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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就是倒霉催的
張青看著眼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抬起了下巴清了清喉嚨,來找他尋求幫助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會露出這種表情,張青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蘇方,名副其實的大肥羊,如果忽視他滿臉的擔(dān)驚受怕一定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哥,一看就知道荷包里有不少銀子的主。
只見蘇方拉著張青的手幾乎都要給他跪下了,嗓音幾乎抖成了篩子:“大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我還年輕,可不想就被這天殺的東西給害死了。
張青壓制住內(nèi)心的喜悅拍了拍蘇方安慰說:“蘇先生盡管放心,貧道一定會護(hù)你周全!
張青接案子從來是來者不拒,現(xiàn)在信這個的人實在不多了,難得碰到一個一定要抓住機(jī)會狠宰一筆。
在冒牌的張?zhí)鞄熆磥,撞鬼么,不就是有些人自己嚇自己嘛。張青要做的事就是繼續(xù)嚇唬他忽悠他搞定他,然后拿錢走人。
說實話,張青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倒霉的。
大約在六天前,一女孩跳樓自殺,結(jié)果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他身邊,近距離看到別人腦袋開花眼珠亂蹦的機(jī)會可不多,蘇方肯定受了莫大的刺激。
據(jù)說他當(dāng)場就嚇昏死過去,等從醫(yī)院清醒過來后就變得疑神疑鬼,總說那跳樓的女人纏著他。
這種情況張青碰到過不少,其實心里更建議他去看心理醫(yī)生。
不過為了毛爺爺,他還是先昧著良心從這小子這討點銀子花花是正經(jīng)。
順理成章的,張青跟著蘇方回了家。
站在那裝飾奢華的小別墅里,張青心里怦怦直跳,他環(huán)視著這套價值不菲的房子琢磨著,果然可以大宰一筆了!
只見張青手上捏著道符在客廳里轉(zhuǎn)悠了幾圈,裝模作樣地貼了幾張符后告訴蘇方,只要熬過頭七就可以送那女鬼走了,不過之前還得和這女鬼耗著,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已經(jīng)貼了符,能稍微鎮(zhèn)住她的戾氣。
蘇方一聽這話不但沒放心,反而嚇得更厲害了。
張青看著他的樣子在心里點頭。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晚上吃過飯后張青要走,蘇方留他住下有些猶豫地說:“大師,您就住下來陪陪我吧。以前不覺得,這么大一間房子鬼氣森森的,感覺還很嚇人!
這話正是張青要聽的。
像這樣的豪華別墅,他賺一輩子錢說不定都買不起一個角,能住上這么一晚上體驗一下也不耐。于是沒怎么推遲就答應(yīng)下來。
晚上張青放松心情跑到浴室去洗泡泡浴,寬大的浴缸里水波蕩漾。正當(dāng)他把衣服脫掉準(zhǔn)備下去的時候,突然看到水池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搖弋,粗略一看非常像水底的水草。
不過那些隨著水輕輕晃動的水草卻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就像是頭發(fā)……
張青心底寒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再看,池底卻是什么也沒有了。
也許是太累了,產(chǎn)生了幻覺。
張青沒怎么在意,哼著歌在花灑下簡單地沖洗了一下便進(jìn)了浴池。
溫?zé)岬乃葜つw,感覺很舒服。
這對從來沒進(jìn)過浴場沒泡過澡的人來說真是莫大的享受。
張青靠著池邊緩緩呼出一口氣想,如果這時還有人給他做做按摩那就更完美了。
正想著,突然感到水里什么東西正輕輕地搔著他的腳丫子。
張青奇怪地往下看去,看到一個開了瓢的腦袋在自己的腳邊搖晃,那一頭長長的烏黑的頭發(fā)幾乎纏上了張青的小腿,頭發(fā)當(dāng)中的大腦像豆腐一樣在水里漂洗地白花花的。
張青幾乎是一躍而起,想也沒想就光溜溜地狂奔而出,他已經(jīng)顧不得面子了,一邊果奔一邊尖叫:“鬼啊啊啊。。!”
這時蘇方聽到張青的那聲慘叫走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正趕上濕漉漉的張青撲上來考拉一樣地抱住自己。
蘇方看到這個狀況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臉色怪異地問:“她出現(xiàn)了?”
張青一臉菜色地點頭:“有、有……有鬼!”
沒想到蘇方完全不見了之前表現(xiàn)的恐怖樣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著張青微微一笑,將脖子扭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問陰森森地問他:“你說的是我?”
張青觸電一般地松開了蘇方慘叫一聲。
蘇方伸出一只手隨意地把自己的脖子扳正,對張青說:“別怕!
張青顫抖著問:“摔死的是你?”
蘇方搖搖頭,指著張青身后說:“沒有,我是被那女人砸死的!
張青轉(zhuǎn)頭,看到剛才池子里那腦袋開花的女人正用手兜著自己的腦子慢慢地走出來。
張青也顧不得面子了,一下子躲到了蘇方身后顫抖著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語調(diào)宛如幾個小時之前蘇方。
蘇方說:“因為我討厭女人,真沒想到這么倒霉被個女人砸死。我可不想路上被個女人纏著,所以趁著還沒人勾魂,想找人除了她,卻沒想到……”
沒想到這天師居然是個騙子。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他打量著眼前這個全身赤條條的天師(偽)想,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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