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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花神十二折之梅花篇
內(nèi)容標(biāo)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dú)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老杜
阿梨

其它:古風(fēng)靈異

一句話簡介:男女主皆神隱的故事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1443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212,94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奇幻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夜隱寺
    之 十二折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647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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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尋梅

作者: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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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雪尋梅



      才忙完正月春節(jié)里小山一樣多的雜事,伙房老杜又給少爺支使去采辦東西了,走在后面的書僮阿梨也長嘆了一聲,默默跟了上去。
      在這樣一個雪蓋的比衣服還厚的日子,一老一小里都不愿外出冒寒,無奈少爺詩性一起來,什么傻事都做得出,自己都不甚愛惜的,再者他自小多病,受不得凍,連家門都沒出過幾次,哪知道外面天寒地凍,旁人死活。
      兩人磨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出門,老杜忍不住幾句牢騷,和著白氣呼了出來:
      “你說少爺這回是發(fā)什么瘋?喝個茶忒講究了,那山都快給雪埋過頭了,哪兒還有個勞什子泉水?”
      阿梨心中本也認(rèn)同這話,但冒雪出門心情不佳,看誰都不順眼,又不喜旁人背后說少爺?shù)牟皇牵朔劬芑厝ィ?br>  “你懂什么?那叫風(fēng)雅——風(fēng)雅!少爺?shù)牟枘鞘鞘裁此寂莸玫膯?趕緊去了早回來!”
      老杜被搶白一通,不屑地低聲自語道:“哈,敢情少爺?shù)臅资鞘裁慈硕籍?dāng)?shù)冒 ?br>  一陣刺骨寒風(fēng)吹過,阿梨沒聽見句低語,又壓緊了領(lǐng)口上一圈兔毛,心中暗罵道,兔子就是兔子,毛生得再長也得凍死了。
      互相慪氣也著實(shí)費(fèi)力,兩人干脆不說話了,只一心往香雪嶺走去。
      香雪嶺本是當(dāng)?shù)剡B成一片的群山,由于多數(shù)山峰地勢太險,加之常年積雪,幾乎無人攀登,只有最南端的一座還可進(jìn)人,久而久之,香雪嶺這個名字就專指南邊那一座山了。
      少爺要他們找的便是香雪嶺中的一眼名叫碎玉的泉水。一聽這名字,阿梨就知道,一定又是些虛無縹緲的軼聞。少爺明明讀了不少圣賢書,偏偏盡信些無來由的東西,抓住一絲線頭,就要刨根問底,整日活在自己的故紙堆里,全不知世事如何。
      昨日里少爺一手攥著書,一手激動地抓著他,指著發(fā)黃書頁上的幾行字道:
      “阿梨你看啊,泉水經(jīng)冬不凝,遇夏則枯,聲如玉碎,清冽有如冰魂,烹之得茶中微甘,雪中微寒……真正是極品!我查了府縣地方志,就在香雪嶺……
      之后啰啰嗦嗦的,無非就是說這地方如何的美好。
      “我不能親自去實(shí)在可惜……”
      然后就叫他和老杜去尋那傳說中的泉水。
      少爺還寫了張路觀圖來,寫而非畫,是因根本沒有什么地圖,只有古書上的文字,說是座怎樣形狀的山頭又有怎樣一片梅林云云。
      阿梨心想那碎玉泉多半是找不到的,且不說梅林是否還在,就算真有,偌大一座山頭里要怎么找一眼泉水?他只管盡個人事,天命不從少爺也沒甚好怨的。
      不到半個時辰,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踏進(jìn)白雪皚皚的山口。
      天氣不那么冷的時節(jié)里,也常有人上山采草藥,是以才踏出一條似有若無的小路來,老杜曾去過一次,只是山路被雪覆蓋,形跡認(rèn)不大出了。
      進(jìn)了山風(fēng)反而小了下來,腳踩進(jìn)雪地里的聲音更顯得周圍靜謐起來,盡目是銀裝素裹,天地皆白,光禿禿的枯枝上臥著幾瓣白雪,倒也是別樣的景致。
      阿梨展開少爺寫給他的路觀圖,看著上面模棱兩可的幾行字皺了皺眉頭,他從沒上過香雪嶺,只好問老杜:
      “我記得你去年夏天上過山一回,這梅林有印象嗎?”
      老杜歪過頭來看了看圖,又看了看四個方向都一樣白的香雪嶺,心里早已記不起當(dāng)時模樣了,也許真有個梅林吧,只是梅花又不在夏天開……但他實(shí)在看不慣這小子的氣焰: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山有點(diǎn)神,不是誰人都見得著,找不找的到我可說不準(zhǔn)!”
      阿梨“哼”了一聲,就知道老家伙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不覺間,已行至山路半途,這條小路不能直達(dá)山頂,只到香雪嶺北坡便是盡頭,再往上也無人去過了。
      老杜四顧掃視了一番,到處都是一般景色,連只兔子也沒有,白雪壓下了所有聲音,恐怕泉水也早已凍起來了。他實(shí)在覺得這大冬天的在外面找東西是件全無意義的事情,便道:
      “要走到北坡還得更冷,你小子行不行。俊
      “不行也得行,少爺?shù)氖虏荒荞R虎辦了。”阿梨瞥了他一眼,又道:“您老要是身子骨熬不住,也可先回去!
      老杜氣結(jié):“少爺少爺,小孩子就是不懂變通!”
      阿梨本想再回他幾句,卻突然停下來腳步,直盯著面前一株枝節(jié)橫生的大樹,他又看看路觀圖,默念道“有合抱之木,開枝若披發(fā)老妖”,說的可不就是眼前這棵巨木嗎?“行至冠蓋盡處,則香雪梅林在望”……
      阿梨興奮地指著大樹,腳下加快步子道:“你看,這就是少爺圖上說的那棵樹!可讓我找著了!”
      老杜也覺這棵大樹的形狀不容錯認(rèn),只是他才不會像少年人那般不穩(wěn)重,只是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老妖怪木的樹冠極大,即便不著片葉,如網(wǎng)般四散的黑色枝椏仍是有如暗云般覆在頭上,原本白花花的天空也變得灰暗了些。繞過大樹,山路便是一個急轉(zhuǎn),地勢也變陡了,老杜知道這是要進(jìn)入北坡了。
      “老杜……你有沒有聞到……什么香味?”阿梨忽然問。
      “嗯?”老杜吸了吸氣,像是有點(diǎn),隱隱地飄在鼻端,可待要仔細(xì)捕捉,卻又沒了。
      阿梨又仔細(xì)看了看手中的文字地圖,念道“適逢雪花如蓋,白梅紛然,暗香浮面,拂袖沾衣,縈心入懷,數(shù)日不散……晴日則未之遇也……”
      老杜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方才沒聞到花香,反而嗅到些欲雪的氣息來,道:“看這天氣該落雪了,也不知會下多大,出去晚了小心著被雪埋了!”
      “曉得了!快找泉水吧!”
      阿梨卷起圖繼續(xù)前行,很快便到了圖上指示的另一個標(biāo)志處,原本沿北坡踩出的蜿蜒山路上,一面是山一面是懸崖,之后懸崖的一邊被另一座滑坡的山體壓著,兩面山壁擠出一條細(xì)細(xì)的裂縫來,只容兩人通行,形成一道天然的關(guān)隘。
      裂縫雖窄,穿過之后眼前卻豁然開朗,奇特的山勢將北坡夾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山谷,竟好似化外洞天一般。側(cè)耳細(xì)聽,本應(yīng)寒冷冰封的北坡山谷中竟有涓涓細(xì)流的水聲,阿梨睜大眼睛往下望去,果然有條清泉如瀑,順著陡坡流入谷底碧綠的深潭中。
      “找到了!那就是碎玉泉!”
      一興奮起來,阿梨忍不住探出身子,想望清楚些那眼泉水,老杜正想著這有點(diǎn)危險,忽然間一陣風(fēng)自灰白的天空卷起,挾著濃濃的雪氣鋪面吹來。這風(fēng)冰涼得好似是雪化的,阿梨給吹得打了個寒戰(zhàn),本能地掩住口鼻打了個小小的噴嚏,右手不自覺一松,那陣風(fēng)尾巴一勾,就將圖輕輕松松地卷走了。
      “哎——”阿梨剛想伸出手去抓,幸好老杜反應(yīng)快,一手扯住他左手袖子,才沒讓人掉下去。
      “跟少爺久了人也變癡呆了!叫你一個人出來怎么辦……”
      顯見得,阿梨并沒腦中并沒在意這事,只道:“可惜少爺?shù)膱D沒了……我們再往前去,到泉眼處取了水就好。”
      老杜無奈地?fù)u搖頭,又望望天色,嘴里嘟囔著快點(diǎn)了事省心,卻覺頭頂上涼涼的,伸手一摸,抓下來一片晶瑩的雪花。阿梨手里也捧著幾片,臉上居然還挺開心的樣子,道:
      “書上說,梅花隨落雪開放,這等勝景,少爺可無緣看見。”
      他剛說完,仿佛是印證這話似的,隨著大片雪花飄然而落的,還有之前那驚鴻一瞥的暗香,猶如伊人當(dāng)風(fēng)拂過的衣角般,清寒里帶著幽幽的雅致,正是雪中白梅的香氣。
      兩人怔了片刻,抬頭只見,兩面的山壁上,那些光禿禿又扭曲的老枝好似在一瞬間被吹活了一般,原本縮在枝頭不顯眼的小花苞忽地綻放,好像沉睡已久的眠眼終于睜開。香雪嶺上,一時間萬梅盛開,白雪紛紛,拂去落在肩頭的,不知是花是雪,只覺心神一蕩,直欲乘風(fēng)飛去了。
      果然是香雪梅林。
      “這……這是花神顯靈了嗎?”老杜喃喃道。
      “什么花神?”阿梨回過神來。
      “正月里是梅花花神啊,香雪嶺上開的這樣好,真要有個仙女下凡來我也信了!
      阿梨不禁笑起來,心想難得老杜也聽這些怪力亂神的玩意,少爺要是知道了定要追問一番的。
      正當(dāng)兩人行進(jìn)在熏了香的大雪中時,一片極大的雪花好似被風(fēng)托著直往他們面前飄來。阿梨定睛一看,倒像是一張紙,難道這梅花雪通靈識意,竟把吹走的地圖送了回來?
      阿梨一伸手夾住那片薄紙,卻不是少爺?shù)奈淖謭D,而是一副真正的畫。
      畫上是一株老梅,自厚厚的雪堆中撐出虬曲的主干來,梅枝上猶掛著粒粒細(xì)小的雪珠,仿佛滿頭青絲間夾雜著歲月的風(fēng)霜,雖披著一身寒氣,卻也不顯老,只越見出清冷的風(fēng)骨來,端的是挺拔不凡。
      阿梨自小陪少爺讀書,耳濡目染之下對字畫也有幾分喜愛,他細(xì)細(xì)看著畫,心中疑惑起來,只見枝頭不見花,這幅畫莫非尚未完成?可又見紙角幾行題畫詩:
      空山多寒枝,香渺獨(dú)自幽。
      春來和雪落,無處競風(fēng)流。
      明明連詩都已題好了,又并無落款,作者姓甚名誰無從得知?垂P觸甚是秀逸灑脫,語意卻又帶著些許落寞,真叫人捉摸不透。
      正當(dāng)阿梨發(fā)呆的時刻,老杜在前頭早等地不耐煩了,他的聲音透過風(fēng)雪模模糊糊地傳過來:
      “愣著干什么?你要怕冷就站那兒等我!”
      阿梨收回紛然亂走的思緒,心想著把畫帶回去給少爺品評一番,便知玄機(jī)何在了。

      見過香雪梅林的奇景,似乎碎玉泉也不那么奇特了。老杜用隨身帶著的瓷瓶舀了滿滿兩瓶,正要封口,阿梨忽然攔了下來,他接過瓷瓶一手一個,高高向天舉起,好似盛露盤一般,要接著從天而降的甘露。
      瑩白的雪花與雪白的落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落,很快便綴滿一身的白。阿梨也不理沾得滿頭滿身的雪花,只虔誠地托著瓶子仰望天空。
      “這又是干什么?”老杜皺著眉頭問。
      “少爺要知道梅林這么美,必然心向往之,他又出不來,我接點(diǎn)香雪回去,好作個慰藉!
      老杜搖了搖頭,真是瘋了,見過千里送鵝毛的,沒見過送雪花的,主子癡呆書僮也癡呆了。

      這場大雪積得有一尺多厚,恐怕之后整個冬天都得封山了,老杜和阿梨趕在天氣變壞之前終于回了家。
      老杜直接回到伙房繼續(xù)做事,阿梨抱著兩個瓷瓶便去少爺書房了。
      少爺見阿梨一身風(fēng)寒地進(jìn)來,忙站起身來迎上去,等待許久而顯得有些呆滯的雙眼忽的放光了。
      “喏,你要的水。”
      少爺把手從厚厚的毛皮袖子里伸出來接住水瓶,喜笑顏開地道:“我早知阿梨必不辱使命,此番奏捷而歸,真該記大功一件!”
      阿梨幫他把水放在茶室的桌上,對他的道謝不置可否,正打算去準(zhǔn)備茶具,忽然想起了什么,摸出了那張梅林里收到的畫來。
      “今日倒是有件奇遇,不知誰家的風(fēng)吹來了一幅畫!”
      少爺放下水瓶,接過畫展開,一株精神奕奕的老梅撲入眼簾,挾帶著一股山里的雪氣,竟令人心神一醒。
      它生得瘦骨嶙峋的,可枝節(jié)骨骼之間又透出勃勃的生氣來,散落一身的雪不像是苦寒肆虐,反而成了點(diǎn)綴。
      可是,卻沒有花,連淡墨也不肯勾一朵花出來。
      少爺盯著畫,連著一角的題詩一同,一時間好像被攝了魂似的,只喃喃地自語道:“春來和雪落……春來和雪落,無處……”說著眼中隱隱約約閃爍起來,漾漾地映著畫中梅枝的身影,好似要融為一體。
      他忽然放下畫,想了片刻,問道:“你是在香雪梅林得到這畫?”
      “嗯,原來的地圖給吹走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吹來了這幅……”
      “可有見到畫畫的人?”少爺有些急切地追問。
      “半個人影也沒見著,哈,老杜還說這是花神顯靈,正月正好是梅花……香雪嶺可美了,我頭一次見那么多梅花……”
      阿梨很快住了嘴,想到少爺痼疾在身,受不得風(fēng)雪之寒,這般美景不過越說越令人傷心。他轉(zhuǎn)口道:“我特意給你盛了幾瓣落雪在碎玉泉里,你聞聞看是不是有梅花香氣?”
      少爺果然低下頭湊近瓶口,深深地慢慢地,吸了長長的一口氣,又再長長的呼出一團(tuán)蓬蓬的白霧,他靜默一陣,自言自語般說道:“泉水冷冽,輔以白梅添香,真是天作佳配。”
      把泉水交給阿梨煮茶后,少爺?shù)哪抗庥只氐侥欠漠嬌先。在他眼中,那畫上的老梅正開著滿樹梅花,繁盛如雪,白得樸素卻顯出無比張揚(yáng)的生氣來。
      心中某個地方,猶如被風(fēng)拂過的枝頭般,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阿梨端著茶盤回來時看到的仍是少爺這副癡樣,坐沒坐像,只盤腿半趴在地上,盯著那幅畫看不夠似的。
      “你說這世上真有花神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唄。”阿梨隨口答道。
      “若我信呢。”
      “信也沒什么不好,也許是個大美人呢!卑⒗骈_起了玩笑,“難道你還想去找她不成?”
      “不可以嗎?”
      阿梨從少爺?shù)恼Z氣里聽出了不同尋常的認(rèn)真,手里捏著的黑瓷茶杯不由得停在了半空中,他看進(jìn)少爺?shù)难劬,不確定地問:“不是說真的吧?”
      “不可以嗎!
      阿梨本能地想像往常一樣說“當(dāng)然不可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但顯然少爺并沒期待他的回答,顧自低下頭去看畫。

      那神泉泡出的茶究竟是什么味道,阿梨也說不出來,為此老杜狠狠地嘲笑了他和少爺一番。阿梨也不予反擊,他更加掛心的是少爺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
      他嘆了口氣道:“少爺怎能憑一幅畫愛上一個人?連面都沒見過,這說不通啊!
      老杜嘖嘖兩聲道:“少爺身上說不通的事還少了?也就他會胡思亂想,還不知是人還是……別的什么呢!
      “唉……”阿梨苦惱著,“說來也很可憐吶,少爺?shù)牟∨率且惠呑拥摹羲有一輩子可活的話!
      “那也經(jīng)不起這么糟蹋呀!
      “話雖如此,不過……”,阿梨想了想又道,“也許正是因?yàn)榻?jīng)不起,少爺才想去吧!
      盡管嘴上是不以為然,阿梨總是明白他家少爺?shù),他的生命本已如此脆弱,再不揮霍,就遲了。
      老杜嗤之以鼻道:“年輕人就是不知輕重,少爺這樣你也這樣,當(dāng)初干嘛多事?lián)飚嫽貋砟!?br>  阿梨一時語塞,覺得好像自己確是平白惹了事端,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的事,早晚少爺也要遇上,像他這樣癡傻的性子,隨便愛上哪一個,都是一籮筐的麻煩啊。
      “那你說怎么辦?我怕硬攔著,少爺不樂意!
      老杜一拍桌子,一副家長的模樣大聲道:“不樂意也得樂意!鎖起來看他能走到哪里去!”
      阿梨心想也只能如此權(quán)宜了,便答應(yīng)道:“那鎖門的事就交給老大你了,今晚我在少爺房門口接應(yīng)!
      “好就這么辦!”老杜很是爽快。

      眼前是一片茫茫的雪白,天地山川褪去了春秋的盛裝,只剩了一種顏色。
      在這純?nèi)坏陌咨,他化成了一朵小小的雪花,在空中悠悠地打著旋兒。許久沒有這種自由快活的感覺了,好像身心都隨風(fēng)飛揚(yáng)起來,呼吸也無比暢快。。
      忽然許多跟他一樣的雪花從天而降,仔細(xì)一看,那不是雪,而是片片細(xì)小的花瓣,近花萼處暈著淡淡的紅,好像一抹淺淺的笑,帶著一點(diǎn)幽幽的冷香,與他一同靜靜地飄落。
      仿佛融入了天地的懷抱般快樂祥和。
      便在這猶如安眠的寧靜中,少爺醒了過來。
      夕陽的余暉透過雕花的門窗照進(jìn)書房里,光線慢慢地移動著好似不舍離開。少爺睜著眼睛,沒有動作,冬日的陽光溫柔地照拂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暖暖的金色。
      手爐猶自熱著,一切安好,卻讓他想起夢中微微的寒,冷冷的香,吹面撲鼻而來。

      夜里阿梨果然守在少爺?shù)姆块T外,等他梳洗睡下,少爺這幾日都心不在焉,只念著要上去香雪嶺,全沒發(fā)現(xiàn)旁人的動作。
      老杜用一把不知哪來的大銅鎖,把房門捆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這下好了,困他幾日,人就清醒了!
      然而奇怪的是,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阿梨也沒見少爺喚他來。
      莫非是在生悶氣故意不出聲?阿梨覺得不能由著他,便也忍著不去看。
      過了午飯時刻仍是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阿梨耐不住了,隔著厚重的銅鎖敲了敲少爺?shù)拈T,半天不見有人回應(yīng),阿梨開始擔(dān)心會不會出事了。
      萬一發(fā)病暈倒了怎么辦?萬一他尋死覓活?
      心急火燎地叫來老杜,來把鎖打開之后,阿梨發(fā)現(xiàn)確是出事了,卻不是他想象的那種。
      房中空無一人,所有東西都完好無缺,只有少爺不見了。
      這真是比什么盜賊火災(zāi)都更令人著急,阿梨怎么想都覺得是少爺自己逃走的,因?yàn)槟欠坊ㄒ膊灰矶w,若說少爺鐵了心要去香雪梅林,這種事他也確實(shí)做得出來。
      可他是怎樣出去的呢?門和窗阿梨都仔細(xì)檢查過,一只鳥也飛不出去啊。
      出去了之后他又要怎么辦呢?那一副病骨頭根本捱不住外面的嚴(yán)寒,恐怕走不了幾步就得倒斃街頭了。
      正當(dāng)阿梨急得火燒眉毛的時候,老杜卻見怪不怪的樣子,道:“我看一定是你帶回來那幅畫有古怪!
      “怎生古怪?”
      “不是說過山里住著花神嗎?我聽說有些神仙會法術(shù),沒準(zhǔn)是她用畫把人給勾去了!
      阿梨氣急敗壞,“你胡說!花神要少爺做什么?又不是供品用的烤豬!”
      “要不是這樣,少爺一個殺雞也不敢的書生,怎么出得去?”
      “就知道說風(fēng)涼話!我要去找他!
      老杜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道:“剛回來一趟還不夠冷的啊,大雪都封山了!
      阿梨瞧也不瞧他一眼,隨便收拾了件厚衣服,準(zhǔn)備出門了。
      老杜大大地嘆了口氣,想想還躺在砧板上的菜,無奈地?fù)u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北方矗立的群山蒼茫無際,香雪嶺不過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
      山上的梅林是否還在盛放,那形影無蹤的神仙是否已飄然離去,少爺?shù)降自鯓映鋈ィ姏]見到畫畫的人,幾時回來,又或者會不會回來,都不得而知。惟一肯定的是,他終究是遂了自己的心愿,往那念想的所在去了。
      也許到了春冰始解的時候,梅花開過最寒的一季,熬過最冷的時節(jié),才會和著冬雪,融入泥土,化作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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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踏雪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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