫*就是因為我的勾引你才拋棄他的嘛——哎呀好痛痛痛。!
      對于死神這種把簡單純潔的事情蓄意復(fù)雜化的態(tài)度棄天帝身體力行地表達(dá)了自己的不滿,他離開天界的時候心無旁騖坦蕩果決,完全沒有考慮過任何人任何事,其中就包括原本雖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從結(jié)果上來看依然好端端在服役卻被他隨隨便便找上門來的死神。
      所以歸根結(jié)底,在自我中心和任性這方面,太陽神為你遷怒上任何人都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而恰巧和你在這一點上很有共同語言,這也并不是我的錯吧。
      死神做總結(jié)陳詞,笑吟吟的托腮賣萌,歪頭盯著前同僚,絕口不提自己逃出天界時,究竟是怎樣一副形銷骨立血肉模糊的凄慘模樣。

      腦內(nèi)了一圈死神的種種劣跡,棄天帝理智上覺得還沒有把死神趕出六天之界的自己真是足以感動魔界,然而面對彎腰研究起他重要的圣魔元胎的死神,他想了想,卻保持了緘默。
      死神指尖的灰色絲絮一縷一縷地滲進(jìn)漆黑的光芒之中,開始還很平靜,然而慢慢卻開始躁動不安,毀滅與重生之力相互撕扯,掀起空氣中不詳?shù)匿鰷u,棄天帝結(jié)的封印非常牢固,饒是如此,他也感到些微吃力,他的力量過于龐大,要在現(xiàn)世保持穩(wěn)定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的工作,然而他還是很有耐心地等著死神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一會兒,隨后人畜無害地微笑道,阿棄,我好像一不小心毀了你的圣魔元胎欸。
      ——棄天帝覺得聽到了自己腦海中什么東西斷掉的聲音。
      在憤怒的魔皇陛下殺氣驟升的危急時刻,死神大喝一聲等等!隨即神勇地?fù)溥^去,推倒了他,在棄天帝反應(yīng)過來之前,死神以壯士斷腕般的氣魄,低頭吻上了他。

      一霎那間整個六天之界都安靜了。

      連狂躁不安的圣魔元胎也凝滯了下來,如果它有人形,想必此刻正在滿地找自己的下巴。

      棄天帝也很震驚,他僵在原地,感到死神覆上了他的嘴唇,輕輕地蹭了蹭,觸感異常輕柔;一股溫和的魔力在他的皮膚上游走,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棄天帝很不習(xí)慣這種感覺,下意識地放出了更多的力量以自衛(wèi),卻正中死神心意,他喉嚨里發(fā)出滿意的輕笑,又磨蹭了一會兒,隨即抽身離開了。
      再回到圣魔元胎前時,死神掌下的灰色氣息結(jié)成一個薄薄的繭,將圣魔元胎整個覆蓋住,平息了先前的躁動與失衡。
      這時,死神才回過頭來,對棄天帝長出了一口氣然后語重心長的說,你看,阿棄,我就說你平時不要太無情,如果我早一點了解你的力量,也不用這種時候臨陣磨槍……話說這是你的初吻么?
      棄天帝還在猶豫究竟是把他剁碎好還是把他五馬分尸好,一時也沒注意死神在問什么,隨口回答,不是。
      果然,死神聳了聳肩,又湊了過來,那感覺怎么樣?比以前的好嗎?雖然我是壓根沒深入啦……
      棄天帝出其不意的伸手鉗住他的下巴拉近,微微瞇起了異色的雙瞳;
      在一金一藍(lán)的美麗瞳仁深處,死神俊美的容顏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他似乎永遠(yuǎn)都是這樣,漫不經(jīng)心,百無聊賴,哂笑著,隨心所欲地漠視一切崇高和原則,能在此處停留一刻,已經(jīng)耗盡了往后漫長歲月里的所有耐心。

      我不喜歡接吻,棄天帝說,無論對象是誰,因為我都覺得很骯臟。

      聽到如此無情的話,死神卻仿佛一點也不覺得受挫,你還是這么有趣,他甚至帶著贊美的意味這樣說,撫上了棄天帝鉗制住自己的手,被觸碰的感覺令棄天帝厭惡地皺起眉頭,想抽手而不得,換來了死神更深刻的愉悅。
      他再次吻上了棄天帝,深入地,纏綿地,直到頸骨□□脆利落的捏碎。
      這種傷勢無法殺掉一名神祗,卻能在不弄臟貼近的棄天帝的前提下,最迅速有效地擺脫對他的冒犯。死神軟綿綿地,像一具尸體般倒在地上,黑色的斗篷上鋪開滿頭燦爛甜美的蜜糖色長發(fā),口中還在喋喋不休;

      阿棄我就喜歡你這一點,你永遠(yuǎn)不讓我感到寂寞,永遠(yuǎn)都能特別溫柔地告訴我,我和你,我們這種存在,注定孤單一生。

      棄天帝只覺得死神腦袋壞掉了,不過他安慰自己,反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圣魔元胎最后是從伏嬰師腹中出世的,這都怪死神,他終于死皮賴臉的抓住伏嬰師玩了一盤游戲,漂亮又聰明的伏嬰師許了一個非常可愛的愿望,她以魔皇造物之身,以自己的狂熱和陰郁為祭,許愿她的魔皇陛下,能永遠(yuǎn)記得自己,而非伏嬰一族里,某個面目模糊的仆人。
      死神太喜歡這個愿望了,他用深情得簡直能膩死人的眼神大肆贊美了一番伏嬰師,然后將圣魔元胎放進(jìn)她的身體里,分娩的時候,血流成河。
      僥幸憑借棄天帝一絲憐憫活下來的伏嬰師成為了異度魔界的皇后,卻失去了自己伏嬰一族的族長之位,新的伏嬰師跟隨著被命名為銀鍠朱武的圣魔元胎一起長大,面目纖巧秀美,白凈得簡直像個絹布娃娃。
      皇后卻只能終日戴著精巧的人皮面具,遮掉面具后血肉模糊的臉龐。以后的日子里她收養(yǎng)了一個被拋棄的女嬰,取名叫孤月,尊以公主之位,極盡榮寵。

      不過那時死神早已經(jīng)離開異度魔界了。他一向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出現(xiàn)在什么樣的地方。而棄天帝放過了擁有自我意識的圣魔元胎,回到六天之界,偶爾會從天魔像中俯瞰著自己的造物,俯瞰那些愛憎生死,魔物們渺小的,熾熱的生命。
      他還記得和太陽神的賭約,記得自己毀滅神州的誓言,可惜后來輸?shù)袅耍诠脑氲暮谏e云漩渦里冷冷地凝視著朱武將涅磐劍遞給蒼,巋然倒地的時候想,銀鍠朱武,此生無悔。
      其實也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生氣,這種性格他太熟悉了,朱武是異度魔界的背叛者,那又怎樣呢,他自己也是天界的背叛者。
      只能說血脈這種東西是很玄妙的。

      在空曠的六天之界里,棄天帝寂寞地等待著再次降世的時機(jī),有時候他會想到死神,聽說死神居然愛上了一個人類的女人,為她搞得要生要死;劣根不改繼續(xù)玩人,鬧出一片腥風(fēng)血雨;還寫亂七八糟的日記,蠱惑大齡有為中老年。
      瞧這都叫什么事啊,棄天帝在心里腹誹,只有死神才搞得出這種破事。
      死神干的破事還很多,比如在他的神殿里動手腳,也許是什么不折之花的前身,每隔固定的時候,六天之界的神殿地板上,就會自顧自地長出參差灌木枝葉,碧綠招展,然后開出金色的一簇一簇的花朵,散發(fā)著淡淡清香,鬼知道它們是怎么在這空蕩蕩的天際里活下來的。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棄天帝滿頭黑線地試圖把它們鏟除干凈,奈何死神此人法術(shù)過于詭譎,這些花也像他本人一樣生命力無比頑強(qiáng),多來幾次之后棄天帝煩了,隨它們愛開不開,開得熙熙攘攘,落得寂靜無聲。
      然后有一年,那些花就真的如棄天帝所愿,再不開了。
      于是棄天帝也知道,死神大概是真的死透了,灰飛煙滅,上窮碧落下黃泉。

      棄天帝心情有點復(fù)雜,太陽神好死不死這個時候來搭話,滿懷憐愛地表達(dá)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天界永遠(yuǎn)歡迎他的中心思想,被棄天帝繼續(xù)充耳不聞的屏蔽。
      但這一次他喚來了一個女人,一個身披紅嫁衣,骨手白如雪的女人。
      愛染嫇娘。
      當(dāng)初救下愛染嫇娘真是一時興起,那時死神在異度魔界銷聲匿跡很久了,棄天帝在冥冥之中,聽到了一絲魂魄的哀吟。
      死神賜予了愛染嫇娘靈魂,而棄天帝修補(bǔ)了她的身體,與之前那任性的圣魔元胎相比,這超脫了生死輪回的女人,才更像是他們的初衷。

      刻意挑釁天地,同樣人世不容的存在。

      愛染,棄天帝的姿容美麗尊貴,優(yōu)雅威嚴(yán),常常叫愛染嫇娘景仰中感到一絲心悸,她溫順地低頭,是?
      神殿里先前開的花,你知道是什么嗎?
      愛染嫇娘略一思慮,她從不被允許踏入六天之界的神殿,唯一一次有幸目睹,還是棄天帝招魂之時,在虛空之中的短暫一睹。
      在那莊嚴(yán)而空曠的神殿中,盛開著的金色花簇顯示出一種格格不入的生動,就像死神蜜糖般的發(fā)色,之于永遠(yuǎn)純凈潔白的天界。

      似乎……是荼蘼花,愛染嫇娘輕聲回答。

      開到荼靡花事了。

      這就是最后的結(jié)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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