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某一天，我遇到了他。
　　在街角的一頭，他吻我。
　　雙手撐在墻間，我被他壓著不能動彈。
　　“喂，你干什么！”
　　我大吼。
　　“現(xiàn)在不是很流行‘壁咚’嗎？怎么……你不喜歡？”
　　他刻意壓低聲音，雙手撐得更緊。
　　我撇過頭，不忍直視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總是帶著淡淡的琥珀色，凝視久了，會讓我忍不住臉紅心跳加快的。
　　“喂，”他向我靠得更緊，捏起我的下巴逼迫我面對他，他琥珀色的瞳孔快要把我看穿，“這么快就臉紅了？”
　　“說什么呢……”
　　我急促撇過去，調(diào)整呼吸，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我急促的呼吸。
　　“呵呵，你還是和過去一樣……”
　　他低低地笑起來，連眉宇間都變得溫和。
　　“只要凝視我久了，就會臉紅心跳�！�
　　“說……說什么，我那只臉紅了！”
　　“哈哈”
　　他笑起來，我結(jié)結(jié)巴巴連量詞都用錯了。臉應(yīng)該是“張”，我怎么會用“只”？該死，我真后悔！
　　“讓我們和過去一樣……”
　　“你說什么，我們不是早就分手了嗎，唔唔……”
　　他的吻落下來，不偏不倚落在我唇上。
　　和過去一樣，他的吻總是溫柔又帶有一絲霸道，完全不容我拒絕，我總是被動承受他的愛情，他帶有霸道的溫柔。
　　“筠君野，你快放開啊！”
　　“別這么說，”他的吻更進(jìn)一步，“這樣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吵架的情侶�！�
　　“我……”
　　我說不出聲了，果然，路人有幾個人在看著我們。
　　我大喊大叫會讓圍觀的人更多的……
　　怎么辦？
　　我就這樣任他宰割嗎？
　　明明都分手了，還這樣纏綿……
　　為什么，總是他說了算？
　　甑俐蕓，你就那么沒出息嗎？
　　果然吻完后，他放開我。
　　我的眼眶紅紅的……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哭了？”
　　他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來抹我的眼淚。
　　我倔強(qiáng)抿著嘴，低過頭。
　　“我在想，為什么每次都是你說了算？分手也是……”
　　“那這次，你說了算，好不好？”
　　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神很認(rèn)真。
　　“俐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突然抱緊我：“這次復(fù)合我說了算，下次分手你說了算�！�
　　我呆呆看著他，這感覺……和熱戀時沒兩樣。
　　一樣的霸道，一樣的溫柔，一樣的……帶著體貼。
　　鼻子有些酸酸的，令人熟悉的感覺。
　　“那……我要是不說分手，會怎樣？”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他的回答簡潔又簡單。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他的眼神認(rèn)真，帶著等不急的焦慮。
　　“我……”
　　他的吻再次落來，一次一次沖擊我暫存的理智。
　　他的吻總是帶著掠奪的甜蜜，令我眩暈在他制造的迷幻中，分不清對錯與真假。
　　“嗯”迷迷糊糊中我應(yīng)了一聲，只覺得他更高興，完全投入到擁吻的狀態(tài)中，帶著我一起沉淪。
　　我不知道這次是對是錯，是真是假，只要他說愛我，我就淪落到他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在街角的一頭，我們就那樣擁吻著，好似從未分別過的戀人，纏纏綿綿，甜甜蜜蜜。
　　盡管這是分手后的第三百六十五天……
　　我知道，我想念他的氣息。

　　2
　　“我愛你，我的小寶貝！”
　　他斜枕手臂，睥睨看著我。
　　“唔……”
　　我迷迷糊糊應(yīng)一聲，伸出手抱住他。在他的胸口蹭蹭，繼續(xù)我的懶覺。
　　“真是拿你沒辦法……”
　　迷蒙中聽到他的笑聲，似曾熟悉的感覺。
　　好像一直沒有分別過，他一直在我的身邊。
　　抱緊我，摟住我。
　　我們在這張大床上，太陽還沒完全升起。
　　那些分別心碎的日子就像一場夢。
　　昨晚不小心做的一個夢，不小心難過了。
　　“筠君野，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邊？”
　　他深鎖眉頭：“你怎么會那樣問？”
　　“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
　　“好”
　　他低頭輕輕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我不問他，我們分手過沒。
　　只要知道，現(xiàn)在他一直在我的身邊。
　　每天清晨，他摟著我醒來。
　　那些過去的日子我就不去問，不去想。
　　騙自己，我們一直在一起，從未有過分開……

　　“我的小寶貝，快起來，我正在做早餐……”
　　我跑過去自背后抱住他，眼眶紅紅。
　　“怎么了？”
　　他還是穿著和記憶中一樣的衣服，白白的圍裙，有些家庭主婦。
　　“筠君野，告訴我，我們沒有分手過……”
　　他推開我，仔細(xì)凝視我，伸手擦去我眼中的眼淚。
　　“分手很讓你難過嗎？”
　　“嗯”
　　我委屈應(yīng)應(yīng)。
　　他的眉頭開始顰蹙，放開手中的餐具。
　　突然抱緊我。
　　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低沉：“我答應(yīng)過你，只要你不說分手，我……沒有分手的權(quán)利……”
　　他的心跳離我那么近，他的呼吸離我那么近。
　　微熱的氣息將我環(huán)繞。
　　真實(shí)……不再懷疑。
　　這一次，他一直在我的身邊。
　　我不說離開，他就不會離開。
　　只要我不說分手……
　　“筠君野，我們?nèi)ソY(jié)婚�！�
　　“好啊，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他應(yīng)聲附和我。
　　“我們?nèi)ヒ姼改福@次我不再讓你跑掉！”
　　“好啊，什么時候都可以。”
　　“我們?nèi)ヅ慕Y(jié)婚照，你要送我戒指�！�
　　“好啊，但是……”他在我頸邊壞壞的笑，“你要替我生小孩^_^”
　　“你！”
　　我突然語塞。
　　他一臉壞笑：“怕了？”
　　“不怕！”
　　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目光相對，相視一笑。
　　他捏起我的鼻子：“你應(yīng)該知道，招惹我，就應(yīng)該對我負(fù)起責(zé)任！”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
　　“呀，討厭!”
　　我的鼻子被他揪得通紅。
　　“哈哈，快吃吧，小寶貝，飯菜都要涼了！”
　　他轉(zhuǎn)身把他準(zhǔn)備好的早餐拿來。
　　飄香的豆?jié){，奶香的面包，還有他親手做的拌黃瓜下飯菜。

　　……
　　雨夜，那是雨夜。
　　雨滴一滴滴打在窗戶上，慢慢緩落下來。
　　他推門進(jìn)來，我坐在床邊，默不作聲。
　　沉默，沉默蔓延在四周。
　　寂靜得可怕，我好想找點(diǎn)話。
　　張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筠君野……”
　　就在我絞盡腦汁喊出他的名字的時候。
　　“分手吧……”
　　連表情都不帶一絲。
　　“啪！”
　　他歪過頭，臉上被我甩出火辣辣的印跡。
　　“為什么你要那么霸道！連分手都要你說了算……”
　　他回過眸來，臉上是火辣辣的的印跡。
　　我有些害怕，倒退一步。
　　他眼快上前一步，捉住我的手。
　　揚(yáng)在空中疼痛的手，還帶著他臉上火辣辣的的溫度。
　　他琥珀色的瞳孔逼近我，帶著冷漠疏離。
　　我知道那是憤怒的目光。
　　再靠近一步，他火燙的氣息撲在我臉上。
　　近在咫尺，是曖昧的距離。
　　“我不會吻你，因?yàn)槲也辉傧矚g你了�！�
　　他琥珀色的瞳孔帶著認(rèn)真，吐出的卻是殘忍的味道。
　　他放開我的手，隨即恢復(fù)到寵辱不驚的樣子。
　　我癱軟在地，靜靜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yuǎn)。
　　是雨夜，雨水打在窗戶上。
　　一滴滴滑落。
　　是眼淚，打在手臂上。
　　有悔恨，有不舍。
　　那么心痛。
　　……

　　他擁住我：“在想什么？”
　　又是一個雨夜，他擁住我，用他的體溫溫暖我。
　　雨水一滴滴打在窗戶上。
　　“我在想，你真的是一個很殘忍的人……”
　　他怔怔，表情開始變得僵硬。
　　“我要和你和衣而睡，不再把自己輕易交給你。”
　　他的神色更加不自然。
　　我推開他，翻個身，靜靜看著窗戶外的雨一滴滴打在墻角，街頭。
　　一如我那夜的“雨”，打在手臂上，衣衫上，狼狽不堪。
　　離開了他，沒有他的體溫溫?zé)幔眢w開始漸漸感到一些寒意。
　　“別這樣……”
　　他搬搬我。
　　他的頭靠在我頸邊，溫?zé)岬暮粑粼谖叶叀?br>　　“我只對我不愛的人殘忍，但你……是例外……”
　　心里開始有一滴滴感動，開始沉淪。
　　“那你……還是……”
　　不等我說完，他拉過我，溫?zé)岬奈浅涑庵摇?br>　　唇瓣與唇瓣之間，唇齒之間的……溫柔。
　　“對你冷漠……是想證明你是外人。可我，做不到。對你溫柔，是因?yàn)椤闶俏壹磳⒔Y(jié)婚的人。你是我的人，我愛你……”
　　眼淚盈滿眼眶，他一點(diǎn)點(diǎn)溫柔吻過，拭去我的眼淚。
　　那些舊有的傷痕，那些破碎的記憶。
　　在他的溫柔中，一點(diǎn)點(diǎn)沉陷，直到消失不見……

　　※※※
　　“嗨，在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
　　他依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好像不曾相識，不曾相戀。
　　依舊是那街頭，依舊是那角落。
　　他和我，在狹長的小道上碰面了。
　　墻上斑駁的畫，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顏色。
　　如同他的人，放蕩不羈，毫無章法。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卻從不感到留戀。
　　“筠君野，你還是和過去一樣……”
　　我笑笑，我竟會指望他……還對我……有一絲留戀。
　　“恩”
　　他嗯一聲走了過去。
　　喂，你一直都是那樣冷酷無情么？
　　分手后你不問問我是否過得好？
　　我想轉(zhuǎn)身回眸，喊住他，告訴他我過得很好。
　　沒有他我也照樣好。
　　那些，都是想象中的，幻想他挽留我，幻想……能夠有一段新的開始……
　　我沒有回頭。
　　曾經(jīng)的戀人……
　　笑笑，我保持一個完美的弧度，邁步向前走。
　　曾經(jīng)的戀人，越走越遠(yuǎn)。
　　是倔強(qiáng)，是頑強(qiáng)，是自尊。
　　你看啊，沒有你，我也一樣過得很好……

　　PS背景故事：講的一對分手的戀人，在路上相遇的情景。女方還對過去感到留戀，幻想男主能夠挽留她，重新開始。于是，在心里幻想了一段他們能夠重新開始的故事。但真實(shí)的故事卻是：因?yàn)榫髲?qiáng)，因?yàn)樽宰穑麄冋l都沒有開口挽留對方，而是用冷漠用疏離導(dǎo)致對方越走越遠(yuǎn)……
　　２０１７年２月２２日
　　葉美茜

《穿越之做你的式神》
美茜精心長篇新作《穿越之做你的式神》，迷幻平安京愛上陰陽師



《在犬夜叉的身后——是桔梗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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