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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
“小軒!你看,飛得高不高?”一個淺黃衣裳的少女在草地上歡快地跳著,不時回頭看那個少年。
那少年坐在草地上,微笑著看那個少女快樂的放著風(fēng)箏。
“小軒,你干嘛不來玩啊,很好玩啊!绷卦揭贿呅,一邊招手。
“不了,姐姐你玩吧,我看著就好了!绷塑幮π,又搖了搖頭。
“來嘛來嘛!绷卦脚苓^去,一手拉著風(fēng)箏線,去拉柳宜軒,不依不饒。
“好……我來。”柳宜軒笑起來,站起身。
柳池越將手里的風(fēng)箏線遞到柳宜軒手中。
柳宜軒接過線來,拉起風(fēng)箏線,在廣闊的草原上飛奔起來,風(fēng)箏越飛越高。
“小軒好棒。》堑煤酶。”柳池越站在原地,高興的叫道。
風(fēng)箏線越來越長,那風(fēng)箏已經(jīng)開始看不真切了。
忽的,風(fēng)箏線沒了,那風(fēng)箏脫手飛去,很快就不見了,柳宜軒頗遺憾的嘆息。
“越兒,小軒,該回去了!备赣H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旁,溫和的笑。
“爹,爹,剛才小軒把風(fēng)箏放得好高呢!绷卦礁吲d的在柳老莊主身邊笑道,“不過現(xiàn)在飛掉了,看不到了!闭Z氣有些遺憾。
“是么?玩兒得開不開心?”柳老莊主慈祥的問道。
“嗯!绷卦近c頭。
實際上,柳宜軒和柳池越很少見到自己的父親,他往往不是在那個叫“碎云淵”的地方忙進(jìn)忙出,就是在劍廬中煅鐵鑄劍。
只有每個月中的一天,他才會帶柳宜軒和柳池越出來玩兒。
更多的時候,柳宜軒在學(xué)習(xí)著如何鑄劍,柳池越在學(xué)習(xí)如何成為一個大家閨秀。
在柳宜軒鹽里,父親是個溫和的人,他永遠(yuǎn)不會強迫別人做任何事,也從不會刻意去為難別人什么。
他只專心于一件事,只苛求著一件事——那便是鑄劍。
而這種想法,也經(jīng)過父親的言傳身教,深深根植于柳宜軒心中。
“姐,你在干什么?”柳宜軒從鑄劍閣中出來,看見柳池越正在池邊,托腮呆呆的看著平靜的池水。
“沒什么。”柳池越這才驚覺,立刻否定道。
“真的沒什么?”柳宜軒湊近她,半俯著身子,仔細(xì)的看著他,似乎想確定她的話是否處于真心,無奈只看出一片空白。
“嗯。”柳池越重重點頭,這才發(fā)現(xiàn)柳宜軒一臉神秘,雙手背在身后,不由又好奇了起來,撲了過去,“你拿著什么?給我看!”
“嗯?什么啊,我什么都沒拿啊……”柳宜喧雙手背在身后,左跳右蹦。
“哼,不給就不給,說,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找了什么小玩意兒去討人家歡心,告訴姐姐,讓姐姐幫你物色物色……”
“哎,姐你想什么呀……我……”柳宜軒皺起一張臉,她弟弟我才多大,哪能有什么喜歡的姑娘啊?還讓她物色去,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喏,給你的。”柳宜軒立刻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柳池越手中。
“。窟@是給我的么?”柳池越驚喜的接過來。
四根銀絲玩成環(huán)狀,制成燈籠狀的龍骨,外面蒙了一層半透明的綃紗,里面正放著兩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看得一清二楚。
“前兩天,你繡花時,不是說蝴蝶飛來飛去,你不好繡么?”柳宜軒笑笑,“只是繡完就把它們放了吧!
“小軒,你真好!绷卦礁吲d的撲過去抱住了柳宜軒。
————五年后————
“小軒,你最近在忙什么,總見不著你!绷塑巹偦氐椒績(nèi),一直在屋中看書的柳池越迎了上去,見他滿頭大汗,走到一邊的架子邊獰了快毛巾為他擦汗。
“為那少主打劍!绷诵亮讼潞,左在桌邊喝了口茶,“他可真能折騰,一張圖紙過來,便要我們打上兩柄一般無二的!
“是么?可是這也說明少主人信得過我們,更何況,神兵山莊的威名也不是白叫的!绷卦叫π,施施然左下,語氣柔和。
五年的時間,已經(jīng)漸漸打磨掉了柳池越的少女心性。
“哎,已經(jīng)快完工了,再過幾天我就把劍送去!绷塑巼@了口氣。
“嗯,你要去送么?往年不是爹送的么?”柳池越疑惑道。
“爹說他有事,順便也將我推薦給少主。”柳宜軒結(jié)束道。
“是么,那……不會留太久吧?”
“那是當(dāng)然,我不過去送一下劍,很快就回來!
幾天后,柳宜軒帶著兩柄打造精湛的出岫長劍以及一干送往碎云淵的兵器出發(fā)了,柳池越難得山莊,依依不舍的送了他遠(yuǎn)去。
而他們那時仍不知道,這竟是兩人見的最后一面。
兩人的命運也從這一日開始,分道揚鑣,緩緩的駛向那不一樣的方向。
“我有點喜歡你呢。”那個少年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容,說得那般風(fēng)輕云淡。
“哼,聽說,你父親近來和北堂緒那老頭走得近得很?”這一句話讓柳宜軒放棄了離開的念頭,這是握在顧駿之手中的,對自己影響最大,最能達(dá)到牽制,威脅自己的目的的籌碼。
“這一切并非是建立在你是否同意的基礎(chǔ)之上的,是要看少主是否愿意!蹦莻叫做郁青旸的青年這樣對他說,在他與顧駿之度過那樣的一個夜晚之后。
那一刻,他甚至有一些憎恨郁青旸,他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知道多年后,他站在郁青旸面前擦去他的眼淚時,才明白,他從來都不是最可悲的那個,更不可憐。
從那之后,他也正式在碎云淵中住了下來。
在碎云淵中的生活,并非柳宜軒所想象得那樣難熬,事實上顧駿之很少晚上找他。
可就在幾個月后……
“哼,兩只老成精的狐貍,還妄想扳倒我?”顧駿之冷冷笑了一聲。
柳宜軒怔了一下,微微抬起頭,正觸上顧駿之的眼神,又低下頭去。
他意識到,這件事與他,或者說與他身后的神兵山莊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因為顧駿之的眼神,很危險。
果然,之后郁青旸就暗示自己,神兵山莊和無雙城過從甚密,并且有叛變的動向。
這件事亦讓柳宜軒驚詫莫名。
他想不同的是,一向醉心于煅鐵鑄劍的父親,為什么會與北堂緒勾結(jié)。
“柳池越死了……”郁青旸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
“你……你說什么?”柳宜軒怔在原地。
“她聽見你父親與北堂緒密談,被發(fā)現(xiàn)了,北堂緒下毒殺人滅口。”郁青旸頓了頓,“她到這兒時,已經(jīng)……”
“她的墓在哪兒?”柳宜軒急急問道。
“宜軒,我說了,柳池越死了!”郁青旸微笑起來,重重的咬住“柳池越”三個字。
“……她?!”柳宜軒似乎明白了什么,豁然大悟,喜不自勝。
“好了,回去吧!庇羟鄷D拍拍他的肩。
柳宜軒往住處走去,一個侍女經(jīng)過,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佇立。
“玉音小姐,請跟我來。”郁青旸提醒道。
“哦,我這就來!蹦桥诱苏S著郁青旸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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