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 謝不臣重生了,重生到了他十五歲時。 上一世,他自甘墮落,明明是長安權貴,卻甘愿把自己活成一灘爛泥,長安子弟皆以他為恥。就算后面清醒過來,也已經(jīng)晚了。 醒悟時,他二十五歲,庸碌半生,一事無成。 而祝紅衣,已經(jīng)死了。 被五馬分尸,死無全尸。 后來,謝不臣浪子回頭,為祝紅衣報了仇,但那又如何呢,她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她最好的年紀。 縱然謝不臣位極人臣,權傾天下,也換不回那個鮮衣怒馬,明媚張揚的女子了。 重活一世,謝不臣不想再重蹈覆轍。 他想護住祝紅衣,保她長命百歲,一世無憂。 這一年,謝不臣15歲,祝紅衣14歲。 謝不臣是謝家獨子,生來便是長安城的風云人物,只可惜,不是什么美名。 他文不成武不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能吟詩作對,武不能耍槍弄棒,整日里除了招貓逗狗,就是逛花樓,聽小曲,簡直就是長安城的一霸。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祝紅衣。 祝紅衣人不如其名,一點都不紅,反而打小就愛舞刀弄棒的,跟個假小子似的。 明明比謝不臣年紀還要小上一歲,卻整日里跟個小大人似的,管東管西,謝不臣但凡干了點什么出格的事兒,她都要管上一管。 這日,謝不臣逃了學堂,準備去花樓里看新來的花魁娘子。 結果剛走到半路,便被祝紅衣給攔住了去路。 彼時的祝紅衣,還不似后來那般明艷動人,反而有些雌雄莫辨,若非那一身紅裙張揚似火,幾乎要讓人以為這是哪家的小公子了。 她眉眼凌厲,雙手叉腰,就這么直愣愣地擋在了謝不臣跟前兒,仰著頭,板著臉,一臉嚴肅地教訓道:“謝不臣,你又逃課!” 謝不臣已經(jīng)比祝紅衣高出了一個頭,聞言懶懶地垂下眼,沒什么精神的樣子:“與你何干?” 祝紅衣?lián)砹帲骸拔野⒛镎f了,讓我看著你,你若是不學好,將來又怎么撐得起整個謝家?” “撐不起便撐不起罷! 謝不臣語氣隨意,仿佛并不將謝家的百年基業(yè)放在心上。 祝紅衣瞪大了眼,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氣性,竟是直接薅住了他的衣領,怒道:“謝不臣,你再這般自甘墮落,將來我便不嫁你了!” 她不過14,懵懂天真,尚且不知嫁娶為何物,只是聽娘親說,將來她是要嫁給謝不臣的,便也當了真。 謝不臣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垂著眼,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輕輕道:“不嫁便不嫁罷。” 重活一世,他已不敢再肖想祝紅衣。 他只愿她長命百歲,一世無憂,至于其他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誰知祝紅衣聽了這話,卻是不知為何突然紅了眼圈。 她咬著唇,死死瞪著謝不臣,卻是一言不發(fā),好半晌,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恨恨地松開了手,跺了跺腳,氣咻咻道:“謝不臣,你將來若是成了個廢物,可莫要后悔!” 言罷,竟是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謝不臣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沉沉,好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好好活,他只是,不敢再肖想祝紅衣。 上輩子,他喜歡祝紅衣,喜歡到后來不惜一切代價,傾盡所有,也要為她報仇雪恨。 可也正因如此,謝不臣比誰都清楚,祝紅衣那樣明媚張揚,鮮衣怒馬的女子,是絕不會看上一個廢物的。 上輩子是因著婚約所累,她才不得不嫁給了謝不臣,最后硬生生被他拖累至死。 重活一世,謝不臣不想再重蹈覆轍。 他寧愿祝紅衣嫁一個如意郎君,也好過被他拖累至死。 思及此,謝不臣輕輕嘆了口氣,卻到底還是沒去花樓,而是回了學堂。 從此,謝不臣便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他不再逃課,不再招貓逗狗,不再逛花樓,反而開始用功讀書,勤修武藝。 長安子弟提起他來,也不再是滿臉鄙夷,反而隱隱有了幾分欽佩之情。 不過一兩年的功夫,他便脫胎換骨,再不復當初那副廢物模樣。 只有對著祝紅衣時,他仍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這一年,謝不臣17,祝紅衣16。 祝紅衣仍舊是那副雌雄莫辨的模樣,只不過眉眼已經(jīng)漸漸長開,有了些少女的嬌俏。 這日,謝不臣休沐,被祝紅衣抓了壯丁。 “謝不臣,你陪我去上香!” 祝紅衣仍舊是那副風風火火的模樣,一把薅住謝不臣的衣領,不由分說,就要將他拖走。 謝不臣沒有動,只垂下眼,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淡淡道:“不去! “你必須要去!” 祝紅衣瞪大了眼,理直氣壯:“我阿娘說了,萬安寺的菩薩最靈驗,我要去求菩薩保佑,讓你將來中個狀元,不然我才不要嫁給你這個廢物!” 她語氣嬌蠻,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卻像是在無理取鬧。 謝不臣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到底還是輕輕嘆了口氣,道:“走罷! 萬安寺是長安城香火最旺的寺廟,來來往往,皆是長安城里的達官顯貴。 謝不臣與祝紅衣一路行至寺內(nèi),剛想去殿里上香,卻突然被一群人擋住了去路。 “喲,這不是小廢物謝不臣跟他的小童養(yǎng)媳嗎?” 為首之人名喚趙闊,乃是趙國公的嫡長孫,跟謝不臣不對付許久了,此刻見了人,自然免不了要冷嘲熱諷一番。 “趙闊,你嘴巴放干凈點!” 祝紅衣聽不得旁人說半點謝不臣不好,當即便怒了,直接擋在了謝不臣跟前兒,雙手叉腰,柳眉倒豎,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只可惜,她生的雌雄莫辨,年紀又小,便是再兇,瞧著也沒什么威懾力,反倒是讓人覺得好笑。 趙闊當即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小廢物,你自己沒長嘴嗎,竟然還要躲在女人身后?” 此話一出,他身后的狗腿子們也跟著哄笑出聲,七嘴八舌,說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就是,謝不臣,你怎么這么沒用,還要躲在女人身后! “我若是你,早就羞得一頭撞死了,哪兒還有臉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我要是有個這么兇的童養(yǎng)媳,我也得躲起來,畢竟丟不起這個人吶……” 言談間,竟是半點沒將謝不臣與祝紅衣放在眼里。 也是,趙國公乃是當朝天子的親舅舅,便是連天子也要禮讓三分,趙闊作為趙國公的嫡長孫,自然有橫著走的底氣。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謝不臣。 重活一世,謝不臣只想護住祝紅衣,保她長命百歲,一世無憂。 他本不想惹事,奈何總有人要上趕著找死。 所以,當趙闊的狗腿子們七嘴八舌,說個不停時,謝不臣直接抽出了腰間軟劍,一劍封喉。 那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就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鮮血噴涌而出,濺在了謝不臣臉上。 少年眉目森森,面無表情地提著劍,溫熱的鮮血順著劍身滴滴答答落下,在他腳邊積了一灘血泊。 他抬起眼,看向被嚇得面無人色的趙闊,輕輕笑了一下,道:“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趙闊已經(jīng)快被嚇尿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謝不臣竟敢當眾殺人,還是在佛門清凈之地! “謝不臣,你怎么敢的!” 他聲音尖利,因為極度的恐懼甚至已經(jīng)變了調,色厲內(nèi)荏道:“你就不怕我告訴我祖父,讓他誅你九族嗎!” “你大可以試試! 謝不臣輕輕笑了一下,那笑意卻不及眼底,眉眼里反而透著一股子森寒之意。 他慢條斯理地抬起劍,在趙闊臉上拍了拍,慢悠悠道:“我只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后,你若是不能誅我九族,我便誅了你九族,如何?” 趙闊已經(jīng)被嚇傻了,涕泗橫流,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不臣眉眼間閃過一絲嫌惡,到底還是沒殺他,只一腳將他踹開,而后轉過身,看向了已經(jīng)被嚇傻了的祝紅衣。 他眉眼間的森寒之意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無奈與疼惜。 他輕輕嘆了口氣,彎下腰,抬起袖子,一點一點擦干凈了祝紅衣臉上濺到的血,溫聲道:“嚇到了?” 祝紅衣呆呆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半晌,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瞪大了眼,結結巴巴道:“謝,謝不臣,你,你殺人了!” 謝不臣眉眼溫和,輕輕嗯了一聲,又問:“怕嗎?” 祝紅衣又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重重點了點頭,瞪著眼,也不知道是怕還是不怕,只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敢的啊,你就不怕趙國公報復嗎?” “不怕! 謝不臣笑了一下,目光深深,語氣溫柔,輕輕道:“我只怕不能護你周全! 重活一世,他只想護住祝紅衣,保她長命百歲,一世無憂。 為此,他不惜與天下人為敵。 這一年,謝不臣18,祝紅衣17,他當眾殺了人,眉眼染血,卻笑意溫柔。 兩年后,謝不臣單槍匹馬,一路從長安殺至邊疆,以一己之力,護住了長安城的萬家燈火。 那一年,他20。 鮮衣怒馬,意氣風發(fā)。 |
文章基本信息
本文作者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
花魁將軍:權傾天下作者:郎道然 |
|||||
[收藏此文章] [推薦給朋友] [灌溉營養(yǎng)液] [空投月石] [投訴] [不感興趣] | |||||
章節(jié) | 標題 | 內(nèi)容提要 | 字數(shù) | 點擊 | 更新時間 |
1 |
|
——大赦欽明五十四年,冬十二月—— 長安的雪 | 2138 | 2025-03-25 16:38:56 *最新更新 | |
非v章節(jié)章均點擊數(shù):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營養(yǎng)液數(shù):
文章積分:25,730
|
![]() |
長評匯總
本文相關話題
|