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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待續(xù)花
題記:
她是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他是有著萬千寵愛的貴族少爺。一次出行他無意間看到了蜷縮在街角的她,一頭粉色的頭發(fā)隱約看到發(fā)黃的發(fā)梢,面容枯槁,一看就知道是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向來愛干凈的他居然靠近了滿身臟亂的她!
他親昵的問候著:“愿意跟我回去嗎?”
她卻迷茫的看著他不給予回答。
因為她疑惑,以前大家都是嫌惡的看著她,不敢靠近,少數(shù)心善的好心人也只是丟下幾枚硬幣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仿佛她是患有瘟疫般閃躲不急。
第一次有人這么親昵的向她說話,她感到害怕?粗之惖难凵瘢f話了:“怎么了,我很可怕呀?”當(dāng)她抬頭看到他光滑白皙的皮膚和那稚嫩姣好的面容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出聲:“你……你好……漂……漂亮……”聽完她的話語后,他笑了,因為她的可愛!沒有過多的語言他將她一把拉起,徑直向車內(nèi)走去……
正文:
一
王依默是岳瑤兮最大的驕傲,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從來都是昂著頭對別人說:“我有個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哦!敝皇且粓鐾蝗缙鋪淼募膊,穿越生和死,然后,生不如死。
一直到很久以后,十月依舊記得他去看她的情景。她眼睛上蒙著的白色紗布,面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從那以后就好像死死地系在他的心上,每跳動一下,都會痛徹心扉。
他看見她側(cè)過臉,望著太陽的光亮,木訥的臉一直沉默,他坐在她的床邊,握住她的右手,很涼,溫潤的潮濕。很久,她轉(zhuǎn)過頭來說:
依默哥,太陽是不是沒有對我微笑呢。
才不是,太陽會一直看著你微笑的。
依默哥,太陽升起來沒有。
還沒有,很快就要升起來了。
依默哥,太陽在什么地方。
他向來都是在這時握著她冰涼的手,指向太陽升起的地方。小兮,太陽會從那里升起來喲。
他的溫度熾熱到灼到她的手,但這是她黑暗中唯一的曙光,她只能選擇緊緊抓住。她合著的眼簾微微跳躍,她想要知道,這雙手是什么樣子的。
岳瑤兮最后一次看到雪,是在十歲那年的圣誕節(jié)。她還記得那天扮作圣誕老人的王依默教她唱《鈴兒響叮當(dāng)》,少年的聲線被淹沒在漫天大雪中,她學(xué)著王以默的樣子張開手,雪花落滿了掌心。
這是她記得最清楚的回憶。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像極了春初的櫻花,轉(zhuǎn)瞬即逝。她微笑地看著,眼前只有干凈的白色在流動。
依默哥,這是櫻花還是雪呢?
小兮希望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依默哥,我會一直看到它們嗎?
不行呢,它們要回家了。
依默哥,它們的家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云朵的裙擺里哦。
依默哥,我可以去看它們么?
當(dāng)然,小兮長大了,我就帶你去。
其實我們從來都不知道長大是什么時候,總是一意孤行地認(rèn)為已經(jīng)成熟。
二
王依默一直都帶著岳瑤兮散步,一直都是站在她的右手邊,牽著她的手,沿著最偏僻的那條路,一直走。因為她說過,她喜歡站在左邊,這樣離他的心房比較近。她會很安靜地站著一旁,一直陪著王依默。她想不出王依默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她對王依默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十歲,那稚嫩的小哥哥。其實她一直覺得這樣很好,最起碼,王依默會一直待在她身邊,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離開。
他會看見她睜著眼睛,迎著光。藍(lán)色的眸子像沉睡的冰川,只可惜,陽光不懂該怎么將它融化。
她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悲傷,就像是葉子落了的樹,很努力地想要拿什么掩飾住,可是還崩塌了。
他知道她多想要復(fù)明,多想要健康,但她不會說出來,因為她也知道,他已經(jīng)累了。
王依默依舊是每天都陪著岳瑤兮,微笑的告訴她日出日落,握著她的手,去觸摸光的痕跡。
她告訴他,我們可以觸碰到大把大把的陽光,可以聞到陽光的清澈氣味,就一直這樣,很好,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對微笑就像好多年前一樣。
那一天,王依默早早起身去買岳瑤兮最喜歡吃的水蟹粥,待他回來推開病房房門之際,碗從手中輕輕滑落,掉入地面,水花四濺。他看到岳瑤兮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般靜靜的躺在那里,他快速的沖了過去,但是不管怎么歇底斯的叫喊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就在王依默傷心欲絕,瀕臨絕望之際,岳瑤兮突然起身朝著不知名的方面做起鬼臉:“依默哥是笨蛋,被騙了吧,哈哈!”
回應(yīng)她的卻是一擊爆栗,接著是滿含憤怒的咆哮:“你這個混蛋!!”生平第一次被王依默打,生平第一次被王依默罵,岳瑤兮真的不知道一個玩笑會讓向來溫柔的王依默這樣對待自己。就在岳瑤兮深思不解的時候,王依默丟下岳瑤兮沖出了病房,因為淚水以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她每天都在他熟睡之后,在他耳邊喃喃低語。
他為她鋪了一條路,然后又被什么掩蓋了。
她的主治醫(yī)生告訴他,她的心臟已經(jīng)完全衰竭,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老天賜予給她的。
然后,他的世界就變得廢墟一片。
三
在岳瑤兮10歲生日的那天,也就是圣誕節(jié)的后一天,她許下了她的愿望,希望能看到自己家的櫻花樹開花,可是后來的疾病奪走了她的眼睛,愿望最終真的成為了愿望。
而王依默真的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帶著岳瑤兮看花雨。
他還是牽著她的右手。她站在他的左手邊,最靠近心房的位置。很久以前,他就為她栽了一片櫻花林,這幾乎花了他家一半的家產(chǎn),但是他卻無怨無悔。而現(xiàn)在,他只收獲到了碎了一地的回憶。
——小兮,知道么。櫻花就是雪,雪就是櫻花的靈魂。
他還是在笑,一如既往,但他快哭出來。他去搖她頭頂上的櫻花樹,簌簌的聲響掩蓋了痛苦。櫻瓣揉進(jìn)她散落的頭發(fā),隔開他們的時差。
她還是在笑,因為她知道,他也在笑。他一直都是這樣,這似乎是一個習(xí)慣
哥謝謝你
她第一次叫他哥,略去了依默,然后,他重復(fù)一直以為的動作:微笑著用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哥,就算瑤兮敗落你也要一直微笑喲。
哥,你要一直繼續(xù)牽我的手喲。
哥,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
哥,你要好好的
哥,我很愛你
哥,你快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岳瑤兮不知道,其實王依默的幸福一直是她呢!
他很愛她,很疼她,一直都是。他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但他還是在笑。最起碼陪他一輩子的人,是他,愛了她一輩子的,也是他,一直站在她右手邊,握她右手的人,還是他。
他一定會讓她復(fù)明,他一定會讓她康復(fù),他會成為她復(fù)明后看到的第一個人,然后,他會讓她看到光,看到雪,看到櫻花,看到他,看到一切的幸!
四
事實總是殘酷的,童話般的劇情不會出現(xiàn),在平安夜的那天,岳瑤兮突然流血,隨即暈倒,被送入了手術(shù)室搶救,王依默在門外焦急的徘徊,他祈求老天不要奪走岳瑤兮,他幻想瑤兮會安然無恙的走出來,親昵的叫他依默哥,在幻想和現(xiàn)實的掙扎下度過十幾個小時,手術(shù)燈終于熄滅,主治醫(yī)生揉著額角疲憊的走了出來,王依默立刻沖了過去,抓住醫(yī)生的手問:“醫(yī)生,我妹妹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而醫(yī)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趁著她還清醒有什么話快說吧!
醫(y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深深的擊中了王依默的心,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待她,為什么老天就不肯施舍她一次機(jī)會,為什么老天要讓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就此敗落,王依默拋下醫(yī)生,徑直的沖進(jìn)了病房。
此時的岳瑤兮已經(jīng)醒來,看不見的她四處摸索著,但是卻沒有出現(xiàn)以前的場景,王依默沒有握住她的手,對著她說“我在呢”,她恐慌的想到,依默哥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拋下我了,因為身上和手臂上插著針管和醫(yī)療儀器而不方便行動,她居然決絕的將它們強(qiáng)行拔出,引起護(hù)士的尖叫。
沖進(jìn)來的王依默,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岳瑤兮不顧護(hù)士的阻止用力拉扯的著身上的針頭,鮮紅的血絲從手臂等地方冒出,將白色的病號服染出一道道紅斑。
“瑤兮我在呢!本o緊握著岳瑤兮的手,他傷心地說道。
終于聽到理想中的聲音,緊緊抱住王依默的身軀哭喊著:“依默哥是大騙子,依默哥是大混蛋,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忘記我跟你的約定!”
“我,怎么會拋下你,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王依默不知道,原來自己對她這么重要,因為剛才自己不在她身邊,她居然做出那樣的舉動,“對不起,小兮,以后不會了,以后哥會永遠(yuǎn)在你身邊!蓖跻滥瑢⒃垃庂獗г趹阎休p輕安撫著。
漸漸的原來激動的表情,漸漸平和下來,岳瑤兮躺在王依默的懷抱里詢問著:
哥,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怎么會啊,我們家的瑤兮是最美的花朵了
可是他們說曇花一現(xiàn),我是不是要凋零了
誰倒花無百日紅,紫薇長放半年花。你是我的紫薇花
紫薇好難看的
那你就是最好看的紫薇花
依默哥不僅愛說話不算話,還喜歡賴皮
王依默一一解析回答著岳瑤兮提出的問題,隨后反駁了岳瑤兮一句: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還賴皮了
而岳瑤兮轉(zhuǎn)過身了,與王依默四目對視,隨后回答:
你說過要帶我去吃伊田草的玫瑰肉的,但是你卻說那對我身體不好給賴掉了
你說過要帶我去薰衣草田抓蝴蝶的,結(jié)果你說那里很遠(yuǎn)也給賴掉了
你說過要到我去吃冰淇淋圣代的,你又說冰飲對腸胃不好
你說你是不是很賴皮很說話不算話,明明答應(yīng)了,卻反悔
岳瑤兮的話一句句刺進(jìn)王依默心里,原來自己答應(yīng)了她那么多事,卻一件沒有辦到:那哥明天就帶你去,什么都給你實現(xiàn)好嗎?
這次可不準(zhǔn)在賴掉哦,岳瑤兮耍起來小性子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王依默緊緊握住了岳瑤兮的手
淚緩緩留下,岳瑤兮往懷里更靠了點(diǎn),眼淚全部滲進(jìn)了王依默的衣服里:依默哥,后天就是我生日了,但是我想提前要生日禮物,可以嗎?
五
這是岳瑤兮從10歲以后第一次開口向自己要禮物,時隔7年,心像被什么觸動般:你想要什么,不管是什么,哥一定會給你的
我想要就是那句我每天都會說的話那句話實現(xiàn),說完話,她甜甜的笑了。
但這句話卻深深刺疼了王依默的心,每天都說的話?岳瑤兮每天都說的話是“依默哥,如果有一天我敗落了,希望你去尋找另一朵永不凋零的‘櫻之花’!彼囊馑际侨绻约核廊ィ阉,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他辦不到,他真的辦不到,什么都可以給她,但是這個給不了,因為他的幸福就是因她而生。
岳瑤兮察覺到異樣,搶在王依默說話之前開口了:依默哥,你是不是又想賴掉,是不是又想說話不算話,你剛才答應(yīng)我了的,以后一定不會,難道你的承諾真的這么容易說出口嗎?
王依默被岳瑤兮的話說的無話可說,只有這個他真的不能做到,他完成不了她的愿望
岳瑤兮卻沒有咄咄逼人,反而一笑“既然你不滿足我的愿望,那我要要求,好多好多的!”
看著岳瑤兮轉(zhuǎn)移了話題,王依默終于送了口氣,隨即跟著笑道“說說你有哪些要求?”
我想去吃草莓圣代,要吃好多好多
好好好
我想去鄉(xiāng)野抓螢火蟲
好好好
我想去看爺爺
好好好
王依默答應(yīng)著岳瑤兮提出的所有要求,因為他想要兌現(xiàn)著7年來所給予的承諾
岳瑤兮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了,渾身的力氣感覺在慢慢流逝,但是王依默還在身旁,有這個吵鬧的家伙在,一定會讓她好“難受”的!耙滥,小兮還有最后一個要求。”
王依默好無奈,明明馬上快成年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提著要求呢:“大小姐,還有什么要求,你一口氣說完,哥都滿足你!
岳瑤兮嘟著嘴:“這次再賴皮,就不理你了!
王依默被岳瑤兮的怪表情逗樂了:“說說看,你最后的要求是什么呢?”
六
只見岳瑤兮無力的睜開眼睛“依默哥,你好吵哦,人家睡覺,你嘰嘰喳喳吵個不停。最后的要求呢,就是……就是……如果我睡著了,你一定不要叫醒我哦!
王依默當(dāng)場震驚,她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她要離開自己了嗎,難道他真的要離開自己了嗎?
“岳瑤兮給我起來,不準(zhǔn)睡,你要是睡著了,我就去找很多很多的女人,然后再也不管你了!”
岳瑤兮仿佛說夢話般喃呢:依默哥是大騙子,大……大騙子,小兮現(xiàn)在很累……哦……醒來……再和你玩……玩……
、
呼吸慢慢薄弱直至停止,王依默握住岳瑤兮的手腕的手緊了,但卻沒感到一絲脈搏。岳瑤兮靜靜的躺在王依默懷里熟睡了,不知道她做著什么甜美的夢,嘴角勾勒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就好像幾個月以前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她。王依默等待著她再一次起身,再一次說依默是大白癡。他發(fā)誓這次絕對不會罵她了,絕對不會……
病號:岳瑤兮年齡:17歲逝于:23:48 死因:心臟缺氧
在護(hù)士將白布蓋在岳瑤兮頭上的那一瞬間,王依默知道她真的離去了。直到她離去那一刻,他都沒完成她的任何心愿,直到她離去前的最后一個要求,他都要破壞。17年來他許給她無數(shù)的承諾,但實現(xiàn)的又有幾個?他真的很后悔,后悔答應(yīng)的承諾沒有兌現(xiàn)。
一個護(hù)士走來,對著已經(jīng)絕望和頹廢的王依默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是一張折疊后的信紙,王依默疑惑的看著護(hù)士。
“這是剛才去世的那位小姐在手術(shù)之前要我寫下來交給你的話。”護(hù)士解釋道。
顫抖的手接過紙條——
哥:
在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可能已經(jīng)睡著了,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小兮的一生就是一場木偶劇,并不是沒有自由,并不是擺脫不了命運(yùn)的軌跡,我不怨,我不悔,因為木偶的生命都是別人給予的,沒有你牽線,我可能真的是塊朽木。
所以不要難過了,我喜歡微笑的你。小兮的敗落是命運(yùn)的安排,任何人都不能更改。世界上不只消失是永恒的,心也是永恒的,任何生命都要有心。小兮答應(yīng)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絕對不會拋下你離去,但是對不起小兮辦不到了,你不能怪我哦,因為你賴皮了那么多次,所以我也要賴皮一次。
哥,我不希望我的離去成為遏制你感情的枷鎖,我希望你能忘掉我,尋找你的下一場幸福,我知道這很難,但是你一定要努力看看,如果你輕易放棄,讓我知道了,我死不瞑目一定賴你。我知道你不相信如果,其實我也不信,但是我還是想說,你就當(dāng)是一個死去人的遺言好了,好像本來就是遺言,嘻嘻!
如果,如果有下輩子,小兮不會投胎做人,也不會與你相遇,希望不要怪我哦,因為我有更好的理想,下輩子我要做那櫻花樹下肥沃的泥土,用盡所能替你滋養(yǎng)出一朵永不凋零的櫻之花……
紙張掉落,兩行清水淚,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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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
王依默來到了岳瑤兮的墓前,上面那笑的無比燦爛的女孩如今已經(jīng)泛黃,如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很是相似。將櫻花樹枝放在墓前,王依默跪了下來,雙手附上那種照片,低泣:“小兮你不會怪哥哥沒來看你吧,其實哥哥很早就想來了,只是,只是哥哥每年見你,因為哥哥連你最后的夙愿也沒能實現(xiàn),對不起!哥哥不是不相信如果而是覺得實際行動比空想要好的多,現(xiàn)在哥哥也想說一句如果,如果有下輩子我要化成櫻花之根,深入泥土,永不離棄!”
王依默一直內(nèi)疚的是沒有完成岳瑤兮死前的任何愿望,其實有一個承諾,他在陪伴入院后的岳瑤兮經(jīng)歷7年之中完完全全的做到了,但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的承諾。現(xiàn)在,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回溯7年中,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岳瑤兮總會摸索的爬起來,然后在熟睡的王依默右耳喃喃低語定下約定
——默,下次醒來你也要在我的右手邊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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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岳瑤兮:意指:綻放的美麗。 王依默:意指:默默的給予依靠,沉默般的愛。)
不知道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寫的這篇文章,好像寫的很爛,呵呵,這是偶很早之前就想寫的,一個關(guān)于承諾的故事,好像過于老套了。
人們嘴里常說的幸福,在偶認(rèn)為是幸運(yùn)和福氣,福氣值得是對美好的期盼,而運(yùn)氣是幫助你完成夢想的契機(jī)。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呢?人的一生活著有什么意義,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偶想人活著的意義應(yīng)該就是為了滿足的幸福吧,所謂的一輩子應(yīng)該就是幸福消失的那一天,也許偶的幸福已經(jīng)在用下下輩子的了。
偶曾經(jīng)目睹一個患有心肌梗塞的病人痛苦的死在偶面前,偶就在幻想,是否有一天,偶會死的比他還慘呢?其實死對偶來說是解脫吧,但是偶卻不能離去,因為關(guān)心偶的人還在,有牽掛吧!偶記得偶在住院的時候,有人問過偶,如果死去,下輩子愿意化為什么,偶的答案是不要下輩子,因為任何東西都有它的宿命沒有人能擺脫命運(yùn)的軌跡,世界上唯一永恒的是消失,什么都不會留下,沒有悲哀,沒有快樂,偶想要一個終結(jié),終結(jié)一切的終結(jié),這樣偶就能真正的解脫吧!
不想要施舍,不想要憐憫,因為那只會讓自己可悲,所以現(xiàn)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多出了的。偶要讓自己快樂,這樣才不會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