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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想今年的國慶長假我應(yīng)該去找他,我確實是還喜歡他的。
最后一次見他是在兩個月前,高考完后的一個月,那時候已經(jīng)是炎熱的夏季,但我們生活的城市沒有可以遮陽的大樹,于是沒有煩認(rèn)得知了聲。
他說也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于是背著我緩緩的從五樓下來,讓我握著他厚實的手掌,找尋這炎熱夏季里的熱情。我甩著他的手,像很小的時候甩著媽媽的手一樣。
再然后我坐著出租車離開,走了很遠(yuǎn),我還看見他站在馬路中央,直至一個拐彎什么也看不到。
他叫林海。
認(rèn)識的過程并不離奇,以前男朋友的朋友,在一起上網(wǎng)的次數(shù)多了,聊了幾次就認(rèn)識了。
落偉說林海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男孩,但我喜歡的只是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像干枯的雜草。
在落偉有課的時候,我就找林海消磨時間。他總是穿無袖的T恤,破牛仔褲,大頭皮鞋,戴無框的眼鏡,還有我喜歡的“雜草”隨著他的步伐搖曳。
6月11是落偉的生日,我買了蛋糕去給他慶祝,他卻因為我失手打翻的水杯而悶悶不樂。我很安靜的和他吃完飯,然后一聲不響的走掉。
我沒有難過,只想把分手的時間提前一年,本想不影響他考研的心情,現(xiàn)在看來,我沒有再忍下去的信心了。其實隔閡早已存在,只是我們假裝看不見。
打電話給林海:喝酒去,我請客。
好。
他挑了地方,菜市場旁邊的一家飯店。很小,很干凈。
我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是容易醉的。所以一瓶下肚,我已經(jīng)頭重腳輕。胡言亂語給他講我四年的經(jīng)歷。林海說羨慕我的生活,充滿叛逆和激情。我笑,你根本不懂這樣的“自由”背后的代價。他交叉雙手放在嘴上,也許,但我向往。
他所說的向往不過是一個寂寞的女人遇到一個熱情的男人后所發(fā)生的事情。
我很干脆的說那還等什么,來吧。
于是我打落他的手,吻上他的唇,他幾乎不用力氣的想推開我,我心里在笑,寂寞的男人和熱情的女人也是同樣的干柴烈火。直到酒精再度起作用,我窩進(jìn)他的懷里,他用雙臂摟住我,緩緩地說:我們不可以的 。
我知道他指的是落偉,我什么都不說,只是賴在他的懷里,不想離開。
也許事情有了開始便會順理成章。
和落偉分手,他問為什么,一遍又一遍,找各種理由,我只是簡單的重復(fù)那幾個字“我們分手吧”,掛了電話,感到特別的輕松,打電話告訴林海我單身了。
他說:這樣也好。
又掛了電話,躺在床上,面對傷痕累累的墻壁。每次戀愛便會把他的名字寫進(jìn)墻里,分手就刮掉,于是墻壁不再光潔平滑,也許這樣的循環(huán)有一天會結(jié)束。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對于林海,我是永無止境的索要,但是他不給我他的全部,我看到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他說他只是一個情人。我知道他可以是任何人的情人,除了我。
我不想他有別的女人,于是逼他答應(yīng)除了他的老婆和我,他不可以碰任何別的女人。作為交換的條件,我也一樣,下一個出現(xiàn)的男朋友將是我的老公。
沒有林海的日子,除了上網(wǎng)、睡覺就是吃飯。生命空虛的感覺像要死掉了。于是想發(fā)展成GL或同人女。整日整夜的在BL的群里呆著,接受無情的熏陶,直至最后的無奈,無奈的自己,心里還是喜歡他,只好退群,放棄。
他說要回鄉(xiāng)下,沒有電話,沒有電腦的地方。我說我等你半個月,然后他消失了一個半月,我沒有找他,他要走的話,我沒有資格挽留他的腳步。
林海說我會忘記他。
但是我沒有忘記,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想他溫暖的懷抱,厚實的手掌,還有軟軟的親吻,我想我是喜歡他的,所以我可以忍受所有的一切。
他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開學(xué)。他在北京,和我隔著長江和黃河,除了短信,沒有第二種聯(lián)系方法。
開始在小小的盒子里存硬幣,從他離開我的那天起,一天一枚,我想再見他的時候我會搬不動了。因為我說國慶去找他的時候,他讓我想清楚,最終的結(jié)果是我留在原地。
我想我明白等待的含義,我想我了解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可能,什么不可以,還有什么時候該堅持,什么時候該放棄。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在愛情的世界里都是不存在的,除了盲目、瘋狂就是等待。
所以我依舊在存著硬幣,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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