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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來生
若有來生
白哉凝視著露琪亞,聽她在夢中呢喃著他的名字,無力之感涌上心頭。
欲滴淚從她的眼角劃落,白哉不忍心看下去。
一轉(zhuǎn)身,自己的淚卻不禁涌出。
“一護(hù)……”喚出那個名字,像熟睡的少女那樣,低低的,沉積著許久的思念。
很多年前,陽光般的少年突然闖入了他的世界。
白哉依然記得那是少年清澈的目光,充滿了熱情與執(zhí)著,像陽光一樣耀眼。
在他與戀次酣戰(zhàn)之時,他出手了——其實本可以完全交給自己的副隊——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折斷他的斬魄刀,破壞他的“鎖結(jié)”與“魄睡”。
“真遲鈍!彼此瓜拢坏卣f,“就連倒下時也一樣!
瀕臨死亡的少年染血的手抓住他的下襟。他低頭,觸見倔強(qiáng)的目光,心中一驚。
為了露琪亞,他竟可以不顧一切。
為什么?白哉茫然。
陽光不會消失,黑夜之后又將是白晝。
少年尾隨而至,在詩魂界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懺悔宮前的他成長了許多,比起初見之時更顯張揚(yáng),卻吸引著白哉。
隱隱的欣然,不可思議的感覺。
一定會救出露琪亞,少年發(fā)誓。
那一刻白哉有點失落,說不清原因。
是什么讓他可以如此堅定?白哉問自己。然,沒有答案。
若不是夜一出現(xiàn),談們定會一較高下。只是他不足以對付身為隊長的自己,更何況他重傷在身。
那時白哉并不知道,有著橙色頭發(fā)的少年是不可以用常理判斷的。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這是他第幾次來人間界了?白哉已經(jīng)記不清,也不想記得。
“一護(hù),我們來看你了!甭剁鱽啺咽种械幕ㄊ旁谀贡,柔聲道。
橙色的非洲菊在初春微暖的陽光中輕輕搖曳。
白哉的眼前浮現(xiàn)出少年自信的笑顏。他的存在就像陽光一般,溫暖而熱烈,再寒冷的冰山也會因他而消融。
“你為什么會一次又一次的救露琪亞?”那時他這樣問過。
“我才想問你啊!鄙倌甑拿减酒,“你是露琪亞的哥哥吧,為什么你不去救她。俊
他的回答竟是疑惑。
那場對決白哉記憶猶新,少年不再是最初見到的他,巨大的靈壓連他也感到恐懼。他變強(qiáng)了,目光卻依舊單純,即使?jié)M身是傷也不會放棄。
仿佛沒有畏懼的孩子。
然而白哉始終不明白,原本連死神都不是的少年為什么會擁有那樣強(qiáng)的靈壓,為什么能輕易使出卍解。
但是他明白了一點,有著橙色頭發(fā)的奔放的少年,從一開始就是在與尸魂界的“規(guī)定”戰(zhàn)斗。
當(dāng)陰謀浮出水面,真相震驚了眾人。藍(lán)染帶著自己的部下離開,留下一片狼藉的尸魂界。
太多的人在這場陰謀中受傷,甚至喪生——盡管他們都是死神。
療傷的那段時間,白哉總會望著窗外,尋找最喧鬧的地方,那里必定會有少年的身影。即使看不見也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
——與尸魂界截然不同卻又巧妙融合的氣息——
那樣清晰,永遠(yuǎn)熱情洋溢。
他經(jīng)常和露琪亞來看他,而白哉更期望與他獨處。
他可以輕松的叫他“白哉”,而白哉做不到像他那樣叫他一聲“一護(hù)”。
現(xiàn)在白哉反而能夠用“一護(hù)”代替“黑崎”來稱呼他。
在白日,在清醒之時默默呼喚——
在夜間,在睡夢之中呢喃低語——
一護(hù),一護(hù),一護(hù)……
只是會不會太晚?
有時白哉會想,是否真的只有當(dāng)某個人逝去后,習(xí)慣才會有所改變——就像他的妻,就像橙色頭發(fā)的死神。
“大哥也對一護(hù)說點什么吧!甭剁鱽單⑿χ叽偎。
白哉知道她并非表現(xiàn)的那樣堅強(qiáng),微笑之后是深重的痛,所以她才會在夜晚哭泣。
桀驁不馴的身影早已走進(jìn)她的心里,也一點點滲入他的心里。
“……”白哉一如既往的沉默著。
“五十年了!甭剁鱽喆瓜骂^,“每次大哥都是這樣沉默不語……”
已經(jīng)五十年了。白哉不由感慨。他故意不去己的往返與尸魂界和人間界的次數(shù),以便忘記少年離去了多久。
“對不起……”他撫摸著露琪亞的頭,輕聲道。干澀的聲音。
這樣的沉默還要多久?在一個五十年或者更多?白哉目光黯淡,什么時候他才能對他說出那些深藏了很久的話?此生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那么,來生呢?
若有來生,一定要找到你,然后賭上性命也要對你說出那些話,彌補(bǔ)這一生的遺憾。
五十年來,白哉一直在少年的墓前這樣發(fā)誓。
只是,少年的靈魂在最后一戰(zhàn)中徹底消散。
風(fēng)拂過,幾片粉色的櫻花落在橙色的非洲菊上,久久不去。
若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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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BLEACH的同人文文~~~
貌似偶沉默了很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