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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就算只是我愛你
我喜歡和Zoe兩個人躺在學(xué)校那造假的“草坪”之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說著我們的心事。
Zoe是一個女孩兒,我的表姐。她的頭發(fā)卷卷的。她說,她從出生下來頭發(fā)就是這樣子,姨姨說,這叫自然卷呢。
我一直很羨慕Zoe有這樣一頭的卷發(fā),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圣女瑪利亞從天空那最遙遠(yuǎn)的地方投射下的一道光,暖洋洋的。
她的眼睛大大地,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別人,讓人忍不住陷進(jìn)去亦或是被盯得害羞而扭頭而去。
。冢铮搴軔坌,兩頰上有著深深的酒窩,每一次笑,都讓覺得很可愛,那聲音猶如銀鈴一般延綿不絕。
我也是女孩子,不過和Zoe不太一樣。
我叫Noty。
呵,那不一樣的可不只是名字。
我有著較直的頭發(fā),長度差不多就是扎起來之后到達(dá)我的肩膀。
那飄揚(yáng)在微風(fēng)之中的劉?偸菍⑽业难劬γ噪x,引向另一個未知的世界,我的眼睛沒有Zoe那么大,也不愛一直看著人說話,總給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感覺。
我討厭那些混混一樣的人,總是在教室里打打鬧鬧不得安寧;我卻又羨慕他們,他們可以隨心所欲,不像我一樣,永遠(yuǎn)在那某些固有的思想里掙扎卻不得掙脫。
我喜歡發(fā)呆,喜歡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曾經(jīng),我喜歡看著墻壁邊的那個我所喜歡的男孩帶著一百多度的黑框眼鏡,在雙眼對視的那一瞬間對我微微一笑。剎那芳華。曾經(jīng),我喜歡在體育課之后小心翼翼地遞上一瓶礦泉水給那個男孩,皺著眉說這瓶沒人要了就給你吧。曾經(jīng),我喜歡對著那個男孩大吼大叫,看他死死地護(hù)住手中我的作業(yè)抄得起勁而哭笑不得。
和他分開之后,我很沉默,話不多,下課時總受不了班上的吵鬧,一個人靜靜地趴在走廊白色的瓷板之上,雙眼無神而空洞地盯著一方。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所想的也只能是他。
其實(shí),從六樓的教室向下望,我總能望見他和一群男生打打鬧鬧,可是我卻不敢靠近。沒有他拿我作業(yè)抄的這一個借口,我實(shí)在是沒有接近他的機(jī)會了。
他叫Coria,就是那樣一個我所喜歡的男生。
學(xué)習(xí)很爛,體育很好,考試很愛抱佛腳。
我知道他喜歡的不是我,但是我愛他,就算只是我愛他。
他喜歡的,是一個C中的女生。
那個女生學(xué)習(xí)很好,所以我也在努力地朝著他所喜歡的那個方向發(fā)展。
直到那一次,我考到了全年級第十四。
同學(xué)們很激動,老師也很欣慰地看著我,而我所唯一在意的那道視線卻沒有傳來。
他正趴在課桌上偷偷睡覺,細(xì)碎的發(fā)貼在額上,睫毛輕顫,嘴唇鮮紅,那小麥色的皮膚很誘惑人。
就算得不到他的肯定,我也得到了我的獎勵——第一次勘破他的睡顏。
那是多么的安詳,很可愛,像是初生嬰兒般惹人喜愛。
終于有一次,我知道他和C中的那個女生分手了。
既嘆息于那個女生與他的錯過,又興奮于自己的又一次契機(jī)。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怎樣和他表白,怎么告訴他我喜歡了他很久很久,怎么和他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快快樂樂、沒有一絲煩惱地……
真心話大冒險——
“Noty,你喜歡的人是誰?”
在班上同學(xué)的起哄下,我彎了彎嘴角。
“Coria!
……
他躲了我很久,真的。
之后我才從他的好朋友那里得知,他喜歡的不過是那個擁有短短的卷曲頭發(fā)的女孩兒。
“Zoe,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你,喜不喜歡Coria?”
“我當(dāng)他是好姐們,他當(dāng)我是好哥們!
她不回答我的話,朦朦朧朧一句,卻讓我感覺到了她對他的依賴,讓我的眼神漸漸的空洞。
這算是兩情相悅嗎?
“你,喜歡他吧。”我試探地看著她,卻見她詭異地朝我一笑。
“我只當(dāng)他是好朋友,我也知道你喜歡他,所以我不會跟你搶的啦!”
你不會跟我搶,可是他喜歡的只有你,不是嗎?
當(dāng)然,這時的Zoe還不知道Coria喜歡她的事情。
有時,我會想,當(dāng)她知道Coria喜歡她時,她會是怎么一種表情,欣喜嗎?激動嗎?尷尬嗎?還是……她會以現(xiàn)在的語氣和我說話嗎?她還會笑得那么無憂無慮嗎?真是想要了解一番。
……
在一次放學(xué)時,我匆匆避開Zoe,讓她先回家,一個人守在再停車場等候著Coria的到來。
慢慢地,那個穿著熒光藍(lán)外套的人進(jìn)入了我的視野之中。
“Coria.”我甚至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顫抖,咬住了下嘴唇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挑眉,“怎么最近一直在避我呢?我又不是得了瘟疫!
“我知道啊,最近學(xué)習(xí)太忙了啊,”他的右手不自覺的撓了撓頭,勾勾唇角,“分了班,沒時間見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么蹩腳的原因嗎?
“我們聊一聊,行嗎?”我盡量保持著我的模樣,讓劉海遮住微微紅潤的雙眼。
“恩……”
“還記不記得,六年級的時候我們還是同桌呢!蔽易趩诬嚿,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地道。
“恩!
“那時候你還經(jīng)常被我打呢。”我用手捂住了嘴,低低地笑聲從指縫中泄了出來。
“恩!
“在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眼睛微微地發(fā)燙。
“啊!
“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可我就是喜歡你。”
他不說話,微微低著頭,我甚至從來沒有看過他這么沉默的樣子——雙手插兜,倚靠在墻壁上什么話也不說,頭發(fā)隨著微風(fēng)輕輕的浮動,那長長的睫毛蓋在面頰上。他就像上帝最心儀的那個孩子,獲取了所有的寵愛。
“我們在一起吧!辈恢朗枪钠鹆硕啻蟮挠職猓揖尤豢梢栽谒媲澳敲刺谷坏恼f出我的心聲,義無反顧。
他還是無聲。
我微微揚(yáng)起了他的臉頰,將唇貼了上去。
他卻將頭偏向了另一方,而我也在離他唇瓣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的耳垂很白,彎彎的,身上散發(fā)了一種莢皂的香味,“其實(shí),Zoe她也喜歡你!
他的身體顫了顫,什么都沒說,卻睜開了眼睛。
“你也喜歡他,對吧!
我沒有辦法想出,為什么我會用陳述的語序說出這么讓我撕心裂肺的話。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下一場雨,讓我好好在大雨之中飛奔一次,讓雨水沖刷著我的眼淚,讓我可以假裝自己沒有哭,讓我可以解釋是雨水朦朧了眼睛?
這種時候,他是不是應(yīng)該對我說是啊他喜歡的確實(shí)是Zoe,他是不是應(yīng)該隱瞞解釋一下自己的感覺,他是不是應(yīng)該對我說一聲他真的對不起我他愛的不是我。
可是他什么也沒有說。
無聲的踐踏。
我甚至不知道我嘴角的那一抹苦笑是不是也表現(xiàn)了我自己對自己的嘲諷。
轉(zhuǎn)身,淚水還來不及從眼眶之中流出。
“Zoe,你來了!蔽铱粗,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有些卑微地祈求她不要看著我。
“恩,”她笑了笑,“我等你回家。”
她純真而又無邪的笑讓我無地自容。
這算什么,我算什么,剛剛到底算是什么。
“我愛他,就算只是我愛他。”我走到她的旁邊,小聲的說。
她也回以同樣的小聲,“我知道。”
“我要他幸福!
她的手慢慢向我靠近,像是想要擦凈我眼角的淚水,“像個小花貓一樣!
我的尊嚴(yán),在一瞬間瓦解了。
“祝你們幸福!
我蹲在地上,抱著頭快要崩潰,嗚咽聲陣陣傳來,是那么悲戚,那么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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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從未眷顧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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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男孩頑皮,但我仍然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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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男孩愛的人不是我,但我仍然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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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就算只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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