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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鹽津元視點,若愿意,可以看出微弱的羽張/鹽津/善條和更微弱的宗像/善條傾向,當然我覺得這篇是純粹的清水,可能略有說教,原諒我╭(╯^╰)╮
破繭
上
這是在如今的東京街頭很少見的路燈了。曾經(jīng)乳白色的支架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在黃昏中的日影里蔓延著戳到天上去支撐起老式的大燈管,可以想象到當夜幕來臨的時候,這盞孤獨的路燈還是會如期亮起,昏黃的燈光溫柔地投射到不遠處的長椅上。然后也許會有流浪漢揣著一天的收獲坐到這長椅上,公園與長椅,寂靜與燈光,皆可免費品嘗。
“差了點什么吶。”鹽津元叼著香煙抬頭看,被并不明亮的日光晃得瞇起了眼,在鼻腔里噴射出濃濃的煙氣,而后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睡著了,煙霧繚繞盤旋上升,映出了公園里玩耍的孩子們的臉。
鹽津元在半夢半醒中睜開了眼,被燈光耀得重新閉眼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需要他去解救的女孩,夢中有血手抓住了他的褲腿,原來不過是一只老狗用半廢的牙口咬著衣料使勁在拽,再說也沒有什么需要拔出的長刀了,腰間曾經(jīng)懸刀的地方空空如也,藍色制服早換成了長風衣。
“喂,先生,從來沒人跟我搶這塊地方,看您也不像無家可歸的樣子啊,”老流浪漢憤怒地對閉著眼鄙視他的男人說,“被老婆指著腦袋罵了,就要罵回去啊,干嘛欺負我這可憐人!
鹽津元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順從地起身,繼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叼著的半截煙早落到了椅子上,煙灰零零碎碎地散在胸口,劃出了幾條抽象的曲線。他在離開前將煙頭掃到地上,輕輕地踩了一腳。流浪漢不客氣地坐在長椅上,把半個皺巴巴的漢堡分給皺皮的老狗吃,老狗溫柔地蹭他的褲腿,鹽津元回頭看了一眼那有點溫馨的一對伴兒,覺得那里這才像是個流浪者停泊的港灣。
這盞路燈的光芒比想象中要亮那么一點兒,走出百十步遠了依舊可以看得到那張長椅和占據(jù)著那片地方的老頭兒。鹽津元覺得自己比那老家伙更像是個流浪者,那老頭兒有半個漢堡一頭老狗便可占據(jù)著長椅劃地稱王,而自己卻很久都沒個固定的地方了。他提著行李入住一個又一個旅館,又在最多一周后邁向另一個旅店,在酒吧里安靜地過夜更是尋常的事。租或者買一個長期的居所是沒有考慮過的事,無非是另一種旅店,住久了說不定會連漂泊的勇氣也喪失殆盡。
鹽津元遠遠地看著那盞路燈良久,直到那老流浪漢和他的老狗分食完漢堡,一人一狗相擁著躺在長椅上,迅速陷入美夢之國。鹽津元恍然覺得自己的一天又在百無聊賴中度過,若無賬號上每月會固定打入的款子,自己怕是就這樣閑逛著死去也說不定。他想著干脆去酒吧過上一夜,早早訂好的旅館就讓它空著吧,反正如今的Scepter4似乎經(jīng)費充裕得很,想必是不會在乎自己把退休金這樣亂花的。
“先生啊,先生啊……”鹽津元這回是被個醉漢搖醒的,這個看樣子灌了足有三公升啤酒和劣質(zhì)白酒的矮胖子趴在鹽津元身上,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肥厚的嘴唇幾乎要把口水滴到這位被他抓住的無辜男子的惺忪睡眼里,“先生啊,聽我說一說啊……”
鹽津元很不客氣地把這男人掀開,從酒吧破舊的沙發(fā)上起身,這個通宵營業(yè)的酒館魚龍混雜,像這樣徹夜泡吧的男男女女多得很,以各種姿態(tài)沉淪在渾濁的空氣里。已經(jīng)過了四十歲的男人突然覺得煩躁不堪,他懷念起有著新鮮空氣和鳥鳴聲的早晨,想要在吃著焦香烤面包喝著牛奶的時候看快樂的人們在眼前閃過——但這樣的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而已,他實在是懶得再去構(gòu)建新的生活,他所擁有的、占據(jù)了他整個青年時代的井井有條的生活曾一朝失去,他也曾在絕望中鼓起勇氣奮斗多年想要重新構(gòu)建起那個世界,但結(jié)果實在太過諷刺:一切都步入正軌,努力卻毫無意義。
“先生啊——”
身后的男人依舊在喋喋不休,鹽津元忍著不適回頭拒絕那個男人,但一句對不起還未出口,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個矮胖子雙手緊緊卡在喉嚨上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他的嘴唇發(fā)白,臉色發(fā)青,死亡的黑氣漸漸彌漫上他的額頭。鹽津元上前一步,五指直接扣住矮胖子的兩只手腕,咔嚓連著兩聲將之折斷,然后將無力的手指從脖子上拽了下來,他仔細觀察了幾眼,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喉嚨上有一小塊活動的肉團,比喉結(jié)要大上兩圈,在表皮之下緩緩旋轉(zhuǎn)著向下鉆去。鹽津元用起一點能力封住那肉團的路徑,而后將這胖子一手倒提,另一手又涌起一些能力從這家伙的后頸灌了進去,那肉團像是突然沖開了這胖子的肌膚蹦了出來,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又白又軟小小一團在地上轉(zhuǎn)起了圈子。
鹽津元將手中倒提的男人扔到沙發(fā)上,看著那說不清來歷的活物,覺得有點惡心。而后他發(fā)覺這里突然安靜得過分,除了身后翻著白眼的男人粗粗喘氣的聲音,幾乎什么都聽不見,倚著吧臺大笑的女人,咒罵著老婆的中年人,大聲喊叫的老板,這些人仿佛都被透明的罩子隔絕在他身外,在鹽津元眼里演繹著默劇。
“是異能者。”鹽津元在心中判斷,而且是個難纏的家伙,藍光匯聚在手指間,試探性的攻擊被一條閃著電光的鞭子折回,鹽津?qū)⑸砗蟮哪腥艘荒_踹開,在沙發(fā)上借力彈起,躲過了那條長鞭接下來的攻擊。真是老了,他喘著粗氣想,可是在這時候還不能生銹。
就在他活動起手腳,準備面對那尚未出面的敵人之時,酒吧四周的聲音突然重新響起,快得他的大腦幾乎毫無反應(yīng),高分貝噪音潮水一樣涌入他的耳朵,若不是久經(jīng)訓練,耳朵必會聾掉的吧。鹽津元看看被他一腳踹開的矮胖子,那家伙抱著胳膊在不停哼哼,方才確信危機已經(jīng)遠離。他在嘈雜中看見兩個身著青色制服的年輕人出了酒吧,其中一人在推門的時候,還回頭望了一眼。
“Scepter4啊!丙}津元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幾口,毫不客氣地給這酒吧增加了一些污染物,邁步離開。
在他漫無目的地拐過了第三個拐角的時候,兩個年輕人攔住了他。
“這里是Scepter4執(zhí)行外勤的兩名隊員,先生您好,剛才那幾招非常帥氣。∥沂堑烂魉!庇兄活^亞麻色卷發(fā)的年輕人率先開口,雖然難免有些冒失,但看著那張寫滿了年輕與活力的臉,卻讓人忍不住有些好感。
“Scepter4啊,”鹽津又一次嘆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另一個隊員開口道:“是這樣的,非常感謝您剛才在酒吧里幫了我們的忙,若不是您出手,恐怕難免造成死亡事件,我們抓捕那個違規(guī)者也不會如此順利!
“所以呢?”
“嗯,我們想請您跟我們回屯所一趟做做客,以表達我們的謝意。對了先生,您可以叫我秋山!
“協(xié)助調(diào)查?或者干脆就是要調(diào)查我本人?不用說這些官話了吧!丙}津元將一口煙氣從鼻孔噴出,對著這兩名后輩,他忍不住擺出了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這些年輕人倒算是能干的。
秋山微笑了一下:“既然先生您這么明白,那就是協(xié)助調(diào)查吧。”
道明寺有點得意地扭了一下脖子:“秋山,我早說這位先生是大好人,直說就可以了嘛!
鹽津元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也忍不住笑了笑,他將煙頭吐到地上,用力踩滅,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里,自顧自循著Scepter4屯所的方向走了過去。
下
鹽津元走進新青組Scepter4屯所的時候的心情,比想象中平靜得多,他曾以為自己會很艱難地邁進那豪華建筑的大門,他在東京住了多年,自從離開這里,就沒有真正地走近過——數(shù)年前自己所努力維系的組織停止活動,新的青王即位之時,在廢墟上就地遣散了他們,上一代的青之氏族就此正式煙消云散。偶爾他會爬上東京塔,或者站在別的什么高聳入云的建筑上眺望這里,眼看著豪華的建筑平地而起,就像是墳場上建起的教堂,這是對過去的廢墟的嘲諷嗎?不,這樣說也許并不公平,這個世界這塊地方,在新任青王的庇護之下,簡直稱得上祥和而美麗啊。
鹽津元這些胡思亂想隨著一只飛進大門的燕子而消散了,他看著那小生靈歡樂地飛向一棵桉樹,便安定地踏進了Scepter4屯所的大門。
“不過如此。”鹽津自嘲地想,他用悲痛和失落的蠶絲將自己裹進了名為過去的繭中,刻意地拒絕接觸新的青王和全新的青組,也是一種固執(zhí)的堅守吧。但這種堅持了數(shù)年的固執(zhí),竟然隨著一只燕子的飛臨而輕輕打碎,他邁出了這一步,而后覺得輕松,難道那種堅守對自己毫無意義么?
鹽津元知道自己會見到善條,但沒想到會那么順利,兩名隊員帶著自己去進行檢測的時候遇到了如今Scepter4的副長淡島世理,他記得這個美麗的女人,當年初見的時候,她即使站在青之王身側(cè)也毫不失色,若是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遇到這樣美麗的小姐,他必然是要上前搭訕的。
淡島在表示問候之后,就請示了青王,然后他被告知可以在Scepter4屯所內(nèi)自由活動,如果想去見見故友,不妨上二樓左轉(zhuǎn),最后一間掛著“資料室”牌子的房間便是。
鹽津元對游歷Scepter4屯所這樣的優(yōu)待自是毫無興趣的,還記得自己那些年用舊的沙發(fā)和桌子,他可沒興趣在今昔對比之中體味巨大的落差和苦澀。于是他插著大衣口袋上了二樓,推開資料室的門前,他注意到這屯所每隔幾十米就會掛著一張Scepter4全員合照:站在青王宗像禮司身后的善條剛毅繃著臉,看起來有些好笑。
也許連這頭野獸都被那男人收服了啊,鹽津元推開門的時候想。
“如果是資料的話,請放在桌子上,如果是煮東西,就去廚房里!崩鲜烊藳]多少變化的聲音響起,鹽津元只覺得恍若隔世。
“善條副長。”鹽津元喊了一聲。
被喊了名字的男人猛然愣住,他單手按在鍵盤上,從肩膀到腰腿到繃緊,空蕩蕩的左袖被窗外吹進的風卷得晃了晃。善條剛毅就著凳子姿勢幾乎沒變地轉(zhuǎn)身,深棕色雙眼死死盯著來客。
“您還是這樣鋒利啊,”鹽津元笑了一聲,然后遞過去一支煙,“雖然我知道您一直看不起我的做法,但好歹是故友重聚!
善條拒絕了香煙,將眼鏡摘下:“并不是!
“三年前那一場事故,想必您是很清楚的,曾經(jīng)覺得您就此退隱是在逃避,也覺得挑起代理人重擔的自己也許更勇敢,但最后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羽張大人的大義很遠了!丙}津元打開了話匣子,他坐在善條辦公室窗前的椅子上,打火機打了幾次都沒能點著煙,于是他索性將香煙夾在指間,繼續(xù)著滔滔不絕地傾訴,像是所有壓抑過度的中年男人那樣,“甘為其它氏族的走狗,甚至做了擾亂義理的事情……您別這樣看著我,鹽津元當時是真的想要喚醒青王,青之氏族失去自己的王已經(jīng)太久,該如何形容呢?無根的浮萍?失巢的鳥兒?”
“不論如何,”善條看著昔日的戰(zhàn)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多了不少,“總不該用那樣的手段強迫一個小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鹽津元提高了聲音,他像醉酒的人那樣揮了揮手臂,多年的壓抑仿佛全在此刻瀉出,“即使在那時候我也知道,我們的王已經(jīng)不在了,那個小女孩,她怎可能成為我們的王?但總得找些什么來做啊……”
“是啊,羽張大人已經(jīng)死了!鄙茥l看向窗外,“是我親手殺死!
在短暫的安靜之后,鹽津元訝異地看向善條:“您提起這件事好像挺平靜!
善條將單手按上膝蓋:“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畢竟過去了十年,我……殺了羽張大人,維護了我們的大義,沒有辜負他的囑托和我的職責,就這么簡單!
鹽津元嘆息著將香煙扔出窗外:“副長,您比我強!
“這也未必,”善條起身到他身側(cè),“只要像原來一樣就好。我既身為青王之劍,擔負著重任,出手是必須的事。無論是衷心效忠之王,還是那位……讓人嫌惡之王!
“看您的樣子,果然是想通了,卻未必有多嫌惡這位王呢!丙}津元難得開起了玩笑,善條不置可否,將窗簾徹底拉開,露出了陽光照耀下的操場。
Scepter4全員正在分組列隊跑圈,隊長們高喊的聲音從空氣中傳遞過來,隊員們光裸著的手臂和汗津津的臉都散發(fā)著年輕人獨有的活力,好像是互相追逐的云雀。
“誰扔的煙?”有個聲音大喊道,“查出來扣半年獎金。”
鹽津元心中突然涌起了久違的惡作劇成功后的滿足感,他雙手抓住窗棱,將半個身體透出窗外,覺得自己突然不再像是個四十歲的男人了,仿佛時光倒流了十多年,初成為青之氏族時,羽張大人那張溫和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而后漸漸地,羽張的臉與兩年前處置自己等人時新任青王宗像禮司沉靜無波的面孔重合。
走在這樣艱難的路上,在努力為世間平靜的生活付出良多之后,有無數(shù)充滿傷痕的、疲憊的靈魂在路邊休憩,雖則難過,雖則害怕,雖則感覺被新的時代所淘汰,但看到曾經(jīng)為之奮斗的東西這樣鮮活這樣奮發(fā),也總會感覺到寬慰啊。
“我總覺得羽張大人在笑,”鹽津元看著窗外的椿樹和桉樹說,“雖然覺得說這樣話的自己簡直像個懷春的女人,我可是好久沒這樣輕松啦。您真的比我強,雖然殺王的負擔由您來擔負,但愚蠢如我,今日才發(fā)現(xiàn)您早已迎接了新的生活。”
“那沒意義,”善條說,“我只牢記著在去見羽張大人的時候,絕對不能讓他失望。”
“至于宗像室長,他很出色,”善條有點艱難地說,他這是頭一次對旁人正面提起了宗像禮司,“雖然有些看不慣他的手段,但確實是個出色的王。”
善條說這句話的時候,鹽津元正好看見有人被簇擁著從道場里走出,托良好的視力和記性之福,鹽津元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宗像禮司,青之王仿佛朝著這里看了一眼,鏡片微微閃光,身姿挺拔猶如庭中玉樹,像是對善條的話做了個注解。
“真是個高傲的男人,簡直無處不在呢!丙}津元這樣想,真是一點也不像啊,羽張大人那張臉上,就永遠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表情,他總是溫和地展露著很燦爛的笑容,卻讓所有人在內(nèi)心發(fā)誓為他赴死。而宗像禮司呢,明明是平靜溫和的樣子,偏偏就讓人感覺到難以承受的威壓與高傲,但這兩位青王走起路來身體都挺得很直,看著他們的背影,就會有義無反顧的感覺散發(fā)出來。
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沉淪在過去的人,迎接了新生的人,以及眼前這些充滿了活力擁有著未來的年輕人,所有人都不曾后悔過,因為他們所守護或者守護過的,都是這世界的至寶。
鹽津元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回頭,他將煙盒里最后一支香煙抽出點上,他記得自己學會抽煙的時候,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仔,那時候抽煙大概是為了趕學長們的時髦吧。后來成為青之氏族,他覺得自己抽煙的時候,是很有男人的風流氣的。至于他這半輩子的后十年,則在渾渾噩噩的悲傷里度過,無數(shù)種好煙劣煙在指間燃過,卻都是在吟唱著被生活與時代拋棄的老男人的悲歌,但在眼下,手里的這支煙,卻讓他抽出了別樣的滋味,真是久違了的輕松。
而后他想起告別的時候善條說“我要去給他們煮蕎麥面了!,他大笑起來指著過去的老友,然后哼著歌離開資料室,他還去操場轉(zhuǎn)了一圈,在半樹開得正旺的香椿花下主動交了隨地亂扔垃圾的罰款。
他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過去的十多年都被苦痛所掩蓋,他有做過錯事,但也曾堅定地守護過這個世界毫無陰霾的大義,誰說過去必會成為廢墟?總有記得的人在,總有理解的人在,總有曾經(jīng)受益的人在,這個曾被守護的世界更是延續(xù)著。
鹽津元在初升的明月中扔掉煙頭,穿梭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將雙手插在口袋里欣賞著大街上的霓虹燈,開始仔細地考慮未來的事。
他想:也許是該組建個家庭了,大概我還來得及有個孩子,最好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可以認真看著她長大,在她的頭發(fā)可以挽起的時候,我會給她的頭發(fā)里插一枝椿花。
這美妙的念頭猶如破繭之蝶,向著清亮的明月飛去。
END
宗像的角色歌《青之衛(wèi)士》,適合每個為青之氏族的大義所奮斗過的人。
翻譯:吞吞
天地穩(wěn)靜宿于其間的脈搏
奏秩序之音循渾然之理
聚力凝心將其守護
大義的衛(wèi)士們啊
誓言之刃拔鞘長鳴
井然行伍一往直前
吾劍不曾動搖裁是斷非
為歸返蒼藍的寂靜
吾劍不曾退怯斬棘披荊
片云無沾的蒼穹乃是天道的本源
將向群氓示下人間的完滿
擾靜謐為騷亂的鼠輩
鎮(zhèn)壓其惡行是我等天職
奮勇當先大公忘私鑄己成鋼
王笏的騎士們啊
銳氣之刃劈向敵人
心身內(nèi)外磨礪澄明
吾劍寧折不彎定命罰罪
為保全群青的治平
吾劍不屈不撓一以貫之
驅(qū)散黑暗的晨光疾驅(qū)于蒼天
將向眾民宣告人間的清白
吾劍不曾動搖裁是斷非
為歸返蒼藍的寂靜
吾劍不曾退怯斬棘披荊
片云無沾的蒼穹乃是天道的本源
將向群氓示下人間的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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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不多說了,我這里設(shè)定前青組因試圖與黃金氏族通過實驗手段強制安娜覺醒青王而與赤組沖突后,停止活動但并未徹底解散,在宗像上任后,將他們徹底遣散處理。
2:這是給英俊的生日禮物,提前發(fā)了。
3:好像廢話略多,只要青之氏族的大義有延續(xù),在過去裹足不前的人,終究會破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