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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
歐陽克早晨醒來的時候,紗窗外陽光滿地,身側(cè)還有微微的溫?zé)幔@說明枕邊人剛離開不久。
“嗯……”歐陽嚶嚀一身,想要坐起來卻渾身酸軟的無力,身后某個私密部位隱隱脹痛,“這該死的禽獸,哪一天不舉才好……”縱然是想要竭力維持翩翩貴公子風(fēng)度的白駝山少主也忍不住低咒。
正要忍住酸痛起身,“禽獸”同志已經(jīng)進來房內(nèi),一襲青衫面容俊美的桃花島主黃藥師端著一個托盤。
看見歐陽正欲起身,黃藥師瞬間晃到床邊細心攬扶,“還好嗎?我煮了蟹粥!
歐陽朝他瞪了一眼(雖然在后者看來更像風(fēng)情無限的媚眼),怎么會好?昨晚還不是他索求無度,所以自己才這時候起。想到這,忍不住別開臉輕哼。
一代宗師江湖人稱“東邪”的黃藥師不由得賠著笑臉,寵溺的哄著某人起碼喝下一碗蟹粥。
窗外陽光真好,暖暖的帶著幸福的味道。
那一夜在牛家村,歐陽克在被楊康刺入心臟之后,不得已借助白駝山秘法陷入龜息狀,若不是黃藥師以別人的尸體從火堆里替換而出,怕是歐陽克現(xiàn)在也只是一縷亡魂。
后來歐陽被帶上桃花島海域附近的一個小島,這個比桃花島更為復(fù)雜的小島被黃藥師取名為“小島”,然后在這里療傷很久。盡管黃藥師奇門八卦武功醫(yī)術(shù)無一不精,歐陽克最終還是雙腿僅能正常行走,武功盡廢,只有一身毒術(shù)依舊。
歐陽克和黃藥師的第一次見面并不是在桃花島的選婿之爭時,五絕之間本就互有往來,王重陽為人古板,南帝有重權(quán)勢,北丐逍遙無蹤,于是當東邪偶然需要找人切磋之時,西域白駝山就成了好去處。
歐陽克自小就知道叔父是自己的父親,當然他不會主動去問叔父,唯一一次問母親的時候,她說,“是或者不是很重要嗎?”
當時九歲的歐陽運起輕功跑出白駝山,躲在山腳下的一個山洞里哭得稀里嘩啦,‘為什么不重要,我要有人在意需要有人溫暖,為什么不重要?’
黃藥師本是找歐陽鋒切磋,不巧看見小孩健步如飛的抹著眼淚走入一個山洞,向來冷漠不理事的他莫名的想跟著那孩子,于是聽見山洞里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怎么了?”黃藥師上前拍拍小孩。
后者抬頭,唇紅齒白,淚眼汪汪,頓時萌到了當時還是青年的黃藥師。
“嗚……”被大手溫暖撫摸的小歐陽克似乎終于等到暖源,蹭蹭黃藥師手心之后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咽。
“好了好了,不哭了!卑研『n入懷中輕拍他的后背,其實連黃藥師都有些納悶自己竟然有耐心哄這個小孩。
一個抽嗒了很久,似乎所有的委屈都煙消云散,一個耐心的哄了很久,好像連前二十幾年的耐心都用這了。
“我叫歐陽克,你是誰?”恢復(fù)白駝山少主該有的摸樣的歐陽克帶著微微的警惕看向黃藥師。
黃藥師宛然一笑,“哭了這么久,才來問我是誰。呵……”看見小孩有點急,才又說道:“我從桃花島來找歐陽鋒切磋的!
“你是黃藥師?”九歲的歐陽克頓時恢復(fù)貴公子模式,禮貌的一禮,“黃島主有禮,不巧叔父昨日剛閉關(guān),黃島主怕是無功而返了!
看著一臉稚嫩的小孩繃著個臉裝大人的可愛模樣,黃藥師不由得想要捏捏歐陽克的臉,想著于是便做了。
后者一臉錯愕,黃藥師不由得大笑,不同于面對別人的冷笑或者譏笑,是真正開心的笑。
歐陽克瞪了眼這個人,干脆轉(zhuǎn)身跑掉,身后的笑聲依舊。
只是一次不經(jīng)意的相遇,在九歲的歐陽克心中留下溫暖的手心,在黃藥師心中留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和一張繃著的可愛小臉。
在收了好幾個弟子之后,歐陽克那張淚汪汪的小臉還是不斷出現(xiàn)在黃藥師的腦海里。
于是,在經(jīng)過江南遇見一個聰慧的叫做馮蘅的女子的時候,黃藥師再次想起那張白嫩的淚眼汪汪的小臉,于是想到自己也許該有一個孩子和一個家了。
于是黃蓉出現(xiàn),黃蓉慢慢長大,一個叫做射雕的故事以牛家村為楔子,以郭靖入中原為開始走入大宋。
也許連黃藥師自己也不知道當年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是怎樣走入自己的心里的,如今已經(jīng)是青年摸樣的人兒依舊一如既往的讓自己無法果斷放棄,于是,罷了罷了,想要便取一向是東邪的作風(fēng)。
歐陽克開始被黃藥師接到小島的時候并不合作,也是,一個曾經(jīng)武功不低又是翩翩佳公子的人如今走路不能超過兩個時辰,力氣不如書生,還是一副病弱模樣一日藥不離身,換了誰也受不了。
對于黃藥師的細致照顧不是沒有懷疑過其用心,可是聯(lián)想到目前自己一無所有和黃藥師的秉性也不屑于這類手段,于是只能安靜的接受。
久而久之,似乎也知道黃藥師對自己的想法,一開始不是不反抗或者拒醫(yī)抗議,可是一想到那最初唯一的一次溫暖撫摸,那些抗拒總會慢慢軟下來。
于是,兩人間的相處隨著歐陽退一小步黃藥師便進一小步,歐陽再退一步黃藥師便再進一步,漸漸的一切似乎變得理所當然起來。順從的接受喂藥喂食,安然的享受洗漱換衣沐浴等等來自黃藥師的服侍,親昵的吻也慢慢的變得自然而然。
最后,當郭靖帶著黃蓉站在襄陽城上拒敵的時候,小島上唯一一間臥房內(nèi)春意無邊,斷斷續(xù)續(xù)XX的呻呤從白色帷幔中X了出來。
當?shù)诙障尻柍菑膽?zhàn)火中終于獲得久違的安寧時,小島的房內(nèi)黃藥師摟著心愛之人,臉上是饜足之后的慵懶,陽光進入窗沿,一室安好。
后來聽到黃藥師說歐陽鋒瘋了的消息,于是二人改容換貌再入中原,尋遍五湖四海終究是沒有找到人,折騰一年之久之后歐陽克隨黃藥師再次回到小島。
很久之后,歐陽克已經(jīng)很少離開小島,黃藥師也只是偶爾在黃蓉回桃花島一趟的時候出現(xiàn)在桃花島,更多的時候是兩人安詳?shù)拇粼谛u上靜謐的享受平淡滿足的生活。
至于黃蓉知道或者不知道歐陽克的存在,其實對于二人來說從來就不是個問題,黃藥師甚至就沒有想過需要掩飾這件事。
某一天,也許是幾年之后,也許是十年之后,也許是很久之后,歐陽鋒死于華山之巔的消息傳來。
那天歐陽克在窗臺上安靜的坐了很久,黃藥師擁著他,溫暖的手心撫摸著歐陽的后背。入夜的時候,一堆祭品整齊的擺在院子中央,歐陽克朝著西北方莊重的磕著頭,白色的絲帶縛在頭發(fā)上,三年不曾解下來。
后來黃藥師就不再回桃花島,也許小島也呆膩了,于是黃藥師帶著歐陽克進行了為期三年的海上游玩活動之后,在小島上休息一段時間,便開始了徜徉中原內(nèi)外風(fēng)景之游。
也許別人的故事依舊很精彩,可是,歲月靜好莫不是一種幸福。這是歐陽克在看著白發(fā)滿頭容顏不變的黃藥師溫柔的吻上自己的時候,心里流淌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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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喜歡克克,所以寫了這么個短文……雖然也很喜歡靖克或者康克,可是還是覺得這兩人不足以給克克幸福,還是黃藥師強大點,所以就選了藥克(其實這一對CP才是我最愛的配啊……吼吼吼……)
寫短篇果然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