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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度我的佛
我是一朵失語的蓮,站在極致的風(fēng)口,
攜一身塵埃。
尋找我的夢中的彼岸。
那些不曾開口的老,耗盡了似水流年的欲望。
百無禁忌,只是理想的寓言,
不被祝福的孩子,藏著等愛的心;
倉惶出逃,一如逃出虎口,絕不回頭。
那令我誕生的溫柔像是詛咒,
從此進(jìn)入我的肌膚和血管,
進(jìn)入我溫暖的骨髓,
濕濕的腳步隨風(fēng)而張,
一夜之間開滿千百個方向。
嘆息,在冬天里掛滿冰凌,
——那是我百年孤寂的風(fēng)姿綽約。
我知道我的一生注定要殘缺不全;
注定要涼如水,不可挽救。
而神,不知道我冷,用黑色環(huán)繞著我。
而人,不知道我傷,用禁忌緊箍著我。
我是人神戲虐的產(chǎn)物,失卻了堂皇的身份,
從此淪陷天涯,暗自嬌嬈。
你猶如蓮花在水中舞,不事喧嘩,已令整個黃昏傾倒。
你戴著光圈站在我面前,我已無處可逃。
你在黑暗中奇怪的生活,在這條魔力大道上,永遠(yuǎn)遮掩著自己的絕望。
所謂伊人,所謂紅顏,只是一朵轉(zhuǎn)瞬消亡的煙花。
明日世界終結(jié)時,你卻獨在水中央。
“誰曾遇見長安……誰曾遇見長安……”
輪回,沒有始,沒有終。夢中。千回百轉(zhuǎn)著響徹著“誰曾遇見長安……”
終于,我到了長安,滿目的繁華耀了我的眼。
長安有多長呢?為何沒有我所等待的人呢?
它們告訴我,長安的西面,洛陽,比長安還要繁華三千。
當(dāng)我到達(dá)洛陽時,滿目的繁華刺疼了我的眼。在這比長安還要繁華三千的洛陽城里,我看見了一對安詳?shù)膽偃恕?br> 于是我化做了一池的蓮,環(huán)繞著那個曾笑靨如花對著我說:“我和蕭哥哥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的女人。
從此,我不再淪陷天涯,暗自嬌嬈。
我執(zhí)著對愛情的信念之火,仰望著愛情的模樣。
我在等待,我命定的人……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看盡人塵世的繁華落盡,時間荏苒的過去了。
我要等待的人還未出現(xiàn)。
一夜細(xì)雨。
天空陰的幾欲汪水?彰傻碾硽璞M處,一抹荒煙,幾點殘紅,那綹綹綻開的海棠,竟似飛花,飄零在泥淖之中,散發(fā)著零丁的嘆息,偶一點寒鴉點水而過,卻被風(fēng)滲出的聲響驚得震翅高飛。
這五月末的氣息,像是從嗓子以內(nèi)聲嘶力竭出來,氣數(shù)散盡,滿目蕭索。
直到那一抹白飄入我的眼了,在你來臨之前,我已在這里,等待了幾個輪回那樣久,時光像水一樣漫過我的身體。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妖的開著,在你來到我面前時,我就能那么一眼認(rèn)出你,我命定的人。
我肆意的開放著,希望能吸引你的注意,讓你知道有那么一朵蓮,在幾世的輪回中,這么等待了你幾個輪回。
可是當(dāng)我聽見你聲聲喚著跟在你身后的人兒:“影兒……影兒……77會用這個生命愛你一生一世,直至?菔癄,天崩地裂。如有來生,那么也要生生世世與你牽伴在一起!
從此,我便荒蕪了憂傷。
那憂傷的疼一點一滴的嫁接在我的心上,它如死神般伸出的長手緊緊撅住我孤獨的心靈,把我捏碎成它的一部分陰影,我的世界又慢慢回襲了灰暗與慘淡。
花開了又謝,子規(guī)回巢了又啼。
那一抹白又反復(fù)飄入我的眼里,我命定的人兒,對著我說:“影兒說,我是她最愛的人!
那天,架上的海棠委頓了容顏。
“影兒說,77……77……你是我的老公哦,我要跟著你天涯海角,?菔癄!
那天,海棠謝了一池。
“影兒說,77……77……,如果有來生,我也要生生世世的與你牽伴,永不離棄。”
那天,海棠敗了滿季。
若信仰堅如磐石,即使天崩地裂,自巋然不動;
若信仰遭受置疑,即使天地?zé)o恙,卻形神俱滅。
想來,我們都是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愛對于非人類的我,愛對于人類的你,都是命定的劫數(shù)。
縱然愛的深沉,縱然執(zhí)著的虛無,也不枉塵世走一遭。
開到荼糜花事了。
有人說,輪回的花,荼糜——只因其凋謝的瞬間而美麗。
荼糜,一朵綻放在輪回的花,一個倏忽的驚艷。
為你我命定的人,我愿化做一朵輪回的荼糜花,只希望你在塵世,能與你聲聲喚的影兒,長相廝守。
那么,我也心甘了。
但看荼糜獨自開,忽成紅線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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