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番外] This is how we fall apart / 送別
標(biāo)題：送別 / This is how we fall apart
級別：PG-13
配對：韓越/裴志（完全OOC！天雷大慎！趕緊點右上角小紅叉！我講真的�。�
寫作理由：1）對于時差黨來說，充值是一件很麻煩的事；2）真的很麻煩；3）親愛的，請別逼我給前兩項加粗體下劃線。
Disclaimer / 棄權(quán)聲明：They don\'t belong to me. But they might belong to each other. Once.
他們不屬于我。但他們或許曾經(jīng)屬于彼此。
以上。
===
This Is How We Fall Apart
送別
Written by A里
1
　　很小的時候他一直以為生活就只是圍繞著那棵大樹。
　　軍區(qū)大院里從來不缺少陽光，也從來不缺少混雜著孩子們尖聲叫喊的打打殺殺。而那棵樹就是他們的堡壘，他們的武器資源庫，或者他們炮火集中的目標(biāo)。
　　他們的年齡都不大。最小的不過五歲。但似乎他們都天生就流淌著不安躍動的血。他們崇拜危險，崇拜刺激，崇拜戰(zhàn)場以及與之相關(guān)的一切。這也就是臨時湊出的隊伍里人員歲數(shù)高矮都參差不齊，卻居然分工分得有模有樣的原因。負(fù)責(zé)守備的。負(fù)責(zé)補(bǔ)給的。以及負(fù)責(zé)最榮耀的沖鋒陷陣的。
　　但每每指派到他這里時，暫時充當(dāng)領(lǐng)隊的孩子都會皺著眉頭猶豫，拿捏不準(zhǔn)該派給他什么位置。
　　他站在那里。場上一片安靜。被分派好的孩子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在后面小聲議論，焦急而躍躍欲試地等待戰(zhàn)斗打響。然而他還沒有被確定歸處。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他低著頭，他知道領(lǐng)隊的孩子在躊躇些什么，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道視線，它反復(fù)地掃過他干瘦的胸口，掃過他細(xì)伶伶的胳膊和腿。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拔胰ズ竺媸貍浒伞！�
　　“就你天天都守備，裴志你他媽的算什么，娘兒們嗎！”領(lǐng)隊的孩子聞言就氣不打一處來似地罵。
　　后面有幾個孩子低聲地笑了起來。
　　“這次給我去前線！敢給我偷懶要你好看！”
　　他沉默地走到一邊去，接過不知誰塞給他的一柄仿真玩具槍。
－
　　他再睜開眼睛是在一片已經(jīng)被折騰得不成樣子的灌木叢里。陽光已經(jīng)趨近西斜了。
　　他知道他只是暫時貧血癥發(fā)了，一跤跌倒沒能立刻爬起來。身上因為自己整個過程里時時注意，還算干凈，即使剛才假裝一個沒留心從土坡旁滾下來，也因為事先護(hù)住了要害而只是多了幾處不打眼的破皮傷。
　　回家以后應(yīng)該還能勉強(qiáng)交代過去。
　　不遠(yuǎn)的地方傳來歡呼的聲音。其中不乏那個領(lǐng)隊的孩子激動到變調(diào)了的大笑聲，一堆人浩浩蕩蕩地打算去慶祝難得的勝利。他躺在那片被壓折的草叢里，半天也不想起來，索性就這么閉上雙眼。
　　但很快這短暫的靜謐就被一個來勢洶洶的腳步聲打亂了。來人顯然是朝他躺的這個地方筆直地走過來，沒兩秒鐘他就看到一只手刷地拂開了頭頂上稀疏的灌木枝椏，緊接著就探進(jìn)來一張兇狠的臉。
　　“在這兒呢。”
　　聲音里還帶著孩子特有的清脆，臉上的表情卻猙獰得仿佛惡鬼上身。他慢慢地坐起來：“已經(jīng)打完了�！�
　　“我他媽知道已經(jīng)打完了，你當(dāng)老子聾的么？”那個男孩往地上啐了一口，“居然是個從來沒見過的。——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他一下子認(rèn)出了眼前的這個人。他生了一張?zhí)^刀削斧鑿的生硬的臉，以至于第一眼看來根本不像個孩子，渾身上下從來都不缺泥污和傷口，大院里明里暗里飛滿關(guān)于他的各種傳聞，說他多霸，多狠，干起架來不要命。
　　種種不安而危險的猜測霎時從心里滾過一遍，然而他到底還是動了動已經(jīng)半干裂的嘴：“裴志。”
　　“哦，裴志啊�！蹦悄泻⒙唤�(jīng)心地重復(fù)了一遍，“我韓越。你以后跟我一國吧�！�
　　“我不住這一片。我是白組的�！彼戳丝茨呛⒆由砩霞绨蛏洗钪陌櫚桶偷募t背心。
　　“操了，我會不知道你是白邊的么？”那個男孩蠻橫地用胳膊肘狠狠一蹭鼻子上的血，嘴角劃過一個倨傲而冰冷的笑，“你就喜歡把人都當(dāng)傻子是吧？我問你，我身邊兩個他們背后的紅點是你弄上去的對吧？‘火藥庫’是你不聲不響搞爆的對吧？”邊說著邊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嘖嘖，打了這么久，就你身上還一點不帶傷的。——你丫是個有頭腦能跑的，當(dāng)我不知道么？”
　　他又愣了一下。
　　他一直以為他只不過是眾多小孩里的一個，就像是千百樹葉中再沒其他特征的一片。他瘦弱，沒有力氣，不喜歡大著嗓門笑，也不知道粗口該怎么說。
　　但他竟然被挑選出來了。
　　“走吧走吧，”那只手稍一用力就輕輕松松地把他拉了起來，然后親昵地蹭過去搭在他的脖子上，“我也請你吃點好的。咱們晚上商量商量，明天干掉那幫沒腦袋的，唔？”
２
　　若干年后他們在聊天的間隙里無意說起這些，韓越說，怎么一個一個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都跟見鬼似的，操了老子的樣子有那么嚇人嗎？
　　裴志叼了根煙坐在車?yán)铮裆啬恳暻胺絹韥硗拇颐θ肆�，過了一會才說：“我以為你那時候要斃了我�！�
　　“我他媽是真想斃了你。被一個猴子樣兒又沒斤兩的小屁孩弄得滅團(tuán)，這成個什么事啊？”
　　信號不好，電流的呲啦聲里隱約能聽見韓越在那邊咋咋呼呼地念叨完就嘿嘿嘿地笑起來的聲音。這笑聲讓他覺得放松，就像車窗前天空萬里無云通暢地傾瀉下來的陽光，刺目，炙熱，然而彰顯著一切正常。
　　裴志在這樣的放松里把韓越離開時發(fā)生的各種事簡要地告訴他。哪怕是罩了血光的兇險事態(tài)，韓越也只是有一聲沒一聲地應(yīng)著，直到說到自己兄弟的爛事時才突然暴起罵娘。
　　裴志幾乎就可以想象出他在那頭當(dāng)場暴跳如雷的樣子。他笑起來，把電話換了一邊耳朵：“你現(xiàn)在回韓家嗎？”
　　“老子傻了才去�！�
　　他怔了怔：“韓老司令沒叫你？”
　　“打我電話了，就在剛才。X他娘的，哪個溜須拍馬的雜種跑去跟老爺子通風(fēng)報信來著？反正我就當(dāng)沒接到。”
　　那個“溜須拍馬的雜種”則干巴巴地笑了一聲：“去楚工家？”
　　電話那邊短暫地沉默了。然后裴志聽見他在那邊說，“在路上呢，馬上就到了�！�
　　只是稍稍提到那個名字而已，對面那個向來粗糙的聲音里就一下子融了那么多舒展開來的喜悅和溫情，以至于他幾乎就要認(rèn)不出來了。
　　他在輕微的失神中下意識地叮囑各種關(guān)于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要事，說了一堆之后心里又突然涌起一股無法抗拒的自我厭惡感。就他媽好像我真的在乎這個。
　　“你看著辦吧�！弊詈笏f，聽見自己的語氣，仍舊是那副慣有的，淡淡的波瀾不驚的樣子。
　　但這也就是極限了。
　　他說完就撂了電話，右手一拉操縱桿一踩油門，車呼嘯著竄了出去。
首都機(jī)場巨大的銀灰色建筑被他遠(yuǎn)遠(yuǎn)地拋在后面，很快就看不見了。
- TBC.
＝＝＝
……寫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明天有篇memo要交�？堪�，我竟然也淪落到敲TBC三個字的境地了（稿債什么的...
剩下的...周末...應(yīng)該...有時間寫...而且我有不祥預(yù)感，這文它...好像...再加個兩三K似乎還是完不了...這是為神馬呢，我明明只有幾個短梗要扯的...（非常郁卒地抱頭遁走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