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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夢醒
他似乎是呆在一個十分嘈雜的環(huán)境當中,能聽到四周傳來的交織在一起的說話聲腳步聲哭喊聲,還有一些他分辨不出來的便一并歸到噪音一類當中
不過環(huán)繞周身的濃重消毒水味卻又似乎推翻了他剛剛作出的判斷
消毒水和噪音在他的認識中基本上是不可能并存的
他努力的想抬起阻擋光線的眼皮來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可是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下一秒他的世界便被徹底切斷了電源,本就沉浸在黑暗中的身體不再能感知到外界的聲音與氣味,突如其來的不安籠罩了他,本能的想要蜷縮起身體卻又不能移動分毫
這里……是哪里
想要回憶起自己是如何落到如此處境的瞬間世界從極夜變成了極晝,大片大片的空白背景中間閃過零散的記憶碎片
黑夜中刺眼的車燈、在耳邊炸響的喇叭聲以及緊隨其后的剎車聲
熟悉的臉帶著未曾出現過的表情、攝人心魂的異色瞳、其中透露出的是從未見過沒的恐慌
按下快進鍵的回憶過程沒有解開疑問反而讓他陷入了迷宮中的另一個迷津
而當一切再次暗下來之后充斥著整個空間的呼喊則為他炸開了一條通道
“玲央!”
……
……
……
小征?!
一下子睜開的眼睛帶著莫名的迷茫和驚恐,一半是因為視線里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一半是因為先前壓抑的夢境
。⒆鲐瑝袅耍浚⒍鷾y傳來關心的話語,因為剛醒還略微帶著點鼻音
相同的聲線和醒來前最后聽到的呼聲重合,不由得讓他再次僵硬了四肢
轉過頭看到的是自己交往4年同居一星期的戀人,尋求安全感的本能讓身體擅自行動起來
緊緊抱住懷中溫熱的軀體,感受著對方灑在自己肌膚上的呼吸,這才讓他有了點這是現實的感覺
埋首于紅發(fā)少年的頸窩悶悶的開口,"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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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征。。。。"
到第三次毫無意義的開口喚對方的名字,那人沒有再快速地給出答覆,只是在過了大約十幾秒后抬手回抱住了自己,低聲而又堅定的開口
。⑽以冢
想要找回不知去向的安全感,有時候兩個字足已
當兩人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飯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從那個莫名奇妙的夢里脫離出來,半開玩笑似的和戀人說著之前還讓自己恐懼不已的場景
。,小征,我在夢里夢到我們兩個出車禍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對方白了一眼
“不過是個夢罷了”
不過是個夢……么
小征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世界也不過是一個巨大的幻覺,我們每個人在其中編織著自己的夢境
“小征,天帝之眼真的能看到未來么”
餐桌對面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人顯然已經習慣被突然轉換話題,抿了口茶又緩緩的潑過來一盆冷水
“玲央你是不是把天帝之眼和巫女占卜用的水晶球或者什么別的搞錯了”
“啊,小征怎么能這么說呢”
……
只能供無聊的人打發(fā)時間的話題一個又一個的換,兩人卻誰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轉眼間一個上午已在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中過去了
一些人用一生去尋找‘幸!亩x,有時候‘日!瘍勺肿阋
不過這天是兩人難得重合的假期,怎么說也不能只窩在家里聊一些有的沒的,但要說出門的話也想不好一個具體的方案
“吶,我們去看電影把小征”大概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毫無征兆的提出了這個想法
"電影?"聽到提案的時候還是略微遲疑了一下,畢竟兩人對于電影院這個大部分任眼里的約會好去處著實提不起什么興趣,交往4年間去看電影的次數也根本就只有個位數
“嗯,聽說最近有一部很好看的電影哦"側身將一旁把玩著將棋子的人摟在懷里,如同大型犬一樣把頭擱在對方肩窩里磨蹭,沒有多少肉覆蓋的肩胛骨格的下巴生疼,他卻如飛蛾撲火一樣戀上了這種觸感
"玲央覺得好的話那晚上去看吧,晚飯去外面吃就好,湯豆腐"
“好,那我現在去網上訂票”
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就如昨日的場景,轉眼四年都過去了,如今兩人就和任何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十指相纏走在街上
雖然早已習慣行人或詫異或驚艷的眼神不過投來的各式目光還是讓赤司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老一輩的人大多嘆了口氣緩緩搖著頭走遠,年輕的女生們會羨慕的發(fā)出驚嘆,甚至會有男生盯著玲央姣好的面容不放
從高中畢業(yè)多年,時光磨去了帝王在球場上的鋒芒,不過對身旁戀人的占有欲倒是越來越強烈
嘴角勾起挑釁的笑容,不著痕跡的將玲央更加拉近身邊宣示著所有權
注意到赤司的小動作玲央不由掛起寵溺的笑,果然不管過多久小征都是最可愛的
當兩人離開依舊喧鬧的電影院時已經是夜晚十點多,遠離鬧市區(qū)之后的清冷街道讓人有種感覺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或者一個夢境
“吶,小征覺得這部電影怎么樣”
“還不錯,題材很有趣”
“那小征想要去哪層夢境”
“玲央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假設而已,不過我的話只要小征在哪層夢境都可以”
赤司沒有再答話,不過隱在夜色中的表情昭示了他對這句話的滿意
回到家中的時候時針剛剛劃過11,也許是受剛看過影片的影響,兩人默契的沒有開燈
借著從陽臺漏進的絲絲月光走到桌前,玲央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陀螺把玩著
“你什么時候拿的這個”溫熱的身體從身后靠過來,熟悉的體溫提醒著他,這里是家
“我去買飲料的時候看見的,覺得很有趣所以買了一個”隨意的把陀螺擲到桌上看著它旋轉,盯了幾秒鐘之后轉身摟著懷里他信奉的神,“小征你說它如果不停下來怎么辦”
對方聽到這話輕笑出聲,同時消瘦的臂膀纏上他的脖頸,在兩人雙唇的距離幾乎化為零時他聽到令他癡迷的聲音“玲央覺得這是夢境?”
從臥室的的門縫能看到床上交疊的兩具身體,一朵偶然飄過的云朵阻止了月光的窺探,旖旎的氣氛充斥著整個空間
只不過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注視著桌上那個沒有停止的陀螺
當他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一切讓他覺得十分迷茫
相差半個月的日期,無力且明顯重傷的身體,床頭柜上一個精致的盒子和上面擺著的一條項鏈——他在小征生日那天送的
他想自己大概是在夢里,卻過于真實
Our dreams, they feel real while we're in them,right It's only when we wake up that we realize how things are actually strange. Let me ask you a question,you,you never really remember the beginning of a dream,do you You always wind up right in the middle of what's going on.
病房里很快就不再清靜,探病的人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父母親戚,舊時的隊友,甚至因為小征才熟悉起來的奇跡世代
不管哪一撥里卻都沒有那個紅發(fā)少年
誰也沒有和他提起,他也沒有詢問,仿佛一開始就不存在一個名為'赤司征十郎"的人
確切來應該是'存在過'才對,就如冰雪融化后只余一灘清水,他留下一捧不知真假的灰燼和一根毫無生氣的項鏈便獨自消逝在了莫個時間某個地點
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沒必要刻意詢問然后要死要活的逃避現實,那些是只在狗血電視劇里出現的臺本而不是他實渕玲央的
這在旁人看來他也許冷靜過頭了,相伴多時的戀人就這么離去竟然連一個傷心的表情都沒有
但試問一個失去心的人又如何擁有名為'傷心'的情緒,地球不會因為沒有了誰而停止旋轉,他還要繼續(xù)生活下去,即使作為一具行尸走肉
當天下午他不顧主治醫(yī)生的反對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傍晚左右便離開了醫(yī)院
從醫(yī)院走到電影院,墻上時鐘上顯示的時間莫名的眼熟
相同的電影相同的場次相同的座位,一樣收到了各種不同意味的眼神,一樣在買飲料的時候順手買了一個小陀螺
世界像是走上相同的軌道,又有誰注意到在他身邊少了一個人
電影散場后憑著記憶走在相同的小道上,之前走過無數次的回家道路如今卻不敢確信它到底通向何處,昏暗的路燈拖長了身后的影子但照不亮他前方的道路
走進半個月不曾有人造訪的家門他突然有了想要落淚的沖動,被人放置太久的家具隱約看的出蒙上了一層薄灰,蓋住了一絲原主人之一存在的痕跡
桌上放著的是一副下了一半還沒有來的及收的將棋,一旁還扔著幾把代表性的剪刀,屋內所有的成雙成對的日用品……
玲央繞過所有家具徑直走向陽臺,經過桌子的時候丟了一樣東西在桌上卻沒再看一眼
趴在陽臺上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如同漆黑的幕布籠罩了整個世界,他如同安心一般閉上眼睛輕聲吐出一個名字
“小征……”
藏在腦海深處的一個愿望浮出水面,他大概還是期望著的,等眼睛再次睜開后能去到另一個夢境,或者說現實
只要小征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現實
放任自己的意識墮入一片黑暗,憑直覺追尋著下一個夢境,恍惚間似乎有誰在他耳邊輕語
“玲央,夢醒了……”
月亮從一片云后探了出來,幾束微弱的月光降落在陽臺,從他的兩側溜進了屋內
不強的光線沒有起到照明的作用,只不過朦朧了桌上一個旋轉著的陀螺
宛如夢境,宛如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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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說的了……我寫實赤就重來都不可能HE……應該說我寫的短篇就沒幾篇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