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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me kiss your head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I think I dreamed you into my life。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I know that it might sound more than a little crazy。
But I believe without doubt。
Love me!Love me!
Let me kiss your head。
Your eyes already closed。
Your head in the silver dish。
Let me kiss your head。
I know you died。
But that’s not important。
Look at me。
Let me kiss your head。
You belong to me。
Until the world is destroyed。
Let me kiss your head。
My lover。
我知道,在遇見你之前,我就愛上了你。
我夢見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現(xiàn)。
我知道,在遇見你之前,我就愛上了你。
我窮盡一生在等待。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一點瘋狂。
但我確信無疑。
愛我!愛我!
讓我親吻你的頭顱。
你的眼睛已經(jīng)緊閉。
你的頭盛在銀盤子上。
讓我親吻你的頭顱。
我知道你已經(jīng)死亡。
但那一點也不重要。
看著我。
讓我親吻你的頭顱。
你屬于我。
直到世界被毀滅。
讓我親吻你的頭顱。
我的愛人。
(一)
“日安,Salome。”
“日安,Tsuna。”
長長的走廊,潔白的墻壁,不銹鋼的大門,鐵柱封閉的窗口。
暖棕色發(fā)色的年輕男子,筆直的站在這樣的窗口前。溫柔的微笑——他慣用的神情,這并非刻意偽裝,而是漫長時光中的習慣使然。
窗口內(nèi),是獨間的大大的空屋。
里面靠墻的位置鋪著一卷涼席。四面徒壁。
涼席邊隨意棄置著一本厚厚的有些年代的黑色硬殼書籍,是在歐洲幾乎家家都有的《圣經(jīng)》。硬書皮下面還壓著一本破了邊的小冊子,燙金的封面——曾經(jīng)的精裝。
穿著古怪的像是中世紀的修女才會著的厚厚的灰黑色袍子的女人坐在離涼席比較遠的另一邊的墻的角落,她的手上有幾頁發(fā)黃的紙張。她的臉在她仰起頭的時候,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年歲。不過二十。
那寬大的袍子罩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裹著的一層被褥。只不過不是年輕女子偏愛的藍紅綠紫,反而是舊世紀的女人們被陳腐思想束縛時,被教導要簡樸無華著的黯淡無光的色彩。
她的頭發(fā)是黑的,卻已經(jīng)枯黃的分叉。但她素凈的臉卻很好看,即使貧血讓她顯出病態(tài)的蒼白。
每日這樣的對話都會進行一次。然后一切再重歸于安靜。
她不知道窗外的那個男人是誰——除了名字。他只是在那里看著她而已。什么話也不再說。
她沒多大的精力去管這個人在那會不會打擾她。她有太多的東西要背了。她的注意力全在指間捏著的發(fā)黃的紙張上面。那上面一行一行,密集的字母。
【希律王:莎樂美呀,莎樂美,為我跳一曲吧。我愿意為你的舞蹈付出代償。我今晚感到悲傷。是的;我暫時感到悲傷。我走到這兒來卻因地上的血而滑倒,這是不祥的征兆;而且我聽到了,我確實聽到翅膀振動的聲響,一對巨大翅膀的拍動。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我今晚覺得悲傷。因此請為我跳舞。為我跳舞吧,莎樂美,我懇求你。若你為我跳舞,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東西,我也將承諾你,就算是我王國的一半也行。
莎樂美〔抬頭〕:你真的愿意給我任何我所要求的東西嗎,陛下?
希律王:任何東西,就算是我王國的一半。
莎樂美:你要以什么發(fā)誓,陛下?
希律王:以我的生命,以我的王冠,以我的神。無論你要求什么我!】
(二)
“她還活著?”笹川了平憤怒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暖棕色發(fā)色的年輕男子,拳頭緊緊的攥著。他的情緒很難得會這樣失控——憤怒的失控。
“是的。”沢田綱吉抬起頭看著笹川了平,平靜的說。從他的眼睛里讀不出情緒來。也許他曾經(jīng)的家庭教師Reborn可以,但現(xiàn)在身為最強Arcobaleno之一的殺手先生卻并不在。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你忘了京子……”笹川了平一字一頓地質(zhì)問他的BOSS。
“我沒有。了平大哥……很快了。我保證!睕g田綱吉有點疲憊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后認真回視笹川了平。
“京子可能等不了了……沢田綱吉!惫G川了平隱忍的說。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為了京子。他不能讓她的妹妹再有事。
“……我知道!迸砀窳械氖最I(lǐng)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聲說。墻面掛鐘的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清晰的在房間中一秒一秒的響著,像是末日審判前的倒計時。
在笹川了平離開后,這間空氣冰冷的辦公室又歸于安靜。
沢田綱吉有些出神的看著在他面前桌子上的相框里的溫柔微笑的少女,少女挽著一個笑容羞澀的暖棕發(fā)色的少年,背景是熱鬧的夏日祭典。那是在并盛的時候,他和京子合拍的唯一一張照片,
而這個時候,這個他曾經(jīng)愛如珍寶的女子,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沉睡著,一天連著一天,一天多過一天。京子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衰弱了。
難以忍受這一刻陰冷的空間似的。沢田綱吉起身出了他的辦公室。
在彭格列城堡地下三層里,有他現(xiàn)在想見的人。
和他白天時看見的沒有差別。
那個女人還是裹在厚厚的修女的長袍子里。灰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頭發(fā)——如果沒有那在黑暗中都顯得分外明亮的祖母綠眼睛,那她幾乎什么顏色都沒了。
空蕩的房間里是沒有燈的。每天送進去的三個蠟燭在白天時都燒完了。
她似乎在吟誦著什么,那聲音意外的悅耳動聽。像是掛在窗頭上的風鈴,在有風的時候,被吹的發(fā)出清脆的樂聲。
【希律王:你要為我跳舞。你真的要為我跳舞,莎樂美。當你為我跳舞時,別忘了向我提出你的要求。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就算是我王國的一半。我已經(jīng)立誓,不是嗎?
莎樂美:你已經(jīng)立誓,陛下!
“晚安,Salome!
“晚安,Tsuna。”
夜晚降臨。
黑夜中,血液緩慢的流動,幾欲發(fā)狂的欲|望,直到死亡來臨。
。ㄈ
每天還是重復著對話。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
除了他不再停留下,更多的看她。
她穿著那厚厚的長袍,在房間里開始跳舞。那舞蹈,她當然從未學過。但是就像是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他們爬行是不需要教導的。天賦自通。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跳的越來越靈動,就像是在火中綻放的紅炎。
但其實沒有人可以來評判那好不好。
她在這間空房子里,一個人。
地上蠟燭凝起的蠟水,成了被她刻意雕琢出來的尖錐狀的固體。她在那上面跳著。
其實蠟水就算凝固起來也算是軟的。但是當那里面包裹著她從長袍上取下的別起的細長的小尖刺后,就不一樣了。
她的腳心踩在上面,盛開出一朵朵紅蓮。
一點一點,遍布這個冰涼的白瓷磚的鋪的地面。
她還是在吟唱著什么,她的聲音動聽與否,和她的舞是否美麗一樣,沒有人來做評判。
【希律王:啊,你要赤腳跳舞。太好了!太好了。你纖細的雙腳就像一對純白的鴿子。它們就像樹上兩朵翩然起舞的白花……不,不,她要在血上跳舞。地上染滿了鮮血。她不該在血泊上跳舞。太不吉祥了。
希羅底:她在血泊上跳舞又有何妨?你剛剛已經(jīng)那上頭走過。
希律王:我有嗎?!看那月亮!她變得赤紅。她赤紅如血。!先知的預言實現(xiàn)了。他預言月亮會變成血紅。他是不是如此說過?你們都聽見了,F(xiàn)在月亮紅得跟血一樣。你們看見了嗎?
約翰的聲音:是誰自以東而來,是誰自波次拉而來?誰的衣服染成紫色,誰用他的華麗衣裳炫耀,誰志得意滿地睥睨旁人?為何你的外衣沾染著猩紅血跡?】
。ㄋ模
長長的走廊,潔白的墻壁。
不銹鋼的大門。用鐵柱關(guān)著的窗戶。
死亡的盛宴。
聞到了嗎?
那甜美的血腥。
。ㄎ澹
“十代目!你還好嗎?”銀發(fā)男子坐在沢田綱吉身邊,側(cè)過頭看著他心中尊敬的BOSS。
“啊,獄寺。我很好!睕g田綱吉抬起頭,向陪伴了他多年的好友露出溫柔的微笑。
“你知道……她本來就是個瘋子。早晚會死的!
“啊,我知道!彼麑讖埌l(fā)黃的紙張裝回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面,輕聲說。
已經(jīng)等了夠久了。整整五個小時。那個一直亮著“手術(shù)中”的手術(shù)室大門終于打開了。里面走出來的滿頭是汗的夏馬爾。
“心臟移植手術(shù)成功!京子醬很快就會恢復了!边@位醫(yī)生大叔對著他一出手術(shù)室就激動緊張的沖過來的笹川了平說。
躺著京子的病床,很快就被他們移到了單人病房里。
他們都去看她了。然后會在那等待這個女人的醒來。
而,在這間手術(shù)室里面,應該還剩下一張病床才對。
沢田綱吉沒有跟著他們過去。反而是在大家刻意或者無意的忽略中,退后了幾步,進了手術(shù)室。
里面果然還有一張病床,孤零零的被一大堆手術(shù)用具環(huán)繞著。白潔的床單蓋住了整張床,包括那上面該有的人。
沢田綱吉只是將白色冰冷的床單退到了她的臉部一下。露出她似乎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的,略顯病態(tài)的蒼白的臉頰。那張嘴唇有點烏青。并不誘人。
他仔仔細細的注視著她,像是從來都沒有這么認真過。
他想象著,這咽喉下的嗓子,是怎樣發(fā)出那樣動聽的歌聲。這已經(jīng)僵硬不能再動彈的身軀,曾經(jīng)是怎樣靈動的跳出那樣曼妙的舞蹈來。
他不是沒留下來看她。
只不過是在冰冷的監(jiān)視器面前。通過那方方正正的頻幕,去窺視這一切。
不敢再接近。
原本從黑手黨監(jiān)獄里把這個一個沒落的黑手黨家族的試驗品帶出來,只是因為,找了三年,只找到了這一個可以和京子進行心臟移植的人。
他們似乎誰都不想沾上這種血腥。因為他們曾經(jīng)堅持過的“正義”。
但是,卻又的確需要。
于是,逼瘋她就好了。如果她自己決定自己的死亡,那么他們就不用背負任何罪。
沢田綱吉想,胸腔里,空洞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對不起嗎?
他應該說的。但是說了,不會有用。而且,就算再一次,他也會有這個選擇。
京子,他不能放棄他僅剩的天真和干凈。
最后,沢田綱吉站起身。伸手又將被單提起,再蓋住了她的臉。
像曾經(jīng)的這一年的每一天一樣。
他說:“晚安,Salome。”
但是再也聽不到回答了。
以后,永遠,再也不會。
【希律王:!太美了!太美了!你看她為我跳舞,你的女兒。過來這兒,莎樂美,過來,我會給你任何希望的賞賜。!我對舞者的賞賜豐厚。我要重重地賞賜你。我會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你想要什么?說吧。
莎樂美〔下跪〕:我希望現(xiàn)在能給我一個銀制的盤子,里頭裝著……
希律王〔笑〕:銀制盤子?當然,銀制盤子。她太迷人了,不是嗎?你希望盤子里頭裝著什么?噢,甜美可愛的莎樂美,你比所有猶太王國的女兒更美麗。你希望銀制盤子里頭裝了什么東西給你?告訴我。無論你的愿望為何,我都會給你。我的寶物屬于你。你要什么,莎樂美?
莎樂美〔站起〕:約翰的頭!
。
【讓我親吻你的頭顱!
【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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