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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瘍(千與千尋同人)
。夹ㄗ樱
期盼夢的到來,只有那時,方可窺見你的笑顏…
可清晨來的太快,還未來得及牽住你的手,你就如縹緲云霧煙消云散…
蘇醒,眼眶漫盡淚水…
看不到你那熟悉的身影,噬心的痛楚如潮水般涌來…
痛苦,暴露在陽光下,無法隱藏、就像對你的愛,無法釋然………
。家唬
夜幕降臨。
燈,如往常般亮起,準備著迎接百萬神明的到來。湯屋里的人亦如平時一樣,開始忙碌起來。一切都未曾改變,真的,二十年來一如既往。
千,這個名字早已在人們的腦海里淡去,連鍋爐爺爺和玲都不記得這個名子。
是啊,為什么要記得她?她又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是個打雜的人類,而且是個再也不回來的人類罷。
二十年,連時間都會忘記曾發(fā)生過什么,唯獨一人,還記得…
“千尋…”一聲低喃,帶著亙古的憂愁,融在夜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染上絲絲離愁。
“白先生,湯婆婆找您!鼻嗤艿穆暰很不是時候地響在身后,白并未回首,只是淡淡地響應了聲,轉身離開。
月光如瀉,潑在白曾站立的泥土上,給那兒鋪了層銀霜,冷冷清清。
木制的手動梯上行至倒數(shù)三層便停了下來,為了表示對湯婆婆的尊重與臣服,得登梯至頂樓。到達湯婆婆的屋門前,白深深一鞠躬,待聽到湯婆婆沙啞的聲音道:“進來吧!狈讲胚M去。
“湯婆婆,您找我?”白的聲音已不似二十年前,現(xiàn)在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面前,有個二十來歲的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肩,背影微微地顫抖。
“白,這是新來的”湯婆婆用滿是珠寶的手指了指少女,用厭惡地口氣說道。
少女抬起頭,恐慌地看著白,黑色的瞳孔宛若漆黑的夜,讓人迷失在其中。
“你叫什么名字?”白冷冷地問,心里卻是驚訝,歡喜與憂愁交織在一起。
“?”少女如夢初醒,“我…我叫…千…”
。级
狄野千尋…
這個名字是如此的熟悉,應該是深深地刻在心底了吧,怎么也抹不去。
那天送千尋回家后,曾一度向湯婆婆提出離開神隱,湯婆婆惱怒地拎著白的衣襟,炙熱的火焰從她的口中噴出,環(huán)繞著白:「我憑什么放你走!」
「因為我找回了名字!怪阑丶业穆返娜,有誰不會回到那溫暖的港灣,還會在這深不見底的海洋中徘徊?白恭敬地鞠一躬,轉身正欲離開,突然,身后出現(xiàn)的強大力量讓他措手不及。
再次醒來后,世界混沌,迷惘于一切,不記得自己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更是不得而知。
唯有這個名字,時常出現(xiàn)在夢中。每欲呼出聲,黎明便不期而至,夢境只有無奈地在曉破的陽光下,一點點地潰瘍…
<三>
新來的女孩,笨手笨腳,什么都會比別人慢一拍,撞頭,摔倒,不過家常便飯。這種種不禁讓白回憶起當年的千尋;蛟S她就是千尋吧,二十年不見,她長大了啊。
雖然不知千尋回來的原因,可見到她,心里本應該是愁喜相交,畢竟,想她了二十年?墒恰椎男睦飬s只有一種無法言表的悵然。
千仿佛知道有人在注視著她,向那個方向望去,便見到了白。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潔白的牙齒,天真無邪地笑了,那笑容泠泠似水,不染一點雜塵,化為氤氳水氣,打濕了白的心。
“千,你負責大浴室!敝鞴苡霉P指了指千,而后又在本子上記了點什么。剛一抬頭,看見白向這邊走來,忙哈著腰,口中并說著“白先生”
白裝作漠不關心,隨口問:“就她一人?”大浴室已被廢棄二十年了。
主管哈著腰,討好地道:“這是湯婆婆的指示啊!
白不語,只是抿了抿嘴,經(jīng)過千身邊時,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小心點!
待白愈行愈遠,直到看不見身影時,千露出難以察覺的笑:“你才該當心,賑早見!
。妓模
夜暮再次降臨,殘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籠罩著湯屋,如同幻境。
樓下的廂房里,觥酬交錯,燕語鶯啼,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在頂樓的湯婆婆,對樓下的聲響毫不在意,正對著大堂里的水晶燈仔細地觀察著從人間搜刮來的金玉珠寶,直到察覺有人進來了,才放下手中的美圭。
面前,一女子恭恭敬敬地站著,微微欠下身,朱唇輕啟:“湯婆婆,您找我?”聲音冰冷,沒有平仄的起伏。
再看那女子,身姿婀娜,手如柔荑,膚似凝脂,領同蝤蠐,齒若瓠犀,螓首蛾眉,泛紅的長發(fā)如瀑般垂至腳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赤褐色的眼中不帶任何情感。
湯婆婆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口,說:“見到白了么,殛?”被喚為殛的女子頷首。被湯婆婆吐出的煙霧裊裊上升,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那就按著計劃,殺了他!
殛猶豫了下,引起湯婆婆的注意:“怎么?舍不得?”說罷,自顧自地笑了。殛搖了搖頭,冷冰冰的聲音刺進空氣里:“他不是您的心腹么?”
湯婆婆像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心腹?我怎會將一有思想的人視為心腹?”罷了又道:“殛,別忘了是誰創(chuàng)造了你!”說這句話的語氣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待殛默默退下,只聽湯婆婆緩緩說著:“我說過,我會五馬分尸了你,白!
。嘉澹
新的一天,伴隨著第一聲鳥鳴,拉開了帷幕。太陽從不遠處的海平面緩緩升起,橘紅色的余輝灑下,如夢如幻。
橋的那邊,佇立著一個男子,略長并微微泛灰的黑發(fā)在耳際被剪齊,深遂的眼眸隱隱透露出強顏歡笑后的無奈,注視著擁有千尋記憶的草叢。
“白?”
聽到喚聲,白回眸,映入眼簾的便是沒有污濁之氣的微笑。
與千彳亍在海邊,這是唯一自由的時間--湯婆婆去了人間。千赤裸的腳丫撩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綻開在半空中。
“睡不著么?”似無心的一問,打破的兩人的沉默。千搖搖頭,烏黑的發(fā)絲因為風而飄動,又道:“白…你為何不問我在這里的原因?”
白淡淡道:“千尋有自己的理由!本褪沁@樣,如果她不想說,就算他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會先問出口。
千倒是沒注意到白的話,只是被一個名字所吸引:“千尋?千尋…是我的名字?!”好似遺忘了很久般,語氣里盡是疑惑。
果真,你又是無意進來的。白暗自想,心中有些黯然。
“那,白的名字是…?”
聽到這話,白一愣,苦笑道:“不記得了,記得的只有千尋!
身邊的人兒突然止住了腳步,立在原地,淚水涌上眼眶。白回轉了身子,看見面前的女子梨花帶雨地哭著,心緊緊地收縮了下,忙問:“怎么了?”
千透過淚眼,模糊地看著白,道:“我本應該記住白的名字,可是…可是我卻如何都無法記得…”邊說邊拭著淚,卻越拭越多,直到一個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
“沒關系的,所以不要哭了!甭曇衾锏臏厝釤o處隱藏。
千抬起頭,望著白眼中沒有任何虛假的感情,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想起來的,一定!”
陽光照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海中倒映的兩個身影漸漸靠近,相擁在一起…
<六>
“千尋,我們逃走吧!”
千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面前臉上掛這汗珠的男子,就在剛才,白將千從工作的浴室拉出來,直跑向河邊。千失笑:“你我不過是甕中之鱉,逃的出湯婆婆的手中么?更何況,你連名字都還不知道!
白眼中的期盼漸漸褪去,而后,又燃起:“至少我可以幫千尋逃走!鼻@愕:“那白呢?你怎么辦?”白含笑:“只要千幸福就好了!
千搖首,撲進白的懷里,雙手緊緊地環(huán)繞著白,埋首在他的胸前,仿佛一放手白就會消失一般,白的身子顫了下!安灰∥也灰粋人走!如果沒有白,我的世界不過是片廢墟…”
白苦笑,把千稍稍拉開:“傻丫頭”
白將手掌置于千的頭上,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發(fā)絲,眼底盡是溺愛。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千尋讓自己感到這么陌生?而眼前的女子不是千尋又能是何人?
白微微搖下頭,想把這些念頭給打散,然而,心中的迷惘又怎憑一搖首而逝去?
天際傳來一聲鷹鳴,白抬頭看了眼,便立刻抱緊了千,張出結界。那鷹色彩斑斕,不似普通鷹呈灰黑色,體形亦比普通的大一倍,血紅的喙彎著,襯著銳利的眼神,見者不免覺有寒意襲來。它盤旋著,好像找不著他們,又或許早以發(fā)現(xiàn)了。
“白,怎么了?”千不解,白輕哼一聲道:“湯婆婆應該已經(jīng)察覺了!
那只雄鷹,據(jù)說是湯婆婆的新寵物,有著極高的靈性,甚至能開破結界。
“沒有時間了,這里的海域是湯婆婆的勢力范圍,我們得從西邊的森林里走!卑子每焖俚恼Z氣說道,千頷首:“白到何處,我就到那!逼痰某聊,白拉起千的手…
與此同時,在湯屋頂樓的窗邊,赫然立著一個身影,吐出的煙,帶上了麝香草的氣味,化開在空中:“游戲要開始了,白。”
。计撸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何等的美妙,我甚至可以忘記所有悲涼。
可惜,這不過南柯一夢,當你的名字被我不碎碎念過已不知多少遍時,我才發(fā)現(xiàn),夢,終究是虛無。
驚醒在雨夜,耳際聽聞細雨打濕了梧桐,惆悵如同雨絲,點點滴滴,落在心頭。
何時,我才能和你聚首?
或許,你我早已斷了緣。
<八>
穿過這片森林,就能到達日本了,如果沒記錯,那里通向千尋家后的教堂邊的森林。
拉著千的手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跑得已經(jīng)很快了,加上自己沒有變身,按理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而自己用感到好似被人跟蹤了。
“白,能…能不能休息下?”千氣喘吁吁地說道,白這才想起千沒有法力。
“千尋,加油,過了前面的崖澗,就出了神隱了!卑淄O拢灾甘萌デь~上的汗珠。千面露難色,失聲:“崖澗?!”
白無奈地笑了下,輕聲道:“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的路了。我會帶你跳過去。”說罷,又拉起千的纖手,快步走向山崖。
太陽掛在蒼穹,灑下的陽光帶上了七彩的斑斕,一陣風吹過白的身邊時,白突然止步,頭微微偏向后,大喝聲:“誰?!”
“呵呵,白,你還真能逃,可惜,你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那聲音低啞,而入耳又覺尖銳,不是湯婆婆又是何人?
一個笑盈盈的臉龐從樹林中出現(xiàn),那笑容在白的眼中是多么的虛偽,不,用笑里藏刀來形容更合適。
湯婆婆又道:“不過,你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身后是萬丈深淵,不動用法術是躍不過的,你啟動法陣又能有多快?還是死心吧!
白一手將千攬在身后,用軀體護著她。屏住呼吸,問:“如果我拒絕呢?”
湯婆婆冷哼:“你無權說‘不’!”
剎時,風如怒,掠過樹林,咆哮著,直向白襲來,白連忙舉起手臂抵住上額,一掌欲拉緊千。
然而,一陣強大的氣流吹來,繞過白沖向千,將她逼近斷壁!扒!”喊聲撕心裂肺,不顧一切地想拉回她,可…太遲…
“千尋!!”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風在千跌落后就停止了,白只覺心已寸斷,伸出的手空蕩蕩地,沒有捉住哪怕一片衣角。
“哎,怎么?”湯婆婆倒是如同欣賞一好戲,注視著白的背影:“想殉情?”口氣滿是嘲諷。
白閉上琥珀色的雙目,再度睜開時,已是決絕:“既然世上已無風的停留處,我死不足惜!闭f罷,身體向前一傾,墜向澗底。
湯婆婆走到崖邊,向下張望了片刻,冷冷道:“殛,莫讓我失望啊。”
。季牛
在記憶中,好像曾發(fā)生過這么一件事…
一只紅色的鞋子不慎落如水中,浪濤卷來,將它愈沖愈遠。小女孩趁大人不注意,忙跑向河里,想拿回那只不聽話的鞋子。然而,她忘了現(xiàn)在正是漲潮期,更忽略了自己并不識水性。
哭聲傳來,女孩的父母絕望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千尋!千尋!”
白挑了下眉,事不關己地坐在一石塊上,平靜地看這又一場生離死別。
對于神靈而言,人類不過是寄蜉游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生物,在神靈漫長的歲月里,人不過須臾便會消失,又何必去憐憫?
女孩的淚水順著臉的輪廓滑落,滴在水面,不知為何,亦打在白的心頭…
浪花卷起千堆雪,推著女孩到了岸邊,白微皺眉,也說不出救她的原因,只是知道心中似有塊石頭落了地。女孩抬首,水汪汪的眼睛直瞅著身邊的白,白一愣,要知道一般人是看不見神靈的。
半響,女孩天真爛漫道:“謝謝你,琥珀川~”
甜甜的話語帶著甜甜的笑容,讓人迷醉在其中不愿醒來…
<十>
“琥…琥珀川…?”
白,或許現(xiàn)在應該稱為琥珀主,呻吟著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蔚藍的蒼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灌木所接住。便施法落地,又想起起千尋不知了下落,心中的空虛頓時襲來。痛苦地閉上雙眼,想逃避這一切,口中喃喃:“千尋…”像個迷路的孩子,不知所措。
“白…”千尋得聲音?莫不是幻聽?琥珀主猛地睜眼,看見一抹紅意出現(xiàn)在面前不遠處,喜悅驟然在心底蕩漾,走向千時,腳下的步子快了些。“千尋,你知道么?我想起了我的名字了!
千傾城一笑:“是么?”
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所有的祥和,由于受到了強大的推力,琥珀主的背部蹭著地面滑到很遠!扒ぁ俊闭痼@!琥珀主迷惑地抬首卻又因腹部傳來的劇痛而低頭,鮮紅的液體滲出,染紅了他的白衣與紫色的衣帶。
“賑早見,你連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都分不清?”
湯婆婆?琥珀主一手按住傷口,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湯婆婆正站在千的身邊。不,那不是千!
那女子的頭發(fā)拉長至地,烏黑被血紅所取代,眼角向上微微提了提,唇亦被染成淡粉色,頗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她朱唇輕啟,道:“小女喚為殛,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笨斩礇]有起伏的聲音響罷,殛微微禮節(jié)性地欠下身。
琥珀主瞪大了瞳仁,難以置信:“那…千尋…呢?”湯婆婆冷笑聲:“你以為她還記得你?她早就把你拋棄在世界的冰寒處。”琥珀主聽罷,收起所有驚愕:“是么…”
一團紅色的球體出現(xiàn)在琥珀主的左手掌心上,火焰在里面不停地翻滾,欲逃出牢籠般。“烈!”一聲喝,將火球擲出,火焰如脫韁之馬,逼向湯婆婆,沿路上的植物皆被燒焦,發(fā)出刺鼻的味道。
殛擋在湯婆婆前,念起咒語:“秉承天地及陰陽造化者,散!”頓時,火焰呈放射狀散開,瞬間又消失不見,而琥珀主亦不見蹤跡。
湯婆婆看向遠處,對殛道:“千刀萬剮了他!”
“是!
。际唬
腳步聲逐漸得清晰起來,不用回頭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跟上了自己。
“賑早見,毋需逃了!甭曇敉赋龅暮,凍結了空氣。殛忽然出現(xiàn)在琥珀主的面前,她的美目是平靜的湖水,不帶一絲情感。
琥珀主哼了聲,強忍腹中的痛苦,在用法術療傷的同時,冷靜地看著這個女子:“你可是傀儡?”殛頷首:“算是吧!
難怪,難怪她能化成千尋的模樣?軟]有具體的形態(tài),便可任意改變它們的容顏。
殛向前走了幾步,打斷了琥珀主的思緒,她輕聲道:“想拖延時間!辈皇且蓡,是充分的肯定。琥珀主不屑一笑:“是又怎樣?”
殛不語,又向前走了幾步,琥珀主見狀,一掌向她擊去,掌風中夾雜的法力,如利刃,節(jié)節(jié)逼近著殛,而在離她近兩米處,卻又圍著一個弧形,向兩邊擦去,在她的身后,幾棵大樹應聲而倒。
“這是…?”琥珀主愣了下,難以置信!霸轨`的結界!遍甑馈
怨靈的結界?!相傳,這凝聚諸多怨念而成,堅不可摧,至少至今未能。當然,這里邊還有個因素便是…
“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遍甑拇浇俏⑽⑸蠐P,卻令人不寒而栗!敖邮芴煺D吧!”
話音剛落,躍起,待落地時與琥珀主寸尺,一掌切向琥珀主的左側,被他隔擋下,再一拳,直擊他的右臉,琥珀主不得不松開捂住傷口的手來迎接,血頓時涌出。
“唔…”痛苦地呻吟,差點跪下,右臉則因這一破綻受到重重一擊,身體隨之被甩出。而殛又似踏著凌波,在琥珀主剛起身時,退回了原處,雙目輕合,口中振振有詞,輕聲念道:“其疾如風!
狂風驟起,如咆哮雄獅,直撲向琥珀主,琥珀主見狀,張出盾位相御,可風刃仍舊刺穿的他的左肩。在血涌出的瞬間,驚訝地發(fā)現(xiàn),左臂已無知覺!心一驚,封印咒?!
“其徐如林!憋L變?yōu)樘俾,似毒蛇般緊纏住右手,被勒緊之出,劃開了深深的口子。
隨即,殛忽踩著風痕移動至他的面前,下劈而來。已被封住雙臂的琥珀主默念:“洛神降!”聲音雖輕,卻還是被殛所聞。幾乎在殛后翻的同時,一聲霹靂,空中竟劃下道閃電,擊中原本殛站立的位置,土礫飛濺。
“哼,侵略如火!”火蔓延,琥珀主躍空,哪道火焰居然騰起成為滕蛇,炙傷了左腳!安粍尤缟健!鄙眢w依著咒,居然真的無法驅(qū)動!半y發(fā)如陰!鼻娲蛏乡曛鞯男厍,痛,鉆心,如同接下齊發(fā)萬箭,忍不住,竟吐出一口鮮血來!
可惡!琥珀主心中暗念。他知道,一旦最后“動如雷霆”施出又正中眉心,整個封印就完成了,而自己則會變成像殛一般的傀儡。
但現(xiàn)在又怎奈何?與對方力量的懸殊,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呵…
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际
………
你會回來么?
…
會的。
…
一定?
…
一定!
………
<十三>
千尋的身影出現(xiàn)在腦海中,朦朦朧朧,揮之不去。她還是一個孩子的相貌,但是那么的真實,思念的言語幾乎脫口而出,可又被生生地咽下。
為什么?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的幽怨?只見她櫻桃般的嘴唇顫抖著,可又聽不清她的話語?
莫非…她在責備我,未能信守諾言?
酸楚涌入心頭,盛不下,便溢出。
而此時,殛邁著輕盈的蓮步,走至琥珀主的正面,雙唇微動,念出最后的咒語:“動如…”
“可惡!”一聲喝,琥珀主的臉頰邊忽有鱗光閃動。殛一愣,咒戛然而止。只見一條碧鬃白龍咧開了嘴,帶著熾熱的怒火襲向她,疾風掠著草木,使之呈漩渦狀地翻滾在半空中。
“一貂之丘。”即使琥珀主將原本的封印解除,也不一定能傷及自己。殛張開結界,冰冷的目光與龍相撞。白龍心中一顫。
只聞“咔”,“啪”幾聲,結界赫然破裂,鋒利的碎片如玻璃般,深深地刺入白龍的□□里,留下了傷口,卻又不見蹤跡。
殛不曾變化過的神情突然僵住。結界…居然打破了!無言以對,輸,便是輸了…
而白龍,只是從她身邊擦過,在她的身后化為人形,卻是再也無法支撐,重重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血染紅了一片藍天。
殛愕然:“為何不殺我?”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琥珀主虛弱地搖首:“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眲偛诺哪抗猓置魍嘎吨鴳n愁。
她倒不敢茍同:“即使我是敵人?”龍真是天真。
琥珀主沒有理會她,踉蹌著,向森林的盡頭走去。殛轉身,默默注視他的背影,臉上竟然帶著憐惜:“傻瓜…”
盈盈秋水不忍再見,便以背向他。
怨靈的結界一但被打破,詛咒就會降臨到攻擊者的身上,這才是結界最令人發(fā)指的真相。為了那個叫作千尋的女子,你又何苦?
風在林間穿梭,撥弄著樹枝,發(fā)出宛若吹篪的聲響,幾分冷清,幾分凄慘,都和著天籟,吹向遠方,留下的只有寂寞的空唱。
<十四>
佛有云:前世三百年的修煉,換得今身擦肩而過。
我與你曾經(jīng)的邂逅,也許是天意,而今卻分隔兩域。是我修煉尚淺,還是你我無緣,為何不能再次相遇?
自從你離開,我的靈魂仿佛也被抽去,無以言表的空虛與落寞填進了我的生命。自從你的身姿遠離了我的世界,連呼吸都似被遏制了,找不到存在的價值。
想將你擁入懷,不再放開。
可…
又恐,我的出現(xiàn),會困擾你。
曾幾何時,有人告訴我,這,便是愛。
而弱水三千,我并不要一瓢飲盡,我只需要你無憂的笑意。
。际澹
半個月后…
“鐺~~鐺~~鐺~~”
教堂的鐘聲響徹云霄,白鴿張開翯翯的羽翼四出飛起,羽毛飄落,如同天使降臨,糖果、緞帶互相迭加,歡聲笑語盡在鮮花爛漫處。
牧師頌讀的是上帝的祝福,兩位新人交換了戒指,擁吻在一起。女方柔情似水,男方愛意難飾。
“千尋…”呻吟著,滿是悲涼,讓人心中似落淚。
琥珀主站在遠處的樹林里,半倚著一棵參天古木,眼底的痛苦難以磨滅。
沒有勇氣上前,哪怕僅僅去祝福?吹角さ男v,甚至難以自拔地想跑過去,卻無奈發(fā)現(xiàn),千尋分明看著她身邊的男子。心掏空,已無知覺。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幸福。這,便好了…
琥珀主扯出一絲微笑,淚水涌上眼眶,默然轉身,向森林的阿蘭若處走去。宛如只有那里,才是心靈的歸宿…
在琥珀主的身影消失在人海茫茫間時,千尋突然抬首,向樹林看去,淚奪眶,似晶瑩的琉璃,碎了一地。
身邊的男子見狀,慌了手腳為她拭去:“怎么了?”
千尋微搖頭,聲音變得哽咽:“不知道,只是感覺…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啊...”
。嘉猜暎
陽光透過層層相迭的樹林,斑駁地撒在一具逐漸冰冷的身軀上。無人問津此處,偶爾幾只燕鵲落在他身旁,不過是過客。唯有風,如慈母的手,輕拍他的頭,拭去眼角的淚痕,愛撫著他嘴邊含著的笑容。
千尋,你一定要幸福………
_______FIN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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