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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我一直不待見網(wǎng)絡(luò)小說,年初的時候閑得無聊,看了部《宮鎖心玉》,由此牽出對阿四的偏愛,再接著看了謠傳被《宮鎖心玉》劣防的《步步驚心》,猶如信步踱出春風(fēng)后,一個踉蹌跌入了深淵,再也爬不出。
桐華的文筆是可以的,落筆生花,朵朵撲鼻生香。盡管字里行間有太多的紅樓夢的痕跡,但不失為佳作。僅僅將《步步驚心》列為穿越或者言情文似乎太簡而化之。年少時期看的言情文無非是一個女主被兩個男的愛上,再展開大哭大鬧的情感之爭,最后所有的故事走著相同的沿線道路。雖然《步步驚心》也寫到女主跟幾位阿哥的感情,但是深究進(jìn)去卻如空谷新雨令人耳目一新。在這篇故事里有馬爾泰·若曦跟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之間的愛情和十三的友情糾紛。也有阿哥們對皇權(quán)的覬覦,以至于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臣不像臣。本文的靈魂中植入了紅學(xué)與二月河文學(xué)的雙重元素,可是又另辟新徑以第一人稱的角度看待著巍峨的紫禁城里藏匿的殺戮,看待著從小到大的阿哥們角逐皇位失敗后的悲慘遭遇。其文字或而凝重,或而俏皮。且看“眼角一掃看見草叢里幾只螞蟻,突然想起小時候掏螞蟻洞的事情,不禁來了興致,在這具小身體里,我好象有點(diǎn)反老還童。拿小樹枝擋著螞蟻不肯讓它走,走兩步,就被我撥了回去,走兩步,就又被我撥了回去。正在偷笑,忽覺得耳邊呼哧呼哧地喘氣聲,一側(cè)頭,就看見十阿哥蹲在我旁邊也正在看螞蟻,我瞪了他一眼,再看旁邊還有一雙靴子,順著靴子往上看,正對上八阿哥似笑非笑的眼睛,趕忙站起請安。十阿哥從地上站起,一副憊賴的樣子,笑對八阿哥說:‘看著鬼丫頭的樣子,我還當(dāng)什么好東西呢!看來我是太看得起她了!倚南,讓你看得起也不見得是榮幸。”寫出了若曦的童真及十阿哥的直率和他們的少年友誼。而后的一段描寫若曦嫁給十四后行將枯死前思念阿四的一段幾近令人動容。“進(jìn)屋子讓巧慧磨墨,凝神練了好幾篇字,心中的思念方稍緩。手里隨意握著鼻煙壺,身上搭著條薄毯靜看門外一川煙雨。那天的雨要比現(xiàn)在大得多,他披著黑色斗篷從漫天大雨中走進(jìn)來,無意中卻替我化解了一場沖突。當(dāng)時彷似未留意的一幕幕,都在一遍遍的回憶中變得無比清晰。我甚至能記起他斗篷內(nèi)微濕袖口的花紋”。字是臨摹四爺?shù)淖痔菬焿厥钱?dāng)日若曦跟八福晉十福晉起沖突后生病時四爺送的,思的是10年前若曦為獲罪的老十三在雨中向康熙求情,四爺不避嫌疑地跑來看她的情景,一切的一切都刻印上了他的影子。然而橫在兩者之間的是皇權(quán),是殺戮鮮血。若曦只有在離開后才能夠痛痛快快地去愛著胤禛。
一般來說穿越文都有YY的成分在里面,例如《尋秦記》、《神話》、《宮鎖心玉》。基本上是一男配N女或一女配N男,喜歡的沒頭沒腦。而且愛上就一定不罷手,仿佛成了大情圣?墒恰恫讲襟@心》卻不一樣,有愛情,卻是有因可循。
【馬爾泰·若曦】 2005年的深圳一個叫張曉文的25白領(lǐng)女子在家裝燈泡,從梯子跌下魂穿到清代(最新版似乎改為車禍),變成只有13歲的待選秀女馬爾泰·若曦,她的姐姐若蘭是八阿哥胤禩的側(cè)福晉。八阿哥似乎對姐姐介于寵愛與不寵愛之間,不明究里的若曦在丫鬟巧慧那得知若蘭沒出嫁之前愛上了她的馴馬師,可是當(dāng)時15歲的她被年少的八阿哥愛上,求父皇賜了婚,婚后若蘭異常冰冷,不明究里的八阿哥打聽了消息,驚動了若蘭的父親馬爾泰將軍,設(shè)計將若蘭的心上人常青山調(diào)到前陣打仗,戰(zhàn)死在沙場。從此若蘭成了活死人,只顧念經(jīng)不顧世事。而若曦是若蘭世上僅存的牽動。若曦有感姐姐命運(yùn)的不公,而傷悼悲情。引起了清高的老十四的好奇。十阿哥17歲生日時若曦的令人驚艷妝容和唱的小曲,深深駐進(jìn)了跟若曦一般大的十四的心里,進(jìn)而是長達(dá)20年的悉心守護(hù)。若曦跟十阿哥的感情卻是吵架玩鬧出來的,若曦生性豁達(dá)、不拘小節(jié)、既活潑俏皮卻又敏感多情,當(dāng)她不符合年齡的發(fā)出“傷心的時候就看看這美麗的天空吧”,被九阿哥、十阿哥聽到。也許初次見面就讓十阿哥很上心,覺得若曦是個有趣的人,于是在吃飯的時候全然盯著若曦,若曦沒有小姐的樣子惡狠狠得瞪了十阿哥一眼,“十阿哥正邊吃邊瞅的開心,冷不防我這一盯,立即愣住,筷子含在嘴里,竟忘了拿出來。” 若曦又是潑辣的,在十阿哥誕辰上,為了姐姐與八阿哥嫡福晉的妹妹明月格格大打出手而雙雙落入河里。若曦并不是到了古代什么都會,相反她在現(xiàn)代是優(yōu)等生,是白領(lǐng)麗人,到了古代反而成了大文盲,這不妨礙她去學(xué)習(xí),從詩詞歌賦到醫(yī)學(xué)雜史。八阿哥也感嘆說:“從沒見過像你這么愛讀書的女子”。十阿哥無法抵抗命運(yùn),奉旨娶了自己不愛的人,若曦發(fā)瘋地出逃,她不是為情,是為了命運(yùn)由不得自己而悲哀,她質(zhì)問八阿哥,十四阿哥“為什么命運(yùn)不能自主”?若曦是自由的風(fēng),因此她跟老十三由相識相知到成為“無關(guān)風(fēng)月,只為真心”的知己。他們同愛阮籍嵇康,于馬背縱橫,篝火對飲。若曦對于妓女綠蕪無半點(diǎn)瞧不起,以平等甚至贊賞的目光打量她。更可以為了朋友而俠義。這樣的若曦是可愛的,所以阿四愛上了她。若曦是美麗的,雖沒重彩著墨,卻是借著他人的眼看的。比如十阿哥壽宴若蘭看著盛裝下的若曦笑著說“竟比那畫上的人還美”,幾位阿哥對此時的她“都是一愣,反倒是以前沒有見過的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雖多看了兩眼但面色如!,八阿哥說“你以后不要像那日妝扮,太耀眼了”,日后的摯友蒙古公主敏敏初見若曦時說“你比我阿瑪?shù)膸讉妃子還美”。浣衣局的春桃看著若曦發(fā)愣“你比花還美”,明玉說“你像隨雪化去了”。她聰明機(jī)智,能洞察世情。八爺斃鷹事件她起初懷疑是14所為,后來卻因為王喜的各種舉動立馬想到是老4。她為胤禛做報表,并不是熱衷政治,只是普通夫妻間的分擔(dān)重任,害怕愛郎勞累。胤禛愛她敬她,正是她有才不去放曠,了解她的內(nèi)心沒有名利之爭,她做的只是保全自己不受到傷害。所以他任由她按著性子來。如果若曦有太多的私利,想著去玩政治玩手段胤禛還會愛她嗎?胤禛愛若曦,有敏敏事件也有若曦的那次真言吐露,若曦說的疲倦萬分,胤禛聽得一字不漏。她,若曦,表明堅強(qiáng),其實(shí)內(nèi)心是需要保護(hù)的。這容易引起胤禛這種強(qiáng)有力的男子喜愛的。但若曦又是有弱點(diǎn)的,13歲走進(jìn)紫禁城后,放下了純真、不切實(shí)際的憧憬,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要謹(jǐn)小慎微,步步為營,生怕一個不留神就丟了腦袋。熟知?dú)v史走向的若曦明白紫禁城里有兩個人不能得罪,一個是康熙,另一個則是四阿哥胤禛——未來的雍正。她三年來一直對胤禛事事留心,甚至有些討好,以致于外人和胤禛本人都誤解這小丫頭對四爺有著小兒女情懷。八阿哥為若曦的3年等待,一直因為若曦知道八爺是政治上的失敗者而抵抗著自己的情感。若曦害怕愛的人會死,讓八爺在她與皇位之間選擇,但是八爺無法理解若曦的用意,他詰問若曦為什么不能與他一賭,同生死呢?若曦也不能回答。有人說若曦是現(xiàn)實(shí)的,因為知道那個局就放手了,尋到了最高的那根枝兒攀了。若曦是深愛八爺?shù)模质趾蟠蟛∫粓,又不能對外人道明,所有的苦只能自己去捱。面對十四的發(fā)難,她只有微嗔、落淚。
作為若曦而言,她日日生活在恐懼中。對于未來還不能堅強(qiáng)到可以用肩扛下去。太子求康熙指婚,又令若曦大病一場,由此落下病根。太醫(yī)說她的病是“常年憂思在內(nèi),氣結(jié)于心,五臟不通達(dá),以至五臟皆損!彼龖n的是什么呢?只是自己的生死么?從后面她的幾次抗旨看肯定不是的。若曦跟幾個阿哥是自小感情深厚的玩伴,她不忍想最后的結(jié)果,她明知道結(jié)局但無力回天,這些如烈焰焚燒心頭,一夜夜不自覺的,將神思耗盡。在這座人人猜忌、人人算計的地方,四阿哥的真心無疑是冷漠宮墻中一盞明燈,照亮了若曦冰冷的心,與四阿哥的感情已是與八阿哥分手的好幾年后的事了。她選擇四阿哥并不是單單的一個移情,這個“移”是緩慢的、漸進(jìn)的,也是必然的。四阿哥是個地道的實(shí)干家,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去爭取到,但也忍不住跌入了與若曦纏綿悱惻的愛情中。他盡自己的力保護(hù)若曦,若曦一面理解四阿哥的鐵腕手段,一面在情感上不能放棄對八爺黨的關(guān)心。此時的八爺不再是她的姐夫,不是她的過往的情感,而是義,對八爺如此,九爺,十爺如此,對十四也是如此。四阿哥對她不隱瞞對皇位的向往,用身軀幫若曦抵擋弘時射出的白羽箭,若曦雨中下跪為13求情,阿四選擇了與她異地同跪,使若曦的心一步步將心滑向了四爺。
當(dāng)我看到若曦問胤禛想不想要皇位時內(nèi)心感喟“我知道自己在賭,賭我在這紫禁城中最后一點(diǎn)的不甘心,最后一點(diǎn)的渴望”,突然對若曦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同情感,這一個往日活潑的女孩在勾心斗角中慢慢鎖住自己的真心,用虛情假意敷衍著周遭。盡管如此,若曦還是禁不住對周遭托付了真心,為后來的香消玉殞埋下了伏筆。若曦天真而浪漫,歷經(jīng)磨難后,依然玩心十足地填寫紫禁城版的《童年》讓小弘歷和小承歡(13和綠蕪的女兒)哼唱。她愛鮮花爛漫,愛名士的狷介不達(dá)。時而嫵媚溫婉;時而潑辣兇狠;時而勇敢;時而膽戰(zhàn)心驚。她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矛盾的。為了一個情字(親情、友情、愛情)苦澀掙扎。這樣一個水舟蘭拂露般的女子,用自己的方式書寫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旅程。即使是若曦的死,其描寫也極為美麗“一番話說完,已再無力氣,靜靜看著頭頂?shù)奶一。十四問:‘若曦,如果有來世,你還會記得我嗎?’眼前的桃花越來越迷蒙,漸漸變成一團(tuán)粉紅煙霧,越飛越遠(yuǎn),只有一個絕不肯回頭的孤絕背影越發(fā)清楚,我喃喃道:‘我會和孟婆多要幾碗湯,把你們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凈。允禵,好好活著,把過去都忘了,忘記八……八……’其時恰巧一陣風(fēng)過,滿樹桃花簌簌而落,彷若一陣紅雨而下,落得若曦滿身都是,月白裙衫上點(diǎn)點(diǎn)嫣紅。漫天飛舞的緋紅花瓣下,允禵紋絲不動地坐了良久,忽地緊緊摟住若曦,頭抵著若曦的烏發(fā),一顆眼淚順著面頰滑下,恰滴落在若曦眼角,欲墜未墜,倒好似若曦眼中滴下的淚!蔽蚁脒@樣一女子是令人難忘的,她的一笑一嗔都落在了讀者的心里。
若曦有情,絕不是做普遍撒網(wǎng)的輕佻行為。在書中若曦對于情感幾次不敢投放,是有原因的。在穿越之前,若曦有過一段深刻的感情——高中時期的萌動。她愛的那個人為了前途,拋棄她,遠(yuǎn)渡重洋了。她為了逃避情感上的痛苦,跑到了深圳過著麻痹自己的生活。八阿哥對她的愛,她想到自己是若蘭的替身,否定自己的魅力。讓八阿哥在皇位與她之間做選擇,她心有惶惶。八阿哥沒有做回復(fù),若曦裁定八阿哥愛皇位勝于她,決絕分手。四阿哥追求她時,她冷淡地想這是男人對比較感興趣的女人做的游戲。十四對她的癡情,她只往朋友上靠。十阿哥的始終不忘,她能冷靜地分析情感可求與不可求之間的聯(lián)系。若曦有太多的害怕、不確定,縱然是有她命運(yùn)要自主的個性追求在內(nèi),也有她對感情的軟弱性在里面,所以她對13說,我不喜歡你是因為你沒主動喜歡我。
若曦的真實(shí)感如此強(qiáng)烈,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甚至不那么完美。喝醉酒時拿頭撞門,為了自保會有那么點(diǎn)自私,對情感的舉棋不定。她高雅脫俗也有“人人都去當(dāng)和尚隱士、誰來拼功利”流俗的思想,她對錢財?shù)∈盏膮s是上品。若曦死了,她是可憐的,也不盡然,畢竟她的身邊有那么多人愛著她。
【愛新覺羅·胤禎】胤禎是什么時候愛上若曦的,并沒有明筆交代,而是通過幾個細(xì)節(jié)點(diǎn)出老十四隱匿的感情線。在百度吧看見一個網(wǎng)友點(diǎn)評胤禎是個清高的人,對待自己和若曦的感情則非常地卑微。事實(shí)也確實(shí)是如此。初遇若曦,她倚亭朗誦詩詞:
“重來閶門萬事非,
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后,
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
舊棲新垅兩依依!
詞的內(nèi)容凄涼,這個小女孩似乎未識兒女情,為何在這傷悼?他復(fù)問若曦多大了,若曦回話:13了。后來若曦跟明玉打架,惡狠狠地沖耍賴的明玉喊到:“不許哭!你再敢喊一個字!”得了“拼命十三妹”的稱號,她似乎又不是那位“嬌柔的小姐”。也是那時十四阿哥柔聲問若曦喜不喜歡十阿哥。胤禎大概由此對若曦越來越上心。心細(xì)如塵的八阿哥是明了的,于是在若曦入宮前帶有點(diǎn)強(qiáng)硬地給她套上了自己的鐲子,昭示馬爾泰·若曦是他八阿哥中意的人,進(jìn)而打消了十四阿哥的念頭。在這本書里有兩個人是對若曦癡心的,一個是阿四,另一個就是日后的將軍王十四阿哥。十四對若曦的愛戀絲毫不遜于他的哥哥,只是他的愛情只能埋藏在心里,一晃20年。若曦對于十四仿佛離得近,實(shí)際離得很遠(yuǎn)。兩個人的脾性不一樣。十四看見若曦和十三、妓女綠蕪一到游玩,異常震怒,在十四的心中,若曦位置非常高,她卻自降身份和妓女同游,讓十四無法接受。所以當(dāng)十四的隨從察察林拍馬屁似得諷刺十三“左擁右抱”,被十四斥責(zé)。若曦為十四無由地管她私生活惱怒爭吵,而不知道十四是在乎自己的。有些時候若曦對十四的態(tài)度是不公平的,她笑喻十四是惦著皇位的狐貍。懷疑八阿哥的斃鷹事件是他所為不去理他,在臨死前又讓他不要再想八爺?shù)氖隆3醴饺絷剡M(jìn)宮的那段,十四看見她不是冷冷的就是熱潮冷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細(xì)細(xì)琢磨原來十四認(rèn)為只有八哥才配得上若曦,他退出戀愛角逐中,誠心誠意祝福八阿哥和若曦。然而3年來若曦一直對四阿哥另眼相看,深深地傷害了他。若曦跟八阿哥相愛后,十四阿哥叫她“八嫂”,卻也失落。若曦和八阿哥分手,他罵她“水性楊花”對著病榻上的若曦斥責(zé):“得到又失去的苦痛,不如從未得到過!既然如今這樣,為何當(dāng)初要答應(yīng)?你在耍弄誰呢?這么心狠!” 他罵的不光是她,還有內(nèi)心的那點(diǎn)沮喪。他問若曦“你究竟想要什么”?也是在替自己追問,他不懂若曦,他無法理解那小小的身軀里藏的是什么樣的心思。若曦說十四雖然有幾個福晉,對情感并不知道。十四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這么地喜愛若曦。康熙四十八年,康熙帶著太子八阿哥行圍。胤禎冒充蒙古人去見八阿哥,這么危險的境地,他說外人越少知道越好,只對若曦有著超常的信任感,令若曦不禁訝異和震驚。那時離前次他們爭吵的時間不遠(yuǎn)。胤禎依然從情感上信任著若曦。若曦幫助胤禎解圍,找敏敏幫忙,托辭他是自己的情郎。敏敏央十四給她說他們的情史,老十四半真半假地對敏敏說自己在若曦給十阿哥唱小曲的時候愛上她的,這是唯一一次的間接表白,可若曦以為是單單的假話。十四不知道在若曦的心里,他是什么樣的地位。四哥是刻骨銘心的愛人;八哥是親人也是初戀;十哥是青梅竹馬;十三是不關(guān)風(fēng)月,只關(guān)真情的知己。那么他呢?又算什么?若曦被罰跪,八哥神色冷淡,他心細(xì)地為若曦帶來了她最愛吃的芙蓉糕,而她愛吃芙蓉糕,她只說了一回,胤禎就記住了。幾天沒吃飯的若曦接到糕點(diǎn)急著吃噎住了,十四阿哥溫柔地勸說“慢點(diǎn)”,渴了的若曦張著嘴接喝雨水,胤禎只說:“我一定記得你不是個格格小姐”。他心疼若曦,為她向康熙跪了一夜求皇帝讓綠蕪跟十三在一起。此時的十四似乎成熟了。胤禎有使壞過,比如幾次去看若曦,用微小的動作引起四阿哥的誤會。若曦想起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帶著翠竹拜祭,八阿哥猜想擺放翠竹的人是若曦,十四說不見得她有那心,似有挑撥之意。大概此時他不希望若曦再和八哥有瓜葛。若曦嫁他后,他舞完劍故意引若曦為他擦汗,又故意夜宿若曦房中陪她聊天(盡管是隔著屏風(fēng)的)。之前胤禎質(zhì)問若曦“我哪里比不上十三哥”,之后若曦為十四與敏敏賽馬,等于給了胤禎希望,他幾乎不敢相信又帶欣喜地問“即使沒有八哥,你會幫我的,是么?”若曦因為抗旨被康熙貶入洗衣局,十四上下打點(diǎn),生怕若曦受到委屈。不明究里的十四在6、7年間向康熙求婚3次。最后一次康熙問立了赫赫戰(zhàn)功的胤禎想要什么,他又請求了父皇?滴踹@才把若曦不肯嫁十四才進(jìn)的洗衣局的真相告訴了他。十四不解、傷心,跑到洗衣局問“你寧愿給太監(jiān)洗衣服都不愿跟我嗎?”
此時他手里捏著皇阿瑪賜婚的詔書,胤禎沒有拿出來。只說道“不過你若不想在這里呆了,隨時可以找我!彼湃沃絷刈非笞约旱膼矍。默默地等待她答應(yīng)跟自己走。若蘭病危,在八爺府第十四見到若曦問“你現(xiàn)在過的可好”,繼而又說“你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他算怎么回事?他若真要你,就該冊封你。若不要你,就該放你出宮?赡悻F(xiàn)在算什么呢?說你是宮女吧,可聽說高無庸在你面前都只有低頭回話的份,說你是主子吧,你這又算哪門子的主子?”他為若曦不求名份感到心痛,生怕她受委屈。他知道若曦向往自由,他問她愿不愿離開紫禁城,可是若曦的回答讓他明白若曦割舍不掉胤禛。臨了依然不忘提醒:“還記得當(dāng)年在浣衣局和你說過的話嗎”。若曦因為玉檀的死與胤禛幾近決裂,胤禎安插的人帶話說:如若割舍,二七必如所愿。最終若曦與胤禛在政權(quán)意見的分歧,和若曦害怕愛情的褪色離開了紫禁城。來到胤禎的身邊,做了胤禎有名無實(shí)的側(cè)福晉。那幾年或許是胤禎比較快樂的日子,佳人雖心不在他身上,相處起來卻格外祥和。他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漸漸地懂得若曦的心,不讓周圍人打攪她。讓她好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在和胤禎相處的2年里,若曦有點(diǎn)了解又不太了解胤禎苦澀的心意。
當(dāng)初若曦選擇夫婿的時候,武斷地以為胤禎不會喜歡自己而否定了他。簡單地概括了胤禎的感情。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胤禎對于當(dāng)年有關(guān)自己的許多事銘記在心。當(dāng)年吟的詞、唱的小曲,她愛吃的、她的習(xí)性、還有她對四阿哥的默默關(guān)切,落入的不止是八阿哥的眼簾內(nèi),這些也陷入他眼底。她說小時喜歡吃陽關(guān)的“咯什紅” ,他設(shè)法去弄,此時的他已無往日威風(fēng),還是為她盡心盡力。看到若曦托他轉(zhuǎn)交給胤禛的信封上的字和皇兄的一摸一樣,他明白那里面附有的幾縷相思,他是悲傷的,卻平淡地想道“我的側(cè)福晉卻寫得一手和老四一模一樣的字,傳回京城,又是一個大笑話!边@里他沒有想到那是若曦,那是皇上的女人,而是他愛新覺羅·胤禎的側(cè)福晉。若曦死后,他呆坐良久,才敢相信得將若曦緊緊擁入懷里,一滴眼淚滴入若曦的眼內(nèi),仿佛是若曦的淚水垂在睫毛上。這時他方敢釋放出自己的情感。輕吻那個一直不敢碰觸的心愛女子的額頭。這一刻也讓讀者突然明白十四的心里藏的愛情也可直至“儂做北斗星,千年無轉(zhuǎn)移”的地步,只是太苦了。若曦火化后,十四知道斗不過胤禛,骨灰也許會被胤禛搶走,把他唯一的留念——一直珍藏的若曦為他賽馬時插在馬身上的金釵緊了緊,塞進(jìn)懷內(nèi)……
胤禎一直是俊朗瀟灑的,初見若曦,當(dāng)了將軍后,被發(fā)配守陵,風(fēng)采越發(fā)卓越。他在軍事政治上見解獨(dú)到。八阿哥詢問胤禎“招撫廣東海盜阿保位”應(yīng)如何處理,十阿哥魯莽地說全部殺盡。胤禎能夠看清端倪地說:“皇阿瑪雖沒發(fā)話,但我揣摩他心里早拿定了主意,只怕是贊許常侍郎如此做的。這二百三十七名海盜都驍勇善戰(zhàn),又對周邊海域極為熟悉,個個都算是好漢!招撫他們?yōu)楸仍黾恿撕1鴮?shí)力,讓其他海盜心生忌憚,又揚(yáng)了我們大清威儀,知道但凡有本事的人,又肯為國效力的,皇阿瑪就會給他機(jī)會”。他的聰穎無時無刻不在。若曦和明玉格格對打,他本來欲和十阿哥為若曦求情,當(dāng)看見若曦被八阿哥罰站后便知無事,唯獨(dú)十阿哥在那被若曦戲弄。14是樂觀的,被禁時還怡然自樂,在梅樹下舞劍。不忘去嘲笑自己的親哥哥“仰首我欲問蒼君,禍淫福善恐未真。豫讓憂死徒吞炭,秦檜善終究何因。無賴劉邦主未央,英雄項羽垓下刎。自來豪杰空扼腕,嗟吁陵崗掩寸心!彼灿兄鴱(qiáng)烈的審美感,若曦伐梅他選擇梅花插瓶得到康熙的贊賞。在眾多阿哥中也只有他拗著性子跟胤禛對著干,不怕圣怒。就連胤禛也說14相貌出眾,在他們兄弟中也是拔尖的?滴醯膬鹤觽個出色,而他又在其中才華出眾,可見其優(yōu)秀至極。他有理想,也擁夢過皇位,然而造化弄人,雖心有不甘地在夢里追問康熙“我做錯了什么”,最后也向命運(yùn)低頭。說到“從今后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閑人!”他有才華,意氣風(fēng)發(fā),軍事無往不利,愛情上畏畏縮縮。待選時的若曦說自己非常無聊,老十四就送了他很多有趣的物品。若曦進(jìn)宮后她想要的,她感懷的,他也滿足她。譬如那套閩南茶具也是他千方百計尋的。若曦過生日他猜到她想見姐姐從而滿足了她的愿望,若曦學(xué)馬時勒傷了自己的手,他心疼但顧左右而言他。十四在政治上是有手段的,為8個說情,為13求情似無意又有意……更重要的他沒有結(jié)黨營私這些讓皇帝頭疼的行為。據(jù)康熙說從47年就開始注意14,覺得他是重情重義的人,也最像他康熙。14討伐準(zhǔn)葛爾部顯示出超凡的軍事才華,康熙對他的厚愛和嘉獎,似乎皇位正一步步向他靠近……此時看來康熙將若曦許配給14確實(shí)是對若曦的厚愛,只是若曦沒有領(lǐng)情。十四無疑是悲劇性人物,愛情沒有,皇位也沒向他靠攏……
【愛新覺羅·胤祥】 13阿哥胤祥是《步步驚心》中很重要的角色,是眾阿哥中為數(shù)不多不對若曦心生愛情的人。他是若曦“無關(guān)風(fēng)月,只為真心”的知己,也是四阿哥除若曦以外最信得過的人。書里除了老八這個大帥哥,另外兩個斗艷的是13和14。老八是美麗,13、14則是俊朗,是有男人氣般的英俊。他文能琴棋書畫,武能騎射獵狩。14歲就獨(dú)自以匕首殺死了一頭成年老虎。他的帥氣中帶有不羈。和14的清高不同,13有著親和力,他流連于市井,與攤販走卒、雅妓豪客相交。他站在象牙塔的最高層卻并不維護(hù)他那個階層。在若曦和胤禛之間的感情他起著穿針引線的作用。一開始作者就有意把若曦判給胤祥做妹子。若曦在胤誐生日上的一場架,使她名聲大噪,有了“拼命十三妹”的綽號。若曦掉進(jìn)水里,是十三救的。十阿哥婚宴上,十三擄走若曦在篝火旁喝酒,一句大家都是“傷心人”,讓若曦誤以為老十三喜歡明玉。第二次見面,13了解到若曦的誤會,解釋他不是喜歡明玉格格,而是老十婚宴的當(dāng)天是自己額娘的忌辰。恍然大悟的若曦也坦誠說自己不喜歡十阿哥。13費(fèi)解地問若曦不喜歡他為什么十阿哥壽辰要為他唱曲,為什么胤誐結(jié)婚她要發(fā)瘋。若曦反問他,紅拂女初見虬髯客是什么情景?十三阿哥怔答:在梳頭。若曦接著以一句男女是可以“不關(guān)風(fēng)月,只為真情”的話作結(jié)。書中以各種手法來描述十三是個高品位、不羈的男子,他之所以擄走若曦,自是跟若曦那一架有關(guān),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是跟他一樣的德行。因此成年后的若曦變得凡事都有禮數(shù)時,唯獨(dú)對他做出很多沒規(guī)矩的事,將他視作自己最好的朋友,連14見了都要嫉妒不已。他有著生活高格調(diào),似乎凡事就沒有他不知的,看見若曦用閩南茶具泡茶,知道“品飲‘大紅袍’茶,倒真必須按‘工夫茶’小壺小杯、細(xì)品慢飲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嘗到巖茶之顛的韻味!,他的多才多藝,他的英俊引起很多女子的愛慕,除了綠蕪,還有蒙古公主敏敏。當(dāng)胤祥略顯不羈地端起敏敏高舉的酒杯唱起嘹亮的歌,驚羨了周圍,也吹皺了敏敏的一池春水。對于胤祥的風(fēng)流韻事,若曦取笑13說“你走路可敢回頭看那一路撞碎的芳心”。老13是完美的,完美到任何女子配他都有些不足。
胤祥是優(yōu)秀的,若曦也是個散發(fā)著人格魅力的人,兩個人相知相交,品性一樣,卻沒有相愛,連胤禛想著都覺得不思議。胤祥被圈禁的頭一天晚上,若曦也這樣問13,13反問若曦為什么沒有愛上他呢?若曦說:“因為你沒有主動愛我。”是的,若曦是個膽戰(zhàn)心驚過日子的宮女,她要的是人的真心相對。13回答不喜歡若曦是因為當(dāng)年看見若曦跟人打架的兇悍模樣而不敢愛她。其實(shí)我覺得不光是這樣。若曦的個性是多彩的,是塊強(qiáng)力的吸鐵石。13不選擇她做情侶,是將他們的情感升華了,“不關(guān)風(fēng)月 ,只為真情”這段勝于友情、愛情之上的純潔友誼13看得很重,不愿任何世俗沾染了它。他誤會若曦對阿四的態(tài)度,極力撮合兩個人的感情,他說一個是他最好的知己,一個是他最親的人,他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就像把兩半心合起來了一樣。若曦向十三打聽胤禛的喜好,胤祥詫異地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哪知道這些”,一邊“無辜”地向胤禛走漏了風(fēng)聲。若曦要胤祥教她騎馬,第一次太子的召見,第二次敏敏的糾纏,無法脫身的他有意無意地推給了四阿哥,仿佛又給他們二人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13崇尚魏晉,愿效名士之風(fēng),卻因為紫禁城里那個孤高寂寞的哥哥,不得已放棄夢想。四阿哥遭陷害,他想到將責(zé)任攬下來自己承擔(dān),“四阿哥抬頭冷冷瞥了眼十三阿哥,極其重重地磕了個頭,額頭緊貼著地面沉聲道:‘確非兒臣所為!兒臣也不知是否是十三弟所為!’”只有若曦十三知道四阿哥這個重重的頭是給老13磕的。若曦可憐綠蕪的一片癡情,設(shè)法使他們在一起。若曦想到為13求情,雨中下跪,由此健康不再,也是導(dǎo)致她死亡的一個直接原因。我不認(rèn)為13一開始是愛綠蕪的,他是個重情義的人,10年圈禁讓13與綠蕪心心相印,10年后被釋放的老13沒有了從前的瀟灑,拖著病體蹣跚朝堂,綠蕪為自己是修訂《明史輯略》的莊氏后人自殺,無疑給13雪上添霜。疲倦、痛苦成了13的全部。只有知己若曦、4哥和他與綠蕪的女兒承歡聊以慰籍。晚年的胤祥沒有了年輕時期的瀟灑,也許是10年的幽禁付出的代價太沉重,此時的胤祥沒有了光彩,對當(dāng)了皇帝的4哥禮數(shù)周全。他看問題清晰,說皇帝稱孤道寡者,現(xiàn)在他不習(xí)慣,但總有一天他會變,變得不允許別人僭越他的皇威。他的女兒看到胤祥吹簫不相信她的父親曾經(jīng)的風(fēng)采。此時的胤祥已經(jīng)頹廢成了什么樣子?也許13在十年幽禁已經(jīng)死亡,他的悲劇是他思想的死亡。而若曦的死更是一個思想的終結(jié)。雖然他心有惶恐,為了一酬知己對自己的恩情,他瞞了最親的四哥,為若曦和胤禎傳遞消息,幫助若曦離開了一直想離開的紫禁城。當(dāng)若曦走下人生舞臺后,胤祥不忘替若曦料理身后事,只為了滿足知己的愿望。身前是是非非,身后種種,最美的不只是愛情,還有高于愛情的情感存在。
【愛新覺羅·胤誐】十阿哥胤誐是若曦的青梅竹馬,生性愚鈍,沒有什么心眼。因此若曦和他玩得來,成為了少年時期的好友。胤誐第一次遇見若曦,是在八貝勒的府邸。13歲的若曦因為姐姐若蘭而與巧慧的一番言語聽在十阿哥的耳內(nèi),格外新鮮。被九阿哥催促去“八哥” 處議事,他笑著回頭看了這個“不像13歲小女孩”的丫頭。吃飯時情不自禁得盯著若曦看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聊齋志異》里的孫子楚,若曦的一個瞪眼,居然讓他癡了。若曦逗螞蟻的那段非常有趣,十阿哥打趣若曦拿本宋詞做幌子,其實(shí)是在螞蟻。變成半個文盲的若曦不服氣地回答“你不知道‘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嗎?我看的是螞蟻,可又不是螞蟻。”使老十愣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可也沒生氣,拉著若曦去騎馬。這樣的斗嘴情景在后面又出現(xiàn)過幾次。胤誐去八貝勒府邸的次數(shù)漸多,每次都被若曦刺回去,巧慧打著趣說:“十爺是隔幾日不被小姐刺幾句,心里就窩得慌!弊钭屫氛M感動的是他17歲生日時,小若曦為他唱的《麻姑祝壽》。他是阿哥,皇帝的兒子,要什么沒有什么呢?然而可貴的是有心人的真誠。若曦說自己是十阿哥得不到的葫蘆塘,才一直惦記著她的好,果真如此么?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有盡頭的。十阿哥在殿前被賜婚,娶的不是他心儀的若曦是他不愛的明玉格格——八福晉□□的妹妹。胤誐是個直腸子的人,但也是在玩心眼的家族中長大的,他膽顫心驚地婉拒,不過皇威是不容拒絕的!笆⒏鐫M臉的哀求,心痛,憤怒全部化去,只剩一臉漠然。他慢慢轉(zhuǎn)回頭,手趴在地上,慢慢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腦袋觸地的聲音清晰可聞,高聲說道:‘兒臣謝皇阿瑪!’八阿哥也緩緩坐了下來。我只覺得那三個響頭,全磕在了自己心上。一聲,一聲,又一聲,重重地壓下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結(jié)婚前十阿哥問前來探望的若曦心里是否有過他,問得小心、哀傷。若曦不忍心傷他的心,扭捏地答應(yīng)“有”。十阿哥這才粲然一笑,卻極為哀傷。他又問若曦愿不愿意做他的側(cè)福晉,若曦拒絕了,不關(guān)愛情,只是她討厭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這點(diǎn)老十沒有想到。婚后十幾年老十一直惦念著若曦,若曦18歲生日,若曦過元宵節(jié)送她想要的燈籠,13拘禁若曦生病,十阿哥都送上了自己的關(guān)心。十阿哥的婚姻起初無法自主,但又是幸運(yùn)的。郭絡(luò)羅·明玉是愛著胤誐的,而他也及時悔悟過來明玉是他的芙蓉糕,也許比得不到的糖葫蘆更好吃。若曦在他的心里的美好是揮不去的,他幾次看見若曦都躲了起來,為什么呢?是他開始把心對另一個女子敞開而愧疚吧。明玉在十阿哥被圈禁后不離不棄,算是胤誐最大的幸福了。雪地里若曦和明玉的邂逅,若曦說十阿哥娶她是他之福,明玉卻說“嫁給爺是我之!。14說老10有3個人的話肯聽,老8,若曦和明玉。胤誐脾氣暴躁蠻橫,從多處可以看到,例如康熙宣眾阿哥議事還未出席,眾阿哥獨(dú)自歇息時,十阿哥為自己家事心有火,走進(jìn)殿內(nèi)和有心事的若曦撞了滿懷,沒看見人就踹了一腳,開始罵人。元宵節(jié)的時候,為博若曦一笑,送的燈籠是巧取豪奪的。進(jìn)張家口被徐國桂緝拿。胤誐說自己笨,讀書考慮問題也不行,不像幾個哥哥弟弟讀一遍就懂了,而自己要花很久時間。若曦說他心思單純,喜怒哀樂全在臉上才讓人相處舒心,也許傻人有傻福,聰明的4、8、9、13、14,甚至若曦都是不幸的,有點(diǎn)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中年后的胤誐不像小時候那么易于沖動也懂得了照顧人,若曦探望病危的若蘭,14在那說若曦不注重名分之類的事時,十阿哥邊給若曦夾菜邊勸說“她心里的苦不比我們的少” 。短短的一句話顯示了胤誐慢慢成熟了。
胤誐是八阿哥的親信,在此后的皇位之爭中緊緊跟隨著胤禩參與了各種陰謀,由于他本性純良,他的懲罰也僅僅是遭到圈禁,而沒有遭到雍正更嚴(yán)酷的打擊報復(fù)。是繼14后活得比較好的一個阿哥。
【愛新覺羅·胤禩】八阿哥胤禩絕對有蘿莉控,他含辛茹苦地培育著他和小蘿莉的愛情,然而小蘿莉的心被比他更老的四阿哥摘走了。胤禩給若曦的初次印象是“簾子挑了起來,三人魚貫而入,走在前面的二十二三歲,身材頎長,著月白色長袍,腰間系著碧色腰帶,上懸著同色玉佩。面如美玉,目如朗星。我暗贊,這八阿哥長得雖有點(diǎn)陰柔了,但仍然是個美男子!保ㄎ矣X得鄭嘉穎一點(diǎn)沒有陰柔的樣子,挺壯實(shí)的。)胤禩一直臉上掛著笑容,只有眼睛不會笑。13歲的若曦踢毽子,胤禩要旁人不去打擾她,又稱贊她踢得好。若曦暗想他虛偽,后面又低忖他不愧是玩心眼長大的。八阿哥母親良妃是包衣出身,出身低賤,打小八阿哥就很格外要強(qiáng),對皇位的渴望也是極為強(qiáng)烈,他擁有群臣擁護(hù),父親就是不喜歡他,心念著和發(fā)妻赫舍里皇后的兒子二阿哥即太子胤礽。得不到父愛的胤禩事事要強(qiáng),事事出色。企盼有一天會逆轉(zhuǎn)乾坤,他對于皇位的蓄謀向來已久。他對愛情也是步步為營。15歲的時候他不知道馬爾泰·若蘭已有心上人,看到她像魯公女一樣灑脫地騎著馬兒,臉上洋溢著的美麗笑容,便央求皇阿瑪給他賜婚,2年的相思等待在揭開紅蓋頭起就明白錯了,若蘭不愛他。他的打聽導(dǎo)致若蘭的心上人常青山的死亡,若蘭連最初的敷衍也沒有了。他第一次看見若曦微征了一下,這對姐妹倆有五六分相象。若曦身上有精神沒死去前的若蘭所有的熱情。有人說八阿哥是因為若蘭愛上若曦的,若曦只是替身。有那因素,卻不盡然。八阿哥喜歡若蘭,喜歡到什么地步,不知道,她是他的一個夢——一個愛得不知道方向又冰冷的夢。曾給他帶來愛情幸福的只有若曦。若曦與明玉的爭執(zhí),和對命運(yùn)的詰問也震撼了表面溫文爾雅的八阿哥的內(nèi)心。若曦與13在十阿哥婚宴上不辭而別,篝火中的對飲,令八阿哥決然地要執(zhí)若曦手,與若曦偕老。于是有了雪地的漫步:他強(qiáng)拉住若曦的手,令若曦?zé)o法抽出自己的手。令若曦不解八阿哥的舉動。將要入宮,八阿哥給她套上了鳳血鐲,這是當(dāng)年八阿哥新婚時他到處找來準(zhǔn)備送給若蘭的,現(xiàn)在他給了若曦。后來八阿哥表明心跡想娶若曦,若曦害怕將來的結(jié)局,也不愿和自己的姐夫有瓜葛,拒絕了八阿哥。當(dāng)若曦準(zhǔn)備脫下手鐲,掙扎說“這是給姐姐的”,八阿哥制止說:“這是給我喜歡的人的!卑税⒏邕@時喜歡若曦,的確是把她當(dāng)作若蘭的替身,她活潑、熱情、不諳世事、富有朝氣,這些都是陰暗的八阿哥渴望的。
若曦入宮后,八阿哥害怕若曦會被皇阿瑪看上,托了德妃等妃嬪等關(guān)系,將若曦調(diào)離父親身邊。不過若曦沒有被康熙遺忘,她也憑著自己的聰慧成為了康熙最寵愛的領(lǐng)頭姑姑,這是胤禩沒想到的。
三年間,胤禩都會問若曦又沒有掛念他。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址’
這是康熙四十三年的大年初一清晨收到的
我靜了好一會,又打開了第二封:
‘東門之墠,茹藘在阪。
其室則邇,其人甚遠(yuǎn)。。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
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這是康熙四十四年大年初一清晨收到的。
第三封:
‘出其東門,有女如云
雖則如云,匪我思存。
縞衣綦巾,聊樂我員。
出其闉阇,有女如茶。
雖則如茶,匪我思且。
縞衣茹蘆,聊可與娛!
八阿哥的默默等候終于打動了若曦,她接受了八阿哥。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八阿哥!澳咧,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我竟走到了太和殿外,我隱在墻角,遙遙目視著殿門。也不知站了多久,散朝了,大小官員紛紛而出,看到一個熟悉的身著官袍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身子似乎更加單薄瘦削了,可氣度卻是一貫的雍華優(yōu)雅,雖因為隔得遠(yuǎn),看不清臉容,可我覺得能感覺到他那微微笑著的臉,和沒有絲毫笑意的眼睛。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定定望著他走下了臺階,又看著他走過殿前的廣場,周圍雖還有其他人相伴,卻只是覺得他是那么孤單寂寞,正午的陽光雖然照在了他身上,卻照不進(jìn)他的心。正如那蘇格蘭荒野上的歐石楠,表面極盡的絢爛,卻無法掩蓋那寂寥的靈魂! ∷腿活D住身形,轉(zhuǎn)回頭朝我藏身的方向看來。我一驚,快速縮回了腦袋,背脊緊緊靠在墻上,只覺得心突突地亂跳。過了一會,終是沒有忍住,又悄悄探出腦袋,看去,卻只看見他的背影。他漸漸越行越遠(yuǎn),慢慢消失在大門外,我忍不住沿著漢白玉的側(cè)廊快步小跑起來,立著的太監(jiān)侍衛(wèi)雖有些詫異,可都知道我是誰,只是多看了兩眼。想著清朝規(guī)定平日文武大臣出入午門左側(cè)門,而宗室王公出入右側(cè)門。沿近道跑到高處,隱在廊柱后看去,果然右面只有王爺阿哥們走著了,我從高處看過去,仍是他的背影,與身邊的人一面談笑著,一面緩緩走著 漸漸到了午門,臨出門前他又突然頓住身形,轉(zhuǎn)回身子,仰頭向我藏身的方向看來。我緊貼著廊柱站著,腦袋抵在柱子后,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等我再探出腦袋時,下面已空無一人,只有午后的陽光灑在地面上,白花花地反射回來,刺得我眼睛生生地疼。我凝望著下面,背貼著柱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慢慢滑倒,坐倒在了地”。在后來的熱河行圍,若曦壓下了心中最后的一絲不甘,放任自己和八阿哥大膽地去愛。若曦將身軀緊縮在八阿哥懷里,八阿哥欣喜萬分,喃喃反復(fù)說“你心里有我的”。此時的八阿哥不相信他的愛得到了回報,有人同時心里也懷揣著他時,不禁欣喜若狂。若曦為他唱了一首《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八阿哥在若曦的帳篷里擺滿了茉莉花,差點(diǎn)連站的地方也沒有了。跟魯莽直率的十阿哥、默默廝守愛人的十四阿哥、面冷心熱的四阿哥不同,胤禩擅長哄女人開心。這才有了“夕陽余輝下,兩人經(jīng)常手挽著手,徜徉在藍(lán)天綠草間,有時候半日也無一句話,只是靜靜走著,累了時,隨意坐下休息,并肩看夕陽西下,夜色轉(zhuǎn)黑,月兔東升;有時候,我會唧唧呱呱地向他細(xì)說我的喜好厭惡,會細(xì)細(xì)碎碎地向他抱怨過大的太陽,頭發(fā)好干,他在一旁笑聽著。我會指著太陽問他‘真的有夸父追過太陽嗎?’,然后非要他說個清楚有是沒有,他說有,我就說沒有,他說沒有,我又說有,拉著他洋洋灑灑長篇大論,把我當(dāng)年參加辯論比賽的那點(diǎn)本事全拿了出來;又或者看著月亮,央求他背所有關(guān)于月亮的詩詞來聽,他一首首在我耳邊輕輕吟誦,有時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會溫柔地抱我上馬,我窩在他懷里,慢慢策馬而回;看到星星時,兩人找牛郎織女星,他說自己找到的是,我卻覺得我找到的是,總要等我撅著嘴不理他時,他才大笑著,攬著我說‘你生氣時最好看!’,再想板著臉也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钡拿利惢貞洝O嗍孛篮,總要面對現(xiàn)實(shí)的,當(dāng)若曦意識到八阿哥對皇位的野心無時無刻不在,意識到八阿哥以后悲慘的下場。她讓胤禩在她與皇位之間做選擇,她可以放棄自尊,可以幾女共侍一夫,但是對于胤禩來說皇位意味生命的一部分,即使會輸會死他也要搏。他無法理解若曦為什么要他放棄皇位。在八阿哥眼里皇位跟美人明明不沖突,可為什么若曦要無理取鬧。有些人說八阿哥是不愛若曦,所以不可能“做到不愛江山之愛美人”。其實(shí)無論是誰,哪怕是若蘭也無法令他放棄半生籌謀。他就是為爭奪皇位而生的。他愛皇位也愛若曦,與若曦朝夕相處的那段日子,不再是她只是若蘭的替身,他是真心喜歡若曦。他們之間擁有和若蘭不曾有過的浪漫時光。狡猾的八阿哥也有孩子般的時候,也需要愛情的滋養(yǎng)?僧(dāng)若曦幾次勸不回八爺后,與他分手。八阿哥和若曦一樣大病了一場,這處的交代似乎比當(dāng)日被若蘭所拒還要受傷。正合了那句“得到又失去的苦痛,不如從未得到過!”的話。在太子指婚時,若曦托十四將鐲子退還給八阿哥。這鐲子的意義恐怕不止八阿哥口述的那么清淡,回想良妃娘娘看見若曦手腕上戴的手鐲時一征的表情看,里面大有文章。十四拖了幾個月把若曦托付的鐲子給了八阿哥,八阿哥用硯臺將鐲子砸個粉碎,淡然地說:“她終究跟了老四”。嘴上處事不驚,心里痛徹大半。對若曦由愛生恨,他實(shí)際上疑心若曦是喜歡胤禛的。八阿哥與若曦之間的愛情跟現(xiàn)實(shí)很多是相像的,若曦在對待和八阿哥是理智的,八阿哥愛若曦但是在利益跟前也會如唐明皇一樣;饰欢鵂奚廊。從太子求婚、弘旺鬧事事件中看到的八阿哥態(tài)度是模糊的,他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對他的皇位有利,他對若曦說他讓老九、老十、老十四跟自己花了多大功夫,讓群臣跟著自己又花了多少功夫……這是他的真心話,他許若曦當(dāng)皇后,但未必做到,因為世事當(dāng)前,他會左右衡量。他不是不愛若曦,也不是不愛若蘭,他把自己最真的愛情奉獻(xiàn)給了這對姐妹花,可是一個已有心上人,另一個因意見不合理他而去,跟了自己的死敵。
若曦為十三求情,他去看她,卻看見若曦與胤禛雨中相擁的畫面。他表面沒顯露什么,“如暗夜中的一株白蓮,遺世獨(dú)立,纖塵不染。身旁雖有十四相伴,唇角甚至還含著絲淺笑,可飛揚(yáng)的衣袂間彷佛披拂了天地所有的寂寞,勝雪的白衣下集斂了人間所有的寒冷。”只是當(dāng)若曦看見八阿哥“潔白的袍擺拖在泥水里,我下意識地伸手想替他挽起,他迅速一揮打開了我的手,兩人手輕碰,‘啪’的一聲,他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我在半空滯了一瞬,緩緩縮回了空落落的手!边@才顯露出他的憤怒。
自己愛的人已經(jīng)轉(zhuǎn)投了他人的懷抱。是的,他不夠坦誠,什么都要先布局一番,太子指婚事件后,若曦問他要不要娶他,他卻閃爍其詞。他的愛在若曦遠(yuǎn)去后變成了強(qiáng)烈的恨、怨。對皇位也更加神往。他狠狠打擊了四爺黨,設(shè)計陷害了胤禛,令13遭圈禁10年。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寇,他不知道自己挑戰(zhàn)的胤禛是何等的強(qiáng)大,在胤禛以退為進(jìn),在家耕作,做個閑散人的同時也在為自己布局,并于康熙61年將萬象盡收掌心,做了入關(guān)后的第三個皇帝。更重要的是他的父親忌憚他的好名聲,接著斃鷹事件翦除他的勢力,這讓他心寒,生了一場大病。
落敗的胤禩遭到雍正嚴(yán)厲的打擊。嫡福晉郭絡(luò)羅·明惠對若曦的一席話,(“我們受十分傷害必要你們承擔(dān)五分”)造成若曦流產(chǎn),以后再無法做母親,讓雍正下旨要胤禩休了□□。深愛八阿哥的□□自感落花流水,點(diǎn)火自焚。沖入失火地方的八阿哥目睹明惠的死霎那間仿佛明白了她的感情。如若蘭若曦的愿,八阿哥在若蘭臨死前休了她,放她回到了故里西北。若曦與胤禛為價值觀不同爭吵,八阿哥到胤禛處說出了當(dāng)年與若曦相戀的種種事情,孤高的胤禛一時無法接受,放了若曦。八阿哥這樣一方面刺激了胤禛,一方面也幫了若曦。在若曦出嫁時,他趕來看她。
“他凝視著我,伸手輕拍了下我頭道:‘去吧!’我直直盯著他,一動不動,心中明白這是我們此生最后一面了。當(dāng)年那個身穿月白長袍,面若冠玉的男子從屋外翩翩而進(jìn)時,我怎么都沒想到我們以后的故事。前塵往事在心頭翻滾,強(qiáng)忍著淚向他行了個禮,轉(zhuǎn)身而去,走了幾步,又猛然回身快跑到他身前,抱住他,眼淚終究滾滾而落。
他僵了一下,緩緩伸手環(huán)著我,默默擁了會我,輕拍著我背道:‘把紫禁城忘了,把我們都忘了!’說完推起我,抽下我身上的絹?zhàn)犹嫖也裂蹨I,一面笑說:‘做新娘子就要有做新娘子的樣子,怎么哭哭啼啼的?趕緊過去吧,十三弟快要忍不住了,他如今是只‘笑面虎’,真激怒了他頗為麻煩。’
我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默默凝視著彼此,十三在身后叫道:‘若曦!’我向八阿哥一笑,他向我微一頷首,我轉(zhuǎn)身快跑著而回,匆匆跳上馬車,嚷道:‘走吧!’蜷縮著身子抱頭靜坐了半晌,突然身子一抖驚覺過來,趕忙挑起窗簾,探出身子向后看去,一人一馬立在空茫茫的路旁,身影已經(jīng)模糊,只有巨大的悲涼孤寂隔著這么遠(yuǎn),依舊壓得人心口痛。
他送走的是我,也送別的是曾經(jīng)的自己。他用淡然疲憊的目光,將曾經(jīng)因他沸沸揚(yáng)揚(yáng),以后無他依舊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塵世關(guān)在了門外。世人再如何評論,他已完全不關(guān)心”其實(shí)從他對若曦的關(guān)節(jié)炎了解程度來說,還是有所關(guān)注的,只可惜此時空余恨。若曦的理智世事提醒著自己要對八阿哥絕情,才能斷了他的癡念。其實(shí)若曦?zé)o論怎么做都是給他傷口撒鹽。假使若曦沒有選擇阿4而是選擇了他,也許即使失敗了,他的內(nèi)心也不會向現(xiàn)在這么悲苦。只是他不知道若曦也是關(guān)心他的,例如他患了腳疾。卻不在關(guān)乎兒女私情。在書的結(jié)尾處,八阿哥選擇了自殺,和□□葬在一起。時年四十六歲。他對□□不是愛,是相守,是感動,政治斗爭失敗后的唯一的可以放松自己的歸宿。
【愛新覺羅·胤禛】四阿哥胤禛是個冷面王爺,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13歲的若曦跟明玉打架,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熱鬧,只有胤禛神情淡淡。他的真實(shí)想法隱藏得很深,他有超強(qiáng)的決斷力,也不會輕易地付出真心,。據(jù)13說四哥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他自比木蘭,有著治世才能。且觀測敏銳,心思細(xì)膩。能夠避重就輕,在看穿人心弱點(diǎn)后進(jìn)行籠絡(luò)收買。胤禛是個孤傲的人,別人的事事非非無法重創(chuàng)他,他也不會計較別人如何如何,除非踩到痛腳,這時他會采取最嚴(yán)酷的手段去打壓敵手。
起初胤禛對若曦并不在意,大約知道有這么個人受皇阿瑪?shù)膶檺,是十三弟的知己,老八家的小姨子等等?墒撬焕斫馊絷?年來為什么對他小心討巧。除了康熙以外,若曦最先是按著他的喜好來的。于是他排除了她是內(nèi)奸的懷疑后,開始以為若曦是他對懷有男女之情的意思。其實(shí)有這想法的不單單是胤禛,連8、9、13、14都以為是。比如太子斂財事件,十阿哥直指四阿哥有可能參與其中,話還落就被若曦故意拿水燙了十阿哥,為得是打住他的話來挽救他,避免以后發(fā)生的災(zāi)難?稍诒娙搜劾锶絷刈兂蓭椭陌⒏绲娜。
茶水潑十阿哥事件后,就發(fā)生了花園中,四阿哥和若曦的直面對話:
本以為四阿哥會和弘時一道離去,卻沒想到他居然站著不動。想著此時要退去,只怕也不能如愿,索性留下來聽聽他說些什么。于是低頭看著柳樹被夕陽拖得長長的陰影,靜靜站著。
他靜了一會,淡然說道:“下次若還想知道關(guān)于我的私事,不妨直接來問我!蔽倚念^一跳,開始埋怨十三,怎么向他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四阿哥的事情,他問題倒是沒幾個回答得上的,反而讓四阿哥知道了。早知道就不問他,F(xiàn)在該如何是好?。
他看我半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用手理了理袍子下擺,自顧自的坐在了剛才我坐過的石塊上,微瞇著雙眼看著前方的花叢,聲音平平說道:“我最愛喝的茶是太平猴魁,最愛吃的點(diǎn)心是玉蔻糕,最愛的顏色是雨后青藍(lán),最喜歡用的瓷器式樣是白地皴染花蝶圖的,喜歡狗,討厭貓,討厭吃辣,不喜歡過多飲酒…...”他停了一下,想了想,繼續(xù)說道:“這些十三大概已經(jīng)告訴你了。不過你的問題太多,我現(xiàn)在能想起來的就這些。還有想知道的,現(xiàn)在問吧!”
我木木立在那里,實(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他這個態(tài)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應(yīng)該趕忙跪地認(rèn)罪求饒呢?還是應(yīng)該趁此機(jī)會索性打聽個清楚明白?其實(shí)我的心思很簡單,只知道這宮里有兩個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一個是康熙,一個是四阿哥?滴醯南埠帽苤M,老師傅們早就叮囑了千百遍,可四阿哥的喜好避諱,卻無從得知,想著十三和他好,應(yīng)該知道的,所以問了十三?墒@詫地回道‘我一大老爺們,怎么會知道這些呢?’我只好耍賴道‘不管!反正你去替我打聽出來!肿屑(xì)叮囑了他只能偷偷打聽,不可讓別人知道。結(jié)果?!結(jié)果這個十三就把事情給我辦成這樣了!唉!
想到這里,忽覺得事已至此,索性豁出去算了,反正不可能更糟糕。于是聲音木木地問:“最討厭的顏色呢?”他很是一怔,大概實(shí)在沒有想到,我居然真就問了。他側(cè)著頭細(xì)看了我一會,最后轉(zhuǎn)回頭看著前方,依舊聲音平平地道:“黑色。”我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問:
“最討厭的熏香?”他快速回道:“梔子香”。
“最喜歡的花?”“水澤木蘭”。
“最喜歡吃的水果?”“葡萄”。
“什么天氣,最開心?”“微雨”。
“什么天氣,最討厭?”“毒日頭”。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概是現(xiàn)代偶像個人檔案看多了,越問越順口,后來居然開始問什么,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小時候最開心的事情,最尷尬的事情等等。而他居然就我問一句,他答一句,最后覺得腦子里塞了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記住了沒有。最后,問無可問,我咂吧了一下嘴巴,停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昏暗,兩人沉默了一會,我俯下身子請安,道:“奴婢想知道的,都問完了。貝勒爺若沒有其它事情,奴婢告退!”他站了起來,看著半蹲著的我,想了會,淡然說道:“去吧!”我遂起身,木著腦袋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節(jié)里的胤禛對若曦有著猜疑和試探。他不清楚若曦打聽他的喜好做什么,也許別有用心,可是若曦很坦然真的問了,令胤禛感到意外。因而他一怔。
這下胤禛便認(rèn)為若曦大概是對他單相思才有這些古怪的舉動。
塞外行圍,若曦給眾阿哥每人一只自己設(shè)計的碗,碗內(nèi)盛的是各個阿哥喜歡的水果榨成的汁液!敖o四阿哥的是一套碧水碟白木蘭花碗,碟子是透碧水波,碗恰好是浮在上面的一朵皎皎白木蘭,中間盛的果汁是碧綠色的葡萄汁,又放了幾片白色的茉莉花瓣在上面。他看到桌上的碟碗,臉上神色淡淡,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掠了我一眼,拿起了銀勺!碑吘故秦范G是若曦上了心的,而其他是敷衍的,這在有些阿哥眼里是看得很清楚的。
從胤禛的喜好中可看出胤禛的內(nèi)心世界是有色彩繽紛的,不是黑和白的極端色。他的內(nèi)心世界是紛繁的。愛微雨時的纖巧、愁傷,喜歡雨后晴藍(lán)的清新,喜歡狗的忠誠討厭貓的多變,喜歡白地皴染花蝶圖的雅致,蝶舞的絢麗,朝生暮死的哀傷,厭惡梔子的俗香。拋開表面的冷峻,胤禛是位有著高雅追求的皇子,敏感又多傷。他有阿瑪額娘,等于沒有;拾斝哪钐,皇額娘偏心老十四,只有十三是他能依靠的。所以這些也簡潔表明了胤禛只是對若曦上了心,但未必就非要討了去,轉(zhuǎn)而在見到若曦幫敏敏策劃的歌舞后,則成了一定要讓她做自己的妻室的原因之一。敏敏在為13獻(xiàn)舞時的艷絕舞姿,一方面了暗示了幕后策劃者——若曦的聰明才智,一方面也顯露出若曦與敏敏之間的珍貴友誼。后宮之中女人之間只有嫉妒、詆毀。若曦難能可貴地讓敏敏綻放出驚人的美麗,只為真情,不為私心。這些深深吸引了習(xí)慣宮墻斗爭的胤禛。而更打動胤禛的是,在若曦為敏敏策劃歌舞后對胤禛第一次掏了心窩子,也在那時胤禛也對若曦坦誠相見,說著一番為若曦著想的話,他問若曦:“你就沒有能讓你心甘情愿圈住的人么”似乎也在間接地詢問我有沒有進(jìn)入你的心中呢?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保護(hù)呢?
這本書里有兩個片段我非常喜歡,一個就是修訂版加進(jìn)去的看星星的那段:
我晚上隨便吃了些東西,急急漱了口,又叮囑了蕓香和玉檀幾句,就忙忙地趕去了約定的地點(diǎn)。到了地頭,我看見空無一人,才驚覺自己這么著急地趕過來,竟提前了好久。遂把披風(fēng)鋪在草地上,躺倒,看著星空,耐心地等起來。
我正等得有些迷糊,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沒有睜眼睛,隨手拍了拍身邊,笑嘻嘻地說:“躺著看星空真美,你也來看一眼!
一個人坐到了我身邊,我嘟囔著說:“我都等困了,不如明天再學(xué)吧,今兒晚上咱們就在這里躺著看星星!鄙砼缘娜艘恢辈豢月暎矣X得不大對頭,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四阿哥,他正坐在我身側(cè),仰頭望著星空。
我一個激靈,立即就站了起來,一面請安,一面下意識地往周圍看。
我期期艾艾地問:“十三爺呢?”
四阿哥望著星空,不吭聲,好一會兒之后才說:“太子爺有事把十三弟叫住了,他托我過來!
我忙說:“那奴婢就回去了,改日再教就可以了!
他淡淡地道:“你覺得我教不了你嗎?”
我忙搖頭說:“不是,我這不是有點(diǎn)兒困嘛!”
“那我們就躺在這里看星星!
我差點(diǎn)兒想用頭撞地,和雍正躺著看星星,不如殺了我,立即說:“我現(xiàn)在不困了!
他淡然說:“那就上馬吧。”
這里胤禛再一次與若曦單獨(dú)相處,已經(jīng)沒有了前次的顧慮。好玩的是,閉著眼認(rèn)錯人的若曦讓他坐身邊看星星,他真的坐在她的身邊仰望星空。美麗的夜空,繁星點(diǎn)點(diǎn)。難得的一次平靜,沒有宮傾相軋,人心丑惡,他放松自己若有所思,身邊的草地上躺著的是爛漫的天真少女。等若曦發(fā)覺身邊坐著的是四阿哥不是13爺時,惶恐地推辭要回去。四阿哥用他膨脹的自尊心問“你覺得我教不了你嗎?”憑胤禛的銳利,他豈能不知道若曦對他的懼怕呢,只是覺得這份懼怕里也有幾分愛慕吧。最有趣的是,若曦說自己悃了,胤禛迅疾回答“那我們就躺在這里看星星。”令若曦沒想到,也令讀者沒想到。
再一次教若曦騎馬,總是像鏡子般冰冷光滑的他強(qiáng)吻了若曦,令她猝然不及。他還是冷冷的,冰冷的嘴唇一直冷到若曦的心里。此時的他還沒有愛上若曦,只是上了心。男性的驕傲讓他覺得若曦心儀于他,于是他略帶嘲弄地說“難為你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年功夫,引得我上了心,現(xiàn)在又玩欲擒故縱!”又把“涼涼的嘴唇輕輕在我臉頰上印了一下道:‘恭喜你,計謀成功了。’”若曦沒想到多年的步步小心被人錯解,頓生的怒意讓她反唇相譏胤禛:“四爺是因為沒帶著女人出來,需要泄火嗎?”
四阿哥沒料到若曦對他的反應(yīng)是這樣的,也沒有料到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嘴里會說出這樣不成體統(tǒng)的話來。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冷冷的。可是他對若曦是勢在必得的,不像會甜言蜜語的八阿哥那樣,他知道讓女人鐘情于自己,需要攻心,就跟他對皇位的態(tài)度一樣。若曦歲生日,他考慮到她在西北長大,就送了西北產(chǎn)的化妝品“描眉的奧斯曼、涂指甲的海乃古麗、定發(fā)型的依里木”,讓若曦“心情沉浸在這么多年后能再見到這些東西的喜悅與哀傷中”,胤禛在百忙之中還不忘差遣李衛(wèi)帶來姑娘家喜歡的物品,可真是有心。從另一個側(cè)面描繪出胤禛猜測人心之準(zhǔn)。
胤禛遣太監(jiān)小順子給若曦送了雕刻著木蘭的簪子、耳環(huán)和項鏈,若曦誤以為是八阿哥送的,收下來,等打開盒子看見木蘭花,立刻明白是“他”,不是“他”送的。又不知道怎么回絕。胤禛認(rèn)為若曦收了他的首飾就是和他定下來,是他的人,當(dāng)他看見若曦沒有戴他給的墜子和簪子時,“手伸到我脖子處,輕輕扯了一下我的衣領(lǐng),朝里看了一眼。冰涼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滑過我的肌膚,只覺得身子也在變冷。如此輕佻的舉動,他卻做的坦坦蕩蕩、自然無比,好似我與他天經(jīng)地義就該如此。心中一怒,火氣直沖腦袋,也顧不上他將來是不是雍正,揮手就把他的手用力打開。
他倒幷未在意,順著我的動作,收回了手,退后兩步,聲音平平地問道:‘怎么沒戴著?’我微微一怔,立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是要看我是否戴了那條鏈子”。發(fā)生太子指婚事件,若曦為了求得依靠,在權(quán)衡利弊后,尋了胤禛作為她的保護(hù)傘。此時的胤禛告訴她,不敢有人再娶她。又堅定地說娶是要娶,只是時間的問題,還說:“你既然戴了我的簪子就莫再要想別人了。”胤禛拉著若曦泛舟荷塘,只見他淡然站立在舟上,任由荷葉打在他的身上。若曦問胤禛這么美麗的景色為什么不常常欣賞,他說迤邐的景色會亂心志。正如前面他說起自己的愛好一樣,他是個有節(jié)制的人。慢慢的,若曦的一瞥一笑深入他的內(nèi)心,他知道她怕他,有時她又會鉆出一股牛脾氣拂逆他的意思。
如果說前面胤禛對若曦滋生的僅僅是男性生理上的情感征服的快感,那么從敏敏事件以后他才真正的讓若曦走進(jìn)了心里,也在這時他對若曦敞開心扉。胤禛為被十阿哥誤傷的若曦送藥,要她對自己永遠(yuǎn)說真話,他說“我和你一樣,雖丑陋但要真實(shí)!比絷匾姥哉f也要胤禛不對自己說謊,打賭似的在他手心里,寫下“皇位”二字,問他想不想要。他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想要”。這個逆天的念頭他沒有對若曦隱瞞,像是在說平常物件一樣,胤禛的真心像道暖流溫暖了若曦。也從那時起若曦真正地愛上阿四。
不像以前般懼怕胤禛,康熙賜眾皇子吃甜品,若曦惡作劇地在胤禛的碗里放鹽,完全是一付沉湎愛情中與情侶互打互鬧的模樣。這個做事嚴(yán)酷的王爺沒有責(zé)怪若曦的冒犯,只說“難得她這么開心,隨她去吧”。在胤禛的感情世界里,他不是皇子,她也不是宮女,他們是平等相愛的男與女。
若曦說不要花前月下,不要甜言蜜語,雖然美麗但是易逝。胤禛問她為什么急著嫁他,若曦很直接地回答,她害怕宮廷里的廝殺,想要一個高枝保佑她不受傷。胤禛回答“有時真話是很傷人的”,若曦說自己也會假裝柔情但是她認(rèn)為胤禛是愿意聽真話的。一席話使胤禛明白若曦是了解他的。
胤禛有兩個最看重的人,一個13,一個若曦。13獲罪被圈禁。若曦雨中求情,阿四打著傘來看她,若曦沖他喊道:“快回去,你的心意我明白的!”若曦害怕因此牽連阿四,他上前緊擁若曦,將她的身軀掐痛。老13的10年圈禁,他也要為了避嫌與心愛的人遠(yuǎn)離。痛哉?悲哉!
表面胤禛是冷漠的,骨子里如巖漿般熾熱。
他放下情感,理智地對她說,我娶不了你了,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你再做打算吧。平實(shí)的一番話,沒有用什么綺麗的語言來欺騙若曦的眼淚,只是將對若曦的關(guān)切送到。
胤禛為若曦?fù)跫,說是無意識的,也許再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不會出手相救。他說的也是實(shí)話,但這個無意識已經(jīng)讓若曦感到胤禛對他的那番情義,她找人拔出沒入樹樁的白羽箭,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在此后得到無數(shù)個夜晚只要若曦思念胤禛便手撫它,那是胤禛的款款深情,是胤禛一瞬間愿意用生命換她性命的物件。慢慢的箭桿被撫地光滑了。
若曦隨康熙去圓明園看望在家種植瓜果的胤禛,胤禛沒有目接若曦的目光,一眾人回宮,“我坐于車上,微掀簾角,凝視著跪于眾人之前的他。馬車起動,漸行漸遠(yuǎn),正欲放下簾子,他忽地抬頭,盯向我的馬車,目光有如實(shí)質(zhì),生生地釘在我心上。我全身僵硬,定定看著他,他身形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無蹤,可他的目光卻仍舊無處不在地籠罩著我 我放下簾子,雙手捂臉,眼淚順著指縫涔出,無聲地滑落在馬車內(nèi)的毯子上,瞬間無跡可尋,彷若從未有過!
若曦和胤禛的真情是在胤禛患難以后,胤禛做的每一件事,若曦都能理解。
他有點(diǎn)不解,問道:“‘為什么不怨恨我?’
原來問的是這個,我苦笑一下,如今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呢?提步就走。他在身后叫道:‘若曦,告訴我!’我腳步微微一滯,繼續(xù)前行,感覺他的目光一直膠著在背上,絲絲縷縷牽絆不絕,心里越來越悲傷,腳步猛地頓住,回身看著他。他的目光固執(zhí)無奈,還有幾絲酸楚。
我低頭輕嘆口氣,走回他身邊道:‘為什么要恨你?因為你失信嗎?真是可笑!難道如尾生般抱柱守信,至死方休?不要說此事還牽連到十三阿哥的將來,就是只你我兩人,我也不愿兩人抱著一塊死。我寧愿各自活著!’他默了一會,沉聲說:‘綠蕪在我府門跪求過!业溃骸抑溃【G蕪和我求的是十三阿哥現(xiàn)在的日子稍微好過,而你求的是將來一日救他出來,目的不同,行事不同,為了遠(yuǎn)謀,只能犧牲眼前。’他道:‘自十三弟監(jiān)禁后,我從未去看過他的妻兒!业溃骸〔蝗,則亂大謀’,如今一步踏錯,他們夫妻,父子有可能終身不得相見,唯有隱忍待發(fā),將來才有可能共聚天倫。’”
若曦是胤禛的解語花,人生難得有人與自己相知,她是那么透徹自己的舉動,不怪他,不怨他。于是他越發(fā)投入這段感情里。
草原上若曦攔住胤禛問:“我是洪水猛獸么?這樣躲著我!彼N在胤禛耳邊呢語:“我還未曾忘記你,你也不許忘記我!笔裁磿r候若曦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
為了阿四,放棄了曾經(jīng)的苦心經(jīng)營,抗旨不嫁十四,被罰去了浣衣局。得知真相的胤禛驚問若曦“你不是一直想著逃離紫禁城嗎?不是總想著找個小院子平平安安過日子嗎?大好的機(jī)會就在眼前,為什么不要!為什么偏要抗旨?十四弟相貌出眾,文才武略在我們兄弟中也是拔尖的,現(xiàn)在最得皇阿瑪倚重,對你又極好,你忘了大雨中他為你一跪就是一夜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若曦回答是遵從了自己的內(nèi)心選擇,明白了若曦感情的胤禛像發(fā)誓般:“造化弄人?我偏不信這個邪!我不信我們無緣!就是老天不給,我也要從他手里奪來!”
康熙61年,胤禛擊敗政黨當(dāng)上了皇帝,原本以為可以兩人從此在一起,可是最后兩個人陰陽兩隔。在浣衣局里,主事太監(jiān)張千英意欲調(diào)戲若曦,日后被胤禛砍了手腳,割了舌頭。對于7年若曦在浣衣局里為他而受苦,胤禛感受到了身為皇子的尊嚴(yán),卻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hù)的痛苦,他只有給她錢為她打點(diǎn)上下,希望她能少受點(diǎn)苦。張千英的所做所為等于給胤禛原本痛苦的心又加了顆刺,他絕對無法容忍這個不男不女去玷污他心中的這片圣潔。若曦說胤禛做事極端,他是想保若曦周全,別的嬪妃打聽胤禛跟若曦的私生活,他將打聽消息的宮女杖斃。他說“后宮爭斗無非是為了利害關(guān)心,皇帝不敢管,或者不愿管,但是我會管的,不會讓你受到半點(diǎn)傷害”,他特意在若曦跟前用“我”而不用“朕”這個自謂,他要的是他們之間的平等愛情。胤禛是個富有魅力的男人,但非常危險。只要是讓他感到危機(jī)意識,他就會不動聲色拔除。九阿哥派來的臥底玉膳,被若曦視為妹妹,在被胤禛蒸殺后,引來了兩個人的感情危機(jī)。胤禛不是沒想過若曦對玉膳的感情,思慮過讓玉膳出宮,玉膳不肯,心甘情愿地為暗戀的九阿哥當(dāng)臥底。讓胤禛痛下殺手。若蘭去世后,若曦提出扶靈回西北,胤禛害怕她從此不回。他說我只有這天下,而你對這不在意。我能給你的是我的真心。
他是溫柔的情人,若曦生氣,他肉麻兮兮地哄“好若兒,好曦兒,不哭了。我第一次哄人,把你弄得哭得更厲害了!庇盟y聽得可以的歌喉唱了《離騷》。若曦說要離開皇宮,他失魂得跟個孩子一樣。盡管胤禛年長若曦15歲,可是他的感情生活沒有若曦經(jīng)歷的豐富,也不像8阿哥那樣是個多情種。他的情是鎖著的,不輕易拿出來。13說是人都知道四哥是個冷面人,卻不知道他的心是熱著的。對群臣他是嚴(yán)厲的君主。除了13,幾個弟弟如履薄冰地過日子。終于胤禛和若曦的矛盾被激化了,他們的孩子沒有了,八爺黨利用四阿哥的軟肋——若曦打擊胤禛。
若曦的離去是理智的,她說在浣衣局的幾年里她日日思念著胤禛,現(xiàn)在面對他日漸害怕起來,她害怕兩個人的愛情最后褪色了。若曦走后,胤禛會為探子來報若曦的一個舉動失眠。由于前幾年十四對阿四的負(fù)氣行為,讓胤禛錯失了見若曦的最后一面。
那封信也成了最后的遺憾:
胤禛:
人生一夢,白云蒼狗。錯錯對對,恩恩怨怨,終不過日月無聲、水過無痕。所難棄者,一點(diǎn)癡念而已! 當(dāng)一人輕描淡寫地說出“想要”二字時,他已握住了開我心門的鑰匙;當(dāng)他扔掉傘陪我在雨中挨著、受著、痛著時,我已徹底向他打開了門;當(dāng)他護(hù)住我,用自己的背朝向箭時,我已此生不可能再忘。之后是是非非,不過是越陷越深而已。
話至此處,你還要問起八爺嗎?
由愛生嗔,由愛生恨,由愛生癡,由愛生念。從別后,嗔恨癡念,皆化為寸寸相思。不知你此時,可還怨我恨我?惱我怒我?紫藤架下,月冷風(fēng)清處,筆墨紙硯間,若曦心中沒有皇帝,沒有四阿哥,只有拿去我魂魄的胤禛一人! 相思相望不相親,薄情轉(zhuǎn)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紅箋向壁字模糊,曲闌深處重相見,日日盼君至。
若曦
胤禛快鞭策馬跑到14府邸,搶走了若曦的骨灰,看著若曦練的一箱的紙,看著她珍藏的已經(jīng)被撫得光滑的白羽箭,終于情不自禁將心底的淚流了出來。
若曦死了,雍正八年五月,13也去了。
剩下的就只有他了……
沒有了若曦,沒有13的胤禛的眼里只有空洞和孤寂……
胤禛是整部書里最大的贏家,獲得皇位,獲得心愛人,同時是不幸的。他的父親不愛他,胤禛死后不敢面對父親,沒有和父親葬在一塊。他親額娘罵他,認(rèn)為他篡位。至死不接受太后的稱號。他愛的人不能廝守到老,他親愛的弟弟不能保周全。他用冷色罩住自己,只有心還在凝眄曾經(jīng)溫暖的過往云煙……
掩卷又是一陣淚流,皇宮煙云滾滾,故事中的每個人都鮮活地躍于紙上。女主追求自由,悲天憫人的個性、阿哥們皇位之爭,作者處理得幾近真實(shí),雖然有些情節(jié)交代地比較倉促,但是如此催人淚下的書籍目前為數(shù)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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