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舟總覺得，沈嶼生來就有一副招蜂引蝶的臉。
那天她們一起去朋友的畫展，沈嶼穿了一件開肩白襯衫，長發(fā)松松挽起，笑著和人碰杯，連眸子里都映著燈光。
夏晚舟站在角落，看著她被畫展上的小畫家敬酒，心里那股酸意像被火燒過一樣。

“喝夠了嗎？”夏晚舟走過去，把酒杯奪下。
“你又怎么了？”沈嶼揚(yáng)起眉，帶點(diǎn)笑意。
夏晚舟冷聲：“我數(shù)到三，你跟我出去�！�

沈嶼沒動，倒是和旁邊的人聊得更起勁。那人還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夏晚舟沒忍住，直接把人拽出了人群。

走廊里沒人，白熾燈有點(diǎn)晃。
沈嶼甩了甩手：“你這是干嘛？我跟她們就普通聊天�！�
“你每次都說普通聊天�！毕耐碇鄱⒅翱伤齻兛茨愕难凵�，沒一個普通�！�

沈嶼笑了笑：“那你呢？”
“我什么？”
“你昨晚在酒吧，和那個攝影師笑得那么開心，還給她遞酒。”
“那是工作應(yīng)酬�！毕耐碇壅Z氣很硬。
“那我呢？我也算應(yīng)酬�！�

夏晚舟沒吭聲。她知道自己在乎得過分，可沈嶼總是像個游牧人——自由、漂亮、難以束縛。她怕一松手，這人就走遠(yuǎn)。

沈嶼看她沉默，忽然湊近一步，呼吸落在她耳邊：“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伸手扣住夏晚舟的后頸，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會回來的，不管我去哪�！�

話雖這么說，可第二天，夏晚舟故意在朋友圈發(fā)了幾張和朋友聚會的照片。
不到半小時，沈嶼就打來電話：“你和誰在一起？”
“老同學(xué)�！�
“離你那么近干什么？”
“你昨天也有人靠得很近�！毕耐碇圯p描淡寫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沈嶼冷冷來了一句：“好啊，夏晚舟，你學(xué)會反擊了�！�
然后啪的一聲掛斷。

夏晚舟盯著黑掉的屏幕，忽然有點(diǎn)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