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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且試天下》的天下是亂世,中央式微,諸侯割據(jù),群雄逐鹿中原。有資格問鼎中原者,皇國皇朝,豐國豐息也。二人皆當(dāng)世奇才,腹有經(jīng)緯,文韜武略俱備。然究其治國理念,則迥然不同。蘭息奉王道,堪為治世明君,皇朝行霸道,實為開國霸主。
王道者,奉孔孟禮教,教化四方。究其實質(zhì),在乎“正名”,曰“父父,君君,臣臣,子子”。自漢武“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后,這也成為了為君之道。豐息深諳其理,無論是在江湖還是在廟堂,除了風(fēng)夕譏其為“黑狐貍”之外,他人皆奉為仁義蓋世,儒雅無雙,譽為人之楷模。行仁義,服民心,安社稷,成王業(yè)。
可惜儒家之典放諸亂世,頗“不合時宜”。試問一國之君怎可“只求仁義,不論勝敗”,此乃書生迂腐,就如同柏拉圖的“哲人治國”般不切實際。故孔子游六國而無所得,惟歸鄉(xiāng)。(還好豐息能融會貫通,不框于仁義表象,幸甚,幸甚。)
霸道,余竊以為典出法家“勢”支(在韓非子前,法家分為三派,分為慎到的“勢”——權(quán)利和威勢、申不害的“術(shù)”——政治權(quán)術(shù)、商鞅的“法”——法規(guī)和規(guī)章制度)。貫徹如一者當(dāng)屬秦始皇。氣吞六國,廢封建設(shè)郡縣(中國歷史上共有3次舉足輕重的改革,分為周之前的封建制、秦之郡縣制和辛亥革命),書同文、車同軌、度同制、行同倫、地同域,開創(chuàng)中央集權(quán),后世君王莫不效仿。若無霸道,焉能如此。
皇朝行的也是霸道,氣勢直追始皇,帝業(yè)舍我其誰?即使豐息愛江山勝過美人,吾亦以為最后勝利者當(dāng)為皇朝。無他,惟氣勢折人,無此雄睨天下、視萬物如草芥之勢,怎能問鼎中原?
然霸道乃一雙刃劍,傷人更傷己。秦二世而亡,蓋倚霸道過甚:墳書坑儒——失士子之心、修阿房,筑長城,兵匈奴,踏南蠻——國力耗甚無所補。故始皇薨,天下立亂。此亦乃玉無緣飄走時告誡皇朝“息戰(zhàn)”之因,帝國的建立需要威勢,而帝國的維持更需王道。
最后說說詭道。跪道者,源自兵家。兩軍交戰(zhàn),上伐謀。謀者,三十六計盡釋。不問手段,只求目的。此中代表當(dāng)屬任穿雨(余知此人極不受歡迎,然不得不說,罪過罪過),計謀詭譎,為助豐登王位,無所不用其極。對其行為,余鄙之、佩之、感之,嘆之。鄙其以小人之心奪風(fēng)夕之腹,佩其為行不齒而甘如飴,感其為主上肝腦涂地,嘆其必將不得善終。
任穿雨必將不得善終,非余妄言。豐息何人,夫圣綱獨斷,又深諳政治權(quán)謀,若帝業(yè)成(意即與風(fēng)夕貌合神離,走上“孤家寡人之路),必不容任等功臣。所謂功高震主,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為求萬世基業(yè),任必死。上者飲鴆,中者滿門朝斬,下者株連九族。
即使豐息容任,或“杯酒釋兵權(quán)”,然以任之才智,怎不知身乃豐息與風(fēng)夕決裂的禍源。豐或能一時忍之,但如冷鍋熱水,必有漫溢之日,故他人或不死,任必死。
此乃行詭道者大多的下場(商鞅、韓非子無不如是),況任之詭道尚淺,旁人還能參其用意。大詭者行事如空中浮云,渺然其跡,不知所云。亂國又保身,知此味者,賈詡也。(賈詡,三國謀士,世人評其“亂武”,蓋此君洞悉人性,行事如羚羊掛角,難以察悉。先為張繡謀士,后說張投曹操,為操所敬服。77歲卒,壽終正寢)
其實王道、霸道和詭道乃相輔相成:帝國草創(chuàng)需霸道,帝國運作需“外儒內(nèi)法,禮、刑并重”,國祚才能綿長。余硬劈之,且硬扣書中人附之,無他,望愿觀者不至云里霧里,不知余所言為何。
PS:《且試》的評論很多,匆匆一覽,以評人物居多。我若再添一文,雖勉算錦上添花,但亦是拾人牙慧,難出新意。故另辟蹊徑,以權(quán)術(shù)為主,談?wù)勎覍Φ坌g(shù)的理解。文詞賣弄,博諸君一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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