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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誰知道呢,緣份就是這么個東西!
內(nèi)容標簽: 布衣生活 正劇
 


一句話簡介:誰知道呢,緣份就是這么個東西!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9779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205,66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80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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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作者:云間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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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在此


      燕家別院位于邐陽城最南端,依山傍水,位置奇佳。燕青被燕家老太太軟禁于此,命其好好反思,何時肯放棄歪門斜道欲走正途,何時才肯將其釋放。這正中燕青下懷,他不由得在心下偷笑,偏面上卻裝得哀怨無比,惹得老太太一陣心傷。
      “青兒,不是奶奶狠心,你也忒不長進。成天做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卻不好好讀書,奶奶是恨鐵不成鋼……”
      “奶奶,青兒定會好好反思!”為了早些結(jié)束老太太的絮叨,燕青趕緊接過話頭,轉(zhuǎn)身飛快蹬上馬車,“青兒不在,奶奶要好好保重!”
      車夫甩起馬鞭,雙馬長嘶一聲,放開八蹄向城南狂奔,燕家老太太自懷中掏出一方繚綾帕,捂著眼睛悲泣,燕青坐在車中,放聲大笑。
      “這下子,自由啦!”
      那時他還不知道,這所謂的自由,不過是他悲慘命運的開端!
      一、意外相遇
      上弦月高懸中天,明朗清冽,與池邊的暈黃恰成對比。燕青跪于別院點碧池邊,雙手不停忙碌,一架似翅膀又似紙鳶的物件漸成型。
      “這次定會成功!”他將翅膀高高擎起,上面綿緞做成的銀色雙翼月光下寒光耀目,似他此刻激動的心情,“這次的飛行器,一定沒問題!”
      他將所謂飛行器的巨大雙翼緊縛于雙臂,爾后沿著豎在墻邊的木梯爬上高墻。站在高墻上,望著寂靜無人的街道和鱗次櫛比的房屋,燕青的心情,也跟著分外開闊。他張開雙臂,閉起雙目,感受著從南邊吹來的絲絲涼風。
      然后——
      猛然揮動雙翼!
      四下里空氣被攪得響聲不絕,好似一月里狂風過境。燕青慶興自己早有先見之明,在黃昏時候?qū)⒚珊顾帪⑦M了后院井中,此時僮仆被盡皆藥倒,鼾聲四起,哪里猜想得到他在做些什么!
      隨著舞動雙翼帶動的巨大風力,身體離墻而起,燕青激動的心臟小鹿亂撞。恰然一陣狂風漫卷而來,將他吹向更高遠的天空,惹得他縱聲大笑驚呼:“成,成功了!”
      此時他體內(nèi)的亢奮,正如司機酒后駕車,狂熱且肆無忌憚。而往往在狂熱不曾退去時,災難已然發(fā)生。
      隨著風力地驟然轉(zhuǎn)小,燕青自空中極速下落,無論他如何使力揮動雙臂,也絲毫不能降低下落的勢頭。若有人此時抬頭仰望天空,定會看到一只銀翅鳥兒,似流星劃過天宇。
      “救,救命……”
      心底祈禱無效后,燕青發(fā)出了本能的求救,雖然他明知,在這夜深人靜時,即使是再尖厲的呼救,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但,這是本能!
      也許上天出于對這年輕生命的憐憫,伸出了慈悲之手,借風力推了他一下,于是燕青就這樣好命地掉進一座蒸氣氤氳的溫泉池中。且在掙扎站起后,看到了那令他終生難忘的美麗場景——
      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圖!
      “郡主!”不等他自怔愣狀態(tài)回神,四圍尖厲的女子驚叫接連起伏,“郡主,你沒事吧!”
      一個婢女裝扮的年輕女子,拿了長袍披到美人身上,遮住了她似是白玉雕就的身體。而在這個過程中,美人鎮(zhèn)靜得帶著些怪異。
      “你看到了吧?”美人冷眼瞧向站于池中的燕青,聲音出奇的噥軟動聽,卻也出奇的冰寒,“看到了是不是?”她自婢女手上托盤中端起牡丹纏枝紋白玉碗,將里面的清茶一口飲盡。
      “沒,”燕青心下一悸,拼命搖頭,他如何也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刻,承認自己看到了她的身體,那絕對是自殺行為,“什么也沒……”
      “哦?”美人纖細的眉頭揚起,倏地將玉碗摜于地,摔得粉碎,這無端令燕青想到自己將面臨的悲慘下場,心里陣陣發(fā)慌。
      “沒有看到,怎么會流鼻血!”美人的質(zhì)問在他耳邊回響,令他一時發(fā)傻。自己何時流了鼻血,一些無知無覺。他伸手撫上鼻端,觸手微熱粘稠,入目殷紅,果然是血。
      “來人,”美人眸子瞇起,目光愈加冷冽,聲音也跟著尖削無比,“把他的雙眼給我挖出來!”
      她話音剛落,一個手持尖刀的婢女,便飛撲向池中燕青,左手迅捷抓住了他的長發(fā),向后用力拉扯,痛得燕青欲要尖叫,但這尖叫終歸淹沒于尖刀冷冽的寒光中。
      “且慢……”
      就在冰涼的刀尖觸上燕青眼斂的剎那,美人倏地吐出這兩個如同仙音般的字。
      “郡主?”婢女依舊抓著燕青的頭發(fā),不明所以地望著向他們走近的美人。
      美人自小丫頭手中接過琉璃燈,湊近了燕青的面龐細細端詳,爾后用袍袖將他臉上血跡抹去,唇角露出了比花兒還要芬芳的笑容。
      “不想死吧,你?”
      “嗯!”燕青想點頭,但婢女抓著他頭發(fā)的手卻不曾放開,一時間拉扯得頭皮生疼,令他皺眉痛呼。
      “不想死的話,就要乖乖聽話!
      美人使個眼色,持刀的婢女放開了抓著他發(fā)的手,恭慎地退至一側(cè)。
      “來人,將他帶去緋軒!
      二、不可思議的任務(wù)
      “這算什么!”燕青憤恨地站起,用拳猛捶桌面,恨不能將臉上的胭粉全部抹掉。五日前,那個名為阮琳瑯,自稱青河郡主的女子,將他打扮成女子模樣,送進了邐城最大的妓院——慕卿館,說要在七日內(nèi),將他打造成邐城第一名“花”!
      “這到底算什么?”他將一張鋪著錦絨甸子的兀子一腳踢飛,氣得全身顫抖,那女人,那女人說什么只需按她的吩咐去做,其它不必過問!怎么可以,若知道她會讓自己做這種事情,他寧愿選擇死掉!
      “比起做慕卿館第一紅牌,你似乎更想死!”不知何時,阮琳瑯已站在房中,而燕青至始自終,對此一無所覺,真不是一般可怕的女人,他不由心下打個冷戰(zhàn)!
      “沒……”
      “沒有么?”她不徐不緩地坐于桌邊,斜睨一眼被燕青踢飛的兀子,“怎么這樣亂?”
      “怎么,怎么會,哈哈……”燕青迅速將兀子扶起,撣撣上面的塵土,笑得滿臉討好,“還是蠻整潔的!”
      阮琳瑯輕吐口氣,爾后對身側(cè)的婢女招招手:“上茶。”
      婢女將茶放到她手旁,然后乖巧得退出房間,將房門關(guān)緊。此時正值春末夏初,溫熱的風透過窗子吹進屋內(nèi),舒緩和煦,那種力量,似能將焦燥的心也撫平。
      阮琳瑯坐于桌邊單手托腮,透過清茶蒸騰的熱氣輕覷另一側(cè)的燕青:“站著不累么?”
      “還,還好!
      “坐下吧。”她啜口茶,對著燕青勾勾手指,語氣清涼無比,“我有事要問你!
      燕青聽話的坐于她對面,盡量離她遠些。這些天來,他似乎已習慣于服叢這個女人,真是令人不爽!
      “舞習得如何了?”阮琳瑯撥弄著腮邊的柔軟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發(fā)問,“琴習得如何了?”
      “這個,我天生就沒有這個天份!”燕青回答的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噤噤。
      “意思是說……”她一貫噥軟的音調(diào)突得拔高,眼神也跟著犀利無比,“這幾日,你什么也不曾學會!”
      “嗯,啊!
      “你是白癡么!”阮琳瑯暴跳如雷,將桌子拍的震天巨響,“明日便是百花會!”
      “哦,我知道!毖嗲鄤e開臉,回答的低聲下氣。和風將兩人的衣袂輕輕撩起,送入絲絲桃花香氣,半著清淡的茶香,散滿兩人全身。

      三、被迫的心甘情愿
      百花會的最終結(jié)果是使“燕濃”這名字滿城盡知。而燕濃,自然便是阮琳瑯為燕青起的藝名。為了在這次百花會上,能讓燕青“一舉成名”,阮琳瑯可說是不擇手段。她找到三個與燕青身材相仿的女子,命其在重重紫幔后替燕青操琴,跳舞,唱歌,爾后再命燕青以美艷無比的姿態(tài)露面見客。自此“燕濃”成了邐城新傳奇,權(quán)貴富商趨之若騖。
      有生以來第一次,燕青如此憎恨自己生了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為何讓我做這種事?”
      阮琳瑯坐于慕卿館一樓花廳正中的一張華麗大桌旁憂閑地喝著茶,燕青表情憤恨得欲沖上去,卻被兩個長相粗獷的武婢阻攔住,索性放開喉嚨大叫。
      “到底為何讓我做這種事?”
      阮琳瑯起身,緩慢走近欲掙脫武婢鉗制的燕青,語氣儂軟得能將最堅硬的冰消溶。
      “燕青啊,我有必須要做的事,”伴著儂軟聲調(diào),她的青情也跟著柔和,“而這件事情,一定要你幫忙才行!”她緩慢湊近燕青頰側(cè),股股帶著清甜氣息的香味涌入燕青鼻端,惹得他心下小鹿亂跳,大有口干舌躁之感。這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此時就恰如一個好色的老頭子,望著面前這張姣如春桃的臉,恨不能一口吞下。
      但不容燕青做過多幻想,阮琳瑯儂軟的聲音再次響在耳畔。
      “你可愿意,幫我?”
      “好!”這次他回答的干脆利落,無一絲猶豫,而在事后,這令他悔恨的詛天咒地。但在這種時候,他不得不承認,美貌,有時候比任何武器都來得鋒利!
      阮琳瑯柔媚一笑,示意兩個武婢放開燕青,她將一時頭暈腦脹的燕青扶到坐位上,軟聲細語。
      “兩日后,慕卿館會來一位特殊的客人,到時,你要為我好好招待他!”
      “什,什——么!”
      燕青的尖叫,伴著自遙遠天際傳來的兩聲鴉鳴,組成了初夏時節(jié),最悲壯的高歌。遠處日頭漸落,風聲細細,濃云下,斑斑醉影,像極了哀勞山盛放得泣血杜鵑花。

      四、預料中的出場
      黃昏時分,慕卿館屋檐門首掛起了紅紗燈,花廳四圍換上了寶藍紗帳,里面的姑娘身著七彩裙衫,美艷的臉上,掛著老道的笑容。為了確保今日計劃不出任何差錯,阮琳瑯親扮鴇母,指揮著各色人等,將慕卿館裝扮得美侖美奐。
      “你可做好了準備?”阮琳瑯閑閑坐于桌旁喝著茶,燕青被迫坐于銅鏡前,讓丫頭為其梳妝打扮。
      “一定要這樣做?”
      “自然!”阮琳瑯覷他一眼,眼神帶了幾絲狠厲,“若是被識破,仔細你的皮!”
      燕青就不敢再回話了,乖乖坐在鏡前,用食指指尖點了調(diào)好的螺子黛,輕輕涂到已被拔得纖細的眉上,心下欲哭無淚!
      為何會讓他碰上這個惡魔,他不過是試驗自己的飛行器失敗,上天怎能如此懲戒于他!
      “郡,郡主……”門倏地被推開,“砰”地一聲巨響,婢女銀虹喘著粗氣驚慌的叫,“來,來了!”
      阮琳瑯猛然自坐位上站起,向門口匆匆行去,走到門口時轉(zhuǎn)身用力望了一眼燕青,看得對方心下一凜。
      “給我快些收拾好!”
      “是,是!”為燕青梳妝的小丫頭唯唯諾諾,不敢正眼瞧阮琳瑯,低著頭連連低聲應是。

      一樓花廳里酒氣與香氣混雜在一起,那氣味不由令阮琳瑯皺緊了眉頭。她強忍著自胃部升起的不適,用紅綾帕捂著口鼻,望向自門口大搖大擺走進來的高大身影。
      進來的高大男子面目狠厲,眼底似藏著無盡的陰鷙,一身黑綢衣似是濃得化不開的陰影,將原本喧嘩的花廳,帶進陰霾的寂靜中。隨他進來的還有兩名男子,皆陰沉著臉,其中藍衣男子上前拉開花廳正中桌邊的高背椅,讓高大男子坐于其上。
      “眾人聽著,今夜這慕卿館已被格爾大人包下,無關(guān)人等,一律退去!”另一名灰衣男子手握腰間長劍,厲眼掃向廳內(nèi)呆怔的眾人。
      “哎喲喲,這位大人,您何時包下咱們慕卿館了?”阮琳瑯細著喉嚨,賤惜惜的扭著腰身走到黑綢衣男子身側(cè),嘴角左側(cè)紅豆大小的一顆黑色大癥,似只貪嘴的蒼蠅。
      黑綢衣使個眼色,藍衣男子則自衣袖中掏出一錠黃金,重重拍在木桌上,冷眼瞧著阮琳瑯。
      “這些夠了沒?”
      “夠了,夠了!”阮琳瑯迅速將那錠黃金塞進袖中,對身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武婢使個眼色,爾后咳了咳,揚揚手中的帕子叫起來,“姑娘們,該送客的快些送客,沒看這位大人,正等著呢!”

      五、有驚無險
      “格爾黑點名要你,你可要給我好好伺候著!”
      黑綢衣吩咐阮琳瑯將花魁燕儂叫出來,阮琳瑯提裙上了二樓,再一次仔仔細細叮囑燕青。說是叮囑,不如說是威脅來得更恰當些。燕青苦著一張點,只有不斷點頭的份。
      “這是一口兩肚的轉(zhuǎn)心壺,壺口向左轉(zhuǎn),倒出的是放了軟骨散的酒,向右轉(zhuǎn),倒出的則是桂花釀,不要記錯!”
      “嗯,可是,那兩名侍衛(wèi)……”
      “我自有安排!”阮琳瑯厲眸一掃,對方再不敢言語,“把右手伸出來!”
      “做什么?”
      “叫你伸出來就伸出來!”她眉頭一揚,燕青立時乖乖伸出右手,她則順勢抓住。
      肌膚相觸的瞬間,燕青敏感地察覺到自指尖傳入神經(jīng)的溫潤軟滑,身體就有些酥軟。只是還不等他陶醉,阮琳瑯手中閃亮的尖刀,已嚇出他一身冷汗。
      “你,你要做什么?”
      “你忍忍,這也是沒辦法的!”手起刀落,一陣刺痛傳入燕青心頭,再看他右手五指,已被阮琳瑯劃了數(shù)道口,“要是格爾黑讓你彈琴就麻煩了,所以,只有這個辦法!”
      燕青用左手托著右手,眼淚幾乎要掉下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一旦任務(wù)結(jié)束,他這輩子也不想再與她有絲毫瓜葛,雖然他對她,總抱著些非份之想,但這份想念,終是死在了她的冷酷下。
      但燕青如何也想不到,這非份的想念,竟是這般容易死灰復燃!

      阮琳瑯欲請格爾黑單獨去燕儂房,兩個侍衛(wèi)自是不肯,格爾黑無所謂的揮揮大掌,他們也只得依從。阮琳瑯見勢,立即喚來兩個美貌的姑娘,叫他們好生伺候著兩個侍衛(wèi)大人,眼見著姑娘將兩個侍衛(wèi)拉進了另一個雅間,她才領(lǐng)著格爾黑進了燕儂房間。
      才將門推開,便有一陣木犀香撲面而來,格爾黑深吸一口,黝黑的頰上竟染上了絲陶醉的紅。阮琳瑯心下只覺好笑,算計的望了他一眼,臉上堆滿獻媚的笑。
      “我們燕儂姑娘可是清倌,怕生的很,所以才請大人單獨相見,不周之處,還請大人見量!”
      “無妨!”黑格黑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兩只眼睛用力盯著桌邊打扮得美艷無比的燕青,似是隨時會有口水流出。
      “那大人請自便,老身就選退下了!”
      阮琳瑯輕笑著將兩扇槅子門拉攏,揚起了細長的眉。此時外面夜色已深,一彎新月高掛蒼宇,將四圍的云朵渡上一層亮色。阮琳瑯將身上的鴇母長裙一扯,露出里面深色的夜行裝。她火迅跑到走廊窗邊,一個縱身自窗子躍上屋頂,動作流利輕快,似是夜行的貓兒。
      屋頂上早有兩個武婢在等候,三人悄悄移向燕青房間的屋頂,爾后俯下身,將其上的瓦片輕輕揭起。
      “其它的可都安排好了?”阮琳瑯對著其中一人悄悄耳語,對方輕點個頭,算是回答。
      她長舒口氣,轉(zhuǎn)臉盯緊屋中的動靜。自屋頂洞中透出的一絲淡黃光暈,映著三張緊張無比的面容。

      “大人,請先喝下這杯酒!”燕青心下緊張厭惡地抽搐,偏面上還要裝得笑容滿面,任由格爾黑對他上下齊手。他向格爾黑面前的酒盞中倒?jié)M酒,殷勤地勸,“這是奴家的一片心意!”
      “美人的心意,自然是要喝的!”格爾黑端起酒盞放到唇邊,卻突轉(zhuǎn)臉望向燕青,看得他心下一顫,難受的感覺游走全身。
      “美人陪我,將這杯酒一起飲盡如何?”
      燕青猛吞口水,顧作鎮(zhèn)靜,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半張臉,盡量笑得嫵媚。
      “奴家,奴家……”他攪盡腦汁竟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急得額頭滲出大量汗水。
      “怎么,”黑格爾挑起一邊濃墨般的長眉,笑得邪魅,“莫非,美人想本座以口相渡?嗯,這可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到這話,燕青險些自幾上摔下,以口相渡,那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些!
      格爾黑卻興味得挑著眉,唇邊的酒盞緩慢傾斜,燕青見狀心內(nèi)直冒冷氣,一想到一會兒他會將那兩片厚沉的嘴唇壓到自己唇上,爾后,還要,還要……
      他再也想像不下去,猛然起身奪過酒盞,將酒液一口灌入。
      雖對藥物無太多研究,但燕青也清楚,軟骨散發(fā)作的時間,馬上就會到來。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床邊坐下,心下惶恐,眼前格爾黑狠厲的面容與阮琳瑯柔麗的臉龐交相閃過,分明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兩張臉孔,卻都令他有馬上逃離的沖動。
      “白癡!”屋頂?shù)娜盍宅樜站o了拳頭,咬緊了銀牙,迅速自腰間抽出一支細小竹管,爾后俯身,將竹管一端伸進屋頂洞中,而另一端,則放入唇中。
      格爾黑望著軟在床上的燕青,邪笑不停,起身向床走近,孔武有力的雙手急速解著身上的衣衫。
      “美人原來這么迫不及待!”
      格爾黑的每一步靠近,都令燕青倍感壓迫,但他此時全身無力,只能大睜著一雙惶恐的眼睛,任由那高大的軀體遮去了投在身上的光亮。
      格爾黑的大手捏住了燕青的下頜,身體俯下,一張恐怖的臉壓下去,就在兩唇即將相處的瞬間,他倏地僵住了身體,爾后身體傾斜,摔倒于地。
      坐于床上的燕青還不曾從剛才的驚悸中回過神,一襲青灰色身影已由窗子躍入屋中。
      “哎,你真不是一般的沒用!”

      六、離別
      屋外和風送爽,日頭正艷,于日光下不停穿梭的蝶兒似正傳達著某種迅息。
      屋內(nèi)因窗子與門緊閉,所以顯得稍暗,阮琳瑯與燕青對坐桌邊,一個悠閑地喝著茶,一個則緊張的握著拳。
      “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最終是燕青沉不住氣,問出了悶在心里許久的話,“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也許吧,”阮琳瑯單手托腮,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變換著指尖敲擊桌面,“就這么迫切的想要回去么?”
      “那,那是,”燕青擦擦額頭的汗,怕萬一說錯話惹她生氣,招來更慘厲的下場,“我已出來這么長時間,奶奶定在擔心!
      “也對,是該放你回去的時候了!比盍宅樛粚⒛槣惤嗲,兩張臉孔間一時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這動作令燕青心跳加速,血液上沖,臉頰迅速漲紅。他猛將身體拉向后方,早忘了身后空無一物,爾后可以想像,他就這樣難看地摔于地上。
      阮琳瑯放聲大笑,起身將地上的燕青扶起,半晌才止了笑,順了氣。
      “我有這么可怕么?”
      “沒,沒……”燕青別開眼,不敢望向她。在他看來,她的可怕之處,不單是時而表現(xiàn)出來的狡詐與冷酷,更多時候,他怕的是她不經(jīng)意的靠近,她身上些微的馨香,卻有著濃烈到能將他焚毀的力量。
      原來他更怕是他自己!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陷落一顆心!
      “一直以來,對你所做的,很對不!”阮琳瑯深吸口氣,強返過燕青的臉,與其四目相交,那個瞬間,燕青看到她眸中有暖意流動。
      “一直以來,我都被父親與圣上寵著,所以個性乖戾囂張了些,所以這次對你做了過份的事。不過,其實這也是你自己不好,你偷看了我的身體!”
      “等,等下……”燕青向后倒退了十步,臉上陣陣泛白,“我并未偷看,那,那是意外,而且,我也什么都不曾看到……”
      “算了,算了,我也沒打算同你計較這個,”阮琳瑯坐回桌邊,端起茶輕啜了口,爾后低頭,眸光落到杯中怒放的茉莉花上,“家父乃是手握重兵的鎮(zhèn)國大將軍,而家母,在我出世不久后,便過世了。自記事起,父親一直南征北戰(zhàn),不曾好好在家中待過兩日。先皇體恤其辛勞,將我招致宮中照管,與眾皇子公主同食同學。到我十五歲那年,天下基本平定,父親得以回到家中休養(yǎng),而我也隨之搬回家中。兩月前,十王爺誣陷父親通敵謀反。圣上念在父親多年功績,且我與他又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上,只將父親軟禁于將軍府,直至事情水落實出前不得外出。我如何也不相信父親會通敵謀反,于是在圣上面前發(fā)誓,要在兩月內(nèi),查出真相。半月前,據(jù)派出的探子報告,格爾黑,也就是與真正企圖謀反的十王爺勾結(jié)的外邦主謀的親信,要前去京城與與十王爺接洽,而邐城,是去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格爾黑一向謹慎狡詐,卻獨獨有一個弱點,便是好色,所以,我便設(shè)了此局。不曾想,事情順利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說到此處,她倏地抬起頭,眸中盡是笑意,“謝謝你,燕青!”
      “沒,沒……”燕青一時傻在當場,不知如何回應,他不明白,為何她突然向自己解釋原因,她不是一直叫他不要多問!
      “事情結(jié)束了,我也要離開了!”阮琳瑯聲音低了下去,語氣中竟加了絲絲哀傷,“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
      她的話被撞門的巨大聲響打斷,銀虹氣喘吁吁地站于門口,額上滿是汗:郡主,車已備好,該出發(fā)了!”
      原本以為阮琳瑯會夸自己靈俐討喜而迫不急待搶著來報告的銀虹,滿臉期待地站在門口,接收到的卻是阮琳瑯能將人殺死的狠毒目光,這目光不由令她打個冷戰(zhàn)。
      “啊,那我送郡主出去吧!”燕青更是不會看人臉色,接了銀虹的口,當先一步溜出房門。外面明艷艷的日頭,無端讓他松了口氣,剛才緊張的幾乎將心臟吐出來,可是,為什么緊張呢,阮琳瑯要對他說些什么?心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揪著幾分失落,他使力拍下自己的頭,咕噥一句“肯定是同那女人相處久了,自己才變得這樣奇怪”后,大步向院門走去。

      七、連理
      轉(zhuǎn)眼間,阮琳瑯離去已有一月。在她離開邐城的那日,燕青回到燕家別院便見到高坐廳堂之上的燕家老太太。他忙上前眉開眼笑地叫奶奶,卻接到燕家老太太怨毒的目光。
      “你這孩子,出去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么?”
      “奶奶……”
      “雖然說是為了幫那位大人做事,但你也太沒分寸……”
      燕青聽得一榻涂糊,不知道燕家老太太到底在說些什么。幫哪位大人做事?他明明是實驗失敗而跌落在阮琳瑯所住府邸的后院溫泉池,這不就等同于自己偷跑,F(xiàn)在被當場抓住,早已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卻不想,老太太竟說出這樣妙名其妙的話。
      “您,您在說些什么?”
      “奶奶我全都知道了!”老太太從椅上站起,三步兩步走過來將燕青拉進懷里,一邊撫摸他的頭,一邊顫抖,“哎,不管怎么說,你也算是做了件有用的事!”
      “什……”
      “邐城司馬已全告訴我了,這些時日,你不是在幫他調(diào)查一宗失竊案么!”
      “?”
      “乖孫兒,奶奶總算沒有白疼你一場!”
      燕青就這樣不明所以的被燕家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拖進屋中,又是丫頭奉茶又是管家手忙腳亂得忙著吩咐準備飯食。
      這一月來,燕青將自己關(guān)在屋中,一頭鉆進飛行器地研究制作里。老太太自不會聽之任之,她一向就不贊同他搞這些歪門邪道,于是每日里都要到燕青屋門外叨叨上半個時辰,直到他乖乖跑去書房讀書為止。
      但他又哪里看得進去書,透到從窗子透進的溫熱陽光,燕青就會恍惚,腦中不時浮現(xiàn)阮琳瑯那張嬌艷的面容,有時他會想自己定是鬼迷心竅了,不然怎么會想阮琳瑯,那個將他不當人使的“惡毒”女子。雖然她貴為郡主,卻一些也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風范。他怎么會想她,怎么會思念她!
      只是在這樣反復提醒自己無數(shù)次仍舊無效后,他終是放任自己,讓那股思念將整個書房侵蝕。到處都充斥著酸澀的,關(guān)于相思的種種味道,這幾乎令他癲狂。
      這日天氣晴好,花紅柳綠,正是踏青的上好時候,燕青在書房拿著書打瞌睡,被外面的喧嚷聲吵醒,在他睜開雙眸的瞬間,門也被用力推開。
      “少爺,出,出大事了!”管家房叔謊謊張張地跑進書房,拽著燕青便往外走。
      “什么,什么事啊房叔?”
      “大,大喜事!”
      “?”
      到了正廳,更見到燕家老太太正必恭必敬的給一位坐在上首的男子奉茶。那男子面目白凈,長眉細目,怎樣看,都帶有幾分女氣。
      “青兒,還不見過來參見宏公公!”老太太厲眸一掃,燕青乖乖地向男子行禮。他心下本來顧自揣測男子的來歷,卻不想,他竟是位公公,怪不得帶著女氣。
      “咱家來,是為了一件大喜事!”宏公公啜口茶,公鴨嗓一徑尖厲,“圣上口諭,因燕青辦案有功,特將青河郡主許配與汝,著十日內(nèi)完婚!”
      青河郡主,十日,完婚,這些詞匯在燕青腦子里相交糾纏,一時理也理不清。心里震驚,訝異,竟又帶著幾分欣喜。
      不對,他怎么會欣喜,他應該恐慌,與那個可怕的女人成婚,叫人如何能不恐慌!
      將宏公公送走后,燕家老太太就抱著燕青左一句乖孫兒又一句乖孫的叫,說他不愧是燕家的后人,終于給奶奶掙了口氣,給燕家掙了口氣,以后要光大門楣等等等等無關(guān)痛癢的言語。
      而燕青,抬頭望向高遠的深藍天空,無言低嘆口氣,他與她,定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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