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已發(fā)于《天使COM夢刻版》1009期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月琪琳
流寂
配角
藤子和

其它:作者秋落

一句話簡介:魔幻文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482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9 文章積分:225,49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魔幻-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94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diǎn)擊:https://m.jjwxc.net/book2/1036963/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塔塔斯契約,亂之戰(zhàn)

作者:秋*落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塔塔斯契約,亂之戰(zhàn)


      當(dāng)月琪琳從數(shù)百米的高墻上躍下時,她并不覺得怨恨,只是感到傷心。她想要知道那個人是否真的如此絕情,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赴死,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就生無可戀了!

      {一}
      “小姐,你今天要穿哪件衣服?”侍女拉開衣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主人的命令。
      “紅色,給我大紅色的!”月琪琳負(fù)氣地說道。
      侍女驚詫,她知道小姐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胡鬧到這個地步,硬著頭皮低聲道,“小姐,紅色是……”
      “我知道,嫁人才能穿的顏色嘛!”月琪琳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我今天就把自己嫁了!”
      在侍女的幫忙下,沒過多久月琪琳便收拾妥當(dāng)出門去了學(xué)校。而侍女在她走遠(yuǎn)后,急忙跑到主人房,將這件事報告給門口的管家,管家聽后又趕忙將這件驚天大事報告給月琪琳的父親——月斯德公爵。
      “什么?”月斯德瞪圓了雙眼,大聲吼道,“她今天就要把自己嫁掉!”
      管家的心隨著公爵大人的喊聲顫了幾顫,連說話的膽量都沒了,只得附和著點(diǎn)點(diǎn)頭。
      “好啊!有本事她就把自己嫁掉算了!我看她能折騰到什么地步!”公爵大人已經(jīng)到了怒發(fā)沖冠的程度,眼里突然變得一片猩紅,帶著嗜血的冷絕。
      此刻,公爵大人的氣憤情緒達(dá)到了頂峰,誰不知道月斯德大人是新月國手握重兵且嗜殺成性的一等公爵,因此已無人敢有異議。
      偌大的莊園里,突然間,靜得連樹葉被風(fēng)吹起的聲音都聽得見。

      {二}
      月琪琳帶著怒氣來到學(xué)校,在全校同學(xué)驚詫的注目禮中走向班級,她要賭,藤子和是喜歡自己的,他會娶自己。
      然而,當(dāng)藤子和走進(jìn)班級時,臉上只是顯出了一絲波瀾,馬上就恢復(fù)了平靜,他說,“趕緊把衣服換回來,像什么樣子,你不知道女孩子只有在成婚那天才能穿這種顏色的禮服嗎?”
      “那我就今天成婚,不好嗎?”月琪琳也不管班級里有多少同學(xué)盯著自己看,她只定定地望著藤子和,“如果我說,我今天就想把自己嫁出去,你會怎么做?”
      雖然在同學(xué)眼里,月琪琳和藤子和已經(jīng)是一對公認(rèn)的金童玉女,可談婚論嫁還言之尚早吧!新月國的女孩子都是十八歲以后才慢慢選定出嫁對象的,而月琪琳現(xiàn)在才十七歲而已,何必這么著急呢!
      藤子和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抽丟了魂似的,有一瞬他的眼中顯示了孤注一擲的神情,可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便閉上了眼,再睜開一切已平靜如常。他微微淡笑道,“傻丫頭,說什么瘋話呢!你還有半年才到十八歲,那時再談也不晚啊!”
      “吧嗒吧嗒”,像是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的聲音,但又太微弱,只徘徊在自己身側(cè),藤子和沒有抬手去擦拭月琪琳的眼淚,反而轉(zhuǎn)頭看向天空,明明是湛藍(lán)的晴空卻為什么讓他覺得陰霾不散呢!
      月琪琳走向門口,擦干眼淚,望著藤子和的背影道,“如果等到十八歲,一切就都晚了,我父親月斯德大公已經(jīng)找好跟我結(jié)婚的人選了,貴族和貧民是不同的!
      同學(xué)們豁然開朗,原來月琪琳是為了反抗父親的安排,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新月國的貴族不少,但是敢于挑戰(zhàn)這世世代代傳統(tǒng)的人卻不多,尤其還是一個女孩子。想到這些,大家立刻對月琪琳的英勇行為表示欽佩,同時以鄙夷加憤恨的眼神望向呆若木雞的藤子和。
      “琳琳”藤子和微張口,無聲地喊出了這兩個深藏心底的字。手緊緊的攥成了拳,不敢有絲毫放松,他怕一松開,自己就會忍不住追著那抹身影而去,血一滴一滴地順著他的關(guān)節(jié)流向地面,匯成了讓人看著心疼的一小攤。
      藤子和如何不知月琪琳的心意,只是他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公爵大人要遠(yuǎn)離這個他根本高攀不起的貴族女孩,公爵大人說的對,他只是一介貧民,就算憑著高分的成績找到了不錯的工作,卻也不過是為貴族們工作的雜役,怎么能讓她跟著自己受苦呢!

      {三}
      原來藤子和所謂的喜歡如此不堪一擊,月琪琳像個瘋子一樣邊哭邊笑著走向教學(xué)樓旁的樹林里,她要躲起來,躲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父親找不到,藤子和找不到,最好連她自己都找不到。
      “你在哭,還是在笑?”純凈得不帶一絲雜質(zhì)的聲音淡淡響起,沒有嘲笑和鄙視,也沒有驚詫和恐懼,只是單純的一句問話。
      月琪琳偏頭看向他,那是一個被反綁在樹根下的男孩子,一身囚服已被風(fēng)雨打磨得破爛不堪,白皙的皮膚上有著些微干裂的痕跡,只那一雙眼,卻似沉靜的湖水,祥和幽深,泛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輝。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月琪琳收住眼淚,有些懷疑地問道。
      “我是新月國從塔塔斯邊境抓來的俘虜,即將被處決的俘虜,我叫流寂。”男孩子的聲音沉著、淡定,根本不像是瀕臨死亡的人所應(yīng)該有的語氣。
      月琪琳這才想起,自己國家與西北方的星芒國有著剛剛簽署不久的“塔塔斯契約”,算是變相的休戰(zhàn)協(xié)議,而在局勢還不算穩(wěn)定的休戰(zhàn)初期,這個小子估計是一不小心踏錯了疆土,被新月國的士兵給抓起來了!
      仔細(xì)端詳他半天,除了過分的淡然與平靜,這個流寂和自己身邊的人也沒什么差別,忽然,月琪琳的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同情心。
      “你多大?”月琪琳表現(xiàn)出一個貴族該有的氣質(zhì),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問道。
      “二十二歲,家有父母哥哥三人!绷骷乓馔獾卣f了自己家里的情況,使得月琪琳有些驚訝。
      “你告訴我你家里的情況干什么?”月琪琳的眉頭微皺,剛武裝起來的貴族氣質(zhì)瞬間瓦解。她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不是給你行刑的人,你也用不著交代遺言!
      “哦,我以為你想知道。”流寂的語氣總是那么淡,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能讓月琪琳招架不住。
      “你,誰,誰說我想知道了?”月琪琳心陡然一慌,連話都說不完整。
      此后,誰也沒繼續(xù)說話,林子里漸漸靜默下來,月琪琳望著天,望著樹影,卻不敢望向流寂,她能感覺到這個男孩子一直盯著自己。
      “你為什么穿紅色的衣服?”流寂打破了沉默,平淡的聲音里多了一絲疑惑,“你今天結(jié)婚?”
      原來,流寂望著的是衣服而非她本人,這多多少少讓月琪琳感覺到一點(diǎn)點(diǎn)失落,但她馬上意識到這個想法有么荒謬,急忙搖晃著腦袋,甩開那不正常的情緒。
      忽然,她靈機(jī)一動,想到了個絕好的主意,既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又能挽救一條性命,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個決定保證能震撼到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的老爹。
      于是,月琪琳的眼里充滿了決絕的表情,只是這次不再有懇求的語氣,而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叫月琪琳,是新月國一等公爵月斯德的女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丈夫。”

      {四}
      流寂對于月琪琳的決定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默默地等著月琪琳解開自己手腕上的繩索,然后起身跟著這個一身紅衣的女孩走出了林子,向一間不大卻很精致的服裝店走去。
      月琪琳是震驚的,在她看到流寂身穿黑色西服從試衣間走出來的一剎那,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有那么幾秒,好像停跳了。原來這個階下囚在梳洗打扮之后可以如此的讓人驚艷,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嵌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還有那鷹鉤般的鼻子和微微抿緊顯示著主人局促不安的唇,以及那俊秀挺拔的身姿,不張揚(yáng)不怯懦,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將老板手工縫制的鎮(zhèn)店之寶“黑夜凝光”的優(yōu)點(diǎn)展露無遺。月琪琳想,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一定是衣服做的太美了,以至于眼前的這個人晃得她睜不開眼。
      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帶著流寂來到了九世樹藤前,月琪琳突然后知后覺地開口,“你不是奸細(xì)吧!”不待他回答,月琪琳便扯著他的手跑向兵營,在鄰近門口的一剎那,她分明感到了流寂的手緊了緊,掌心滲出了汗珠。
      向捉拿他的中尉詢問過后,月琪琳才知道這個小子是在邊界采野菜被捉的,而父親的鐵血政策是“寧可錯抓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所以可憐的流寂沒能逃出被秘密處決的命運(yùn)。
      月琪琳以一等公爵女兒的身份命令中尉放人后,大大松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他不是奸細(xì)而高興,還是為保住了他的性命而開心,總之,她唯一說出的話便是,“還好,你遇到了我!”
      幾不可聞地,月琪琳在走出兵營帳篷時聽到了一句話——“謝謝”。聲音一如之前的平淡,卻好像多了點(diǎn)溫暖,像冬日的陽光,和煦悠揚(yáng)。
      再次來到九世樹藤前,月琪琳跪在地面,雙手合十,低聲道,“請求樹藤見證,我月琪琳選定流寂為我的丈夫,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流寂學(xué)著她的樣子跪下,合上雙手,也一字一句地說道,“請求樹藤見證,我流寂選定月琪琳為我的妻子,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月琪琳突地心里一震,嘴角微微翹起,好像流寂的話帶了糖,甜甜的,直入心底,但她絕不容許自己對一個階下囚動心,他只是自己用來對抗父親的工具而已。隨即,月琪琳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準(zhǔn)備起身。
      一只凝白如玉的手帶著些微的傷痕就這么輕輕地墊在月琪琳的胳膊下面,耳邊傳來的是一句平靜卻不失溫柔的話,“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是由丈夫攙扶起身的!
      月琪琳的臉霎時變得通紅,之前強(qiáng)迫人家跟她結(jié)婚的勇氣和命令中尉放人的霸道已經(jīng)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就連剛才告誡自己的話都被無聲無息地拋到了九天云外,此時的她,終于有了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神情。
      突然,天邊一聲驚雷,月琪琳嚇得一個哆嗦,也抽回了些許意志。整理好心情,她偏頭看了流寂一眼,不帶一絲感情地道,“走吧,回學(xué)校去。”
      看著不斷翻滾的云層,月琪琳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即將要面對很多人、很多事,自己一定不能示弱,不能輸!
      只是,她的眼角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疲憊,可這一幕卻深深地印在了流寂的腦海中。只這一眼,他便下決心要保護(hù)她,保護(hù)這個給了自己新生的堅強(qiáng)女孩。

      {五}
      回到學(xué)校,正好趕上吃中飯,所有同學(xué)都聚到了餐廳,而月琪琳卻帶著流寂穿過擁擠的人群,通過專屬電梯直達(dá)三樓,那是學(xué)校特有的高檔餐廳,只有少數(shù)新月國貴族的子女才能享此殊榮。
      坐定之后,月琪琳便接收到了同為貴族子弟的一干眾人或驚訝或疑惑的目光,而在流寂落座后,大家便一臉了然,后又滿是艷羨。
      沒有人問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只是靜靜地吃著飯,可月琪琳的心思卻亂了套,面前的山珍海味絲毫不能勾起她的食欲。剛剛在人滿為患的一樓,她分明看到藤子和震驚的表情及滿眼的不可置信,那眼神好像是在控訴,控訴她怎能如此輕易就抹去他們彼此間的那些過往!
      然而,這一切又是誰的錯呢?
      月琪琳當(dāng)時不甘地回視過去,她要告訴那個放棄自己的人,即使他不肯娶,也攔不住她要把自己嫁掉的決心,只要她月琪琳想嫁,隨時都會找到人。
      然而,轉(zhuǎn)身進(jìn)入電梯的一瞬間,她就維持不住那份驕傲了,悲傷像一只困獸,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在四肢百骸里激蕩,令她渾身無力。好在流寂看出了她的變化,穩(wěn)穩(wěn)地扶著她,陪她走到餐桌旁坐定,自己坐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從背后攬著她的腰,默默地幫她夾菜。
      這一系列動作仿若渾然天成,周圍的人感覺不到一絲突兀,好像他們天生就是這個樣子,而月琪琳本人也因為陷入無盡的傷感中,沒注意到周遭的變化,也沒注意到自己和流寂的配合如此默契。
      下午,月琪琳將流寂安置在了自己的班級,座位就在自己身邊,她要告訴所有人,自己找了個好丈夫!而流寂也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像個儒雅的紳士一樣護(hù)衛(wèi)著她,讓她不受一點(diǎn)騷擾,甚至幫她擋住了一下午藤子和從未間斷的注視。即使偶爾有大著膽子來探聽八卦的人,他也只以“自己苦苦求婚八個月才抱得佳人歸”為由搪塞。
      在傍晚回家的路上,月琪琳忍不住偷偷想,能在倉促間找到如此維護(hù)自己的丈夫,也該知足了吧!

      {六}
      回到家,可想而知地,月琪琳遭到了父親極其嚴(yán)厲的責(zé)罵,只是這些都是在隱蔽的書房里發(fā)生,他不愿讓一個外人看到自己與女兒之間的矛盾,至少他不承認(rèn)這個身份不明的囚犯是自己的女婿。
      月琪琳一直聽著父親的數(shù)落,沒有辯駁,嘴角卻撩起得意的笑,很微弱,如果不仔細(xì)看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
      “流寂是我在九世樹藤前選定的丈夫,還請父親大人認(rèn)清您的身份,還有,是您的部下在您的殘暴指令下抓錯了人,流寂并不是囚犯。”月琪琳說完這句話后便揚(yáng)長而去。
      終于脫離了父親的控制,選了一個新月國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公爵大人并不中意的人,這讓月琪琳產(chǎn)生了一種勝利的快感,自由的氣息撲面而來,從頭頂灌至腳底。
      而流寂在走廊上看到的便是月琪琳快樂地旋轉(zhuǎn)著、跳躍著,肆無忌憚地笑著。那一刻,這個沉靜的男孩子臉上也露出了點(diǎn)點(diǎn)笑意,像是被她的笑容傳染了一樣,嘴角慢慢上揚(yáng),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月琪琳知道父親在調(diào)查流寂身世,但沒有任何收獲,或許在兵荒馬亂的地方,想查一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而月琪琳的父親找不到其他反對的理由,畢竟此刻木已成舟,無奈之下決定為他們兩人舉辦成婚舞會,邀請些親朋好友來參加。
      只是,月琪琳在聽到要舉辦舞會這個消息時,突然變得有些害怕,前幾日與父親斗爭的勝利感蕩然無存。她甚至開始懷疑,如此拼命地想找一個人把自己嫁掉,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現(xiàn)在不嫁,半年之后,她十八歲的生日宴上,父親依舊不會放過自己,早就為她安排好了其他公爵家的公子,而藤子和,那個不要自己的藤子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娶自己的吧!
      宴會當(dāng)晚,懷著矛盾且猶疑的心情,月琪琳站在父親的身邊,聽著父親大人簡單而不耐地介紹著自己已經(jīng)成婚的消息,她知道父親并沒有真正接受流寂,不過,這不是她最在意的。
      當(dāng)她穿過眾人,在為數(shù)不多的來賓中找到藤子和時,他眼里的空洞、悲傷得好像讓時間停擺一般,而月琪琳就那么癡癡地望著,對周遭的一切毫無所覺。
      直到流寂的手輕輕地伸過來,抓起她的手使力一帶,令她不得不轉(zhuǎn)過身,月琪琳才如夢初醒,緊接著流寂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第一支舞,所有人都在看,不要分心。”
      月琪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趕忙調(diào)整好姿態(tài),等待著音樂的開始。
      悠揚(yáng)的樂聲、靈動的舞姿,兩人如輕盈的精靈般翩翩起舞,看得周圍所有人目瞪口呆,貴族會跳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能將舞跳得這樣美的貴族卻少之又少。
      月琪琳自己也是震驚地看著流寂,她一直知道自己的水平在貴族中充其量也只是中等,能將舞跳得這般好,功勞全在流寂身上,可月琪琳不懂,他明明是一個普通人!
      流寂看出了她的疑惑,淡然地解釋道,“我是一名舞師!
      月琪琳的眼立刻睜大,舞師是一種很少人才能得到的資格,除非有非常出色的舞藝或者關(guān)于跳舞有著極其特殊的才華才會被認(rèn)定為舞師,而流寂小小年紀(jì)便有這般成績,自己平時真是小看了他。
      此時,一曲落畢,月琪琳剛想開口夸獎流寂的深藏不露,卻不小心看到了遠(yuǎn)處藤子和孤獨(dú)的身影,她的心突地一跳,心口好像被極細(xì)的針扎了一下,很疼,卻找不到傷口。
      月琪琳轉(zhuǎn)身跌坐在旁邊的沙發(fā)里,垂下頭,捂著臉,她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此刻的脆弱。
      “這位先生,可以請你跳支舞嗎?”耳邊傳來一聲嬌媚的問話,月琪琳沒有抬頭,她知道一定是某個恃寵而驕的貴族女孩在邀請流寂。
      尤其這句話里并沒有在乎他是月琪琳丈夫的身份,還把她這個主角當(dāng)成了透明人,如果是以往遇到這種情況,月琪琳早就勃然大怒,將那種妄圖接近她和她的所有物的敵人給打趴在地?山裉欤鋈粵]了那種心情,或許是剛剛藤子和的悲傷太過明顯,讓她覺得無力吧!
      可這一切明明是他自己選擇的,她第一個找到的是他,他卻留給她一個干脆而決絕的背影,月琪琳至今還記得那天的情形!
      現(xiàn)在這人又?jǐn)[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傷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月琪琳不懂,她也不想懂,既然他不打算娶自己,難道還不允許別人來娶她嗎?
      心像被割裂開,悶痛著,但月琪琳還是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藤子和,你太自私了!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過,月琪琳以為流寂早就跟那個女孩進(jìn)了舞池,可一抬頭,他卻安然地坐在那里,好像從未離開過,這情景讓她詫異地說不出話。
      看到她滿臉淚痕地抬頭,流寂微微一笑,那笑容好像是雨天里的一把傘,擋住了所有陰霾,他說,“我是你的丈夫,只會跟你一個人跳舞。”
      月琪琳從沒想過流寂會對自己的任性之舉如此認(rèn)真,他不過是自己用來擺脫父親的工具,就像自己枕邊的洋娃娃一樣,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他不應(yīng)該這么說的,他不應(yīng)該說出這句讓自己無法招架的話!
      月琪琳的眼淚忽地像一汪泉水汩汩流淌出來,比剛才要兇猛地多,好像心里有根弦,“咔嚓”一聲斷了。
      “怎么又是邊哭邊笑呢?你到底在哭,還是在笑?”初見時的問話,澄澈如昔,不帶雜質(zhì),但聲音里還是多了一絲調(diào)侃,又有點(diǎn)寵溺的味道。
      原來現(xiàn)在自己竟然邊哭邊笑,月琪琳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她并沒有多大的悲傷和喜悅,眼淚和笑容卻像不受控制般,徑自綻放,想收住都來不及。
      “還不是你,惹得我心情不好,還非要逗我開心!痹络髁諞]有發(fā)現(xiàn),她依舊蠻橫的語氣背后帶了一絲不同往日的撒嬌意味,藏也藏不住。
      舞會在兩位主角相攜離去的場景中落幕,所有人歡笑著離開。此時,唯有藤子和一臉落寞、形單影只,他知道自己錯過了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后悔也無濟(jì)于事,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只是看著她在別人的懷里微笑。然后,在腦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憶著,曾經(jīng)有個女孩,穿著一身紅衣,淚眼朦朧地問自己,“如果我說,我今天就想把自己嫁出去,你會怎么做?”

      {七}
      月琪琳一邊嘟囔著舞會真累人,一邊倒在床上將臉埋進(jìn)被子里,她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情緒為什么會波動如此之大,或許睡個好覺,明天一切就都恢復(fù)正常了吧!
      夜晚,月亮被厚重的烏云層層掩蓋,一聲聲響徹天際的雷聲滾滾而來,狂風(fēng)席卷著大地,吹醒熟睡的流寂。他睜眼看看漆黑的房間,迷迷糊糊地下地關(guān)好窗,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令他看清床邊赫然站著一個人——月琪琳。
      真絲的睡裙裹在身上,肩頭的絲帶已然滑落,而她卻不自知,只急急忙忙地像個八爪魚一樣爬上了流寂的床,抬起迷蒙的眼望著他。雷聲驟然響起,流寂想,一定是剛剛那道閃電帶來的,而月琪琳也一定是趁著自己下床關(guān)窗時跑過來的,要不然怎么會沒聽到響動呢!
      綿延不絕的雷聲還在瘋狂叫囂著,只見月琪琳已經(jīng)將頭縮了起來,用手緊緊地?fù)е,整個身體抱成一個團(tuán),像只貓一樣窩在流寂的床上。
      原來她怕打雷,流寂從不知道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會有這么女孩子的一面,但轉(zhuǎn)瞬想起他們在九世樹藤下初遇雷聲,月琪琳也是嚇得一個激靈,如此,她會被驚得夢游到自己床上便也不足為奇了。這么想著,流寂便躺回了床上,只將大半的位置都讓給了月琪琳。
      然而,月琪琳好不容易找到個避難所,哪肯罷休,硬是連拱帶爬地擠到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好像小時候每到下雨天枕在媽媽的肩膀上,那么安心。而她腦中有個微弱的念頭,雖然知道媽媽很久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但現(xiàn)在這個人不管是誰,都請千萬不要推開她,讓她可以躲在這里,直到睡著。
      清晨,伴著雨后清新的空氣和歡快的鳥鳴,月琪琳睜開眼睛,仔細(xì)看了半天,她確定不是自己的房間,剛想抬手揉揉眼睛繼續(xù)打量,卻發(fā)現(xiàn)手被什么東西壓著,轉(zhuǎn)頭看去,她的臉忽地一下紅起來,像個番茄。
      “我怎么在你床上!”月琪琳驚恐地推開將手搭在她腰間的流寂,將被子全部搶過來蓋住自己。
      還好,他倆都穿著睡衣,事情應(yīng)該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月琪琳在觀察完自己和流寂的衣著后,心稍稍平穩(wěn)了些,轉(zhuǎn)而踢了一腳翻身繼續(xù)睡去的迷糊蟲,不放心地道,“你沒對我做什么吧!”
      流寂轉(zhuǎn)向她,揉了揉眼睛,一臉困倦地道,“是你自己夢游跑到我房間來的,還問我?”慵懶地支起頭,流寂帶著些戲謔的笑容,貼著月琪琳的耳朵道,“你像八爪魚一樣纏著我,我連動都動不了,能對你做什么?”
      月琪琳趕忙翻身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轉(zhuǎn)身看向流寂,表情含恨地道,“今天的事情,不準(zhǔn)說出去!
      流寂做了個“OK”的手勢,臉上卻肆無忌憚地笑著。
      月琪琳丟給他一個白眼,便繼續(xù)悄悄地往外走,還好兩人的臥室挨著,月琪琳一個旋身閃進(jìn)了自己房間。
      直到婢女進(jìn)來為她洗漱時,她才想起今天一早上流寂的笑容好像比以往加起來還多,那是一種極其溫柔的笑,有著讓人沉溺的魔力。
      月琪琳狠狠地甩頭,想擺脫腦中那些不期而至的畫面,可猛然間頭皮上被撕裂的痛楚清晰地傳達(dá)全身,她居然忘了婢女正在為自己梳頭,發(fā)間火辣辣的疼讓得她差點(diǎn)喊出來,眼淚含在眼眶里,可憐兮兮地扁著嘴。
      “誰欺負(fù)你了?”流寂推門走進(jìn)來,動作自然流暢。
      月琪琳見到他,突然想起早上那一幕,心里一慌,冷聲冷氣地道,“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出去!”
      流寂的表情一滯,隨即低下頭,恭敬地說了一聲“是”便轉(zhuǎn)身走出去。月琪琳看著他踉蹌的背影忽然有些后悔,但貴族的驕傲不容許她在侍女面前推翻自己的決定。
      之后很多天,與生俱來的尊貴感和對流寂的愧疚之情簡直快把月琪琳折磨瘋了,而流寂自那天起,也不再跟她說話,月琪琳隱約感到他好像在生氣,可每次見面流寂都恭敬地低著頭,這讓月琪琳更加手足無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算了,畢竟是自己不對在先,還是跟他道歉吧!月琪琳邊這樣想著,邊走到流寂房間的門口。輕敲房門,無人應(yīng)答,月琪琳微一用力房門便被推開了,門根本沒上鎖,月琪琳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流寂的身影,不過這樣正好,可以不用跟他當(dāng)面道歉那么尷尬了。
      伸手扯過桌子上的便簽紙,月琪琳大筆一揮寫下了“對不起”三個字,然后心滿意足地將便簽放在了桌子中央。
      她想,流寂一回來就能看到自己留的紙條,然后他們便可以和好如初。

      {八}
      等待了一夜,流寂也沒回來,月琪琳的心無由來地慌了。然而,隨之而來的消息更讓她吃不消,星芒國的皇帝被新月國的刺客殺死了,現(xiàn)在的星芒國一片混亂,而新月國準(zhǔn)備撕毀塔塔斯契約,趁機(jī)攻打過去。
      月琪琳沖出臥室看到的便是父親整裝待發(fā)準(zhǔn)備奔赴前線的場面,她不知要如何對父親說流寂失蹤的事,或許,此刻在父親眼中,戰(zhàn)爭才是最值得關(guān)注的吧!
      默默退回角落,月琪琳抱著自己的雙肩慢慢蹲下。
      從媽媽離開的那一刻起,月琪琳就不斷告訴自己要學(xué)會堅強(qiáng)?蔀槭裁戳骷挪辉谏磉叄龝X得如此無助,如此脆弱呢?難道流寂不僅僅是自己對抗父親的工具嗎?
      月琪琳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想走進(jìn)他的房間,找到屬于他的氣息,讓自己安心。
      進(jìn)到流寂臥室,月琪琳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眼前空蕩蕩的桌面,這令她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流寂回來過,他看到了她的道歉,可為什么沒來得及給她留下只字片語就再次消失了呢?難道是因為還在生自己的氣?可即使生氣,也不用氣得離開吧!還離開得這般不留痕跡!
      數(shù)日后,父親的消息從戰(zhàn)場上不斷傳回新月國的大街小巷,他攻占了幾座城池,拿下了多少要地,解救了多少百姓于水火之中,這些話已然成為市井坊間的談資?稍络髁詹]有心思了解這些,她只想找到那個純凈安然的少年,然后望著他,當(dāng)著他的面說一句“對不起”,僅此而已。
      然而突然間,坊間的流言改變了,月斯德公爵幾次敗北,幾次被圍追堵截,幾次死里逃生,所有英雄般的神話都在一瞬間顛倒了,而月琪琳最后得到的消息是,父親退回了新月國,正守在塔塔斯邊境做最后抵抗。
      霎時間,月琪琳像驚醒了似的,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邊境。見到父親的一刻,她流淚了,她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老得這樣快,幾個月前還信誓旦旦地要拿下星芒國的那個人,此刻兩鬢斑白、愁容滿面,老得像一臺生銹的機(jī)器,勉強(qiáng)運(yùn)轉(zhuǎn)著。
      “知道對方的主帥是誰嗎?”父親的聲音不再如洪鐘般響亮,好像只是一個年邁的老者,蒼涼而沙啞。
      月琪琳緩慢地?fù)u頭,一股不好的念頭憑空而生。
      “是流寂,你的好丈夫流寂,他掌握了我用兵的一切弱點(diǎn),既穩(wěn)又準(zhǔn)還狠地讓我節(jié)節(jié)敗退!”父親說這句話的時候在笑,月琪琳卻覺得比哭還難過。
      此時此刻,眼淚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如果這是那個人最終的目的,那么,月琪琳知道自己要盡所有努力去阻止他,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是滅亡也好過這么茍延殘喘地活著,好過這么帶著罪孽而活。

      {九}
      紅色,依舊是初見時的紅色,新娘才能穿的紅色。
      然而,此刻的她,不是在林子里哭泣,而是站在城墻上面對著星芒國的千軍萬馬微笑。此刻的他,也不是雙手反綁準(zhǔn)備被秘密處死,而是坐在車陣中鎮(zhèn)定自若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她的出現(xiàn)。
      那一抹紅像無聲的劍,刺穿了流寂的心,向來平靜無波的面容終于產(chǎn)生了裂痕,偽裝的面具一塊塊剝落,終至分崩離析,而錐心般的疼痛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沖擊著每一根骨每一塊肉,卻又無處消散。
      她說,“流寂,你我緣盡于此,當(dāng)初我沖動的決定毀了這個國家,卻成全了你。今日,我月琪琳便從這城墻上跳下,以贖此身罪孽!
      什么時候,她學(xué)會了波瀾不驚,說這些話時就好像在談?wù)撝鵁o關(guān)緊要的瑣事,然而,身子卻在別人攔住以前,向下躍去。
      兩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從相對的方向傳來,一聲帶著痛,一聲帶著傷,一聲出自殘暴不仁的父親,一聲出自純凈安然的流寂。
      月琪琳閉上眼,當(dāng)她從數(shù)百米的高墻上躍下時,并不覺得怨恨,只是感到傷心。她想要知道那個人是否真的如此絕情,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赴死,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就生無可戀了!
      或許命運(yùn)之神還是眷顧了她,終是讓她在最后一刻聽到了那一聲呼喊,月琪琳笑了,笑得嫵媚且憂傷,這份用生命換來的感情,卻不知道值是不值。
      一道閃電劃破晴朗蔚藍(lán)的天空,直直地射向月琪琳,好像在追趕著她,隨著她下落!班亍钡匾宦,月琪琳墜落到地面,四周灰塵乍起,煙霧彌漫。
      而待塵埃落定時,眾人皆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的一幕。

      {十}
      如天神般的麒麟獸憑空出現(xiàn),渾身散發(fā)著火焰般流光溢彩的色澤,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流寂,像是要攝走他的魂魄。
      “是你嗎?還是你嗎?”流寂發(fā)了瘋般,也不顧旁人的阻攔,奮力向神獸奔去。
      “這是被封印在她體內(nèi)的麒麟獸,不是她,琳琳已經(jīng)不在了!痹滤沟,這個戰(zhàn)神一般的人物,此刻掩著面,帶著濃濃的哭腔。忽而他的語調(diào)又變得咬牙切齒起來,“都是你,你這個罪魁禍?zhǔn),是你欺騙了琳琳,是你害了她!
      流寂猛地抬起頭,狠厲地望著月斯德,毫不畏懼,“如果不是你們派人殺我皇兄,又妄圖趁亂吞并我星芒國,我會倒戈相向?”然后,流寂低頭,帶著痛苦的笑,撫摸著麒麟獸,像是陷入了回憶,眼神極其溫柔,“我本是被皇兄驅(qū)逐出星芒國的人,早就沒有家了。是她,是她給了我一個家,告訴我什么是快樂,什么是溫暖,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回報,你們便使出如此手段。說到底,我也是星芒國的一份子,怎能眼睜睜看著它被毀?”
      一時間,整個戰(zhàn)場鴉雀無聲,靜得連眼淚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不僅僅公爵在流淚,流寂在流淚,連麒麟獸的眼角也溢出了一滴晶瑩的顆粒,泛著銀光,掉落在流寂的腳邊。
      “琳琳,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你相信我嗎?”流寂像是在沙漠里的旅人發(fā)現(xiàn)綠洲般歡欣地問道。
      麒麟獸點(diǎn)點(diǎn)頭,眾人像是松了口氣似的看著那一人一獸。流寂卻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笑得開懷,他說,“等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我們一起離開,好嗎?”
      麒麟獸的眼底閃出一絲擔(dān)憂的情緒,流寂安撫地摸著他的皮毛,像在哄一個孩子,“乖!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麒麟獸用腦袋拱了拱流寂的脖子,然后乖巧地站到了一邊。
      流寂微笑著看看自己的軍隊,又看看城墻上嚴(yán)陣以待的新月國戰(zhàn)士們,好像置身之外,用毫無波瀾的語氣開口道,“希望兩國能繼續(xù)維持塔塔斯契約,并將此契約詔告天下,同時保證不再互相侵犯,如果將來誰要是違背這個約定,便會失去民心,也就失去了最大的戰(zhàn)力!
      也不管有沒有人同意這個約定,他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如若新月國不同意這個要求,那也別怪我以星芒國臨時君主的身份踏平你們整個國家。”然后,不等眾人反應(yīng),繼續(xù)接著道,“當(dāng)然,你們要是接受這個提議,我現(xiàn)在就鳴金收兵,保證從此與新月國井水不犯河水!
      新月國眾人如得大赦,自然欣然同意,而月斯德公爵則像丟了魂,連戰(zhàn)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茫然地望向麒麟獸,眼神渙散。
      星芒國對于流寂不乘勝追擊的行為頗感不滿,但也不敢多言。流寂自然看出了他們眼里的躍躍欲試,卻依舊平靜地道,“如果你們沒了我,還能保證可以長驅(qū)直入,直達(dá)新月國皇宮嗎?”
      眾人不再言語,默默低下頭,做好撤退的準(zhǔn)備。
      而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塔塔斯之戰(zhàn)也終以月琪琳一人生命的隕落宣告完結(jié)。

      {十一}
      成也好,敗也好,戰(zhàn)爭不過是野心的借口和不甘的反抗。
      這是那場戰(zhàn)爭里,看著流寂與麒麟獸一同遠(yuǎn)去的戰(zhàn)士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插入書簽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diǎn)擊:https://m.jjwxc.net/book2/1036963/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fù)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diǎn)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