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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梓不知道,她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輾轉(zhuǎn)流離的命運(yùn),她在其中艱難掙扎著遵循著父親“活著”的遺言最終生存于這個亂世中,但是她活得沒有方向,沒有目標(biāo),剩下的只有茫然。

那個晚上,作為歌姬的梓在隔了那么久之后見到了少年時期有過短暫交際的土方。在他的身上梓終于看到一點(diǎn)自己“活著”的目標(biāo)所在。

十五歲,她是已經(jīng)破落的大戶人家曾經(jīng)的小姐。他是背著藥箱四處行商的少年。

十九歲,她是歌舞坊中艱難掙扎著生存的歌姬。他是新選組的鬼之副長。

梓抓住自己直覺找到的希望,跟隨他,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到了最后的終點(diǎn)。

有些人,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曾經(jīng)有過短暫的交集,便以足夠。

梓最終找到了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題外話】

【琉璃舞】是吾輩目前為止最喜歡的短篇……此篇文章后續(xù)【梓咲初開】已開始周更……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dú)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土方歲三
配角
雪村千鶴
君菊
琉璃

其它:薄櫻鬼相關(guān)__隱土千

一句話簡介:“活著”對于她最后的意義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2168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7 文章積分:189,12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薄櫻鬼相關(guān)】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51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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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舞___薄櫻鬼相關(guān)(隱土千)

作者:鳶の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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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舞


      [壹]

      十三歲,梓在家門口帶著大戶人家出身的孩子特有的得體的微笑接過那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的男孩子沉默著遞過來的藥包,端莊的用很輕的聲音回應(yīng)著。

      “謝謝你,父親大人一直很喜歡你的藥!

      然后倚在門口看著對方同樣禮貌的點(diǎn)頭回應(yīng)之后整理好身上的藥箱之后轉(zhuǎn)身離開,沉默倔強(qiáng)的身影被夕陽拉成很長的一道,漸漸的消失在自己視線所能觸及到的范圍之內(nèi)。

      十五歲,家庭破落,所有曾經(jīng)的仆人在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對唯一的女兒向來嚴(yán)厲從不輕易露出笑臉的父親對著自己綻開幾乎和梓早幾年去世的母親一樣溫柔的笑容,慈愛的摸著自己的頭,用輕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慢慢的對著女生一字一頓。

      “女兒,我們那么愛你!
      “你活著,我和你母親才活著。”
      “梓,活下去!

      梓安靜的半跪在父親身邊讓他摸著自己的頭,感受著親人最后的溫度,然后抬起頭的時候她看到早已服毒的父親嘴角的那一絲鮮紅緩緩淌下來,女生抬起手輕輕合上那雙最后一個親人對著這個世界怨恨和不甘的眼睛。拿出帕子在對方嘴角緩慢的劃過,純白的帕子上頓時染上那一抹黯然的紅。

      曾經(jīng)輝煌的家庭,現(xiàn)在只剩下那些殘垣斷壁,以及,曾經(jīng)的自己。

      梓站在搖搖欲墜的木門外面,最后一次回首望向了那個所謂的家。
      女生漸漸握緊了手里的帕子。仰起頭閉上眼睛努力把潮濕一點(diǎn)點(diǎn)逼回眼角深處。心底最深的地方傳來了回聲,一遍遍的在空曠的心臟中加重著回響。

      梓,你活著,我和你母親才活著。
      梓,活下去。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十五年來從未單獨(dú)踏出家門的你。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活下去。

      那個紫紅色晚霞布滿天空的傍晚,絢爛至極的夕陽作為背景,伴隨著梓告別了十五年前的自己。
      盛大而悲涼。

      [貳]

      別人叫住忙碌的梓,告訴她說,三樓最左邊的房間,君菊小姐找她。

      君菊小姐不是在接待很重要的客人么?
      梓這么想著還是應(yīng)了一句好,然后迅速結(jié)束了手里的工作來到了目的地。

      “梓,我?guī)е@個孩子去換一身和服,你在這里幫我給各位爺?shù)咕!?br>  說著笑著拉過來一個滿臉驚異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子。然后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里面的人說。

      “各位爺,請稍等!
      然后對著自己笑笑帶著那個女孩子上了樓,擦肩而過的瞬間梓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清澈之中閃動著點(diǎn)點(diǎn)驚慌的眼眸,十分漂亮。

      梓半跪在這些男人面前,一個一個的倒?jié)M自己眼前那個小小的酒杯。沉默著送上并不由衷的微笑,終于在最后一個酒杯倒?jié)M之后正想起身退到木門之外的地方。不知是從哪里傳出的聲音阻止了她的動作。

      “外面露臺還有一個,麻煩你了。”

      外面露臺?梓保持著微笑應(yīng)著同時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露臺的方向,隱約可以見到輕薄的白布后面月光淺淺的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輪廓。

      真的還有人。
      梓這么想著起身走向露臺的方向,在拉開木門的前一秒鐘隱約聽到身后有著嗤嗤的笑聲傳過來,伴隨著“這下看土方怎么跑”的聲音一起響起,還未來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已經(jīng)慣性的拉開了眼前的門。

      之后在看清眼前人的影子之后徹底愣住幾秒鐘,但是很快的恢復(fù)常態(tài),換上一貫毫無感情的微笑迎著對方似乎帶上了幾分疑惑的眼神,安靜的低頭滿上了男人放在地上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

      記憶的碎片在那個剎那拼湊成形,自己眼前的場景迅速轉(zhuǎn)為一片黑白。

      那個傍晚,梓手里緊緊攥著還帶著父親血液的帕子,仰望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家。對自己過去的十五年做出了徹底的告別。

      身后似乎有人的腳步聲,梓下意識抬手按上防身的匕首。下一秒鐘傳出的聲音卻讓女生明白來者不是落井下石的敵人,而是自己早已熟悉的少年。

      “梓小姐,請節(jié)哀!
      一如既往的男生特有的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線,緩慢的蔓延開來。

      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家了。
      那些曾經(jīng)所謂的朋友,早已隨著家庭的破敗隨風(fēng)而去,毫無蹤影。
      只有那個賣藥的少年,沉默的站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請節(jié)哀。

      梓搖搖頭向著眼前的男生微笑起來。
      “那個梓小姐已經(jīng)隨著這里一起死了。還有,謝謝你!

      ——梓小姐,請節(jié)哀。
      ——梓小姐已經(jīng)隨著這里一起死了。還有,謝謝你。

      十五歲,她是已經(jīng)破落的大戶人家曾經(jīng)的小姐。他是背著藥箱四處行商的少年。
      十九歲,她是歌舞坊中艱難掙扎著生存的歌姬。他是新選組的鬼之副長。

      那個當(dāng)年沉默的告訴自己請節(jié)哀的賣藥少年已經(jīng)長大。

      [叁]

      那天晚上梓在隔了近乎四年之后再次夢到了自己的父親,他站在離自己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帶著他走之前向著自己綻放的那抹慈愛的笑,遙遠(yuǎn)的聲音一點(diǎn)點(diǎn)傳入自己的耳廓。

      梓,我的女兒,你要活下去。
      父親,我活了下來。

      我舍棄了過去的自己,舍棄了那些我最珍貴的回憶,舍棄了您曾教導(dǎo)我應(yīng)該有著的端莊和孤傲。舍棄了曾經(jīng)的一切一切。
      最終掙扎著活了下來。

      可是為什么,我活的這么累呢。
      我不知道我這樣活著這個世界上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您可以告訴我么。

      短暫虛幻的相聚中父親終究沒有回答自己,醒來之后梓保持著坐姿看向窗外依舊明亮的月光。

      此時還是深夜。
      梓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景象,自己倒?jié)M酒之后行了禮便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剛剛被君菊小姐帶上樓的女孩子煥然一新的走下來,神色里是滿滿的靦腆和羞澀。

      一如幾年前的自己,帶著端莊的微笑,禮貌的接過對方面無表情遞過來的藥包。
      謝謝你,父親大人一直很喜歡你的藥。

      ——梓小姐,請節(jié)哀。
      他早已不記得自己。

      不知道過了幾天之后,梓上街買東西的時候,在和果子店見到了上次那個女孩子。

      “唔,究竟哪種口味的比較好吃呢?”
      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梓聽到她在這么自言自語著,思索了幾秒之后還是開了口。

      “如果想弄自己喜歡的口味的話,最好還是自己動手買材料做!
      “唔……謝謝你。”

      梓看著對方突然聽到有人說話之后急急的轉(zhuǎn)過身來向自己道謝,然后抬起頭對上自己的視線之后詫異的唔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著,“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很可愛的孩子。
      梓這么想著提示苦苦思索的女生,“前兩天,我們見過一面!

      然后就看到了對方恍然大悟的說想起來了,是上次見到君菊小姐的時候的那個人。

      梓笑笑走近幾步禮貌的鞠了一躬,說不嫌棄的話我來幫你選材料吧,相信你可以弄出你想要的味道呢。

      不出所料的看到眼前的人表情立刻活躍起來,臉紅著道謝說麻煩你了。

      兩個人就開始忙碌起來,梓耐心的為女孩子選著材料,不時加以講解,最后弄了很長的時間終于把需要的東西全部買齊,梓還特意去找了紙筆為女生把詳細(xì)的做法認(rèn)真的寫了下來,笑著遞到對方手里。兩個人走出店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不知不覺中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

      “真是謝謝你了!把矍暗娜瞬恢赖趲状文樇t著向梓道謝,得到自己微笑著點(diǎn)頭回應(yīng)之后猶豫了一會兒,看對上自己疑惑的眼光之后急急的把視線轉(zhuǎn)開,很輕的說著。

      “總覺得,梓你完全不像在那里生活的人,身上的氣質(zhì)完全是大戶人家孩子與生俱來的呢!

      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秒鐘梓立刻愣住,臉上的神色似乎是嚇到了千鶴,對方急急的道歉說抱歉。梓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身上的氣質(zhì)完全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與生俱來的。
      在歌舞坊艱難著掙扎著活著那么多年之后,你還可以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我并不是我么?

      在千鶴急著道歉的時候女生已經(jīng)回過神來,梓制止了對方還沒有停止跡象的道歉,轉(zhuǎn)過身去抬頭看看月亮不知什么時候懸上了半空,散落了滿滿一地冷漠的月光。

      千鶴看著梓一直看著月亮沒有反應(yīng),在以為女生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忽然聽到梓的聲音從背向自己的方向傳過來。

      “也許我曾經(jīng)是你說的人沒錯!
      “哈?”

      ——也許我曾經(jīng)是你說的那種人,清冷而端莊,禮貌之中帶著客氣的疏離。標(biāo)準(zhǔn)的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作風(fēng)。
      ——但那僅僅是曾經(jīng)。

      [肆]

      千鶴忽然發(fā)覺一直以來梓的聲線里都帶著一絲同齡人不該有的沙啞,在她說話的時候那些沙啞的聲音把說出的句子連成一條顫抖的弧線,朦朧的飄散在空氣中。

      “唔,這么晚了快回去吧!
      盡管在千鶴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女生說的那句話意義所在的時候梓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臉上依然是那抹淡然的微笑。

      下一秒鐘這種微笑就在突然閃現(xiàn)在兩個人正前方的黑影打斷,對方明顯不懷好意的靠近立刻讓千鶴和梓同時意識到來者不善,梓冷下臉來憑借著比千鶴高出一些的身高優(yōu)勢把對方護(hù)在自己身后,兩個人挨的很近,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因?yàn)榫o張顫抖的身體,以及明顯帶上了慌亂的呼吸聲。

      其實(shí)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但是比千鶴多出的那幾年最為艱難的人生歷程以及這其中并不是沒有遇到過的危險經(jīng)歷成功的讓梓在這個時候保持了最基本的冷靜。梓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抽出放在身側(cè)防身的匕首,沉聲對著身后同樣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刀的女生說到。

      “等到他們走近,讓你的刀派上用場之后立刻逃跑!

      ——我知道讓你去傷人太過困難,這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但這是現(xiàn)在唯一不是辦法的辦法。

      之后的場景在梓的記憶里一度有些模糊,女生甚至以為過那是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景象。

      梓成功的在接近那個自己的人觸摸到自己的前一秒鐘快速的把手里的匕首插進(jìn)了對方肩膀的位置,女生的視線在接觸到那個人丑陋的笑容變化為驚異的憤怒之后落到了他身后的位置,呈現(xiàn)在視網(wǎng)膜中的是千鶴手里的短刀被打落在地的景象,冰冷的刀鋒接觸地面發(fā)出的清脆而絕望的聲響一度回響在自己的腦海里,經(jīng)久不散。

      只記得當(dāng)時的思想已經(jīng)空白一片,只是本能的猛然間沖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開了那個舉起刀的男人,但是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掃到身后那個面目猙獰的人已經(jīng)把刀向著自己的方向砍了下來,他的肩膀上還插著那把帶血的匕首。

      梓下意識閉上眼睛的瞬間周遭只余下了千鶴的驚呼聲和那個男人的慘叫,隨后便是溫和的液體濺到自己臉上的感覺,視線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梓再次見到了那個高大的影子,他的視線越過了自己面前仰面倒下的尸體以及望向他的自己,直直的投向梓身邊驚魂未定的女孩子。

      “土,土方先生……”
      “千鶴,和我回去。”

      兩個人的對話那么簡潔,梓看著千鶴慢慢站起來快步走向那個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的男人,終于保持和那個男人步伐一致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向著自己的方向大弧度的揮著手。

      “謝謝你!”

      她的聲音被順著女生的方向吹來的風(fēng)送到很遠(yuǎn),梓漸漸朦朧起來的視線里兩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最終化為原處的一個小小的黑點(diǎn)。

      就仿佛是命運(yùn)一般,那個鮮血染紅的晚上梓滿臉是血的走回店里的路上,在偶遇那群爭搶食物的流浪貓中,梓看到了它。

      那么小的一團(tuán)墨黑,蜷縮在角落安然的看著眼前同類們爭搶著活下去的資本置身事外,四個雪白的爪子在黑的籠罩中被襯托的淋漓盡致。發(fā)覺梓的視線的時候那只貓?zhí)痤^的瞬間梓看到自己臉上的鮮血倒映在了它琥珀色的瞳孔里,原本的恐慌已經(jīng)在那譚琥珀色中被溶為安詳。

      梓慢慢的蹲下,視線與它持平,微笑起來。

      “吶,和我走吧!

      那天晚上梓帶走了那只有著琥珀色瞳孔的黑色小貓。

      ——它和你的相像在你們同為琥珀色的瞳孔里同樣淡然的神色對上的瞬間便已經(jīng)明了。
      ——如果它陪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快樂一點(diǎn)。
      ——你永遠(yuǎn)忘不了,那個晚上,那個人的視線從未停留在你身上。

      [伍]

      再次見到千鶴和土方是在梓成功的混入了行軍隊(duì)伍里的時候。

      她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要費(fèi)盡千辛萬苦進(jìn)入這個隊(duì)伍成為里面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個低級成員,梓只記得她舍棄原本在歌舞坊已經(jīng)安定下來的生活,舍棄了自己曾經(jīng)的女性身份,憑借自己略高于其他同齡女子的身高和不同于女子的有些沙啞的聲線,在花費(fèi)了大量的財力和人力之后終于成功的女扮男裝成為了這次戰(zhàn)斗的隊(duì)伍里最低級的一個成員。

      那個在歌舞坊生存的梓消失的時候,琉璃毅然隨著她一起前往了未知的彼岸。

      琉璃便是那只四肢踏雪的黑貓,梓隱約記得母親原先本想給自己起名琉璃,女生出生的那個黃昏,剛剛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艱難的痛苦之后的母親接過襁褓中的孩子,在孩子睜眼的剎那那個初為人母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女兒隱隱透出光亮的琥珀色瞳孔,第一個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詞語便是琉璃,清澈透明,溫暖端莊。

      只是后來那個美好的詞語被父親以和顛簸流離有著諧音的說法否定,繼而女生便繼承了家譜中輪到自己的那個名字,梓。

      但是梓依然記得有的時候母親單獨(dú)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會笑著輕聲喚自己道,琉璃琉璃。
      聲線溫暖而清澈。

      梓沒能繼承母親那樣清澈如水的聲線,女生的聲線一直帶著幾分沙啞,小的時候父親找過醫(yī)生為自己治療,但是結(jié)果卻不了了之,梓的聲音依然是帶著同齡人甚至是其它女性不會有著的沙啞,直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繼承了母親最初為自己起的名字的是那只被自己叫住琉璃的貓,而現(xiàn)在的梓早已在進(jìn)入隊(duì)伍的時候化名流離。

      當(dāng)初為了忌諱避免的字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別人眼里的自己。
      就好像一個諷刺一樣。

      琉璃每天在行軍的時候穿梭在看不到的密林之中,夜晚便會輕輕走出黑暗,來到梓的身邊輕舔女生的手掌,然后臥在梓身邊同樣依靠著大樹濃密的樹蔭入睡,第二天一早便再次消失在梓看不到的地方。

      有的時候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起琉璃,兩雙同樣安然的琥珀色瞳孔對視的時候梓便會輕輕的笑起來,對著琉璃似是在自言自語。

      “琉璃流離,我們的生活,注定不會安定下來呢!

      梓遠(yuǎn)遠(yuǎn)的見到過土方,他站在隊(duì)伍的最前面,身邊是另外幾個同樣高挑的男子,唯一不太和諧的存在就是千鶴,小小的影子站在那么幾個高大的人身邊總是覺得有些不協(xié)調(diào)。每每看到這種景象梓總是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來,抱著懷里瞇著眼睛的琉璃說真是沒辦法呢,千鶴站在那里總覺得不協(xié)調(diào)呢。

      兩雙同樣蘊(yùn)含著安然的琥珀色眸子在陽光下反射流轉(zhuǎn)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梓隱藏的很好,很久之前那段顛沛流離的日子中并不是沒有過現(xiàn)在這樣整日的男裝打扮,外加上梓本身的性格并不外向,相反有些沉默,即使別人問到自己也可以把原本就沙啞的聲音壓得更低沉一些簡單的回答,應(yīng)付了幾次之后梓便被戴上了不好接近的帽子再沒有什么人靠近。

      這正是女生最想見到的場景。

      現(xiàn)在的梓已經(jīng)不再出現(xiàn),代替她生存在這個軍隊(duì)里的,只名為有流離的男子。

      ——父親,對不起,我最終還是沒有想您所說的那樣,不惜一切的活下來。
      ——我不僅沒有安定的生活在已經(jīng)平靜的世界里,反而進(jìn)入了隨時面臨著生死存亡的軍隊(duì)。
      ——我希望能找到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而我找到的那個意義的起始點(diǎn),就在我選擇的地方。
      ——父親,請原諒我。

      [陸]

      梓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軍隊(duì)的暫時休整點(diǎn)居然就在離自己原來的家不遠(yuǎn)處的地方。

      女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在即將離開的那個深夜,帶著琉璃偷偷的跑出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身穿深色隊(duì)服的女生帶著黑貓穿梭在將近一人高的雜草里,衣料的摩擦聲,女生慌亂中透出緊張的呼吸聲,懷里抱著的貓咪因?yàn)橹魅瞬惶娣淖藙莅l(fā)出不滿的咕嚕聲,構(gòu)成了靜寂的世界中唯一的曲調(diào)。

      終于在不知多久的奔跑之后,那片幾乎已經(jīng)消失的廢墟出現(xiàn)在眼前的剎那,梓的世界瞬間安靜下來,周遭所有的雜音都已消失不見,梓的步子一點(diǎn)點(diǎn)慢下來,女生猶豫著疑惑著再次接近那片對曾經(jīng)的自己來說再熟悉不過的土地。懷里原本抱著的琉璃因?yàn)殍魍蝗坏男牟辉谘奢p輕躍到地上,瞇起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

      四爪踏雪的黑貓那片琥珀色的湖泊中倒映出許多年前還是大戶人家小姐的梓,帶著一身沉穩(wěn)端莊的氣質(zhì),緩慢而堅定著回歸曾經(jīng)的家。

      梓在依稀流露出以前家門口擺放石雕的位置蹲下身子,抬起手撫上被歲月侵蝕的早已沒有當(dāng)年神韻的石雕,冰冷的觸感在瞬間把迷茫中的女生拉回現(xiàn)實(shí)。

      那些曾經(jīng)的歡笑,曾經(jīng)的快樂,早已在自己十五歲的那年破碎的不成形,就好像是母親在世時一次無意間摔倒地上的琉璃,那些美麗依舊卻再也無法成形的碎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寂寞的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不知道維持半蹲的姿勢過了多久,梓慢慢的抬起手捂住了臉,不遠(yuǎn)處的琉璃看到女生的肩膀微微聳動起來,伴隨著梓悲傷而絕望的啜泣聲,一齊侵入了原本寂靜的世界。

      那是梓十五歲離家之后唯一一次的哭泣,已經(jīng)十九歲的女生蹲在曾經(jīng)輝煌的建筑面前,泣不成聲,沙啞的聲音伴隨著啜泣傳出很遠(yuǎn)。最終她把自己不為人知的軟弱和這么多年一直以來的委屈和不甘,在那個晚上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這個世界。

      梓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猛然間聽到琉璃低低的咆哮聲時才猛然發(fā)覺了身后有人靠近的危險因素,下意識把頭抬起一點(diǎn)的時候脖頸間便有了冰冷而尖銳的觸感。

      “逃跑的話,就殺了你。”
      聽到這個對自己來說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來時梓突然便安下了心,女生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名字!
      “流離!
      “站起來!

      梓慢慢站起來,身后冰冷的刀鋒從未離開過自己的頸間,女生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過身去,在和男子眼神交錯的剎那終于在隔了那么多年之后再次見到自己的倒影投映在對方紫色的瞳孔之中,平靜而安詳。

      而這之后,土方明顯的愣住幾秒,猶豫的喚出了本來不再屬于自己的名字。

      “梓?”
      “……”

      全世界在那個瞬間靜場。

      “你居然還記得我!

      已經(jīng)平息了所謂的叛逃事件之后,梓抱著琉璃倚在身邊的樹上,瞇起眼睛望向站在不遠(yuǎn)處注視著自己的男子,嘴角上揚(yáng)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那時,你常常來買藥!
      “是啊,因?yàn)楦赣H以前很喜歡那種藥,每每你不來總是會和我抱怨很久!

      梓清晰的看到土方的側(cè)臉被月光投下幾縷淺淺的銀色光線,他好看的眉眼里依稀透出淡淡的笑容,比自己足足高出半個頭的高大身影站在離自己不遠(yuǎn)處,在視線里漸漸模糊著踱上一層銀色光圈。

      美麗的不像這個世界中被允許的存在。

      即使梓清楚的知道美麗這種詞語不用于形容男人,但是她看到土方浮現(xiàn)著淺淺的笑意側(cè)臉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真的只有這兩個字。

      “梓,你走吧,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那個人這么對自己說著,目光落在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地方,梓清楚的知道,在他的記憶里,自己依然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矜持嬌貴,似是琉璃般美麗而脆弱。

      然后梓就笑起來,女生微微收緊了手臂,懷里的琉璃不滿的咕嚕起來,梓定定的看著土方,略帶沙啞的聲音飄散在兩個人周圍的空隙。

      “既然來了,我就沒有走掉的打算!
      “……”
      “土方,抱歉,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在這里身份隱瞞不過所有人,千鶴是認(rèn)識你的!

      梓低下頭去思索了幾秒鐘,再次對上女生視線的時候土方忽然感到一陣攜著涼意的刀風(fēng),下意識的拔刀而出,下一秒便看到有鮮紅色的液體一點(diǎn)點(diǎn)染紅了自己直指向梓的刀尖。

      梓帶著平靜如水的笑容注視著眼前的人,臉上新添的傷痕中溫暖的血液安靜的流淌下來,順著土方指著自己的刀鋒延伸下去,女生笑著,右手不易察覺的逐漸握緊了帶著自己體溫和血液的匕首。

      土方看著眼前人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顯露出平靜之中隱藏著不為任何事所動搖的堅定神色,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移到梓手里握著的匕首,然后向上蔓延到女生還在淌血的左臉,最終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越過女生向著隊(duì)伍的方向走去,在他經(jīng)過梓的瞬間,梓清晰的聽到對方沉默著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聲音。

      “梓,這是何苦?”

      梓嘴角的笑意更深,快走幾步跟上男子的腳步,琉璃亦邁著輕盈的步伐跟隨在后。

      “我是流離!

      ——你毫不猶豫在左臉上留下的那個傷痕的剎那,你知道,過去的梓徹底的死了。
      ——從此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聲音沙啞性格沉默的名為流離的男子。
      ——你最終選擇跟隨在他的身邊。
      ——你明白,如果那一刻抽出匕首的是千鶴,他的反應(yīng)絕不會是防御。

      [柒]

      土方的顧慮完全沒有錯,結(jié)束了那次有驚無險的戰(zhàn)斗,自己留在新選組之后果然有一次遇到了洗衣服的千鶴,女生帶著萬分疑惑的神色看了自己很久,終是沒有忍住的低低呼喚道。

      “梓?”
      和男子一模一樣的問句,甚至連兩個人臉上的神色和表情都似出自一體。

      被點(diǎn)名者禮貌的行禮道,“我是流離!

      “啊哈……抱歉我果然是認(rèn)錯人了!比缓笞约恨D(zhuǎn)身離開之后梓聽到女生小聲的疑惑著自言自語,“唔……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

      梓便笑了,溫暖的感覺洶涌而上把自己淹沒。這個孩子,她還記得自己,還在擔(dān)心著現(xiàn)在的自己過得怎么樣。

      她想,有著這樣溫暖如光源般的存在陪伴在他身邊,自己早就應(yīng)該放心了。
      或者是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一遍遍的加大聲響,放映在梓空曠迷茫的心底。

      ——其實(shí)你只是不死心,不是么?
      ——你只是自私的希望有一天他的視線會帶著同樣的溫度落在自己身上,不是么?
      ——一直在逃避著的你,卻從來不敢于面對這個問題呢。

      梓依然在逃避著,她帶著那些不敢面對的事實(shí)作為最低級成員一直留在新選組,依然是沉默寡言,依然是沙啞著聲線應(yīng)付著那些試圖與自己有所交集的人,依然是安靜的抱著琉璃注視著每天晚上或明或暗的月光。

      她不記得自己站在土方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他和千鶴走過了多少年,自己對于他的意義只是那個曾經(jīng)萍水相逢的梓小姐,而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的梓也已經(jīng)被流離所取代,那些原本就微弱的可憐的交集便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徹底消失在天空中視野無法觸及到的范圍。

      梓始終逃避著自己的感情,注視著他帶著新撰組走過了那條從興盛延伸至衰敗的路,近藤局長被斬首的消息傳來的那個晚上,梓站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前,始終沒有上前一步推開門,女生瞇起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那扇薄薄的紙門之后,被屋內(nèi)高光流轉(zhuǎn)著勾勒出兩個影子的輪廓。

      黎明的第一縷光線穿破黑暗投映到梓身上的時候,女生終于不再逃避,梓轉(zhuǎn)身離開那扇自己守了一夜的紙門時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再次洶涌而上,梓沒有再試圖把那些冰冷的反問句壓回著封印,女生頓住了腳步,低低的自言自語著告訴自己。

      “梓,這么多年,看著那么多人或者離開或者死去,看著千鶴始終沒有離開,看著他的生活中那些無法顯露出的傷痛,看著他視線的停留點(diǎn)那么多年沒有改變,你應(yīng)該滿足了!

      ——你終歸還是選擇了死心。
      ——琉璃流離,你們果然迎合著命運(yùn)詛咒般的捉弄,那么多年流離在獨(dú)屬于你們的世界里。

      [捌]

      忽然有一天土方在后院攔下了梓,男人的聲音因?yàn)槟敲炊嗵斓膭诶酆屯閭円粋接著一個的離去變得十分沙啞,他看著自己,冷漠如常語調(diào)里帶上了一絲悲傷。

      梓站在一如很多年前的位置看著土方,看著他對著自己認(rèn)真的一字一頓。

      “流離,這些年,辛苦你了!
      “接下來的戰(zhàn)斗,你不必再跟隨著出戰(zhàn)。”
      “照顧好千鶴!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梓看著他帶著有些不穩(wěn)卻堅定異常的腳步緩慢的離開自己的視野。隔了那么多年,他昔日的漆黑如墨的長發(fā)早已剪短,曾經(jīng)透徹如天空的藍(lán)色隊(duì)服也換成了洋裝很久很久。他對自己的稱呼,自從那個晚上的偶遇之后,便是流離。

      梓帶著復(fù)雜的表情久久沉默的注視著土方消失的地方,然后忽然笑起來,舉起懷里抱著的琉璃,不知第幾次將他們的視線持平在同一高度。

      “琉璃,你在我的身邊這么久,咱們終究也是要分開了呢!
      “這次的他的托付,請原諒我做不到!

      琉璃安靜的望著梓,平靜的琥珀色里沒有一絲波瀾。很久之后只是輕輕叫了一聲便掙脫了女生的懷抱,落到地上之后背對著梓轉(zhuǎn)過頭注視她。

      那兩雙同樣的琥珀色瞳孔最后一次對望,都將彼此的輪廓牢牢刻進(jìn)了自己記憶的長河之中不可泯滅的一個地點(diǎn)。
      他們彼此的心意早已明了。

      梓看著這些年來從未離開過自己的琉璃義無反顧的躍到最近的一棵樹上,然后借助著那棵樹在樹林之中穿梭著,那團(tuán)已經(jīng)長大的黑色影子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終于放下心來。

      她在世界上唯一僅剩的牽掛已經(jīng)離開。

      那場一本木和異國橋間的戰(zhàn)斗中,梓最終跨上了戰(zhàn)馬,奔赴戰(zhàn)場。

      仿佛是對于這次戰(zhàn)斗最后結(jié)果的預(yù)感一樣,那天梓打開了父親多年以前交給自己的衣裙棲息的那個從未離身的包裹,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父親和母親微笑著摸著自己的頭,滿意的說著。

      我們的梓,長大后定能成為最美麗的新娘。

      那日梓便是這樣一身火紅的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女生騎著戰(zhàn)馬奔馳在槍林彈雨中,子彈不時從身邊擦過,打散了她精心盤起的發(fā)髻,墨紅色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遮蓋住女生左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在疾馳產(chǎn)生的強(qiáng)勁氣流之中舞出了美麗的弧。

      孤臣身殉蝦夷島,忠魂永衛(wèi)東方君!

      梓聽到他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過來,凄涼而悲壯。帶著多年前的義無反顧,飛蛾撲火般迎接著注定等待著自己的結(jié)局。

      于是梓便笑著在馬背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聲為他的句子和出了最優(yōu)美的旋律,當(dāng)年的作為歌姬的她正是因?yàn)樯ひ羯硢〉脑虮妒芷缫,但是現(xiàn)在,梓突然在周遭快速劃過的氣流之中發(fā)覺母親清澈如水的聲線在這一刻終從自己內(nèi)心深處溫暖的蔓延而出,襯托著男人悲壯的聲線,婉轉(zhuǎn)而堅定的成為了世間永存的絕唱。

      梓終究是在一片戰(zhàn)火紛飛之中看到了土方的視線隔著那么多人再次落到自己身上,女生定定的看著他,終于毫無顧忌的笑出來,沒有任何停頓的大聲歌唱著,向著他的方向奔過去。

      他們的語言在視線交匯的剎那得到了完美的升華。

      ——梓,你這是何苦?
      ——?dú)q,我心甘情愿。

      這是梓唯一一次放縱了自己,在心底大聲喚出了那個自己一直以來想去觸及卻始終不敢呼喚的名字,火光蔓延的戰(zhàn)場上那抹耀眼的火紅色直直的沖向了她所選擇的命運(yùn)終點(diǎn)。

      身體的某處傳來了被打中的流彈撕裂的細(xì)微聲響,嘴角已經(jīng)感受到腥甜血液的蔓延,梓仿佛毫不在意般的歌唱著,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土方同樣已經(jīng)流血的嘴角。她笑著策馬沖破一切阻礙沖向自己最后的終點(diǎn)。漸漸模糊的視線中梓看到了許多似曾相識的身影,有著那個端莊疏離的梓小姐,有著那個歌舞坊之中艱難掙扎著生存的歌姬,有著那個女扮男裝混入新選組的流離,有著千鶴溫暖而可愛的笑容,有著黑貓琉璃瞇起來的琥珀色瞳孔,還有自己早已逝世的父親。

      他站在離自己那么近的地方,笑著對自己張開了雙臂。

      ——梓,我的女兒,你最終找到了你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意義,但是唯一遺憾便是已經(jīng)太遲。
      ——不,父親,這樣對我來說便是最好的結(jié)局。我在生命的最后奔向了我的選擇,從來沒有后悔過,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最后的梓便是那樣,墨紅色的長發(fā)襯托著火紅的衣衫,忽略掉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忽略掉周遭所有的雜音,在以那個被鮮血染紅的天空為背景中,宛如落地琉璃最后的舞蹈,義無反顧的奔向了那束注定覆滅自己的火焰。

      ——?dú)q,我終于敢這樣叫你。
      ——抱歉我沒能完成你的托付,我必須放縱自己唯一一次去走上我早已選擇的路。
      ——?dú)q,謝謝,讓我遇到了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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