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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雪,依舊飄著,鵝毛般的覆蓋著整個大地。
病床上的人靜靜地躺著如同洋娃娃般,緊閉的雙眼上有濃密卷翹的睫毛,絕美的容顏卻蒼白如紙。就這樣安靜的讓人窒吸。
“蘭,你知道嗎?外面的雪下的好大,整個東京都白了,真的好美……”工藤新一坐在床邊溫柔地輕撫著床上的人,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把她弄碎似的。
看著依舊緊閉的雙眼,他湛藍(lán)的眼眸瞬間黯淡。已經(jīng)三個月了,為什么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蘭,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時候!你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的謊言嗎?”深深的憂傷中有小小的期盼,期盼她能再一次睜開雙眼。
“子彈打在了心臟處,心臟受到了傷害,雖然已經(jīng)做了手術(shù),但說實話她能活著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了,現(xiàn)在她處于深度昏迷狀態(tài),能醒來的可能不超過百分之五,所以還請你們做好心里準(zhǔn)備……”
醫(yī)生的話還在工藤新一的耳邊回響,他望著窗外的白雪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個月前,他和組織展開了最后的對決。
在服下APTX4869臨時解藥后,他同服部平次、宮野志保以及FBI等人一起端了組織的老窩。沒想到在即將離開之時一個意外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你真的是柯南!”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發(fā),在風(fēng)肆意中飄舞。
他措愕地看著她,一時忘記了該說些什么:“蘭,我……”
“為什么要欺騙我,為什么獨獨不告訴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毛利蘭有些激動,不覺的提高了音調(diào)。
“對不起……”現(xiàn)在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要說什么。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毛利蘭話說到一半便猛然向工藤新一撲來,然而在下一秒之后便聽到了刺耳的槍聲。
子彈打進(jìn)了她的胸口,鮮血漸漸滲出,仿佛一朵鬼魅妖冶的花朵,在慢慢盛開……
原本早已倒地的Gin,筆直地在外他的后方嘴角掛著冷笑,手里握著的手槍還冒著青煙……
“蘭!”他悲痛欲絕地扶起奄奄一息的毛利蘭喊道。
在即將扣動扳機(jī)大出第二發(fā)子彈的時候,F(xiàn)BI及時的組織了他。
“蘭,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上醫(yī)院……”工藤新一失措地捂住她左胸上的傷口,企圖阻止血液的流動。
“我要的是……坦誠相待……還有……你能……平安……”毛利蘭虛弱地說完了謝謝話后便昏了過去,而且這一昏就是三個月。
工藤新一慢慢收回了目光,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了,事后因為得到了資料所以成功的告別了江戶川柯南的身份,F(xiàn)在他決定了,即便她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他還是會陪她一輩子。
“蘭,該起床了!”
是誰?是誰在叫我?
“蘭,太陽出來了,很溫暖哦,快來一起看吧!”
這聲音好熟悉,到底是誰?
新一……
是新一的聲音……
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一片白色,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是醫(yī)院啊……
“蘭,你醒了嗎?”工藤新一不可思易的看著她已經(jīng)睜開的眼睛,那是純凈的紫眸。
“新一……”在看清了身邊的人時,她虛弱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工藤新一興奮地握住了毛利蘭蒼白的小手:“天哪,你真的醒了,我真的太高興了……”
“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昏睡了三個月了,我真的很害怕你醒不過來了……”他低垂著頭,語氣充滿了悲傷。
“對不起……”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我知道你也許不愿意聽,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正因為我在乎你,我喜歡你,我拼命地想保護(hù)你,才對你撒了謊……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哪怕只有一丁點兒……”
毛利蘭抬手撫摸著他英俊但有些消瘦的臉,微微一笑:“傻瓜……我知道的……”
工藤新一看著眼前這蒼白且虛弱地微笑先是一愣,隨即溫柔地說道:“蘭,你剛剛才醒過來先別說話,我去找醫(yī)生過來!”
在醫(yī)生的反復(fù)檢查后,毛利蘭依舊住在醫(yī)院,醫(yī)生說她的心臟現(xiàn)在還很脆弱,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還要在醫(yī)院檢查一段時間。
而在她醒過來后,大家都來看望過她。
爸爸、媽媽、博士、小哀、以及園子與和葉。
工野志保并沒有服用解藥,她說她要忘記過去把她以前失去的東西在找回來。
漸漸的三個月一晃而過,告別了冬天迎來了櫻花爛漫的春天,但毛利蘭的病似乎沒什么好轉(zhuǎn)的跡象。
工藤新一每天都在醫(yī)院里照顧她,每天給她講故事,告訴她這幾天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新鮮的事情。
這天工藤新一依舊換掉了床頭已經(jīng)枯萎的百合花,然后來到床邊企圖叫醒在床上熟睡的人。
“蘭,醒醒了,該起床了哦!”與一往不通的是原本一聽到他的叫喊都會很快醒來的她,今天卻遲遲不肯睜開眼睛。他有些慌了。
“蘭,醒醒哦!”他試著輕搖這她的身體,也許是加大了力度的原因,毛利蘭慢慢睜開了眼睛。見她醒來他緩緩地舒了口氣,太好了,真怕叫不醒他了:“蘭,感覺怎么樣了?”三個月的細(xì)心照顧,但她蒼白的臉色卻沒有起色,這讓他擔(dān)心極了。
“就是覺得好想睡覺……”毛利蘭揉揉雙眼。
“是嗎?可是你已經(jīng)睡了很長時間了,現(xiàn)在我?guī)愕酵饷孀咦邥駮裉柊!”工藤新一揉了揉她?xì)軟的發(fā)絲,溫柔地說道。
毛利蘭看著外面春意盎然,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扶著她來到了院內(nèi)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任陽光撒在他們身上。
“吶,新一!泵m靠在工藤新一的肩上緩緩開口,“如果我在不久后死去的話,你能答應(yīng)我好好的代我活著嗎?”她的聲音很輕,仿佛一不留神就會消失……
工藤新一一愣,隨即有些慍怒道:“死,怎么會!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們要手牽著手一直到老!”
她看著他略帶怒氣卻嚴(yán)肅的臉一陣暖流涌上心頭,這就夠了!
“謝謝你能這么說,我很高興!彼⑿Φ目粗胺,“不過,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都要記得我今天說的話……”
“蘭……”他悠悠開口,卻不知要怎樣繼續(xù)這個話題。氣氛寧靜卻沉悶。
“吶,新一!
“什么事?”
“櫻花,快開了吧!”她指了指前方那滿是花雹的櫻花樹。
“是啊,過不了幾天就全開了!”
“花開的時候我們?nèi)タ礄鸦ò!”毛利蘭轉(zhuǎn)頭看向他。
工藤新一有些疑惑:“去?去哪里?”
“隨便什么地方,我……我不想待在醫(yī)院……”她低下頭,眼中滿是深深的憂傷。
“……好吧……”猶豫了一會兒,他點頭答應(yīng)了。
然后她笑了,開心的笑了。
幾天過后,毛利蘭的睡覺時間似乎越來越長,心急如焚的他終于知道了原因。
“病人的心臟機(jī)能越來越差,導(dǎo)致她的昏睡時間也越來越長,也許她下次睡著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所以希望在這幾天好好陪陪她……”醫(yī)生向工藤新一匯報著毛利蘭近期的身體狀況。
醫(yī)生的話無疑是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他呆呆的現(xiàn)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良久,他挪動這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她的病房前,扭開了房門。
“新一,你來了!”看到他一臉憂愁的走了進(jìn)來,毛利蘭依舊掛著笑臉問候,“怎么了,干嘛苦著臉?”
“你早就知道了吧?”他應(yīng)該猜到的,幾天前她那些奇怪的話。
“知道什么?”她不明白,他說的什么。
“你的病!”工藤新一痛苦的低吼,“你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我不確定,我無意間聽到了醫(yī)生們的談話,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她垂下頭,劉海遮住了雙眸。
工藤新一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這樣我會更擔(dān)心……”
“對不起……”毛利蘭抬起頭看著他。
他來到床邊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龐,深情的雙眸中泄出深深的悲傷。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只要你能陪著我就夠了,真的!”她勾起一絲無力的微笑。
工藤新一也笑了,只是著笑容很悲傷,很憐惜。
“我知道了,明天我陪你去看櫻花……”
“嗯!”她開心的笑了。
第二天的下午,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一起來到了東京西郊的一片櫻花林。
她依舊的坐在他的左邊,腦袋緊靠著他的肩膀。
微風(fēng)吹來,盛開的櫻花隨著輕風(fēng)搖曳著,送來一陣陣淡淡的幽香。
櫻花瓣緩緩飄落,如同櫻花雨般眩目,唯美。
“新一,櫻花很美啊!”毛利蘭看著遠(yuǎn)方無邊的粉色說道。
“是啊,很美……”他回答道。
“新一,我想看夕陽……”
“如果你愿意,我會陪你看日出!”他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她微微搖頭:“能看到夕陽就夠了……”
他沒再說話,靜靜的陪著她看著夕陽一點點消逝……
黑暗一點點擴(kuò)散,光明一點點被吞食,而毛利蘭的眼睛也緩緩的閉上了。
在最后一縷光明消逝后,緊握在他手中的手緩緩的下滑,最后垂落在地。
他靜靜地坐著,看著漆黑一片的前方,一滴淚水滑過臉頰落在了她的手上。
“我們一起在這等待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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