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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一輪彎月掛在枝頭,滿天星斗,真是好不愜意。突然,天空“刷”地一亮,憑空打下十幾道閃電,并無雷聲,很是詭異。只見這些閃電仿佛被一只手牽引著,聚在一起,越來越小,卻越來越亮,慢慢聚成一個(gè)人形。頓時(shí),以光點(diǎn)為中心,整個(gè)汴梁亮如白晝,蔚為壯觀。
就在人們紛紛起身觀望如此奇景時(shí),那白光卻猛地一暗,消失不見了,不過據(jù)一些眼亮的人說,那白光好像墜向了皇城方向......
***
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從“皇家練武場”經(jīng)過,又折了回來,探頭望了望,拉了個(gè)人過來,問道:“袁庭禮呢?怎不在這?”
“天師大人,袁大人被皇上派人叫到御書房去了!北涣嗟降娜艘徽辞迨钦l后,眼中漫出驚喜又崇拜的淚光,猛一抱拳,中氣十足地答道。
“已經(jīng)去了么?那就不要我多費(fèi)口舌了!卑狄凰剂,松了口氣,又為剛才那句“天師大人”暗暗抹了把冷汗,這才整整衣冠,昂首挺胸地離開了。但是剛一離開那幫崇拜的視線,那道墨綠身影就蔫了下來,游魂一樣朝自己住的宮殿蕩去。
不錯(cuò),此人就是我們穿越而來的吳同學(xué)。
“天師......為什么是天師啊......天使都比這好聽幾千倍啊,有木有。咱不是鐘馗轉(zhuǎn)世啊,有木有。不會(huì)捉鬼啊,有木有。為啥還叫天師啊,有木有!北緫(yīng)氣勢磅礴的咆哮體,這樣碎碎念化,真是有說不出來的韻味。
不過吳某人已經(jīng)把這句話整整念了半拉月,已經(jīng)是無意識(shí)的習(xí)慣了,而其本人的思緒已經(jīng)飄回了半月前,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個(gè)晚上......
......
“啪咔!”
“咚!”
“。!———”一聲尖銳的驚呼以聲音的最快速度從公主的寢宮擴(kuò)散開來,繞梁三日,經(jīng)久不絕。
公主?啥公主?
除了遺臭千年的陳世美的老婆,現(xiàn)正守寡的那位,還能有哪個(gè)公主有這么大的嗓門
?
不過那公主為啥大半夜的擾民呢?
正是因?yàn)楫?dāng)公主大人美夢做到一半的時(shí)候,突然聽見“轟隆隆”的巨響從上方傳來,嚇得滾到了地上。還沒搞清楚狀況,房內(nèi)突然塵土飛揚(yáng),好不容易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豪華大床已經(jīng)被壓扁,上面壓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公主唯一認(rèn)識(shí)的,就是那本應(yīng)任勞任怨地乖乖地呆在房頂上眺望汴梁美景的琉璃瓦。
公主下意識(shí)地抬頭向上看——嗯,今天星星不錯(cuò)。
再轉(zhuǎn)回頭看看自己不幸陣亡的床,卻發(fā)現(xiàn)那些破碎琉璃瓦上竟然趴著一個(gè)人,不由勃然大怒——是哪個(gè)不要命的小廝,竟敢大半夜爬到本宮的寢宮頂上?叉著腰,走近幾步細(xì)看,不禁口水直流三千尺——只見那人趴在如此垃圾堆上,身著白衣,雙目緊閉,嘴唇微抿,雙眉緊蹙,但“睡”姿十分優(yōu)雅,微微反射從房頂上照下來的的月光,若天人一般。
但人無完人,這般美人,手上卻握著一把菜刀,真是大煞風(fēng)景,但很顯然,公主已經(jīng)成功地把它無視掉了。
于是,公主本想大叫的“抓刺客!”,話到嘴邊,卻簡而化之地變成了“!”地一聲驚呼,語氣中花癡般的激動(dòng)令在外殿的宮娥都不禁抖三抖。
不錯(cuò),這個(gè)白衣人就是穿越而來的吳同學(xué)。
公主大人的一聲驚叫,不僅吵醒了本因穿越而需要睡幾天調(diào)養(yǎng)的吳同學(xué),更是驚了圣駕。于是,不一會(huì),仁宗同志就帶著太監(jiān)、宮娥、護(hù)衛(wèi)等一大波人,朝公主的寢宮趕去,卻見到這番情景——
一位身著短襟白衣的男子,連連后退,步伐穩(wěn)重,身形卻有些倉促,手持一把菜刀,卻是做防備狀,嘴上連說:“姑娘,那,那個(gè),不要那樣看著我,請,請自重,不,不要過來啊......”聲音晴朗,語氣中卻含有無奈的哭腔。而另此人節(jié)節(jié)后退的,正是步步緊逼,雙眼迷離,大有餓虎撲食之態(tài)的公主。
“皇妹?這,這是?——”還是仁宗同志見過大場面,沒失態(tài)多久,立刻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順便把周圍這幫人的魂叫回來。
公主聽見自家老哥的詢問,身體僵了僵,眼睛“骨碌”一轉(zhuǎn),轉(zhuǎn)身撲到皇上腳邊,跪下大喊:“皇上,此人從天而降,定是上天賜予皇妹的良人,皇妹定要嫁與此人,望皇兄恩準(zhǔn)!
仁宗同志一聽“從天而降”,心想,別是刺客吧,上次那個(gè)陷空島的白玉堂已經(jīng)夠讓人鬧騰的了,這次不知又是什么麻煩人物。又聽公主下言,再好的脾氣也不由勃然大怒。
這皇妹太不知好歹,這么一鬧,這皇家的顏面可丟盡了,于是氣血上涌,廣袖一揮,大喝一聲:“胡鬧!”
頓了頓,語氣嚴(yán)肅:“朕只當(dāng)皇妹是一時(shí)受驚,望皇妹以后莫胡言亂語!
看了看吳同學(xué),轉(zhuǎn)頭望向身后,沉聲道:“此人擅闖皇宮......”
“咚!”
“皇上,此人昏過去了。”
“皇兄!”公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哭喊道:“皇妹已成了寡婦,上天見皇妹十分可憐,賜予皇妹如此良人,您卻要把他......皇兄于心何忍哪!
說罷,跪步上前,緊緊抓住皇帝的的衣襟下擺,泣不成聲。。
公主哭了半餉,偷偷瞄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毫無改變決定的樣子,腦子清醒了點(diǎn),決定換個(gè)角度,于是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趴下去大哭:“皇兄,我大宋由皇兄臨朝以來,以仁德治世,國泰民安,大宋子民皆感恩皇恩浩蕩,因此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大臣,皆以皇室為尊、以皇室言行為榜......如果皇兄僅因此人來歷不明,就要......傳出去,豈不是遭世人恥笑,留下千古罵名?”
那皇帝老兒,此時(shí)面對公主的苦苦哀求,也有些無可奈何。只見皇上低頭看看公主,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最終還是拗不過妹妹的哭喊,一想畢竟是自己讓包拯斬了陳世美,一直心有愧疚,而且這皇妹如此鬧下去,我皇室的顏面何存?抬首想了想,覺得就這么草率處置,的確很荒唐,不如先等他醒了之后,要如何說法,于是道:“......罷了,公主說的是,朕如此決斷的確唐突了。傳徐太醫(yī),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是!
畢竟皇族兄妹比起目前身份不明的吳某人來說,的確拉風(fēng)得多。所以也沒有人在意吳某人以下一系列奇異表情+動(dòng)作——
“皇上......”
啊?皇上?
手一抖,菜刀“咣當(dāng)”落地。
“此人從天而降......”
舉頭望明月——好像的確是。
“定是上天賜予皇妹的良人......”
吳同學(xué)臉色一青,黑線滿頭,眼看就要掛不住了。
“皇妹定要嫁與此人,望皇兄恩準(zhǔn)!
通訊器,通訊器在哪里?我要投訴!
于是吳某人扭來扭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外帶蹦來蹦去,手在身上左摸右摸,大有探戈的精髓所在。
“胡鬧!”
還好還好,還是這皇上英明,不過......
“此人擅闖皇宮......”
完了,這皇帝老兒大概是把咱當(dāng)刺客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澄清一下。
正準(zhǔn)備上前說點(diǎn)什么,可畢竟才穿越過來,身體還虛得很,又老這么一嚇,身體一晃,眼前一黑,很不負(fù)責(zé)任地“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
再醒來時(shí),就變成了所謂的天人,連皇帝都對我敬重三分。大概是那幫子太醫(yī)診出來我沒有內(nèi)功,才這么放心的吧。不然......呵,早就牢里待著了吧,說不定現(xiàn)在都成肉泥了,哪有現(xiàn)在好吃好喝的。這些人就是這樣,心里想一套做一套,又那么愛面子,其實(shí)根本沒把我當(dāng)回事吧。不然,剛才我說要出宮的時(shí)候,這皇帝老兒怎么會(huì)這么高興。
“唉,一入皇宮深似海啊。”又是一陣嘆息從嘴中吐出,無力地靠在一個(gè)亭子的柱子上,周身的煞氣已經(jīng)實(shí)體化了,烏壓壓一片。
“天師大人!天師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道粉紅色身影由遠(yuǎn)及近跑過來,神色慌張,但不知為什么,吳某人卻從她的語氣里嗅到了不懷好意的味道。
“翠兒,說過好幾次不要叫我天師大人,還有不要叫得那么大聲,生怕有人不知道我在這?”無力地向她揮揮手,懶洋洋地躺在石桌上,翻了個(gè)白眼。
“哦,那個(gè),吳銘......”
“打住,也不許叫我的名字,直接叫大人!泵偷刈饋,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煩地斜眼看了看她,“怎么了?天塌了?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成何體統(tǒng),要是那個(gè)倒霉催的公主在,你早就被逐處去了。”
“咳,稟大人,天沒塌,不過您說的公主要過來了!
“啊!不妙不妙,比天塌了還不妙。我先躲起來,跟往常一樣,去!眳悄橙艘惑@,繞著石桌踱了幾步,輕車熟路地竄上了一棵樹。
“......是!
翠兒滿頭黑線地看著身著墨綠長衫與樹木融為一體的吳某人,扯了扯嘴角,眼珠一轉(zhuǎn),一臉若無其事地去“迎接”公主。
只見翠兒扯了根柳條,吹著口哨,揮來揮去,以灰常不正常的速度進(jìn)行競走運(yùn)動(dòng)。與公主擦肩而過時(shí),手中的柳條“一不小心”纏到了公主的腿上。
于是,公主摔倒了——
“啪!”
接著,手中的托盤被甩了出去——
“咣當(dāng)!”
然后,托盤上的冒著熱氣的“美食”淋了公主一身一臉——
“啊——”
繼續(xù),一幫宮娥亂成一團(tuán)——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公主,沒燙著吧?”
“公主,要不要宣太醫(yī)?”
聽到這極為連貫的四部曲,吳某人這才松了口氣。
最后,滿臉湯汁的公主惱羞成怒,揚(yáng)手要打翠兒的耳光......
笑話,我怎么能讓我的人被她打?
只見吳某人從樹上滑下來,清清嗓子,整了整衣襟,云淡風(fēng)輕地地走到這窩子女人外圍,做了個(gè)拱手的姿勢,提聲道:“真是趕巧,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啊!
一眾宮娥毫不驚訝地向我福了福身,默默地讓了條道,躲到一邊看好戲去了。
“公主殿下,在下管教下人無方,驚擾了殿下,望殿下恕罪!弊焐线@樣說著,不留痕跡地把翠兒拉到身后,遠(yuǎn)離她的勢力范圍。末了,詳裝責(zé)怪地瞪了翠兒一眼,又轉(zhuǎn)頭自責(zé)地對公主一笑,整個(gè)過程一氣呵成。
不遠(yuǎn)處,那幾個(gè)宮娥竊竊私語的聲音飄飄渺渺地蕩到吳某人的耳邊。
“天師大人的動(dòng)作比昨天更熟練了。”
“是啊是啊,然后殿下會(huì)說什么來著!
“笨啦,天天聽都記不住,我裝給你聽。咳咳,銘誓,本宮......”
“銘誓,本宮有幸在這里遇見你,真是天公作美。不過本宮做了甜點(diǎn),正準(zhǔn)備邀銘誓品嘗,不如......”公主如往常一樣,拉住吳某人的手,兩眼紅心。
眾宮娥一臉“果然如此”地看著好戲,誰知吳某人今日竟打斷了公主的“每日演講”。
“公主殿下,皇上已委派在下出宮辦事,恐怕無福消受了,在下先行告退!闭f著,向后退了一步,拉著翠兒做好溜之大吉的準(zhǔn)備。
“出宮?好啊好啊,本宮跟銘誓一起去。”公主一躍跳起,激動(dòng)非常。
“公主,此行兇險(xiǎn)非常,公主千金之軀,路途恐有不便!眳悄橙擞滞肆艘徊剑胰。
“沒事沒事,銘誓會(huì)保護(hù)本宮的,對不對?”公主一臉天真地把吳某人的袖子整個(gè)抱在懷里。
“公主,此次出行并非郊游......”一股腦的菜汁味襲入鼻腔,我忍。
“沒關(guān)系的......”
DDN,我忍無可忍。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
一甩手,掙脫了公主的鉗制,一把拽住她的衣領(lǐng),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吼:“DDN,你有完沒完了,都說了我不是什么上天送給你的老公,你聽不聽的懂人話啊。你是變態(tài)嗎?老公死了還不知悔改。再說最后一遍,老子TMD是女的!有木有!!”
(某銀:不錯(cuò),我們帥氣無比的吳同學(xué)就是女的,其實(shí)大家都猜出來了吧。)
吼完,吐出一口濁氣,神清氣爽,卻發(fā)現(xiàn)氣氛有微妙的變化。
嗯?
“我一直以為,這是謠傳......”
“沒想到天師真的是女的......”
“其實(shí),天師這幾天也不容易啊......”
“嗯嗯......”
這些宮女們......再一看,公主大有回過神的樣子,吳某人立刻大感不妙。
不遠(yuǎn)處,袁庭禮見過皇帝出來,吳某人立刻拉了翠兒回奔組織,丟下倉皇而逃的一句話:“公主殿下,情況緊急,在下先行告退出宮了啊......”
***
“于是......這就是您拉著屬下緊急出宮的原因?”汴梁城中,袁庭禮聽了我的解釋,不由滿頭黑線。
“是啊,要不是一時(shí)激動(dòng),擺了這么個(gè)烏龍,我能馬車都不要一輛,拉著你們出宮?”吳某人啃著一根冰糖葫蘆,想當(dāng)然地回答。
“真是的,害的我連一身換洗衣服都沒帶,這外面賣的衣服連我在宮里穿的好都沒有!贝鋬豪死龔脑绯烤驮诒г沟囊路街炜粗鴧悄橙。
吳某人挑了挑眉,手中的扇子輕輕敲了一下翠兒的頭:“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這次做的過分了,我能情緒激動(dòng)嗎!
“哼,還不是公主來的太勤了,每次都要去破壞。還要次次都看起來像巧合,次次都不一樣,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想到這樣不錯(cuò)了!贝鋬汉懿环䴕獾貏e過頭。
“喂,咱們可說好了,看到兩個(gè)男的在一塊,可別在眼冒紅心流口水了!眳悄橙瞬环判牡赜智昧饲么鋬旱念^。
“知道了,從早上開始,您已經(jīng)說了二十六遍了!贝鋬簺]好氣地回答,又別過頭低估了一句,“我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連我的愛好都要禁止。”
“你!......吳某人氣急,又拍了一下翠兒的腦門,“我真是不明白,那種文藝地說叫耽美,通俗地說叫同性戀,難聽地說叫變態(tài),猥瑣地說叫□□,簡約地說叫BL,拽洋地說叫Gay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人家明明是純潔的,你還去YY出JQ來,你還真是夠給力啊!
袁庭禮無語地看著這兩個(gè)女人吵來吵去,心里大概在想:如果有人知道天師是這副模樣......如果有人知道一個(gè)宮娥敢這樣跟天師說話......皇上為什么要派我來保護(hù)他們!
“來人啊,抓賊。!”一聲驚呼打斷了吳某人和翠兒的辯論,打斷了袁庭禮的腹誹,三人一致望向聲源的方向,沉默。
......
“去看看?”翠兒小聲地問。
“走!眳悄橙送滔伦詈笠豢诒呛J,簡潔明了地下了指示,先行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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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蝦米,為蝦米咱只傳了一章就有人說咱是坑啊......于是,咱生氣了,不寫了——
但是到了星期五......算了還是寫吧,于是,匆忙打出來,問題N多啊,幸虧小君童鞋啊,遇句殺句,遇段殺段......終于寫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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