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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外面在下雨,降谷零沒有打傘,身上都濕透了。
“透君,你回來了。”
作為臥底,降谷零并不經(jīng);剡@邊,他伸手摸了摸你垂落的頭發(fā),你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透君……”
降谷零的手強硬的按住你的臉頰不讓你往旁邊躲,他湊過來小聲說:“別忘了我們的偽裝身份哦,我說過的,我們隨時有可能被監(jiān)視呢。”
這個距離,你們親密的如同真正的情侶。
聽到這話,你不躲了。降谷零退回正常的社交距離,嘴唇不經(jīng)意的蹭過你的臉頰,你又想躲,但是被他強硬的按住了。
他笑的很爽朗:“我回來啦,今天過得開心嗎?”
你說:“很開心!
你們就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對話。
降谷零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不拿毛巾幫我擦擦嗎?”
你急忙去找毛巾,你第一次扮演情侶,難免會有疏忽。
他低著頭,像一只大狗狗一樣任由你揉搓他的頭發(fā)。
他問:“今天想吃點什么?”
你回答:“蛋包飯?”
這是降谷零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笑著回答:“好啊,正好今天買了雞蛋呢。”
這是你們一起生活的第二十個年頭。
降谷零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年紀尚小的女生柔弱又內(nèi)向,第一次鼓起勇氣的來敲響網(wǎng)戀男友的大門,但是開門的卻不是自己的男友,而是男友的孩子,你難過的幾乎暈倒,降谷零將你帶進了房子,并且請艾蓮娜醫(yī)生過來幫你看。
似乎應該說你好心,被騙之后沒有憤怒,反而是主動的磕磕絆絆的照顧起了降谷零,在降谷零的父親和你的雙親死亡之后,你們住到了一起。
說是你照顧降谷零,實際上大多數(shù)時候是他在照顧你,你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社交,按理說,你是一個非常容易被人欺負的人,但是降谷零就在你的隔壁上學,他們都知道,你有一個小弟弟,雖然小,但是打架很兇。
而且你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并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女孩。
你們就這樣風雨無阻的一起上學放學,直到你上大學,進入青春期的降谷零長得很快,人高馬大的少年依舊風雨無阻的過來接你。
最先察覺到不對的是諸伏景光:“zero,姐她并沒有那么容易受欺負吧!
降谷零說:“她受了欺負也不會說的,所以我就自己去看!
你沒有選擇住校,依舊和降谷零一起住在家里。
他來找你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同學,似乎正攔著你在告白。
“……我真的,很喜歡你,請你考慮一下!”男同學用力的鞠了一躬。
周圍很多人,都在看著,你很窘迫:“啊,我,抱歉……”
婉拒的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但是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想過來拉你。
他的手被匆匆擠過來的降谷零一把抓住,降谷零的臉色不太好:“沒聽見她的拒絕嗎?”
降谷零長得很高大,雖然看起來略帶稚嫩,但是沉下臉的時候也很有威懾力,而且他想要做警察,一直都很注重鍛煉。
男人的臉色有些扭曲:“啊、痛!放手!!”
降谷零不悅的說:“給她道歉!”
男人磕磕絆絆的道歉,臨走卻還不忘嘀咕你:“有男朋友了還這樣……”
你們聽的很清楚,不僅降谷零皺起眉頭想打人,諸伏景光臉色也不太好。
你輕輕拍了一下諸伏景光的手,另一只手握住降谷零的拳頭:“好啦好啦,別生氣啦,我們回去吧,我的獎學金到了,今天請你們吃大餐哦。”
兩個人才罷休,跟著你一起往餐館走,諸伏景光說:“不用澄清嗎?男朋友的事?”
降谷零回答:“如果澄清了會有更多麻煩吧,再說只是流言而已,真心喜歡她的人不會因為這個就退縮!
你輕聲細語的說:“沒事的,這樣我也清凈很多呢!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你都沒有什么朋友,這似乎讓降谷零誤解了你在學校的狀況。
所以導致他一直在照顧你。
你的身體并不是很好,稍微冷一點或者熱一點就會開始咳嗽。
你們住的地方隔音效果并不好,降谷零在自己的房間,能聽見你悶悶的壓抑的咳嗽。
他就學著照顧你,給你端熱水,給你蓋被子,小小的降谷零抱著比他還長的毯子,墊著腳給伏案寫作的你蓋上。
你和他雖然都有父母的遺產(chǎn),但是你們要讀書,要上大學,還要支付房子的管理費,這也是不小的開支,所以你很早就開始賺錢了。
你摸摸他的腦袋:“謝謝零君!
降谷零說:“身體不好就先休息一下吧。”
你悶悶的咳嗽兩聲:“沒事的,編輯在催稿子,還是快點寫完比較好哦。 ”
降谷零賭氣一樣的拖著自己的小凳子拿著書坐在你旁邊。
你:?這是怎么了?
你不懂小男孩的內(nèi)心,很多時候你都不懂。
在寫作上,你是有點天分的,你的書寫的很好,又有勵志高材生的身份加持,你的書賣的很不錯,因此,你畢業(yè)之后選擇了在家寫作,沒有出門工作。
生活質(zhì)量……倒是改變不大,因為你們家的生活質(zhì)量一直都很好。
你弟一本書出版的時候,你又生病了,因為熬夜趕稿子。
因為社恐,你不怎么和編輯當面交流,一般就是隔著電話交流,編輯似乎也看出來你有些靦腆內(nèi)向,沖你說話毫不客氣。
那降谷零也不跟編輯客氣,禮貌的拿過電話開始和編輯爭論。
他和編輯溝通完之后,你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零君,好厲害!”
降谷零的臉紅了,還好臉黑不太看得出來:“還、還好吧!
從這以后,降谷零似乎就默認你備受欺負而且完全不會照顧自己。
他開始幫你和編輯溝通,開始找諸伏景光學習做飯,放學回家的時候,手里經(jīng)常拎著一兜菜。
你的生活就在這小小的房間里完成了。
偶爾,諸伏景光會試著邀請你一起出去走走,或者購物什么的,降谷零在旁邊什么也不說,你拒絕的時候,他就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我會早去早回的!
他承諾。
不過你拒絕的次數(shù)多了之后,你也會答應幾回,兩個男大的話題你不怎么插得上嘴,雖然兩個人都有意帶上你講話,但你并不是話多的人,更多的時候只是自己拿著吃的默默的吃。
你們?nèi)齻人六只手上都拿滿了零食。
降谷零嘗了一口章魚小丸子:“這個很好吃誒景,下次可以試著做一下。”
他說著,把小丸子給你,從你手里接過你吃了一口就沒吃的稠魚燒,三兩口塞進嘴里。
諸伏景光默默的看著,之后有一次他和降谷零單獨出門的時候,他試探著問:“太夸張了吧zero,如果不是知道你們的身份,我都要覺得你們是情侶了!
而降谷零沒說話。
不得不承認,他是享受你的依賴的。
他一直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所以他非常認真的在照顧你,甚至連你的日常用品都是他統(tǒng)一買的。
你們讀的是同一所大學,你們家離你們學校也不遠,降谷零不辭辛苦每天從學校趕回來給你做飯。
上了警校之后。每周和同學出去聚餐,晚上還會回來給你做一頓飯,更換一次生活用品。
甚至他在知道萩原研二有姐姐、伊達航有女朋友的時候,還拉著他們參考送給你的禮物,還有給你買的衣服。
諸伏景光對此習以為常:“zero一直都這樣!
只是現(xiàn)在加了幾個人來承受這個。
萩原研二是最敏感的,他勾搭著降谷零的肩膀:“誒,好想見見小降谷的姐姐啊——”
降谷零手里拿著給你挑的禮物,幾乎是不過腦的說:“唔,她比較社恐,估計不會同意!
在照顧你這方面,他就如同對待他的學業(yè)一樣全力以赴。
你也幾乎完全依賴他。
他從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他覺得他能照顧你一輩子,如同你當時選擇磕磕絆絆的照顧年幼失怙的他一樣。
直到他被選中去做臥底。
面對諸位領導的期盼,還有他自己心中的正義,他能拒絕嗎?
可是你呢?
最先察覺降谷零不對勁的是你,你問:“怎么了?零?”
降谷零有點無法開口。
你說:“沒事的零,不想說就不說好了,但是我會永遠支持你的哦,所以呢,我希望你永遠去做你想做的,不用擔心我,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哦,我最喜歡零為了自己的目標奮斗的樣子了。”
降谷零偶爾會想,你那個時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
直到這時候,他才隱隱覺得后悔。
——或許他不應該無微不至的包攬你的一切,或許這不是對你好。
但他來不及多想,留下幾句意味不明的話就徹底的消失了。
他想,沒關系,自己走后,景光也會幫忙照顧你,只是不會有自己細心,但是沒關系,這就當鍛煉你的自助生活能力。
——直到他在組織里也看見了景光。
封閉訓練了很久,又忙碌的適應新的生活,過了很久,降谷零才開始繼續(xù)買你的小說,你現(xiàn)在出版的這本小說還是他給你談的。
他翻了翻,書封上印著你的照片,上面寫著某年某月某日,你參加了某地的電視讀書活動,旁邊附上了你的一句話:“希望在任何地方的人都能看到你的書。”
可你以前不是從來不參加這些的嗎?
降谷零攥緊了拳頭,抓住一切機會向上爬,最終再次回到了日本。
也是這個組織的總部。
他回東京的時候,你正在參加活動。
你的心情很差,因為你收到了跟蹤狂的來信。
你的編輯推薦你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在事務所下面的咖啡廳,你終于再次見到了不告而別的他。
聽完你的來意之后,他笑的很爽朗:“不如就讓我來保護小姐你吧,我可是小姐的忠實書粉哦~”
他沖你眨眨眼。
降谷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以前是不會這么的……額……騷包的。
但你還是答應了。
他真的變了很多,他現(xiàn)在叫安室透,在保護你的這段時間,他并沒有和你多說話,但是偶爾看你的時候會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大概猜到他是去進行某些危險不能暴露身份的活動了,你不確定你應該怎么對待他。
而且他現(xiàn)在對你來說,有點陌生了。
在他保護你的這段時間內(nèi),你也不是完全就縮在家里了,降谷零也還會去波洛打工。
不管對誰他都笑的很爽朗、很帥氣,這和他以前一點也不一樣。
他以前并不怎么愛笑,也不是一個開朗的人,面對女生的示好他也不會這么游刃有余,在面對你的時候,他更不會這么……
你感覺自己不太了解他。
降谷零內(nèi)心其實有點復雜。
他以為在失去了自己的照顧之后你的生活會短暫的陷入混亂,然后慢慢的建立秩序,他從來都知道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他也從來都知道你只是在他的照顧下顯得依賴他,沒有了他你也能夠很快的獨立生活。
在他走之前他也盡他所能的安排好了一切,公安那邊他打了招呼,你常去的店的電話他記了密密麻麻的一個本子,你的編輯他也溝通好了,他希望你能平穩(wěn)的度過沒有他照顧的混亂的時期。
結(jié)果比他想的好太多了,這其實是他期望的。
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復雜,或許之前正是因為有他的“照顧”才掩蓋了你的光芒,你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樣不擅長交往,離開了他,你的生活依舊很好。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他其實不太了解你。
他不了解你在讀書會和訪談節(jié)目上侃侃而談的樣子,不了解你私下和書粉女孩們交談的時候細心溫柔的樣子……
他其實不太了解你。
跟蹤你的人很快就被抓到了,似乎就是很突然的,那個人就揮舞著小刀沖出來,面目猙獰的說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降谷零下意識的把你護在身后,擋住了那個人揮舞的小刀,代價是他自己是手臂被劃出了一條傷口。
你幫他包扎傷口,眼淚簌簌的落下,你的眼中似乎裝了一條河,淚水怎么也流不完。
糟糕了,降谷零心想,在察覺到他不太了解你之后,他又察覺到自己不太了解自己。
他想吻你。
吻你臉上的淚水。
她聽見自己笑著對你說:“這樣說不定我會暴露,我需要一個救你,為你受傷的理由,就說,我喜歡你,怎么樣?”
“誒?”你有點詫異,但你不想他暴露,“好的,我知道了。
“那么,如果一個人在救了你之后跟你表白,你會答應嗎?”
“我想……我可能會的。”你看著降谷零的眼睛說。
插入書簽
好,磕磕絆絆的寫完了。
我本來是想寫小媽文學的。
不太成功啊不太成功。
文名應該能看出來。
我知道降谷零最開始是不會做飯的,所以我說了,他是為了照顧你才學的做飯,不要挑這個刺。
每次打降谷都特別容易打成醬骨,搞得我好想吃醬大骨啊,降谷零你是一個一聽就很好吃,一看就很入味的金發(fā)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