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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植物東非大裂谷
上古植物
東非大裂谷
思河
佛說,三千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遇。三月春,堆積的雪花開始融化,“嘩嘩嘩”流淌出生命的氣息。嬌艷的櫻花開始綻放,粉瓣紛飛,絢美迷人。女子跪在青青的大地上,仰望春意盎然,雙瞳剪水,輕盈的花瓣落在她的身上,如三月飛雪般輕柔,輕輕一觸,女子伸出修長的手接住紛紛下落的花瓣,花瓣如雨,勾起人的無限惆悵。紫羅蘭色的雙眸,夢幻般深深凝望漫天飛舞的花瓣。
記憶的藤蔓開始延伸,如盛開的紫羅蘭一路上綻放朵朵紫色的花,怒放蜿蜒著連接千年前的時光。不小心觸動記憶的枝蔓,回憶纏繞在心頭,帶著宿命的氣息。(2025年7月20日21:32:49續(xù)寫)。
如果思念凝聚成一道河,上古的植物都會蘇醒。
混沌之間所噴發(fā)的熔漿,宛若春回大地那般盎然的生機(jī),遠(yuǎn)古的冰川融化,成灣流的小溪,流過的拉菲斯山脈。
上面有一顆瓊珠草,仿佛時光的河流。
在看不見的日月星光交輝,朝露晚霞交匯,植物細(xì)胞長出的枝葉,漸漸長成的花朵,花蕊綻放,粉紅色的霞葉花瓣。
像潑了墨水般的色彩,暈染的含羞。
那是她的一葉花瓣真身……
風(fēng)掠過東非大裂谷,吹動古老的植物藤蔓,如記憶般蜿蜒生長。思河流淌千年,靜靜映照歲月的倒影。那些被遺忘的誓言,如同上古的種子,在時光深處悄然沉睡。
那時,天還未老,地還未荒,萬物尚在沉睡的邊緣,等待第一縷春風(fēng)喚醒。
遠(yuǎn)古的單細(xì)胞藻類,在水中聚集成微小的球體,散開蕩漾一湖泊翠綠之色。
冰雪從阿爾卑斯山脈,融化,命運(yùn)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一聲巨大的崩裂,冰川斷裂,墜落。落入湖面,隨著她的花根一起,漂泊。
在東非大裂谷深處,一條“思河”的河流靜靜流淌。河水清澈見底,倒映著兩岸的蒼翠山林,仿佛一面流動的鏡子,映照著天地的更迭。思河,是記憶的源泉,是靈魂的歸處。傳說,飲一口思河水,便可喚醒前世的魂魄,窺見宿命的軌跡。
她的花身,沉入水底。在滿是珊瑚的海洋。
有魚群的世界,她許愿,有一個愛她的人。
如思河那般,走過的奈何橋,不忘相愛。
愛意悄然隨風(fēng)而起。思念亦可凝結(jié)成冰。
記憶的藤蔓開始延伸,如盛開的紫羅蘭一路上綻放朵朵紫色的花,怒放蜿蜒著連接千年的時光。藤蔓攀附在時光的墻壁上,纏繞著歲月的年輪,悄悄攀爬至那遙遠(yuǎn)的過往。那時,天還未老,地還未荒,萬物尚在沉睡的邊緣,等待第一縷春風(fēng)喚醒。
她記得那片上古森林,幽深而神秘,參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纏繞如蛇,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花香交織的氣息。那些植物,是大地最初的子民,承載著遠(yuǎn)古的智慧與秘密。銀杏、桫欏、蘇鐵,它們靜默地矗立著,見證著時間的流轉(zhuǎn)。每一片葉子都寫滿了歲月的低語,每一圈年輪都鐫刻著輪回的印記。
她曾在夢中見過那條河,河水潺潺,如同母親的低語,輕柔卻不可抗拒。河畔生長著一種神秘的植物——“回眸草”。傳說,只有在春日花開之時,它的花瓣才能映照出前世的身影。她曾輕輕摘下一朵,閉上眼,仿佛看見了自己曾經(jīng)的模樣——一座東非峽谷彼岸邊上,倏不起眼的小花。
在滿載了一個世紀(jì)過后,日月星辰交幻的發(fā)育。
又消融了冰雪,順著蜿蜒清甜的小河流。不知不覺流入一片森林。一望無際的翠綠,山林高聳,大象在仰天長嘯。卷起鼻子。而斑馬,在奔跑。
她看見了他,那時候的,第一個人類。
廣袤的草原,他編制著草兜,圍著他的下半身。
一望無際。他的皮膚粗糙的像未曬干的浴鹽。
上半身裸露著,長長的細(xì)毛。頭上插著羽毛。
背后背著一把弓箭。她像一只小鹿一樣,迷路在了森林?匆娝持话压韽(qiáng)力壯,高大無比向她走來。
她以為,他要射她。
就跑。眼睛像麋鹿一般,楚楚可憐充滿了無辜。
卻不知道,他在她無意之間,跌倒在地上,只是,突然俯下身。摘下了一顆紅果果的果子遞給她。是蛇信果。
“好吃!”他用生硬的語氣。
胡子拉散,眼神也并不溫柔。不知怎么的,卻被他吸引。那是她第一次化身為人。還不懂原始森林的低級動物生存之道。
他蠻橫將她抱起,一個石洞里。
他用兩個樹枝揉搓著。
在一個小洞穴里,緘默不語,她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以為他要對她做什么。害怕的有些瑟瑟發(fā)抖。她蜷縮在一個角落里,薄紗依舊掩蓋不住,她剛分化出來的雙腿。
女人蜷縮在一個角落里。男人打著火。
薄薄的薄紗根本掩蓋不住。
女人露出的小腿,光細(xì)亮潔。
一下,一下,挫著,突然一下,一束火苗一亮,她嚇了一跳,看見洞穴里,似乎多了一些溫暖的光明。
就像,另一個太陽,從地上升起。
漆黑的洞內(nèi)。開始看得清。
她看清男人的臉。男人,還在認(rèn)真的搓著木條,一下,一下,一根根加在一根火堆里。然后,男人站起身。
向她走過來。她向后蜷身。
男人竟然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他怕她冷,將身上圍著的肚兜,解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后,露出他的粗大腿,繼續(xù)去做事。
雨水淅瀝,流過山頂?shù)男《础?br> 她在洞下喝水,男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走過來,在她不高的個子身后,張開結(jié)實(shí)有力的胸膛,舉起她手中的荷葉。
晶瑩飽滿的水滴,順著荷尖淌下。
男人不言不語。陪著她一起接水。水接滿了,她和他,依偎在一起,一起在小山洞里,她摟著他,他摟著她。
柴火,燒的噼里啪啦響。
她問,你的名字?
沒有,男人枕著腦袋。
翻身,她看向窗外。雨淅瀝瀝的停了,她身上也汗漉漉的,她問,你靠什么為生?打獵,他回,枕一個腦袋。
我和你,是在思河相遇的。
不如,我叫你,思合。
不明白,一男一女。
為什么,在一個山洞里。相互為生,相依為命。或許,她第一次化身為人,需要一個男人的照顧;或許,他也一直是孤單的。
男人和女人,為什么在一起?
在原始社會不知道,只知道,在一望無際荒野的森林里。到處都是可能的危險,也許是蛇,也許是吃人的老虎。
而她,就躲在洞穴里,等他打獵回來……
她跪在神像的面前,虔誠許愿。
不小心觸動記憶的枝蔓,回憶纏繞在心頭,帶著宿命的氣息。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些藤蔓,感受到它們跳動的脈搏,如同心跳般真實(shí)。藤蔓深處,隱藏著一段塵封千年的誓言。那時,她是遠(yuǎn)古的一株絳珠草,初次化身為人,他是原始森林而來的野人。他們曾在思河邊許下諾言,愿以一生的回眸換取一次真正的相遇。
后來,他死了,死在了一次打獵的途中。
就像來時的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和一個男人躲在同一個山穴之洞,外面還有野草掩護(hù)著,撒上了雄黃,驅(qū)趕山蚊蛇蝎。
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那時在河邊流淌的泉水。
她與他一起祈愿的時候,恍然的想起,后來的這時候,冰雪消化,蜿蜒成河,一路流淌下去,流過了阿爾卑斯的山脈。
順流而下,孕育了一片翡翠。
開始有火把,在看不清的暗夜里,照亮了這一片星空。滿是星星的點(diǎn)綴,天空離的那么近,像是要掉下來。
掉落下來,成為火把里躥起的希望。
成為寒冷冬天的太陽。很多人圍著火,起身旋轉(zhuǎn)跳舞。篝火的晚會,一群野人在狂歡,圍成一個圈,咿呀吱呀。
她也和他們一起,美麗的圖騰。
歡呼的聲音,危險的猛獸不敢來打擾!
時光又一轉(zhuǎn)。流梭的思念成了愛河。
歲月流轉(zhuǎn),拉斐爾的山脈已成了平地。她包著頭巾,緋紅的錦繡長裙。德凱納斯的山脈裂開,龜裂成峽谷。
一望無際,一葉扁舟。環(huán)云繚繞,鏡頭推移。
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她站在古樸的木質(zhì)小船頭。一彎冷月,半懸空中。裙帶飛飄,彩云環(huán)繞,日落的朝霞。晚出的彩虹。
神奇的哈菲爾戈脈,走過五彩斑斕的巖石畫壁。
宛如人間的浩瀚,飄渺的思緒。盛開的蒲公英隨風(fēng)飛揚(yáng),滿目有余的翡翠山巒。從上至下的俯瞰,高聳入云的懸崖。像被刀劈裂開的。
她沿著陡峭的山崖向上爬。
翻過了一座沙漠。黃沙滿天,日出西降。她被風(fēng)沙迷了眼。走過荒蕪的人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入市井的繁華,人間的煙火之氣裊裊。
璀璨生煙,架起來的半壁鐵鍋。
燃燒的柴爐,她又想起了那一晚。
人間的煙火,是家家戶戶做飯的味道。
是繁華的璀璨,車水馬龍,是霓虹萬千。家家戶戶燃起的煙火,鶯歌燕舞,歌舞升平。她又想起了他。那一晚他們在山洞的日子,不快樂但是很踏實(shí)。
有無數(shù)的日日夜夜。她以為日子就這樣過去。
直到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看見了他。
就一眼,只需一眼,盡管有很多的人群,他還是如那時的模樣。他卷起的半邊金發(fā),深南的碧海藍(lán)天。異國的少年。
一切,都是那么的恍不可言。
時間的河流,流淌過愛河。
思言,思河,濃縮的愛意凝結(jié)成了冰,化為遠(yuǎn)古亙古不變的山川。佛啊,我無數(shù)次的跪在神仙面前,如果讓我們再見一次,再見一次的話,閉上眼,那片峽谷的清新空氣還浮現(xiàn)在眼前。
你說,我們會不會,再相遇一場。
他深藍(lán)的瞳孔,泛著寶珠的光澤。
我潔白的長裙搖曳在大上海的夢幻。
你說,只要我們再相遇一次,你一定能夠認(rèn)出我。當(dāng)遠(yuǎn)古的記憶纏繞指頭的花瓣。丹特里的熱點(diǎn)雨林,捉過的樹袋鼠,想烤給你吃的食火雞。
不曾和你一起去過的通加斯國家森林。沿海的亞馬遜雨林,這世界的每一處地方。
當(dāng)上古的植物,分裂,開了花,花心長出一顆朵。
遠(yuǎn)古的記憶,紫羅蘭的藤蔓瀑布,爭涌的春天,亙古的冰雪都融化后,一萬年的山川冰脈,冰雪都融化了以后,草原長出了笙歌。
你說,我會不會有一顆心?與你看這世界的百幅畫卷。一萬年的繾綣不夠長,菩提樹下本無物。一切所相,如夢幻泡影。
我可否——再一次,走進(jìn)你的心中?
2025.7.21
葉美茜
。S筆遠(yuǎn)古幻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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