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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甜暈暈星星
盛家主支的產(chǎn)業(yè)多數(shù)在北美市場,盛賢蘊每周都會出國一趟,加拿大航程就算再短,也難免疲倦。
頭等艙里,盛賢蘊自動按摩完,曲面屏還沒關(guān)閉,一道聲音傳來,“您好,請問需要幫忙嗎?”
清冽雅正的極光雪松味,盛賢蘊鼻間一動,她一直對香精過敏,再昂貴的香水都不行,這個味道不僅沒讓她反感,反而明神解疲了一瞬,她抬起鏡邊看去,古井無波眼神中的驚訝轉(zhuǎn)瞬即逝,“是你?”
面前微微躬腰詢問的空少,居然正是她的新婚丈夫,岑星。
岑星是沒拜過祖宗的岑家子孫,是卑劣污穢的存在。
原先盛家為她定的是岑家大少爺岑渠,那個社會地位、名望皆俱的清貴男人,結(jié)果不知哪里出了分歧,是岑星入贅過來。
盛賢蘊不在乎丈夫的人選,耳鬢廝磨的小愛小情在她看來只是傳宗接代的前戲,不值一提。
總助遞給她岑星的體檢報告,基因檢測,精子活躍度,總助說岑星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能讓她有強健的后代。
新婚當(dāng)夜,岑星是在盛家主宅,但她送完賓客后沒有回新房,今天居然還是他們這對新婚夫妻第一次真正單獨見面。
岑星長得很精致,完全不同于岑渠,岑渠是雅正霜冷,岑星卻是男生女相,瓊鼻雪面,盛賢蘊第一次看到他左眼下有一顆桃色的痣。
“嗯?”盛賢蘊:“沒事,我睡一覺就好!
岑星似乎沒有認出她,也不在意她之前脫口而出的疑問。
“好的,請好好休息,祝您旅途愉快!贬堑皿w致笑后,便離開了。
他推著餐車往前,盛賢蘊拆開蒸汽眼罩,微微側(cè)頭看廊道上的岑星。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體型掐在盛賢蘊最心水的那個審美位上,多一點肉少一點肉都失味,腰背線條流暢精瘦又有力量。
盛賢蘊看了一會兒,男人似乎停蹙了一下,摸了摸身上的制服襯衫,極小幅度地擺了下腰,又正常無若地繼續(xù)走。
飛機入境,航程已過半,盛賢蘊摸摸肚子還是決定先去趟衛(wèi)生間。
她走到一扇沒鎖的衛(wèi)生間門前,敲了敲,里面沒聲,掃視側(cè)旁的衛(wèi)生間,都是紅卡。
盛賢蘊按開手把,高跟鞋已踩進過半——
“有人!”
盛賢蘊手頓了一下,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道啞悶的撞聲,干凈的紙巾散在腳邊。
“呃嗯!”忍痛的憋氣聲短促又模糊,盛賢蘊離開的腳步一滯。
岑星扒著置物臺,青筋凸起,姣好的面容滲出汗珠,苦肉計用過頭了,沒想到真撞到腰還扭傷腳。
他壓著眼底的痛苦惶恐,竭力想要站起來,他知道盛賢蘊會來這間,他都計劃好了,沒想到……
腰窩疼痛一陣比一陣強,他不能腰有傷的,要是腰不行,那盛賢蘊肯定會不要他的。
不行!她怎么可以不要他,他將岑家算計得剝了數(shù)年的血才換來和她結(jié)婚,他是盛賢蘊的!
岑星掐著虎口出血,刺激自己站起來,一浪一浪痛麻襲來,他狼狽不堪扣著置物臺,快暈厥過去——
汗珠打濕睫毛覆住眼簾時,他看見了盛賢蘊,看見了她自上至下評估他的平靜目光。
岑星咬牙的一口氣徹底懈下來,“我知道你還是會來的!
洱海邊盛家最大的療養(yǎng)院,岑星看著給他做檢查的醫(yī)護們,想起他之前的婚前體檢就同流程做過,等下應(yīng)該會有一批說著不同語言還自帶翻譯官的專家們,專家會往他身上貼芯片,芯片數(shù)據(jù)出來,就會交與盛賢蘊最信任的總助。
但是夜近月亮冒頭,都沒有醫(yī)學(xué)專家過來替盛賢蘊收集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
為什么?不需要了嘛?
岑星勉強問最后一位來換藥的護士:“美女姐姐,我想請問下今天的檢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嘛?”
年輕的小護士臉紅看了他一眼,囁喏:“是的,你可以放心好好休息了。”
小護士少女懷心再窺看,倒被病床上岑星煞白的臉色嚇了一跳,“你……你怎么了,別怕我馬上去叫主任!
小護士開門,“盛總!您來啦!”
身后追來的目光炙熱烈烈,像一團火要把人燒死,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小護士回頭看,只見床單鼓起一個小包。
盛賢蘊拎著食盒,“怎么了,那么慌張?”
小護士說岑星臉色太差,想去喊主任。
盛賢蘊想也對,他身體最重要,“那你去吧,我也先出去——”
“等一下!”
盛賢蘊回頭,岑星坐在床上,褐栗色的小卷毛遮住了他的眼神,他的語氣一如往常,他說:“盛總,新婚當(dāng)夜你在哪里!
今夜星星已經(jīng)出現(xiàn)。
盛賢蘊饒有耐心地看著正在喝粥的岑星,對方死活不敢與她對視,悶頭一口一口吞,也不嫌燙。
岑星喝完了最后一勺瘦肉粥,頭還是埋著,“你聽我解釋,我最近因為排班太滿,壓力有點大。很抱歉讓你看到我這么不好的一面……”
“你說的不好是指調(diào)查我的航班還是在衛(wèi)生間里,喊我的名字手動自.慰?”
盛賢蘊的聲線還是平常,岑星整個人咳起來,渾身燙起來,“我,我,我!”
他連說了好幾個“我”,最后孤注一擲道,“我是你丈夫。我,我可以這么做,再說我們已經(jīng)五個月沒有見過一面,我見到你,我!”
“嗯,憋著對身體不好!笔①t蘊說。
岑星身上有一股郁氣,他血氣消退,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月十五日,我爺爺?shù)牡诙卫掀旁诶咕S加斯病逝,她手上有高額的信托基金和一份爺爺?shù)挠H筆遺囑。我?guī)е蓭焾F隊當(dāng)晚就前去交涉以及帶遺體回國。”盛賢蘊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解釋,說完收聲后也保持緘默。
岑星:“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盛賢蘊輕哼笑:“一件小事,再來不想聲張,免得兩家找借口怪到你頭上!
岑星人又活過來了,心也開始動起來,“我想要個孩子!
盛賢蘊挑眉,“你確定?”
岑星爬到床尾,翹臀注視著盛賢蘊,“□□是消除慢性疲勞的好方法。我沒用過,你要輕一點,不然我會疼的!
盛賢蘊想起總助發(fā)給她的email,里面詳細記載了岑家衰敗至今的來龍去脈,岑星遠比她預(yù)料得還要心狠手辣,更虛偽。
她又想起在飛機衛(wèi)生間上,聽著岑星一邊挺腰低踹一邊喊她的名字。她再走進衛(wèi)生間,看見岑星掛在置物臺上,寬肩窄腰大長腿,他狼狽地一直在喊她,她就在那里細細地看,看到他雪玉面上落下淚珠,看他可憐嫣紅的眼角,妖冶的眼尾痣,看他咬紅的唇珠,盛賢蘊惶恐地心動。
盛家主宅,典雅大氣的臥室里,岑星支起身子,一遍又一遍摸著盛賢蘊的臉,他如愿了,從此他終于有底氣說自己是盛賢蘊的人了。
岑星輕環(huán)住盛賢蘊的腰,臉埋在她胸前。
經(jīng)年歷久,一朝如愿。
九年前,岑星被接回岑家,岑家老爺子逝世,遺囑規(guī)定按子孫人頭分給兩個兒子不同的股份份額。
他看著他名義上的父親低聲下氣求,說只要領(lǐng)到股份,他就任憑岑太太怎么出氣。
不見天日茍延殘喘的兩年很快過去,那天岑家上下喜氣非常,他在雜物房里偷看外面,惹來岑太太的毒打,她囑咐安保說別讓這么個晦氣東西破壞了生日會。
是岑渠的十八歲生日,他都快忘記自己是幾歲了。
鞭炮聲煙花聲白天起一直未停過,豪車陸續(xù)往來。
岑星又餓又悶,他撬起緊閉的窗戶,往下一掃,看見岑渠和一個高馬尾的女孩在說話。
岑渠湊近女孩,越來越近,甚至閉上了眼,女孩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最后……女孩很快閃后一步,朝岑渠輕輕搖頭,往中廳走去。
岑渠站在窗下,臉白了又紅,羞憤難挨。
岑星站在窗前,感到莫名的暢意爽快。
當(dāng)晚,他趁保安方便,鬧出深夜怪聲,吸引了那個女孩,她似乎是喝了一點酒,聽見怪聲,啪啪上樓也不怕,岑星破開鎖,放她進雜物房。
女孩沒有四處看,就十幾米平的地方,她坐在岑星的竹木單人床上,開始背起了圓周率。
岑星:“……”
女孩背了一會兒,注意力似乎慢慢聚焦到岑星身上,她注視著他,專心熱忱。
岑星忽然感覺很熱,椅子也坐不住,他剛起身,一個清涼溫柔帶著果酒香味的吻落在他左臉,溫香剛觸,岑星立刻大力推開她,跳到雜物房角落拿掃把護在胸前,低聲呵斥:“你在干什么!”
女孩被推到棉被上,也不疼,她晃晃馬尾辮,“你是Amour,我的Amour。你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我盛賢蘊,注定要學(xué)漢武帝金屋藏嬌!造一座金屋子把你關(guān)在里面,讓你只能愛我,你只能是我的!”
“比我還神經(jīng)!”岑星看女孩靠著桌邊已經(jīng)閉上眼睛,身子搖搖欲墜快倒在地上,忙闊步過去給她扶正,手觸及溫軟,后背立刻竄起一陣陣酥麻。
“盛、賢、蘊!贬且е⒌拿總字。
盛賢蘊難得睡了那么久,她覺得要是再睡下去,岑星能把她胸給壓扁。
她本想起床接收總助的郵件趕去處理公務(wù),但是岑星哼哼唧唧,扒著她手臂,說身上這疼那疼,說他當(dāng)空少,每天要掛著違心的笑容,腳都站腫,有時還要忍受無賴乘客的咸豬手,經(jīng)常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
盛賢蘊:“……”
私家探查里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她翻了個身,手搭在岑星赤裸的肩上,問:“那你想怎么辦?還想做空少嗎?”
岑星開始扭捏起來:“我想給你生孩子帶孩子,然后……”
他趴在盛賢蘊耳邊,語氣一沾就甜暈,“剛剛有沒有幫你緩解壓力,讓老婆舒服?”
盛賢蘊:“……”
岑星:“說!
盛賢蘊:“確實解壓!彼肓讼,回道:“很舒服!
岑星聽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又有感覺,“那人家想和老婆繼續(xù)互幫互助。”
行吧,盛賢蘊認了。
十六歲的她許下了金屋藏嬌的誓言,二十三的她得抓緊兌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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