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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櫻與落夏的故事
BY:只準寶寶叫的小天
一
羽華谷很大很大。遮天辟日的樹叢連綿不絕。
櫻常常住著住著就覺得谷里悶得不行。
從谷里出山,同門之中腳法最快的蒼流用縮地法也要整整十天十夜。
而且他們出山,也不過是為了執(zhí)行指令。任務完了就回來,連京城的燒餅都吃不到一個。不,也許蒼流偷偷吃過不下一打,每次回來檢查他的包袱皮,櫻就覺得那略帶甜膩的氣味不同尋常。
想到這個櫻就一肚子火。這天她背了一框子手里劍過來練準頭,一手一個丟出來把樹軋得嘎嘎直響,直到某棵樹在同一部位中了無數(shù)次后,終于痛苦的喀嚓一聲被腰斬了。
“櫻,你這樣用力,樹會痛的。”一個人從樹后轉(zhuǎn)了出來。
“啊,師姐……你看到了?”櫻縮了縮脖子,臉騰的紅了,“我只是想試試準頭,師傅說對準一個地方比較有利……”
紅衣服的女孩子笑著擺了擺手,把身后的籃子提出來,“你練了一早上了,餓了吧?”
櫻看著女孩伸手去掏籃子,不由嘆了口氣,“又是飯團啊……”
“呵呵,是這個!迸邮掷锿兄,不是白飯團,而是一疊紅紅的東西,好象被她的衣服給染紅了似的。
“天啊……我最喜歡的櫻花餅!”櫻一下?lián)渖先,忙不迭的就送到口里大嚼,百忙中尚能口齒不清的吐出幾個字,“今天……怎……摸會……揍捏鍋……餅……哈?”
“你明天考試嘛,帶給你好運氣哦!迸忧们脵训哪X袋,笑一笑走了。
櫻看著她的背影,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
那個身影很快就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櫻放下了餅。發(fā)現(xiàn)手指已經(jīng)被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二
嘩嘩……
落夏覺得屋子外的這場雨永遠都不會停了。
簡陋的蝸居受了潮。半夜居然漏雨進來。
落夏盯著陰沉的屋頂發(fā)呆。
一陣風過。屋頂上多了一張臉來。
“喂喂,沒有星空你也能欣賞?”調(diào)侃的話語不輕不重,男人英挺的臉卻讓落夏不敢再逼視。
聽他在屋頂敲來打去,女生保持著舒服的躺姿沒有挪窩。做為上忍中的眼目,此人一向負責先行勘察地形,攝取地貌之類,安營扎寨的功夫很拿手。
“你很無禮啊,善良的同門冒著風雨幫你做苦工,連杯茶水也不倒一下。”男子嘀咕著。
“半夜私闖女忍的閨房,無禮的是你吧。”落夏看著那個洞隨著男子的臉一點點被吞噬。
雨漸漸停了。男子告別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了:“補好了!我走了,你明天挖人形草答謝我吧!”
“嘁,那種東西一幫子人幾百年也挖不到一根吧!甭湎穆牭酵咂憚拥姆轿徊粚Γ澳悴换刈约悍坷锩?”
“哦,今天有美人伺寢呢!钡靡庋笱蟮穆曇簟
颼颼的聲響,一枚苦無刷的飛了出去,補好的洞重新見了天日,同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你去死吧。。 甭湎挠X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無名火起。
這種變態(tài)的同門。只因為善于易容的滅鬼丸長著妖艷的臉,饑渴的男人就天天跑去鉆他的被窩。滅鬼丸雖然經(jīng)常狡辯說此事純屬她自己的臆想,但這么傻的一個人有沒有戀愛落夏都看不出來,女人就白做了。
“哼,雖然滅鬼丸確實比女人還漂亮,但是……”落夏低頭看向自己的睡衣,發(fā)現(xiàn)視線可以一直沒有阻礙的看到底,“他可是完、全、沒、有、胸、部。。!……”
這一夜,滅鬼丸發(fā)現(xiàn)自己不停的打噴嚏,止都止不住。
三
下過雨就是大晴天。
刷刷刷。櫻一路練靶子。準頭真是好得出奇。
也許是一丟一個準的興奮,讓她飛快的在叢林間奔了許久都不消停。
好不容易在一棵樹上蹲下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這個山頭以前從來沒到過。
山特別綠,樹特別高,各種顏色的花又多得出奇。蹲著的這棵樹下面就是一條河,直接就看到河底自己的臉。為了考試特別扎著男生的簡單發(fā)辮,連衣服都是收拾好的勁裝,不過這臉肉乎乎紅撲撲的越看越不對勁……
——不對,根本不是自己的臉嘛!
“喂!”踢了個石子弄破了水里那張臉,櫻忍不住了,“你呆呆的看什么呢?”
“噓!碧O果臉沒轉(zhuǎn)身,對著上方擺了擺手,又專注的低下頭。
水面漸漸合攏,圓融。櫻發(fā)現(xiàn)岸邊一叢人形的東西,是珍貴的治愈止血藥物,銀蓮草。傳說可以延年益壽還通靈。
蘋果臉看起來很虔誠,拜幾拜喃喃自語,櫻似乎還聽到了兩個字,是“喜、歡”么。
那張臉上眼睛烏溜溜的,五官線條柔潤。很好看。哼,又是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哦不,還是個弱質(zhì)少年。
“啊,好難受……”櫻覺得肚子痛起來了。只有她這么倒霉,有人可以大白天的挖到會走路的銀蓮草,她就在考試前夕櫻花餅吃太多,關鍵時刻腹瀉導致一年一度的上忍測試又不合格。
不合格就不能出山。難道她就只有每次聞聞蒼流包袱皮的份??
肚子里開始翻江倒海。她發(fā)現(xiàn)自己坐不穩(wěn)細細的樹枝了。
“啊——!”一聲尖叫之后,就是一個倒栽蔥。
四
“啊——!!”一聲尖叫之后,落夏感到自己被推倒了。
壓上來的身體一瞬的沉重后又變輕了。不過,有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落夏的左手捏住大腿上綁的苦無時,對方已經(jīng)用快得驚人的速度迅速竄到了一邊。
“對不起,壓到你了……”低沉的嗓音,垂著的臉下頜尖峭且顏色白皙,不過看起來非常斯文順眼。
“……沒事。”落夏迅速搖了搖頭,有些令自己都詫異的不由自主。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打扮是男裝后,她竭力做出爽朗的樣子。然而一眼瞥到被壓得亂七八糟的草坪,她就跳起了腳——“糟糕,銀蓮草跑了啦!”
果然。那人形的植物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
“對不起。請你懲戒我!睂γ娴纳倌晡⑽㈩h首,甚至還稍稍閉了下眼睛。表情似乎有些殘余的痛苦。
“……你怎么了?”落夏看出了不對勁。
“恩,可能是吃了太多不干凈的東西。”少年搖了搖頭,“還一貫的難吃……”
不知為什么,落夏看出少年那哭笑不得的表情里,有些不一樣的成分,“難吃你為什么還要吃那么多?”
“恩,因為那個人做的東西,不能不吃啊!
這樣的話。落夏感覺心里堵堵的。她搖搖頭,“我做的東西很好吃呢,可是有的人從來就不吃。連一點都不吃!
“哦,女生竟然要男生下廚?”少年看來很感興趣的樣子,令落夏恍悟自己仍扮演著美少年的角色。
她笑一笑也不打算解釋,解下隨身的包袱,拿出了便當。招呼著少年坐下來。
“要試試看么!
“恩……好吧!
五
華夜長老覺得最近手下的幾個中忍很不對勁。
櫻那個孩子一貫毛手毛腳的就罷了,連穩(wěn)重鎮(zhèn)定的神崎都在晨練上走神得厲害,這一切自然是因為紅。
紅是最奇怪的。她自幼身體弱,忍法一直都很低段位,只能負責族里的飲食和雜務。雖然廚藝不甚高明,溫柔的個性與柔美的外表卻頗討人喜歡,送的飯一般是最早被瓜分的。但以前的東西如果還只是用普通來形容,現(xiàn)在的食物簡直就是要人命。
據(jù)說某天有人看到她一邊煮飯一邊傻笑一邊把鹽用飯勺舀進了鍋里。據(jù)說她在上游洗衣服的時候有人在下游揀到了自己的內(nèi)褲。在華夜長老發(fā)現(xiàn)他最心愛的貓吃了紅準備的食糧后,拉肚子拉到腳軟無法配合替身術時,終于勃然大怒——
“櫻,這段時間你去做飯!紅,你跟著我們修行。”
男忍那邊自然是群情騷動。櫻本來很郁悶的,煮了幾日飯后漸漸上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過的樂趣——正常的食物被正常人類用正常手法煮出來,并且每天都能吃到,簡直是無上的幸福啊。
她陶醉在吃自己煮的飯的生活中。這一天,她摘了許多櫻花瓣,搗成汁后與面團和在一起。
面前的陶缽里放著十幾種食材混合成的餅料。
“你知道么,做櫻花餅一定要耐心。佐料要調(diào)進油細細的磨碎了,才能和面團融合在一起。如果你覺得悶,就磨一次念一下喜歡的人的名字……”
那天那個少年是那樣說的。他說“喜歡”的時候,神態(tài)看起來溫柔可親,跟紅一樣。可是他拿給她吃的櫻花餅,比紅做的好吃一千倍一萬倍。
櫻想起那個少年蘋果色的臉頰和靦腆羞澀的神情,她拿起缽棒磨了一下。再磨一下。想起了他告訴她的那個可愛的名字。
飛,小飛,小飛小飛……
六
屋頂上有一個洞。月光和日光都會漏進來。
有人半夜從上面掠過去都看得一清二楚。首領說過些日子就會與伊賀交手,整個村子變得很緊張。
有時候落夏會想,忍者的生活真的很無聊,即使他們甲賀位列天下第一。
滅鬼丸費盡心思扮女人,只不過為了殺人的時候?qū)Ψ铰楸源笠猓菀咨鲜至T了。而她又經(jīng)常要扮成少年,據(jù)說這樣中性的打扮某些糟老頭子會非常中意。
隼人又那么不正經(jīng)。雖然會半夜過來幫她補屋頂,卻從來不曾對她說過一句軟話。也許她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罷了!有時和他一起吃燒烤的野味,她把比較肥的部分給他,總是被他順手丟回來——“你多吃點嘛,可以促進發(fā)育……”
想到這個她就很怒。隼人這種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讓她連告白的機會都沒有。
其余那些和他廝混的男忍就更不用提了。吃飯時肆無忌憚的放屁,當著她的面就脫衣服泡澡,又一個勁在滅鬼丸面前獻殷勤,據(jù)說給“女王陛下”剪指甲和倒洗腳水的都能排上好幾個班底。
現(xiàn)在那群聒噪的人都被調(diào)去當排頭兵了,女忍和老人們留下來。
落夏無聊地看著那個小洞。從這小洞里看到的是一線天。
天。天。天天。那個人說他的名字就叫做天。
那個人很斯文。舉手投足里卻也有一種灑脫隨意。那天他沒有拒絕她遞過去的食物,隨之而來的笑容溫和明亮——“你做的食物,和人真的很襯呢。”
這樣古怪的評價。然后,他就開口說了一句令她無法忘懷的話——“還有……你如果是女孩子,一定又漂亮又溫柔。”
那一刻她的心臟跳得幾乎要停止了。完全不敢去看那張開朗笑著的臉。女孩子。漂亮。溫柔。女孩子……那是她感覺自己成為女人后從未聽過的贊美。心跳得這么快,會不會死掉呢……
就在此時,落夏聽到了那響徹全村的、悲切的鳴笛聲。
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聽過了。鳴笛聲代表著,有人死了。
七
櫻花開的季節(jié)早就過了。
然而這片山谷異常封閉,與外界相比,正常的時令被往后推移。
櫻到達的時候,漫山遍野的都是櫻花。
一片又一片的像雪又像血。落得很急很快。
櫻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欣賞過這景色。每年到這個時候,她只吵著要吃餅罷了。
并不是留戀那種一日比一日難吃的、渣渣的餅,而是留戀那個滿臉笑意的,溫柔美麗的人。
那個人……那一日把搟面杖交給自己的時候,還說了很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我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很難吃,櫻你受苦啦。”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正是被華夜長老很不爽的那一種,又敲敲櫻的腦袋,“以后不禍害你了,禍害別人去啦!”
“大家反正都習慣了,你就不用謙虛了!睓涯菚r其實很想接口,終究是不忍在紅面前說。
她突然很后悔自己當時居然會有這種念頭。連想一想都不應該有的。
能吃到紅做的東西,本來就是莫大的福分了。她雖然忍術差勁,卻是上代族長的女兒呢,美麗與高貴是與生俱來的……這樣的人卻代她去了與甲賀對決的修羅場。
吧嗒吧嗒。背后有腳步聲靠近了。
櫻回過頭,看到下雨一樣的花瓣中,一個少女從高高的樹枝上輕盈的跳下來。
紅色衣服。長長披散的頭發(fā)。蘋果色的臉頰。
“小飛……?”櫻楞了半晌,才驚訝地笑起來,“你竟然真的穿了女裝?”
只不過數(shù)月不見,眼前的人似乎長大了很多,圓臉開始變得尖俏,生動的臉竟然有著不輸給紅的美麗。只不過,還有更深切的悲傷——“天,我喜歡的人不在了……”
“我喜歡過的人。雖然已經(jīng)不喜歡了,可是,他不在了我還是很難受……”
“天……”
眼淚不斷流出來,少女感覺到溫暖的時候,櫻的手已經(jīng)環(huán)過了她的肩頭——“你這樣的打扮,讓我忍不住想要觸碰你呢……”
六
被跟蹤了……
落夏感覺到滅鬼丸的存在時,她已經(jīng)靠在櫻的胸口哭得不能喘氣。但是卻感覺到有些異樣。
櫻知道紙包不住火了,索性拉開了衣服——“反正老這樣騙你也不好。”
落夏看到繃緊的布條裹著雪白的胸口,自然非常驚訝,但馬上就覺得不對了。
滅鬼丸在附近的暗處。
隼人被伊賀的女忍殺死當天,滅鬼丸曾發(fā)誓要為他復仇。他喜歡隼人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櫻那貼身的護甲……分明就是伊賀女忍的打扮。更何況還有個那么明顯的標記。
也許滅鬼丸在等著看她的反應。隼人死了她還有閑心到處亂逛顯然讓情敵的他很好奇。
不過……櫻什么也沒有察覺。甚至對她的淡漠反應有些驚訝。
她扣好了衣服,尷尬的笑:“是不是很失望……我不是男生?”
“不會啊!甭湎男Φ每蓯劢器铮拔也皇且舶缌伺b嘛!
“恩,我今天帶了自己做的櫻花餅,想和你一起吃呢!睓鸦瘟嘶巫约禾嶂男『凶印
“好!居然這么快就回禮啦?”落夏顯然沒有想到櫻有此準備。
不過餅很遺憾的,實在是很難吃。渣渣的,好似餅料完全沒有磨散。
“啊,你忘了我教你的方法了么?”落夏吃了幾口,就皺起了眉頭。
“恩,這個味道啊,是很懷念的味道呢。”櫻吃著吃著,就感覺眼睛酸澀起來了,“我喜歡過的人,也不在了。她不在了,我也很難受……”
等到櫻的頭快靠到落夏的肩膀上去的時候,一旁窺伺的滅鬼丸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過沒等他跳出來,只聽見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一個明顯忍者打扮的老頭已經(jīng)背著只貓空降到那兩個人中間——
“櫻你這小鬼是不是想氣死我??”
七
其實櫻也不是傻瓜。
華夜長老斗篷里的臭貓憋不住叫了第一聲,她就知道被跟蹤了。不過自己反正是去會朋友,管那么多干嗎?
華夜長老這輩子走過的橋比櫻走的路還多吃過的海苔比她吃的飯團還多,他打從第一眼看到落夏從樹上躍下來的時候,就看出這人根本就是甲賀一派的,身法拙劣得藏都藏不住。更搞笑的是,后面還跟著一個舉著樹葉做屏障的白癡跟蹤者,居然隱藏了這么久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怎么了嘛,人家只是來跟朋友吃餅啊!笨吹綑岩荒槦o謂的樣子華夜就覺得惱火,“你總知道紅是被甲賀的人殺死的吧?而你面前的這個小姑娘,還有樹上的那只,都是甲賀一族的,你知道不?”
櫻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也是女的?”她看著落夏頻頻點頭時,臉上表情瞬間切換了不下六七種,比易容還快。也許是想再驗證一下真?zhèn)危浑p眼睛盯著對方的胸部滴溜溜亂轉(zhuǎn)。
這小孩關注的重點居然是性別而不是血海深仇,實在讓華夜覺得很無力,“你……拜托有點敵對意識好么?!紅可是把你當妹妹照顧的,櫻你就不想為她復仇?!!”
老頭子發(fā)飆的時候,滅鬼丸也順勢從枝頭跳了下來。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奇形怪狀的老頭段數(shù)厲害,估計拼命也沒什么好處,靜靜打了個招呼便站在落夏身后,蓄勢待發(fā)。
“紅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櫻的表情迷惘空蕩,“目擊者說她被甲賀使繩的男忍勒住,然后她將刀、苦無、手里劍一起插進對方的身體,與之掉入河中尸骨無存……”
落夏幾乎和滅鬼丸同時尖叫著接口:“隼人哥哥就是被伊賀的紅衣女忍用武器所傷,用繩勒住了她一起掉入河中的!……”
事情到這里似乎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兩派的對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明白了這個道理的落夏和櫻,緩緩站立起來走到了河邊。
四目相交。彼此臉上沒有了笑容,只有眼神中包含著許多激烈的因素。
看得很深很深。深入到對方身體里的那種深。
從對方同族或長輩的稱呼里,也知道相互習慣性的用了假名進行欺騙。
雖然沒有武器,赤手空拳。體術也許是最殘忍的拼斗。
下一朵櫻花落下來的時候,也許一切就會開始與結束了——
八
很多很多年以后。又或者壓根只過了幾個月而已。
離那些孕育古老傳說的森林幾千里外的城鎮(zhèn)。
“賣櫻花餅啦!”街頭有人大聲吆喝著,兩個賣主都是美人,只是中性的打扮很難分清性別。
一對夫婦走過去后,賣主甲開始跟賣主乙咬耳朵——
“喂喂,你看這一對,像不像紅姐姐和隼人哥哥?”
“你少來,隼人哥哥哪可能會這么難看和沒氣質(zhì)嘛!”
“是哦,紅姐姐也不會這么半老徐娘的!”
“切……那你剛才還那樣說!”
時間切回到當夜。羽華谷外的瀑布有兩個人順流而下,如果是尋常人類也許早已死亡,不過這兩人顯然出身來歷不凡。落湯雞般濕淋淋的上了岸之后,便是徹夜的篝火談心——
“你為什么會知道……?”
“恩,你知道我自然知道。就像天是你的小名,飛是我的一樣。”
“紅姐姐那樣的人,如果要對方死,一定是一刀致命。她不會同時用三種武器來對付任何一個敵人。”
“同樣的,隼人哥哥那樣的人,如果要對方死,只會用繩索繳兵器而不會勒脖子。尤其不會殘忍的對待美麗的女孩子。”
“你怎么知道紅姐姐美麗?”
“你喜歡的人,一定很美麗啊!
“恩恩,你喜歡的人,也一定很溫柔!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紅姐姐一定是早就和隼人哥哥彼此相愛,才用這種方式逃離呢!”
……
“哎呀對了,我們兩個跳下來,你那個爺爺和滅鬼丸怎么辦???”
“你放心好了,華夜爺爺那個死鬼色老頭,最喜歡這種少女美少年了……”
“哎呀哎呀,那這個櫻和落夏的故事還真是邪惡曖昧混亂得不得了啊……”
“這本來就是天天寫給小飛的情書嘛,怎么可能會正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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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永遠漂亮可愛,一定要幸福。
快點找到只屬于自己的王子。一生愛你寵你,免你顛沛流離,免你無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