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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DNF同人]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那不一樣。
月光酒館依舊很熱鬧。艾利爾路-塞繆爾縮在角落的座位上瞇著眼看酒館中間的擂臺,紫發(fā)的大將軍一腳踩翻了對手,黑色的衣擺在空中翻過一道弧,血紅的焰紋燎得眼睛發(fā)澀。
索西雅玉藕般的手臂揚起,魅惑且因興奮而略帶沙啞的女聲響起:“Red Win!”
于是臺下的人們也舉起雙手,喊著勝利者的名號。
——MurderousKing-斯埃特-H-伯雷克。
這讓艾利爾路想起了過去,他念著這個名字,曾經(jīng)在天界,不知多少人會因此顫抖。而在這兒,它卻帶來歡呼,可笑又無奈。他應當在戰(zhàn)場上收割生命,而不是由人圍觀著進行束手束腳的決斗賽。
于是黑發(fā)的槍神將手攏在嘴邊,用帶著醉意的聲音喊:“斯埃特,你這個跳梁小丑!”
酒館忽然靜了,一雙雙手臂還停在空中。艾利爾路覺得那個擂臺上的男人就像一個虛幻的影。
斯埃特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那你呢!
語調(diào)溫柔,聲音很輕,落下來又很重。
艾利爾路放下靠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然后走上擂臺。
黑金紅白的□□被扔在地上,艾利爾路抽出一把匕首,無視斯埃特難看的臉色,掛起挑釁的笑:“你來!
斯埃特舉起戰(zhàn)弩,冰冷的弩箭激射而出。
“抱歉,我等人!
艾利爾路叼著煙回絕了又一個搭訕的人,灰發(fā)的槍炮師聳聳肩離開了。
無法地帶的酒館確實很亂。艾利爾路摸了摸自己變白的長發(fā),又往沙發(fā)里靠了些。他喜歡角落里的位置,安靜,光線也較暗,這可以讓他在等待的時候不會太快的煩躁。
這里是無法地帶接近黑茲的一個小城鎮(zhèn)。隸屬于皇都根特的UDdesperado-艾利爾路-塞繆爾就在這小鎮(zhèn)的一家酒館里,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后打成篩子的危險,在等一個人。
一個沒有約定,不知身在何方的人。
MurderousKing-斯埃特-H-伯雷克。
“天不負我。”艾利爾路坐在角落里看見那個紫發(fā)的男人走進酒館,裂開嘴笑了。
斯埃特的到來并著身上的血跡引來一片議論,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畢竟這里里霧都黑茲很近,見到名人和血都不奇怪,這里的人有一種獨特的淡定。
斯埃特上下拋接著黑紅兩色的匕首在人群里巡視著,他突然瞥了一眼角落,隨后匕首還原成了頭上紅色纖細,有著黑色尖端的長耳,然后帶著一身的血腥氣走了過去。
艾利爾路歪在沙發(fā)上看著擋了他的光的斯埃特,左手向前伸出,手鐲上暗紅色的寶石在一片昏暗中泛著陰冷的光,中間黑色的紋路就像蛇的豎瞳,揣著不懷好意的惡毒。
斯埃特避開他的手在一旁坐下:“你怎么在這!彼粗桓淖兞税l(fā)色的槍神,有些煩悶:“你就這么想被他們抓走,然后在監(jiān)牢里和我見面嗎?”
艾利爾路蹭到他身邊,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想…”話剛出口,斯埃特就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倒在沙發(fā)上。斯埃特完全擋住了光,陌生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伯雷克隊長,您在這兒干嘛呢?”斯埃特沒有動,艾利爾路惡作劇地拉開他的外衣,伸手進去輕輕撫摸他的腰側(cè),斯埃特抖了一下,皺起眉毛,暴躁的回答后面那個人:“你說我干什么呢!
那人識趣的走了。
“你想干…”斯埃特拍開艾利爾路摸他的手,剛開口就聽見耳邊傳來咔噠一聲,透過淺紫色的煙氣,他瞥見艾利爾路搭在他肩上的左手,蛇眼一樣的寶石戲謔地盯著他。
艾利爾路跨坐在他身上,低下頭靜靜地笑:“是不是有種剛睡醒的無力感?”斯埃特試著握緊拳頭,但是做不到!跋氯。”他說,艾利爾路只是笑嘻嘻地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他唇上,下滑到鎖骨然后離開。之后他就翻身下去坐在一邊,一下一下敲著沙發(fā)的布面,發(fā)出不怎么中聽的聲音。
斯埃特慢慢坐起來,他不知道艾利爾路為什么要這樣做,也不想問。
冰涼的帶著淡淡煙草味的輕吻,一掠而逝的感覺,抓不到,轉(zhuǎn)瞬之間就模糊了。
“斯埃特,我想剪頭發(fā)!
“剪!
“嗯!
斯埃特只當他是心血來潮,就像自己走進這家酒館一樣。然而艾利爾路抓起頭發(fā),從軍靴旁邊抽出匕首,干脆利落地一劃。
大把的頭發(fā)被他抓在手里,短碎的一些落在沙發(fā)上。艾利爾路抓著那把頭發(fā),對斯埃特一笑:“只等你這句話了。三千煩惱絲。喲~”
斯埃特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無法地帶的夜晚也很喧鬧?諝饫锵鯚熀鸵业臍庀⒂只炝搜,放蕩的歡笑又給黑暗與罪惡蒙上一層面紗。
斯埃特和艾利爾路在亂七八糟的巷子里走著。兩頭都是黑色,頭頂上蒼白的月亮被灰色的云遮去了一小半。
“我們?nèi)ツ模俊卑麪柭吠O,借著月光打量著斑駁的磚墻上泛黃的通緝令。
“不知道!彼拱L卣镜眠h些,一張一張看過,視線最后停留在艾利爾路面前的那張。
上面的女人留著白色的短碎發(fā),漆黑的眼沒有情緒,嘴唇緊抿。整張臉冷冷清清,不過模樣和艾利爾路極像。斯埃特認得她,她是卡勒特爾在皇都的內(nèi)應,在賞金榜上排名第二,也是前十位中唯一的女性。
冷面。迪斯-阿貝特。
現(xiàn)在她是皇都的將軍的妻子,艾利爾路-塞繆爾的母親和老師。
“她還能回來嗎?”艾利爾路將額頭抵在那面潮濕冰冷的墻上小聲說。斯埃特別過頭去看另一邊的巷口,深沉的黑暗像是從更遠的地方攀附著墻壁掙扎的爬來。
“斯埃特,為什么人總是想回去?”
“不知道!彼拱L睾芸斓鼗卮,接著他想了想,又說,“我不想!
“……嗯!
艾利爾路回根特的那天,黑茲一如既往是霧氣彌漫。
斯埃特坐在地下刑訊室里透過墻上的小窗看見灰蒙蒙掛白的一片。呆了一會兒他拿起烙鐵,看見那灼熱的橙紅又走了下神,但還是很快地把它貼在了囚犯的背上。慘綠發(fā)色的女囚的脊背上布滿了新舊交疊的傷痕,她滿口鮮血也沒有出聲。
“再來幾次你就死了。”斯埃特淡淡地說,烙鐵掉在水里發(fā)出嗤嗤的聲響。
“哦!彼稹
斯埃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艾利爾路來告別,末了問他:“我想你了怎么辦!庇浀米约夯卮穑骸安恢!比缓蟀麪柭凡幌滩坏貞寺暋芭丁本娃D(zhuǎn)身走了。
斯埃特垂下眼簾,這真是莫名其妙的聯(lián)想。
他搖搖頭,又看了一眼被自己不知何來的暴躁遷怒的囚犯,笑了一下,對旁邊的看守道:“自便!苯又鋈ィP(guān)門的時候看見女囚眼中的驚恐。
你們……明明都習慣了。
艾利爾路跨在斯埃特身上,右膝壓著他的左臂,左手按著他的右腕,匕首握在右手,擦過他的脖頸帶著血插進地板。
斯埃特的戰(zhàn)弩掉在不遠處,和那兩把□□砸在一起。
索西雅的聲音再次響起:“Blue Win!”
艾利爾路只模模糊糊聽見了“Blue”,依稀記得斯埃特討厭紅色喜歡藍色。
斯埃特感到頸間流出的血慢慢冷掉,半干成黏濕的血塊。他看見艾利爾路低下頭,眼里蒙著一層水霧。
淡淡的煙草味很近,只是近。
“斯埃特,其實我想回去。早就……”
因為現(xiàn)在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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