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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走在巷子里,我癮又犯了,嘖,真煩啊。
這煙癮是真難戒。回頭看看有沒有人吧,嗯沒有,伸手摸進(jìn)左邊口袋,搗鼓了下,從鑰匙和充電器纏繞里翻出了煙盒。
果然還得買這樣口袋大的衣服,我心想,隨即伸手往右邊口袋翻打火機。
嘶,怎么沒有?
癮上來了,我開始著急,急到把兩邊口袋里的東西一個一個翻出來統(tǒng)統(tǒng)扔在地上,欸呀!直到翻出最后一個,我才發(fā)現(xiàn),我忘帶出來了!
好難受啊,我著急地?fù)项^,但我聽見了點希望。
從后頭傳來的,我暗自祈禱是個煙民,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哪怕是來放煙花的也成了!
于是我回頭,那人離我有幾米吧,嘶,好像有點眼熟。
我操!這不是那誰嗎?
公司里的小領(lǐng)導(dǎo)!
我慌了,莫名其妙的慌,其實他不是我們部的,我認(rèn)識他也是因為在公司見過他。
說實話。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只是見他上過主理層,盲猜他是管理層那邊的。
雖說公司肯定沒有下班時間還不給吸煙的奇葩規(guī)定,但我就是緊張,嘶,好像也不屬于是上下級的壓迫,只是單單被此人的氣質(zhì)給鎮(zhèn)住了。
嘖,我這剛加完班蓬頭垢面的,影響公司形象啊…………算了算了,我干脆回頭再低頭捂住臉,等人家走過去吧。
“踏踏”腳步聲漸漸逼近,我內(nèi)心腦補個沒完。
按理說,好歹是個管理,不至于和我一樣住在這邊吧,離公司得換乘三道地鐵,下來還得坐一段公交,不行,越想我就越氣,這些私上級一到下班點就喊人加班,害得我差點趕不上趟!
我想想啊,我屋頭房租一個月850,不包水電,一個月下來算我節(jié)約吧,也得上千,不過這點錢對我是有威懾力,這種人來說……小意思吧。
但人家也不可能住這!
這巷子青蘚都快比我高了!
扯遠(yuǎn)了,那人應(yīng)該過去了吧?抬起頭吧社畜!
“你的東西掉了!蹦侨苏f。
誒喲我操!誰能明白一抬頭就看見襯衫男揣著我東西一臉熱心市民的感覺?
誒喲喂!這我可擔(dān)不起啊,我馬上就說:“謝謝你啊!眲傁虢舆^,卻發(fā)現(xiàn)那人揣得老緊了,我要怎么拿?伸手去搶?
那人開口:“不用!彪S后動了動手臂,示意我去拿,我去了,這咋拿?沒法,我只得一件一件地從他懷里拿我的東西來。
說個不好意思的,他揣得緊嘛,我拿的又急,不小心碰到了他,老實講,還得是小年輕精英階層,就是有干勁,估計下了班也會去健身,這觸感可不得了!
拿來拿去,終究是全放回我口袋了。我看他不走,索性再說了幾遍謝謝,結(jié)果他還是不走。
我們干瞪眼幾秒,他才開口:“你剛才回頭是在看我嗎?”
我去了!兄弟你搞什么飛機?我也懶得裝,直接攤牌:“煙癮犯了,沒帶火機,聽見你聲音本打算問問你有沒有。”
誰知他說:“那為什么又不借了?”
我明白了,又自戀情商又低,是個正常人也不會這樣問一個陌生人吧?
嘖,這還真是個難題,我要咋說?說我是同公司的牛馬,看見地主就慌了?
煩吶,當(dāng)我支支吾吾半天都捋不清舌頭時,他突然笑了,我操,你笑啥。课移胀ㄔ捈椎,沒結(jié)巴!
他一邊笑,一邊從自個兜里拿出個火機來,看樣子應(yīng)該挺貴的,反正和我這種小賣部里一塊買的天差地別。
他把那火機遞給了我,我登時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焦慮沒了,現(xiàn)在看到這火機才復(fù)起。
我道了聲謝,拿過那火機,隨后點燃根煙,哇,真爽啊,和流完汗第一口汽水沒區(qū)別。
隨后我把火機還給他,再道了聲謝,正等他說拜拜呢,就看見他從兜里摸出盒煙,抽了一根后打起火。
怎么著兄弟,抽煙也要人陪?
半天都沒點上,于是他又把火機遞給我,還笑著說:“可以幫我點一下嗎?”
想干嘛?在公司給你們干活,下了班也要使喚人?真當(dāng)我是牛馬啊!
…………還真是,我保持我的得體,把煙叼起,隨后幫他點了煙。
還說不說,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還挺帥,不過比起我那還是差遠(yuǎn)了,想當(dāng)年我可是叱咤風(fēng)云訥!
都怪他太高,我抬頭看他先看的是下顎,隨后才是眼,他正盯著我,恐怖。
我當(dāng)即就把火機還給他,說:“沒事我走了啊兄弟!彪S后我馬上就走,連聲拜拜也沒說,硬氣吧?
剛走幾步,就聽見那人的“再見”,呵,那可不,明天可能就見著了!
走啊走,這路燈漸漸的沒了,越來越暗了,誒,我打起手機里的手電,慢慢摸索到家。
剛打開門我就撐不住了,直接癱沙發(fā)上了,感謝房東,要我自個裝修估計都拿板凳來替了。
正舒服著呢,手機嗡嗡地聲音馬上響起,真煩啊,我嘖聲連天,無語地拿出來看看是哪個孫子打來的。
是我媽。
誒!只得接了。
她第一句:“崔兒,吃了沒?”我說吃了。
她第二句:“今天上班累嗎?”我說還好。
她第三句:“早些休息!蔽艺f好的。
隨后她在默聲里掛了電話。
倒不是我淡漠親情,是我們之間真沒什么好說的,打小開始我們之間就是這樣。
哦,我沒爸,準(zhǔn)確來說是沒法律上的爸,從我記事起他們就離了婚,他也沒來見過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更別提他的現(xiàn)狀了。
我媽呢,也不像狗血劇里那樣會因為一段失敗的婚姻而撒氣在孩子身上,她對我還是可以的。
吃的喝的用的也沒少過我,只是不太關(guān)心我罷了。
一直這樣淡淡,直到幾年前,她生了病,動了手術(shù)住了院,花光了積蓄,費用還是沒湊齊。我當(dāng)時剛?cè)肼殘,也沒啥錢,只得狂刷信用各種借,好歹也是順利湊齊了。
也是這事后,她會時不時給我打電話進(jìn)行這老三句,其實沒必要,就算不問我也不會后悔這個決定的。
這樣想著,我打開各大平臺,算著我還要還多少,算著算著就無力了,誒!幾萬塊,富人不無所謂,窮人破了頭。
煩啊,睡覺吧,至少睡著就不會想這些了,不過我先得洗個身子,洗完才躺床。
洗完了,我躺床上,不想那些了,卻想到剛才那人了。
煩啊,我立即打開vx,把能問的都問了,終于把他名字給問出來了。
他叫何治,挺大眾的。
好吧,我這個崔天天也很平凡。
順帶一提,我隨我媽姓的,哈哈。
問了這一圈,累壞我了,睡吧睡吧。
·
鬧鐘響了,吵醒我了。
忙活兩下,上班吧。
來到工位,接過組長給的文件,敲敲打打,一天就這么混過去了;還好,今天那群人沒讓加班,下班下班。
我正趕電梯呢,喲,不巧了,碰著何治了。
有點尷尬,我倆一個電梯,更尬的是,只有我兩!
這…………但愿他不記得我吧。
電梯終于到底了,我趕忙走出去,正走出幾步呢,他叫住我:“好巧。”
巧你馬!我硬是擠出個笑容回他:“你好你好,好巧好巧!
隨即一頓尬聊,直到出了公司我剛慶幸終于能分開了,就聽見他說:“要不要一起吃頓晚餐?我請!
這……………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好吧,直到我坐在包廂里,才頓感自己的輕浮,哪有人這樣的啊!不過來都來了…………也不對啊,誰會請一個見過一面的人來包廂吃飯!
不會要把我賣了吧………算了,我也不值啥錢,長期抽煙器官也不好,就當(dāng)人家財大氣粗好了。
我倆干坐著等菜上齊,待他動筷我才動。該說不說,飯館的菜是真好吃,要是我有錢就好了,這樣我吃飯也開包廂,也點一桌。
吃飽了,我該說點話了,其實剛才我挺不禮貌的,人家都請我吃飯了還板著態(tài)度,有病似的。
于是我說:“謝謝您啊,不好意思,方才是我的不是,請您見諒。”
我也沒啥情商,當(dāng)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說法有多招人恨,也不能全賴我,畢竟何治也沒說我什么,他回我:“沒事,這家飯館怎么樣?”
我說:“很好吃,您品味真好!”
他又笑了,我也不懂他干嘛老笑,笑完還不說話。
桌上還有好多菜沒吃完呢,他應(yīng)該不會帶走的,那我可拿去了啊,于是我說:“何總,這些我能打包嗎?”
何治回:“當(dāng)然可以————你知道我?”
我一怔,我擦,人家不是我直系上屬啊,這咋圓?
靠靠靠,快想啊死腦,誒,有了!
我說:“當(dāng)然知道,像您這樣年輕有為,長得又帥的成功人士,誰能不知道?感謝您今日請客,我敬您一杯!”說著我就拿起酒杯起身。
他還在笑,但也接過我的禮,與我碰杯后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請你嗎?”
為啥?我哪知道為啥?沒招了,我只得說:“是因為昨日我給您點煙嗎?我不太懂,見笑了!
他搖頭:“不是!
肯定不是啊!這還用你說?于是我繼續(xù)陪笑:“是我拙見,那真正原因您方便告知我嗎?”
像拉著他了,他立馬起身,直往我這來,隨即俯下身來,在離我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說:“因為我喜歡你。”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果然是鴻門宴!
我該干嘛,我該咋說,我是誰,我在哪?
腦子一片空白,我服了,我醉了,我倒了,我要死了。
何治還算體面,見我這幅像被502凝固的模樣,隨即起了身,說:“你不必太緊張,我喜歡你,但不會騷擾你。”
兄弟,其實你說這話已經(jīng)是在騷擾我了。
雖說我27還是個雛,但這不代表我就渴望男人了!要不是家里沒條件,我會零丁到現(xiàn)在?
我呆巴了,直愣愣地點頭說好,直到他叫的服務(wù)員把滿桌菜給裝好,我才恢復(fù)理智。
待服務(wù)員走后,我說:“不好意思啊何總,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所以方才愣住了,實在是對不住!
哪知他說:“嗯,沒事,那我可以追你嗎?”
追你馬啊追追追。
不過………我要是拒絕的話,還能在公司混嗎?現(xiàn)在工作可不好找啊。
權(quán)衡利弊后,額也沒多全,反正我是笑著說:“多謝您抬愛!
很模凌兩可吧!求你別說了,放了我吧。
他真放過我了,所以我到了他車上。
嗯,他說送我回家,雖然他沒問我住哪,但我也懶得提,呵呵,其實昨天就是跟蹤我的吧。
嘖,這一下就讓我好奇他從啥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了,他啥時候來的公司?額,不知道,昨晚忘了問。
到我家了,我本能地脫口而出,客套一句上樓坐坐,結(jié)果他真上來了!
好尷尬啊,不過還好是租房,沒那么寒顫,再次感謝房東。
我倆現(xiàn)在是面對面干瞪眼,他坐茶幾那頭,我坐這頭;我也是神經(jīng),家里也沒茶還學(xué)人客套。
咋辦啊,我直說:“您是想喝水還是飲料?”
他說:“都行!
行行行行行你馬。
我給他倒了杯水,他喝了,然后我倆有無話了。
咋辦啊,那聊唄,反正我也好奇,我說:“您是從什么時候注意到我的?”
他回:“好久之前!
……………我真想趕客。
我說:“哈哈,好的,您為什么會喜歡我呢?”
他說:“因為你好!
好在哪?好在天天摸魚嗎?
我說:“好好,好的!庇譀]話了。
他也知道尬場了,于是道了別,我送他到樓下,隨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我莫名地起了意,可能是從沒人和我表過白的,我有點………好奇他?不知道,反正身體已經(jīng)走到窗口那打開窗往下看了。
我操,他還沒走?而且,我們對視了。
他笑了,我想抽他。
我不失體面地?fù)]揮手,他也揮揮手。
馬德太尷尬了,我立馬走了,窗都沒關(guān)的那種。
尬得我睡不著,哦對,八卦下他。
又是好一番折騰,問出來了,兩個月前空降公司,一來就當(dāng)高層,反正牛逼就完了。
誒,這樣的人喜歡我?搞笑吧。
依舊被鬧鐘吵醒,煩,我關(guān)鬧鐘時把怎么嫁給何治都想好了,還真別說,如果不用上班的話那我真愿了。
趕不及了,都怪他,害我半夜才睡著。
到工位了,我桌上有早餐,剛好我也沒來得及買。
咖啡配三明治,一看就知道誰送的。我端詳這兩,看見咖啡杯上貼了張字條,點開一看,誒喲不得了,上頭寫著: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買了杯拿鐵,旁邊有糖可以加。如果你不喜歡就來和我說,或者你有什么愛吃的都可以跟我說。
往旁邊一瞅,還真有個小糖罐,挺可愛的。應(yīng)該是他自個買的。
誒,好久沒喝咖啡了,上次喝估計還是學(xué)生時代吧。我又掃了眼三明治,這也挺不錯的。
搞得我有點想哭,嘖,難道這就是有人喜歡的感受嗎?
中午下了班,何治竟然直接走到我身邊,說要請我吃飯,這怎么好意思呢!
我?guī)コ粤丝觳,誰能明白看領(lǐng)導(dǎo)吃快餐的莫名快感?不過他沒我想的那樣挑剔,反倒是認(rèn)真品味,還和我說吃后感。
其實我是想看你吃癟的模樣…………
晚餐也是,以后也是,日日如此。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日復(fù)一日這般,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心理逐漸變化了。
怎么說呢,他是日日這般體貼,卻遲遲不說要發(fā)展感情。放假時也會叫我出來約會,我也應(yīng)了,只不過我們之間好像沒什么愛情。
不知道他,反正我是有點子感覺了,不是說平平淡淡才是真嗎,那我現(xiàn)在很幸福。
又逢周末,他再次約我出來,我同意了。我心里想著,這次應(yīng)該向前進(jìn)些了。
這次是他定的,我們還是老規(guī)矩,先吃飯再玩。
這次是在游樂場,我笑說何總這樣的人也會玩這些,他說他這樣的人也會喜歡我。
哈哈,這個挨千刀的。
感情不發(fā)展,嘴巴倒是越來越敢講,真把我當(dāng)兄弟了。
說實話,我挺不想來的,因為我恐高且暈車,很多項目都玩不了,我怕敗了他的興致。
但架不住他的熱情,我不情不愿地坐上了海盜船。
還在排隊時我就后悔了,我從來沒玩過這個,我真的極度恐高且很容易暈車。
他看出我的窘迫,問我還要繼續(xù)排嗎,我看著他,算了,反正有他陪我。
我們的位置坐在靠邊的地方,等安全帶系好,我更后悔了。
機子緩緩啟動,我閉上了眼睛,自以為是地認(rèn)為這樣就沒事了。
第一回合,還可以;第二回合,還行;第三回合,請讓我下去。
隨著船動得越來越高,我的防線逐漸被擊破,我大喊,我大叫,我想哭,我想死。
我感覺到有什么擋在我胸前,可能是何治的手吧,我好受了一點,僅此一點。
好在喊的人不少,沒顯得我聲大;在最高的那次,我感覺我要暈了,我的聲音到達(dá)了最頂峰,記不清說了多少胡話。
船蕩慢慢變低,我暈了,說不出話了。
好久好久,我只能聽見身邊那人說,還有兩分鐘,還有一分鐘,還有三十秒。
結(jié)束了,我的雙腿在發(fā)抖,我感覺好丟人。
還好小賣部就在附近,我趕忙在那的休息區(qū)坐下,我閉緊眼睛,手扶額在椅子上休息。
身邊傳來涼風(fēng),何治帶的電風(fēng)扇。
隨即他說:“要喝水嗎?”我說要。
一瓶水就落在我眼前,我使了好大勁才把它打開,咕嚕咕嚕喝下了下去。
正當(dāng)我以為沒事了,才頓感頭暈,特暈,比暈車還暈。我受不住了,我也不管什么形象了,直接起身到垃圾桶旁吐了起來。
好丟臉,我又暈又想哭,眼前卻遞來一張紙,我連忙拿過,擦了嘴。
我不敢看何治,我覺得此時的我好狼狽,誒!為了和他約會,我還特意買了摩絲,按著網(wǎng)上的教程捏了個發(fā)型呢。
全毀了,我欲哭無淚,他卻拍我的后背。
他說沒事,說對不起,說他知道的話肯定不會拉我來,說休息好了再玩,說如果我想回去就帶我回。
我鉚足了勁起身,說上個廁所,他說我陪你,我說不用。
在廁所,又吐了。
出來后他走過來說要不要去醫(yī)院,我說不至于,隨后問他要了手機;方才玩海盜船時和他的放一塊了。
看了一下時間,太早了,我問他:“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其實我猜他是想玩其它刺激的項目的。
他說了幾個,呵,果然是照顧我,和那些刺激的都不沾邊。
我有意捉弄他,我說:“我想玩旋轉(zhuǎn)木馬!
他一怔,隨即說:“好!庇谑谴蜷_手機地圖拉著我去找旋轉(zhuǎn)木馬所在地。
他拉著我的手,雖然是手腕,但我感受到了那種名為愛情的因素。
我好像有那么一點喜歡他了。
我們坐上旋轉(zhuǎn)木馬,挨的很近,他趁我不注意,拿著手機偷拍我。
呵呵,隨便你吧。
我好神經(jīng)啊,剛暈完還敢玩旋轉(zhuǎn)木馬,果不其然下了馬又吐了。
又玩了好些,我們便離開游樂場去餐館吃飯,可能是剛吐過吧,這會我還吃不下,便看何治吃。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人喜歡吃播了,原來看別人吃東西也能有食欲。我正打算吃呢。就聽見他說:“怎么看我?”
我脫口而出:“秀色可餐!
……………他不說話了,我也僵了。
好尷尬啊,我暈。
他送我回家,我這次沒客套,直接說再見就走了,其實我心里在遺憾沒能促進(jìn)感情,不過現(xiàn)實里我走得挺瀟灑。
回到家,我沒開燈,悄悄摸到窗邊,我向下看,果然,他正望上看。
呵呵,男人。
我走回門口打開了燈,隨后拿起衣服進(jìn)了浴室,看都沒看窗外一眼。
當(dāng)我洗完,我蹲了下來,隨后以這樣滑稽的姿勢走到窗邊,慢慢地探出眼向下看。
他走了。
好吧,心里有點空。
我躺在床上刷視頻,卻不禁點進(jìn)vx,又不由點進(jìn)何治的聊天框,他竟然沒給我發(fā)信息。
我做錯了什么嗎?沒有啊。我很困惑,正打字呢,就發(fā)覺我們好像沒到這關(guān)系。
好吧,我繼續(xù)刷視頻。
過了好久,或許沒多久,我有點煩了,何治真去不給我發(fā)信息?還是說他還沒到家?
我剛準(zhǔn)備打開vx,就見來了信息。
靠,真是信息。
我直接點進(jìn)去看了,皺著眉頭,不由念出了聲:“您尾號5418的儲蓄卡2月23日12時24分5秒收入人民幣個、十、百、千…臥槽!”
“電信詐騙?”我立刻爬起,立即截屏,正打算妖妖靈呢就被一條信息阻止了。
終于是vx來的信息了,我點進(jìn)去,是何治問我:“收到了嗎?”
我裝傻,回他:“什么?”
他說:“今天很抱歉,我不該在沒弄清你體質(zhì)的情況下讓你玩不在承受范圍內(nèi)的項目。對不起,我給你卡里打了錢,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呵,趁我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什么吧,不過也不能怪他,我這手機沒開鎖也能看見消息。
我賣乖:“不好吧………”
他說:“好,特別好。”
盯著‘特別好’這三個字,我出不來了。
嘖,我想和何治結(jié)婚了。
我埋進(jìn)枕頭里,像電視劇里情竇初開的小情侶一樣害羞,我不斷翻滾,我好想何治。
這股勁帶著我鬼斧神差地把我的想法變成黑字,又催動我點下發(fā)送。
當(dāng)我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晚了,不能撤回了。
不過何治你不回我是幾個意思?
過了好久好久,這次是真的好久,他才回了我。打開一看,他說:“開門!
我操了,這是要干嘛?求婚?不能吧,買婚戒了?不管了反正我開門了。
門剛打開,何治就撲過來緊緊抱住了我,好深好深,我感覺要窒息了。
門被他用腳踹關(guān)了,他也松開了我,我剛想說你大爺?shù)膭偛攀且\殺我嗎,卻被他用嘴堵住。
看著那么硬的個人嘴唇咋那么軟呢,當(dāng)我們嘴唇貼合,我感受到了他的溫?zé),他的吻漸深,唇齒之間兩舌交纏,我又要喘不過氣了。
過了好久,好久,他依依不舍地松開我,他說他想睡覺,我說行。
行你枚。
好痛,好累,我喘著氣要往下爬,卻被他一把拉回。
天殺的這的隔音很差啊,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不過他挺周到,附在我耳邊,先是吹口熱氣,弄得我癢癢,再說:“搬到我那里好不好?我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我會照顧你的一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是很想了,其實我想當(dāng)家庭主夫。騙他的,家務(wù)我也懶得干。
我剛想回話,卻被刺痛打斷。挨千刀的,倒是給我一個認(rèn)真說話的機會啊。
過了好久,好久,終于結(jié)束了。何治把我抱到浴室,哈哈,我家可沒浴缸。他只得把我放在洗漱臺上。
水好涼,他好熱,不過兩者相沖挺舒服的。
終于又到床上了,睡覺吧,好累。
何治這個勾日的,我都快睡著了還在我耳邊說話,好像說的是什么‘我愛你’。
呵呵。
我也愛你。
·
過了好久,好久,我們準(zhǔn)備進(jìn)行婚禮。
婚禮前夕,我們躺在日內(nèi)瓦的酒店里,我正累著呢,何治又來抱我。
我說不來,明天要早起。他笑著撫摸我的頭發(fā),輕聲說:“你小時候去過游樂園嗎?”
嘖,這什么話題啊,沒話硬聊是吧,我要累死了。不過這是我心里想的,到了嘴邊還是依他:“肯定啊,次數(shù)多了去了。
他說:“那你記得,大概是在初中的時候,你有一次去了認(rèn)了個小孩當(dāng)小弟嗎?”
我操,真變態(tài),這也能挖到?
不對,不對,我好像明白什么了。
我挑眉:“怎么?他的醋你也吃?”我不想提起太多,雖然歲月如梭這些記憶有些模糊了,但于他而言應(yīng)該歷歷在目。
何治這個不要臉的,當(dāng)即把臉埋在我肩上,夾著聲音說:“對!
呵呵,誰理你。
沒等我開口呢,他又說:“騙你的,他喜歡你,我也喜歡,不過他的喜歡更猛烈,我的喜歡更沉重。”
誒喲別折磨我了,我要化了。
后來的種種,我也沒過問,我時刻等待他敞開心扉。
睡不著了,我向床頭柜摸去,抽出根煙準(zhǔn)備細(xì)品。自從何治開始追我,我抽煙的頻率都小了好多。
不過現(xiàn)在忍不住了,我得來根緩一下我激烈的心跳。
打火機怎么不在?找了半天原來放在何治那邊。
何治拿起打火機,把我叼著的煙點燃,他說:“你還記得嗎,那時我也給你點過煙!
我記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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