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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琉璃(奴良滑瓢×珱姬)
你身如琉璃,心凈明澈。
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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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愛不是緊握我們?cè)鴵碛?br>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那個(gè)孩子降世了。雙頰帶著點(diǎn)點(diǎn)粉紅,明亮燦爛的綠色眼睛,帶著點(diǎn)點(diǎn)淚珠,卻安然無恙的甜甜笑著。
此時(shí),櫻絮紛飛,帶起漫天花雨。
“從今以后。你就取名為珱吧。在櫻花漫天飛舞之際誕生的孩子!
孩子咯咯的笑聲,如甘霖般澄澈純潔。
……
珱。
是她的名。不知為何,卻倍感熟悉。仿佛被人喚念已久,帶著深情。這到底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只道是錯(cuò)覺罷了。
直到她八歲那年。一切開始改變。
父親終日咳嗽吐血,直到后來悲傷離世。憔悴的母親帶著她把家里富麗的房屋賣掉換了錢,帶著她離開了往日居住的小鎮(zhèn)?粗@個(gè)陌生的城市,滿是喧囂浮華,她情不自禁地怔了怔。怎么會(huì)有些熟悉的感覺呢?我并沒有來過這里啊。
她看到遠(yuǎn)處青山,云霧繚繞,頗有一番仙山之韻味。
山上到底是什么呢?
周圍的市民說。那是一座廢棄的廟堂。
聽說是幾百年前這里公主居住的地方,那位公主生的十分美麗,一雙明眸燦若星辰,勾唇一笑如春風(fēng)拂面,聲音如泉水叮咚,且心地善良。更為奇特的是,她有著奇特的能力,竟能夠治愈百病。只可惜,她有一個(gè)貪婪的父親,把她關(guān)在了山上的庭院里。后來,可憐的公主嫁到遠(yuǎn)方做了側(cè)室,不知所蹤。
這個(gè)故事,幾分真幾分假,珱無從而知。只知道,當(dāng)她聽著這個(gè)故事的時(shí)候,心中禁不住顫動(dòng),感到一絲彷徨,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沖動(dòng)。
“后來呢?”她問。
“后來就沒有了啊。”市民無所謂地說,聳了聳肩,“不過你的名字和那位公主的名字真像。她叫珱姬呢!
珱姬……
珱姬……
鼻子一酸,她連忙捂住濕潤的眼睛,轉(zhuǎn)過身去。
“你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呢?
她慌忙回答,聲音帶著點(diǎn)哭腔,“沒……沒什么!闭f完,便趕忙逃回家去。
當(dāng)下,她心里想的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到那山上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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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來得很快。細(xì)碎的緋紅花瓣被人們掃走,成堆地堆在樹下,好一副落寞的景象。好不容易,母親離開城市到外地辦事,留的她一人在家。雖心有一點(diǎn)孤單的感覺,卻也微微竊喜。
穿好自己最愛的衣服,繡著大大的粉紅花瓣,溢滿青春與活力。
從人群中費(fèi)力地?cái)D出,她看著眼前通向山上,不知盡頭的道路,壓下心中的忐忑,咬咬唇,一副倔強(qiáng)的樣子。
……
等到山頂?shù)臅r(shí)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廟堂里卻是意外的昏暗,厚厚的墻壁似乎阻隔了光,白晝?nèi)缤谝。走廊里,可以看到,微微燭光從拐角處逸出。難道有人?她看了看四周,竟沒有一絲灰塵,就像天天被人打掃過,住著人一樣。絲毫不是一個(gè)破敗無人的地方該有的樣子。
再走近拐角,仿佛聽到人的低聲私語。
珱貼著墻,小心翼翼地窺探著正廳的情況。
銅鑄佛像此時(shí)正似笑非笑地佇立在正廳前方,古銅色的臉頰上是生硬的表情,在微弱燭光的照耀下幾分安詳幾分詭異。
她看到,一個(gè)人,坐在一張木桌前,獨(dú)自喝著酒。發(fā)泄似地把酒罐弄得啪啪響。他一邊喝酒,一邊說著什么。
“珱姬。轉(zhuǎn)眼間,也這么多年了。”
“那天,看到你如此憔悴,如破碎的紙鳶,卻仍然笑著要我好好活著。”
“你說,你不喜歡我的眉眼染上悲傷色彩。”
“你是要我一直笑著的啊。我知道,你喜歡看著我如痞子一般的笑!
“是啊。我們相遇時(shí),我曾經(jīng)對(duì)你說,滑頭鬼是自由的妖怪。我本桀驁不馴,可是,殊不知,我的自由早已被你悄然帶走!
說著,男人一副泫然流涕的樣子,但很快,他就平定好情緒,小酌一口酒,又開始自言自語了,只是,聲音帶著一點(diǎn)沙啞。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樂!珱姬!奴良組的大家都還好,鯉伴也是。只是,山吹那孩子的離開讓他很傷心。就像你離開我一樣!
“我不會(huì)給你辦葬禮的。呵呵。雖然在這個(gè)時(shí)候說這話有點(diǎn)不合時(shí)宜,但我要告訴你,你永遠(yuǎn)活在我心中。在那里,”他的手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你的身影已是無法磨滅的存在!
他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猛地把碗摔在木桌上,一聲啪響,碗里的酒隨著碗的左右搖擺灑在外面。他伸出手,把碗擺正,又重新為自己斟上一杯。
循環(huán)往復(fù),似乎醉了。
躲在墻壁后的珱想,這大概是再祭奠某人吧,自己還是不要參合的好。這樣想著,她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不料,嘎吱一聲,腳下的木條應(yīng)聲而裂。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shí),男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
男人大吃一驚的樣子,布滿血絲的眼里泛著狂喜。他緩緩生出手,抓住珱的肩膀,珱看著他顫抖著張開唇,如蚊細(xì)語,“珱姬……”
“珱姬……你回來了嗎……”
男人緊緊抓著她的衣襟,像是什么東西失而復(fù)得,一下子填滿空洞的心房。然而,巨大的力道讓她粹不及防,吃痛地叫出聲。
“啊……”
驟然,他看到女孩大而圓的綠色眼眸里是藏不住的驚恐和彷徨。如一潑冷水,瞬間淋了個(gè)透心涼,讓他如火般焦灼的心冷去。
——不。
——這不是珱姬看他的眼神。
那雙盈盈綠眸應(yīng)該是飽含愛意和溫柔的。
他曾說過,珱姬的眼睛是最美的,如拂曉一般充滿希望。
而不是眼前這個(gè)。
他痛苦地皺起眉,頹然癱坐于地,心中酸澀!安弧悴皇俏业墨浖!蹦X海中,她蒼顏白發(fā)的容貌如閃電一般匆匆而過,迅速,卻也給予他無限沉重的打擊。那日,她靜靜躺在被褥里如斷了線的木偶,毫無生氣的模樣仿佛就才過不久。
徹骨、冰寒。
他用手抱著頭,白色的發(fā)絲弄得凌亂,這時(shí),微小的嘆氣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即使是同一個(gè)靈魂,也是不同的個(gè)體。
即使長得再相似,也不再是同一個(gè)人。
珱姬,再不回來。
結(jié)局二:
男人大吃一驚的樣子,布滿血絲的眼里泛著狂喜。他緩緩生出手,抓住珱的肩膀,珱看著他顫抖著張開唇,如蚊細(xì)語,“珱姬……”
“珱姬……你回來了嗎……”
男人緊緊抓著她的衣襟,像是什么東西失而復(fù)得,一下子填滿空洞的心房。珱略帶著好奇地看著這個(gè)人,也任由他抓著自己不放。只是,看著他心傷的樣子,心間莫名都劃過一絲痛苦。
就好像、熟稔已久。
如天鵝絨般柔軟的聲音輕輕響起,“你是妖怪嗎?”
奴良滑瓢猛地一怔,他慢慢抬頭對(duì)上那雙如春水般溫暖的明眸。女孩紅撲撲的臉頰,格外可愛。一瞬間,就好像珱姬站在他面前!笆!彼卮,“你愿意和我走嗎?”
誰知,女孩反倒沒有答應(yīng),努起小嘴,搬出一句讓人汗顏的話,“媽媽說不能和陌生人走。珱是聽媽媽話的好孩子!
陌生人……他的心突然一痛,但很快揚(yáng)起一絲邪邪的笑容!澳憬蝎浭菃?本大爺是奴良滑瓢。是自由的滑頭鬼!
“珱知道了。妖怪叔叔!
“別叫本大爺叔叔。要叫……妖怪大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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