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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三流業(yè)余小說家自嗨全新力作,一個關于遺憾和釋懷的故事。
如果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見面,我想回到過去,和那時的你再說說話。
如果是后來的我和當初的你,是否會有不一樣的故事?
內容標簽: 時代奇緣 花季雨季 情有獨鐘 穿越時空 白月光 對話體
 
主角 視角
花野明
互動
荒川歷

其它:穿越,白月光,年上,純愛,回憶,遺憾

一句話簡介:穿越回十年前再見白月光

立意:關于少年時期最純粹的戀愛的遺憾與釋懷

  總點擊數(shù): 0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66,20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3150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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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指節(jié)化作孔雀石

作者:孔雀石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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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我想你自己明白,有的人雖然安然無恙地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但如果此生沒有機會相見,那和死別也就無異了!
      “對你來說,那樣的人只活在過去的時間里。想要再見的話,就回到過去吧!
      “算你運氣好,我和一般的付喪神可不一樣,穿越時間的咒法而已,剛好在我的領域!
      “但是維系咒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你應該不知道,人在不同年紀擁有的時間是不對等的!
      “而且要記住,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哪怕回到過去,你也無法改變現(xiàn)狀。”

      太陽落山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于是照明的工作被路燈接手。
      一把孤單的長椅空蕩蕩的站在路燈底下,正對著對面開在巷口轉角的小超市。
      房間的角落靠著一把貼著星星貼紙的吉他,不過琴弦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薄灰,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被彈奏過了。
      花野明仿佛使用處決技一般寫完最后一道數(shù)學題,隨意地扔掉中性筆,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好累啊……數(shù)學好煩啊……好想彈琴啊……去買雪糕吧!”花野明輕松地拉開書桌的抽屜,撿出幾塊零錢,腳步輕快地離開房間,走出家門往巷口的小超市跑去。
      她今年十五歲,還有一個月就要參加初中到高中的升學考試。在那以后,她就要離開從小生活的小鎮(zhèn),先去往札幌上高中,再去往東京上大學。
      當然,她并不知道這些會在未來發(fā)生的事,但不妨礙她期待著未來。
      少女蹦蹦跳跳的跑進小超市,和老板熱情地打了個招呼,接著便目的明確的來到冰柜旁,精準定位到她最喜歡的椰子雪糕,心滿意足的結賬離開。走出小超市沒兩步,花野明就迫不及待的把雪糕的包裝撕開,放進嘴里,黑色的甜味很快在嘴里蔓延開來。
      但是,黑色的好像不只是雪糕的甜味——花野明看見,小超市對面路燈下的長椅上不知什么時候坐了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皺巴巴的男人,很突兀。
      “剛剛沒這個人吧,什么時候來的?”花野明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太當回事,只是叼著雪糕往回走。
      路過男人身前時,一股煙味與酒味混合而成的令人不適味道鉆進了她的鼻腔,很明顯,正是來自那個皺巴巴的男人。
      花野明下意識厭惡的瞥了他一眼,輕易便將男人看出了個大概——能把眼睛遮住的亂糟糟的頭發(fā),說明沒有他在意或是在意他的人;皺巴巴的黑色西服表明了他工薪族的身份,但顯然沒有人為他熨燙,說明媽媽不在身邊也沒有交往的對象;一身令人反胃的煙酒氣味,說明是一個沒有多余的取悅自己的方式,只有沉迷煙酒的失敗的男人。
      無聊、無趣、令人作嘔,她最討厭這樣的大人,也最不想成為這樣的大人。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男人抬起頭來向花野明看了一眼。目光對上的瞬間,沒有理由,但明卻莫名的有種空氣凝結的感覺。男人隱藏在凌亂的劉海底下黯淡的瞳孔,似乎亮起了幾點淚光。
      好奇怪!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男人,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害怕,悸動,惡心,好奇,莫名其妙,各種亂七八糟的感覺一齊涌上心頭,幾乎是本能的驅使,明攥緊了手里的雪糕,轉身就往巷子里家的方向跑,就好像那個男人會追上來把她抓住吃掉一樣。
      “花野明!等——”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喊出了她的名字,明下意識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路燈底下空蕩蕩的長椅。

      “怎樣?我并沒有騙你吧?咒法的儀式成功了吧!
      “你為什么回來了?因為儀式是沒有辦法維持太久的,要是你們中的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還會讓儀式提前結束!
      “你的手指?那是我說的代價的一部分,在它完全變成石頭以前,你都有機會進行儀式!
      “儀式當然也不是你想進行就進行的,你這邊的月相輪轉一圈才可以進行一次!

      自那天以后的一個星期里,花野明都沒有再見到那個男人。
      越是臨近重要時刻時間就走的越快,明天就是升學考試的日子,習題冊和筆記都已經(jīng)看不進去,明放下書本,瞥了一眼靠在房間角落的吉他。
      “后天考試結束再彈吧!彼@樣告訴自己,忽然又很想吃椰子雪糕。
      “該不會又見到那個男人吧?”不知為何,下樓梯時,她忽然有這樣的預感。
      離巷口越來越近,馬上就可以看到小超市對面的長椅,明的心跳居然也開始加速,腳步也不自覺的輕快起來,想要快點揭曉答案。
      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就是想知道,上周那個奇怪的男人還會不會出現(xiàn)。
      答案卻是否定的,長椅一如既往,孤零零的站在路燈底下,只有兩只麻雀停留在它的扶手上,不知道在啄食著什么。
      花野明覺得有些失望,轉身走進超市。六月份天氣有些熱,老板吹著風扇靠著椅子在柜臺里睡著了,明就沒有和他打招呼,徑直走向冰柜。
      可就在手即將觸碰到冰柜里的椰子雪糕的一瞬間,明好像聽到了麻雀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飛走的聲音,一回頭,驚喜的發(fā)現(xiàn),上周那個奇怪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了長椅上。
      與上次不同的是,男人這次的造型規(guī)整了很多,皺巴巴的西服換成了寬松的綠色條紋襯衫配棕色長褲,搭配暗紅色的領帶與綠色襯衫形成了顏色上的對比,亂糟糟的頭發(fā)也梳成了規(guī)整的中分。同上次那個無聊又狼狽的大人相比,更像是一個悠哉的青年。
      至于怎么發(fā)現(xiàn)是同一個人的,明完全靠的自己的直覺。
      “花野……那個小姑娘,可以過來嗎?我不是壞人!”男人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舉起右手拿著的椰子雪糕,向明示意, “很抱歉上星期嚇到了你,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賠禮,可以和我說兩句話嗎?”
      花野明莫名的感到開心,但還是裝出不情愿的樣子,走到男人面前,很不客氣的接過男人的椰子雪糕,質問到:“你是誰?為什么認識我?”
      “荒川歷,這樣稱呼我就好。25歲,在鎮(zhèn)上一家廣告公司工作。為什么知道你,我大概不可以說,但請你相信我不是壞人!被拇v一邊做自我介紹,一邊好像故作神秘似的為自己辯解,而花野明卻自顧自地拆開雪糕包裝往嘴里送,好像并沒有在聽他說話。
      “到底還是孩子。”歷在心里無奈地對自己說,出手抓住了花野明的手腕,阻止了她把雪糕送進嘴里。
      “不要輕信陌生人,不要隨意接受陌生人的禮物尤其是食物,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可能就要出大事了!被拇v突然的動作和義正辭嚴的說教嚇了花野明一跳,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掙脫了歷的手,把雪糕送進嘴里,嘟囔著說:“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但我明白荒川歷……先生?反正你不是壞人,所以才接的!
      “哦?你這么輕易就相信我不是壞人了?”聽花野明這么說,荒川歷倒是來了興致,想聽聽她的理由。
      “嗯……直覺是這么告訴我的!被ㄒ懊魉妓髦,雖然上星期荒川歷出場時的模樣有些令她不適,但冥冥之中好像確實有著什么東西在暗示她,這個男人和她有著什么聯(lián)系。
      “這樣嗎?那很好了!被拇v笑了笑,花野明竟然如此輕易就相信了他,那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不好意思啊,上星期讓你見到了我那般狼狽的模樣!睔v在明身邊坐下,見明沒有反應,接著為自己解釋,“上周五公司有個很煩人的應酬,喝了很多酒,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但是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告訴我要來這里找你,所以我就一路靠抽煙提神,強撐著到了這里,結果還沒跟你打個招呼,就把你嚇跑了。”
      “嗯……怪不得說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呢。”花野明把嗦干凈的雪糕棍捏在手里甩著玩,轉頭看向荒川歷,“既然你不愿意說為什么知道我,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知道我多少?”
      “可以,”荒川歷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又開始故作神秘,“知道很多,甚至是未來!
      “哦?”這樣一說,花野明立即來了興致,想起馬上要面臨的升學考試,她便問道,“那我考上了哪所高中?你知道嗎?”
      “你考上了札幌市里一所很好的學校,并且會在那里留下很多珍貴的回憶!被拇v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慨,似乎是在回憶自己的青春。
      “這么厲害嗎?不愧是我,姑且就相信你吧!被ㄒ懊鲗拇v的回答很滿意,雙手抱胸,得意的閉上了眼睛,“那,我最后會上什么大學,你知道嗎?”
      沒有回應,花野明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好像從來沒有人在那里。
      “嗯?花野家的小女兒,要買雪糕嗎?要考試了,我請你吃吧?”窩在柜臺里的超市老板恰好醒了過來,迷糊之中只看見花野明一個人坐在店鋪對面的長椅上。
      “不用,有人請過了。”花野明謝絕了老板的好意,站起身往家走,開始懷疑荒川歷是不是自己復習壓力太大產(chǎn)生的幻覺,可捏在手上的雪糕棍又證明了一切。

      “非要問這種問題嗎?十年以前的事情了,怎么你們比我還關心?”
      “沒有玩不起的意思,作為前輩,酒桌游戲當然要愿賭服輸!
      “嗯……好吧,關于我的初戀……”
      “總之,那個時候的我不懂事,犯了很多錯,傷害了她,于是就分開了!

      “這一片盛開的花海,思念好像浪潮一般,拍打海岸退回遠方,掠過心頭的岸邊……”
      花野明抱著吉他,盤腿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唱著歌。夕陽的光從窗口灑進,把她的輪廓和發(fā)梢染成金色。
      她唱的是中孝介的《花!,前幾天碰巧在音樂軟件上聽到,這首歌獨特的旋律和唱法讓她非常著迷,于是開始學著唱。查了一下才知道,這首歌的作曲是一個叫周杰倫的很厲害的中國歌手。
      升學考試大獲全勝,昨天剛查到的錄取結果,正如荒川歷所說,她考上了札幌一所很不錯的學校。這不由得讓她對這個對她有所隱瞞的整整大她十歲的男人更加好奇。
      碰巧的是,之前模擬考坐她前桌的一個男生,不僅升學考試時和她一個考場,最后在錄取名單上也看到了他的名字,不過不是和她同一個班。
      松原光來,她記住了那個男生的名字。沒有別的原因,單純因為巧合太多所以記住。
      “回憶似這一片花海,此刻將我深深掩埋,潮水此起彼伏,可你已不會回來……”唱完最后一句歌詞,花野明停止彈奏,輕輕地把吉他放到一邊,腦海中仍然回味著旋律和歌詞。
      這首歌表達的應該是對于離開的戀人的思念和愧疚,寫的很美很有意境,但是現(xiàn)在的她并不能完全共鳴這種感情。當然她不知道,哪怕是未來的她也無法共鳴,而且這首歌后來也被她漸漸淡忘。反而另有其人,在未來不斷循環(huán)播放著這首她唱過的歌。
      原本平穩(wěn)的心跳似乎錯亂了那么幾幀,一陣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直覺告訴她,是那個男人來了。
      花野明興奮地起身,飛快地跑下樓,穿上鞋就向門外跑去。等沖到巷口,果然,荒川歷已經(jīng)坐在了長椅上,一只手舉著個椰子雪糕,笑呵呵的向她打招呼。
      荒川歷還穿著通勤的西服,內里搭配白襯衫,扎著墨綠色的領帶,公文包擱在手邊,顯然是剛剛下班。相比上次皺到慘不忍睹的樣子,這次他身上的西服顯然熨燙過,但依舊有些不太明顯的褶皺在上面,應該是他自己熨的。
      花野明跑到荒川歷的身邊,自然的接過雪糕然后在他身邊坐下。撕開包裝,把雪糕塞進嘴里,享受著那份涼絲絲甜蜜蜜的觸感。
      荒川歷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撐著下巴,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她。
      “唔?芥末刊我桌什么?”察覺到歷的視線,花野明疑惑的轉過頭,大眼睛和荒川歷正好對上,嘴里含著雪糕嘟囔著問。
      “沒什么,想多看你幾眼。”荒川歷回答道。一個成年男性看著自己說這種話,應該會感到冒犯,可面對荒川歷,花野明卻沒有這種感覺。
      “理解,畢竟本姑娘這么好看!被ㄒ懊靼蜒└鈴淖炖锬昧顺鰜,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歷還是看著花野,只是笑笑。
      “對了,你猜我考上了哪個學校?”花野明有些得意地問道。
      “我需要猜嗎?答案在很早之前我就告訴你了!被拇v攤了攤手,但還是配合的猜到:“札幌市立云西高中,對 吧?”
      “不管,猜對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獎勵。”她明白,荒川歷當然知道答案,只是她想要這樣。說罷,順手扔掉了已經(jīng)舔干凈了的雪糕棍,但包裝紙依舊捏在手里。
      “你給我……獎勵……嗎?”荒川歷陷入了沉思,隨后緩緩開口說道:“那,如果以后再也見不到了,你可以記住我!
      氣氛突然變奇怪了,讓花野明有些不舒服。
      “你這……算獎勵嗎?我當然會記得你呀……”花野明說完,緊接著的是沉默與尷尬。
      “對了,我最近學了一首歌,叫《花海》,中孝介唱的,我下次把吉他帶過來唱給你聽吧!”花野明終于想到一個話題,用來活躍氣氛。
      “嗯!边@首歌荒川歷后來循環(huán)播放過很多次,只不過中孝介在年初爆出丑聞后就只聽翻唱。說起來,現(xiàn)在的花野明也還不知道,那個擁有獨特唱腔的歌手原來是那種人。
      空氣再次陷入沉默和尷尬。
      “我還可以告訴你更多關于未來的事情,你想聽嗎?”這次,換成了荒川歷打破沉默。
      “嗯……那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在云西高中的生活怎么樣?”花野明問道,她真的很好奇這一點。
      “云西高中是一個很好的學校,你會在那里交很多朋友,收獲很多寶貴的回憶,最后還上了一個很好的大學。雖然還是會經(jīng)歷一些痛苦的事情和挫折,但是這是成長的一部分,總要經(jīng)歷。而且老師家人同學都很關心你,他們會幫助你渡過所有難關!
      “嗯……好籠統(tǒng)……不過高中生的青春應該就是這樣吧?”花野明思索了片刻,反問荒川:“那,你的高中生活又怎么樣?”
      “我?”荒川頓了頓,“我之前也在云西高中上學,不過沒有你過得那么美滿!
      “在一開始,我有很好的伙伴,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還有一個對我來說很特別的人陪在身邊。”
      “只不過,后來因為我的問題,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先是那個特別的人離開了,緊接著伙伴們疏遠了,成績退步了,沒有新的朋友,家人也不理解和支持!
      “不過最后靠我自己挺過來了,考上了一個勉強能讓我滿意的中流大學,接著就是迄今為止的寡淡人生!闭Z畢,荒川歷的神色略顯黯淡,讓花野明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說這些有些沉重了,但是都過去了。如果那個對我來說特別的人沒有離開,我也不會成長為現(xiàn)在這樣的人。雖然只是個半吊子,但至少能讓我自己滿意,也能讓身邊的人喜歡。”荒川歷擠出一個微笑,在花野明眼里卻有些勉強,不由得令她心生愧疚。
      “好了好了,我都說了沒什么了,別垮著個臉!被拇v伸出手,想捏一捏花野明垮著的笑臉,但又在要觸及她臉蛋的一瞬間縮回了手。
      “這樣吧,我要走了,允許你再問今天最后一個問題!被拇v伸出左手食指,在花野明面前晃了晃,意思是再不抓住機會就沒有了。
      “好,”花野明雙手握住了荒川歷的手指,“問一個我很關心的問題,我在高中找到對象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荒川歷有些懵,隨即又笑著回答:“當然,有!
      可能是因為荒川歷微笑的臉和肯定的答案,也可能是因為從他手指上感受到的炙熱溫度,花野明忽然覺得臉頰發(fā)熱,連忙松開他的手指,背過身去。
      “那我再問你個人,松原光來,你知道嗎?”花野明難掩自己的尷尬,突然想到了這個因為很多巧合讓她記住了名字的男生,于是試圖用他來轉移一下話題。
      可是身后無人應答,花野明回頭一看,長椅上只剩下她一個人,空空蕩蕩的另外半邊好像從沒人來過。
      “說一個問題就真只有一個問題嗎?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 花野明嘟起嘴,為荒川歷再次突然的不辭而別感到有些生氣,方才的尷尬情緒已經(jīng)消失了。
      她生氣的揉搓著手里雪糕的包裝紙,突然發(fā)現(xiàn)長椅對面巷口的便利店今天并沒有開門。也就是說,荒川歷給她的雪糕是從別處買來的。而聽學校里的同學說,其他地方買的椰子雪糕包裝里藏著的兌獎碼中獎率很高。
      想到這里,花野明把包裝紙展開,翻來覆去的找印在上面的兌獎碼,但是沒有找到。
      花野明很奇怪,明明吃椰子雪糕兌換獎勵的活動明年夏天才結束,可荒川歷給她帶的雪糕包裝紙上卻沒有印兌獎碼。
      又確認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兌獎碼,但是剛剛注意到的包裝上的另一串數(shù)字卻令她瞪大了眼睛——生產(chǎn)日期,上面寫著的時間,居然是十年以后。
      “他……難道是未來的人……嗎?”雖然荒川歷很多神秘和超常的地方能用這個結論解釋,雪糕包裝紙上未來的日期也是證據(jù),可花野明還是不敢相信。
      畢竟這樣的情節(jié),她只在《哆啦A夢》和《穿越時空的少女》里看過。

      “前輩,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啊……沒事沒事,小侄子來找我玩涂的油彩。”
      “這顏色怪好看的,乍一看我還以為是戒指。”

      “好像認識我很久”
      “預言很準確”
      “總是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
      “十年以后的椰子雪糕”
      花野明叼著筆,思索著荒川歷身上特殊的地方,再把它們一一寫到紙上。
      她雖然可以無條件信任荒川歷是好人,但還是忍不住懷疑荒川歷的身份。
      不過與其說是懷疑,更不如說是好奇。畢竟和來自未來的人交朋友聊天這種事,從來只在小說或是漫畫里見過,如果是真的,那真的很……酷!
      她找不到比酷更適合形容這種感覺的詞語。如果荒川歷當真來自未來,她可以讓他預言未來的某場大災難,然后自己來當現(xiàn)世的救世主;蛘咦尰拇v告訴她幾個時代的契機,實現(xiàn)逆天改命。最簡單的,哪怕是讓荒川歷背一串彩票號碼都行!
      當然,這些得建立在荒川歷真正來自未來的基礎上。
      想到這些,花野明只覺得更帶勁了,更加努力的開始回想荒川歷身上異常的點。
      “說起來,他的手指好像有些奇怪!被ㄒ懊飨肫饋,上次見面握住他的食指的時候,余光好像瞥見他的小拇指的指根是綠色的,還折射著夕陽的光。
      “不過應該是戒指吧,怎么可能有人的手指是綠色的還能反光,下次看清楚一點!毕氲竭@,她記得現(xiàn)在在外面讀大學的姐姐好像曾教過她戒指戴在不同手指的含義,不過她沒記住,待會倒是要去查查,戒指戴在小拇指是什么意思。
      對了,荒川歷還說過,他在鎮(zhèn)上的廣告公司里工作。這個小鎮(zhèn)總共那么大點地方,廣告公司不超過十家,她還可以去打聽打聽。
      “嗡嗡~”擱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震動,顯示有新的消息。
      花野明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是松原光來:“玩不玩寶可夢大集結?”
      前兩天,她在云西高中的線上新生群里認出了他,一個頂著假面騎士ooo頭像的賬號。而碰巧的是,就像她因為巧合記住了松原光來,松原光來也記住并認出了她。于是,巧上加巧,二人就加上了社交賬號。一來二去聊得還挺投機,愛好也差不多,都愛玩任天堂的寶可夢大集結,所以在聊天之余,還總一起玩游戲。
      “來,我給你玩花療環(huán)環(huán)。”花野明嘴角微微上揚,回復道。
      說實話,和松原光來相處,讓她有種輕松愉快又愜意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只在荒川歷身邊有過,雖然他們兩個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荒川歷像是溫柔體貼的大黃狗,松原光來則是活潑熱烈的小公雞。
      “好,我來玩狙射樹梟!逼聊涣硪活^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公雞正在得意的笑,因為他的狙射樹梟剛剛一箭射穿了兩個殘血并搶下了鋼柱子。

      “松原光來好像沒那么帥,但是花野明最喜歡他了!
      “前輩,這哪來的聊天記錄截圖?好古早的界面,這個花野明是誰?”
      “你小子,企劃案寫完了嗎來偷窺我手機?回去!”

      “就這就這就這?選個怪力惡心我有什么用?一樣給你射成篩子!”松原光來操控著的狙射樹梟身上疊滿了花野明的花療環(huán)環(huán)給的buff,一個縫影射穿要逃跑的怪力,并在游戲結束的最后兩秒卡點進了一百分,追平差距反敗為勝。
      “厲害厲害,太厲害啦!被ㄒ懊鞔蜃挚洫勚稍鈦,她也是在這些天的相處里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年紀的男生特別好哄,隨便兩句就能把他夸到天上。
      “還玩嗎?”松原光來打字問道。
      “當然”花野明剛編輯好消息,還沒有點擊發(fā)送,心里忽然一陣悸動——是荒川歷來了。
      “不了,一會再來!被ㄒ懊髦匦戮庉嬒,點擊發(fā)送,然后扛起吉他,往巷口跑去。
      果然,荒川歷已經(jīng)在巷口的長椅上等著她,手上依舊舉著椰子雪糕。
      “今天怎么,把家伙都帶來了?”荒川歷笑著,向花野明遞上椰子雪糕。
      “你先拿著,一會再吃!被ㄒ懊鳑]有接,而是抱著吉他徑自在荒川歷身邊坐下,“上次說好的,唱給你聽。”
      “好啊,那我聽著!被拇v把雪糕放在手邊,撐起下巴靜靜地看著花野明。
      花野明熟練地彈奏和弦,這幾天里,她已經(jīng)把這首歌的前奏練得無比熟悉,正要開口演唱,卻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荒川歷問。
      “嗯……我有點害羞……”花野明臉漲得通紅,羞澀地撓了撓臉頰,“路邊來往的人這么多,讓他們聽到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不會有人來的,更不會有人聽見。”荒川歷搖搖頭,指向對面的小超市,只見老板又窩在躺椅上睡著了,“就連他也不會!
      “好,那我開始唱了!被ㄒ懊鬟x擇相信,不過回想起來,好像和荒川歷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從來沒人打擾過。就連離他們只有幾米遠的小超市老板也要么窩在躺椅上睡著,要么就沒開門。
      “這一片盛開的花海,思念好像浪潮一般,拍打海岸退回遠方,掠過心頭的岸邊……”
      ……
      “回憶似這一片花海,此刻將我深深掩埋,潮水此起彼伏,可你已不會回來……”
      花野明閉著眼唱完最后一句,手上的彈奏卻還沒停止,她瞇著眼偷看著荒川歷的表情。
      左手撐著下巴,眼眸深邃而平靜,以及淡然的微笑,就和他平時看她的表情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好吧,她也習慣了,畢竟荒川歷在她面前總是這副表情。
      “既然我唱歌給你聽,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小小的問題?”花野明把吉他放在身旁,一把抓住了荒川歷撐在下巴上的左手的手腕,把他的手拽到身前?此破蚯螅鋵嵤窍腠槑г偻悼磧裳鬯男∧粗浮父幚p上了一圈厚厚的創(chuàng)口貼,似乎是有意遮擋。
      “當然可以!被拇v抽回自己的手,看見花野明一直盯著他的小拇指不放,便解釋到:“上班的時候被打印機夾了一下!
      花野明點點頭,但并不代表這次她也相信荒川歷。
      “我想知道……”
      “停,”荒川歷打斷了她,“剛剛不是已經(jīng)回答過了嘛?”
      花野明有點懵,荒川歷指了指自己纏著創(chuàng)口貼的小拇指。
      “你……”花野明指著荒川歷,有些無語,這些狡詐的大人。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想問松原光來那小子對吧?”
      “你怎么知道?”花野明其實最想問的不是這個,但也不是不關心這個。
      “我當然知道!被拇v笑了笑,“和你所希望的一樣。”
      “我所希望的……嗎?”荒川歷這么一說,反而使得花野明有些懷疑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對松原光來算不算得上喜歡,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和荒川歷很像。但是她當然不喜歡荒川歷,畢竟年齡就差了那么多。可也不能說她不喜歡荒川歷,她當然喜歡荒川歷,但不是那種喜歡。至于松原,她只知道應該喜歡,但不知道到底是哪種喜歡。
      “不用糾結,他會替你做出決定。”荒川歷輕輕把椰子雪糕貼到了她的臉上,突然起來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快吃吧,一會化了!
      “好……”花野明接過椰子雪糕,低頭拆開包裝,可再抬頭時,剛剛還坐在她身邊的荒川歷又消失不見了。
      “總是這樣……”花野明盯著灰黑色的椰子雪糕,卻不太想把它送進嘴里,“我想問的,其實是你啊……”
      想到這,花野明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開始翻找手上的雪糕包裝上的生產(chǎn)日期,是上次那個雪糕的一個月以后。
      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xiàn)在她腦中。

      “你喜歡我,對吧?”
      “我不知道……”
      “但我喜歡你,我知道!
      “……”
      “我想要你的回答,花野小姐。”
      “喜歡……”

      荒川歷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了。
      上次見面以后,花野明去打聽了鎮(zhèn)上所有的廣告公司,卻都被告知沒有“荒川歷”這么一個員工,這倒也佐證了她的猜想。
      假期剛開始的時候,她在網(wǎng)上看到有人把自己吃過的零食的包裝袋洗干凈以后貼在筆記本里做成手賬,她覺得很有意思,所以也學著做了一本。而荒川歷之前給她帶的椰子雪糕的包裝紙,都被她夾在里面。
      她把它們一一翻出來,翻看包裝紙上的日期,發(fā)現(xiàn)它們都來自十年之后,但彼此的時間卻依次相差了一個月左右。
      她又把荒川歷出現(xiàn)的日子在日歷上圈出來,發(fā)現(xiàn)荒川歷每兩次出現(xiàn)之間,總是相隔了七到八天,也就是差不多一周的時間。
      一個月代表月相輪轉一圈,一周則是四分之一,在神秘學里,這個時間有著特殊的意義。
      如果荒川歷真的來自未來,而且他的時空里不存在哆啦A夢里的時光機那種東西,那么他應該就是借助某種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實現(xiàn)的時間穿越。
      假設荒川歷的時空里每經(jīng)過一個月,花野明的時空里每經(jīng)過一周,他就可以憑借那種神秘力量實現(xiàn)一次穿越,這樣到也能夠解釋他出現(xiàn)的頻率和雪糕包裝上的生產(chǎn)日期的關系。
      至于荒川歷幾次突然的消失,以及每一次都是在巷口路燈下的長椅旁,或許意味著穿越的什么限制條件。
      要驗證她的所有猜想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等到上次見面的一周以后,荒川歷出現(xiàn),并給她帶來了一個月之后的椰子雪糕,一切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可是經(jīng)過了一周,兩周,三周,接近一個月,荒川歷都沒有再出現(xiàn)。
      暑假快要結束了,她馬上就要離開家去札幌上高中,并不是每個周末都能回家。
      而如果荒川歷只能來到那條長椅旁,那么再見的機會就愈加渺茫了。
      她想見他,只是因為很想見他,驗證猜想什么的,如果連見都見不到,那就根本不重要。
      而且就在昨天,松原光來向她告白了。
      她能從少年的眼中感受到那份真摯而熱烈的情感,而同樣的情感,也存在于她的心中。
      她接受了,畢竟在現(xiàn)在的她眼里,光來雖然幼稚自大還有很多缺點,但是個很好的男孩。
      可現(xiàn)在令花野明糾結的是,要如何對待荒川歷。
      她想把這件事告訴他,但又害怕告訴他。
      害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更何況直到現(xiàn)在荒川歷都沒有再出現(xiàn)。
      想著這些,花野明悄悄走出了家門,在夕陽之下靜靜地來到了孤零零的長椅旁,緩緩坐下。
      荒川歷今天一定會來的……吧?

      “本臺播報,經(jīng)天文學家預測,本月晚將有月蝕呈現(xiàn)……”
      “本臺播報,經(jīng)天文學家預測,本月將有百年血月奇觀……”
      “本臺播報,經(jīng)天文學家預測,本月將有千年合月奇觀……”
      “驚爆!接連三月出現(xiàn)月亮天文奇觀,是億萬年的巧合,還是神秘力量的催動……”

      “神秘力量是你嗎?”荒川歷打開公寓門,走到沙發(fā)前擋住了電視機,似乎是在責問沙發(fā)上躺著的“人”。
      “怎么可能是我,我就是個石頭墩子成了精,怎么可能有那種本事!鄙嘲l(fā)上的“人”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沉重。
      確切的說,它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古代的日時針物久成精變成的付喪神。之前被當做破石頭墩子扔在路邊,碰巧被荒川歷撿到。它教給了荒川歷穿越時間的儀式,而作為報答,荒川歷把它撿回了家里供著。
      “抓緊時間去吧,今天應該可以。”它緩緩看向荒川歷裹著創(chuàng)可貼的小拇指,“而且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荒川歷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公寓門。
      月相輪轉是時間儀式的基礎部分,而這三個月的天文異象都擾亂了月相輪轉,也就使得儀式無法進行。
      根據(jù)他的推算,那個時空的花野明已經(jīng)到了暑假的最后幾天,若是等她去了札幌,就再也沒有通過儀式見面的機會了。
      而且,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荒川歷一邊趕路,一邊抬起自己的左手,看著自己裹著創(chuàng)可貼的小拇指。
      從他第一次施展儀式那天以后,左手小拇指的最后一個指節(jié)就開始慢慢變成綠色的石頭,仿佛倒計時一樣提醒著他。而每次施展儀式以后,指節(jié)的轉化都會加速。之前在公司引起同事的注意之后,他就一直拿創(chuàng)可貼把它裹著,只不過后來好像還是引起了花野明的注意。
      本來時間還夠他施展四五次儀式,可這三個月的耽擱,使得眼下只剩下了最后一次機會。
      日時針告訴他,這是孔雀石,象征著再會。
      “可這次以后,真的還能再會嗎?”荒川歷問自己。
      當指節(jié)化作孔雀石,我們就再也不能見面。
      他及時趕到了那個熟悉的巷口,太陽剛剛落山,正是黃昏之時。
      一只腳站在路的邊緣,背對夕陽停留三十秒,然后閉上眼,慢慢踱步到長椅旁的路燈底下。
      “你……終于來了……”
      荒川歷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jīng)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等了我多久?”荒川歷有些驚訝,花野明似乎已經(jīng)在長椅上等了他許久。但這么說來,她豈不是看到了他憑空出現(xiàn)?
      “不久,十來分鐘,”花野明頓了頓,說實話,她并不為荒川歷的憑空出現(xiàn)感到驚訝,她既然能逐漸習慣他的憑空消失,自然也能接受他的憑空出現(xiàn)。而這樣的出場方式,反而更能佐證她的猜想。
      既然今天見到荒川歷了,那花野明就很滿足了。但是同時她還有種預感,下次再見會很難,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想說的話說完,想問的事問清楚。
      “或者說,很久,一個月。”于是花野明接著說,語氣里帶著幾分埋怨。
      “抱歉啊,我那邊有些不可抗的因素,就一直沒能過來。”荒川歷低下頭,鄭重其事地道歉。
      “沒事,椰子雪糕呢?”
      荒川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著急忙慌地趕來,忘記了給花野明買雪糕。
      他剛想開口解釋,卻被花野明先一步打斷:“不重要了,我只是想接它驗證一個事情,”花野明頓了頓,下次開口等于是揭開荒川歷的秘密,“如果你今天給我?guī)Я搜└,生產(chǎn)日期應該來自十年后的十二月,對吧?”
      荒川歷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本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卻在椰子雪糕上出了紕漏。
      花野明則繼續(xù)說道:“這樣看來,你在十年以后等了我整整四個月,是你等的更久,對吧?”
      荒川歷很快從震驚的狀態(tài)緩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臉,雙手叉腰,笑著對花野明說:“居然被你猜到了,不愧是你。
      猜想得到了證實,花野明卻高興不起來,現(xiàn)在反而有個更大的問題,十年前的荒川歷應該和自己同歲,而且顯然認識自己,那他究竟是誰?畢竟自己迄今為止的記憶里,從來都不存在一個叫做荒川歷的男人。
      “荒川歷先生,你……究竟是誰……”花野明顫抖著問到。
      “別問,你會知道的!被拇v勉強的笑容消失了,默默地在花野明身邊坐下,接著開口道:“既然你猜到了,那就讓我先說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的確來自十年以后,至于怎么來的,以后還有機會的話我再和你解釋!被拇v先交了個底,接下來要說的話,過去十年里他在心里預演過無數(shù)遍。
      “如果我沒記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接受了松原光來的告白,對吧?”荒川歷問道。
      花野明點了點頭,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一直專注于眼前的荒川歷,反而把松原向她告白的事拋到了腦后。沒想到荒川先主動提起。
      “我雖然到十年以后都不太理解現(xiàn)在的你為什么會看上他,但是有些事我必須告訴現(xiàn)在的你。”
      “少年最是敏感,但又最是遲鈍,他很脆弱,卻愛靠逞強掩飾這一點,自以為是,隨便一點小小的成就就可以讓他變得目中無人。”
      “這樣的他,往后常常會忽略你的感受,無法察覺你的心意,說一些錯話,做一些錯事!
      “這些行為可能會傷害到你,但請相信他沒有惡意,他是真心喜歡你,后來也愛著你,只是那時的他在用一種自以為正確實則錯誤的方式愛你!
      “少年在最開始總是愚昧無知的,要有這些經(jīng)歷才能讓他成長。待他成長悔悟之后,他才明白對你是如何的愧疚!
      “因自己的錯誤欠下的債,他一直在用思念償還!
      “但我現(xiàn)在說的這些,并不是為了讓你在日后遷就他。反而我希望你不要在交往的過程中委屈自己!
      “因為我明白,你遠遠比他還要敏感脆弱!
      說著,荒川歷突然把花野明緊緊抱在了懷里。
      花野明先是一驚,接著也輕輕抱住了荒川歷。
      印象里,荒川歷似乎總在避免著和她的肢體接觸,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的肢體接觸。
      “知道我穿越的地點為什么會是這里嗎?”荒川歷哽咽著深吸一口氣,卻聞到了懷里的花野明頭發(fā)上的香味,令他再次想起了十年之前。
      “因為這里,是‘我們’第一次擁抱的地方!
      “什么?”花野明從荒川歷的懷里探出頭來,驚訝地看著他。
      雖然他剛剛說的話信息量很大,直讓人發(fā)懵,但她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
      她伸出雙手,捧著荒川歷的臉,撥開他又長又亂的劉海,靜靜地注視著他。
      幾天以前,松原光來跑去采了一大把小白花,裝在罐子里騎著自行車送到了她家門口。
      當時她眼中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卻傻笑著的少年的臉逐漸和此刻手捧著的男人的臉重合,只是男人臉上有著更多時間的痕跡,而且流著的是淚,沒有笑容。
      “你是……十年以后的……松原……”花野明吃驚的要說出那個名字,荒川歷卻擦了擦眼淚,把食指放到了她的嘴唇上:“不要說出來,我們一旦叫出了對方的名字,時間儀式就會終止。”
      荒川歷笑了,卻也還哭著。
      他隨便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接著說:
      “而且,無論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未來發(fā)生的事都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盡管我現(xiàn)在告訴了你這些事情,但是未來的某天,你和這個時空里的我,依然會因為我犯下的那些錯誤而分手,然后再也不見!
      “對不起,明明記得現(xiàn)在的我剛剛和你告白,卻還是害得你要談一場結局已經(jīng)被告知的戀愛,因為我時間真的不多了!
      荒川歷伸出小拇指,揭掉了上面的創(chuàng)可貼,只見那指節(jié),幾乎馬上就要完全變成綠色。
      “雖然孔雀石意味著再會,但是當指節(jié)化作孔雀石,我們就再也不能相見!
      “沒事的,”花野明輕輕握住了荒川歷的小拇指,并沒有想象中的冰冷觸感,真摯地輕聲道,“我會更加珍惜和你的每一秒!
      “之前一直是你問我,現(xiàn)在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花野小姐!敝腹(jié)的變化提醒著荒川歷,他只剩下最后的一點時間。
      “你說!被ㄒ懊魉砷_了手指,靜靜地看著荒川歷。
      “十年以后,這樣的我,你喜歡嗎?”荒川歷在悔悟之后,常常責問自己,如果是后來的他和當初的花野明,是否會有更好的結局。
      “喜歡!被ㄒ懊鹘o出了肯定的回答,和昨天答應松原的告白時一樣。
      她看見荒川歷笑了,可只是一眨眼,荒川歷就消失不見了。
      結束了,她和荒川歷的“最后一面”。
      溫柔內斂的荒川歷和熱烈喧嘩的松原光來,居然可以是同一個人。
      花野明這才慢半拍地意識到,之前荒川歷所說的那個離開了的“特別的人”,原來指的就是她。
      他對她的感情原來如此深刻,深刻到足以讓思念深入骨髓,隨著血液流遍他的全身,整整十年。同時又是如此真摯,真摯到足以驅使他變成一個完全不一樣卻理想很多的人。
      現(xiàn)在她知道最開始的松原光來和最后的荒川歷,就像是一個故事,已經(jīng)知曉了開頭和結尾。
      “那么過程呢?”花野明問自己。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涌上心頭,眼淚奪眶而出,她難以想象,松原光來變成荒川歷的那段時光里,他都經(jīng)歷和忍受了什么。
      “笨蛋,”花野明擦擦眼淚,“既然孔雀石代表著再會,那我們到未來再會不就好了!

      荒川歷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盯著自己完全變成孔雀石的指節(jié)。它并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不適的感覺,甚至不影響手指的活動,這好像并不符合生物學的常識。
      “被你改變的那部分我,代替你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荒川歷忽然想起這么一句話,笑了笑,又用袖子抹了把鼻涕眼淚,起身準備返回公寓。
      說出了這些年里所有想說的話,他已經(jīng)釋懷了很多。
      “你果然在這!
      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荒川歷一回頭,大吃一驚。
      “現(xiàn)在該叫你松原光來,還是荒川歷?”
      “算了不管了,先把十年前欠我的椰子雪糕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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