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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菊戀歌
屋外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的時候我正在屋里絞盡腦汁的想晚飯要吃什么,思路頓時被打亂,有些火大的拉開房門沖了出去,循著聲音來到廚房,在門口站定。
“在做什么?”大概是因?yàn)檎Z氣不善的原因,對面的人眨眨大眼,深藍(lán)色寶石一般的眸子里正聚集了稀薄的水汽,我一愣,暗叫一聲不好,結(jié)果為時已晚。
“大石,你居然敢兇我,晚飯沒你份啦!”他指著我不滿的哼哼道。
我抓了抓板寸的短發(fā),環(huán)顧四周像經(jīng)過一場暴風(fēng)洗禮的廚房,嘆了口氣:“你身體才好,晚飯我來做就好了,還有啦,剛才不是兇你,是擔(dān)心你不小心弄傷自己,所以有點(diǎn)激動,對不起啦!
他點(diǎn)點(diǎn)頭,接受我的道歉,片刻之后笑嘻嘻的湊過來:“吶,大石,吃完晚飯,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我頓了下:“出去?去哪里?”
他把頭一別,有點(diǎn)不高興:“問那么多做什么?去不去?不去別后悔哦!闭f著就要走,我慌忙拉住他的手臂:“去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聽我的回答也十分高興,給我一個大大的笑臉:“那我先去換衣服,大石,晚飯我要吃煎蛋。我教過你的哦,要按照我的方法來!
我點(diǎn)頭如搗蒜,慌不迭的送他出廚房,他在這多呆一秒,我都擔(dān)心今天我兩會因?yàn)閺N房爆炸而流落街頭。
小心翼翼的避開腳下碗碟的碎片,我拿過掃帚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清理。
十五分鐘后終于清理干凈,開始做飯。
拿出鍋,將灶臺打開。
客廳里電視被打開,似乎在放著誰的演唱會,空靈的歌聲傳來夾雜著低低的清唱聲。
他的聲音一直很好聽,中學(xué)時候他的愿望是想要成為替身演員,后來被星探發(fā)現(xiàn)改走歌手路線,沒想到單曲《石菊戀歌》首發(fā)就取得幾百萬的銷量,幾乎一夜成名,待人得知那首歌曲還是由他本人作詞作曲的時候更是讓人驚艷于他的才華,陽光俊朗的形象,擁有實(shí)力的歌手,一時間獲獎無數(shù),風(fēng)光無限。
將油倒進(jìn)窩里,打開抽油煙機(jī)。
似乎換臺了,電視里傳來男女對話的聲音。
后來他開始演戲,本來經(jīng)紀(jì)公司只不過想要借著他的名氣將電影市場打開,誰知道他天生就是這一行的佼佼者,不管唱歌還是演戲都是信手拈來,熱情開朗的鄰家男孩,優(yōu)柔懦弱的俊朗小生,多少愛恨情仇在他眸中化為一片水光十色的云煙飄渺,惹來臺下無數(shù)觀眾粉絲沉醉其中,如癡如醉。
鍋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音,我將雞蛋在鍋邊緣輕輕敲了一下,金色的蛋黃一下子跳入視線。
他性格純?nèi),像是娛樂圈一道奇異的風(fēng)景,卻仍然有人卯足了勁的想要從他的背后挖出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是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幾乎無人幸免,不管你隱藏的多么深,只要有一點(diǎn)蛛絲馬跡,就會被人生生拽出來。
他的緋聞出現(xiàn)的是在太過震驚,那個時候,他演藝事業(yè)正如日中天,不過某個陰雨綿綿的下午,瞬間都是鋪天蓋地讓人措手不及的丑聞。
他拒絕多少告白的女子,所為的竟是個男子。
娛樂圈從不是善男善女的避難所,不管你有多么特立獨(dú)行,總有些倫理道德要遵守。
他的一派天真被指責(zé)是欺騙群眾的手段,他被從高高的臺上狠狠的拽下來,這個世界,還沒有人能夠?qū)捜莸交厝ピ弻κ郑绕涫遣恢烙卸嗌匐p眼睛等著他天使一般的容顏被撕裂的時刻,支援的粉絲寥寥可數(shù),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和落井下石的人。
他不肯說出那個人的身份,不肯按照經(jīng)紀(jì)公司的要求”澄清“所謂的事實(shí),不肯與那人劃清界限,他最后一次站在舞臺上,漂亮的藍(lán)色眸子里目光坦然,他說,我愛他,絕不會因?yàn)槿魏巫钃隙艞夁@份愛。
我從不認(rèn)為,愛情有什么錯。
即使全世界都認(rèn)為我瘋了,那么,我就做一個瘋子好啦。
他說,對了,我們還有一個孩子,我們一家三口,會一直幸福生活下去,我不期望你們的祝福,因?yàn)槲蚁嘈盼視腋5摹?br> 他笑容燦爛,是絕對的真實(shí)。
可是下一秒鐘他突然從臺上跌下,后臺工作人員中有瘋狂的粉絲突然沖出,將他推下,一片安靜。
半年后,他醒來,記憶混亂,言行瘋癲,然而始終不會忘記的,唯有那個人。
那個人,叫大石秀一郎,是我的父親。
他是我爹地,叫做菊丸英二。
大多時候他會記得大石秀一郎,但卻不是我父親,他叫的那個人,是我。
我與年輕時候的父親很像,他清醒的時候不多,時常會呆呆的坐在那里,一遍遍的叫著大石的時候,我抬眼去看父親,父親在他身后,默默為他梳理凌亂的頭發(fā)。他乖乖的坐著,卻對著我咧嘴一笑,清脆的喊一聲大石。
我別過頭,不理他,任他在后面一遍一遍的叫著。
父親柔聲的安撫他,英二別急,大石去給你做煎蛋。
他于是再次安靜下來,我回過頭,他將頭枕著父親的膝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安寧而平和。
這樣的時光短暫而美好,但我們經(jīng)常要應(yīng)對的卻是他發(fā)狂的場景。
他病起的樣子我不知該如何描述,痛苦的不住的吼叫著,瘋狂的砸著家里的一切東西,父親不肯將他捆綁起來,只會緊緊抱著他,但他仍然不能安靜下來,激烈的時候會狠狠的咬父親的手臂,病人是不知輕重的,常常一次發(fā)病下來,父親手臂上全是血印子,我咬著牙跟他說,下回,我會把爹地綁起來。
父親看著在沙發(fā)上終于睡著的爹地,輕聲說,我寧愿他咬我。
他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愛戀,我知道他身心俱疲,我知道他為了爹地跟家里人早已不和,我知道他曾在那個雨夜被爺爺狠狠的打出家,在冰冷的夜晚跪在門口重重磕了三個鐘頭。然后毅然決然的帶著我和爹地離開了。
我不是他們親生,我曾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乞討,曾經(jīng)跟野貓搶奪食物,睡在臭氣熏天的垃圾中。
他們經(jīng)過的時候遇到我,那個時候,我十歲了,早已懂事,那個時候,我剛從前一戶無恥的人家里逃脫來,我不想在回到孤兒院,不想再次被送進(jìn)另一個惡心的家里。
他們兩個人站在巷子口,一個笑起來溫暖如太陽,一個漂亮的像天使。
天使對我伸出手,跟我們回去如何。
我見過太過道貌岸然的人,卻一眼認(rèn)定他們不是。
小孩子的心最敏銳,何況經(jīng)歷如我,于是我也伸出手,放進(jìn)他手心。
后來爹地時常跟父親開玩笑,說家里都是大男人,一點(diǎn)沒有女性的溫柔特質(zhì),太過強(qiáng)勢了。
我斜眼睨他,是不是后悔了?
他慌不迭的抱著我,才不會,我們英秀一個抵十個啦!
我最受不了他動不動就抱著我的樣子,太過親密,在說都是男的,這樣真讓人受不了,可我卻從沒覺得沒有媽媽,只有父親和爹地有什么不對。
在他懷里使勁的扭,他越發(fā)不肯松手,笑嘻嘻的跟我說,啊啊,英秀什么時候才會給我娶個漂亮乖巧的兒媳婦回來呢?
我覺得臉紅到脖子根,瞪著眼睛喊父親過來把他拉開。
父親正挽著襯衫袖子在廚房做飯,聞聲探出頭來,笑著道,我也盼著那一天早點(diǎn)到來,唉,這樣我就可以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人做好飯給我端過來啦。
我頓時大怒,我才十一歲,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點(diǎn)。
爹地瞬間笑得前仰后合,父親在里面溫柔的道,英二,你快放開他吧,咱們英秀臉皮薄,一會要哭的。
我氣得幾乎想要咬死他兩,別過頭不說話。
爹地揉著我腦袋,英秀生氣啦,爹地和父親跟你開玩笑的。
我諾諾的道,才沒有。
那怎么了?
我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趁著他松手之際,趕緊跑上樓去。
爹地笑嘻嘻的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我聽到父親的聲音傳來,英二,不許偷吃!那是英秀的!
英秀是我兒子,我吃一下有什么的,大石你偏心哦!
你啊,好啦,我在做一份。
我手扶著欄桿,輕聲說,我才不要娶老婆,我們家有父親和爹地還有我,就夠了。
這樣,就很幸福了。
雞蛋煎好了,我洗了手,出去喚爹地,他躺在沙發(fā)上正睡著香,這幾年爹地漸漸有些好轉(zhuǎn)了,發(fā)病的時候少了,但還是不怎么認(rèn)人,以前他在清醒的時候還偷偷的指著父親問我,大石,那個男人是誰,怎么會在咱們家?
我已經(jīng)能夠淡定自若的拍著他的手背說,他是我的親人,也是,你的。
偶然看到父親耳邊的一縷白發(fā),我問他,要不要弄掉。
父親搖搖頭,英秀長大了,我們老去了,很正常。
爹地咬著下唇躲在我身后,神情閃爍。
我問他怎么了。
他小聲道,大石,他要來帶你走嗎?我,我,我替你挨打吧。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
我一怔,然后猛地鼻頭一酸,幾乎要哭出來。
即使他瘋掉,即使他忘記所有,卻仍沒忘記父親經(jīng)受過的疼痛。
我哽咽的笑,沒事的,他們原諒我了,不會帶我走的,他們是來,來看望你的。
從此以后,爹地也默認(rèn)了父親的存在,偶爾我也聽到他跟父親在沙發(fā)上坐著說話。
他說,大石很好的,你們不要欺負(fù)他哦。
父親點(diǎn)頭,我不會的。
他說,我從中學(xué)的時候就很喜歡大石了,我真的很喜歡他。
父親溫柔的笑,我知道,一直就知道。
他說,我跟你說個秘密,我還曾偷偷吻過大石呢,可惜他睡著了不知道,哈哈,噓,你不要跟大石說哦,這是我的秘密。
父親啞然失笑,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注意到我在聽,父親轉(zhuǎn)頭看我,眉眼一彎,,那個時候,我其實(shí)是裝睡。
我拿書的手一抖,看著一邊歪著腦袋低頭還在絞盡腦汁回憶的爹地,眼眶一熱。
他說,我們曾經(jīng)是黃金組合,我們的雙打是日本第一,那個時候你怎么沒看到呢,你要是看到了一定不會想要讓我跟大石分開的。
父親鄭重的點(diǎn)頭,我們一定不會分開的。
爹地卻忽然一笑,我說的是我跟大石啦。然后轉(zhuǎn)頭對著我道,吶,是吧,大石。
我突然不想看父親的眼睛,點(diǎn)了下頭,腳步一慌,我去倒茶,轉(zhuǎn)身奪路而逃。
爹地生病后,父親跟爹地的事情也被揭發(fā),那一天,他就在臺下,原本準(zhǔn)備爹地說完就上去與他站在一起的,可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爹地已經(jīng)跌了下來,父親挽救他的時候手腕被扭到,從此再也不能拿手術(shù)刀。
后來父親轉(zhuǎn)作心理醫(yī)生,卻被人指責(zé)他品性有問題,說的便是他與爹地的事情。
父親中學(xué)時期的好友們都站出來力挺他,他本身卻并不在意他人的指責(zé),但我知道,這僅僅是對于他自己來說,事關(guān)爹地時,他便毫不留情。
爹地昏迷那半年,他每日用輪椅推著他去海邊散步,去曬太陽,偶爾有人會指著他們竊竊私語,父親全然不在意,但有一次,有個青年男子竟然撿起石頭想要對著爹地投過來。
父親正俯身為爹地整理衣襟,感覺道他的敵意,抬眼看去。
他的眸光,淡如夜色,清冷而不帶一絲感情,不發(fā)一語的靜靜的看著那人,渾身散發(fā)著迫人的氣勢。
那人扔掉石子,連滾帶爬的跑開了,即使站在身邊的是我,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微微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父親伸手在我頭頂輕輕一壓,回家吧。
無論什么樣的事情,總會被流水似的時光給掩埋掉。
即使是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偶像男星和男人相戀的事情也終將被人忘卻。
父親帶著我和爹地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我曾問他,既然不懼別人的眼光,為什么要走。
他搖頭但笑不語。
后來我有一次路過爹地房間,看到父親為爹地蓋好被子,輕聲說了一句,英二,對不起,我擅作主張就來了這么偏僻的地方,但是我想,你會理解我的對吧。我雖然不在乎別人如何看我們,但是,我在乎別人如何看英秀,我知道,你也在乎的。這里山明水秀,空氣清新,對你身體也好,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
我背靠著墻壁,捂著嘴巴,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我的父親,我的爹地,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我相信。
屋里漸漸暗下來,我沒開燈,給爹地蓋上毛毯。
將雞蛋放在保溫盒里,等爹地醒來吃。父親還沒回來,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來,我望著窗外開始發(fā)呆。
夜色迷離,月色朦朧。
腦袋一沉,視線有點(diǎn)迷糊了。
夢里回到過去的時候,爹地追著我在屋子里打鬧,父親坐在書房里看書,我們經(jīng)過的書房的時候爹地猛地沖進(jìn)去,雙手吊著父親的脖子,伸手招呼我也過去,我扭捏的不肯過去,直到父親被爹地鬧得沒辦法嘆口氣,放下書,沖我招招手,才慢吞吞的走過去。
爹地總是不滿的說我更喜歡父親,更聽父親的話。
我揶揄他,要是你不曾企圖趁我睡著的時候給我換女仆裝拍照片,我會更喜歡你。
爹地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我哼了一聲不理他。
父親笑著摸摸我的腦袋,英二,以后可別在欺負(fù)英秀啦。
爹地嘟著嘴巴,大的小的都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太沒意思啦。
我在父親后面對著他瞪眼,分明是你為老不尊。
爹地沖我扮鬼臉,那是你爹地我青春永駐好不好?
臭美。我說完腦袋一縮,躲在父親背后。
爹地果然伸手要敲我腦袋,結(jié)果被我躲開,于是對著父親道,快,給我敲那個臭小子一個腦門,我看他還敢跟我作對!
父親好笑的看著我兩,英二,你這么大了還跟孩子鬧,的確有點(diǎn)為老不尊哦。
我對著爹地得意的笑,沒想到父親轉(zhuǎn)而又道,不過英秀啊,你小小年紀(jì)也不要太過拘謹(jǐn)了,該多交交朋友啊,你看你手冢叔叔家的國周——
臉色一變,我趕緊跳起來往外跑去,父親,我想起我還有篇作業(yè)沒寫,我先去寫作業(yè)啦。
這小子,一念叨他就跑。父親搖搖頭。
我邊跑邊聽著身后爹地跟父親談話的聲音,窗外一片春光明媚。
砰的一聲,我猛地睜開眼。
糟糕,居然睡過去了。我站起身,借著月光看時針指向八點(diǎn)鐘,睡了一個小時,不知道爹地醒了沒,醒了的話正好吃飯。
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客廳很暗,廚房里卻透著光亮,傳來一陣香氣,是父親回來了還是爹地醒了去找吃的去了,雖然聞著還很香,不過涼了就不好了,我趕緊下去。
順手?jǐn)Q亮客廳的燈,正好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咦,看來父親才回來,那么在廚房的就是爹地了。
屋子里瞬間亮起來了。
父親正站在玄關(guān)處,看到我,愣了下,英秀?不好意思,回來晚了,吃飯了嗎?
我搖搖頭。
你爹地呢?
伸手指指廚房。
父親笑笑,他想必餓壞了,我這就重新再做點(diǎn)吃的。說著挽起袖子走了過來。
飯好咯,我們可以吃啦!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們兩個人身子一頓,停在那里。
視線里,爹地晃著酒紅色的腦袋,端著一個盤子走出來,盤子里是一個剛烤好的蛋糕。
看到我和父親,爹地笑嘻嘻的道,喲嗬,菊丸大爺特制的生日蛋糕好啦,大石,英秀,快去洗手。
時間似乎停止了,我在想,這或許還在我的夢中,我還沒醒,父親在我夢里回來,而爹地清醒了,時光流轉(zhuǎn),卻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他仍舊是那個光芒四射的菊丸英二,是我那個,時常與我嬉鬧的爹地,是會捉弄父親的爹地。
而不是那個背對著父親,沖著我微笑,喚我大石的爹地。
我慢慢轉(zhuǎn)頭去看父親,他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爹地看我們沒動,歪著腦袋想了會,開始輕輕唱起一首歌。
我聽出那是他出道第一首歌的曲調(diào),那首歌曲,寄托了爹地與父親的愛情,那首歌,其實(shí)就是爹地寫給父親的情歌——《石菊戀歌》
我曾偷偷將手放入你手心
握著你掌心的溫度
夜迷離月朦朧
聽到風(fēng)吹過枝葉的歌聲
那朵花
開在你我心里
思念或遠(yuǎn)或近
卻始終不曾消失
這一首歌
我為你輕輕唱起
印在你心間
久久的纏綿
散在夜色中
飄在浮云里
即使此刻只有我一人
我也會記得
留在掌心的溫度
那么溫暖
我愛你
像石菊盛開的美麗
永不凋零
我愛你
像浮云在天空的懷抱
永不分離
生日快樂,大石。他燦爛一笑,眸若星辰。還有,我愛你。
他于是溫潤一笑,我也愛你,英二。
曾經(jīng)的苦難如同一場夢境,那些沉默的疼痛,那曾荒涼的心,都成為了過去,像是流星從天而墜,卻畫出燦爛的星光,變成一場詩情畫意的花火,于天光微明之中逐漸消散。
他們放佛仍是少年時,縱使年華不再,然而他們的愛,卻永遠(yuǎn)在那里,綻放最美好的時光。
石菊戀歌,愛情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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