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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術(shù)
子彈從狀似黑霧的物質(zhì)中穿過去,報廢了史塔克大廈的一整面墻,卻沒有對這說不清是什么的東西造成任何傷害。
“感覺好像在反斗城玩湯姆熊!蹦人{(diào)整位置,躲避那個好像氣體版毒液的攻擊。
“你和我對湯姆熊的記憶完全不同!笨肆痔芈蕴掳,箭支從他手感極好的狀態(tài)下飛出,卻和娜塔莎的子彈一樣穿透黑霧而去,精準地在錯失目標的一剎那爆出一張網(wǎng)。然而那個像失控貪吃蛇一樣的東西顯然不能被網(wǎng)住,電磁干擾也完全不起效。
“嗷!”浩克狂吼一聲。
“哦……”眼見才修復(fù)一半的大廈即將前功盡棄,托尼對天花板甩了個白眼,“我就說我們今天應(yīng)該去星巴克或者棒約翰吃一頓,而不是在我家開這個鬼例會!”
“如果我們都出去了,誰來對付這個闖入你家的不速之客?”史蒂夫在首輪攻擊后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沒有扔出經(jīng)典的復(fù)仇者之盾,只是定定地看著那團黑霧,思考著解決辦法,并忍不住回了托尼一句。
“但這個玩意兒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像只不慎闖入玻璃窗里的小飛蟲,你不管它,它自己亂撞一通就會出去了,現(xiàn)在它被激怒了,反而——”托尼的連篇辯解被浩克的又一聲怒吼打斷,復(fù)仇者們只見一大塊綠色猛撲向那團黑霧。
“不,浩克!”
這一天開始于美好的早晨,當然這只是其他復(fù)仇者的想法。
作為一個有一點預(yù)見能力的科學(xué)家,托尼史塔克從早晨起就開始頭疼,也可能是昨晚忘了控制酒量,得知神盾組織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例會要在半殘的史塔克大廈里舉行時,托尼就在想要不干脆把大廈全炸掉得了。
“先生,這個想法雖然一勞永逸,但并不明智。”忠誠的賈維斯用好聽又淡漠的英倫腔理智地提醒托尼。
“史塔克,你單打獨斗的時候我不管,但你現(xiàn)在是在一個團隊里,你必須要學(xué)會配合,我不怕神對手,我也不要穿鐵皮的豬隊友。”
美國隊長像是覺得自己還不夠討人嫌似的用冰冷的藍眼睛直盯著托尼,那個除了讓人火大之外什么效果也沒有的語氣差點讓托尼當場掀了桌子。
“我想提醒你一下,隊長,”托尼咬重了這個稱呼,“我們遇到的敵人都是突發(fā)性的,他們的攻擊方式大部分都是交手時才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下討論作戰(zhàn)方案和團隊配合幾乎無意義,我們所能鍛煉的只是自身的臨場應(yīng)變能力和戰(zhàn)斗力!
“沒錯,但我們的攻擊技能是固定的,我們可以制定出最有效的組合模式,在此基礎(chǔ)上于實戰(zhàn)中靈活調(diào)整,而不是像你一樣每次都一飛沖天了事,把隊友扔在后面不管不顧!笔返俜虬l(fā)現(xiàn)托尼的大眼睛幾乎深邃到要把自己吞了,煩躁與不滿從他身上噴薄而出。史蒂夫不得不稍微放緩了語氣,“史塔克,我很欣賞你的犧牲精神,但是不要作無謂的犧牲,這只會削弱團隊的戰(zhàn)斗力!
“我一直覺得穿著可笑的制服,連去三層都要爬樓梯的老年人才會削弱團隊的戰(zhàn)斗力!蓖心岚演p浮的眼神晃來晃去,啪啪打著響指。
史蒂夫沉默了一會兒,他以前可能會讓這位“士兵”出列,然后用拳頭給他好好上一課,就像佩吉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但時代變了,史蒂夫的身份也變了,他必須讓自己的脾氣和行事方式也改變。他告訴自己這個滿身長刺,從第一次見面就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小子是老友的獨子,即使他看起來比自己大十歲,也不能否認他比自己小一輩的事實。改天問問班納博士如何控制怒氣。
史蒂夫的沉默導(dǎo)致整個會議室都鴉雀無聲,娜塔莎雙手撐在桌子上,死氣沉沉地看著面前的虛無;克林特把一條腿擱在旁邊的空椅子上,偶爾發(fā)出輕輕的嘩啦聲,說明他在看報紙……看報紙……他明明可以直接看桌子上的屏幕……班納博士有些拘謹?shù)鼐S持著右手握著左手大拇指的奇怪姿勢,一言不發(fā)。
好吧,就是你了,托尼在心里向班納道歉,利用他發(fā)起對美國隊長的新一輪進攻:“另外,如果你覺得我的不合群就是判定我為穿鐵皮的豬隊友的理由的話,那我覺得你冒犯的人不止我一個。”
“浩克不是班納博士可以控制的,我不能要求班納博士做他做不到的事,但你可以,你只是在和大家作對!笔返俜蚋械奖亲永锏暮粑紶C了。
“呃……”班納開口,他環(huán)視一周,還是決定閉嘴。
“見鬼,今天起太早了,”托尼用手扶著脖子,咧嘴皺眉,“我提議我們結(jié)束這個愚蠢的會議,去星巴克或者棒約翰吃一頓!
史蒂夫輕輕嘆了口氣,用額頭抵著大拇指。
其余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響應(yīng),但也沒有反對。
托尼有時候覺得沒有得到足夠的父愛還是挺遺憾的,但他不想在這把年紀了忽然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古板家伙來“關(guān)愛”?蓯海返俜蛄_杰斯站在那里,穿著活像馬戲團小丑一樣的制服,金發(fā)藍眼,閃閃發(fā)光。每個看見他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喊他一聲“隊長”,因為他就是隊長。進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家伙都不是善茬,但甚至班納變成浩克后,他都會聽從史蒂夫的“Hulk Smash”指令……史蒂夫在指揮、領(lǐng)導(dǎo)、凝聚團隊方面確實有一手,如果他擅長對癥下藥,知人善任,那為什么他開給托尼的全是毒藥?
他們天生不對盤,八字不合。托尼自暴自棄,破罐破摔。
終于克林特忍不住了,報紙也沒能擋住他的笑聲:“對不起,我笑點低……你們繼續(xù)……”
班納博士被感染了,只能用咳嗽來掩飾失禮,娜塔莎毫不避諱地啟開性感的紅唇:“我們是來開例會的,不是旁聽婚姻咨詢!
“哦奈特,我對你精妙的形容佩服得五體投地……”克林特伸手要和娜塔莎擊掌,后者用莫名其妙的鄙視眼神把他的手擋了回去。
托尼拼命板住的面孔還是裂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其中有大部分是在笑自己。史蒂夫在想明白了“婚姻咨詢”的意思后,絕望得只想撞墻。他無辜地看著娜塔莎,娜塔莎更無辜地回看他。
“羅曼諾夫特工,我很喜歡你的笑話,但我還是很不爽,”托尼緩了口氣,“我們來談下一個問題,這次大戰(zhàn)對紐約市造成了大約1600億美元的損失,實際上可能更高,政府如何安置我不關(guān)心,我只知道對于史塔克大廈,他們沒有給一分錢賠償。”
與會者集體裝傻。
“我曾經(jīng)問過托爾,這種情況要怎么辦,你們猜他是怎么說的?”托尼抬高眉毛,得到了期待中大家的好奇眼神后,他才將托爾的腔調(diào)模仿得惟妙惟肖,“‘朋友,我們是超級英雄,我們的能力超越常人,我們應(yīng)該負擔更多的責任。我們應(yīng)該安撫難民,即便不能出錢幫助災(zāi)后重建,至少也應(yīng)該清掃現(xiàn)場殘骸!蓖心崮7峦旰笈牧伺淖约旱募绨颍罢f完這番話后,他就帶著他弟弟,那個罪魁禍首、肇事者,歡樂地回了阿斯加德,留給我一個殘破的史塔克大廈,并且得不到一分錢賠償。這就是神,”托尼總結(jié)道,“對你說了一番大道理,然后不見蹤影。”
史蒂夫本想反駁這不是神,但看看大家義憤填膺的表情,他沒有開口。
“所以我現(xiàn)在頭疼,感覺我的腦袋就要細胞分裂變成三個。磨合期是個痛苦的過程,需要慢慢來,我們先去吃點什么吧!蓖心釘偸郑p松地建議。
與此同時,那個不知哪兒來的黑霧就這樣突如其來,把本就一團亂的早晨延長成一整天。
“不,浩克!”
復(fù)仇者們的驚呼聲中,綠色大塊頭因為無實體支撐而摔倒在地,黑色霧團包圍了他,沒人知道那會造成什么后果,克林特捏弓的手心里都是汗。
“呃……”浩克的喉嚨里格格作響了一陣,他忽然抬頭發(fā)出一聲吼叫,跪在地上用變形的雷鳴般聲音痛喊,“來一發(fā)!誰都好,只要來一發(fā)!受夠了!壓抑怒氣不夠,還要壓抑□□!已經(jīng)記不清多久沒有性生活了!我恨我的人生!”
復(fù)仇者們的表情精彩紛呈,并不約而同希望這事如果能解決,一定要找X戰(zhàn)警的X教授讓他給自己洗個腦。
黑霧在糾纏了浩克一會兒后離開了他,托尼發(fā)誓他聽到黑霧中發(fā)出一聲極細小的奸笑。
浩克變回赤身裸體的班納趴躺在地,他睜開茫然的眼睛,看向隊友們:“我……剛才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發(fā)生,博士你往后退!蹦人嵝蚜税嗉{一句,黑霧已瞬轉(zhuǎn)方向襲向她。
“看起來這東西不會造成什么傷害,但是會讓人……說出心里話?”克林特回頭看托尼,這里對不科學(xué)事件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只有他了。
托尼在頭盔里大事不妙地瞪大眼睛:“好吧,看起來是這樣……”
“娜塔莎,小心!”史蒂夫本要上前扶起班納,半途改變主意扔出盾牌,企圖替娜塔莎擋下攻擊。
很可惜無實體的攻擊者無法被阻擋,盾牌斜飛出去打在墻上彈回史蒂夫手中,這個過程中,黑霧如飄帶一般旋繞在娜塔莎周身,落地窗外的大片天空將她襯托更性感、更危險。
“你們這群蠢貨!一堆【嗶——】!”娜塔莎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復(fù)仇者們。
“我就知道她這么想!蓖心岷敛灰馔猓浦械陌l(fā)射器也對準了娜塔莎。
“哦奈特,千萬別……”克林特引弓不發(fā),目標穩(wěn)穩(wěn)地直指娜塔莎,但嘴里卻在祈禱別讓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又發(fā)生在娜塔莎身上,他不想傷害心愛的隊友,即使他必須這么做。
托尼攻擊娜塔莎,黑霧帶著女特工斜跳閃避,克林特射出的箭頭突然分裂成兩根繩索,繞住娜塔莎將她從黑霧里拉離了出來。
娜塔莎的昏沉在她翻身起來時就完全消散,她沒有任何廢話,起身便繼續(xù)加入戰(zhàn)斗。
“我說,既然這東西沒有傷害,那它究竟想要干什么?”班納抱著胸躲在后面。
“不知道,但不能讓它出去,它會給民眾帶去恐慌!笔返俜蛳铝嗣睢
“偶爾有個機會說說真話也沒什么不好?”托尼知道攻擊對這黑霧不起效用,只用能量最小的攻擊,像牧羊犬趕羊一樣,把這個擾人的小東西困在大廈里,“為什么尼克不在這里,我超想知道這個特工中的特工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你的笑話不合時宜,史塔克!笔返俜蛉映龆芘啤
“為什么,隊長?我也挺想知道的,我……”克林特的話說一半便中招了,他失去焦點,眼神空洞地抬頭看向窗外,目光飄向無邊際的遠方,“我……我看見了我的未來……我的未來在西海岸……”
“咦?克林特,我不知道你的志向是當一個說唱歌手?”
托尼故技重施,黑霧為了躲避他的攻擊而轉(zhuǎn)移方向,娜塔莎矮身伸腿掃蕩,克林特重重摔在地上,脫離黑霧后恢復(fù)神智:“我、我沒說什么吧……”
“其實我根本沒聽懂你在說什么……”班納伸手想抬眼鏡,才發(fā)現(xiàn)眼鏡已經(jīng)摔掉了。他自知變身后對戰(zhàn)局無益,便閑閑躲在后面看下一個倒霉蛋。
“他不就是想說他想去當個說唱歌手——”托尼的解釋被史蒂夫的盾牌打斷,他被打到一旁,黑霧失去目標,轉(zhuǎn)而纏向史蒂夫。
眾人的武器都對準了隊長,但沒人動手,全都懷著中了百萬大獎的激動心情盯著美國的精神領(lǐng)袖。
“不要管我,復(fù)仇者,進攻!”史蒂夫筆直站在黑霧里,雖然盾牌不在手上,但他穩(wěn)如磐石,目光堅定,大義凜然的樣子可以直接拿去照著做成紀念碑。
這太不好玩了……
所有復(fù)仇者心里都發(fā)出一聲失望的嘆息。
黑霧也覺得很不好玩,殺手锏完全不奏效讓它氣急敗壞。
“好可惜,我還想了解一下隊長是不是喜歡看《實習(xí)醫(yī)生格蕾》……”克林特撇了撇嘴。
“這個你直接問他就行,不用費那么多功夫!蓖心嵋贿呑钃鹾陟F一邊和克林特聊天。
“托尼,為什么剛才你不出手?”娜塔莎用帥透了的姿勢開槍,問題像散彈一樣兜頭罩向托尼。
“美國隊長是史塔克企業(yè)的財產(chǎn),沒有備份,我老爸的心血,怎么能隨意毀壞。”托尼不甚認真地點出事實。
“專心戰(zhàn)斗……托尼!”
史蒂夫的預(yù)警遲了一步,賈維斯的警報冷漠又標準,和正火熱的戰(zhàn)斗氣氛毫不相符:“能量即將關(guān)閉,能量即將關(guān)閉,能量即將——”
見鬼!托尼在心里暗罵,他那絲“盔甲可以阻擋入侵”的僥幸心理就此崩潰。
“哦不不不,見鬼,千萬不要——”半懸浮的托尼掉到地上,他雖然帶著面具,但聲音清晰,發(fā)音比平時更標準:“謝謝你剛才幫了我,隊長,其實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當然不是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喜歡你,我也忘了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我確實喜歡你,還有一點嫉妒你,我只是,嗯……”
復(fù)仇者們措手不及,班納,克林特和娜塔莎都用眼角余光去看史蒂夫,美國隊長面無表情,毫不動容,他的盾牌快狠準地飛了出去,直擊托尼門面,被盾牌糊了一臉的托尼側(cè)倒下去,瞬間清醒。
“操!”托尼大怒,“不管我他/媽/的剛才說了什么,這破玩意兒都要付出代價!”
“但我們拿它沒有辦法,不能擊斃,抓不住又不能趕出去,雖然沒有傷害,卻也只能任它在這里調(diào)戲我們每個人!卑嗉{道出令人沮喪的事實。
“不用擔心!
隨著安心的女聲,黑霧忽然被罩上一個淺藍色的外殼,快速移動的黑霧霎時不能動彈,只能呆呆定在原地。
復(fù)仇者們轉(zhuǎn)頭看去,蘇珊邊操控手中的空間能量,邊對他們禮貌地微笑。
“抱歉,來晚了!崩锏碌哪X袋從落地窗外直接伸了上來,他抱住那團被困的黑霧,“收到托尼的報信我就趕來了,這可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研究對象。嘿小東西,別胡鬧了,跟爸爸回家!崩锏孪癖б恢蝗涡缘呢堖湟粯,慢慢把身體縮了回去。
復(fù)仇者們舒了一口長氣,紛紛向蘇珊道謝。
“下次還有這么有趣的、不科學(xué)的事,一定要通知里德,你們懂的!碧K珊笑著吐槽自己的丈夫,“過后可能還要你們來幫忙了解一下這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有什么目的,但今天就算了,大家都累了!
“謝謝,蘇珊你真是太貼心了。”托尼代表復(fù)仇者與蘇珊握手。
經(jīng)過這一遭,沒有人再想繼續(xù)便秘一樣的例會,稍事休息后,班納,克林特和娜塔莎都離開了。史蒂夫?qū)ν心狳c點頭,轉(zhuǎn)身也要走。
“隊長!
“嗯?”史蒂夫回頭快得超出常速,幾乎令托尼驚悚。托尼裝著不在意地看向窗外,剛才那段神展開把午飯時間也鬧騰過了,下午的陽光直直灑遍紐約市,充滿能量。
“……沒事!蓖心岬拖骂^。
“好的,沒事!笔返俜蛞驳拖骂^。
托尼想讓賈維斯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人來繼續(xù)修繕大廈的計劃被打亂了。
“托尼!
托尼看著史蒂夫正直可靠的表情,微微收起下巴:“你不是說沒事?”
史蒂夫把手插進休閑褲的口袋里:“我是說,你之前說的話,我不介意,沒事。”
“嗯……哼!”托尼覺得喉嚨極度不舒服。
“周六有個藝術(shù)展,我想去看看,你要一起來么?”史蒂夫向托尼走近了一步,語氣隨意親和,“我聽說你喜歡Jackson Pollock,呃,我個人不太理解,不過我愿意學(xué)習(xí)!
托尼愣了一會,食指點著史蒂夫,嚴肅地問:“……這算是個約會么?”
“是啊,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史蒂夫迅速回答,他和托尼的距離已經(jīng)近到托尼幾乎跌進他眼中的藍色里。
“……有誰約會這么嚴肅的……”托尼不滿。
史蒂夫不語,他想了想,按照托尼的要求彎起嘴角,討好地看著托尼,企圖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嚴肅。
托尼還是不滿意:“……你笑得好奇怪,我不喜歡你那樣對我笑!
史蒂夫忍無可忍地擴大了笑容:“托尼,微笑有固定套路么?”
托尼繃緊了臉,神經(jīng)質(zhì)地晃著手指:“我只是不喜歡你把我當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我不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不,你不是。”史蒂夫的勸慰口氣好像他要去摸摸托尼的腦袋。
“少來這套,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托尼不能再直視史蒂夫的眼睛,他轉(zhuǎn)開了頭。
史蒂夫嘆了口氣,但他還是笑著:“托尼,有什么辦法……我是說,我要怎么做,你才會不針對我?”
“吻我!蓖心嵬V沽瞬徽J真的左搖右晃,微抬頭看著史蒂夫,眼神堅定就如剛才在黑霧里吐真言的美國隊長。
“你認真的?”
史蒂夫并不意外,他只是不確定,這反應(yīng)倒讓托尼意外:“嗯。”
“你確定么?”史蒂夫再度確認。
“確定無疑。”托尼毫不猶豫。
史蒂夫傾身,輕輕吻了托尼。他搭在托尼肩上的雙手火熱而有力,溫暖和愜意包圍了兩人。
托尼戀戀不舍地舔了舔嘴唇,混亂的大腦抓住不重要的細節(jié)小題大做:“哇哦……我以為,我以為你是個老古董,沒想到你的接吻技術(shù)還挺好的,你有練過么?”
托尼的嫉妒過分明顯了,史蒂夫忍俊不禁:“如果這是你的贊揚,那我很榮幸。你滿意了?”
“還好!蓖心岵幌胱寣Ψ教靡狻
“你知道,這就是現(xiàn)代社會的便利了,”史蒂夫終于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今世界的進步之處,慶幸地感嘆,“同性戀可以結(jié)婚,就在紐約。”
“哇哦哇哦哇哦,等一等,你不是吻完了就開始考慮這等終生大事了吧!”托尼嚇得幾乎跳起來,“通常我只會做到把接吻對象帶上床這種程度而已!”
“啊呃……”史蒂夫的思維追不上托尼的跳躍,他靦腆地解釋,“在這方面,我想我還是比較老古董的……”
托尼沒有說話,逼真的驚嚇僵硬在他臉上,托尼目瞪口呆。
史蒂夫一本正經(jīng)地沉默到他覺得足夠了的程度,才放過了托尼:“那么,周六的藝術(shù)展,你覺得怎么樣?”
托尼歪過腦袋:“你買票?”
史蒂夫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子。
“哦,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托尼受挫地皺起鼻子。
“戰(zhàn)術(shù)而已!笔返俜蛭P的嘴角里帶著小小得逞的狡黠,托尼從來不知道美國隊長還會有這樣的表情,從現(xiàn)在開始深入了解他是個不錯的開始。
“……別遲到,”托尼戴上墨鏡,不以為意的語氣強調(diào)了墨鏡后眼睛里的鄭重,“我可不想等70年!
“絕對不會。”史蒂夫微笑著,在心里對自己,也對托尼說:“我保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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