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流月。

恍惚是一夜間便傳遍江湖,那個有人便有的江湖。

他像是美麗的罌粟花,絕色卻帶著劇毒,不是見血封喉般強烈,就只是慢慢的麻痹著神經(jīng),讓你自己有了死的欲望。
內(nèi)容標(biāo)簽: 江湖 正劇
 
主角 視角
流月
配角
阿夕


一句話簡介:流光轉(zhuǎn)逝顏依舊,月闕長駐冷風(fēng)情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389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45,48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625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流月

作者:歌曉湮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流月



      ps: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關(guān)于流月的事情寫出來。還有些《糾纏的情》中隱藏的情節(jié)。廢話不多說了,開始寫嘍。

      流月。

      流光轉(zhuǎn)逝顏依舊,月闕長駐冷風(fēng)情。

      這,是個名字,一個美麗的名字,一個充滿夢幻色彩的名字,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名字,一個代表著無限友情與忠誠的名字。

      ------------------------------------------------------------------------------------------------------------
      流月。

      恍惚是一夜間便傳遍江湖,那個有人便有的江湖。

      他像是美麗的罌粟花,絕色卻帶著劇毒,不是見血封喉般強烈,就只是慢慢的麻痹著神經(jīng),讓你自己有了死的欲望。

      他對那些所謂正人君子無疑是個定時炸彈,稍不留神,自己便尸骨無存。

      他,是個殺手。無愛的殺手。

      絕對冷酷和相對絕情背后,一定是那讓人留戀,讓人愿用生命來捍衛(wèi)的溫暖。

      曾幾何時,他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身在官宦之家,也是個名門望族呢。一個家族的人沒有外面的爭奪,和和睦睦的。但有人不讓他們安生。

      那一夜,不太靜,深藍的夜空也渲染了妖冶的紅。

      就在那一夜!全族都被滅了。那一刻小小的流月再也不會笑了。

      他丟了神般的從水缸中爬出來,濕淋淋的。

      “爹爹! 爹爹……爹爹……你起來啊,起來啊!嗚嗚嗚……爹爹,你起來啊,孩兒帶你出去!”那小小的身影死死的抱著地上一具尸首哭喊著。

      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渾身是血的人,哪里還有那分儒雅!

      “娘!娘。。。娘你醒醒啊!孩兒想您啊!你睜開眼看看孩兒。 焙莺莸哪ㄈツ樕系难E,試圖讓娘恢復(fù)到以前的動人妙容。

      “爺爺!”

      “奶奶!”

      “為什么呀!這是怎么了啊?”

      “為什么?為什么?”

      小小的身子,就那樣無助的站著,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其實,早已沒有力氣再站著了,只是那股憤恨強撐著他!不能忘記!不能倒下!

      家破人亡。是流月從未想過的,他一直以為,生活會一直那么美好。但顯然,那一夜讓他成長了許多。但它終究是個孩子!終于,體力不支的倒在了趙府門前,再也沒有了知覺。

      后來。。。又有了些許時候吧!

      那時有個溫婉的夫人總是淡淡的微笑,細心的用手帕擦著遠處跑來的孩子額頭的汗水。
      溫柔地說著“看你,又出了這么多汗,來,吃點水果”

      聲音是那么的甜美,即使她相貌平平,即使她只是個女流之輩,卻依然用自己的關(guān)愛去和這些孩子們相處,雖然他們毫無關(guān)系。

      在這個骯臟無比的趙家卻也無法遮擋住她的善良之心。

      “謝謝夫人!”孩子稚嫩的聲音,很開心,甚至有些討好。

      “嗯,乖孩子。去玩吧!小心別摔著。”

      “嗯嗯。流月會很乖的!焙⒆拥难劬ιl(fā)著光彩,憨憨的應(yīng)著。

      夫人摸摸孩子的頭,寵溺的看著他,又看看遠處嘻嘻哈哈鬧作一團的孩子們,眼底是藏不住的溫柔。

      他一度以為,就可以這樣幸福下去了呢!不用去管仇恨,不用去理會蜚語,就這樣一直在趙夫人的庇佑下成長呢!

      ------------------------------------------------------------------------------------------------------------

      “你們還不趕緊滾!一群野種!”強壯的大漢怒吼一聲。

      “就是!去去去!”瘦弱些的也在一起起哄。

      “也不看看這什么地方呢!在這撒野!”

      幾個穿戴整齊的小孩被魁梧的侍衛(wèi)推推搡搡的趕了出來。沒有一個人爭辯,看著他們瘦弱的身板,圍觀看熱鬧的百姓也不禁感嘆。

      “這些孩子也挺可憐的!辈恢钦l先感嘆了句。

      “嗨!你懂什么呀!他們這當(dāng)侍衛(wèi)的就本本分分干好工作就行”

      “就是!小兄弟!其實要不是這趙夫人回娘家好一段時間,這些孩子也不至于被趕出來!”

      “唉~行了,誰不知道這趙家的吝嗇。 

      “幾個孩子又沒人照看了。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

      那一刻,他們又被拋棄了,就像是主人厭倦了的玩偶,失去了他們用來取樂的價值一般,再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在其他孩子相繼離去之后,小小的流月還是怔怔的站在那里。良久,他回頭看了看看那金燦燦的匾額,那諷刺的“趙府”便永久的記在了心上。

      還有。。。那個笑如春風(fēng)的夫人。

      他又一次流落街頭了,幼小的孩子不經(jīng)意間嘆了嘆氣,低低的氣息是無盡的無奈,是道不出的悲涼。

      年幼的他受盡人們的白眼、冷漠與欺凌。

      耳邊充斥的全然是“小野種”“孽種”等等一般的詞語,他從不去辯論,不去與他人爭吵,只是本本分分的乞討,憑借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地方。

      無論在那里,他都能聽到那幾個詞。少時的他開始還不明白,為什么已經(jīng)逃離了那個地方,明明就是從未到過的地方,為什么?為什么那些詞總是如影隨形呢?

      他那里會明白啊!可憐而單純的孩子哪里會明白啊!

      一個形單影只的孩子,沒有長者的庇護,卻有著似潘安勝衛(wèi)介的如容顏!

      這樣的容顏,這樣的處境怎不招來無端的謾罵?這些僅僅是因為他們丑陋的嫉妒啊!

      小小的孩子哪里會知道呢!

      但是,身為男兒的尊嚴(yán)是不容任何人侮辱的!身體發(fā)膚,授之父母。瘦弱如斯,只能選擇最卑微的無視。

      但是!現(xiàn)在的卑微不代表永遠的低人一等!

      從那時起,他發(fā)誓,他要殺了所有歧視過他的人,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不論付出多大代價!

      那年。他七歲。

      ------------------------------------------------------------------------------------------------------------

      那一次與他的偶遇,那一次他的倔強讓他的一生變得不平凡。

      那一次,他見到了他。

      那是個美到極致的人。櫻唇雪膚,妖嬈生情,一雙紫眸如水鉆一般,綻放著奪目的光華。柔順的秀發(fā)在風(fēng)中肆意飛揚,張揚而驕傲。

      這個美如妖孽的男子,就是西邊巫蠱之地的左護法——冥。

      盡管他是如斯俊美,但他那身凌厲的霸氣卻讓人從骨子里感到畏懼。

      “你,愿意和我走嗎?”這般冷峻的人竟是在這個孩子商量!雖然他也僅弱冠。但是那風(fēng)華確實是無人可替代。

      至少,在流月心中如是說。

      他。親手將他帶進了羅剎場。

      ------------------------------------------------------------------------------------------------------------

      羅剎場。

      羅剎場其實就是一個角斗場,每天在里面都會上演血腥殘酷的大戰(zhàn)。這是巫蠱之地特有的一項殘酷而血腥的訓(xùn)練他們將所有人放到角斗場里進行血腥的對決。

      只有將別人殺死,自己才能活下去。但是,就算他們在這場比賽里活下來,等待他們的也不過是另一場死亡歷練。

      就算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進去,活著出來的幾率也是很小的何況一個七歲的小男孩。

      當(dāng)他進入羅剎場時,所有目光近乎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實在是太小了。在每個人的眼里,他死在羅剎場中似乎是必然的。

      然而,正因為從小的經(jīng)歷讓他在羅剎場中成長八年。

      殺手場選拔人才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

      他走出羅剎場的時候,只有他一人。天地之間,他仿佛是孓然一身的。

      那時,最后的考驗是左護法冥發(fā)命令的,當(dāng)然,冥不會忘了帶著他最寵愛的女人,月圣女一同前去。

      冥把所有殺手兩人分為一組,而一組中的兩個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好朋友。這也就注定了結(jié)果的慘烈。

      冥的第一個命令是,傷到自己。

      幾乎所有的人都這樣做了,唯有一個人站立不動,冷漠的傲視一切。

      第二個命令,殺了對方。

      每個人的動作看似都非?欤珔s因多多少少的傷,比剛才那個沒執(zhí)行命令一的人慢了很多。

      冥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靈活而有力的左手,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對方的脊椎骨,只聽卡巴一聲,已經(jīng)注定了他全身癱瘓的命運。同時,流月右手也已揮出,劍直接插在了右邊那人的后心之上。

      這一些列動作極其的熟練,其他人剛拔劍的時候,那個人連收劍都以完成。冥的眼中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

      這個命令下達后,大多數(shù)人成雙死去,極少數(shù)出手快一點的留下重傷。相互殘殺也不過如此。

      冥嘆了一口氣,讓他們來到階前。

      為數(shù)不多的三個活著的人,其他人幾乎是爬著到階前,只有那個人鎮(zhèn)定自若,步履輕快的走到階前。

      他低著頭,等待發(fā)下一個命令。沒有卑微,哪怕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他的主人,哪怕此時的他剛剛經(jīng)過八年的廝殺。

      “呵。最后一個命令嘛!壁だ湫σ幌,看了看月圣女

      “殺了月圣女!壁さf。

      就那么一瞬,未見劍出鞘便已收劍。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月圣女回過神的時候,她,早已離開了人世。

      這早已如煉獄般的殺手場中正彌漫著殺氣和淡淡鐵銹的味道。

      紅與黑的顏色,正濃;刀與光的切磋是萬千光刃,冷冽的寒光,絢麗的刀刃。

      曝尸全場的是那些倒下的人,即使有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即使曾經(jīng)是相依相伴的兄弟,但是死了,就代表著放棄。

      一個殺手一旦放棄生命,就代表著背叛,他背叛了他的兄弟,背叛了他的武器。選擇了背叛的人不值得去理會。這就是殺手。

      而這些還活著的人,都是修羅。

      沒有一個是懦夫,他們崇尚血腥,似乎只有別人的血才是時間最好的補品,冷酷的面容下,藏著的是一顆顆黑紅的心,那種專屬于殺手的妖冶的顏色。

      突然。

      “撲!”

      “撲!”

      兩聲干脆的鐵器刺入肌膚的聲音。之后,紅與黑兩種顏色似乎在慢慢變淡,萬千光刃也漸漸散去。

      一切都在歸于平靜。

      當(dāng)光芒真正消退的時候,冥總算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那本活著的兩人都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但是,冥發(fā)現(xiàn)這五個人雖然都是身受重傷,可他們身上的致命一擊并不是由劍器造成的,而是他們咽喉,脊柱,腋下,前心,后背的五處致命的筋骨錯斷。

      而在這兩人身后,流月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一開始就站在那一般。

      他的衣衫依舊整潔,似乎沒有沾染半分血腥,可是,他握在右手的滴血的利劍卻訴說著無盡的殺機。

      隨意刺了自己一劍。劍,已入骨?伤麉s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靜靜的站著。

      “抬頭!壁ふf。

      流月抬起了頭,眼中盡是冷漠與戒備,而且站在他對面,竟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令人恐懼!但是,但是那張臉,實在是太…美了。就連冥看到他正臉的那一瞬,也怔住了。

      冥笑了,說,“你叫什么!

      “流月!焙芎喍。從他語氣中也可以聽出,他對這個名字,沒有感情,甚至是厭惡!

      這個在這個如千年冰山一般的人身體里埋藏著一種徹骨的疼痛,一種錐心的仇恨。流月眼眸閃動。

      流月,是還在呵護中就有了的名字呢?墒牵@個名字的脆弱容不得他忘記,他無法忘記那個血腥的場面。這個名字,是時時刻提醒著自己呢。

      冥看著流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果然沒看錯人!

      流月一怔,他竟然還記得自己。

      冥點頭道,“八年,這么快就過去了。你多大了!

      “十五!庇质呛芎喍痰幕卮稹

      “一個月!壁みf給他一個紙條。

      流月毫無反應(yīng),靜靜的看著冥,剛從羅剎場出來就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么?

      “出了羅剎場打開它,這個我四年前就給你準(zhǔn)備了。”冥一笑。

      流月怔了怔,其實冥笑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呢。

      流月來不及想別的,快速離開羅剎場。

      他打開紙條,上面只寫著兩個字“報仇”。是啊,也該兌現(xiàn)誓言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殺了那些人,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一個月,時間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那些人的住處可能已經(jīng)變了。但不論去了哪里,哪怕是地獄,他也要走一遭。

      ——————————————

      那本是和平的年代,但他的出現(xiàn)令人惶恐不安。

      夜晚。趙府。

      “老爺,外邊有個人說八年前多虧您的照顧才活下來,要當(dāng)面謝謝您呢!惫芗壹泵νㄖ

      趙老爺平時貪污受賄,無惡不作,哪有幫過人,一聽就是假的,趙老爺不耐煩的擺擺手說

      “這種話還能信?我是什么人你不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币粋空蕩蕩的話音剛落,趙老爺便被殺死在座上,一劍封喉!

      剎時,天地似乎都被渲染成兩種顏色,光與暗,紅與黑相互交織。詭異妖媚不言而成,那紅中仿佛帶了些許的銀,朦朧卻極具殺傷力。

      流月的復(fù)仇開始了!

      “你你你…饒命!別殺我!別殺我!”管家被嚇得驚慌失措只有潛意識還告訴他要求饒;钪仁裁炊己!

      “別殺你?”流月右邊嘴角高翹,冷傲的看著癱坐在地下的管家。

      “大俠!別殺我!我只是個管家啊!”管家急忙解釋。

      “好,告訴我你家夫人呢!绷髟挛⑻裘迹菩Ψ切Φ目粗@個管家。

      “夫夫…夫人,去去去世九年了。以前的三房做了夫人……”

      管家很老實一五一十的將九年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夫人菩薩心腸,從未去招惹別人,只是九年前突然暴病無治走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可我們都知道,哪里是暴病啊!誰都知道她很善良,從不虧待我們,可是就因為她太善良了,這府里的明爭暗斗哪里是她招架的了得!被那些按耐不住的人殺了。殺她之人便是如今的正房夫人。老爺本就貪女色,這年輕貌美的三房一哭一鬧事情便也不了了之了。老爺在夫人死后一眼都沒看,只是吩咐禮全葬了……”

      這管家倒也還有些良心。

      “哼,那個賤人。她在哪?”流月露出厭惡的表情。

      管家膽怯道,“老爺?shù)膶嬍。就是左轉(zhuǎn)中間那間!

      流月轉(zhuǎn)身去了趙老爺寢室。他行如魑魅,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移動的。

      “呼!可算……”話音未落的管家轟然倒下,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鬼魅般離去的身影。血,浸潤了地面。

      推開房門,只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也沒有拉開屏風(fēng),沒有放下帳子,就那么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就算是那些經(jīng)驗老道的人,若八年,他都沒有碰過女人,見到這場面也有反應(yīng)的,何況一個才十五歲的處子。十五歲,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齡啊!

      但是,他是流月。現(xiàn)在一個女人在他面前騷姿弄首,本該顛倒眾生的面龐冷如石雕,他周身散發(fā)著如地獄惡鬼一般的殺戮之氣。

      賤人!

      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評價只有這兩個字。

      這女人看到進來的不是自己家老爺不禁忙了神,但再看進來這人美不可言,有做出挑逗的動作。

      流月冷笑,走到床前!班!”袖中飛出短劍直抵女人心臟。

      “哼,賤人。呵呵。”流月滿意的冷笑幾聲。這次報仇,還很容易呢。

      第二天。

      “媽呀!鬼呀!”有人驚恐的大叫。

      “天啦!有鬼呀!救命呀!”

      “別抓我呀!走開呀!”

      “救命!救命……”

      “滾開!你這鬼!我砍死你!”

      “哎喲……鬼殺人了!”

      他殺了五十多個人。這五十個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在江湖有些聲望的人。

      可誰能說有聲望就是好人呢?這些披著羊皮的狼哪一個不是禍害?他們那個不曾侮辱過他呢?

      一個人,在一天中,連續(xù)殺了五十個人,這件事在江湖影響很大。
      ---------------------------------------------------------------------------------------------------

      就下來的幾天里,他血洗了三大家族。

      黑暗中,只有掛在天空中疏淡的星月看見,他們都在互相砍殺著,腥紅的血雨染盡腳下那片土地,斷肢殘骸相互堆積……

      終于,恐懼的叫喊聲與兇狠的喊殺聲都止了,歸于沉寂。

      這三個家族無論是官場還是江湖都是有相當(dāng)?shù)膶嵙Φ。并且在每家的階前都留下自己的名字。名字里是劍痕和恨。

      流月。

      流月這個名字從此便成名。。。

      月中,他清理了一些零碎人物,但這次他也遇上了剛出名不久的公子炎和玉簫公子。這兩個人的出現(xiàn),雖給復(fù)仇加了難度,但也讓他結(jié)識了這兩個朋友。

      或許在中土江湖中,能和流月坐下來邊喝邊聊的人,只有公子炎和玉簫公子了吧。

      由于這兩人曾一度向著流月說話,這使他的江湖聲望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幾乎做過一點壞事的人都活在恐慌當(dāng)中。

      那時,對流月的評價有好有壞。

      晚上。酒館。

      公子炎舉著酒杯嘆了一下說,“那個人你不該殺!

      流月的酒剛到嘴邊就聽到了這么一句不愉快的話,他完喝了那口酒,冷冷說,“八年之前他就該死,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萬幸!

      公子炎無奈的看著他,臉上失去了以往的笑容,有些嘲諷的說,“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流月沉默了一會,仍是冷冷的說,“炎,你走的是正道。我走的路和你不一樣,何必用你的標(biāo)準(zhǔn)衡量我。”

      公子炎苦笑了一下說,“呵,我只是不想讓江湖里的人說你什么不好的。”

      流月不屑一顧,“無所謂他們說什么。”

      公子炎無奈道,“你才十五歲,卻要…算了,喝酒吧!

      流月舉起酒杯猛的喝了一口。

      “流月,你好美!庇窈嵐幽弥嵲诹髟卵鲱^哪一剎挑起了流月的下額,一張極俊美的臉,在燭光的照映下卻顯得蒼白起來。

      “流月,你要是個女人我現(xiàn)在就娶你。而且,我絕不會讓你這么冒險。可惜你不是!庇窈嵐娱L嘆一聲,搖了搖頭。

      流月沒理會他這句話,只說冷淡的說,“玉簫,你看夠了沒!

      玉簫公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簫還在他的下額,連忙收了簫。

      之后,他們沒有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流月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憂郁,自己真的有那么美么?可是美有什么用,命中注定的一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突然,流月說,“還要殺幾個人!

      公子炎點頭,心里也不覺得什么了,他知道仇恨已經(jīng)讓眼前這個少年過早的衰老。

      “報仇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庇窈嵐幽弥票淹,又說。

      聽到這句,流月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說,“為左護法效命!

      “看來真是道不同!惫友椎吐曊f道。

      流月低下頭,其實,他何嘗不想退出這場復(fù)仇。但是,不可以輕易的放過那些該死的人,絕不可以。

      雖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但終究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們離開酒館后,又是各自的生活了吧。

      ---------------------------------------------------------------------------------------------------
      萬簌俱寂。城中已是街燈稀疏,各家各戶沉入夢鄉(xiāng)之時。

      忽然西邊燃起緋紅的火光,只見整座宅子都在一片火海中。

      宅前聚著一些被火驚起的街坊,正在潑水救火,一邊還有人在大聲呼喊:“救火啦!韓家起火啦!”

      遠遠的還能聽到一些人趕來的腳步聲,以及一些驚叫聲,小孩子受驚的哭喊聲……

      “韓家怎么會起這么大的火啊?”

      “誰知道啊,不知為何,這么久了,竟沒見韓家有一人逃出來!”

      “真是奇怪啊,不會全燒死在里面吧?”

      “唉,可憐啊!”

      “先都幫忙撲火!”

      “慢點慢點!小心!”

      “在加把勁。多運點水來”

      “好啦好啦!滅了滅了!快進去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地上倒著不少人,看其衣著便知全是韓家家人及仆人,不論老少男女,一個個都是胸前一劍斃命,有些血已流盡,有些胸前還流著溫?zé)岬孽r血,有的圓瞪雙目,似死不瞑目,有的手握大刀,似要起來與敵拼命……

      門檻上、石地上、臺階上全是嫣紅的血,眾人小心的走過,腳落下處依然是血地。
      -----------------------------------------------------------------------------------------------------

      自從那次三個人的酒宴結(jié)束后,他們五年沒見過面。但是,公子炎和玉簫公子很多次站在流月那邊替他說話。這也讓流月如冰般的心有了一點感動。

      一個月,流月的名聲越來越大,他的復(fù)仇也完成了。所以回到了日月教。

      ——————————————

      “回來了?”玉榻上的男子瞥了流月一眼,毫無感情的說。

      “只為左護法效命。”流月單膝跪在榻前,冷淡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沙啞,然而冷漠的目光卻也一直盯著他。

      玉榻上的男子冥,緩緩坐了起來,用十分尖銳的目光看著流月。

      “流月,你變得更美了!壁わ@得十分滿意。

      “好美的一張臉!”冥看著看著實在忍不住,手不由自主的便摸上了流月的臉頰,“真想把這張臉收藏在袖,好日夜觀賞!”

      流月一笑,那是沒有顧忌,卻顯得十分僵硬的笑。美?能如何?

      冥見他不說話,苦笑一下說:“你這個月做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做事風(fēng)格確合我胃口。留在我這吧!

      “嗯!绷髟螺p輕答應(yīng)。

      從此的兩年內(nèi),流月只為冥做事,又殺了不少人,有該死的也有不該死的。他成為他的心腹。江湖再起風(fēng)浪,流月這個名字也越來越讓人害怕。

      ------------------------------------------------------------------------------------------------------------

      “右護法死多久了。”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什么來但相比平時卻也靜了不少。

      只見在一個冒著熱氣的泉眼之中正趴著一個極為妖嬈魅惑的男子,那慵懶嫵媚的神態(tài)像極了一朵美麗惑人的罌粟,散發(fā)著致命的香氣。

      在他旁邊的泉眼中也有一個男子在享受溫泉。

      “快半年了”流月簡單的回答著。

      周圍升騰的水汽,襯得那個高貴的男子更顯朦朧神秘。他單手撐頭,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如刀削斧刻般的俊顏沁著一種獨有的風(fēng)情。

      冥蹙了蹙眉,“這不像教主風(fēng)格,半年了也不把這個位子補上!

      流月不語,遞給冥一個蘋果。對冥笑了笑。

      “噗…”冥看著流月的笑,那板著的臉,也不禁揚起了笑容。

      “哎,你越來越好看了。別沖我笑,我可禁不住誘惑,再說你又不是女人,你說我萬一禁不住可怎么辦,所以……”

      “閉嘴!绷髟铝⒓丛谮ぷ炖锶藗蘋果,白了他一眼。

      冥拿開了嘴里的蘋果,壞笑了一下說,“哎呀,你不會是嫉妒了吧!

      流月露出些許無奈,“沒!

      “那就是吃醋了唄!壁す室獠豢此f。

      “祖宗,你少說幾句能死啊。”流月實在是忍不下去,站起身來就走了。

      冥見他走了,搖了搖頭。

      流月,明天要來個右護法,聽說教主要讓你幫那個人去呢。多說幾句吧,要不,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

      果然,右護法阿夕來了之后,流月被派到他身邊。

      雖說,阿夕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但流月總是不習(xí)慣。

      冥與流月竟一年一面沒有見到,而冥再見到流月時,冥與阿夕竟已開始心靈大戰(zhàn)了。

      ——————————————
      “你向那頭的說清楚點!壁ふ驹诜孔雍蠡▓@的密室中,看臉上是有些不愉快的。

      流月冷冷笑了,說,“我記得每次我們有三個月不見,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流月,你又變美了!

      “我要知道你的立場,才決定有沒有必要說這句話!”冥突然大喊。

      “冥你大爺?shù),我立場是什么你不知道么!”流月仿佛被冥的語氣激怒,也大喊著說。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冥對流月發(fā)火,也是第一次流月對冥發(fā)火。

      都喊了一句后,兩人都平靜下來。

      流月首先說,“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不論怎樣我的心永遠朝向你。”

      冥聽了之后沒有立即回應(yīng),只是看著流月俊美無暇的臉,許久之后笑著說,“小子,你又變美了!

      流月用拳抵了一下冥的肩膀,也笑了!鞍⑾σ肭种性,自從他上次偶遇了公子炎,就一直要打垮他。”

      冥嘆了嘆氣說,“哎,其實阿夕挺可憐的!

      “不,是單純吧。”流月反駁了一句。

      冥苦笑一下,“對了,玉簫公子和公子炎身份知道了么!

      流月點頭道,“玉簫公子原名左修,可能是你得親弟弟!

      冥怔了怔,自己確實有個弟弟,也確實叫左修,但是…不可思議啊。

      看到冥沒說話,流月接著說“公子炎原名鐘離炎,他的母親是日月教上任教主!

      “寧澈教主?”冥更是驚訝。

      “沒錯!绷髟曼c點頭!靶聛淼哪莻占星者白湘,一直仰慕公子炎。對于阿夕的計劃她挺上心!

      “那這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三日之后這里見”冥低下頭不禁冷笑。

      流月退了出去,去了右護法阿夕那里。

      ——————————————

      阿夕見流月進來,只瞥了一眼他說,“去誡城,把前兩日搶我女人那不識趣的東西殺了!

      流月還沒走到阿夕身前,邊聽得這么一句,又轉(zhuǎn)身出去了。

      這事是這樣的,前兩日去誡城阿夕看上了個女子,正要強行把她帶走,那女子情郎回來了。那人正是誡城一帶的王,阿夕無奈,不好當(dāng)時下手,只好回來之后再找人殺他。這不是派流月去了么。

      以流月的速度,一天便到了誡城,時間還早他便在酒館中喝了幾杯酒,向外一看,正見公子炎與玉簫公子走過。

      他沒有叫住他們,畢竟道不同,再是朋友又如何。

      天黑了,流月起身就走,小二忙拉下他付酒錢。流月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帶銀子,蹙了蹙眉,手下一個迅速的動作便走了,小二倒地,死了。

      酒館老板被嚇得一時說不出話,等到次日把小二抬出去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肚皮上刺有“流月”二字。

      流月走了之后,來到王府,找了半天也不見此處的番王。

      這幾年流月脾氣越來越暴躁,找不到人便血洗了王府,走時也不忘流下自己的名字。

      次日番王外出回來,剛一開門,一個錘子迎面而來,砸在他頭上死了。

      流月早早起來了,看著和自己同床的陌生女子不禁冷笑一下,穿好衣服,在桌子上扔了些昨日在王府順手拿的銀子便走了。

      ——————————————

      “連累那么多人!我跟你怎么說的!”阿夕沒好氣的瞪了流月一眼。

      流月一言不發(fā),只冷冷看著阿夕,那冷酷的目光簡直要把周圍冰封。

      阿夕又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的臉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一個門衛(wèi)走了進來,“右護法,子桓要見您。”

      聽到“子桓”這個名字的時候,流月的目光突然閃爍一下,只是那么一下,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子桓十二修羅之首,而十二修羅是由左護法一年前組建和統(tǒng)領(lǐng)的。

      子桓這次來,是有什么事?還是…背叛了左護法。

      子桓進了來,看了看流月,流月白了他一眼,子桓沒再敢看他。

      “說吧,流月是自己人。”阿夕看出子桓的顧及,淡淡說。

      子桓說,“左護法周圍布置很嚴(yán),口風(fēng)很緊。打探不到消息。”

      第一句話出口,流月心里便微微震驚,十二修羅終究是背叛了冥。從組建十二修羅這支隊伍開始,流月便覺得不妥,只是一直沒機會和冥說。如今果然還是…

      也幸好阿夕得到自己的資料是被改過的,要么,阿夕也不會這么信任他。

      “阿夕,我累了。”流月打斷了正在談話的阿夕,還沒等阿夕說話,就離開了。

      “右護法,他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弊踊干锨暗吐曊f。

      阿夕搖頭,“應(yīng)該不會,他的資料是沒什么問題的。”

      子桓說,“可我聽左護法身邊的人說過,流月從殺手場出來時左護法回到幻黎宮殺了一批人,有一百個左右!

      阿夕蹙眉,頓時有些疑惑,“那么,知情人都死了?”

      子桓說,“大概是的,教中見過流月的人本來就沒幾個,知情人也不多,據(jù)說之前那個右護法就是因為知道了流月的一些事情,被殺了。教主也不怎么喜歡前任右護法,就沒有追究!

      阿夕若有所思,“那這么說流月的事就誰都不知道了?”

      子桓點點頭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實力,從小他就生活在最為黑暗的角落,等待著一場又一場殺戮,他是殺手界的王者。不過看樣子流月會向您這邊靠的。”

      阿夕長嘆,“哎,希望如此!

      ——————————————

      “媽的,反了他們!敝朗蘖_背叛自己之后,冥只是罵了一句,竟沒有發(fā)火。但密室中昏暗的燭光猛烈的搖曳了一下。

      流月看看他,突然嘴角揚了一下,他走近冥,看到冥眼中竟有種笑意。

      “白湘安排好了,在阿夕那邊做眼線!

      冥說,“那好啊,阿夕沒懷疑你么?”

      流月?lián)u頭,“不過,教里的人一大部分都知道我是你的心腹,是怎么瞞過阿夕的!

      冥大笑一聲,“哈,難道你沒覺得教中的人面孔陌生了么!

      流月怔了怔,要說是把那些知道他們關(guān)系的人全殺真不太可能。可教里的人有的還真是沒見過。

      冥繼續(xù)說,“能殺的我親自動手殺了,不能殺的嘛…西邊蠱術(shù)也是很厲害的!

      “呵,何不把右護法殺了算了!

      流月冷笑,想著冥這么麻煩的做了這么多事,還不如一劍的痛快。

      冥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明顯,“我要看看這個阿夕還能耍出什么花招!

      流月嘆氣,而后冷笑一聲,“哼,你別是看上他才好!

      “哈哈哈哈哈,你不會吃醋了吧!壁ご笮α似饋,眼睛笑的彎彎的。

      “放屁!”流月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冷淡的罵了一句。

      “流月,你生氣了?”冥走到流月面前,看到流月面無表情,有點吃驚的問。

      流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生什么氣,你喜歡誰關(guān)我什么事!

      冥噗哧的笑了一聲,“還說沒生氣,好了流月,消消氣啊。好月月了!

      流月聽到如此親昵的稱謂,不禁微微顫了一下,“冥,你怎么喜歡男人了。”

      “誰讓你這么美!壁げ痪o不慢的回答。

      流月,窒息的美。

      流月剛要開口說什么,卻沒有說,只給冥一個眼神,他形同鬼魅的身影便立即躲在了柜子旁去了。

      “轟”

      密室的門開了。

      “白湘大人,在下恭候多時了。”冥向剛進來的人鞠了一躬。

      叫白湘的素衣女子說,“不敢當(dāng),還望左護法多多指教!

      “那好,就叫你阿湘了。”冥也不客氣。

      白湘點頭,“嗯。左護法這個地方可真隱蔽,我按照你給的地圖找了半天呢!

      “既然要合作就不要見外了,叫我冥就好了!壁ふf。

      白湘笑了笑說,“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和你合作的!

      冥挑了挑眉說“就憑公子炎!

      白湘怔了怔,吃了一驚,這個人真是厲害,一針見血,痛快。

      冥看到她吃驚的樣子說,“怎么樣,合作么!

      白湘立即點頭。

      “就知道白湘大人會同意!绷髟聫墓褡优赃呑吡顺鰜,聲音本是帶著喜悅的,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白湘略微怔了一下,竟然有人藏在這個屋子里,而且,自己沒有任何感覺。

      “阿湘,他,你認識吧!壁ぷ叩搅髟律磉,拉著他的手,走了回去。

      白湘又是一怔,他們是瘋子么?兩個男人竟然這么曖昧。

      “別拉著我!绷髟掠昧昝摿粟さ氖。

      冥撇了撇嘴說,“你不要生氣了嘛。我真的不喜歡阿夕!

      流月長嘆,無奈苦笑,“你喜歡右護法就喜歡,反正我是喜歡女人的!

      這時,白湘才看清流月的樣子,真是美極了,她不禁說到。

      “我一夜未進食,本已餓極了的,誰知一看到你,我竟連最愛的吃飯睡覺都不想了,這定就是書上所說的‘秀色可餐’也!你若為女子,別說是冥,全天下男人也會為你傾倒吧。江湖中所說的流月也不及你吧。”

      “讓大人見笑了。”流月聽到此番話,心里笑了起來,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原來這個女子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冥壞笑一下說,“阿湘,是不是看上他了。不準(zhǔn)備要公子炎了。”

      白湘低著頭用力搖頭。

      冥大笑,“流月,聽到有人這么夸你什么感覺!

      白湘猛然抬頭,這個人就是流月。

      流月狠狠瞪了冥一眼,“不要你管,談你的事。我該回去了。”說完便離開了。

      ——————————————

      流月為阿夕做事的目的從來都是為了冥。阿夕卻一直沒有察覺。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直到有一天,阿夕照例與流月出去走動,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在前任教主墓前祭拜。

      阿夕說道,“姑娘,這里這么危險,你怎么一個人。”

      那少女抬頭看看他,面如桃花,唇紅齒白,一雙大眼靈動可人。

      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衣裙,再加上一頭青絲梳成了桃花雙髻,整個人猶如桃花精靈一般,可愛到了極點。只是柔柔弱弱的樣子眼中還帶著害怕。

      阿夕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怕。我是日月教右護法我叫阿夕!

      流月看到這一幕,上前仔細打量這女子——鐘離炎的妹妹,鐘離雪。這樣看來,阿夕好像很喜歡她,平時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經(jīng)過一番談話得知這女子是公子炎的妹妹叫做雪兒。

      經(jīng)過他的仔細觀察,她生來體內(nèi)帶有蠱蟲。

      對雪兒心生愛慕的阿夕把另一只蠱蟲放在她的下額,蠱蟲一下子便鉆了進去。

      雪兒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由此阿夕實行一系列計劃。
      ------------------------------------------------------------------------------------------------------------

      計劃落空。冥去接公子炎與玉簫公子時。

      “你!”
      話音一落,剎那間,一股凌厲的殺氣便向他襲來,心底寒意沁出,不由自主的運勁全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流月,就怕突然動手。

      流月,何曾敗過?但,接到的命令僅僅是困住他而已。

      殺意瞬間褪去,但同時阿夕已被隔空定住。

      “我對你不好么!卑⑾淅鋯柕。

      沒有聲音…

      那一刻,寂靜的狠,似乎是在一個荒蕪的世界里,什么也沒有,只有安靜;蛟S還有淡淡的硝煙。
      半晌

      流月忽然臉上浮起了莫名的笑,輕輕的緩緩的道出一句:“你真可憐!

      “可憐?”阿夕怔了怔以后,臉上浮起了笑容,是苦澀的笑容。長長的嘆了口氣,

      “也許你說的對。我是可憐的。再美麗的煙火沒有人陪著看,也不美麗了。孤獨和寂寞就像是兩天毒蛇一般纏繞在身上,無法呼吸。”

      流月愣住了,徹底的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會有如此坦誠的時候,居然會如此平淡的說出他真正的想法。

      “怎么?很驚訝?”
      阿夕微笑,臉上的那絲笑容的那么的無力,那么的諷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垂下眼,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似乎什么也沒想,只是靜靜的等待流月的回答而已。

      “你和冥,是不同的存在”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不同的存在嗎?”聲音很低,就像是自言自語。沒有往日的張揚,這般模樣活像是犯了錯誤向父母認錯的孩子,也深含著無助。

      流月點頭,“他。對我恩同再造!

      “呵。恩同再造呢!背爸S。不言而喻。

      一時間,又靜了?諝鉂駶竦,氣壓很低,讓人感到窒息。

      “冥說,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是你!

      不是在詢問,僅僅是簡單陳述,也并沒有過多的驚訝與嘲笑。就好似只是在與朋友聊晚飯吃什么那樣平淡。

      流月愣了一下,在這種場合阿夕竟然問這種問題!拔覀冊谝黄鸷芫,但是,我喜歡女人!

      阿夕冷笑道,“所以冥現(xiàn)在糾纏我!

      流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阿夕,眼中有一絲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我也喜歡女人,你是知道的。再說,你不怕我害他?”阿夕反問。

      流月?lián)u頭,“你下不去手。結(jié)果等會你就會知道!

      流月始終是冷冷的,“一會你自己決定吧。或許,你自己早就清楚,何必在自欺欺人。”

      那個另阿夕動心的雪死了。帶著阿夕對她的愛戀一同離開了。

      ------------------------------------------------------------------------------------------------------

      冥與阿夕在一起后的一年,流月也陪伴在左右。

      只是一年,流月便不辭而別。這些年來,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是洗不掉的血腥,令人發(fā)指的惡行。

      當(dāng)時的江湖盟主是沈軒,自從西轅退兵后,他廣納賢才。流月便奔向江湖。

      沈軒本想重用他,然而,很多跟他有過節(jié)的人并不同意。

      商討決定流月與不服者比試。

      流月口中輕叱,奪劍轉(zhuǎn)身,手腕一翻,長劍化為長虹直往身后人影刺去,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眨眼間的事,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但見劍光燦爛若九天驕陽,已直抵那人頸前。

      身后那人眼見劍光刺來,看似輕巧無力,卻眨眼已至面前,寒意森森,這等身手已告之,來者不可忽視!身形快速往左一飄,這一劍便擦肩而過,但不待他喘一口氣,第二劍已如影相隨,直刺雙目。

      那人料不到對手竟有如此之快的身手,避無可避之下,手腕一番,袖中藍光一閃,堪堪架住長劍,劍尖已離眼皮不到半寸!

      “小心!”觀看的閑散人士見狀不由擔(dān)憂萬分,想要動手卻又極力忍住。

      “不錯!”

      流月手腕一抖,劍尖敲在那抹藍光上---一把長不過一尺的彎刀,刀呈淺藍色,在陽光下若一泓流動的藍色彎月,那人力運于臂,刀與劍相撞發(fā)出清脆的交錯聲,而兩人手腕卻皆感一麻。

      “好功力!”

      這次是那人出聲贊道,話音未落,他短刀一劃,帶起一抹妖異的藍光往風(fēng)夕頸前纏去,風(fēng)夕見狀,心神一凜,手中長劍一揮,織起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雪墻,藍光停在雪墻之前,只聽”叮、叮、叮……”刀劍聲響,兩人近身相搏,瞬間便已交手四、五招,卻皆無法突破對方的防護。

      “再接這招!”

      流月一聲輕喝,右腕一轉(zhuǎn),長劍回掃,撞開對方短刀,然后直刺那人胸前,同時左袖一拂,若白云凌空而去,直取那人面門,袖未至,凌厲的袖風(fēng)已掃得肌膚微痛!

      而那人見此,雖驚于對方功力之高,變招之快,但卻依然不慌不忙,右手一番,短刀擋于胸前封住刺來的長劍,同樣左手一揮,化為掌刀,夾著八成功力,直直斬向流月左袖。

      “再接這招!”

      流月見狀一聲輕笑,左腕一提,大袖堪及那人掌刀之前忽然溜走,但瞬間卻又復(fù)卷而來,直裹向那人左掌,快捷如電!這一招若得手,那人這一掌便將脫腕而去!

      那人卻依然臨危不驚,而其武功也高明至極,在掌接袖邊時的剎那化掌為爪,五指一抓,只聽“嘶”的一聲脆響,兩人分開,空中半幅衣袖飄飄落在兩人之間。

      勝負已分。

      流月與所有的過招都是勝利的。最后一人時,流月甘愿接了三掌。

      接前兩掌后,他吐一口鮮血,緊接著第三掌便過了去。他本來做好準(zhǔn)備接這最后一掌,但一白衣女子突然跑來替她接了這一掌。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中人緣最好的雪衣女,號稱歸寒第一美人。她狂噴一口鮮血。

      流月見后,十分驚訝。忙抱起雪衣女療傷。

      “你可真傻。”流月笑了笑,那笑是不自然的,或者說,這么多年的殺手生活已經(jīng)把他變得不會笑了。

      雪衣女看著他,似在研究什么,只是研究了許久,有些明白了。

      默然無語,似遠古以來便矗立于此,格外的靜然,完全不同于平日那個冷公子。

      夕陽中的這個欣長的黑色身影顯得那般的高大不可仰視,如山岳般偉巖泰然,卻又帶著暮色中山的那一抹孤寂,仿若整個天地,只余這一個人。

      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已經(jīng)是有氣無力,“挨這一掌,換你這么一句話,一個笑,也值了。流月,你好美。”

      “你也很美!比缓罅髟路谘┮屡叺驼Z道,“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雪衣女很驚喜臉一紅,也伏在流月耳邊說,“我也想。”

      之后兩人相擁在一起。

      有一種情叫一見鐘情。

      流月,雪衣女,從此不知去向。

      ------------------------------------------------------------------------------------------------------------

      一個美麗的少女靜靜的站在桃樹下,怔怔的看著滿天飛舞的桃花,就那么靜靜的站著。

      “雅兒”

      女子轉(zhuǎn)身,看著眼前俊美的讓人窒息的少年,甜甜的笑了,“相公”

      流月淡淡的笑了,……為何從來沒有覺得這個詞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讓人放不下。

      眼前的這個柔弱人兒,自己這一生一世,恐怕,再也放不下。

      “雅兒”

      “嗯”

      “就這樣…一輩子,可好?”

      “好”

      輕輕的聲音卻包含了那么多的情愫。

      絢爛的桃花下,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相視而笑。

      柔柔的,滿足的笑容。

      ——————————————

      “雅兒,快點。阿夕和冥等著我們呢”流月催促道。

      雪衣女雅兒整理了一下衣服,急急忙忙跑出去與流月一起見阿夕和冥去了。

      ……
      ——————————————

      三月中,正是牡丹盛開時節(jié),園中開滿紅、白、黃、紫等各色牡丹,人行花中,如置花國,花香襲人,沁脾熏衣。

      雅兒繞過團團花叢,走至園中一個小小的花圃前,花圃中僅種有一株牡丹。

      “真的開花了呢!”

      看到花圃中那株怒放的牡丹,雅兒不由面露笑容。

      那一株牡丹不同于這園中任何一株,它枝干挺拔,高約三尺,頂上開花,花約碗大,色作墨黑,蕊若白雪,雪上點點星黃,端是奇異。

      “墨雪……如墨如雪!”呢語輕喃,伸手輕撫花瓣,卻似怕碰碎一般,只是以指尖輕點,微微俯首,嗅那一縷清香。

      “唉!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美女啊!”

      一個清亮無瑕的聲音忽然響起,仿佛是來喚醒這滿園還微垂花顏、睡意未褪的牡丹,也驚起沉醉花中的華純?nèi),抬首環(huán)顧,花如海,人跡杳。

      “人道是牡丹國色天香,我看美人卻更勝花中之王呀!”

      雅兒循聲望去,只見那高高的屋頂之上,坐著一名黑衣男子,朝陽在身后灑下無數(shù)光點,驅(qū)散了那薄薄晨霧,卻依然有著絲絲縷縷似對他依依不舍,繞在兩人周身,模糊了他的容顏,那一刻,雅兒以為自己見著了幻境中的仙影。

      “相公”

      流月與雪衣女長廂廝守,終其一生。
      ----------------------------------------------------------------------------------------------------

      “姐姐,爹娘去哪了?”

      “他們?nèi)チ艘粋很美很美的地方!

      “為什么爹去了娘也要跟著?”

      “因為那里只有死人才能去!娘去陪著爹,他們就不寂寞了!

      “那以后我死時會不會有人跟著我?”小小的孩子卻擔(dān)心著死后的事了。

      “那就不知道了!蹦莻姐姐一笑,彈指輕叩他腦門,“你這小子這么小就想著死后之事了呀!

      “那姐姐死時我跟你去好不好?”男孩卻是不死心,只想找著一個作伴的人。

      “不好!迸訁s斷然拒絕道。

      “為什么?”

      “因為你比我小,我要是老死時,你肯定還可以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想跟姐姐去啊,我們可以在陰間作伴,還可以一塊兒去投胎。”

      “別!千萬不要!這輩子不幸要帶著你這個包袱,下輩子可不想再背。”

      “我不是包袱啦!等我長大了就換我保護姐姐啦!”

      “我無須人保護,你還是去保護其它重要人吧!

      “爹和娘都死了,現(xiàn)在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姐姐!

      “老婆孩子才是你最重要的!

      “我沒有老婆孩子啊!

      “以后會有的。”

      “沒有啊。”

      …………

      合上《歸寒帝都江湖卷貳》,回想流月的名字在上面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時,再也不是只有對他的否定,對他的相貌的贊不絕口。他與雪衣女的愛情也被記在書中,神仙伴侶,萬世流芳。

      一代江湖兒女。英雄長劍,紅顏柔情,始終被歷史銘記。
    插入書簽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擊:https://m.jjwxc.net/book2/1095957/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