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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經(jīng)常碰見妖怪的朋友都知道,不要順便和野生的漂亮男人講話。
內(nèi)容標簽: 靈異神怪
 
主角 視角
秋棠
“山神”
配角
言不憂


一句話簡介:一個狐貍?cè)⒂H的故事

立意:小孩子不要順便和陌生人說話

  總點擊數(shù): 29   總書評數(shù):5 當前被收藏數(shù):22 文章積分:219,30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劇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gb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89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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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gb

作者:荊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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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完結(jié)


      秋棠老家有棵歪脖子樹,此前被雷劈了大半,樹干攔腰折斷,樹腦袋半死不活垂在地上,只連著一點樹皮。

      路過的人都以為這棵樹活不了,結(jié)果它來年春天綠了半邊樹梢,翹起的嫩芽揚眉吐氣,真叫人大跌眼鏡。

      當然,重點不是樹,真正吸引言不憂的,是樹上用紅繩系著的木葫蘆。

      木葫蘆刷了大漆,紫黑發(fā)亮,底下穿著兩串銅錢,葫蘆口一側(cè)有很多刮擦的痕跡,指尖擦過葫蘆口,沾上一點香灰。

      略帶抱怨語氣的嬌憨女聲從身后傳來——

      “不憂,難得來我家玩,你就為了擺弄那只葫蘆啊,我喚你好幾聲都不見你回我!

      言不憂扭頭看去,秋棠從里屋出來,手里拿著兩空瓶子朝她晃蕩兩下:“走吧,炒菜用的燒酒沒了,你陪我去山下邊的小賣部買點,很近的,幾步路就到了!

      山上新鋪了水泥路,除了一點陡,路不算難走。

      “秋棠,你家門口的木葫蘆哪來的?”

      “還想著那只葫蘆呢,是我奶她們掛上去的,我也不知道從哪座廟求來的。”

      “你小時候被狐貍舔過眉毛?”言不憂問。

      “什么?”秋棠被言不憂的問話逗笑了,“關(guān)狐貍舔眉毛什么事,你怎么總說些怪話!

      不過笑歸笑,言不憂的話讓她想起一件幾年前的怪事。

      “我十三歲那年跟我奶拜山神,稀里糊涂迷路了,被接回家后一直發(fā)高燒!

      “我奶以為我被鬼上身了,去廟里求人做法事,那葫蘆就是人家道長讓掛在樹上的,還讓我奶逢五逢十往葫蘆口插上一炷香,對著東邊拜三拜!

      “我這次回老家就是我奶催的,她一直記掛著,道長說要我自己上山拜過山神,這件事才算了結(jié)!

      沒兩分鐘,小賣部到了,秋棠把瓶子遞給老板。

      “誒不憂,我跟你說件事!背美习暹M去打酒,秋棠神神秘秘地趴在她耳邊說,“我那年還做過一個夢!

      “什么夢?”言不憂配合地問。

      “一個春——夢!彼诙厱崦恋卮禋狻

      “哦。”

      “哦什么,我還沒說完呢!彼樟艘幌卵圆粦n胳膊。

      “你說你說。”言不憂擺出一個洗耳恭聽的動作。

      “我夢到一個大美人——你那什么眼神,男的,長得賊好看,叫他大美人也不過分——你想想,一個美人香肩半露醉眼迷離地看著你,嘴唇濕潤欲語還休……”

      言不憂眨眨眼,沒有應(yīng)聲。

      “——最重要的是,不是他弄我,是我弄他,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秋棠抓著言不憂的肩膀,越說越興奮,眼睛好像在發(fā)光。

      她看著言不憂,言不憂也看著她,言不憂眼神疑惑,秋棠眼神期待。

      一秒,兩秒……她收起表情,一把推開言不憂,唾棄道:“不解風(fēng)情的臭女人!

      正好老板拿著打滿燒酒的酒瓶子出來,她們跳過這個話題。

      “秋棠,你家拜的山神名號是什么?”

      “啊?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是言不憂語氣里的驚訝太過明顯,秋棠解釋道:“山神村里人都在拜,都說它很靈驗。你也知道,大家沒那么多講究,誰管用就拜誰,哪管什么名什么諱,能保佑他們的都是好神!

      言不憂搖搖頭,神可以拜,但是名號也得弄清楚。

      不管拜誰,神佛仙鬼還是自家祖宗,擺貢品上香后第一件事就是喚名,按名號喊按輩分喊,告知天地被供奉者是誰,有天地作證,免得被小鬼偷去香火,偷香火事小,被纏上事大。

      “不過現(xiàn)在村里家家戶戶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基本只剩老人小孩,沒人供奉打掃,那座山神廟估計早就荒廢了!鼻锾闹钢干较履切┩叻,都有些年頭了,有的院墻塌了大半也沒人管。

      “誒誒,不憂,你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那么感興趣,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上山唄。”

      “行啊!碑吘顾彩菫檫@事來的。

      晚上,房間不夠,她們睡同一間房。秋棠翻來覆去的,她倆都沒睡著,言不憂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她抱著手機躺在床上扭得跟蛆似的。

      “不憂,不憂——”她一把拿開言不憂用來捂耳朵的枕頭,手機懟到跟前,“來給你看看我交的男朋友,我當初偶然遇見,一眼望去驚為天人。我跟你說,他真的……”

      她小嘴嘚吧嘚吧,一時沒完沒了,言不憂瞇著眼睛,瞟了她手機相冊一眼,不是很意外。

      言不憂躺回去,打斷她說:“明天我們一起上山,那道士當初怎么說的你就怎么做,到時候我用紅線系在你手腕上,你走前頭,我走后頭,你不要回頭看我,也不要喊我,只管往前走!

      “?不回頭迷路了怎么辦?”秋棠的關(guān)注點總是很奇怪。

      “不會迷路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秋棠被她奶叫起。

      她奶給她煮了黃皮葉水,秋棠洗完澡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

      “怎么了?”

      “有股臭青味,聞久了好像又有點香。”她還皺著眉頭嗅來嗅去,不知道說服自己沒有,“不憂你聞聞。”

      “不要!毖圆粦n一口拒絕,驅(qū)邪用的葉子就那幾種,她能不知道是什么味么。

      洗完葉子水就該上山了,秋棠解下歪脖子樹上的木葫蘆,她晃了晃,里面全是香灰。把葫蘆稍微傾斜地綁在腰上,香灰隨著她走動撒在地上。

      上山前,她們各自在路口上了三炷香,向山上的鬼神借道。

      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已經(jīng)見不到公路了,秋棠心底有些怵,想回頭叫言不憂,忽然想起對方昨晚的話,默默把對方名字咽下去。

      她看著手腕上的紅線,想到紅線的另一端還系著言不憂,瞬間又安心不少。

      上山的路沒有想象中難走,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條路明明她只走過一遍,記憶里卻無比清晰。

      路過一條小溪,她總覺得這條小溪邊的石頭上該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只能看到光潔白皙的后背,背影看著漫不經(jīng)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水面,從她的角度,甚至那看到彎曲的脊背下雪白的……

      手腕上的紅線被拉動,秋棠回過神,想起自己上山的目的,才收起那點不自在。

      又爬了一段路,山上起了大霧,就像她在山上迷路的那一次一樣,霧氣騰騰把她吞沒,一時間分不清上山下山的方向。

      她不敢隨便走動,正要回頭告誡言不憂也不要亂跑,低頭發(fā)現(xiàn)腕上紅線從前頭延伸過來。
      不憂什么時候跑她前面去了?

      霧氣太大了,她看不到前面的情況,這時紅線顫動,感受到腕上傳來的牽拉感,秋棠猶豫了一下,決定跟著言不憂走。

      雖然不憂總是神神叨叨,身邊也時有怪事發(fā)生,但不憂她還是信得過。

      那邊秋棠走了,這邊言不憂還站在原地。

      言不憂看著手中被切斷的紅線,表情還端得住,余光瞟到濃霧里嚎叫的小鬼,臉色一下白了。她有把握跟上來,但不代表她看到鬼不會害怕。

      言不憂別的不怕,單怕鬼。

      論伎倆,這些小鬼是攔不住她的,但從結(jié)果來看,效果拔群,但凡換只妖怪跟她斗法,她腿都不至于抖成這樣。

      秋棠順利走出濃霧,一座破舊的山神廟映入眼簾。

      真奇怪。一個聲音從她心底冒出來。

      她第一次上山就迷路了,昏迷后被家里人抱下山,按理說她從沒來過這里,為什么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座山神廟?

      廟里面連座雕像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以前住山上打獵的人家留下的舊房子。

      秋棠走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外面看起來那么破舊,看起來經(jīng)常有人打掃,她還以為這里被荒廢了,走前她奶還特意囑托她,讓她上來先好好打掃一番。

      廟里有個高臺,臺上供奉著一塊石碑,石碑很簡陋但被人擦得干干凈凈,石碑前有一張專門用來拜訪貢品的小桌子,桌面上還滴著半干的蠟油,應(yīng)該是上一個人留下的。

      秋棠想到什么,背后一陣涼意。

      蠟油未干,供奉的人應(yīng)該還沒走遠,廟里太小藏不了人,拜山神的路上去下來都是同一條,可她來時沒看到有人下山。

      擦了擦手臂冒出的雞皮疙瘩,她迅速從背簍里拿出供奉的酒肉茶米,在小桌上擺好,給香點火,手不知怎么一直在抖,好半天才點上,插在小銅香爐里,蹭了一點虛汗。

      她一邊雙手合十,一邊照著她奶教她的那些話嘴里念念有詞。

      她盯著前面那三炷香,白煙裊裊,香灰窸窣落下。
      “叮鈴!奔澎o的山野里,清脆的鈴鐺聲突兀響起,吸引了她的注意,秋棠抬頭尋找發(fā)聲的來源,她找了一圈沒找著。

      “叮鈴!庇质且宦暣囗憽

      秋棠納悶地轉(zhuǎn)回去,就見到一條玉白修長的小腿自供奉的高臺上垂落,輕輕搖晃,腳踝上的鈴鐺叮叮作響。

      銅香爐還燃著香,白煙像水蛇爬上那條光裸的小腿。

      視線跟著爬升,原本擺放著石碑的高臺上坐著一個人,單腿盤坐,隨意披散著頭發(fā),衣襟松松垮垮,偏生他仿佛一無所覺,雙手撐著高臺,腰身略微前傾。

      秋棠第一眼被他的容貌攝住了,意識到什么猛然驚醒,不自覺后退半步。

      這荒山野嶺怎么會突然竄出個衣冠不整的男人?

      “叮鈴!彼在搖晃小腿,秋棠來不及多想就開始頭暈?zāi)垦!?br>
      “叮鈴!毕慊覄兟洌谉熍噬纤难劬。

      “叮鈴!扁徛曈蛇h及近。

      手腕紅線突然像燒紅的鐵絲,燙得秋棠捂著右手,差點尖叫出聲。

      “不憂!不憂!”她陡然驚醒,頭也不回地跑出去,這時她才注意到言不憂不見了。

      是什么時候?她想不起來了。

      出了山神廟,她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一切都變了。

      遍地紅紙,滿樹紅紗,路邊的狐貍吹著嗩吶敲著鑼,著紅袍,系紅帶,學(xué)著人類的姿態(tài)對她賀喜,鋪天蓋地、漫山遍野的紅刺進秋棠眼里。

      嗩吶聲在她耳邊尖叫,扎得她耳朵疼,她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她喊著言不憂,悶頭往來時的方向跑,一刻不敢停。

      “不憂快下山!山里有妖怪!”

      她跑到先前遇到濃霧的地方,哪還看見什么霧氣,路邊只停著一架紅轎子,言不憂早已不知去向。

      秋棠慌張地四下尋找,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后的山神廟如附骨之疽,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還坐在高臺上,嘴角含笑看著她,眉毛輕挑,像是縱容,又像是戲謔。

      她險些站不穩(wěn),她明明跑了很遠……

      “為什么要跑,這不是你的愿望么?”

      她的愿望,秋棠眼睛瞪大,似乎聽到什么荒謬的事情,她什么時候許過這種愿望?

      秋棠手里拿著三炷香,望著白煙入了神,被掉落的香灰燙到手背,她短促地叫了一聲。

      她奶看到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口中怪罪。

      她拿著香學(xué)著她奶對石碑拜了又拜,她奶在她旁邊念叨著“山神莫怪,她第一次來,不夠伶俐,您莫跟小孩計較”。

      秋棠不懂她奶為什么要這么莊重,先是里里外外把山神廟打掃一遍,又是把中間那塊黑石頭擦得锃亮,最后還要拉著她拜那塊黑石頭。

      她跟她奶說不要迷信,她奶不聽,還拉著她一起上山,一路上都在叨叨叨,說了一堆規(guī)矩。

      說拜山神要恭敬,不然不靈驗,還說山神能聽到心里話,上香一定要虔誠,秋棠聽得左耳進右耳出。

      她偶然看到溪邊有人洗澡,她跟她奶說,她奶還罵她說小孩不準亂說話,裝神弄鬼。她不服氣,再回頭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想到這個,秋棠又走神了。

      她就是看見了,她沒騙人。

      盯著落進小銅香爐的香灰,她滿心不貧,一直想著溪邊那人,就是他害得她奶走一路訓(xùn)她一路。

      想著想著,她又有點臉紅,雖然只看到半張臉和一個背影,但長這么大,她還沒見過長這么好看的人。

      “叮鈴。”什么聲音?秋棠抬頭,看見自己剛剛想著的那人就盤坐在自己前面的高臺上,她連忙喊她奶快看,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身體也動彈不得。

      秋棠這時候是有點怕的,她掙扎著想叫她奶快跑,她奶還在低頭念叨,根本沒發(fā)覺高臺上多了個人。

      伴隨著一串鈴鐺聲,那人走下來,明目張膽地晃過她奶跟前,站在驚愕的她跟前。他彎下腰,離她很近,食指抵在她嘴唇中間。

      她第一次離外人那么近,一時不知所措,眼神亂飄,不小心瞥到什么,她登時紅了臉,唰一下閉上眼睛,躁得不敢睜眼。

      “你找山神做什么?”耳邊傳來一陣溫?zé)岬臍庀,酥麻感從耳根后頸一直蔓延到全身,她還是不敢睜眼。

      “你想要什么,說給我聽聽?”

      “我沒有想要的。”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秋棠睜眼連連后退。

      那人一下子笑了出來,聲音泠然動聽。

      她臉更紅了。

      “真沒有想要的?”那人直直望進了她眼底,把引誘的種子種到她心底。

      “別怕!彼f,“悄悄告訴我,我?guī)湍銓崿F(xiàn)!

      那人把她抱進煙霧里,煙霧幾乎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隱約聽到叮當叮當聲。

      她什么沒有都說出口,但是他聽見了。

      山神聽見了。

      所以當她奶拜完山神帶著“秋棠”下山,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離開。

      她盯著最后一點香燃盡,一股風(fēng)吹過,香灰落了一地。

      一只手伸過來蒙住她的眼睛,身后那人親昵地抱著她,任她咬破他的手臂,指尖沾了一點血,印在她眉心。

      他在她頸肩處嗅了嗅,滿意地笑了。

      言不憂看著高臺上如并蒂蓮一樣緊貼、姿勢很傷大雅的兩座雕塑,敲了敲桌子:“人也見了,山神也拜了,她該回家了!

      其中一座雕塑睜開眼睛,瞥向她手腕的紅線,哼了一聲:“東西讓你拿了,算你送她來的報酬,別得寸進尺!

      “不行!毖圆粦n斷然拒絕,“我和她一起上的山,就該一起回來!

      那座雕塑冷笑一聲,從中間迸裂,搖身變成一名人類。

      言不憂知道他不是人類,而是一只野狐仙,這座山的“山神”。這座山頭是人家的地盤,要搶人還真不好搶,她瞟了一眼那座秋棠的雕塑,想著怎么把人喚醒。

      那野狐仙一見她眼神往這邊瞟,直接用身體把雕塑擋得嚴嚴實實。

      言不憂試圖跟他講道理:“世間姻緣講究你情我愿,這樣吧,你把她叫醒,我們對質(zhì),要是她愿意嫁你,我不攔著;要是她不愿,你放她跟我走!

      她知道哪怕秋棠不愿意他也不會放人,當務(wù)之急是快點把人叫醒。野狐仙可以入夢,她怕秋棠在夢里待久了,醒來分不清現(xiàn)實。

      “小道士管得挺寬,看你身上鬼氣繚繞,怕不是跟哪個孤魂野鬼糾纏不清,還管別人的姻緣婚約。”他不接茬,顯然不愿放人,眼神隱晦掃過她右手手心,面色不善。

      言不憂知道他在忌憚什么,要不是手里捏著檀木令牌,她還真不敢跟一只野狐仙叫板。

      野狐仙占了個仙字,修煉時間少說也有幾百年,真打起來,勝算二八開,他二她八,說的是他兩巴掌能大卸她八塊。

      ——“那你當時怎么把我救下來的?”

      秋棠被言不憂帶下山,灌了符水,沒過多久自己醒了。醒來她一改常態(tài),抓著言不憂問這問那。

      她一下抓住了重點,言不憂眼神一瞬間飄忽起來。

      “他本來也留不了你多久。”

      “?”

      “野狐仙天生地養(yǎng),姻緣契合要過問天地,他鉆了天地的空子,才跟你結(jié)成姻緣,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了,婚約作廢,既不能強留你,也不能再循著你的氣味找到你。”

      “他怎么鉆的空子,等等,姻緣這種事情也是能隨便鉆空子的嗎?”秋棠湊過來,手往言不憂肩膀上一搭,眼尖瞟到她衣領(lǐng)底下的一小片膏藥,話風(fēng)一轉(zhuǎn),伸爪子就要碰, “你脖子怎么了?受傷了?”

      “別碰!毖圆粦n撥開她的手。

      “空子一般不好鉆,供奉鬼神就像在天地面前簽合同,誰供奉誰,誰受誰庇護,一清二楚。但是你們不喚名,那野狐仙可以不收你們香火,而你們切切實實受了他庇護,算下來是欠了他恩情,要還的。”

      “相當于你們跟他簽了份空白合同,他想從你們身上割哪塊肉,全憑心情!

      “剛好他又看中了你。”

      秋棠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所以我就是他選中的那塊肉!

      言不憂點點頭:“應(yīng)該叫童養(yǎng)媳。”

      秋棠表情有點僵硬。言不憂拍拍她肩膀。

      “不過鬼入輪回前要查總賬,生前死后做了什么,都要從頭到尾捋一遍,那些野狐仙不收的香火全讓小鬼吃了,只要超度那些小鬼,天地查賬發(fā)現(xiàn)對不上,順藤摸瓜也能查到他頭上!

      想起那些小鬼,言不憂當即臉色又白了一分,滿山的鬼都被抓來迎親抬轎子,那場面現(xiàn)在想來胃里還在翻騰。

      言不憂自己緩了半天,過了這么久對方竟然一聲不吭。

      “怎么了,得救了還不高興,你真被那野狐仙的美色蠱惑,想變成雕塑,在深山老林跟他作伴?”

      秋棠想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顫:“沒有沒有,我沒有自虐傾向!

      成天跟一群從身體到心理與自己迥然不同的山野精怪打交道,秋棠怕自己會瘋掉。

      “我只是覺得事情攪和在一起,腦子很亂!

      “我好像碰見過你說的野狐仙——我不確定,也可能是夢。我見了他兩面,一次是在溪邊,一次是廟里!

      “拜完山神我奶帶著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下山,我留在了山里?珊髞砑依锶苏f,我跟我奶上山的時候迷路了,他們找了我很久,最后發(fā)現(xiàn)我暈倒在路邊的石頭上。”

      “混淆現(xiàn)實和夢是野狐仙的拿手把戲。可以確定你接觸過他,沾了他的妖氣,所以回家后一直發(fā)燒;離開他一段時間,妖氣散了,病自然就好了!

      有人說野狐仙癡情,這哪里是癡情,只是野狐仙想要什么就一定要留在自己身邊,可不管被留下的人類是死是活是癡是瘋,任性蠻橫。

      言不憂看向秋棠,只能感慨她命大,碰到一只難得心軟的野狐仙。

      那野狐仙第一次見秋棠,出于無聊也好,孤獨也罷,騙她迷迷糊糊結(jié)了契。

      她年小體弱扛不住妖氣,那野狐仙沒辦法了,只能偷偷把她送回去。

      “所以他把我拐走又把我放回去?”秋棠疑惑,“他圖什么?”

      言不憂低頭擺弄那只木葫蘆,木葫蘆跟著秋棠一路顛簸,裂了條縫,把破損的地方粘一粘還能用。

      “圖你人啊,嫌你太小了放回家養(yǎng)幾年,時候到了再擄上山。”

      秋棠不能理解:“可我上了大學(xué)很少回老家,他上哪找我?這次回來拜山神,還是因為我奶記著道長的話,催我……”

      她瞪大眼睛看著言不憂。言不憂無辜地眨眨眼,不關(guān)她的事。

      “——道長跟野狐仙是一伙的?”得到這個結(jié)論,秋棠難以置信,覺得自己真相了。

      “不至于,收人錢財要替人消災(zāi),這是規(guī)矩!币娝碌揭稽c,言不憂拿起那只木葫蘆搖了搖,“起碼給的這件法器是真的,比那道士的本事真!

      “沾上的妖氣沒散干凈,人容易碰到各種不該碰到的東西,你能平安長這么大,這只葫蘆功不可沒。”

      言不憂把葫蘆遞給她。秋棠順著她的話視線落到那只木葫蘆上。

      “給了你家木葫蘆,那半吊子道士估摸著發(fā)現(xiàn)野狐仙一直盯著你,怕自己惹禍上身,盤算著時機到了以拜山神的名義把你送回野狐仙手上,免得被對方找上門!

      “要是你僥幸平安回來,還能賺個名聲;如果沒回來,可以編個謊說你觸怒山神回不來了,事情不了了之!

      “這大概就是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了!

      秋棠聽完,把木葫蘆塞給言不憂說:“這是你的功勞,葫蘆應(yīng)該歸你!

      她樂意給,言不憂當然樂意接。

      言不憂手里盤著木葫蘆,一邊盤一邊思考,總覺得還有一件沒解決的事。

      是什么呢?

      直到下了返校的車,看到秋棠的男朋友來接她,言不憂恍然大悟,好像還沒告訴秋棠,她的男朋友就是山上那只野狐仙。

      不過陪她上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別的不歸言不憂管。

      那野狐仙也沒說錯,言不憂自己都一堆事情沒解決,哪管那么多。

      只希望秋棠能機靈點,野狐仙一個賽一個狡猾,別被他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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