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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夕陽孤單的掛在天邊,金色的余輝籠罩著整個世界。黑暗在擴散,光明在消褪。雖然已經(jīng)注定了日與夜的交替循環(huán),但光明仍用殘存的信念做著最后的抵抗?山K究還是免不了被吞食的命運,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
天,已漸漸變暗。整個毛利偵探事務所顯得是如此寂靜,幽暗……一盞臺燈孤獨地發(fā)出略帶憂傷的光芒。
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已漸漸離我遠去;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變得如此軟弱;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學會了哭泣……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使周圍也一同悲傷。燈光柔柔地打在女孩那美麗清秀的臉上,不知是否是因為這淡黃色燈光的關系,這美麗充滿了憂傷。
女孩拉開抽屜,輕輕拿出了里面的筆記本。掀開第一頁,“毛利蘭”三個字靜靜的躺在扉頁。
“《擊鼓》”她緩緩開口,右手拿起鋼筆在本子上寫下了這兩個字。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嘴里繼續(xù)輕念,鋼筆也隨著節(jié)奏飛舞,“……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平陳與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聲音漸漸減小直至消失,手上的筆也緩緩停止。周圍又恢復了寂靜,靜得讓人窒息。毛利蘭放下手中的筆,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新一,你知道嗎?柯南回美國了,爸爸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案子也出差了,F(xiàn)在我才覺得自己是如此孤單……”明亮的紫眸噙滿淚水,眼睛輕輕一眨,淚水便順著臉頰緩緩墜落,“你現(xiàn)在在哪呢?” 毛利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雙手抱膝蜷坐在椅子上看著剛剛在本子上寫下的那首詩。這是她今天無意間在一本中國詩集中看到的,雖然剛開始她并不是很理解這首詩的意思,但她卻很喜歡,尤其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边@兩句。
“我與你發(fā)誓要生死相依;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白頭到老!边@是她對這兩句的理解。伸出自己的左手她有些發(fā)愣。最后一次牽你的手是那次去東奧村回來的時候。你說過我們的想法一樣,可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我猜不透,所以決定要緊緊抓住你的手不再放開,畢竟有些話要講出來才明白。但,你最終還是離開了……
左手緊握成拳。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想和你說說話,想聽聽你的聲音,即便如此也無所謂,因為這樣就夠了。緊盯著手機,要不要打電話呢?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了。那邊可能只是語音留言。她站起身像要離開房間,就在她轉(zhuǎn)身即將離開的那一剎那,電話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熟悉的淡藍色漢字--新一。
“蘭,告訴你,這邊的案子就要結(jié)束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去了……”聽到電話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時她哭了。不該是這樣的不是嗎?我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可是淚水為什么不受控制的向外溢呢?
“蘭,你有在聽嗎?”或許是沒有聽到她的回答,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擔心。
“在,我在!”毛利蘭吸吸鼻子笑道,“我很高興新一要回來。”
“對不起,讓你等了很久……”
“不會!”她搖了搖頭,“我們說好了不是嗎,我等你,而你要回來……”她還記得那次在觀景餐廳里新一要柯南轉(zhuǎn)達的話。
“這次案子一結(jié)束我一定回去,絕對!”
她沒有接下去,而電話的那頭也陷入了沉默。時鐘發(fā)出“滴噠、滴噠”的聲音,預示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吶,新一!背聊S久后,她開口了。
“什么?”
“新一有聽過‘執(zhí)子之手,于子偕老!@兩句話嗎?”她問的很輕。
“出自中國《詩經(jīng)》中《擊鼓》這篇里的句子。”他回答的很流利。
略微思考了一番,她繼續(xù)道:“你,有沒有最喜歡的句子呢?”
“句子嗎?”電話那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想應該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兩句吧!”
“是嗎……”她笑了,打心底里覺得開心,因為他們一樣。
“有事嗎?”
“不,沒什么!”她說,“那么新一就早些休息吧,已經(jīng)很晚了!”
“你也一樣。那就這樣了,晚安!”他先掛斷了電話。
毛利蘭握緊了手機。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回來……
。
柯南愣愣的看著手機,不知他是否察覺,他的嘴角是微翹的。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嗎?他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夜幕。要知道,這是我最想說的一句話,而對象只能是你……
“剛剛和她打電話了嗎?”灰原哀淡淡開口。
“嗯,告訴她我就要回去了!”
“是嗎……”她略微的嘆了口氣。上星期他們與FBI 聯(lián)手后終于將黑暗組織送上了“斷頭臺”。而其中有許多重要情報都是毛利小五郎提供的,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竟然是國際刑警日本當面的總負責人。可不管怎么說,經(jīng)過大家的努力,他們贏了,同時也得到了APTX4689的全部資料。所以,只要她制出解藥,他就可以回到毛利蘭的身邊,但是……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面色凝重。
“好消息!彼f。
“好消息是,解藥做出來了……”她回答。
“真的嗎?!”他有些不相信了,要知道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但是……”灰原哀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但是……什么?”
像是做了很大決定似的,她開口了:“這就是接下來的壞消息……我給四只白鼠同時服下了APTX4689之后,有服下了解藥。但是很遺憾的,這四只白鼠雖然恢復了原來的形態(tài),卻在今天全部停止了呼吸,但我可以肯定這次的解藥沒有一絲誤差,所以……”她沒再說下去。
“是嗎?”柯南笑了,笑地讓人心碎,笑地讓人悲哀……還是不行嗎?努力了這么久,到頭來還是無能為力嗎?
靜,死一般的靜。
“怎么樣,決定了嗎?”灰原哀問道。
柯南緩緩抬起了右手:“藥呢?給我!
她心中一緊:“可那些實驗……”
“它們只是白鼠,不是嗎?”他反問。
“話雖這么說……“她還要試圖阻止卻被他打斷:“那么,我愿意賭賭看,賭我可以活著回到她身邊……”他摘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告別江戶川柯南,以工藤新一的身份!”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執(zhí)著的話語,她放棄了:“隨你了……”
從那之后時間匆匆溜走,一轉(zhuǎn)眼就過了一個月。而毛利蘭似乎又瘦了,她遵守了諾言等他,可等來的卻是一個彌天大慌。新一就是柯南!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雖然她也曾懷疑過。但當事實就擺在面前時她還是無法正視。她無法原諒他的欺騙,更無法原諒他明明說過這次一定回來卻再一次的失蹤。
她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沒了新一,沒了柯南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如此無能。果然還是無法忘記,果然還是無法記恨。無論是新一還是柯南……
當在樓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是,她無法再邁出一步。那樣自信又臭屁的笑,這個世界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蘭,我回來了!”工藤新一來到她身邊深情地說道,“這次不會在離開了……”
毫無征兆地她抬起了右手猛然向他的臉飛去!芭!”聲音清脆震耳。
“你還回來干什么!”她用盡身體里的最后一絲力氣向他吼道。
“對不起……”他向她道歉,“還記得《擊鼓》嗎?”
她微微一愣,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上次在東奧村時我的答案。”他說。
他會說些什么呢?她的心里有一絲期待。
他輕輕拉起她的雙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不覺中他漸漸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執(zhí)手之時,千山萬水驟然縮短;
執(zhí)手之時,恩怨情愁悠然消散;
執(zhí)手之時,淚眼相望;
執(zhí)手之時,思念難眠。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zhí)子之手,生死兩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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