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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唱·南鄉(xiāng)子
東武望余杭
何日功成名遂了
還鄉(xiāng)
醉笑陪公三萬場
不用訴離觴
痛飲從來別有腸
今夜送歸燈火冷
河塘
墮淚羊公卻姓楊
---《南鄉(xiāng)子》蘇軾
瀟湘畫舫,江南第一畫舫。有江南第一琴官,白倦。
白倦,人如其名,白雪清冷,倦然寂寥。
白玉堂第一次遇見白倦,是在路過瀟湘畫舫時,被她所奏的〈平沙落雁〉所吸引,然后,兩人成為知己。
九月二十三秋分微雨雁南飛江南瀟湘畫舫
纖長的手指劃過琴弦,挑撥捻弄間,流暢的琴聲點點徘徊。白衣麗人神色專注,卻柳眉微皺,似愁。
“清秋寥落,沙平江寬,鴻雁飛鳴!難怪總說‘總有瀟湘夢不完’,如此琴曲可堪絕響,怪不得忘不了!”
白玉堂一手撐著頭,一手執(zhí)著酒杯,笑道。
畫舫內(nèi)染著熏香,煙霧淡淡疏疏纏在兩人身上。
白倦抬起頭,瞥了一眼散落在軟榻旁的酒壇,道“五爺還是少飲些酒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有些微冷。
“人生譬如露,何需百年期,得意需縱酒,縱使無憑依。”說完,白玉堂笑瞇了鳳目。
白倦剛才的話,與其說是關(guān)心,不如說是出于禮貌才道一句。
相識兩載,可依然不得不承認,白倦是個特別的女子,清冷,又寂寞,只是安靜的守著自己的世界,淡淡的看塵世風(fēng)云。白玉堂喜歡的她的聰慧,明白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求什么不該求。
更何況,白倦的酒量極好,白玉堂曾問過為什么她從來不醉,她答道:“心不曾醉過!彼匀艘参醋磉^。
“白倦,你除了《平沙落雁》還會別的曲子么?”
“會!
“那…彈首《九張機》如何?”白玉堂想看看,清冷的白倦彈奏的《九張機》,該是怎樣的哀婉纏綿?
白倦微笑,笑的淡漠,道:“五爺不是聽《九張機》的人!
“為何?”
“《九張機》是唱給情郎聽的,不是給五爺!
“白倦,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略微睜大眼,白玉堂很好奇,這個女子是未動心,還是未對他動過心?
白倦只是執(zhí)起酒杯,遙遙相碰,靜靜飲下,笑的淡漠。
白玉堂看的清明,白倦的眼里沒有他,第一次,風(fēng)流天下的白玉堂,認識了一個沒有愛上他的女子。
這一刻,白玉堂一觴,白倦一盞,沒有言語,沒有計較,沒有糾纏,沒有愛恨,也就,無關(guān)離殤。
這一刻,淺笑微微里,隱藏各自某名的心思,縱使內(nèi)心如何思緒紛亂,面上也只氣定神閑,笑而不答。
白倦舉杯,道:“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承你吉言!”
想那紅塵翻轉(zhuǎn)的你我,頹垣斷井邊踉蹌過,姹紫嫣紅里貪戀過,這一刻,利名竭,是非絕,所有的欠缺與圓滿,都在這杯酒里。
澈為靜默!
當白玉堂再來到瀟湘畫舫時,只余留下一張斷了弦的琴,一封書函。
‘菱歌一曲弦斷覓知音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
勁力一吐,白紙化成飛灰,白玉堂哈哈大笑。
“好!好一個‘菱歌一曲弦斷覓知音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既然你不要離殤,那便不訴離殤!”
之余白玉堂,白倦不過是生命里一個過客,可能會偶然回憶,卻不是特別的人。
之余白倦,白玉堂不過是追不少的一個人,所以她選擇離開。
這一切,只是因為太清醒。因為夠聰明,所以能清楚的明白,自己留不下這個如風(fēng)如火的男子,所以不會再有奢求。
白玉堂有風(fēng)的無定,而她沒有可與風(fēng)比肩的羽翼,白玉堂有火的放肆,而她沒有可忍受火焰灼傷的堅強。
可是,情思難描,一顆心再玲瓏通透,也不尤有了怨。
白倦不想自己以后怨白玉堂。
所以,在怨生起前,離開最好。
所求的,不過是“菱歌一曲弦斷覓知音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
END
沒有寫出想要的感覺,算是失敗的一文,不過為了騙文,咔咔
喜歡白倦,喜歡她的理智淡漠,知道追不上就聰明的放手
只能說白倦喜歡白玉堂,卻明白彼此都不屬于彼此,在愛上之前,怨恨之前,就聰明的選擇離開,只留下最美好的記憶。
所求的,不過是“菱歌一曲弦斷覓知音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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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記隨語:
喜歡蘇軾的詞,愛的豪放激昂,愛他的婉約憂傷。他的詞集里有那句用最愛的蘭色標出的‘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突然想起,那是個怎樣的人?如此的奮不顧身?
自知文筆尚且生澀,寫不出大漠的豪邁,只好寫些江南的婉約。
響應(yīng)征文活動,于是,〈絕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