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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太篇】
一
“對不起,可不可以讓一下!憋L(fēng)太抬著小小的臉,著急地望向看遠了的奶牛小孩,想要過去,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那個身影聽到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微微側(cè)過身,讓出了一小片空隙。
“謝謝!憋L(fēng)太道了謝,小小的身體靈活地擠過人群,匆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穿著軍綠色的紫發(fā)少年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遠處突然傳來了爆炸的聲音,風(fēng)太一怔,匆忙回頭,循著聲音,快步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那種詭異的違和感也拋之腦后。
他邊跑邊喊叫著,“藍波!快停下!
亞麻色的頭發(fā)隨風(fēng)亂舞,露出白皙的額頭,杏仁色的眼眸倒影出路面。
那個人,好奇怪啊。
二
風(fēng)太抱著大大的便當盒,路過巷子的時候,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給阿綱送盒飯的時間似乎還早,風(fēng)太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地走到巷子口,探頭,看見了坐在地上的少年。
紫色的頭發(fā)凌亂,臉上似乎還有些擦傷,風(fēng)太很快認出了那個少年。是上次那個擋了路的少年。
邁出步子,慢慢走向少年。
他背著光,小小的身影與少年坐著的高度差不多。
風(fēng)太躊躇了一下,停在離少年一米遠的地方,開口,“那個,你沒事吧?”
少年似乎有了動靜,微微抬起頭來,露出藍紫色的雙眸,似乎有些疲憊,少年扶著墻,強硬地直起身子試圖站起來,卻重心不穩(wěn),朝風(fēng)太倒了過去。
風(fēng)太慌張地扔下便當,伸出小手,試圖去接少年,但因為體重相差太大,風(fēng)太直接被壓在地上,做了軟墊。
吃痛地呻吟了一聲,風(fēng)太睜開眼睛,試圖抬頭,卻直直地撞上了少年的胸膛。
少年瘦得很,額頭撞在上面,讓風(fēng)太疼得皺起了眉。
“你。。。你沒事吧?”風(fēng)太小小的胳膊根本推不開對方的肩膀,只好這樣被他壓著。
“沒。。。沒事。”少年輕輕呢喃著,手撐地,一只手揉著腦袋,慢慢爬了起來,“哦呀哦呀,這么狼狽的樣子被你看到了呢!
風(fēng)太站了起來,拍掉衣服上的灰,看著那個少年,撓了撓頭,笑得靦腆,“反正沒事就好。”
風(fēng)太從口袋里掏出媽媽替他準備的手帕,遞給他。
少年略微差異地接下手帕,笑著看著只到他腰間的男孩。
“我快遲到,那么,再見了。”風(fēng)太看了看手表,抱起地上的盒飯,向少年揮手再見,匆匆向并中跑去,亞麻色的頭發(fā)隨風(fēng)亂舞。
身后的那個少年,發(fā)出低低的模糊的笑聲。
藍紫色的右眼漸漸變紅,浮現(xiàn)出那清晰的“六”字。
三
抱緊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書,風(fēng)太警惕地望著站在自己前面玩著悠悠球的少年。
退后幾步,剛想開口喊叫,脖子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手托住男孩軟下來的身體,紫發(fā)少年笑著抱起少年,額前的碎發(fā)若有若無地擋住左眼血色的瞳仁。
“骸大人!睂γ娴纳倌晔掌鹩朴魄颍p手插著口袋,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我會把他帶回去的,你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吧!鄙倌昕粗鴳阎袝炦^去的男孩,和那本礙事的大本子,嘴角微微揚起。
真的是孩子呢。
就算是接觸了那么多黑暗的事情,還是能露出那種笑容么。
越來越想把他染黑了。
風(fēng)太睜開眼時,四周昏暗極了,慌張地爬起來,看到排名書安然地放在腳邊,微微松了口氣,抱緊了書,才完全放松下了疲憊的身體。
脖子后面還隱隱作痛,風(fēng)太摸了摸脖子,吃痛地吸了口氣,對方下手不是一般的重,至少對于小孩子的他,力度還是有點大。
偷偷移到墻邊,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他忘了遮掩什么,抱著書,直直地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年,棕色的眸子里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是那個少年。
可是,為什么呢?
風(fēng)太呆呆地望著那個少年,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醒了么?你已經(jīng)暈了半天了!鄙倌耆魺o其事地站起身來,拿過地上的塑料袋,里面的盒飯似乎還熱著,少年笑得溫柔,沖風(fēng)太招了招手,“來吃點東西吧。”
“為。。。為什么?”風(fēng)太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望著那個少年,心里竟然有淡淡的憤怒而不是恐懼。
“什么為什么?”少年自顧自地拿出盒飯,抽出里面的塑料筷子,“我可是很喜歡風(fēng)太君呢!
風(fēng)太扣著書本的手指漸漸收緊,他咬緊嘴唇,肩膀微微顫抖著。
淡淡的鐵銹味散開在唇齒之間,嘴唇因為被咬的太過用力,血絲漸漸滲出來。
少年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來,走向男孩。
“風(fēng)太,我需要你呢!蹦撬{紫色的眸子似乎能誘惑人心,風(fēng)太看到那血紅色的右眼,突然一怔,飛快地別過了頭。
少年微微一僵,卻并不惱怒,只是用手指勾起男孩的下巴,輕輕撫過他流血的唇,語氣透露出一點點的心疼,“怎么可以這么不愛護自己呢。風(fēng)太,你可是我的人呢!
“幫我去毀掉他們吧!鄙倌陱娪驳仃^他的頭,對上他防備著的棕色眸子,右眼的六字越來越清晰,“知道黑手黨最多秘密的排名風(fēng)太!
男孩的眸子開始模糊不清,他望著他的眸子,深深地被吸引了過去,那沉甸甸的血色,讓他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在少年抬手,變幻出三叉戟,準備劃向風(fēng)太時,他突然停住了,嘴角的笑意也有些僵硬。
“你在恨什么?”風(fēng)太喃喃地說道,棕色的瞳仁并沒有恢復(fù)神采,他呆呆地望著少年,似乎是不由自主地這么說。
少年呆滯了半晌,手中的三叉戟滑到了地上,右手無奈地蓋住右眼,低低地笑了起來,“KUFUFUFUFUFU,真是那你沒辦法!
抬起手摸了摸男孩的頭,柔軟的發(fā)絲摩挲在手中,意外的柔軟。
風(fēng)太漸漸回過神來,迷茫地看著突然變更的少年。
剛剛無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完全是因為對方眼睛里的虛無,絕望以及那鋪天蓋地的恨意。
“哦呀哦呀,去吃飯吧,風(fēng)太!鄙倌晟斐鍪诌f給男孩,“應(yīng)該很餓了吧!
風(fēng)太躊躇了一下,望著伸到面前的纖長手指,最終還是伸出手。
小小的手被對方寬大的手心包裹住,淡淡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著熱量。
少年輕松地一拉,便將他拉了起來。
風(fēng)太努力地扒著飯,肚子空空的,餓了好久,顧不上吃相,嘴唇邊上自然而然地沾上了飯粒。
少年托著腮,只是看著他吃飯。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放棄那樣做。
帶著笑意抹去他嘴角的飯粒,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
但卻意外的溫馨,那個孩子的笑容,這一刻,是屬于他的。
不是么?
就算不用那種方式,原來也可以。
KUHAHA,他什么時候在意過這些呢?
風(fēng)太毫不保留自己的笑意,眼前的人,并不是那么壞的。
只是,只是有些寂寞罷了。
他很痛苦吧,那些黑暗為他帶去的痛苦。
幸好遇到了阿綱哥,不然他也許也會最終落入那黑暗中。
再也無法這樣地笑了吧。
他只要乖乖做小孩就行了。
阿綱哥說過,要保護他的。
四
風(fēng)太透過門縫,往里面看,那個少年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手指緊緊扣住門框,風(fēng)太咬緊嘴唇,擔(dān)憂地看著他。
骸,他只知道他叫骸。
那個少年會溫柔地對他笑,摸他的頭,偶爾發(fā)出KUFUFUFU的笑聲威脅他幾句,就算是喜歡枕著他睡覺,欺負他,那個家伙也不曾真正地傷害過他。
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鼻子酸酸的。
風(fēng)太推門出來。
已經(jīng)控制不住情緒了。
他連滾帶爬地跑到他面前,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澤田綱吉在旁邊的勸阻,也沒能讓他放棄。
他只能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骸。。!
話還沒說完,那個少年便被大大的銬鎖鎖住脖子,拖走了。
什么時候回來呢?
骸。
那個少年微微動了動手指,似乎聽到了他的喊叫。
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風(fēng)太抱住掉在地上的排名書,無聲地哭泣了起來。
那個會在雨天陪他聊天逗弄虛弱的他的人,不知道會什么時候回來呢。
骸,你這個混蛋。
明明說好要和風(fēng)太玩的。
說話不算話。
最討厭你了。
破碎的玻璃窗內(nèi),一片漆黑,地板上凌亂地堆滿了舊物,唯獨中間那軍綠色的沙發(fā)干干凈凈。
這是風(fēng)太和骸還有千種、犬共同生活了一個星期多的地方。
風(fēng)太被綱吉抱起,沒有抵抗,只是看著前方,默默地流淚。
他果然,還是太傻了。
風(fēng)太再次回到綱吉家時,變得沉默不語,偶爾笑幾聲,那笑意卻總是不曾深入眼底。
綱吉想說些什么,卻被REBORN制止了。
能讓風(fēng)太再次開心起來,可不是身為間接造成這件事的人,可以做到的。
只會讓大家的關(guān)系更僵吧。
風(fēng)太恐怕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阿綱和骸的對立關(guān)系。
所以還是不要去做無謂的事好。
風(fēng)太是個孩子,也是黑手黨世界里的孩子。
他的敏感,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指環(huán)爭奪戰(zhàn)開始了。
風(fēng)太并不清楚什么,只知道彭格列的直屬殺手部隊巴利安,要針對阿綱哥,連藍波都不曾放過。
摸著前些天被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所刮傷的傷口,雖隔著那厚厚的紗布,還是覺得隱隱作痛。
巴利安的雷之守護者,列爾維坦。
真是名不虛傳。
風(fēng)太往路旁的便利店走去,藍波吵著要那種糖果,才不得已出來買。
那個孩子,恐怕連自己的處境都不清楚。
推開店門,看到站在柜子前面兩個熟悉的身影,風(fēng)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驚訝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
那個帶了白色帽子的少年,推了推鼻子上駕著的眼鏡。
一旁米黃色頭發(fā)的少年倒是不冷靜地叫囂了起來,“!是那個小鬼呢!
風(fēng)太一怔,低下頭來,下巴埋在圍巾里,眼神莫名地蒙上了一層哀傷。
“吶,你不用太難過,骸大人說,你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鼻ХN拉過犬,阻止他在胡言亂語什么,畢竟對方是個小了很多的孩子。
風(fēng)太微微抬起頭,臉咻得紅了起來,“我才沒有難過!”
沖到柜子面前,隨意地拿起幾包糖果,付好錢,男孩輕輕地嘀咕著,“誰會想那個鳳梨妖怪!”
千鐘只是笑而不語,望著男孩匆匆離去的背影,淡然地轉(zhuǎn)過身。
“什么啊。”犬不滿道,“看他那樣子,明明是比我們還想快點見到骸大人。”
“小孩子嘛!鼻ХN的話意味不明。
五
風(fēng)太望著坐在對面的紫發(fā)少女,緊張地坐在骸經(jīng)常坐著的沙發(fā)上。
柔軟的亞麻色頭發(fā)有幾根垂在鼻尖上,他伸手撥去額頭的碎發(fā),不敢去直視少女。
前些天的霧之戰(zhàn)里,聽阿綱說骸出現(xiàn)了,他才跑到這邊來。
不過似乎有些太魯莽了,顯得自己太過在乎他。
緊張地抓住衣角,他垂著頭,安靜極了。
對面的少女似乎也有些緊張,她將三叉戟抱在胸前,紫色的眸子閃爍不停。
少女最終還是打破了沉寂,“那個,你就是風(fēng)太吧?”
風(fēng)太猛地抬起頭來,嘴唇緊緊抿起。
對上男孩棕色的眼眸,頓了一下,“骸。。。骸大人說,他。。。他說他很高興你那么擔(dān)心他。”
少女的臉微紅,紫色的鳳梨頭讓人不得不想起那個同樣發(fā)型的少年。
風(fēng)太瞪圓了眼睛,臉頰上有不自覺浮現(xiàn)的淡淡的紅暈,趁著男孩奶白色的皮膚,意外可愛。
“風(fēng)太真的是太可愛了!毖矍暗纳倥蝗槐灰魂囲F氣縈繞,聲音突然變得熟悉了起來,身子猛地一怔,風(fēng)太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年,忘記了言語。
“哦呀哦呀,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看你發(fā)呆的呢!鄙倌晟焓秩ッL(fēng)太的頭,眼神里竟是溫柔。
風(fēng)太怔怔地望著他,以至于少年伸手擁住他也沒有抵抗,只是靜靜地呆在他的懷里,臉貼著他迷彩的襯衫,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可是,可是,這都不是他的。
察覺到對方越收越緊的手臂,風(fēng)太突然笑了。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在笑什么?”少年倒在沙發(fā)上,拉過一旁的男孩,挑起他的下巴。
“沒在笑什么!憋L(fēng)太別開臉,躲過他的限制,咬了咬嘴唇,睜大了棕色的眼眸,“骸,那邊,那邊是不是很冷。”
少年冰涼的手指,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所謂的復(fù)仇者監(jiān)獄。
他自然是知曉那里戒備的森嚴,更不用說,是最深層的地牢了。
骸,骸很辛苦吧?
少年詫異地挑眉,下巴擱到風(fēng)太的頭上,輕輕摩挲著。
“哦呀哦呀,這種事情你不需要擔(dān)心,乖乖跟在那個家伙后面就行了。在我沒出來之前,你可不能給我去死!甭詭О缘赖恼Z氣,少年紫色的頭發(fā)微微一顫,血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絲愉悅。
“哦!憋L(fēng)太清楚自己的實力,不拖別人后腿就不錯了。
不過骸真的是把他當孩子吧,拍掉他還在自己頭上肆意的手,不滿地鼓起嘴。
擔(dān)憂他,真的是自己沒事找事。
還不如去關(guān)心一下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的藍波。
雖是這樣想著,他卻沒有真正離開。
畢竟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相處機會。
少年毫不客氣地枕著他的肚子,不顧他是否同意,便把頭壓了上了。
風(fēng)太掙扎了一下,未果,便放棄了。
阿綱哥說,骸似乎用力過頭了,很累吧。
那就隨他去好了。
風(fēng)太試圖去撥弄后腦勺翹起的頭發(fā),卻被少年用手扣住手腕,不能動彈。
真是小氣。
不就是鳳梨葉子嘛,回去之后,一定要多買些鳳梨罐頭吃。
庫洛姆醒來的時候,風(fēng)太也已經(jīng)睡著了。
小孩子軟綿綿的身體,意外地舒服。
少女一手撐著沙發(fā),抬起身子,生怕驚醒熟睡的男孩。
也許他明白骸大人為什么那么在乎這個孩子了。
就是那種感覺吧,和他呆在一起那種讓人能很安心,很溫馨的感覺。
少女輕輕地抱起男孩,瘦小的胳膊似乎有些吃力。
直起身來,向外走去。
得把他送回去了,BOSS會擔(dān)心吧。
雖然說骸大人挺討厭BOSS接觸風(fēng)太的,但是骸大人說,風(fēng)太還需要他來保護。
六
風(fēng)太只記得跟他在散步的庫洛姆突然被從天而降的十年后火箭筒打中,在眼前的一大片煙霧消散之后,那個本來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十年后的庫洛姆卻并沒有預(yù)期而來。
望著空蕩蕩的只剩下紫色火箭筒的前方,風(fēng)太不知所措。
阿綱哥他們該也不會是這么消失的吧?
等了五分鐘,卻仍沒有反應(yīng),風(fēng)太咬了咬嘴唇,最后抱起火箭筒,沖自己開了炮。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眼前一花,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地上。
待霧氣散開后,風(fēng)太望了望四周,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意大利自己的家里,哥特式的裝潢似乎沒什么改變。
走出房門,風(fēng)太走到客廳里,發(fā)現(xiàn)家里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人
,而十年后的自己似乎是在房間里睡覺。
差異地發(fā)現(xiàn)客廳里有著自己和骸的照片,還有犬、千種、庫洛姆和一個頭上帶了個大大的青蛙頭的少年。
把視線移到角落里的小相框上,風(fēng)太漲紅了臉,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為什么他和骸會親在一起!?
風(fēng)太呆呆地站在原地,臉燒得通紅。
那不是情人才會有的舉動么?
門口傳來門鈴聲,風(fēng)太才緩過神來,頂著紅撲撲的臉,跑去開門。
“嗨,師母在家么?”風(fēng)太望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少年,略微有些抽搐。
青蛙少年望著四周,奇怪地問了一句,“人呢?”
“我在下面!彼m然很矮小,但這樣也太過分了。風(fēng)太瞪著眼前的少年,語氣有些不爽。
“啊?”少年聞聲低下頭來,才注意到了,好吧,其實他是故意的。蹲下身來,望著小小的風(fēng)太,打量了半天,表情卻絲毫沒波動,“似乎是十年前的師母呢!”
風(fēng)太覺得師母這個稱乎是在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但還是側(cè)過身,讓少年進來。
“師傅說,會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呢,看來是這樣!鄙倌旰敛豢蜌獾刈哌M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罐瓶鳳梨汁,自顧自地坐到沙發(fā)上喝了起來。
風(fēng)太抓住了重點,“你師傅是誰?”
“哈,原來十年前師傅還沒和師母在一起啊?Me就說,像師母那么善良的人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被鳳梨頭騙走。”少年面無表情的吐槽讓風(fēng)太有些無力。
“話說,看樣子,師母很小的樣子,那個鳳梨頭果然是有戀童癖。”
風(fēng)太抽了抽嘴角,那個鳳梨頭果然指的是骸對吧…
“師傅最近都沒消息!鼻嗤苌倌赅洁熘
“骸,還沒有出來么?”風(fēng)太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心里雖然大概有了數(shù),但還是忍不住抱些希望,他不是沒有察覺到,每張照片中庫洛姆和骸都不曾一同出現(xiàn)過。
少年眨了眨祖母綠色的眸子,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庫洛姆去了日本也沒有了消息,只是聽說十年前的十代和他的幾個守護者都從十年前過來了!鄙倌晖嶂^,眉宇之間透露出淡淡的憂心。
“這樣么?”看來阿綱哥他們的消失,就是因為這樣了。
“我。。。!憋L(fēng)太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能做些什么。
“師母還是乖乖呆在這里比較好,犬和千種晚上都會回來,瓦利安最近一直在搬遷,日本那邊的十代目現(xiàn)在還是個小毛孩,雖然說是擁有最大可能性的彭格列家族,但是還差得遠呢!鄙倌昝嗣L(fēng)太的頭,雖然面無表情,但嘴里吐出來的話語卻讓人哭笑不得,“手感果然很好呢,怪不得師傅那么喜歡摸!
喂喂喂,風(fēng)太無語,躲過少年的手。
都是奇怪的人。
風(fēng)太并沒有回到過去,阿綱哥他們回去的時候,他還呆在意大利。
聽說是因為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他回來,而出的小差錯。
因為阿綱哥他們很快會回來,所以,風(fēng)太還是呆在這里。
犬和千種似乎還是和原來差不多,但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照顧了挺多。
風(fēng)太抱著枕頭,坐在沙發(fā)前,身上只罩了一件屬于自己的大號T恤,喝著牛奶,這樣的生活,也不只持續(xù)了多久,總讓他有些隱隱的不安。
“這樣好么?”犬望著睡過去的少年,看著千種拿來毯子細心地幫他蓋上,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
“骸大人,有他自己的決定!毖劬ι倌觋P(guān)上的燈,朝一旁臨時鋪好的床鋪走去。
為了保護他,他們最近都睡在客廳里。
他們跟了骸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了解骸的心思。
這個男孩的重要性,可不止那么一點。
“吶,也是,骸大人不知道怎么樣了!比杨^靠在沙發(fā)腳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最近都聯(lián)系不到,但是弗蘭說,勉強可以進入到骸大人的那個世界了!
“這個小孩子,還真麻煩!
“怎么說,也是他在乎的人呢!
“啊!
骸大人所在乎的,便是他們想守護的。
風(fēng)太很久沒有排名過了,趁著犬和千種出去,他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拉上窗簾,抱著排名書坐到床上。
今天天氣不錯,應(yīng)該不會出差錯。
閉上眼,進入放空狀態(tài)。
做著該有的儀式。
亞麻色的頭發(fā)揚起,并沒有風(fēng),卻這么自然地揚起。
棕色的眼睛失去原本的色彩,嘴巴里吐出喃喃的話語。
“黑手黨中最有實力的家族,排名第一,密魯菲奧羅家族!
“家族老大,白蘭!
“技能,窺視平行世界。。。。。!
…….
風(fēng)太不知道與排名之心聯(lián)系了多久,得知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再把原來記錄在排名之書上的東西看了一遍。
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樣子的聯(lián)系似乎太過浪費精力了,好困啊。
男孩縮成一團,將排名書枕在身下,黑暗的房間里,寂靜一片。
骸,他,不會有事的。
坐著回日本的飛機,風(fēng)太不太舒服地縮在座位上。
瓦利安的幾個人坐在旁邊,都一聲不吭。
是沒有把他當回事吧,只會拖后腿的,小鬼。
看了看被弗蘭硬生生套在中指上的戒指,那尖銳的棱角似乎很容易就劃破手指,棕色的瞳仁里有一些無奈。
懷里揣著那個和戒指配套的小匣子。
男孩把頭靠在椅子上,手指摩挲著戒指。
既然是骸給的東西,他會拿著的。
他現(xiàn)在連燃起火焰都不行,果然還是廢柴了一點。
“喂,小鬼,乖乖站在旁邊,不然王子就染紅你!蹦莻弗蘭說的除了性格差異點有些小暴力其實人還不錯的從來看不見眼睛的王子,揚著手中的小刀,如是說道。
風(fēng)太乖乖地點了點頭,退到旁邊,手握緊了那個匣子。
“哼。”似乎不太滿意男孩那么乖巧的樣子,王子跳躍著把不爽撒到了那些敵人身上。
躲在樹后面,風(fēng)太靜靜地看著這場戰(zhàn)斗。
他能做的,只是祈禱。
看到從后面跑來的庫洛姆,風(fēng)太緊張地跑了上去,推到庫洛姆。
那綠色的光線擦過頭頂,險些喪了命。
“風(fēng)。。。風(fēng)太!钡厣系纳倥K于認清了狀態(tài),紫色的眸子里有些無措以及安心的笑意。
“風(fēng)太沒事呢!闭f著暈了過去。
風(fēng)太望著昏過去的少女,嘆了口氣,剛剛緩過神來,卻又被拉進了另一個懷抱,似乎是熟悉的味道,看到剛剛停留的地方又被一道綠色的光線穿過,額頭上冒出冷汗,死亡的感覺從未那么真是過。
眼睛被一雙手遮住,淚水劃過臉頰,嘴唇都微微顫抖著。
“哦呀哦呀,一見面就哭么?”男人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抹去那淚痕。
“骸!彼恢涝撜f些什么,只是本能地叫出他的名字。
“雖然知道做這種事情,似乎很對不起十年前的自己,但是。。。!蹦腥宿D(zhuǎn)過他的身子,手指緊緊扣住男孩的下巴,頭慢慢貼近他。
風(fēng)太被迫抬起臉,那個熟悉的面孔越靠越近,讓他忘記了言語。
嘴唇上傳來鈍鈍的一痛,那人已毫不猶豫撬開他的嘴。
霸道的力度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手指無力地抓住他的衣領(lǐng),來支撐住軟下去的身體。
沒有接吻經(jīng)驗的風(fēng)太,只能仍由他擺布。
“喂,師傅。。。ME快擋不住了。。!甭牭侥鞘煜さ穆曇,六道骸都忍不住一頓,余味未盡地咬了一下男孩的唇,結(jié)束了這個吻。
風(fēng)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緋紅,眼前的自發(fā)男人早已退去那稚氣,美麗的臉上透著些無奈。
他也許知道自己對骸的感情了。
男人摸摸他的頭,一如十年前的他,“乖乖呆在這里,等我回來哦,我可愛的小風(fēng)太!
站起身來,去關(guān)注那邊的戰(zhàn)場。
后來骸并沒有來送他。
只是留給他那枚戒指。
也許是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終究是不屬于這里,十年前的骸也許還在等著自己。
七
回到十年前,安逸的生活讓他有種錯覺。
男孩發(fā)著呆的時候,身后的那個紫發(fā)少年,已經(jīng)不知不覺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圈住他,下巴扣在他的肩膀上,說話時,氣息噴灑在脖頸上,風(fēng)太敏感地縮了縮脖子,伸手去推那個人的頭,手卻牢牢被扣住。
“撒,我說,風(fēng)太不聽話就算了,把自己弄到那種地方去,還勾搭了一個男人,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鄙倌觐B劣地咬了一下男孩泛紅的耳垂,語氣透露著些不爽的意味。
風(fēng)太想躲開,卻完全不能,反而因為退縮的舉動,被少年更深地禁錮在懷里。
“可是。。。”喉嚨里發(fā)出呢喃的聲音,沒有說完,頭便被硬生生地掰過去,被堵住了唇。
可是那個人是骸啊。
風(fēng)太欲哭無淚地被他禁錮著,完全不能反抗。
骸早就從庫洛姆那里知道了這些事,只是,就算是十年后的自己也不能原諒。
訂婚戒指就算了,竟然連初吻都被他奪走了,小風(fēng)太可是他的呢!
雖然說那個自己幫了自己一把,讓小風(fēng)太開了竅。
可是,還是不可原諒。
粗暴地摁住懷中人兒掙扎地頭,加深了這個吻。
親愛的六道先生。
真高興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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