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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過層層樹梢,在空氣中摩擦出了“唦唦”的聲響。
空曠的籃球場上,一切仿佛都成了黑白色。望著這些過去的老地方,我的心中留下的只有―――回不去的曾經(jīng)。
剛進校的那天,風輕云淡。
我提著小小的行李箱漫步在無人的林蔭小道上。漫在空氣中的清新花香讓心情變得異常舒暢。我一向熱愛陽光,即使它有時耀眼得讓人暈眩,但我依舊喜歡它獨特的味道。因為在我的身上擁有著與它同樣的味道,陽光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過了報到的時間,所以通往宿舍的路上早已沒有了其他學生,空曠的小道上只有行李箱的輪子與地面摩擦出了“咔咔”的聲音。
“同學?”驀然的,一個清亮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
我奇怪的回過了頭,第一次見到了他。
“你叫我嗎?”眼前,一個有些清瘦的男孩直直的站在那里,并不出眾的外表卻掩飾不住他身上那股不同尋常的氣質(zhì)。陽光將他修長的身形勾勒出了分明的線條,淡薄卻不失剛毅。
“你的照片掉了!彼吹轿也唤獾难凵,微笑著將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的確,在他的手上,我看到了自己原本貼在行李箱上的照片。
“哦,謝謝!”接過了他手上的那張照片,我禮貌著道謝。
“你叫小八嗎?”他看著我再次將照片貼到了行李箱上,淡淡問說。
“額?是啊。”我微微一愣,隨即便又大方的點了點頭。
“哦,我是在那張照片上看到你寫著的!彼煊X了我的疑惑,依舊微笑,“我叫左!
“嗯,你好!蔽覐牟痪芙^多交朋友。
“我喜歡公平。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所以我也讓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這樣就公平了!
“哦!焙呛,很特別的邏輯,我笑。
“好了,我先走了。記得不要再讓照片掉下來了!彼搜塾直火じ皆谛欣钕渖系男≌掌,正經(jīng)的說道。
“嗯,拜!”
我從沒想過,這樣普通的一次相遇會改變那么多,知道現(xiàn)在我都沒有明白,這到底是命中注定還是錯誤相遇……
學校里有著大大小小的花園,無處不在的清香將我包圍,我每天都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切,似乎生活美好的已經(jīng)讓我沒有任何煩惱。
的確,我從來都只會在生活里尋找快樂而不會自尋煩惱。
“小八,為什么你總是能夠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即使是在這樣大的太陽地下?”純用課本擋住了自己的臉,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
“純,為什么你總是抵觸大自然帶給你的美好呢?”坐在石椅上,我伸手和陽光玩起了捉迷藏。
“難道你沒有發(fā)覺陽光給我?guī)淼闹挥性絹碓胶诘钠つw嗎?”看著我這樣愜意的樣子,純似乎已有翻白眼的沖動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再坐會兒!笨吹郊兾⑽櫰鸬拿碱^,我好心的對她說。
“不要!……那個我……我還是陪你吧……”純在激動的說出了不要后,才不好意思的轉變了口氣,我知道她一定有心事。
“那隨便你咯!”我笑,沒有追問她奇怪的反應。
純躲過了我的眼神,輕輕的嗯了一聲。
云層在空中緩緩游移,將陽光一次次的遮擋又一次次的顯露。望著天空,我享受著這個舒適的午后。
啪―――啪―――
靜默間,不遠處籃球場上傳來聲響。
轉首望了過去,我看見了一群男孩還有左……
“斌,今天分個勝負吧?”左一手拿著籃球,有些高傲的看向了另一個男孩。
“好!開始吧!”
簡單的兩句話,拉開了一場完美的籃球秀。
我坐在石椅上,微笑著看著他們在籃球場上那樣颯爽的身影。那個叫做斌的男孩,有著英俊的面容,比左略高的身材卻沒有左的清瘦,在他的身上我找到了一股淡漠的味道。
當我欣賞的看著他們的比賽之時,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純愛慕的目光一直投向了場上。于是,我明白了她要陪我留在這的原因。
“唉!同學,麻煩撿下球!”走神間,籃球場上傳來了這個聲音。
“額?”我有些呆滯的向四周看了看,只見一個橙色的籃球正落在我腳下不遠處。
我抬頭看了看那個男孩有看了看純,起身撿起了那個球。
“小八?”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左站在了我的面前。
“嗨!”我笑,將球遞給了他。
“你怎么在這?”左沒有接過球,目光依舊放在我身上。
“享受陽光!碧ь^望了望天,我聳肩微笑。
聽到我這么說,左的神情有了一瞬的不自然,但隨即而逝,“可以等我打完球嗎?”
“呃?”
“等我!睕]有再多說,左接過了球便往球場跑了去。
空著手傻傻的站在那,我不禁莫名其妙。
“小八?”純適時的換回了我的神智,“你認識左?”
“?算是吧……”收回了還停在半空中的手,我傻傻的笑了笑,“怎么了?”
“那……那你認識斌嗎?”純沒有看著我的眼睛,但我早已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
“不認識,不過我想我不必認識他吧?……因為想要認識他的應該另有其人吧?”
“小八……!”
“呵呵呵呵……”
五彩夸張的校內(nèi)甜品屋“N”吧。
空氣中充盈著冰激凌甜甜的味道,驅(qū)散了夏日的炎熱。留下了那難得的清爽感受。
球賽結束后,左便拉我到了這。當然我一向夠朋友,如純所愿我將斌和她一起叫上了,或許是今天左贏了球,他的心情很好。
打著冷氣的“N”吧,我們四個坐在了一張紅色的蘋果桌邊,左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笑著,純低著頭并不專心的吸著沙冰,而斌正如我第一眼見到他時的樣子,他沉默的坐在一旁,身上散著一股淡然的氣息。
或許正是因為斌的這股淡漠讓我下意識的會注意他的舉動,但除了偶爾喝一口冰咖,他并不說話只是靜靜聽著我們對話。
“純,”驀的,我喚了一聲一直低著頭的純。
“。俊
“我和左還有些事,我們先走了,你和斌再坐會吧!”沖純調(diào)皮的笑了笑,我拉起了還未反應過來的左走出了“N”吧。
我并不確定這樣做是不是有效,但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還是要靠自己吧?
“小八?”
“額……。!”我慌亂的收起了游走的思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拉著左走出了好一段路了。
“我們有什么事嗎?”左看著我拉著他的手,笑,別有用意。
“額……”我傻笑的放開了他的手,撓了撓頭,“那個……”
“好了,我明白!睕]有聽我再說下去,左打斷了我無措的解釋。
“你明白?明白什么?”
我呆呆的表情似乎讓他很高興,左驀的湊近我,“你,喜歡我。”耳邊傳了他溫熱的氣息。
…………沉默…………
“哈哈哈……”看著左臭美的樣子,我終于忍不住大笑出來,“左,你很自戀哦!”
“喂!你很不給面子……”我笑的不修邊幅的樣子讓左送了我個超級“衛(wèi)生眼”。
“好啦!好啦!說不定真的會有這么一天哦!”用手捶了捶左的胸膛,我好聲安慰。
“真的?”
“恩,很有可能哦!”
“那做我女朋友吧?”并不玩笑的語氣,讓我聽出了1其中的認真。
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我止住了笑意,靜靜看向了他。
的確,左沒有斌那樣俊朗的臉龐,也沒有斌那樣健壯的身形,但是在左的身上流淌著一股很特別的氣質(zhì),還有他現(xiàn)在如此認真期待的表情,我,很喜歡。
“好!”我笑,點頭。
“。!”
“怎么?不想要我了?”
“不……不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容易就答應,左顯然還未真正的回過神來。我發(fā)現(xiàn),原來那樣傻傻呆呆不知所措的表情放在左的身上,也很可愛。
“好吧!既然這樣,那身為你女朋友,你是不是應該解決我的疑惑?”我是個好奇的寶寶,我從不否認。
“什么?”
“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要我做你女朋友的嗎?”
“是。”
“可我們才見了第二次面!边@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因為……”他想了想,“我喜歡你身上那股陽光的味道,sunshining!”
Sunshining!很好,這個男朋友很合格!
一切開始的是那樣突然,冥冥中似乎有種宿命的感覺將我們牽在一起,我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我的確不可否認的喜歡上了左,那個將我視作為他的sunshining的男孩。
就是這樣簡單的開始,我和左就如所有情侶那樣,中午會一起在食堂用餐,有空回一起到圖書館享受寧靜的下午,當然,我們的最愛一定就是籃球場。
我喜歡坐在籃球場邊看著左在球場上耍帥的球技,左喜歡在打完球后看到我為他遞上毛巾和水。
我喜歡左偶爾顯露的大男子主義,左喜歡我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溫柔。
我喜歡左拉著我的手那么呵護的樣子,左喜歡我開心時毫無顧慮的笑聲。
…………
如果永遠沒有那天,或許我們依舊還會這樣幸福,我依舊愛著左,左依舊擁著我,但一切終究發(fā)生了,沒有預兆,讓我措手不及……
雨,綿綿纏纏。
連日的明媚被雨水暫代去了它的光芒。
烏云遮日,風帶起綿綿的細雨,在地上,樹上,屋檐上濺起朵朵雨花。
我坐在宿舍的床上,聽著MP3看著漫畫,雖然并不喜歡雨天,但這也不能影響我享受的心情。
“小八?”純坐在書桌邊很久,終于對我投向了求救的眼神。
“怎么啦?”拿下了一邊的耳機,我笑問。最近其實我和左也一直在撮合純和斌,只是似乎斌的確太慢熱了,所以我們也都只好慢慢來。
“我……我想給斌寫份信……”
“什么?情書?!”
“不是……不是情書,只是我想讓他明白我的想法……”我的話讓純的臉“唰”的一下就漲紅了,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那還不都一樣!”我笑著跳下了床,走到了純的身邊。
“小八,你能幫我嗎?”純低著頭,有些臉紅。
“說吧!能幫的,我小八一定義不容辭!!”我拍了拍胸脯,頗有大俠的風范。
“你……幫我寫給斌一封信嗎?”
“?”我吃驚,“要我寫?”
“是啊,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寫……”純望著桌上空白的紙面,輕聲說著,“小八,你……會幫我的,對嗎?”
“我……額,好啦!”我一向沒辦法抵抗純的美眸,再一次被軟化。
認命的我,努力的把近18年來所有的詞庫言語都翻出來淘了個遍,終于完成了本人平生寫的第一封情書,雖然這不是寫給我自己喜歡的人的……
“搞定!”重重呼了口氣,我將紙遞給了純,笑:“下面的署名你就自己來寫吧!怎么樣?要是成功的話,可別忘了請我吃飯!”
“嗯!笨粗种形业慕茏,純紅著臉,“謝謝你,小八。”
“沒事,我們之間還用說謝嘛!”我擺擺手,大無畏。
記得當時,我望著純那樣羞澀的嬌容,心底滿是希望這次她的主動出擊可以換得成功,可是我等來得卻是那個永久得傷痛,深入心髓的傷口……
幫純寫完情書的第二天,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
坐在自習教室里,我一個人悠閑的聽著MP3,純因為有點感冒留在了寢室里休息。
纏纏的雨滴拍打上了玻璃窗戶,在那上劃過了道道水痕。
不覺間,我感到了一陣手機的振動聲,翻開一看,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左。
我的嘴角揚起了甜甜的弧度,心想著這家伙一天沒看到人,總算是想到我了。
輕輕按下了閱讀鍵,屏幕上便出現(xiàn)了那行清晰的印字。
到自習室外來一下。
From :左
額?微微一愣,我向門外望了望,卻沒看見左的身影,有些奇怪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我便起身走出了自習室。
“咦?怎么在這不進去?”剛走出自習室的門,我便看見了倚在墻邊的左,卻沒有注意到他與往日不同的神色。
沒有回答我的話,左慢慢的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眼,一時間間我有一瞬的低呼,因為在那雙眼里有我從未見過的情愫,我語塞。
然而就在我還未來得及找回心神的時候,左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只有是被重重的壓在他與墻面之間,與此同時,隨之而來的是那雙熟悉卻又陌生的唇瓣。
第一次,左這樣蠻橫的吻我,沒有一絲絲從前的溫柔,那雙微微有些干澀的唇瓣抵著我因驚嚇略有開啟的雙唇,是如此的粗暴,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在我們的唇瓣間……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這樣瘋狂的親吻,直到我們都無法呼吸了才停止。
“出了什么事?”當左終于移開了他的唇后,我抬手輕輕抹了自己的唇瓣,望著他問。其實,當時的我已經(jīng)不平靜了,只是我也懂得偽裝。
“出了什么事?!”面對我此時的平靜,左顯然已失去了理智,“你問我出了什么事?!”
“那我該問什么?難道我應該對于你剛才的舉動認為你是因為太想我了?!”我的脾氣也上來了。
“呵!小八,我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這么有表演天賦!”他嗤笑。
“說清楚!什么意思!”我最痛恨的就是無理由被人誣蔑,即使對方是我喜歡的男孩。
“好!既然是你讓我說,那我就跟你說個明白!這個是什么?!”左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粉色的信封,扔到了我的面前。
接住了那個險些落地的薄薄信封,我皺了皺眉打了開來,眼前那些熟悉的自己,含蓄的愛慕都是出自我的手,沒錯,這就是那封我替純寫給斌的情書,然而原本還想開口反駁的我卻在瞥見了最下角那個署名的時候收回了話鋒,在那個角上分分明明寫著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字―――八。
久久的望著這個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怎么了?沒話說了?!小八,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左握住了我的肩膀,強迫我看向了他,“我這樣認真的對你,可是你哪?!如果不是因為純再幫你給這封情書的時候被我撞見了,或許到現(xiàn)在我還會一直這樣被蒙在鼓里。∧阒辣或_的感覺都多痛嗎?!而且竟然還是被我有生以來最喜歡的女孩騙了!”
我木木的看著左眼底無盡的傷痛,可我知道,他永遠也無法看見我心底的那個此時被烙下的很深的傷痕,一個讓我不能忘卻的傷痕。
是啊!被騙的感覺有多痛,左了解,而我更明白!
左激動的對著我吼完了這些話后,沒有離開,或許他是在等我的解釋。
的確,我應該解釋的,解釋是我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事。
但是,此刻,當我被自己喜歡的男孩粗辱的親吻后,當我被沒有真正弄清的時候侮蔑了一頓后,我早已無力更無心去解釋什么了。
因為這些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或許左是因為太在乎我了才會這樣失去理智,但我們之間缺少了那份我一直都最看重的東西―――信任。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不信任之上的,更何況這些侮蔑還是建立在了我一直都最信任的感情上―――友誼!
慢慢捏緊了手里那張薄薄的紙,我轉身甩掉了左依舊放在我肩上的手,沒有再看他,一個人向外走了出去。
看著我的離開,左似乎以為我是默認了,所以他沒有追出來,我聽見了,聽見了他重重的靠在了墻上,然后下滑……
漸漸走進雨中,微涼的雨水拍打著我的臉龐,刺激了我的神經(jīng)卻沒有制止住我那顆已落入谷底的心……
寢室里,昏暗的光線,雨在窗外依舊沒有停歇。
我推開了宿舍的門,雨水順著發(fā)絲劃過了我的臉頰,我沒有拭去。
見我進來,純從床上坐了起來,卻沒及問話出口就變了臉色。
雖然背著光,但我還是感受到了純的異樣。是!這樣狼狽的我怎會不讓她明白什么。
“身體好些了嗎?”我扯了扯嘴角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小八,我……”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繼續(xù)問著,漫不經(jīng)心。
“……”
純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并不意外。將手中早已被捏皺了的信封放到了她的面前,等著那個答案,即使早已余事未補,但我依舊要知道。
望著眼前熟悉的信封,純緊咬住了嘴唇,沒有抬頭。
“我只是想不通這是為什么,所以看在我們那些感情上,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不知為什么,此時我沒有怒氣,平靜的就連我自己也覺得意外。
“我……我受夠了!”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之后,純看向了我,帶著哭音,“小八,你知道嗎?我受夠了只能默默跟在你的身邊,被你的光芒所掩蓋!受夠了所有的人都將你視作為他們的陽光!受夠了我第一次鼓起勇氣去告白的對象心里喜歡的卻是你!我不要,不要……為什么我比你漂亮,比你溫柔,比你成績好。別人卻從沒發(fā)現(xiàn)!”
我靜靜聽完了純歇斯底里的話,我知道這些話壓抑在她的心底一定很久,很久了。
不覺的,我的心里只剩下了兩個字―――悲哀。
“所以你在情書上寫了我的名字,然后故意讓左看見?”
“沒錯!我知道左是最不能容忍這些的,而且我也了解你最恨的就是有人這樣侮蔑你,所以你們玩完了!”帶著淚痕的精致臉龐哈桑慢慢浮現(xiàn)出了一抹陰霾的冷笑,在我看來卻是那樣的可悲。
我發(fā)誓,我一點也不恨純,一點也不。
“純,我和左的確結束了,但是為了這個你不覺的你失去了更多嗎?難道這樣做你就會快樂?”我認真的看著純,平靜的說,“或許我的話你早已聽不進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其實你最終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
……
無人的校園,又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收回了那些陳舊的思緒,我慢慢睜開了眼。眼前那些依稀熟念的場景,讓我有了一絲的觸動。
在那天之后,我與左變成了陌生人,斌幾次來找過我,想要讓我把事情說明白,因為他相信我不會做那樣的事。
可我們都是倔強的人,無論如何一根斷了的風箏線是再也追回不了那早已飄遠的風箏的。我和左的愛情真是來去匆匆,就這樣逝去在了那個謊言之中,不再回來。
直到后來大家都畢業(yè)了。
我聽說左離開了這個城市,純考入了一所較好的大學,而我和斌再一次進入了統(tǒng)一所大學。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以斌的成績完全可以進更好的大學,只是,這些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在畢業(yè)典禮的那天,我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但我知道這是誰寫的。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愿幸福。
生活似乎還在繼續(xù),經(jīng)過了這樣一次愛情的我依舊享受著每一個有著陽光的日子,只是那份曾經(jīng)也一直深埋在了我的心里,未曾離去。
我放棄了一份本可以挽回的愛情,可我并不后悔,因為一次小小的挑撥就出現(xiàn)裂痕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所以我選擇了,很心痛的―――放棄。
夕陽西下,晚霞鋪上了天空,將世界攏成了暖暖的橙紅色。
我從那張熟悉的石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在不經(jīng)意間撇見了那行刻在樹干上的字跡:
吾欲持子之手,欲子偕老。 左•小八•
我記得這是一次坐在這里看夕陽的時候,左握著我的手在這里刻下的。
那個時候,愛情讓我們定下了這樣的誓言,甜蜜的滋味也在那個時候讓我沉醉,而此時面對這樣一行傾注了我們多少感情的話語,我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無奈的苦澀。
從一旁拾起了一個石子,我抬手刻下了另一行字,然后轉身,離開。
微風又起,夕陽將這空曠的球場鑲上了一輪金邊,也映上了那顆依然葉茂的大樹,和樹身上那排新舊不一的字跡。
吾欲持子之手,欲子偕老。 左•小八•
奢望,汝不知吾淚之水心中流。 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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