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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抽出你藍色的筋,系作我的裙帶!
“挖下你玄色的眸,裝飾我的腳踝!
“用你的血,來做我鮮艷的唇彩!
“用你的淚,洗去我腳上的塵埃!
......
這是我曾經(jīng)讀過的一首詩,描寫了那個曾經(jīng)隱匿于白山黑水間的部族,神秘而悠遠,血性而蒼茫,那個部族用鮮血和馬蹄書寫了江山如畫,也用淚水和眉間的朱砂,鐫刻出了一段一段讓人難以忘記的傳說。經(jīng)歷了四百年的輪回,那些曾經(jīng)雋永的足跡,依然回蕩在沈陽故宮帶著檀香味的空氣里,鐫刻在赫圖阿拉的古城墻上,也曾徘徊在昭陵福陵的角落里。我懷念那個民族,感謝仙女弗庫倫,用神賜的紅果孕育了始祖爺布庫里雍順,感謝長白山神,賜予了我的家鄉(xiāng)這樣一段神秘而古老的血色記憶,讓我回味前世今生。
我的專業(yè)給我養(yǎng)成了一種喜歡比較的習慣,這種比較的目的不是比較高低,而是抓出每部作品,每個作家,每個年代背景的不同,所以當我看見《誰與為偶》的時候,便潛意識的把她和我摯愛的《獨步天下》放在了一起。
雖然歆老師說,喜歡《獨步天下》的人不適合跳《誰與為偶》的坑,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出于一種對《獨步》的眷戀,也出于一個東北兒女特有的鄉(xiāng)土情節(jié)。
我喜歡把《獨步》和《誰與》比喻成一塊分開的虎符,需要貼合在一起,才能彰顯君臨天下的魅力;也喜歡把《誰與》比喻成《獨步》的戀人,一個輕柔婉約如蘇子河畔牧羊的美人,一個蕩氣回腸似崇政殿上的天之驕子,他們,珠聯(lián)璧合,用這些如泣如訴的人生,串聯(lián)起了那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如一碗甘濃的烈酒,潑灑在這片遼遠的土地上,散發(fā)出光與影的柔情,刀與劍的豪情,柔軟了蒙古草原豪邁的歌聲,迷醉了繁華嫵媚的盛京城。
當有一天,我站在北陵最高級的臺階上,俯瞰陵區(qū)威武霸氣的建筑,我會想起那個那個癡情的少年站在崇政殿的最高處,沐浴著萬丈榮光,卻對他心愛的女子說:““你為我跪過天,跪過地,跪過先王,從今以后你勿需再跪他人!;當我走在沈陽城粗放寬闊的馬路上,我會想到四百年前,誰家貝勒的馬蹄曾在這片馳道上為誰而停留?哪家格格的花轎碾過滿地的瑞雪,顛倒了招搖而過的榮華。那些關于滿清民族厚重而鮮艷的色彩,是那樣詭秘而妖嬈地刺痛著我的眼睛,讓我明明知道自己已淚流滿面,卻不禁睜大眼睛,把他們再看得清楚一點。
感謝歆老師,讓我知道了那些在史書上蒼白而寥寥數(shù)筆的名字背后,原來可以有那樣鮮活燦爛的人生,帶著“可興天下,可亡天下”的咒語出生,卻一生血淚交融的北關老女東哥真的像謎一樣耐人尋味;溫吞忠厚,老師誠懇的禮親王,原來曾是那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那有著滿蒙民族的霸氣,又尊崇漢人的政治奇才清太宗皇太極原來也曾有過山無棱,江水為竭誓盟;最愛的還是那個霸氣而凌厲的男子褚英,他的愛如飛蛾撲火,點燃了亂世中被戰(zhàn)火掩埋了的深情,追隨著他心里唯一愛過的女子,把自己的生命永遠留在了年輕的三十五歲,帶著一個虛無縹緲的許諾化成了歷史上一粒悲慘的塵埃,我喜歡把他比喻成滿族人特有的圖騰海冬青,承載那份獨有的犀利和豪爽翱翔在中國北端蒼涼的天際,傲世著世間的一切。
也許在《誰與為偶》中,我們還會認識一些在《獨步天下》里沒有的詳細介紹的人物——傳統(tǒng)古典的柔弱小女子海蘭;果敢的岳託,還有秉承了他父親那番霸氣而凌厲的杜度......我對他們的故事充滿了好奇心和神秘感。
入關后的清朝,多了一番漢民族的柔美,那份原始的血性卻漸漸的消失,這對于民族的發(fā)展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我心中那份甘凜和清澈卻始終停留在山海關外。所以我一直堅信那些飛翔在群山之間的候鳥是這個民族遠去的靈魂,他們哀鳴著,吟唱那些差一點就被我們這些現(xiàn)代人遺忘了的淳樸歌謠。
《獨步天下》《誰與為偶》他們是清朝的故事,也是發(fā)生在這片白山黑水間的故事,仿佛薩滿法師送神歸山的鼓點,當當?shù)捻,在我們心靈的深處,敲擊出最凄美的旋律,越聽越想潸然淚下,越聽越悲涼,于是我們在夢里,翻山越嶺;睜開眼睛,回到大清開國的時代,幕布徐徐拉開;故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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