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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日墨大不更文,流云再次決定發(fā)文報復(fù)社會。沒給小白好結(jié)局,希望墨大可以給。
讀前說明:文中的“我”流云把她設(shè)定成公孫先生的女兒公孫劍霓,就這樣,上文。
正文:
許多年后,我依舊記得,那夜水清沙白,那個男子微笑著看潮來潮去,輕輕道:“我果真,對那個人,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我和他,是老朋友了,曾經(jīng)并州同進(jìn)同出二月,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是女子。當(dāng)年一別,我繼續(xù)仗劍江湖,遍訪名師修善公孫劍舞,也知道錦毛鼠白玉堂的名號被人越叫越響。他與我一樣,踏遍紅塵,無一處不可下馬,卻無一處是家。
重逢在東海邊的小漁村。
多年不見,但看到的那一眼,熟悉的感覺卻快速涌上。
他大張雙臂,笑意張揚(yáng),大聲喚:“阿霓!”
我上前,送一拳到他胸口:“風(fēng)流白兄!”
然后二人笑作一團(tuán),我們給了對方一個結(jié)實的擁抱。
我問他為何在此,他挑眉:“莫非只有阿霓可以行走江湖?”
可是白兄,那你的笑容為什么到不了眼睛里呢?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我告訴他,我有些倦了,也許,看完海后,我便回家,回開封。
見爹娘,見大人,見府里的哥哥們,還有師傅展大哥,他們都好吧。
白兄你為何忽然神情一滯?
呵呵,回去吧。那一窩子人五爺?shù)故强礋┝,不想看了?br> 敢這樣說我的家人,你找死呀?
喲,劍霓丫頭幾年不見,氣勢見長啊!
那是!
推杯換盞,清酒小肉,路遇故知,非此何為?
我特意在二更時分披衣出門,赤腳沿著海岸走,浪擊沙灘,潮聲隱隱,月流煙渚,朦朧如夢。
一色幽靜中,我卻聽到了笛聲。
如雨珠輕滴翠竹,瀟瀟青幽卻含淡淡愁。
循聲而去,清音漸近:“白兄?”
那半合眼眸專心吹奏的白衣男子揚(yáng)頭看我,恣肆笑開:“五爺耳力不錯,果然是阿霓!
我在他身邊坐下,好奇望向他手中的短竹笛:“沒想到,你還會吹笛!
“難道在你們眼中,白爺我就只是草莽一個,配不起這些雅事?”
輕皺眉:“白兄這話說得奇怪,照這么說,劍霓也只是一個只會耍劍的草莽而已!
他笑了,翻手朝上給我看手中的笛,青翠綠竹,孔上的切割猶新:“畫影削的笛,吹出的音還不錯吧!
我接過來,把玩幾下,把笛孔在裙上仔細(xì)擦了,放在唇邊,合眼。
一曲《青霓》流出。
曲畢,放下笛。我說:“這是我爹為我娘寫的曲子,他常常吹給娘聽,娘每次聽著都笑得好開心!
“公孫先生對夫人的感情,確實令人羨慕!
我轉(zhuǎn)身看他:“喂,白兄!你有喜歡的人吧!”
他一驚,看我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妖精。
我哈哈一笑:“我爹娘可都是精通音律的人,作為他們的女兒多多少少可以從中聽出樂者的感情啊。白兄此刻似乎為事所困,心郁難解啊!而且似乎,和感情,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哦!”
他笑了:“鬼靈精!
我正色:“很苦惱吧,要不要和劍霓講講?”
他舉頭看蒙蒙月兒,月色中,他玉般側(cè)臉上有些不名的神色!鞍⒛,你猜得沒錯,我愛上了一個人!
“只是,我和他,不可能!
“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其實早就開始了,我過了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但是,已經(jīng)晚了!
“五爺不是自尋煩惱的人,可有時我卻不自覺會想,其實,我比小金……那小子先認(rèn)識的他,要是……”
其實,現(xiàn)在的我已記不清當(dāng)時自己究竟講了些什么安慰的話,沒有愛過的我,所講的,終究過口不過心。
他卻笑得那樣溫柔那樣安然,他說:“阿霓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為你動過情!
“啊”,不是吧。
“五爺一直以為今生所喜,大概都是你這般真性情,古靈精怪的俠女了,沒想到,現(xiàn)在卻栽在這樣一個人手上!
“隱忍得讓人想揍他卻又想替他受罰,義氣得讓人不服氣又無話可說,就連喜歡上誰,也是一副別扭自我折磨樣,五爺怎么就偏偏喜歡他呢?”
我看著那個少年得志的俠客把頭埋進(jìn)白色雙袖間。忽然覺得,他就像個小孩子。
我心隱隱痛,我不忍他那樣難過,但卻幫不了他。
那夜,月流煙渚,少年白衣,撫心視海,輕輕說:“我喜歡他,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他說的,原來是那個人。
再然后,我知道他成親了,再然后,沖霄一戰(zhàn),再無風(fēng)流。那之后,我隨展大哥的妻子金虔見到了他的妻子芷,我陪著她說話,聽她講他的種種。她說,她在他愛著那個他時遇見他,她好不容易誘他愛上自己,他卻不肯給她更多的時間。
我流淚了,那個時候我已知情字真意,但不是所有的情,都會有結(jié)果的。
比如白兄與展大哥,比如他與芷姐姐,比如我和那個叫凌其冰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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